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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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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吐了八次了。”悯人说道,“你饿吗?”
“不。”我看了一眼表,“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我会等你睡着后再悄悄睡你身边。”悯人换了个坐姿,“免得你受了刚才的影响看到我也想吐。”
“不会啦。”我趴在枕头上,笑笑向他保证。
“还是等会儿吧。”悯人抬手看看表,放下手中的杂志,顺手拿来旁边的一只盒子,从里面稀里哗啦掏出一大堆细绳和针线。
不是吧?他还玩针线活?
好奇心促使我跳下床看个究竟,悯人小心地从盒子底层抽出一格内层,里面装满了色泽不一的小圆珠。
“什么玩意儿?”我拿起一粒还不及黄豆大的圆珠放在掌心玩弄着,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菩提籽。”悯人边回答边取出一串掏好的菩提籽,再拿出一小捆细绳问道,“喜欢什么颜色?”
“干嘛问我?红的吧。”我看了绳子一眼道,继续拨弄着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小珠子。
“把手伸过来。”不一会儿,悯人已将一串菩提籽串在一根红绳上。
我迟疑着把手伸过去,他把佛珠绕在我手腕上。
“正好。”悯人满意地拿开佛珠,作最后的收尾。
“你好变态啊。”看着他脸上小孩子一样的笑容,我不由自主地给出个“最合适”的评价。
“上床睡觉去。”很显然,他没工夫搭理我了。
无聊地回到床上后,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坏主意计上心头,我拿起一只枕头向悯人的脑袋砸去,正中目标。
“怎么不躲了?”我纳闷儿地问。
悯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他的菩提珠,就当我等得睡意渐渐袭来时,悯人利索地收拾玩家当,起身捡起地上的枕头,看了我一眼,狡狤地一笑,“小心了!”说罢,迅速将枕头扔了回来。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砸了个七荤八素。我赶紧跳起来,转守为攻,把悯人逼到床边后把他推倒在床上,再用枕头被子乱砸,砸得悯人不住求饶。
闹了十分钟后,我俩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我看了一眼他的脸,嫉妒他出众的容貌的同时,也替他感到可惜。
此时,可可清秀的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干嘛把自己禁锢起来呢,压制自己的感情不难受吗,喜欢就要大胆去追求……”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妥当时为时已晚,我咬着舌头偏过脸看看悯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叹出两个字。
“睡吧……”
拾肆
         “醒醒,小伙子。”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张硕大的脸贴在我,被吓得睡意全无的我赶紧坐起来速速往后缩躲。
可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看到这张触目惊心的脸,唯一的感觉就是胃里有东西涌上来。
大叔似乎已有准备,眼明手快地替我做出本能反应。
“给我个面子不要再吐了。”他捂着我的嘴说,“否则,叔叔会好好疼你的,知道吗?”
被他堵住口鼻的我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争取早点呼吸到新鲜空气。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挪开手,指了指地上,“是你踹他下去的?”
我侧首看去身边没人,方才发现我独占一床,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我连忙朝探出脑袋往地上望去。
被子像瀑布一样从床上伸到床下,一端被已经有一条被子的我压在身下,另一端,则被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掉到地上,却还弓身睡得正香的悯人紧紧抱在胸前。
“大……大概吧……”与悯人优雅的睡姿相比,睡相实在不敢恭维的我,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起来,穿上衣服跟我走。”大叔起身替悯人把被子盖好。
“去哪里啊?”我怯生生地看着他。
“去吃早饭啊。”他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你难道不饿吗?”
“那他呢?”我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那个在地上也能睡得如此惬意的家伙,恨不得去把他的眼皮扒开,现在我才深深感觉到,身处这个地方,若是没有他陪在身边实在太不安全了。
“他几乎不睡觉,但他要是想睡,很难预测什么时候会醒。”
“那不等他或是叫醒他吗?”
“你很怕我?”大叔问。
“没,没有。”我拼命摇头。
“我不会吃了你的,走吧。”说着,他抬掌在我头上抚了两下。
“哦……”我胆战心惊地穿着外衣。他早上……应该不会喝酒吧?
