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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喜,风光再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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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将自己药瘾发作的丑态,暴露在众人面前。
  堂堂兰陵萧氏的萧大老爷呀!竟这样将自己的脸面都置于不顾了么?
  这般釜底抽薪,同归于尽的方法。他怎么敢用!?
  “我儿,断不可如此,快快起来!”萧谆一直用沉冷的眼光看着自己儿子的一番作态。
  揣摩着朝堂上的风向。
  可如今却眼见儿子受不住了,萧谆看不下去。
  如此做,圣上会恼恨了纪王不假,圣上更是会恼恨了他呀!
  他这般做,还能活得下去吗?
  萧家在朝堂上,在历代帝王更替当中,不可撼动地位,位极人臣的荣耀,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中,已经消耗殆尽了吧?
  萧谆此时,心中是悲愤沉痛的。
  他上前去拉萧大老爷。
  却被萧大老爷一把推开。
  他虽身体康健,却也一把年纪,腿脚哪里如年轻人灵便,当即跌坐在地,惊愕瞪眼。
  殿中众臣也傻了。
  萧学士跟萧相动手?那是他爹啊!
  跪拜纪王,推到父亲……
  这是不忠又不孝啊……
  众人看向纪王的眼神,冷厉,鄙夷,惊恐……各种各样。
  唯独没有赏识和敬重。
  纪王只觉脊背都寒了。
  圣上却倏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上,无端叫人觉得甚为凄厉。
  众人看向圣上的表情,好像圣上也癫狂了一般。
  圣上笑了一阵子,笑出了眼泪,他猛地将笑容一收,“景将军,为朕拿下纪王!”
  “父皇,儿臣是受陷害的!儿臣从来不知道什么忘忧药!儿臣没有给过萧学士任何药!是萧学士陷害儿臣啊!”纪王叫道。
  “萧家是什么样的世家?萧爱卿是什么样的人,朕岂会不知?”圣上没有看纪王,他的目光落在众臣当中,“倘若这药不是你给他,你害他至此,便是给他千金万金,他只怕也不会拉下自己的脸面不要,在这大殿之上,这样攀诬你!”
  这话太有说服力了,众臣不禁在心中狂点头。
  士族有多珍视自己的脸面啊!祖宗荣耀都在脸上挂着呢!
  便是宁肯流血牺牲,也不会将祖上的荣耀就这样踩在旁人的脚底下啊!
  倘若当初萧家大老爷只是用个小厮,用个随从,来展示药性。
  就断然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了,纪王一推。推脱了个干净,谁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药?随便拿个人就想诬陷王爷?死罪!
  看着萧家大老爷在地上抽搐,翻滚。
  萧相坐在一旁老泪纵横。
  这悲戚,凄凉的画面,怎么能让人相信,只是为了诬陷纪王?
  景延年才不听纪王狡辩。
  圣上君令一下,他立即招了羽林军进殿。
  纪王狡辩之时,已经被羽林军擒住。
  殿上有些人心惶惶。
  “启禀圣上,纪王殿下既然暗暗送了药给萧学士,自然也会送药给旁人。求圣上彻查,朝中军中,都有何人曾接受过纪王的药!”景延年拱手说道。
  殿上的气氛霎时间又变了。
  却有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之感。
  圣上眯了眯眼,“先将纪王压下去!此事容后再议!”
  “圣上……”景延年还要再说。
  却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萧谆。拿严厉的眼神瞪他暗示。
  只见圣上脸色黑沉,甚是不悦。
  景延年未再多说,押了纪王离开大殿。
  纪王被抓。
  尚在纪王府的阿尔得到消息,收拾了小包袱就想开溜。
  没曾想,她刚逃出纪王府,还没出了昌平坊,就被人给围住了。
  阿尔擅长使毒,所来的这些人都不敢围她太近,且大白天的,这些大老爷们儿,竟然都带着厚厚的面纱。
  这会儿还没有防毒面具,有厚厚面纱保护,总比什么都没得强。
  阿尔眯了眯眼,伸手挥出一把白色的粉末。随风一扬,像是白色的烟雾。
  “闭气!”围着她的人大喝一声,并打手势,叫众人动手。
  阿尔除了用毒,功夫倒是差了些。
  见对方人多势众,她有些后悔这么匆匆忙忙的就从府上溜出来。
  她这会儿想躲回纪王府去。
  可这些人早盯着她,如何能叫她逃了。
  双方动起手来,阿尔边打边退,她时不时的就从袖中抖出些东西来。
  或是烟雾,或是粉尘,带着各种异香。
  这些人虽有防备的闭了气,可动手尚需运气动功,闭气坚持不了多久。
  吸入异香之后,有些人变得昏昏沉沉。动作缓慢。
  有些人甚至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眼看阿尔又要退回到纪王府中。
  追着她的人却越来越少。
  阿尔心头一松,就要跃进院中之时。
  却互听坊间脚步声大作,有人高喝:“包围纪王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朝廷兵马来了!
