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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带着潇湘去宅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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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那边,除了王家的五万人,还有红莲教十几万人!
  除此之外,还有西北羌笛族铁骑十万!
  宁王面对的将是两倍于自己的人马!
  之所谓不曾有西北的消息传来,原来是红莲教封锁了一切西北传来的消息!
  红莲教自信,宁王有去无回,才开始放出升仙花!
  而那国师不是别人,正是红莲教教主!
  这消息让木优鱼吃了一大惊。
  七爷,他……
  白牧见他沉默了许久,双目无神,不曾说话,一动不动,似乎是深受打击。
  他忙道:“娘娘不必担心,爷定能回来,上次传信……”
  “报!”
  黑牧翻墙赶来,眉飞色舞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回来了?
  木优鱼又是一愣。
  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活生生地回来了?
  若是回来了,该不会回来的不是‘人’,一条腿,一个脑袋?
  想到那种可能,木优鱼瞬间脸一白,竟然愣在那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木优鱼住的院儿也是颇大,一重接一重的,是在王府深处最隐蔽的位置,院门口是一处池塘,池塘边上是一座长廊,忽然便看见一个身影从那长廊之上,一点点地映入了木优鱼的眼。
  她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泪水当场便模糊了视线。
  见那高大俊气的身影风尘仆仆,步步稳定如山,却又急如风火,几乎是眨眼便到了木优鱼面前。
  七爷的确是回来了,毫无消息,却又忽然出现在木优鱼面前,他风尘仆仆,长袍猎猎,那衣袍之间,似乎还有西北特有的风沙。
  面庞依旧俊美,似乎正增添了几分深邃和深度,一场大战洗礼,他更上一层楼,无论身手城府都历经了一场磨练。
  他比之前更强大了,可是看见木优鱼的时候,那眼中的欣喜还是一如既往。
  特别是看见她那鼓得圆溜溜的肚子,那里面孕育着他们的孩儿,他迫不及待地想摸一摸,感受一下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骨血存在的气息。
  七爷走来,如同一座稳健的大山似的,高大的身躯带给人无限的安全感,一股西北的风尘气息迎面扑来,木优鱼瞬间便就是泪流满面,将这多日的担惊受怕用泪水之中倾倒而出。
  她泪汪汪地抬头看他,快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样貌,却还是动了两步,下意识地伸手抱他。
  谁料才动了两步,那肚里便就是一阵阵的异动,她忽然便捂住了那肚子,身子微微一颤抖。
  要生了!
  见木优鱼那小脸瞬间的一惨变,在场之人莫不是面色大变,那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七爷顺手便将人给扶住了。
  那肚子一圆滚起来,人便重了许多。
  “来人!来人!”
  七爷两声喝,风嬷嬷已经风风火火地命人抬着小娇子来了,二话不说便将木优鱼给放了上去。
  木优鱼一边呻吟一边啜泣,肚子里难受一阵阵的疼,一双惨白素手死死地抓住七爷的大掌,他一路打马归来,手心里全都是污迹,反握住了那小手,心疼万分。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我回来了……”
  他追着轿子一道前进,入了风嬷嬷早为木优鱼准备的产房之中,众人将木优鱼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床,风嬷嬷为她接生。
  这可是轩辕皇族的又一后代啊!
  风嬷嬷心中激动万分,又见七爷还赖在房中不肯走。
  “爷,您该出去了!”
  可七爷看着木优鱼,那面上惨白无比,不时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额上的汗水真似渗水般,不曾想生孩子还要遭这般大的罪过,他如何走得开。
  “我陪着她。”
  他一手握着木优鱼的手,一手拿手绢为她擦汗。
  木优鱼又哭又叫,正承受着莫大的罪过,七爷心中也似被揪起,一阵阵的心疼。
  七爷在此,木优鱼努力地压抑着口中的苦楚,不让七爷担心,便用了牙齿咬着下唇,将那下唇生生地咬破了,一时之间嘴里全是腥臭味。
  七爷心疼得撕心裂肺似,用手卷为木优鱼擦了血,宽慰道:“别怕,我在这儿了。”
  木优鱼只觉得疼,频繁地啜泣着,泪不争气地流了,完全把控不住。
  她只是哭,那被咬破的嘴唇颤抖着。
  “没事的,没事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七爷哄着她,两颗晶莹却从眼中落了下来。
  历经了半天的痛楚,木优鱼还是未能将孩子给生出来,七爷又担忧又后悔,喝问风嬷嬷道:“嬷嬷,怎么回事?”
