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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魔医,王牌妖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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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不就破阵了?”明明有着遗世独立、出尘的气质,却偏偏说出一句嗜血、残忍的话来。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直接破这阵地的办法?”若是被困入‘水中月,镜中花’之中,找出这阵中的几个阵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没有中计进入阵地的人,在外边将所有控制此阵的阵眼全数抹杀,从而才可破阵,不然的话,进入此阵,必死无疑!
“不简单。”郁凉夏略微一阵思衬,接着淡淡道。
“该死的。”庄雪衣不禁的气恼,“对了,你可知道他们是谁派出的人,有底了没?”
“是郁摩基。”郁凉夏冷笑一声,“也不知他从哪里请来的帮手,竟然会布这种诡异的阵法,看样子,幕后帮郁摩基的人,有点棘手。”
“外苗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忍法,指的是不是这个阵法?”庄雪衣忽然蹙眉,又忽然叹气,表情有些复杂。
“外苗?”诧异的语气,“郁摩基这段时间,暗地里确实收复了不少周边小国。这外苗,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说来的话……”
水眸与幽眸,瞳光相撞,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两位……刚刚说的是……”沛蘅与那粗犷男子脸色有些古怪,隐隐约约听到郁摩基、外苗五个字眼,心中对于庄雪衣的身份,顿时起了一丝怀疑。
“哈哈……”庄雪衣小脸之上,阴霾却是顿时消散,洒脱的豪爽一笑,“歼人已死,姑娘还是早些将货物送到终点去吧,不然的话,该要迟了。”
“是啊是啊。”女子一愣,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未完成,顿时脸上染上了些许忧愁,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顿时不解,“我们平时本本分分,低调处事,从不曾贪污任何东西,又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敌人!”
“或许是因为你们这次押送的货物太过珍贵,引来了不少慕名来抢夺的高手。”庄雪衣应对的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是自己迎来了杀手,几句话,轻描淡写,责任便不是在自己身上了。
沛蘅与男子相互睨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慎重,看样子,他们这次押送必要格外小心,幽魂镖局既然已经依赖不上,现在只能依靠他们自己了。
“他是?”转眼,郁凉夏的身影又是让沛蘅一惊,这儿个是怎么了,天下的神仙无事都下凡来了?
郁凉夏一身粉白衣袍裹身,容颜焕发,白净的肤色隐透玉泽,莹润剔透,一眼扫过,似一尊白玉雕就的人儿,身上一丝莲香隐隐浮动,距离他三米开外,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缓缓发散而出的寒气,冷的刺人骨髓,手脚顿时禁不住的一阵发麻。
身披雪白雪白的披风,与雪景合二为一,唇畔浅笑淡淡,沛蘅心中顺闪而过一个词,“莲公子”,开在冰雪之上的圣洁莲花。
“莲夏。”郁凉夏含笑答道,由于“郁”乃是天冥国国姓,所以不能用,而‘凉夏’这个名字,百姓人人都知当今神医殿下出生之时凉了夏天,所以,这名字也不可用。
“原来是莲夏公子。”沛蘅作揖,英气道,“小女子沛蘅,此乃小女子大哥,沛青。”
“雪衣。”看着沛蘅扫过来的目光,庄雪衣亦是报上了名讳,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由于她与郁凉夏的婚礼还未举行,所以鲜少人知晓她的名讳。
“雪衣姑娘与‘白月牙’到底有何关系呢?”对于之前庄雪衣提起的那个组织,沛蘅心中有着一团疑惑。
“白月牙?”郁凉夏却比沛蘅更加惊讶,“雪衣?”难不成在繁城短短的几天,庄雪衣不仅一手创办了‘画颜’,难不成天冥国一夜崛起的月牙阁亦是庄雪衣名下的所有物?
“嘿嘿……”庄雪衣神秘笑笑,“也没什么。只不过呢,月牙阁的阁主与我有些不浅的交情罢了。”
“那姑娘可否让我见一面月牙阁的阁主?或者姑娘可否代我们问问阁主,出价多少,才愿意接下我们这笔生意?”