  阿尔大惊,这下岂不是瓮中捉鳖了?
  呸,她才不是鳖!
  阿尔突围不成,又被堵回了纪王府,她翻身刚刚跳进纪王府,纪王府却已经被整个包围上。
  ……
  “娘子,咱们盯着的人,没能擒住阿尔。”竹香回来说道。
  萧玉琢皱眉,“叫她跑了?”
  “那到也没有,她见逃脱不得,便躲回了纪王府,恰好将军派了羽林军,包围在纪王府外。”竹香犹豫了片刻,“估摸着,她会落在将军手中吧?”
  阿尔摆脱了萧玉琢派去的人,却是没能摆脱被抓的命运。
  她身上的毒在先前应战的时候,就使得差不多了。
  羽林军搜捕抓她的时候,她能拿出手的,不过一两样毒粉。
  待她嚣张完,拼起真功夫的时候,立时就被擒住了。
  纪王尚且在看守之中,阿尔却已经进了羽林军刑房。
  萧玉琢暂且没空去看看阿尔的景况如何,因为祖父带着大伯,从宫里回来了。
  大伯形状癫狂。几个小厮都要按不住他。
  萧玉琢带着菊香匆匆忙忙就去了长房院中。
  几个小厮合力才把他弄进卧房之中。
  他转脸就要再扑出来。
  瞧见萧玉琢,他倒是忽然眼眸一亮。
  抬脚就想朝萧玉琢奔来。
  “菊香,你看该怎么办?”萧玉琢皱眉问道。
  菊香摸了摸袖袋,“先稳定住大老爷的情绪吧,然后渐渐减缓剂量,一点一点隔断,看这样行不行。”
  萧玉琢点点头,叫她上前。
  菊香拿出药丸给大老爷。
  大老爷接过,便一口吞了,连水都没要。
  但他气息很急,药效似乎没有那么快,他脸面之上仍旧焦躁不安。
  但那颗药进了他的腹中,似乎就已经对他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小厮们听萧谆之令,将他关在卧房之中,他总算没有再那么癫狂的反抗了。
  萧谆看了萧玉琢一眼,“你跟我来。”
  萧玉琢面对祖父大人的时候,总觉得亲切,今日却只剩下紧张忐忑了。
  萧谆回到葳蕤院中,萧老夫人连忙慌慌张张来打听。
  “你先一旁坐着,什么都不要问,待我问清楚了,你想问什么再开口。”萧谆说道。
  萧老夫人在后院儿是最大的,但萧谆一开口,就没了她说话的份儿。
  萧玉琢看了祖母一眼,见祖母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丝不忿。
  她垂了垂眼眸,这才是大夏妇人们的常态吧?男人一开口,女人就得屈居后头?纵然像祖父这般开明的男人。却也是如此?
  “忘忧药果然是纪王给的?”萧谆问道。
  “是。”萧玉琢点头,“最早他尚未回长安的时候,便已经给了在军中的将领。”
  “如今朝中,都散布给了哪些人?”萧谆看着萧玉琢。
  萧玉琢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呃……”
  她开口又犹豫起来。
  萧谆的目光变得深暗,“我没猜错的话,这药,他也谨献给了圣上吧?”
  萧玉琢皱了皱眉,半晌,才缓缓点头,“祖父猜的不错……”
  萧谆长长吐了口气,“难怪,难怪今日景将军在朝中说。要彻查大臣将领之中有哪些人沾染了这种药的时候,圣上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这事儿从根儿上就坏了!”
