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男讲女[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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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芷微微闭眼，像是在调整呼吸，继而睁开眼睛，看着冥王，终于开了口。
　　那声音沙哑得犹如一个老妪，再看看她面容，确实年轻貌美，怎么会呢？
　　原本想要探寻清楚，没想到更加迷惑。
　　“你当真不记得了？”
　　此语，明显是质问冥王的。
　　众鬼族中，已经有开始好奇八卦的了。
　　“我怎么说这个姐姐有点眼熟呢！”只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道。
　　还没说完下半句，就被他身侧的长辈制止了。
　　“呵，还算有良心，有认得我的。”阿芷的语气和面容，没有一点儿柔和的感觉，冰冷冷的。
　　果然是欺软怕硬，现在，在场的，除了冥王，其他成员，都警惕地看着阿芷。
　　“孩子，不用你说，我要他们自己看！”阿芷突然将手向上一扬，只见头顶的密云，瞬间开始涌动，变成了赤红色！
　　冥王微微抬眸，不由一惊，只见密云中间，出现了一个大的八卦罗盘，那是命运罗盘被驱动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冥王担忧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有曾爷爷那一辈，才有具有这样本事的神仙或冥族首领，那时候，冥族的首领，还没有被神界认可，还没有封王的先例。
　　只见从罗盘的上投下一道一道的光柱，全部打在冥王和阿芷的身上。
　　紧接着，冥王觉得：他的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开始被拉扯着，飞向一段模糊的影像。
　　在一个偌大的院子里，三面都是雕花木门，每一面木门后面，都是一间客房。
　　从其中一间客房里，传出女人欢乐的笑声，不止一个女人。
　　“公子啊，您看看我行吗？”一个女人带着娇媚的声音问道。
　　一个带着墨笠的男人，背后有一扇很大的屏风，他身上的衣袍，是用上等的丝绸织成的，长袖，前身分裁，后身通裁，无褶，身侧有摆。
　　“你们有什么本事让我将你们引荐给世子？”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几分轻佻。
　　那人，和冥王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我们的看家本事，阿琛公子还不知道吗？”一个温柔的声音道。
　　只见说话的女人说着，起了身，走到阿琛的背后，从后面环抱住他。
　　阿琛一动不动，好像已经习惯了女人的投怀送抱。
　　“还要在那里躲多久？”阿琛拿起杯盏，抿了一口之后问道。
　　房间里的女人们纷纷面露惊讶之色，只有坐在距离阿琛最近的一个女人，低眸浅笑，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白衣身影。
　　头发被发带束得整齐，扎在头顶，一袭纯净的白色束腰长衫，十分好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阿琛只瞥了一眼，便知道来者是个姑娘。
　　小女子倒也不拘谨，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走向众人。
　　女人们这才认出来，这个白衣“少年”，是老板娘今日结交的好友。
　　老板娘，此刻正坐在阿琛的身侧，刚才，只有她不觉得诧异，因为阿芷躲在屏风后面，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白衣女子，唤作“阿芷”。
　　“公子从何处来？”阿琛一边问着，一边向阿芷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
　　阿芷微怔之后，恢复如常神色，并未推辞，在阿琛的对面坐下。
　　“来看看要和自己共度此生的人，有何不妥？”
　　众人闻言，更是吃惊。
　　共度……此生？女人们的议论声开始了。
　　阿琛的眼眸微微一滞，也就片刻的功夫，恢复如常，他听懂了阿芷所言。
　　在座之人会惊讶，倒是情理之中，毕竟父亲还未对外公布，阿琛即将迎娶来自大国文臣的女儿。
　　阿芷的父亲，在Z国官居二品，此次和亲，是为了两国永修友好。
　　作为牺牲品，阿芷并未有过太多悲哀，从懂事起便知道，官宦人家的子女，是要做好随时被牺牲的准备的，为了成全黎民百姓，也是义务之一吧。
　　来这里之前，阿芷听说了关于阿琛公子的不少传闻，兵判大人家的公子，样貌生得俊朗，像C国的大部分有钱男人一样，喜欢出入现在这样的风月场所。
