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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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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恶鬼缠斗不休,怨气越来越大。他们互不相让,都想霸占宋伊伊的身体,不让对方得逞,宋伊伊就这样无知无觉的长大。
恶鬼后来已经不再与“她”斗争。水满则溢,“她”的怨气过盛注定将走向消亡不入轮回。它只用等待,坐享其成。
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
是宋伊伊因为生病求生欲低迷,终日浑浑噩噩浪费着本该也属于她的生命时,宋国明告诉宋伊伊,她本来还有一个同胞姐姐,若是姐姐知道宋伊伊如此不珍惜生命,该有多伤心啊。
“她没有看过的景色,你要代她去看一看,她没尝过的美食,你要代她去试一试。她一定在默默守护着你,伴你一次又一次度过难关。”
这个世上还有人记得“她”,从那天起,“她”就变成了宋伊伊的模样。
“她”又带着宋伊伊回到那天在墓地,这次面对那个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是“她”。
“你身上的怨气越来越诱人。”那个女人舔舔红唇,“你把怨气给我,我把那个小姑娘的身体送给你好不好?现在她的身体可承受不了你的怨气。”
“她”拒绝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恼怒,她的灵体在她的重击下开始破碎。
“她”最后对宋伊伊说:“好好活下去,告诉温灿表姐要小心,她只差一点点,就快要来找她了。”
姜逢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收拾干净。宋国明醒来,宋伊伊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佝偻着身体,一言不发。胡说不知该怎么劝说,让姜逢先把人背走。
“哎,你怎么变回来了。”她不是最爱她的身体,脱也不愿意脱。
“废话那么多,赶紧走。”
宋伊伊默默陪着父亲,虽说这是个小姑娘,但胡说觉得她比温灿这个老女人成熟多了,他们也许很快就能从噩耗中走出来。临走时,宋伊伊把“她”告诉她的事情告诉了胡说。
胡说的脸在听完后瞬间凝重起来。
“表姐还活着我很开心,希望你们能照顾好她。这段时间我想和爸爸回乡下,妈妈凭空消失了,我们留在这里会引起麻烦的。”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说这些话时是很平常的语气。
坏坏被通知今天晚上要跟姜逢一起睡。
“爸爸嘞?妈妈嘞?”他不是很想跟姜逢一起睡,不停地发问。
不见到爸妈他是会闹的,姜逢带着他往主卧去,温灿和梁尽躺在床上,“喏,他们睡着了。你不能吵,今天晚上跟你姜叔叔睡吧。”
坏坏瘪瘪嘴满是嫌弃,“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也不想跟一个小屁孩睡好吗?
心思一转,他戳戳坏坏的小肚子,“姜叔叔带你去找漂亮姐姐玩好不好?”
“好呀。”
坏坏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
胡说正在房间里找东西,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喊:“谁呀?”
“我。”
这人真是闲的没事干,“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姜逢不客气地开门进来,看到房间里被翻得跟狗窝似的,“你这找什么呢?”
“找我的葫芦。”
宋伊伊的话给了她警醒,现在要来找温灿的不会是什么好人,单纯的来叙旧。肯定是有麻烦,被她忽略了。
“你的葫芦不是在那儿吗?”他指了指柜子。
“我说呢,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
胡说拿起葫芦开始赶人,“出去出去,我要干正事别妨碍我。”
“我在这儿你也可以干正事啊。”姜逢抱着坏坏,扫开床上的杂物,就这么坐下了。
“胆子那么小,就别丢人现眼了。”
这是在侮辱他,姜逢拒不承认,“谁胆子小了?别胡说八道。”
“谁胆子小谁知道,待会儿可别吓尿你。”
胡说不再与他废话,把葫芦盖儿打开。她闭眼念诀,葫芦轻轻颤动,姜逢只顾着看热闹忘记把坏坏的眼睛捂上。
金色的光芒从葫芦口倾斜,胡说将葫芦倒放,大喝一声“出!”一只白色的兔子就凭空现在地上。
“这就吓尿我了?”