一路走,大叔一路悠闲地和我聊着天,他告诉我,这里原本是座小寺院,香火还算旺盛,只因有一天大雄宝殿被洗劫一空,谁都无法想象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放肆。可理不出头绪的警方放弃了继续寻找蛛丝马迹,把它当作悬案搁置一边。久而久之,人们不知不觉间将这里视为不祥之地。自此,寺院便无人问津。寥寥无几的和尚被迫离开,只有不忍弃寺院于不顾的方丈留了下来,他以廉价请来几位石匠,了一尊石佛,可佛像还未完成,方丈就圆寂了。
悯人来到这里后决定留下,将匆匆完工的石佛转移到小山顶上的小庙堂里,将一片狼藉的寺院收拾干净后,于寺院外布下结界,并用石块与树木摆阵,使寺院出于阵内,与外界隔绝。
我已经习惯像听天方夜谭那样听有关于悯人的故事了,把自己从神话里拉出来之后,我突然想起悯人曾经说过……
“那悯人为什么说这里现在仍然是寺院?”
“他是这么说的?”大叔问我。
我点点头。
“他说话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大叔无奈地笑笑,既而又对我说,“既然他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我不爽地看着这个和悯人一样,话只说一半的魁梧背影。
“说了等于没说……”
好一个热闹的餐厅,我打量着四周,周围都是已经眼熟的“怪人”,或者说,是“高人”,大叔带我找了个靠近窗的位子坐下。
“老道!”大叔扯着嗓门朝里头喊。
“来了!”一个中老年男子的声音应声响起。
“去!给我沏壶茶。”大叔将随身携带的一只紫沙茶壶放到应声赶来的大伯手里。
“哟,我没听错吧?”那穿大褂的大伯接过壶,笑眯眯地说:“您要的可是茶?”
“你耳朵不背吧?”大叔睨着他。
“不喝酒了?”
“我早上不喝酒。”
“昨晚一定喝了不少吧?”大伯咧着嘴,弯下腰,脑袋凑到大叔面前:“是不是醉得不轻啊?”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大叔相当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龙井!”
“姜还是老的辣!”那大伯对他竖了竖拇指,满脸笑意地走开了。
我的目光跟随着褂子道人的背影许久,直到光头大叔问了我一个问题。
“和悯人相处快乐吗?”
“他人不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回答。
“悯人以前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朋友,更别说称兄道弟的了。”大叔仔细看着我,露出近似于慈祥的笑。
“其实交上悯人这个朋友,我也很意外。”让他看地有些不好意思:“老实说,我挺高兴的。”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叔小声告诉我:“我想,多半是你的关系。”
“是吗……”
悯人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这我也感觉到了,但我从来不敢说是因为我。他的喜怒哀乐渐渐明显,话,也慢慢多了。但,这只是表面,他真正变化的,是内心吧。
“大叔。”
“嗯?”
“有件事我想知道。”我硬着头皮,觉得这是个相当冒昧的问题,“关于悯人的父母……”
“悯人天生没有父母。”大叔打断我的话,“你将来会明白的。”
“哦。”我不再多问。
我的早饭上桌了,我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打算好好慰劳我那饱经风霜的胃,但问题似乎又来了。
要说这天下美食,我见得多尝得也多,可眼下,看着这一桌叫不出名字见也没见过的食物,我拿着筷子调羹不知从哪里下口。
我夹起一个长得像莲花的……馒头?糕饼?……举到面前仔细看,竟发现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材料制成的,不是小麦也绝非水稻,但咬下去的感觉却非比寻常。
“如何?”大叔问。
“好得没话说!”
“来咯~~~上好的龙井,西湖……啊!”褂子伯伯原本畅快的声音被一声清脆的破壶声止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和众人齐唰唰朝门射去的目光。
一脚已经跨入门槛的悯人和褂子道人,先是无言的看着地上破碎的茶壶许久,然后一同慢慢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谁闯了祸。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悯人十分镇定地先发制人,好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雷少爷,我相当小心啊。”老伯一脸无辜,可怜熙熙地申明。
“你可以再小心点嘛……”悯人还在胡乱找借口。
“雷大,麻烦您稍微讲点道理好不好?”大伯叉腰不干了:“是你撞了我啊。”
“是吗?谁看见了?”悯人高挑一眉,然后四下里指指点点:“你问他们,是谁不讲道理?”