　　今日来此探底，其实只是出于好奇，因为据老板娘说，这里的姑娘，是当真仰慕阿琛的。
　　阿芷问仰慕他的什么呢？老板娘笑着说：样貌、家世、气质，有这几样，还不够吗？阿芷笑而不语。
　　对于阿芷，眼前的这位俊俏公子，也略有耳闻，知道姑娘在Z国的京城，名气很大，她的业余爱好，是去观摩各种凶案现场……
　　这样两个人，碰在一起，也是挺有意思的。
　　阿琛不可能拒绝这门亲事，因为是C国的王，直接赐婚，抗旨，等于殃及家族。
　　对于阿芷来说，家族的前途，父亲的仕途最重要。
　　和世子交好，也是阿琛为了家族未来的一步好棋。
　　世子喜欢美女，作为世子最好的“朋友”，自然要担任其替他搜罗各种女子的责任。
　　刚才女人们和阿琛的对话，阿芷听得清清楚楚。
　　阿琛从阿芷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愠色。
　　这样也好，阿琛觉得，一个束缚他的妻子，是不适合他的，他心里最重的，是家族。
　　三妻四妾在这样的时代，本就是正常，阿琛唯一能替对方做的，就是不娶妾氏，可这也不能说他在外，就不会有相好。
　　对于这些，阿芷看得很透，她坚信她自己，不会吃醋，尤其是吃阿琛的醋。
　　“好茶。”阿芷抿了一口后评价道。
　　“当然，这可是我们国家上等的茶叶。”阿琛语气里带着些自豪。
　　“那回头，我得请你尝尝我从国内带来的好茶，比这个，还要好上一些。”阿芷的这句，听上去分明是在维护自己的国家，可她的语气，却让人没有理由发脾气，温吞吞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也好。”阿琛随口应和道，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姑娘，不会让家里变得不安宁吧？
　　阿芷又从旁边的食盒里，拿起一粒干果，放在嘴里，嚼得认真。
　　“慢些吃，还多着呢。”老板娘对于阿芷，甚是喜爱，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不爱生气的姑娘。
　　自那一日，阿芷女扮男装来到店里，替一个姑娘出头对付有意为难的男人，老板娘便觉得此人可交。
　　老板娘的舞姿甚是动人，阿芷对于舞蹈，有很独到的见解，给老板娘很多的建议，让原本已经很好看的舞蹈，变得更为惊艳。
　　这段时间，阿芷时不时会来老板娘这里。
　　阿芷的父亲大人，知道孩子在外面野惯了，也并不想改变她什么。
　　他之所以会答应这门亲事，是念在陛下这些年对他的恩情，原本以为阿芷会拒绝，可阿芷却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阿芷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她离开家，就可以随时寻找机会跑了！
　　天涯海角，四海为家，是阿芷梦寐之事。
　　婚事，就订在半个月后。
　　再过几天，就会对外公布消息。
　　阿芷知道，自己能来老板娘这里的机会，也不太多了，毕竟，得知阿琛成婚消息后，这里仰慕他的女人们，就该视阿芷为眼中刺了……


第43章　熟知男女之道的男人
　　阿琛再次见到阿芷，是在大婚当天。
　　阿芷坐在新房里，饿得无法忍受。
　　只听见身侧的喜娘侍女提醒：少爷回来了。
　　阿芷忍住摘掉喜帕的念头，等着阿琛不急不慢的脚步，猜得出他是有意这么做，想看看阿芷失了耐心是什么模样。
　　阿琛看着坐在床榻边上的阿芷，蒙在那层喜帕之下，看不出面色，手指也十分放松地放着，没有丝毫紧张，到底是个怎样心宽的姑娘，身处洞房内而不紧张丝毫。
　　阿芷听见阿琛的步子，一步步在靠近。
　　终于，阿琛修长的手指掀开了喜帕。
　　可喜帕只掀到一半，又停了。
　　阿芷实在没了耐心，扬手拽住喜帕，将它完全拉扯下来。
　　抬眸撞上的，是阿琛含着玩味笑意的眸子。
　　“有没有吃的？”阿芷扭头问了一句身侧的侍女。
　　“要行完所有礼节，才能进食。”侍女没见过如此外放的小姐，一时有些不适应。
　　“那就快点吧。”阿芷倒是很配合。
　　“第一步，要先将二位的裙摆系在一起。”
　　阿琛闻言，看了一眼阿芷，继而走到她的身侧，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阿芷也不闪躲，低眸去看为他俩系裙摆的侍女，手上的而每一个动作，她都看得仔细。
　　对于她来说，这个国度的所有礼节，她都是陌生的，在大婚前的半个月，父亲专门请人给她教授了一些C国的礼节，阿芷学得不算认真，可大半也是能记住的。
　　“好了。”侍女微微颔首，告知比肩而坐的两个人。
　　“然后呢？”阿芷问得认真。
　　“下一步，请二位喝下这碗象征百年好合的粥。”侍女刻意强调了百年好合四个字。
　　阿芷的注意力，却是落在了“粥”字上，她的确饿极了。
　　“粥在哪儿呢”