“我与莲夏可护送你们到凤梓国去,无须月牙阁阁主出面。”庄雪衣收敛了笑意,认真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批货物是要护送到南锡国的,而非凤梓国啊。”沛青叹息,粗重的呼吸声在雪地之上,久久不去。
“没问题!”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南锡国,原本还要到凤梓国之后,再混一次商队之中,现在反倒是简单了,一路装保镖装到底,省了不少功夫。
水眸无形的闪了闪,对着沛蘅又道,“沛姑娘可放一百个心。”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月牙形的透明玉石,塞进沛蘅的手中,“我们护送你们到南锡国,分文不收,你们只需供我们一路吃住就成。”
沛蘅眸光闪了闪,手中的玉石晶莹剔透,润色无暇,是真的白月牙组织的月牙令牌,传言,只有在阁主身边的几大暗卫才拥有这月牙令牌,心中不由得一抖,江湖传言,白月牙组织内部,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并且容颜极美,气质出尘,宛如九天玄女下凡!这雪衣姑娘,说不定就是白月牙阁主身边的暗卫也说不定……
“好,成交。”沛蘅痛快的应下。
“莲夏公子,雪衣姑娘,请。”沛青大刺刺的一摆胳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明明大老粗一个,却硬要装作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破有些滑稽。
“沛青大哥不拘小节,豪气万丈,只做自己便好。”庄雪衣小脸染笑,晃得沛青一张英气的脸顿时绯红,一看莲夏与雪衣就是有文化的人,本想装一次文明之人,却装了个四不像,真是羞煞人也。
“让莲公子,雪姑娘见笑了。”沛青一阵哈哈大笑,眨眼间,甩去了一股子的不自在,爽朗大笑。
沛蘅将月牙玉石小心翼翼收起,心中却对庄雪衣敬佩了几分,白月牙做事有着自己的一番准则,其中一项准则便是,得月牙令者,可向阁主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得要求助。
但这月牙令又岂是好得的,即便是得到了,怕也是遍体鳞伤了,因为,江湖上,谁不觊觎这块小小的一块月牙玉石?
拿着这块玉石,哪怕你是向白月牙阁主提出要谋杀天冥帝皇,白月牙也敢应承下来,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得到这块玉石了,当然,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提出这个要求!
庄雪衣无声的瞥了一眼神游开外的沛蘅,红唇弧度扬起,这沛蘅武功不错,假以时日,定当是江湖之中崛起的一代佳人,但是前提是,她不能一辈子都当运送货物的商家才行。
“有意培养她?”郁凉夏睨了一眼水眸之中思绪万千的庄雪衣,压低声音道,对于她将那月牙玉石赠予沛蘅的做法,他是有些无法理解的。1d1XY。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庄雪衣笑米米的模棱两可感叹道,有这想法没用啊,人家愿意跟随她才行,再说了,她要的可是忠心耿耿的帮手,而不是满是猜忌的商人助手!17882162
“什么流水无情?”沛蘅两步并作一步,追上庄雪衣,徒然问道,“雪姑娘这是看上哪家公子了么?”
“呵呵……”庄雪衣爽朗一笑,束起的墨发飞扬,一只手臂猛然拽住郁凉夏的胳膊,恍然哀怨道,“这位公子太过无情,爱上了隔壁家的小翠,不要我了。”说罢,一张小脸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彷如受了委屈的小寡妇一般。
沛蘅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雪姑娘倾国倾城,若我是男子,定娶你为妻。”
庄雪衣眸光一亮,“此话当真?”嘿嘿一笑,“若我是男子,我也娶你。”
“哎呀,沛蘅我一无才,二无貌,配不上你的。”看着庄雪衣一身气质绝佳,郁凉夏一身贵气逼人,说来也奇怪,看着这两人,心中竟隐隐的生出了臣服的念头。
“刚刚中计入阵,我可是见识过沛姑娘的剑术的,招招狠绝,剑剑凌厉,若不是雪衣我聪明,早就死在沛姑娘的剑柄之下了。”
沛蘅听言,秀气可人的俏脸一紧,“雪姑娘,可否给我个面子,当作没有看过那套剑法……可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庄雪衣点头,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就出发么?”指了指前方的车辆货物,以及那几匹灵巧的良驹。
“嗯。”沛蘅点头,“莲公子,雪姑娘,你们愿意坐马车呢还是……”
沛蘅的话还未落,庄雪衣便接道,“哪有保镖坐马车的道理,我与莲夏驾马护在马车两端便是。”
说着,郁凉夏与庄雪衣将食指弯曲,放在唇下一吹,一阵响亮的口哨响起。
一枣红,一雪白两匹马从远方疾奔而来,马蹄阵阵,庄雪衣一踏马蹬,坐上马背,轻轻拍了拍马肚,枣红良驹便缓慢的行走了起来。
白马则是跑到郁凉夏的身旁,马头直往郁凉夏怀里蹭,像是在对主子撒娇,郁凉夏无奈的用手抚了抚马头,继而身形一闪,坐上了马背。
一拉缰绳,白马走了几步,追上庄雪衣,“若是速度快些,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达前边罗阳小镇的。”
“莲公子对于这条行走的线路倒是很清楚呀。”沛蘅身上这时也裹上了厚重的御寒大衣,驾在马背上,紧跟庄雪衣身后道。
“偶尔出来游玩,曾经走过这条路。”
“原来是这样呢!”沛蘅嘻哈一笑,“前边罗阳小镇上的牛肉远近闻名,若是到此地,定要尝上一尝!”