  风嬷嬷面色惨白,那接生的双手颤抖着,有话不敢说,看了一眼木优鱼,便将七爷请了出去。
  产房内,木优鱼看见七爷出去,才敢放松自己的牙冠,可一放松,便就是一阵剧痛,疼得她尖叫一声,刺破了这王府的幽深宁静。
  那步出去的七爷脚步便似被定住了般,动也动不了。
  风嬷嬷拉着七爷出去,才敢小声地对七爷道:“爷,娘娘难产,您要做好准备……”
  七爷的天地,似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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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天网络的事情,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045 险中求胎

  “爷,娘娘难产,您要做好准备……”
  七爷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内心简直是天塌地陷,多年的从容淡定瞬间瓦解得灰飞烟灭,几乎是一下气便将揪着风嬷嬷的衣领将她给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风嬷嬷知道七爷是深受打击,看着他,十分认真且严肃地问出了那个世上最难的难题。
  “爷,保大还是保小?”
  七爷听那话,更是脑子一片空白,手一脱力,便松了风嬷嬷,人站着,似乎已经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他双目炯炯,已经有泪水在闪烁,那眼珠许多不曾熏了,此时落泪,洗刷了杂质了,露出了原先的海蓝之色,蓝瞳幽深透亮,清澈见底。
  高大的身躯无力地摇晃了两番,赤牧忙将他扶住。
  赤牧张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可话到临头便又咽下去了。
  女人难产是常事,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在鬼门关里面走一趟,若是女人难产,一般的男人都会保小。
  他也想劝劝七爷速速做出决定,可话到临头还是吞了回去。
  七爷只觉得双耳里有东西在‘嗡嗡’地响,他无法做出决定,一个是她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孩儿,却只能选一个,这世上怎么有这般惨绝人寰的难题。
  房中木优鱼一声声的彻骨撕痛的尖叫似七爷的命,他痛苦至极,无法做出任何选择,忽地便无力地垂坐在地,一手衬住了额头,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风尘仆仆归来的他,却在归来之际,遇上了人生的第一个难题。
  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最终,那苍白的唇瓣还是蠕动了几番:“保大,不惜一切代价保大!”
  风嬷嬷得了话,双眼湿润了一番,扭头入了房中。
  七爷却垂坐在那那一角,不由得抱头痛哭……
  更多的人赶来了,首先便就是木清安,众人围在那产房之外,却听见木优鱼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那凄惨如同是人间地狱。
  此时众人才知,何为‘母难之日’!
  房中,木优鱼疼得死去活来,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不是命,感觉那痛也不是痛,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忽然又能来一波更痛的。
  她见七爷不曾进来,却看见风嬷嬷一脸狠色。
  她其实已经召唤了一个妇产科潇湘女主上身,一边正自己指导自己生产。
  看见风嬷嬷进来,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却不问保大还是保小,却是道:“风嬷嬷,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风嬷嬷见过太多这种场面,却依旧是不禁双眼含泪,走过去与木优鱼低声道:“你放心,爷说了不惜一切代价保你。”
  木优鱼得了这个答案,不由得笑了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几分,可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死,道:“嬷嬷,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风嬷嬷附耳过去,木优鱼用那虚弱的声音对她道了一声,风嬷嬷听之,吓得往那地上一跪:“王妃,万万使不得,使不得!爷的意思是保您,您万万不能出事,您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木优鱼也知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可是她无法坐实自己的孩儿就这么没了。
  “嬷嬷,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大胆地做,我在一边与你说步骤,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风嬷嬷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木优鱼艰难地笑了笑,露出了比玉石还洁白的牙齿来,道:“嬷嬷是我见过的,医术最好的人呐!你若是做不到,这世上哪里还有人能做到。”
  风嬷嬷继续摇头:“我不能啊,不能……”
  木优鱼阵痛难受不已,却还是笑道:“你只管大胆的做,不让他知道就好,若是你不干,我便自己动手了!你放心,我有经验,一定能成功的,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们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
  风嬷嬷抬头看她,皱纹丛生的脸越发深刻:“太痛苦了,你忍不下去的,现在熬麻沸散太晚了。”
  木优鱼抬手,指指那产房一角:“若是吃了麻沸散,我便没了意识,如何指导你?你看,我早准备了东西。”
  风嬷嬷过去,在产房一角寻出一只大箱子,箱子里面是各色的刀具、仙,和宫中赏赐下来的鸦片。
  “这……”
  风嬷嬷迟疑,木优鱼低声道:“快给我燃一点那玩意,我吸了便不会痛了。”
  “这东西是魔物啊!”