“你!”包括我在内,满座的人确定无疑地大声告诉他。
“听见没,是你——”悯人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指向大伯。
“雷悯人……”四下里响起了可怕的不满之声。
“好好好,我错了。”悯人立刻挠挠头列了个大大的笑脸:“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很不好意思,雷大。”大伯惭愧地看着悯人,好像这样很对不起他难得的一片赤诚:“这个,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照赔!”悯人倒是很爽快。
“是我的。”很就没有开口的光头大叔冷冷地盯着这个不老实的家伙。
“你的?那算了。”悯人收起笑脸转身“失赔”了。
“站住。”
“干嘛呀?”
“你赔不赔?”
“不赔。”
“赔不赔?”
“不赔。”
“赔不赔?”
“赔。”
“弄不到一模一样的你别回来!”
“法西斯……”
还真是好说话,我倒使我想起了我和老爸闹别扭时,不管谁理亏,我都趾高气昂地关上房门,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我就是坚守不出,看他能奈我何!相形之下,悯人的态度的确令我自愧不如。
“别吃了。”悯人一把拉起我。
“干嘛?”不妙。
“陪我出去一下。”
“我就知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唉,我说,楚天。”悯人用肘撞撞我。
“嗯?”
“你……会不会还价?”他一手握拳半掩着嘴,一手托着胳膊,两眼瞄瞄我,语气甚是谨慎,好象从来不干这勾当。
“当然会!”我将这个偏离事实的答案回答地又爽又快。
“真的?”他凑近一点,放低了声调。
“那个……会一点……”
“确定?”他还是不依不饶。
“呃……会一点点……”
“哦……”悯人缩回脑袋,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
“哎?悯人,那你呢?”“我呀……呵呵”前一刻还犹带微笑的他立即换了一张脸:“一点儿也不会!”“看出来了。”对他的回答极其失望的我同情地嘉奖他,真是的,怎么说他叔也是个生意人,他咋就不学着点呢?
很快找到了一个陶艺店,我们拉开门帘进入,店面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一个个杯啊壶啊的还真叫人眼花。
扫了几圈,我俩终于在门边的一个小玻璃橱里发现跟大叔那个一样的紫沙壶。
“就是那个。”我轻轻拉了拉悯人的衣袖。
“看到了。”悯人慢慢吞吞地踱到小橱旁,蹲下。
“老板。”他小心地拿起那个茶壶,无精打采地唤着店主。
“哎哎……”店主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一听有生意,连忙堆满笑匆匆跑来。
“这个价钱如何?”悯人边有模有样地端详,边漫不经心地问着价钱。
“三百。”闻言,我倒吸一口凉气。悯人停止玩弄手中的壶,慢慢回首盯着店主的脸,仿佛他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呵呵。”老板地头看着这个年轻的顾客,一副“跟小孩子没什么可说”的语气对悯人笑道:“就这个价,上哪儿都这个价,一点都不贵。”我立刻心灰意冷,我也不是个懂行人,就是想还价也没个门路,只好沮丧地等待悯人一同离开,怎料这家伙还在那儿端详着那个壶,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别看了。”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说,“太贵了。”
悯人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壶看,口中念念有词。
我弯下腰仔细听他说什么,怎知道他竟然在说……
So cheap!?
“三百……”悯人思索着念叨着老板的开价,突然表情严肃地问他:“为什么这么便宜?”
“啊?”他这一出人意料的问题逼得我跟店主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
我不明地看着悯人,记得大叔说过,这种壶充其量也就四五十,被人“宰”了也不知道几斤了,这家伙……是不是酒还没醒?
“那……那四百?”遇到这么跟罕见的财神,店主忙不迭地往上加价,伸出四跟粗短的萝卜指在脑门边抖动着。
“怎么还是这么便宜?”悯人皱起了双眉,眼光不济地看着这个茶壶,好像它非得卖个十万八万!