  萧玉琢低眉不语。
  “服了这药的人都会……都会像你大伯那样癫狂么?”萧谆问道。
  萧玉琢唤了菊香上前,“还是你说吧。”
  菊香连忙福了福身,“回老太爷的话,并非什么时候都是癫狂的,癫狂乃是药瘾发作之时,身体不受控制,意识被身体的渴望俘虏,才会做出这般举止。若是按时服药,并不会有癫狂之症。”
  “那岂不是说,这药也是可以吃的?”萧谆诧异问道。
  菊香连忙解释,“这药不会立时要了人的命,毒性是慢慢积累在人体内的。服药之初,人的意识处在药物麻痹的狂热兴奋之中。会做出一些寻求的刺激的反常举动,比如说嗜血的武将有可能去杀人,与人苟合等等……大概就像,唔……饮酒饮醉了失去理智的人差不多吧!”
  酒后乱性。
  这药,是能叫人药后乱性。
  “拂乱性情,摄人心魄,诡诈!诡诈之药!”萧谆猛拍了一下大腿。
  他沉思一阵子之后,叮嘱道:“玉玉,你要提醒景将军,切不可操之过急,不可逼的圣上一刀切尽服食这药的人。逼得急了,定会掀起朝堂大乱的!更何况圣上自己也……”
  萧玉琢连连点头,“孙女明白了。”
  “这药究竟是哪里来的?市面上有么?”萧谆又问。
  “据闻,这药乃是突厥公主联络了大食和波斯的商人。从他们手中买来的。”萧玉琢说道,“市面上并没有流通,他们一直都是和纪王单向联系。”
  “纪王如今已经被控制,或可从大食波斯人身上下手。”萧谆低声嘀咕了一句。
  萧玉琢垂了垂眼眸。
  这会儿萧老夫人才清了清嗓子。
  萧谆看她一眼,“你问吧。”
  萧老夫人这才能开口,“听闻今日在朝堂上,他药瘾发作的形状已经叫朝会上众人都看见了?”
  萧玉琢愣了愣,这话不该问她呀,她又没见。
  萧谆叹了口气,“是。”
  萧老夫人抬手捂着心口,“他原本已经下定决心戒药,且最开始的几天,药瘾最是大的几天,他都熬过去了……若不是那蠢妇!若不是那蠢妇!”
  萧老夫人附在矮几上。嚎啕大哭。
  萧玉琢听得心里有几分悲凉。
  这事儿说好,说坏呢?
  对萧家来说,这当然是坏事,好好地萧大老爷,这么一闹里子面子全没了……他有药瘾,只怕日后官儿也做不了了。
  萧家人说不定出门都要被指指点点的。
  可若不是他复染这药,他不会经历后来的痛苦,也就对纪王,对那药没有那般彻骨的恨意,他绝不会站出来,公开说自己被药瘾俘获。
  那便不能叫旁的人警醒,不能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说不定大毒枭纪王和阿尔,还在逍遥法外,谋算着害更多的人。
  ……
  她觉得无论何种言辞,拿出来安慰祖父祖母,在此时都显得苍白单薄。
  她福了福身,悄悄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院子没多久,便听闻萧老夫人命十八娘去探望大夫人。
  “老夫人怎的这会儿叫十八娘探望她?”竹香惊异道,“老夫人应该是恨极了大夫人的吧?”
  萧玉琢点点头,“只怕大伯娘活不过今晚了。”
  “用不用婢子去看着点儿?”竹香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萧玉琢摇了摇头,“不必了。”
  既知结果,又何必问那个过程呢。
  “要不,婢子还是派个人盯着吧,万一有什么意外呢?”竹香隐隐难安。
  萧玉琢见她皱眉,样子很是执着,只好点头。
  十八娘来探望大夫人,倒不是空手来的。
  她带了白绫,毒酒,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第180章 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世家妇人,犯了大罪,不免一死的时候,总有这个看起来仁义的选择。
  叫她自己挑个死法儿。
  “十八娘,你来看娘了!老夫人把我关在她这院儿中,倒还不如老爷把我关起来!老爷把我关起来的时候,起码还能见着我的人,能给你和你的兄弟们报个信儿,叫你们来看看我。如今外头那些人,任我说好说歹,都不肯理我!”大夫人像是憋坏了,一看见十八娘,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十八娘一言不发,把手中端着的漆盘往大夫人面前一放。
  大夫人立时安静了。
  她瞪眼看着漆盘上的东西,又愕然看着十八娘,“你……这是端给我的?”
  十八娘面色凝重。
  “端走!我乃是荥阳郑氏!我是长房夫人!我是掌家的主母!你这是端给谁看呢?”大夫人厉声叫道,“我要见老夫人!”