  虽然以前风嬷嬷也用这东西给伤者止痛,进行伤口的处理,但听了木优鱼的话,才知晓这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物,如今如何敢用。
  木优鱼笑了笑,“没事,就用一次,不会有影响,嬷嬷你大胆地做吧!”
  风嬷嬷咬咬牙,对周围人道:“你们出去堵住门!”
  几人不明所以,忙去将门给堵住了,产房之中留下风嬷嬷和一两个产婆。
  风嬷嬷给木优鱼点了鸦片,燃气了烟,木优鱼吸了几口,慢慢进入状态,敞开了肚子,露出了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来。
  她眼中含笑,似乎看见了那肚子里,自己的孩子正在朝自己招手。
  她要剖腹产!
  风嬷嬷不会,她可以召唤出潇湘女主来,给她指导。
  她再深深地吸了几口鸦片,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慢慢地便也痛快得多了。
  风嬷嬷已经将刀片消毒好了,那是木优鱼命人专门做的手术刀,十分顺手好用。
  木优鱼放松了自己,再深呼吸几口之后,道:“嬷嬷,你可以开始下刀了。”
  风嬷嬷眼中也显出几分狠色来,将那刀子往木优鱼肚子上划过,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让那手颤抖,免得划错了地方。
  这事儿她以前也曾干过,以前皇族有位王妃生产,王下令保小,她使劲了手段也拽不出孩子来,便将那王妃的肚子剖开了。
  而现在不同,眼下这位王妃还活得好好的。
  刀子划了下去,锋利的刀片花开了那一层薄薄的皮肤,露出了皮肤之下的脂肪,风嬷嬷身侧两个产婆一见那阵仗,直接两眼一翻,晕了。
  木优鱼闷哼了一声,一手抓住了身下的垫子,额头之上青筋暴起,鸦片虽然能一定的镇痛效果,但不是麻醉,她还是能感觉到那翻天覆地的疼。
  但至少,她还没有被疼得失去理智。
  她一手抓住床单,一手拿着烟枪再吸了一口,吐了几口烟。
  一边看风嬷嬷的伤口,声音已经低如蚊子呢喃,指导道:“嬷嬷,你划得很好,继续。”
  ……
  产房之中偶尔还是有木优鱼的嗯哼和惨叫,七爷在那产房外踱着步子,来来回回,不曾停歇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似乎是不知疲倦,赤牧端了水食前来:“爷,为了赶路您已经几日夜不曾休息了,您先吃点东西便下去休息一番吧,属下替您守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可七爷如今哪里吃得下东西,心里牵挂着那产房之中的木优鱼。
  又守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那产房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之声。
  七爷那凌乱的步子不由得顿住,被那一个新生的生命带来的魅力所震慑,从来不曾知道,原来婴儿的声音竟然是这般的清澈好听。
  可随即,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海蓝色的双瞳似乎是晕染上了一层血色,发出耀耀的红光,攥紧了拳头,如同一个失控的野兽般,一下子撞开了那门!
  门内本来是守着五六人的,也是经不起七爷那惊天动地的一撞,瞬间便摔得七零八落,一地哭嚎,七爷踩着一地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双眼迸射出无尽杀气之余,却不可控制地落下了两行红泪。
  她,已经……
  一想到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即将永远离开自己的生命,七爷的心被一阵阵撕扯着的,眼中的泪模糊了视线,似乎难以呼吸。
  一跨入那房中,便看见房中,两个产妇趟在地上,一个小小的婴孩正被放在摇篮之中哭着。
  那生产用的小榻之上,木优鱼正躺着,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肚子上血肉模糊一团,切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一层层地被拨开,风嬷嬷正将手伸进去。
  “尓敢!”