“牛肉?”庄雪衣眨眼,“可是牛肉块?”
“是的,别看肉块大,但罗阳小镇的牛肉的肉质啊却是极其美味的。”沛蘅舔了舔唇角。
“若真是那样的话,歇脚于罗阳小镇时,的确要好好尝尝这牛肉了。”
“哈哈……”沛青驾马跟在郁凉夏身后,拍了拍马肚,又赶在了郁凉夏的前方,“小妹,快擦擦你的口水。”
“大哥,你又胡我!”沛蘅对着沛青翻了一个白眼,顿时嗔怪道。
“真好啊。”
看着沛家两兄妹之间的打闹,庄雪衣欣慰的笑笑,这三个字说的极轻,仿佛梦呓般的低喃,她今日做事或许冲动了,将白月牙令赠给了沛家两兄妹,只愿她今日没有看走眼,这两人今后拿着这块令牌,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四人护在一辆马车的四方,其余的人有些驾马在最前方,有些驾马在最后方,商队缓缓开始前行,路上有不少人纷纷惊叹庄雪衣与郁凉夏的容颜,弄到最后,恼的庄雪衣不得不找个斗笠戴在头上,以防被人当猴子一般的一路观看。
沛蘅与沛青在马上却笑的前俯后仰,一路之上,笑声不断,郁凉夏的无奈叹息声,庄雪衣怒瞪沛蘅的懊恼声……
凛府大院
“芯姐姐,你去找逍遥王爷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年头,欠收拾的人太多(四)
更新时间:2013…11…9 18:42:58 本章字数:7054
凛慕纱依旧身着一袭白色,腰间一条浅蓝腰带束起不禁一握的纤腰,一身的傲骨冷然。睍莼璩晓
凛凛芯转头,微微的抿了抿唇,道,“嗯。”走向床畔坐下,神情有些愣神。
“想必芯姐姐是遇上了凤梓国的暗卫了罢?”凛慕纱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凛凛芯,“暖暖手罢。”
“嗯。”凛凛芯沉默的答道,接过凛慕纱的热茶,端在自己的手中,仍旧是发怔。
“感觉逍遥王爷有些像故人?”凛慕纱沉吟了一会儿,又道。
凛凛芯却像是突然被人踩中了尾巴的小猫,刺激的猛然抬头,低吼,“不像。”吼完之后,扫了一眼那张清冷的面孔,眼一闭,一睁,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芯姐姐,你欺瞒的了周身所有的人,却唯独欺瞒不了我。”凛慕纱轻声走到凛凛芯的跟前,她坐在床畔,而她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芯姐姐的想法,慕纱不敢说全懂,但小知一二,是正常的。”
她牵起凛凛芯的手握在手中,这双手很温暖,“芯姐姐,你的任务重大,已经没有时间给你虚耗浪费了,不该有的心思,切不可无中生有。”
啪——
凛凛芯猛然起身,一个巴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凛慕纱那张白希而透亮的脸颊上。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凛凛芯气的胸膛不断起伏,眼睛内彷如升起了两簇火苗,熊熊的燃烧着。
“慕纱不敢。”凛慕纱依旧面无表情,砰的一声,跪了下去,“还请姐姐以大事为重。”
“不……”凛凛芯艰难的咽了咽,“他是我们谁也动不得的人……你不能,我不能,凤梓国的皇帝也不能!”