胡说没有理他,拎起兔子耳朵,“这不对啊。”
这相当的不对,洁白的小兔子无辜地看着她,她被耍了!
坏坏看得目瞪口呆,兴奋地拍着腿,“兔纸!兔纸!”
胡说把兔子扔在床上,匆匆出门。
“你去哪儿啊?”姜逢在后面问。
“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她得找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已经很深,陆锦年独自一人睡在酒店大床上。元起不愿意与她同处一屋,自己另外订了房间。
她平躺着,脸上此时正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表情极为痛苦。她的身子微微扭动,本是盖在身上的丝被掉在地上。
平坦的小腹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越来越急,突然“嗤”地一声,裂开一个血洞。一团黑气从血洞中钻出,渐渐凝聚成一张人脸,她缓缓盘旋到陆锦年的上方,发出桀桀的怪笑:“嘻嘻,你的怨气越来越多了。”
一股白色的光芒自陆锦年的脸上被吸走,她紧闭着双眼。脑海里都是元起与那个女人打电话时的笑脸。
第四十七章
胡说出了梁宅; 一路向南。
走过一片住宅区; 找到一处密林。如今不比往日,她观察周围的环境; 见四处无人便停住脚步。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语速飞快,常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一阵风起; 吹起地上的落叶。肉眼可见的气流卷起; 一个挺拔身影从旋涡中走出来。
“这次又是为什么找我?”
他才站稳,一头飘逸的长发落在肩后,白色的长袍微微翻鼓。他的五官完美; 眉宇之间透露出圣洁之气。
胡说将关于兔子精的事情仔仔细细与他说明白。
“你的葫芦能收鬼魂、妖怪、精灵,就算附身于兔子精也该留下点痕迹。你当时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吗?”
谁说不是呢,她是在搞不明白,她那时明明看清楚只是一个兔子精。
“她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拖住你; 那去杀温灿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动手,为什么他们还在熟睡毫无防备却没有立即动手?”
也许是过于自信,就像猫喜欢在吃掉老鼠之前先玩它一会儿; 她那时是这么想的。
“她第一次下手时可是很果断干脆的。”
猝不及防时,车子飞过来; 让人躲避不及。第二次如此虚张声势却没有动手,大抵是知道杀不掉。
他沉思一会儿; “即如此干脆又借了凡人之手。也许是她力量微弱,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使出障眼法蒙蔽你的眼睛。然后躲在暗处休养生息; 以期一招致命。”
以胡说之前的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又是怎么逃过胡说的眼睛呢?
“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当然见过。”她仔细回想那女人的样子,却发现除了穿着打扮,怎么也想不起长相。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高鼻梁还是塌鼻子,五官长相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嗳?怎么回事?”
她明明见过的啊。
白袍人出声打断她,“如果你想不起她的样子,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焚我,以怨气为食。既不是妖也不是鬼,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死自己。”
“这是心魔,你们好自为之吧。”
白袍人说完,准备离去。
可最后终是不忍,提醒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自保尚且困难。早日回来吧,他们的事与你何干,莫要多管闲事。”
胡说辩道:“我这不是多管闲事。”
她是在偿还恩情,现在不管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你在凡间太久,已经被凡人的思想侵蚀。再不收手,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永堕轮回,为了什么?”
他不明白,觉得这样的行为极其愚蠢。
胡说反驳:“不可能,事情一了,我就马上回去。”
白袍人摇头叹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这次,他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此处天地辽阔,只有温灿一个人。她尝试着往前走又折回来,往右走又向左转,反复几次发现来去自如,再没有力量束缚她。
她向小木屋奔去,心跳因为紧张而急促。手放在门把上,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轻轻拧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吊起来的秋千床。像是有人刚刚离开这里,秋千还在一摇一摆。
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温灿没有察觉。
怎么什么都没有呀?她之前可好奇里面有什么了。她走到秋千床前,用手将它稳住,摇晃得她心里烦躁。
“叩叩叩”
她惊讶地朝门口望去,谁在敲门?