  七爷只当是风嬷嬷阴奉阳违,剖了木优鱼的肚子将孩子给拿了出来,彻底丧失了理智,上去一把掐住风嬷嬷的脖子。
  发怒的七爷妥如同一个丧失理智的野兽,风嬷嬷被掐着脖子,差点没背过气去。
  进来的赤牧等人看见那情形,也是吓得一脸惨白。
  七爷掐着风嬷嬷,可赤红的双眼却是不可控制的泪。
  他第一次尝到了天塌地陷的感情,自己心爱的女人,便这般被人剖心挖肺惨死在自己眼前,他的理智瞬间被烈火完全淹没,只想杀人!
  忽然,一双素白的小手往上伸了伸,无力地摇了两下,似乎是想阻止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眼尖的赤牧一眼看见木优鱼睁开了眼,大惊道:“爷,王妃还活着!”
  七爷手一脱力,送了风嬷嬷,一把握住了那无力的小手,跪坐在了小榻之上,看那木优鱼,已经面无人色,寻不到半点人气,甚至口中的气息都微弱了。
  那一手小手已经逐渐冰凉,七爷握着那手,却只能无力看着木优鱼逐渐逝去生命。
  “鱼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木优鱼不曾说话,一只手被七爷死死地拽着,另一只手抖着,疼得青筋暴起,却还是顽强地抓起那一边的烟枪来,狠狠地吸了几口,腹部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才好了一些。
  风嬷嬷已经开始手脚飞快地缝合伤口。
  她不理会七爷,用那微弱无比的声音道:“一层一层的缝合,别紧张,七爷不吃人。”
  风嬷嬷点头,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拿着针线飞快地缝合着伤口,尽早结束木优鱼的痛苦。
  木优鱼疼得眼角都是泪,见七爷正双眼赤红地看着他,她虚弱地笑了笑,惨白的唇有些吓人。
  “这叫剖腹产,你放心,我没事。”
  她说着,又抽了一口鸦片,能将痛苦压制一会儿。
  七爷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说话,只是握着木优鱼的手,抵在自己额头之上,泪湿了木优鱼的手。
  他也曾尝到这剖腹之痛,当年在战场之上,他深受重伤,腹中肠子都露了出来,幸得被人几时地救了回来,捡回了一条命,可那痛楚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若是知晓木优鱼会吃这么大的苦头,他当初便不会这么任性,强迫她受孕,应该再等两年,等她年岁大一些……
  房中烟雾缭绕,木优鱼吃了一口又一口烟,吐出烟来,长舒了一口气,痛苦又减少了一分。
  怪不得这东西会令人上瘾。
  伤口缝合完毕,七爷还捏着木优鱼的手不曾丢手,用那小手蹭着自己的脸,木优鱼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了,你看看孩子去。”
  “孩子以后再看,我就看你。”
  谁知道,这一眼看过之后,以后还会不会看到呢?
  麻沸散终于是熬好了,风嬷嬷端来与木优鱼,那汤药温良,温度正好,木优鱼慢慢地喝了下去,浑身都有种暖暖的感觉。
  她看着七爷,眼角的泪垂下,沉入了鬓发之中,已经将那鬓发都湿透了。
  药效上来了,她很快便就昏昏欲睡,睡前还不忘道:“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你不能单独做他的主,这是我的选择……”
  她沉沉睡去,惨白的小脸再无动静,只是胸口还有微微的呼吸,七爷扶起那小手来,发现指甲已经全被掐断了。
  苍白的唇瓣之上皆是伤口,也不知道,她是受了多大的罪过。
  他便一直守在小榻之上,看着木优鱼的容颜,似乎是怕自己一闭眼,便就成了永诀。
  现在想起,他还欠了她一句话,一句最重要的话,他一直不曾说,如今,却似乎再也没有机会了……
  风嬷嬷见七爷伤心欲绝,将那孩子抱来,道:“主子,您看一看您的孩儿吧!”