“芯姐姐你……”凛慕纱抬首,红彤彤的五指印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清晰,一双眼内水光粼粼,楚楚可怜。
“不可胡思乱想……”凛凛芯制止了凛慕纱接下去的话,“我没有对他动情。”手掌张开,五指遮住了几乎整张面容,心中有些发涩,“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最后一句话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卫灵……凤梓翎……
除了凤梓国的国主,有谁还知道,凛凛芯的本名其实叫做凤梓鸢呢?
……
凤梓国有一片世界上最美的紫流花草,夏季绽放出像是薰衣草一般的紫色成串花朵,香味清淡怡人,令人心旷神怡,它的花语为:珍惜、回忆。
虽说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她四岁左右时,曾被带回凤梓国王室过,那个时候,照顾了她三天三夜的大哥哥就是凤梓翎,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六岁小正太罢了。
他们曾在紫流花花海中追逐嬉闹,他说: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活在悲剧中,说明老天让我们自强不息。
她当时笑的傻愣,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此刻,她却懂了,她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被安排了……而他那个时候亦是清楚,自己即将要被国家抛弃的命运……
自强不息……自强不息……明明是敬仰他的……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他算计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暗算她这辈子,唯一得到过的亲情……
……
眸光一暗,俯身,皱眉,“疼么?”她抚上凛慕纱红肿的脸,微微叹息,“抹点药消个肿,这么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断不能毁容了呀。”
凛慕纱心一缩,一抹慌张划过眼眸,继而转瞬即逝,“是。”起身,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去。
待到凛慕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她拿起书桌上的帛纸,奋笔疾书,窗边飞进一只青鸟,将信笺绑在鸟腿上,鸟扑腾一声,又飞向了窗外,疾驰而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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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向北行驶,浩大的风雪一路蔓延,满目皆白。
一组大队浩浩荡荡的走在漫天风霜之下,步履蹒跚。
“今年这场风雪,来的又急又突然。”沛蘅皱眉,嘴一张,呼出的气一瞬之间,仿佛都结成了霜花。
“罗阳小镇就在前边了,大家再忍忍,马上就有热汤喝了。”呼啸的冷风将所有人身上的裘衣吹的猎猎作响,马蹄声不绝于耳。
蹬踏蹬踏……
郁凉夏与庄雪衣身后的披风一黑一白被风吹起,不知为何,特别的引人注目,即便带上了斗笠,掩盖了面目,却依旧还是惹来好奇的目光一溜烟。
暮色降下,上空阴沉的天色有些令人发沭。
所幸的是,赶在小镇大门关闭之前,赶到了小镇。
商队走进一家农家小院内,开始休息。
“哎呦,客官们要吃些什么,还是先泡个热水澡?”小院落的老板娘扭着水桶腰,利索的走来,脸上一双眼睛精明的哧溜溜转着。慕条慕罢伸。
“先准备一间上房,再给我们在场每人来一份本店热销中的牛肉,还有牛肉汤!”沛蘅道。
“好。”老板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银子上门了,心情自然舒畅。
“我们粗人习惯酒肉掺杂一起大吃大喝,莲公子与雪姑娘先到上方休息休息,再让老板娘将大块牛肉切成片送过去。”沛蘅看得出,像庄雪衣郁凉夏这类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不染纤尘的人,必定是有些洁癖的,与他们这些粗人,怕是合不上节拍的。
“那谢过沛姑娘的好意了。”庄雪衣也不客气,拽着郁凉夏便往二楼上方走去。
“这种酒楼,第一次来。”一进门,一股子浓烈的酒气便扑鼻而来,香醇的牛肉香惹人食欲大增,但堂下杂七杂八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一股子淡淡的臭汗味令人心生厌恶。
“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一路恐怕是不可能了,除非使用特殊手段,直接到达南锡国。”郁凉夏平时一出门,住的是最好的酒楼,吃的是最精致的食物,而这一路来,啃得是白馒头,休息的地方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大地,外加寒风呼啸而至,怕是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这么折腾自己吧。
