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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恋爱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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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可可嘴里低低的念着,蓦然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宁长夏,“你以为我怎么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你的大恩大德,我还见不到现在的你呢!”
“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后背有三十一条伤疤,还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些都是假的吗?”可可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一句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她眼底湿润,哑着嗓子,静静的凝视着宁长夏,“那是假的吗?你当初不管不顾就跑到我屋子里,又死乞白赖的要我跟你结婚,还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去,这些我都不气,”她抹了下落到嘴边的眼泪,“我学着当初你对我做的,你又有什么道理说我见一个爱一个。”
可可起初还压抑着哭意,哽着嗓子说完后立马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宁长夏低眉垂首,嘴里细细咀嚼着可可说的话。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喜悦的笑,他胸口凝结着的窒闷的火焰被可可委屈的泪水给浇灭了。
是,他在吃醋,在吃一出莫名其妙、痴心妄想的干醋。
他怎能将自己与那个健全的男子相比,他不过就是个有缺陷的肮脏的太监。
可……她说那个与她成亲相处的人是……他?
他可以奢求不属于、不该期盼的感情吗?
宁长夏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看着小姑娘委屈至极的大哭,没有一点形象,没有一丝丝美感的哭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狼狈痛苦的好像被负心人辜负了似得。
这个比喻让宁长夏闷笑出声,眼睛宛如夜空下的月牙。他斜靠在椅背上,长眉一挑,嘴角戏谑的勾起,笑的妖冶魅惑,“呵……咳,饭菜怎么还不上。”
可可不搭声,继续大哭着。
宁长夏轻咳几声,从袖口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凑近可可,动作粗鲁但很温柔的擦着。他有些鄙夷的撇着嘴,“丑死了,真该将眼睛挖出来泡到清水里去。”
“嗝……你挖啊……”可可哭的打嗝,“你有本事……嗝,你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啊。”
“好,”宁长夏抬手作势要挖眼睛,“不过我若瞎了,你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哎?你白痴啊,”可可抓住他要挖眼睛的手,怒瞪着他,“谁要你的生生世世,就这两世都够呛的。”
宁长夏嗤笑出声,懒懒的如无骨的蛇靠在椅背。他曲指在饭桌上有规律的敲击着,细长泛着冷光的媚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洛可可。
——像蛰伏在阴暗草丛中色彩艳丽的毒蛇盯上自己猎物一般,势在必得,孤注一掷。
第四十八章 前因后果5
上元节的晚上,家家户户携儿带女的出去游玩、赏花灯。
洛可可趴在桌上,鼓着腮帮子,手指无聊的在桌上抠抠挖挖。她眯起眼睛,时不时瞥向左侧的宁长夏,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宁长夏坐在靠窗的藤椅上,穿着天青色夹棉长袍,下摆、袖口处绣着繁复华丽的大朵花纹。黑亮柔顺的头发披在身后,在发尾处调皮的卷起。他装模作样的拿起一卷话本,作势在认真的看着,但眼角余光一直望着可可,安心愉悦的光彩划过灰色眼眸。
“长夏,”可可坐直,面对着宁长夏,笑容掐媚,“你看今天外面那么热闹,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再看这间空旷的冷冷清清的房间,嘶,真是看着就觉得好寂寞啊,咳……长夏别不耐烦啊,我们出去玩一会怎么样?”
“你寂寞了?”宁长夏就势放下手中的话本,斜睨着她,“如你所说,今日外面热闹非凡,那些躲在暗处的通缉犯、杀人犯、不法分子想必也会出去沾点喜气,这个日子可是东厂特别繁忙的一天,某人若是无聊了,我还是可以带你去——”
“——别,我才不要去那阴森森、冷飕飕的东厂呢,”可可使劲的摇头,几步上去抢过宁长夏的话本,“我看书,我看书。”
“真的不去?”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宁长夏眯起细长媚眼,嘴角勾起戏谑的笑。他走到桌边姿势优美慵懒的趴在可可面前,两手交叠着压在下巴处。黑如子夜的长发从素白的手面上穿插而过,蜿蜒着铺满半张桌子,他灰色晶莹的眼里缀满闪闪发光的碎钻,就连左眼下的泪痣都在熠熠生辉。
可可不明觉厉,学着他的样子面对面的趴着。她大大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宁长夏,刻意压低声音如同耳语,“哎,你这么看我干嘛?”