  七爷才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木优鱼身上挪开,看了一眼那孩子,才出生,生得皱巴巴一个,还是个儿子。
  孩儿还哭得特别厉害,啼哭声特别清脆,仿佛是用这种办法来宣告自己出生。
  孩儿生得异常健康,嗓门也是大。
  七爷看了一眼,笑了笑,身手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生命。
  那是他和木优鱼共同孕育的生命啊!
  也是木优鱼牺牲自己的命换来的……
  “送去奶娘那处吧。”
  府中早备了奶娘,忙抱着孩子去了别处照顾。
  木优鱼房中,风嬷嬷和几个丫鬟正严阵以待,七爷一直守在床边。
  西北大捷,他一直压制着不曾报入京城,如今算是秘密归来,只想在孩儿出生之前归来。
  他已经几个日夜不曾合眼了,双眼密布着血色,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爷,您放心吧,王妃娘娘没事的,吃过了药,要等几个时辰才能醒,您吃点东西吧。”
  七爷还是摇头:“爷吃不下去,等鱼儿醒了,一起吃吧。”
  风嬷嬷无可奈何,她时常给木优鱼把脉,她脉象十分虚弱。
  她也不知道木优鱼能不能醒来……
  若她真的便这般去了,七爷也此生再无欢乐。
  奶娘将孩儿喂了之后,便给七爷抱来了。
  那孩儿吃了奶之后,睡得喷香,七爷将那孩子抱在怀中,仔细地看了几眼,笑了几声,眼中却落了泪下来。
  他将孩子放在沉睡的木优鱼身边,又挽起了她的手来,用自己的手温暖着那手,怕的是什么时候,无情的冰凉便侵入,他想抓住那一点温暖。
  整个王府沉浸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之中,七爷是秘密归来,朝野之中还无消息,只是王府之中几人知晓。
  丰南王也是知晓了,和木水秋一道来看。
  木水秋还奇怪木优鱼为何性情大变将她拒之门外,原来木府之中的是假的,真的在王府之中安胎。
  得知了孩儿出生的消息,她还高兴了一会儿,可马上便得知了木优鱼昏迷的事情,也是跟着揪心。
  她与丰南王一道入门去看了木优鱼,见七爷守在那床边,不时便流泪。
  木优鱼还是昏迷之中,小脸之上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着,身侧睡了一个小小的婴孩。
  木水秋将那孩儿抱在怀中瞧了瞧。
  和七爷真是像极了!
  丰南王也知道七爷伤心,上前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小八不哭,鱼儿姐姐会醒的。”
  以往他们在深宫之中相依为命的时候,他便时常这般安慰七爷,可他们渐渐地长大了,企业不喜欢他摸他的头了,每次一摸头,他必定炸毛。
  但今日不同了,七爷听那安慰的话,眼中再落下泪来,往丰南王怀中一靠,竟然嚎啕大哭!
  就如小时候,他们受了别人欺负那般。
  小时候的七爷是随了母亲的性格,比较柔软,每次他们受了别人欺负,七爷便都在躲在丰南王身后哭,而丰南王身为兄长都是他冲在前面。
  如今长大了,七爷变强了,可丰南王的智商还是永远地停留在了当年。
  丰南王哄着七爷,“不哭不哭,咱不哭!小八当爹了,不能哭了。”
  七爷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沉稳如水,掌控一切,可如今,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分离,他将自己所有的脆弱和柔软都暴露而出。
  一时之间,满室之人皆是垂泪。
  七爷一晚上便枯坐在木优鱼身边,一时握着她的手,不时摸摸她的脸,顺顺她的头发,仿佛怕她什么时候便忽然撒手而去,留下他孤儿鳏父的。
  风嬷嬷和几个丫鬟也是守了一晚上没合眼。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从窗口射入房中的时候,木优鱼的眼皮忽然动了动,七爷一直紧盯着她,那一点轻微的响动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见得那眼皮之下,眼珠子滑动了几次,他忙激动地唤道:“鱼儿!”
  木优鱼才慢慢地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被七爷呼出的热气扑得扇动,她一睁眼便看见七爷的眼神瞧着自己。
  七爷激动得又是落泪,这一世从未有过这般的感受,木优鱼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挣扎着想起来,七爷忙扶了她坐起。
  她长长那惨白的唇,七爷忙附耳上去,听见两个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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