  “母亲,是祖母叫我端来的。”十八娘低声说道。
  大夫人怔了片刻连连摇头,“我不信,这不可能!我不信!”
  十八娘闻言抽泣,“母亲,爹爹他不好了……”
  “什么?”大夫人皱眉。
  “爹爹在朝中丢了脸面,他们都说,是母亲害的。且母亲在佛堂里和那老汉……发生了那种事,兄长弟弟们都觉得羞耻,不肯来见母亲,妹妹太小,祖母便叫女儿来劝您……”十八娘说着,把面前的漆盘往前推了推。
  “不,这怎么能怪我呢?”大夫人连连摇头,“我那天是被人陷害了,有人往香炉里加了迷魂药了!”
  十八娘抬手抹眼泪,“可是这话您跟女儿说有什么用?”
  “没人相信我?这么大的萧家怎么能没人相信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大夫人气急。
  “母亲,看祖母的意思,并非是不相信您。”十八娘忽而说道,“昨晚上您被带回来,祖母还是护着您的。出了今日这事儿,祖母才恨极了……”
  “今日?今日怎么了?”大夫人一面哭,一面抱怨,“今日我才是冤枉,我被关在这里,谁都没见着。我能做什么?”
  “父亲在朝堂上,把萧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十八娘小声说道。
  “他丢脸,当恨他才是,与我无干啊!怎么这也能算到我的头上!我冤枉啊!”大夫人大声嚷道。
  十八娘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她一面哭一面摇头,“母亲别喊别喊!祖母正在气头上,您可别再惹了祖母了!”
  “我再惹了她怎样?她都给我鸩酒白绫了!还能把我怎么样?”大夫人恼怒哭喊道。
  十八娘捂着她的嘴,忍不住哭,“母亲,如今您死,还能死的体面些。祖母说了,您若是不死,昨晚上的事儿。张扬出去,日后长房的几个孩子,只怕都没办法抬起头做人了……”
  传出去,长房大夫人在佛堂里,和个守门的老汉苟合……
  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十八娘,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死啊,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大夫人神色仓皇。
  十八娘哭着说,“母亲,便是萧家人都恨极了您,都舍弃的您,我却是最最舍不得您的,若是有办法,我便是肝脑涂地。也得替您办道。可您不知道,今日朝上,纪王被圣上抓起来了,虽然还未发落,但只怕是……”
  “什么?”大夫人怔了怔。
  她回过神来想了想,大老爷吃了纪王送的药,郡主不让吃,让戒了。
  她看大老爷戒药十分受罪,且纪王如日中天,便是吃纪王的药,那就是投靠纪王,也没什么不好……如今纪王被抓,岂不是郡主他们胜了?
  难怪……难怪老夫人要她死!当真不是昨天晚上那一点儿事儿!
  “十八娘,黄泉路孤苦冷清。若我非死不可,我不想一个人赴死。”大夫人看了看漆盘上的东西,“你不是最舍不得我么?你陪着母亲吧,也好叫母亲一个人不寂寞。”
  十八娘吓了一跳,“母亲,说,说什么……”
  “没了我,你不过是个庶女,这辈子也再难翻身了!不如陪着母亲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吧!死后还能落个孝顺的好名声!”大夫人颇有些神经质的说道。
  十八娘惊恐看她,顿时觉得她比父亲癫狂之时还吓人。
  人都死了,还管她落不落孝顺的名声?
  庶女怎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她还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她怎么能死呢?
  “母亲,女儿就送到这儿了!女儿去向祖母复命了!”
  十八站起来,拔腿就想跑。
  大夫人突然抱住她一只腿,把她拽倒在地。
  十八吓得惊叫一声,踢踹着大夫人,想把她甩脱。
  大夫人将死之人,这会儿的力气,大的惊人,死死地抱住她,就是不撒手。
  十八转过身来,往大夫人手上猛咬下去。
  大夫人惊了一惊,一只手撒开,另一只手猛地在漆盘上抓住那把锋利的匕首在手心。
  寒光一闪,十八娘吓了一跳。
  她双手握住大夫人的手腕,“母亲疯了么?”