宁长夏闻言挑高左眉,笑的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我在想,若某人不着寸缕的身上缀上满满的鲜红色鞭痕,或者用锋利的刀片划开脆弱的皮肤,露出下面如花瓣绽放的血肉,唔。”
可可无语凝噎抽着嘴角,在宁长夏越说越兴奋的时候,猛然冲上去用嘴堵住他说话的地方,发动爱人之间的战争。
可可仗着自己比他娴熟的吻技,准备一开始就将他吻的七荤八素,然后再趁机威胁……咳,是协商着出去玩。
但人算不如天算。
宁长夏就等着她呢。
他伸手按住可可的后脑勺,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的一点都不剩。他目光贪婪的游离在可染着红晕的脸,纵容着可可在自己口中的搅动,然后出其不意的发起攻击。
用舌头卷起可可的丁香小舌,猛烈的冲进他渴望已久的领域。他动作凶猛、迅疾、残暴。如饥饿的野兽咬上肥美的猎物,死不放开的执着与贪婪。
他先是用舌头一点不剩的在可可内壁舔舐着,按在她脑后的手插…入柔软的黑发中,因情动而胡乱的揉搓着。
久久以后。
可可四肢疲软的靠在宁长夏身上,喘着粗气,两眼湿润。宁长夏也不好受,但他有内功,情况好些。
“喂……呼呼,”可可喘着气,“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宁长夏伸出血红的舌头舔过薄唇,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懒洋洋的点头,算是同意了可可的提议。
。
今夜月光正好,黑珍珠似得夜色笼罩在灯火辉煌的皇城上空,几大块淡紫色的云层围绕在发黄的月亮旁边。
朦胧的水雾浮在护城河上,混着行人嘴里呼出的白气在上空升腾起一阵白茫茫的雾气。五彩的烛光透过各色的灯笼折射出千奇百怪的影子。
青石板上的泥水被行人一次次踩踏,红色的彩纸落在泥水里晃晃悠悠的好似河里的小船。行人肩膀挤着肩膀,脚尖抵着脚尖,熙熙攘攘的往前挤着,又忽的往后退去。
洛可可与宁长夏买够了东西……是可可买够了。两人挤过众人,慢悠悠的踱步到有些偏僻的道上。
踏上一条狭窄的仅够三人同行的鹅卵石路,他们拐过枯萎的花丛,走到一条拱桥上面。两岸黑色稀疏的树影倒映在橘色曲折的水面上,冷风也放慢了脚步变得温吞。拂过水面的风激起含蓄的波澜。
掉光叶子的垂柳在河岸边婀娜多姿的摇曳着柔软的腰肢,挺拔的松树不为所动的直立在柳树旁边,几只灰色的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两人头顶。
可可走到拱桥上不愿再走,她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小指上挂着一包热腾腾的才出炉的玫瑰糕,怀里抱着烤红薯、烤玉米与两包香喷喷的糖炒栗子,嘴里还含着一块热乎乎的烤肉。
宁长夏靠在石桥上,背对着风口,为可可挡了些冷风。他拂开吹到脸上的黑发,鄙视的瞥了一眼可可,口气恶劣,“粗俗不堪。”
可可吞下烤肉,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是神仙不需要吃东西,我吃东西当然粗鲁了,谁让你不帮我提着小吃的。
”
宁长夏嘴角撇下,无言的举起手里那一包包浅黄色纸张包着的小吃。
可可嘿嘿笑着,跳到宁长夏面前,举起一串糖葫芦放到他嘴边,“嘿,你就是那云端里的神仙,我就是那泥潭里的凡人。”
宁长夏皱着眉头啃了一口他厌恶的酸甜食品,挑眉反问,“我是织女?”
“不,你是二郎神,”可可说了半句,才反应过来,若宁长夏是二郎神,她不就是哮天犬了吗。
“嗯,有道理,”宁长夏笑的眉眼弯弯说。
可可不满的鼓起腮帮子,但看见宁长夏笑的开心便吞下了反驳的话。
宁长夏凝视着可可,收起嘴角的弧度,只有那双倒映着可可面容的灰色眼睛还残留着温暖的喜悦,他两手放在可可肩膀处,弯腰凑近她,近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看。”
看什么?
可可疑惑不解,宁长夏轻笑着转过可可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他手指放在可可下巴处抬高,让她看向天空。
几盏画着淡粉鹅黄的牡丹从可可眼前划过慢悠悠的飞向墨蓝色的夜空中,可可从外面都能看见里面的小油碟里燃起的橘黄色火苗,左右摇摆着如舞女摇曳的裙摆。
只一瞬间,几千盏几万盏的孔明灯从灯火辉煌的古城中飞出来,好似地上的星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天上。
“好看吗?”宁长夏下巴抵在可可肩膀处,“说话,某人不说,是想受刑吗?”
“喂,我就反应慢了点,”可可笑着抱怨说,“不会是你弄的吧?”