“那……那再加一百?五百?”店主激动地弯下腰,熊掌般的大手搭上悯人的肩,另一只熊掌在他面前晃悠,就差没流口水。
“你就只能卖这个价?”就当我考虑着要不要把他拉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以免过快地倾家荡产时,悯人失望地放下壶,慢慢站起来:“看来便宜果然没好货,真是个不济的货色。”无视店主的目光由极度失落转为羞愤,他从容地朝我挥手示意离开。
“喂!你什么人哪!”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店主被耍之后炸开地嚷嚷:“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存心寻我开心?这又不是名壶也不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不过是机械加工连验品都不够格,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成本低就不说了除非只拿它喝差否则谁买这个?你要是诚心要买开什么价都给你,干嘛拿我生意开玩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店主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大堆,悯人在他吼完之后慢条斯里地放下门帘踱回橱边,一边蹲下一边向店主弹弹手指,那男人果然不自觉地蹲下。
悯人再次举起那个茶壶,举到他面前。
“你刚开始说,多少钱?”“三……三百……”那老板愣着声,显然不知道悯人又想干嘛。
“这么个破壶你竟然开价三百!?”悯人毫不客气地扯大了嗓门。
总算看明白悯人在玩什么把戏的我微张着嘴,感叹他的狡猾之余,颇同情那个倒霉的店主。
“什……么……”店主眨巴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说变就变的客人,一下子从财神变瘟神。
“成本低做工差除非只拿它喝差否则没人会买满大街都是……”悯人拿出念经的本事讲他刚刚的话重复一遍:“这种货色你开天价,你缺不缺啊?”“嗯……”老板傻了眼,先前气焰一去不复返。
“知道你缺什么吗?”悯人好心地提醒。
店主摇头。
“魂。”悯人慷慨地解答。
性格真是糟透了!看着悯人已经占了便宜还在欺负人,我一该先前大力支持他的态度,越发同情那个可怜的店主。
“你刚刚说,开价多少,你都卖,是吗?”悯人回归主题。
“嗯。”那老板看似已经被整得丧失基本思考了。
“三十,有意见吗?”“没……”“成交!”我将三张十块钱塞到已经麻木的老板手里。
“Bye…bye”“啊?”老板好奇地看着和他友好道别的悯人。那小子意犹未尽地再次逗起他:“别告诉我,你连拜拜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是把东西白白地给你……”“答对了,我很乐意的,你呢?”“适可而止吧我的祖宗!”趁悯人还没有做出更出格的,我硬拽着他离开了这家店。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悯人他,是个十足的奸商!
拾伍(求花)
         三年高中的最后一天,放学后我们留在教室里,互相传递着通讯录,纷纷合影留念,教室里很热闹,却有一番道不出的惆怅。
“楚天,过来一下。”大冰朝我挥挥手。
“干嘛?”
“可可明天要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凑近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
“走?去哪儿啊?”
“出国。”
“我怎么不知道?”老实说,同学何去何从的事从来轮不到我操心。
“你不知道?”大冰挑起一眉,“那和尚呢?”
“应该也不知道吧。”那家伙比我更会置身事外。
“趁他这会儿还在,有件事叫你办。”
“什么事?”
“你去说服他,让他跟可可说几句话。”
“他要是没话说呢?”他的态度我早就摸透了,他要是有话也不用憋到了,何况,只要他决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
“这我也知道。”大冰道出了他的难处,“还不是爱伦她们多事吗,那几个和可可感情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听说可可要走了那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说是非得帮可可完成心愿,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帮忙能行吗?”