　　听到阿芷的问话，阿琛浅浅地笑了，他知道阿芷今天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刚才又回答了王的问话，接受了王的祝福，单是这个环节，都进行了好长时间。
　　侍女微微点头，将一个瓷碗，端到阿芷面前。
　　阿芷端在手里，目光投向侍女递给阿琛的碗。
　　侍女示意二人要一齐喝下去。
　　阿琛刚才是吃了东西的，自然喝得不紧不慢。
　　阿芷是抵挡不住饿虫的打扰，一股脑将粥喝完了。
　　侍女略带诧异地看着她，阿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一笑，侍女也忍不住想笑，可府内一向规矩严苛，便忍住了。
　　“然后呢？”阿芷有些期待接下来的环节，如果又是吃什么或者喝什么，就好了，也省了一会儿再找吃的烦恼。
　　“而后，请二位用一只胳膊，环绕着对方的脖颈，保持这个姿势，吃下圆子。”
　　果然是吃的，可阿芷听到对于姿势还有要求，不禁犯了嘀咕。
　　阿琛看出了阿芷的迟疑，这一次，他先下手，用一只胳膊，迅速环住了阿芷的脖颈。
　　这样的姿势，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抱着另一个……
　　阿芷只觉得面上有些发烫，猜想大概是红了脸。
　　其实，阿琛一开始是为了逗她，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当阿芷下了决心，也做出同样的动作时，阿琛面上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阿琛只觉得突然靠近的彼此，都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
　　对于阿琛来说，投怀送抱的女子，已不在少数，可能让他觉得不自在的，还真是少见。
　　当侍女将盛着圆子的瓷勺递给阿琛时，他迅速接了过去，想着快些结束这个暧昧的动作。
　　阿芷和他的想法，基本一致。
　　***
　　所有程序都行使完了，侍女们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原本就不大吵闹的房间，变得更加寂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个可以解开了吧？我想去拿那边的水果。”阿芷比阿琛要自然一些。
　　“应该可以吧。”阿琛回答得不是特别坚定，他被分了神，虽然他已经努力在平复心态了。
　　“那太好了。”阿芷听到阿琛说可以，立刻俯下身子，解开了原本系在一起的裙摆。
　　阿琛看着她利落的步伐，想到那一日在包厢里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今夜的阿芷穿着一件正红色的喜袍，美丽极了，可阿琛还是觉得，那天夜里，一袭白衣，飒爽的阿芷，更让人过目不忘。
　　阿芷拿起盘里的水果，一边吃，一边在想办法，她在想，一会儿的程序，大概就是真的要洞房了，可是她没有行夫妻之实的想法，那应该怎么办呢？
　　阿琛自然不知道阿芷在想什么主意，可看得出，她有心事。
　　阿芷思考了片刻，一个苹果刚好吃完，也下定了决心，实施她想出来的对策。
　　阿琛还想着一会儿吓唬吓唬她，不知道听说要更易就寝，会是怎样的反应。
　　还没等他实施，阿芷竟然先发制人。
　　幸好阿琛是兵判家的公子，要不然，未必能躲得过阿芷的这一招……
　　阿芷刚走到床边，还没等阿琛开口，已经直接出手去掐对方的手腕了。
　　阿琛一脸茫然，他只是本能抬手去挡了一下，反攥住阿芷的手腕。
　　他才知道，阿芷的身手，还是不错的，一个文臣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阿琛百思不得其解。
　　阿芷看到对方竟然克制住了她的招，出于习武者的本能，她打算见招拆招。
　　于是乎，两个人的四只手，来回牵制，像是两个打太极拳的人，互不相让。
　　终于，还是阿琛的力气稍大一点，压制住了阿芷。
　　只是，两个人的姿势，比刚才还要暧昧。
　　此刻，阿芷正被阿琛攥着两只手，抵在床榻上。
　　阿芷一脸要去从容就义的神色，倒像是个女将军。
　　阿琛俯视着她，才突然发现，阿芷扬眸，略带着些怒意的时候，最漂亮！
　　阿芷见阿琛唇角浮起的意味深长的笑意，暗感不妙，突然向上抬腿，落在阿琛身上。
　　阿琛没想到阿芷还不准备放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踢了一下，由于惯性，向前倾倒。
　　阿芷顺势一推，阿琛便躺在了阿芷身侧的位置。
　　阿芷麻利地爬起来，欣然拍手。
　　阿琛看得出：她是在给她自己鼓掌。
　　阿芷好久没有施展身后了，最近治安良好，很难遇到拔刀相助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和阿琛过过招。
　　阿琛突然笑了起来。
　　阿芷纳闷追问何乐之有？