“……做梦。”宁长夏扭捏的语气有着浅浅的得意。
“你再这样,小心我不要你了!”可可猛地转身,威胁意味十足的在宁长夏面前举起小拳头。
宁长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又快速的恢复,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挡住可可挣扎的动作,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对着心脏的地方。
他贴近可可耳边,声音甜腻沙哑,拖着蛊惑的尾音,“某人不要我,我就去死。”
宁长夏省略了后一句,他笑容妖孽如嗜血艳鬼,敛下眼睫挡住灰色眼眸中扭曲疯狂的感情。
某人不要我,我就去死……死之前,先将某人杀了。
你撩拨了我,休想一走了之。
“……你好极端,哎……别咬,”可可猛地抖了一下。
宁长夏咬上可可的耳尖,含住那一小块的地方,用尖细的牙齿细细咬着。宁长夏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可可浑身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病一样。
“某人要离开?”宁长夏哑着嗓子问。
“没……没有啦,嘶……别咬了。”可可眯着眼睛,颤着声音回答。
宁长夏深深的舔了可可耳朵一口,意犹未尽的松口,笑眯眯的瞅着她。
可可脸色通红,眼睛里含着因生理刺激冒出来的泪水。她瘪着嘴,动作极快的抱住宁长夏的脸,在上面啪叽一声啃了口。
嘴下的触觉柔软温热有弹性,可可砸着嘴巴,感觉像在吃果冻一样。她干脆抱着宁长夏的脖子,张口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又一口的。
宁长夏忍着脸颊微痒酥麻的感觉,乖乖的任由可可在脸上舔舐着。他享受的眯起眼睛,鼻子里发出猫系动物舒服时特有的咕嘟声。
可可啃到孔明灯看不清时才略有遗憾的收回胳膊,她可惜的抱着怀里变凉的的糖炒栗子。
宁长夏瞟到可可遗憾的表情,有些吃味的冷声道,“某人觉得糖炒栗子可以比上我。”
可可憋着笑,捡出一个裂开壳的栗子,送到宁长夏嘴边,“你最‘好吃‘了,晚上回去我们继续。”可可贼兮兮的冲他意有所指的笑着。
宁长夏一噎,说不出话来。他别扭的甩袖率先离开,走到桥底还是自觉的停下等着那个脸皮奇厚的奇女子跟上来。
可可嘿嘿笑着,得意的拉着宁长夏的手,“长夏,你到底给不给我‘吃’啊。”
“……”宁长夏无言。
“给不给嘛,给不给?”
“……闭嘴。”
。
这时的快乐成了宁长夏在牢笼里唯一的回忆。
成元四年,东厂督主宁长夏以下犯上,藐视皇威,被压到菜市场斩首示众。
第四十九章 番外
肮脏昏暗的牢房里,只有几百米远的一个微弱的火炬在柱子上烧着。宁长夏面朝下的躺在墙角处的稻草堆里,身下的稻草潮湿酸臭,不时传来臭虫爬过稻草里的细碎声与饿极了的老鼠啃咬麦秸的咔嚓声。
除了宁长夏刚成为小太监的时候在这种环境里呆过,他何曾这么狼狈过。
积累已久的腥臭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尸体留下的骨质层即使被清水洗刷过也留下了腐朽糜烂的味道。
宁长夏的牢房里唯有左侧墙壁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惨白的月光从栅栏里漏出来洒在他面前。
他的白色囚服沾满干掉了的血迹与麦叶,破烂的衣服下面是布满鞭痕、刀伤的身体。他小心翼翼的从紧闭着的嘴巴里摸到一根与牙齿颜色相近的线头。
他神经紧绷着,察觉到周围已没有人看管。稍微松下身体,侧身弓着身子,拽着线头往外拉着线。因为喉咙的不适,他压抑着反胃的干呕声。
等到月光溜到墙壁上的时候,宁长夏才终于从胃里拽出他与可可的定情信物——可可从她的时代里带来的项链拉出来。
他温柔的舔干净项链坠子上的唾液,用比较干净的手指拿着项链举到眼前,细细的仿若凝视着爱人般看着。
……好像那个女孩还在眼前。
他痴痴的无声笑着,因为动作过大扯开嘴角的伤口,温热腥咸的鲜血流到口中,引起胃部的痉挛。
宁长夏等待着身体的强烈反应停下,即使浑身难受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他手中的项链还是被他攥的死死的,没有沾上一点污秽的东西。