  “我是疯了,我都要死了,还有什么疯不疯?我嫁到萧家来,为萧家操劳兢兢业业几十年,末了,萧家出了事儿,站错了队却要死一个我来顶包!”大夫人胡言乱语道。
  她发疯了般将那匕首往十八娘身上刺去。
  十八娘吓得不行,拼命和她争夺。
  屋外偷窥之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多管管闲事儿呢。
  互听屋里惊叫一声。
  十八娘咣当扔下匕首,仓惶向外跑去。
  屋里头,大夫人仰面倒在地上,匕首正插在她胸前。
  她眼睛还圆瞪着,胸前咕咕的往外冒着血。
  她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只见她嘴唇动,却并未听见声音。
  这会儿从外头却又进来一人,是个面色严厉的嬷嬷,许是内院的掌刑嬷嬷。
  那嬷嬷看了大夫人一眼,检查了她的伤口。
  大夫人伸手想抓住那嬷嬷。
  那嬷嬷却腿脚麻利的躲开了。
  嬷嬷大步出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竹香派来盯梢的人,悄然退走。
  “十八娘杀了大伯娘?”萧玉琢惊愕道。
  “只是误伤,听那样子,她自己也吓得不轻,那伤不至于立时毙命,但是老夫人叫人关了门,不叫人进去救治……就只有死路一条。”竹香说道。
  萧玉琢垂了垂眼眸,“虽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听着也甚是觉得凄凉。”
  “她现在死,倒是能保住长房那几个孩子的名声,不然有个被纪王用药控制的爹,又来个不守妇道的娘,长房几个郎君娘子的脊梁骨都要被戳烂了。”竹香小声说道。
  都是萧家自己人,这话在娘子面前说,还得多掂量着点儿。
  萧玉琢神色有些复杂,“只盼着十八娘也能接受教训了。”
  十八娘这会儿正缩在自己的房中,抱着膝头坐在床上,“我杀人了……我杀了母亲……”
  她喃喃自语,大白天的,床帐都放下来,床上阴沉沉的,叫人觉得压抑。
  “别找我,别来找我,是祖母。祖母叫我送去的……”
  ……
  萧玉琢没功夫搭理十八娘,她倒是去探望了十五娘。
  原以为十五娘会伤心不已,她是去安慰十五娘的。
  却见十五娘在击缶唱歌,虽然曲不成调,但见她脸上含泪带笑。
  “十五娘,你这……”究竟是开心那?还是不开心那?要哭还是要笑?
  “姐姐,我高兴!”十五娘立即起身上前,紧握住萧玉琢的手,“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纪王!相信他是温润君子,相信嫁他为妾,也比做妻强!如今想想真是愚蠢!”
  萧玉琢拿出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我不难过,这泪不是为纪王,是为我枉死的孩子!”十五娘接过帕子,沾着眼角,“如今想来,也许真是他不该来到这世上,如今没有他,我在娘家呆着,避过一劫,否则如今岂不是一样被困在纪王府中?”
  萧玉琢点点头,“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对了,姐姐,还有这个!”十五娘连忙拿出她剩下的鸦片,“这些阿芙蓉是当初姐姐劝我不要吃,也不要给旁人的。我倒是险些又吃了一回,想起姐姐的叮嘱,我忍住了。如今回想,真是后怕!”
  萧玉琢点点头,“是上天怜恤你。”
  十五娘简直堪堪在魔鬼爪子里走了一遭,幸而她肯听得进旁人劝。
  “这东西如今我放着都觉害怕,还是交给姐姐吧!”十五娘把东西推入萧玉琢手中。
  萧玉琢交给菊香拿好。
  十五娘擦净了眼泪,看着菊香道:“是了,上次你说宛城女学馆的事儿,我听着有趣儿,你能不能再多给我讲讲?”
  十五娘在娘家里将养了这么些天,脸上的蜡黄憔悴渐渐少了。
  如今倒是眼中略有几分骐骥的光彩,开始渴望外头的新鲜天地了。
  “讲讲吧。”萧玉琢笑着颔首。
  萧十五娘精神和身体都逐渐好转,萧谆也请了几位交好的太医,商量如何帮助萧大老爷戒除药瘾的时候。
  朝中形势却在暗中变得异样了。
  长安城的权贵之中,当初得了纪王赠药的人,可不止萧家大老爷一个。
  可是胆敢在朝上公开承认的却只有他。
  如今他揭穿了纪王的真面目,曾经和纪王来往密切的人,都被众人目光锁定。
  萧家大老爷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太医进出萧家,为他想办法,帮他戒除药瘾。
  旁人却不敢如此,非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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