　　阿琛看见她一脸认真的神色，笑得更厉害了，“在洞房之夜，将夫婿踢倒在床榻上的，怕是只有一人。”
　　阿芷听见阿琛这么一形容，也觉得好笑，便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的笑声，走廊里是可以听见的。
　　负责守夜的侍女，还以为是夫妻二人十分合得来，暗暗替他们高兴，要是知道了真相，估计得失望死。
　　“你……”阿琛坐起身子，准备帮阿芷去掉粘在头发上的棉絮。
　　阿芷本能向后缩了一下身体。
　　“放心，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尤其是女人。”阿琛这句倒是实话，即便是那些和他有亲密接触的女人，也是必须对方乐意才可以。
　　阿芷见阿琛说得坦诚，便恢复了最开始的坐姿。
　　阿琛修长的手指，将棉絮取下，展示给阿芷看。
　　阿芷咧嘴笑了。
　　看着笑得开怀的阿芷，阿琛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和这个丫头，也是可以像朋友那般相处的。
　　阿琛之所以生出这样的念头，是觉得和阿芷待在一起时，他的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突然，房间里的蜡烛，全部都熄灭了！
　　怎么回事？


第44章　成全她的男人
　　阿芷莫名心上一紧，又有点兴奋。
　　阿琛感觉身边不远处的阿芷，已经先他一步，走向了门口。
　　危险！阿琛想要追上她。
　　阿芷已经拉开了门栓。
　　阿琛暗叹阿芷的动作利索，他紧赶慢赶，还是落后她几步。
　　门口守候的侍女，也不知所踪。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院中响起。
　　阿琛这才意识到，整个府邸，包括院落的烛火，全都被熄灭了。
　　随着尖叫声响起，匆忙的脚步声四起。
　　借着月光，阿琛隐约间看见院子中央躺着一个人，她的旁边正蹲着一个身影，阿琛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阿芷是安全的。
　　片刻间，整个府邸的灯火再次恢复。
　　“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个穿着白色睡袍，外面披着一件藏蓝色的外袍中年男人，他的右手边，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二人正是阿琛的父母，兵判大人和他的正室夫人。
　　“这个姑娘已经死了。”冷静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琛看向说话的阿芷，见她面上的神色淡然，不禁想到这个女子的传闻——热衷一切凶杀现场……
　　“应该是毒杀。”阿芷陷入沉思。刚才她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侍女，全都不见了踪影，院中一片死寂，月光惨白，院落中央躺着死者，紧接着院落里响起了脚步声，周围的灯火被点亮了。
　　阿芷想到这里，再扭头看，见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侍女，一个不落的站在院子围观的人群中。
　　怎么会……
　　阿芷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阿琛面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心中暗暗分析：她觉得奇怪的点，他应该也发现了。
　　接下来，便是兵判大人发火的时间，死的是个丫头，可这个日子挑选的，实在是打兵判一家的脸，又是王的赐婚，间接的，也是在羞辱王室。
　　对于这些，阿芷都不是很在乎。
　　最后，兵判大人决定请求刑理间的大人来彻查此事。
　　回房之前，阿芷将现场的全部细节，暗暗记在心里。
　　夫人嘱咐阿琛将阿芷护送回房。
　　阿琛对待母亲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阿芷作为一个外来户，自然明白“不宜太过张扬”的道理，可是她已经做好了暗暗调查的准备，穿着夜行衣随时外出的事，她在家的时候，没少干，关键时候，还可以寻求父亲的支援。
　　今日阿芷出嫁，按照礼法，阿芷的父亲，是要住在兵判府宅外的。
　　阿芷为此有些失落，平日里，有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去问父亲，今夜，竟连个一起探讨的人都没有。
　　父亲虽然总是劝阿芷要像个女孩子，可心里却为阿芷感到骄傲，毕竟，“有脑子”，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
　　阿琛关好房门，扭头，见阿芷正托着腮帮子。