“我倒是不怕吃苦。”
郁凉夏推开门,将庄雪衣推进门,为庄雪衣解开披风,抖了抖上面已经化开了的雪花瓣的水渍,又解开自己的披风抖了抖,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
“你可经历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庄雪衣自发的拿过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然发现,水竟然还是热的,顿了顿手,又为郁凉夏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没有。”郁凉夏深深望了庄雪衣一眼,实事求是道。
“我小的时候就经历过这样的日子。”她眼中染上些许淡淡的惆怅,“那年北风吹的厉害,我被双亲丢在某个不知名的码头,就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是后来的养父养母救了我。可在我大学毕业前夕,养父养母因车祸双双亡故。最后,我的经济来源垄断,用着养父养母仅存的微薄的积蓄读完了大学。省吃俭用到我找到工作为止。”
庄雪衣转头望向那双幽眸,双眼内有些凄然,“法医的工作我换了又换,那些执法者、那些权贵,为了掩盖自己杀人害人的事实,竟然威胁我不得查出尸体如何死亡的真正原因,拿着要毁去我养父养母坟墓的弱点威胁于我,我气愤之下,辞去了这份工作。”
郁凉夏双臂紧紧抱住了庄雪衣,将庄雪衣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让她不停的控诉着过去诸多的不顺心,他虽不懂她的那个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是他知道,她此刻,很伤心。
“你知道么?在那个世界,没有一项技能学到手,是很难立足于社会之上的,而我唯一的、也是学的最好的便是解剖学。”辞去了法医的工作,当了几月的入殓师,生活总是闹心,因为这样的工作,身边的朋友渐渐远离,谁愿意每天跟着一个常常和死人接触的人接触?
“过去了。”郁凉夏柔声的道,声音极轻极轻,像是怕惊吓到了庄雪衣。
“嗯。”
“要睡会吗?”郁凉夏横跑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这么娇气么?”庄雪衣抬首,一张小脸带着三分无奈,七分浅笑,像是走出了过去的悲伤。
“本王倒是希望你娇滴滴上一会……但是……别太多愁善感了……”
“为什么?”多愁善感的女子不都令人怜惜的很么?
“雪衣难道不知道么?多愁善感的女人一般都是短命鬼!”郁凉夏一张绝美的清颜绷起,正儿八经道。
“……”乌鸦飞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庄雪衣将脑袋闷在郁凉夏胸口前笑的轻声,继而突然道,“看样子,咱们注定是要毁约了。”落雪怕是已经救出主子,往天冥国赶了,她有这样的预感。
“嗯,知道。”
“需要帮帮他么?”
“不用。”
“?”他就那么肯定?
该死的,没由来的,她很相信他的说法,坚信不疑。
半晌,庄雪衣换了一个姿势,倚在了郁凉夏的肩膀上,看着是一副已经深睡的模样,耳朵却是听着四面八方的各种动静。
果不其然,这整个小院之内,几股人流无声攒动,看样子,有好几批杀手潜伏于此。
YD!
他们的命真够值钱,这会连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竟然全到齐了。
不对,这其中有几股的目标不是他们,应该是沛蘅兄妹两手中的物品,亦或是追杀落雪而来的南锡国使者。
约一刻钟。
“开始了。”郁凉夏慢悠悠的一句话刚落,就像是一场游戏突然被按下了开始的按键,主角配角开始了动作。
在距离小院落不远处的大树丛中,有几个人正灵活得犹如一只熟悉山林生活的猴子,仅是借助一些细小柔软的树枝,迅速地腾挪跳跃,而且,起落之间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哇哦!
庄雪衣感叹一句,穿越来的唯一福利就是,这个世界的武功心法各种东西学了一堆,不错不错……
而那群人的动作此刻一点不落的看在了郁凉夏的眼里,庄雪衣的心上。
如果那群人没有遇上这两只奇葩,或许真的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影子一般的身手。
“呜……还是帮个忙吧。”庄雪衣撇唇,“可不能打扰了院落内客人们的休息呀,毕竟,沛蘅沛青两兄妹的脾性,我还是挺喜欢的。”
“……”郁凉夏微微沉默,最后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起见,将窗户打了开,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庄雪衣腹诽,最近这是怎么了,做什么都跳窗,天呐,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习惯!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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