门像受到她的召唤,渐渐打开。温灿目怔口呆,门外赫然站的是自己。
门外的她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眼神与她接触,连吓到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温灿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梁尽感觉到她的手颤动,从熟睡中醒来。她像是吓坏了,眼神惊恐不安,他坐到床上将她抱起。
“别害怕,我在这儿。”
那天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她全身无力,只能一字一字艰难地说:“你。。。。。。没。。。。。。事。。。。。。”
“我没事,别怕。”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温灿本来就发达的泪腺在委屈下更是活跃。
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哭了,再哭梁悰该醒了。”
温灿立即止住了哭声,这才发现坏坏睡在旁边,不安地皱起眉头。
温灿没醒之前,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妈妈嘞”,温灿醒了之后,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胡纸嘞”。
他每问一次,胡说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她现在只能穿温灿的衣服,装作是另一个人。孟管家从不多管闲事,每日只顾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但确定大胡子离开之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对待“女版”胡说可谓是和颜悦色,姜逢谎称她是温灿的表妹。温灿与梁尽的关系早就不言而喻,坏坏都叫她妈妈,那胡说就是娘家人了。
胡说还要睡回自己房间,孟管家觉得不妥。
“那屋子有人住过还没有打扫,不适合住。”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的。”
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她装得很辛苦。
孟管家摇摇头,“姜先生带您来的没有提前跟我说,把您安排在这个房间实在不妥。这之前住过人,不彻底打扫消毒不能住啊。”
还要消毒?她不知道原来孟管家这么讨厌她的,以为他就是不爱搭理人的性格。
姜逢幸灾乐祸道:“孟叔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脸凶悍样,一看就是来打家劫舍的。”
“你说什么?”胡说扬起拳头,但发现姜逢比她高了好多,气势一下子就不在了。
以前都是她俯视人的好吗?现在看谁都仰头。嗯,除了坏坏她还能俯视。
姜逢轻轻挥手,把她的小拳头推到一边,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藐视她,“切~小矮个。”
虽然以前姜逢也不怕她,但哪儿敢这么嚣张。她气得跳脚,温灿安慰道,“嗯,个子不高也有不高的好处啊。”
她挑眉,“比如?”
“。。。。。。”温灿想了一会儿,“动作灵活啊,容易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啊。”
嗯,还有什么呢?她想不起来了。
胡说毫不领情,“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无聊。”
嘿,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打击起她来了。温灿自觉自己不是高个子,但比她还是要好一点的,她故意上下打量她,认真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买衣服,你只穿我的衣服不行。”
“我也觉得,这粉色不适合我。”胡说对自己现在的装扮也很不适应。
温灿摇摇头,“不是颜色的问题,是裙子有点长。”
胡说脸瞬间垮下来,温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显得你腿好短!”