　　“想什么呢？”
　　阿芷毫不犹豫地问了句，“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阿琛闻言微怔，用随意的语气问“看见了什么？”
　　阿芷抬眸，看见阿琛面上带着云淡风轻，又带着几分不羁玩味的笑意，看上去，不在乎任何事情，其实心里早已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说那些侍女。”阿芷继续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阿琛勾唇浅呵了一声，“你的猜测是什么？”
　　阿芷不跟他计较，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还记得我说过，那个丫头是被毒杀的吧？”
　　阿琛稍作回忆，继而点了点头。
　　“其实，你我二人也中招了。”阿芷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
　　“此话怎讲？”阿琛略带诧异。
　　“是一种可致人迷幻的毒药，令人惊异的地方是，那种药物，只能在黑暗的环境才能致幻，那个丫头，我想是被吓死的，她死前一定被关在了黑暗的地方，幻觉致使她极度恐惧，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催发毒性，彻底致命。”
　　阿琛听了阿芷的说法，不知有几分可信，可这世间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千奇百怪的药物，也是有的。
　　“那你已经知道下手的是什么人了？”阿琛看见阿芷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坚定，不由又犯了猜测的毛病。
　　“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阿芷想到了一个人，可要想出府邸，真的可以吗？于是，她将眼神投向阿琛。
　　阿琛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强烈好奇心的眼神，还有几分拜托祈求的意味，和先前在思考案情时候的她，又不大一样。
　　“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阿琛的这句问话，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在。
　　阿芷见阿琛理了理衣袍，在喝茶的坐榻边上，坐下来，气态自若，眉眼间还有“主动权尽在他手”的感觉，阿芷是个为了案件，可以放下一切的身段骄傲的主儿。
　　阿琛似是没有料到，阿芷竟然会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下一秒，他的一只胳膊就被阿芷抱在怀里。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阿芷颇有些撒娇的口气。
　　阿琛扭头看向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的阿芷，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看上去纯良无害。
　　阿芷见阿琛的唇角，有了藏不住的笑意，知道她的外出，八成有戏。
　　“若不是你夜那般无礼待我，我兴许还会考虑一下你的请求。”阿琛说话的语气，像个权势在握的贵公子。
　　阿芷继续笑嘻嘻，“那我让你打回来可好？”撒娇耍赖，是她跟死党阿斌学的。
　　阿斌是大理寺丞的独子，和阿芷相识于幼时，两个人的唯一爱好便是对凶杀案，极感兴趣。
　　懂得示弱，是以退为进，这样的理论，就是他教会阿芷的。
　　阿琛实在没见过哪家的大小姐是这般“油嘴滑舌”的，无奈摇头。
　　他这一摇头，也就达成了阿芷的愿望。
　　***
　　夜色深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遛出了府邸。
　　两个人的轻功不相上下，出了府门，两条街的地方，停着两匹马。
　　阿芷不知阿琛是何时下得命令，竟将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
　　一个老者，对阿琛毕恭毕敬的，将马匹交到他手里。
　　阿芷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可阿琛却觉得她是多此一举。
　　老者没有打量阿琛身边立着的是何人，他知道身为仆人，就应该守口如瓶，不爱过问才是。
　　看着老者消失在暮色中，阿芷才开口说话。
　　“这马匹是上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