“什么心愿?”我觉得这话有些明知故问。
“谁知道啊,说不定可可有话要跟和尚说呢。”
“那爱伦她们干嘛不自己找他呢?”绕这么大个圈子也不嫌麻烦。
“谁叫你跟和尚得罪了她们呢?”大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她们就是整天揪着我不放。”
“那……”我回头看了站在教室外走廊上等我的悯人一眼,“我再去和他说说。”
“我的任务完成了,等人都走光了,你就让和尚待在,可可那边有爱伦她们呢。”说着背上书包,“我走了。”
我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叹息着为可可祈祷。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室,直到人皆散尽,我才拉着悯人走进教室,等候可可的大驾光临。
“有点事,得耽误你一会儿。”我翻搅着口袋里几个硬币,硬着头皮等待悯人的反应,“就是……”
“我知道。”悯人不慌不忙地打断。
“啊……”我当下不知该说什么,“那……”
“你不用担心。”他露出一丝令人放心的微笑,“今天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还未等我作出反应,爱伦和捷雯就推着可可进来了。
“我先回避一下吧。”爱伦给我使了个眼色后,三人一起走出教室。也许,这是可可唯一可以和悯人再说几句真心话的机会了。
“你等和尚吗?”爱伦突然问我。
“对。”
“可可待会儿会有人来接她的,我们就先回去了。”捷雯回头往教室方向看了看,“这边你照顾着点吧。”
“好。”
“那再见。”
“再见。”
我从走廊窗口目送她们走出校园后,两臂环胸徘徊在教室门口。
“上次是我太冒昧了,对你说了那些话,别往心里去……”可可的声音飘进耳朵,我有点想回避,可没走又不自觉地踱回来。
悯人没有回答。
“说实在的。”与悯人一起沉默片刻后,可可再次启口:“那段时间,你真的帮助了我很多。我真的很高兴,应该只是受宠若惊吧……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这样的不是吗?换了是别人,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对吗……”
我静静地听着。
“可是。”可可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切,“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动过心……”最后三个字,我几乎听不见。
悯人依旧沉默。
“你在逃避什么?”等了许久,又传来了可可的低语,“你怕会失去自我,还是……”
“你不必再说了。”悯人久违的冷言打断了她,“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是吗?”可可问,这也是我的第一反应。
“不是。”悯人冷冷的否定,“此事与你无关。”
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悯人低叹道,“我不能接受你。”
听到悯人说这话,我的心“砰砰”直跳,眼看里面又没动静了,担心之余,我搬来搁在楼梯口的一架梯子,架在教室外,打算透过气窗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
“这个丫头还真是痴情……”我边爬梯子边自言自语,“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个……”
原本还在叽里咕噜爬梯子的我,透过气窗看到教室里的一幕后,后面的字眼被生生卡在喉间。
可可那纤细的凝霜皓腕轻轻挽上悯人的颈肩,将他的身子拉低。眼神中充满不解的悯人则是配合地稍稍俯下身,对着可可眨着眼,直到闭上眼的可可踮起脚,仰面将鲜红的芳唇与他的轻轻相印。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不去打扰这对可可而言来之不易的时刻,她吻着,吻着自己喜欢的人,这小小的幸福也要她有多大的勇气。
许多人在这种难以自持的情况下,会贪婪地不愿分开彼此相拥的身躯,但悯人把持住了,他放下徘徊在可可腰间,犹豫着但最终还是没有搂住她的手,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推开她或是后退,相反地,他在等待,等着可可自己将这短暂的幸福结束,并以这样的方式在拒绝。
可可分开彼此,垂下似月的眼睫。
“谢谢……”轻轻地,可可最后再向悯人道声谢之后,拿起书包跑出教室。
“快!有什么话赶紧说,否则相见不知何时也许再也没机会了!”我迫不及待地跳下梯子,冲进教室大声鼓动着站在那儿发呆的悯人。
“不必了……”悯人摇摇头,然后兀自走出教室。
走出校园,我斜眼看了红色的落日一眼,感叹一朵未开放的感情花苞,就这样被生生掐断,如今看来,成琦那个傻大个儿还是幸运的。
这,就是结局吗?
傍晚的天气已经没有白天的这般热情,阵阵晚风带来的凉意使人不禁想拉紧衣衫。我闻着丝丝残留下的青草芳香踏上小山坡,一眼便望见那个不知不觉消失半天,让我一阵好找的身影。
悯人坐在山坡上,低首凝视着他的左手,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左手掌心轻抚着,只是,为何他的眼神看上去如此哀伤?
也许是在想心事吧。我默默转身打算离开,并不像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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