说完这一句,她赶紧跑远了。
宋伊伊在带着宋国明走之前独自来见了温灿一面,温灿的事情她当然没有跟宋国明说,只说跟朋友告别。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像之前常年带着病容憔悴灰暗。
见到温灿她还是很开心的,“姐,你还活着真好。”
温灿对于她的遭遇很心疼,她该怎么接受妈妈早就离去的事实。宋伊伊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我会没事的,我还有爸爸要照顾,我已经长大了,要承担起责任。”
宋国明的世界一夕之间垮塌,如果不是宋伊伊还在可能会精神崩溃。
温灿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心疼又无力,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我先带爸爸回乡下散心,以后还要回来读书生活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自己要小心。”
胡说跟她说过焚我的事情。
“嗯,我没事的。如果需要帮忙千万不要逞强要告诉我,我好歹也是你姐。”
“嗯。”
宋伊伊其实觉得现在比以往有了更应该坚强面对生活的理由。
陆锦年的蜜月早早结束,提前回国。
他们的新房置办得匆忙,还不能入住,只得搬去与元起的父母同住。元起在父母的监视下,每日都必须早早归家,除了必要的应酬,没有时间在外面多做逗留。
他的那点事,他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她比陆锦年还要怕元起再做出错事。每日电话打得勤,元起可以不管陆锦年却不能拒绝自己的母亲。
陆锦年什么也不用做,每日都能准时在家里见到元起。
两人同床异梦,开始元起还会言语讽刺,渐渐也觉得无趣,两人经常相顾无言。
夜晚,陆锦年在浴室里泡澡。蜡烛,音乐,精油香薰,她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你应该开心的。”那女人说。
陆锦年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他没办法和那女人在一起,他越不开心她就越应该开心。她要拆散他们,让他得不到。她要在他日日生活在痛苦里,这样她心里才会快慰。
“我现在很开心。”她将浅浅品尝着杯子里的红酒。
“嘻嘻,那你的怨气怎么越来越多了?不过我很满意,我可以提前走了。”
“哦。那恭喜你。”她毫不在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四十八章
胡说前段日子早出晚归; 说要把那个叫焚我的东西揪出来。几日下来无果; 梁尽让她不必再出去,温灿在这里她自然会上门的。
时间惶惶; 离十五只剩下十天。现下重要的是如何把被动化为主动,他给孟管家等人放了大假,让胡说尽自己所能在宅子里布阵; 知情的姜逢被拉来当苦力; 听胡说使唤。
“温灿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人物啊?”姜逢边刨地边抱怨。
“我哪儿知道啊,这姑娘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胡说等姜逢刨完把石头埋进去,语气里也尽是嫌弃。
是可忍; 孰不可忍,温灿忍不住出声:“哎,我还在这儿呢。”
她牵着坏坏在一边玩耍,本来想帮忙的也插不上手; 谁知这两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议论她。
“你在这儿怎么了,哎呀,你别捣乱行不行?赶紧把你儿子抱走。”
胡说正说着; 坏坏也来凑热闹,他蹲也蹲不稳; 撅着屁股要跟姜逢一块儿刨坑。没有扒两下就被凶了,嘴巴嘟起来; 很不开心的样子瞅着胡说。
“看什么看?玩你的狗去!”胡说眼睛一瞪,凶巴巴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温柔。大狗都被她吓到了,坐在坏坏身边; 动也不敢动。
姜逢都看不过去,“女孩子家家凶什么凶,来,梁悰,姜叔叔给布置个任务。”
他拉着坏坏的小手,在草坪上找到一处空地,给他一把儿童用的塑料锹,在地上画了个圆,“帮姜叔叔在这里挖个坑,好吗?”
“好。”坏坏乖乖地答应,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挖坑。大狗低低叫了一声,像表达对胡说的不满,耷拉着耳朵凑到坏坏身边。
“咔嚓”一声,温灿用相机对准胡说的脸,拍下一张她凶巴巴的照片。然后走到坏坏身边对着他各种拍各种合影,坏坏配合地对着镜头笑,母子两个玩得很开心。
姜逢:“呐,你这么凶呢,以后生了小孩,小孩多可怜。”
这对胡说不亚于是诅咒,她气呼呼道:“你才生孩子!你全家都生孩子!”
姜逢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胡说,“我肯定得娶老婆生孩子啊。”
这不是废话吗?
胡说和姜逢在宅子里忙忙碌碌,不是刷墙就是挖坑。梁尽每日照常工作,然后抽出半天时间陪温灿和坏坏。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慌,日子照常的过。如果温灿不是有时候看到他在和胡说说话,会觉得他对这事根本不关心。
“你们在说什么呀?”他和胡说本来站在廊下在说话,见到她过来便立刻停止,胡说还不发一言的先走了,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
“没说什么,梁悰睡着了?”他神色自若,自然而然地揽着她腰往前走。
“嗯。”坏坏有午睡的习惯,他睡着后,温灿闲不住出来找事做。没想到看到他们在说话,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瞒着我行不行?”
他们在说的事情,肯定跟焚我有关,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废柴。
可是梁尽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不容置喙地转移了话题,“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王叔那里吃饭,今天是他生日。”
他的态度坚决,温灿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转移对象去问胡说,谁知她的嘴巴难得的紧,愣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人带上坏坏去王叔那里吃饭。店门口挂了休业的牌子但里面格外热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将上下两楼坐得满满当当,这倒是出乎温灿的意料。她一直觉得刀疤脸王叔是个很难亲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的。
王叔的朋友江湖气重,不拘小节,姜逢与他们很处得来,他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但梁尽明显与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矜贵冷漠,温灿以前认识的他是不会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吃饭的。
难得的是,王叔特地为坏坏单独准备了适合他吃的食物。还专门来看坏坏,与梁尽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丫头,多吃点饭,太瘦了。”他的这句话让温灿受宠若惊。
她思维发散,不由自主往很狗血的那方面想,脑子里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吃饭都没有那么积极了。
“别胡思乱想,好好吃饭。”梁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温灿有些讪讪,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啊。
晚上回到家,温灿坐在床上还在游思妄想。梁尽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出神的样子有些无奈,她这旺盛的好奇心啊。
“睡不着?”
温灿点点头,表情很明显,你不告诉我,我肯定睡不着。
“我和姜逢从小吃王叔的饭长大的。长大后,我投资他开了这个店,来往才多起来。”
温灿其实一直不知道姜逢的来历,只知道他好像无父无母,独来独往,从没有提过什么家人。
故事远没有温灿想的那么复杂狗血。
姜逢爸爸死了但妈妈还在,他爸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了。因为他是儿子,新家庭不接纳他,他被妈妈扔给邻居奶奶照顾,每月给点钱,几乎没再回来过。
邻居奶奶是梁尽的外婆。她年纪已经很大,开始还能照顾他们,后来已经卧病在床。他们那时才上小学,半大的孩子,除了自理还要照顾老人。手上是有生活费,只是有时候给外婆买完药经常没钱吃饭。王叔那时在老楼附近开了一个快餐店,他们不会做饭,经常去他哪里吃饭。没钱的时候,王叔就留一些剩菜给他们吃,不收钱。
“你。。。。。。”温灿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梁家独子,梁氏现在的话事人。梁氏在纭市乃至全国可是赫赫有名的企业,他怎么会是跟着外婆长大的。
“我妈长得漂亮,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因为有大把的男人为她花钱。”
魏思不知怎么勾搭上了梁尽的父亲,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与宋之华鹣鲽情深的梁父会外遇。魏思为了傍上梁父这颗大树,使了小心思怀上孩子,希望母贫子贵挣得荣华富贵。哪怕只要孩子打发她一笔钱呢?她也只想要钱。魏思直到孩子满月才敢抱着孩子登上梁家的门。那时宋之华也怀孕了,经受不了打击流产。而魏思也没有想过,梁老爷子不仅不肯给她钱连孩子也不要,将她赶出梁家,并且扬言如她再上门会让她在纭市待不下去。而梁父肯本不知她怀孕生子的事情,因为她气得宋之华流产而心生怨恨,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魏思自然不肯罢休,三番两次上门闹。梁老爷子果然心狠,让她在纭市求生困难。魏思爱慕虚荣,贪图享受,自然过不了苦日子,最后丢下孩子给老母亲,随便收拾两件衣服留下一点钱走了。
梁家对孩子不闻不问,梁尽长到十岁才被接回去。而他之所以被接回去也正如资料上显示的一样,他是独子。宋之华悲痛过度流产,与梁父有了嫌隙,几年后才尽释前嫌。宋家与梁家世交,梁老爷子一直期望他们能生下孩子,但后来梁父病逝,他的期望落空。他在这世间的血缘至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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