好一会,他才软下身体,捧着那银白色的干净的项链到眼前。他视线一寸寸的从链子滑到宝石坠子的地方,等到今天的时间看完,他才不舍的将项链重新吞下去。
他灰色的眼睛晦暗不明,看不见任何情绪,他阖上眼睛,无声的张口叫着洛可可的名字。
可可,可可,可可。
……我不该让你去见公主。
。
那是上元节过后的第三天,皇宫里的公主突然召见了洛可可。
可可拽住宁长夏玄色宽大的袖口处,瘪着嘴对他撒娇道,“要快点来接我,我不想呆在这个冷冰冰的皇宫里。”
两人站在御花园一个偏僻的假山后面,几十米高的假山挡住两人的身影。宁长夏耳尖发软,心里酥麻一片,他掩饰性的勾起轻讽的笑意,屈指在可可额头温柔的轻敲一下,“行事小心些,某人的脑袋很容易掉的。”
“哼,一点都不温柔。”
宁长夏脸色阴沉了下,他告诫自己。可可有口无心,只是随意说的,但轻松愉悦的心情还是很快消失化为虚无。
他敛下鸦翅般乌黑的长睫,嘴角习惯性的笑的漫不经心有些慵懒。他冷眼瞥到可可不知悔改的样子,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贴身带了好久的动情信物——那串可可带来的项链。
他微微弯腰倾身靠近可可,手指灵活的穿过黑发给可可戴上项链。
可可低头捏着坠子,不解的问,“怎么又给我了?还是你带着好看。”
宁长夏神色平静的为可可整理衣领,淡淡的说,“本就是某人的,带着吧。”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宁长夏退后几步,表情淡漠。
一个身穿墨绿色宫服,弯腰塌背的太监走到两人旁边,声音尖细的说,“公主有请洛姑娘到绿滕阁。”
可可不适应的揉两下耳朵,觉得还是宁长夏的声音好听。她对宁长夏挤眉弄眼一番后跟着太监离开。
可可不习惯身上穿着的拖曳长裙,她拎着裙角大踏步的在前面走着,好奇的左右看着。霜冻的花叶焉焉的垂着,在灰绿色的叶面上留下浅白色颗粒状的白霜。脚下的方形白砖弯弯曲曲的往前延伸,两侧种着身姿挺拔、四季常青的雪松。
天色灰蒙蒙的,宁长夏昨夜对可可说过明天可能会下雪。可可手指点着下巴望着高高的宫墙之外的天空,想着若在洛府后花园里看着雪再吃着火锅,那滋味,贼棒。
走到一处临湖而立的八角亭子,朱红色彩绘的木亭子里面站着五六个身穿藏蓝色夹棉宫服的宫女。正中的榻榻米般的雪白兽皮毛毯上坐着一个身穿淡紫色华服的年轻漂亮的女子。
女子面前放着一张檀木矮桌,桌子左边立着一鼎羊脂玉香鼎,清香淡雅的香气从香鼎里冉冉飘出,旁边是两盏剔透的青瓷茶杯与煮茶的茶具。
那就是公主。
可可为难的站前雪白的毛毯前,犹豫不决的想着该不该脱掉棉鞋,可是脱掉了鞋好冷啊。
公主放下手里量茶的象牙小秤,笑容温柔的说,“不必脱鞋,坐下吧。”
可可僵硬的笑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公主随意摆摆手示意可可不用行礼。可可坐在她面前,揉着鼻子不解的看向公主问,“公主找我……嗯,找民女有什么事吗?”
公主抬头瞥了眼可可,精致的眉眼弯起浅笑道,“有什么事?无事便不能找洛姑娘吗?”
可可无语凝咽,娘的,这个公主到底什么意思啊!
她低着头,左手揪着身下柔软的毛毯。
两人没有说话,这亭子里的宫女也不该发出声音。木亭内顿时一片寂静,十分……尴尬。
可可绞尽脑汁的想着该起个什么话题,便听见哗啦一声剧烈的破水声,她疑惑的抬头,便见公主背后突然冒出十几个身穿黑衣、手拿利剑的男人。
一瞬间,宫女惊慌失措的尖利刺耳声,嘈乱的脚步声踏踏的响起,两侧的侍卫与黑衣人全部往公主的方向跑去。
可可弯着腰一点一点的往后挪着,就盼望着那些宫女与黑衣人不要注意到自己这个小小的身影,她伸着脖子看到公主还是一脸温柔的淡定模样。
果然不愧是皇家的人啊,就连一个公主面对这明显是冲着自己的黑衣人都能那么淡定。
可可的目光突然对上了公主含笑的视线,公主弯起殷红的唇,有点做恶作剧的得意笑容,“洛姑娘,你跑什么啊。”
亭子里的人全都顿了一下,疑似头头的黑衣人冲身旁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就提着沾血的剑往可可这边跑来。
居然没有一个侍卫拦着!
我#¥。
可可提起裙子三步并两步的往亭子外面跑着,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她弯身往左斜去。脚尖绊到一个硬物,可可不由自主的往后扑去。
冰冷的湖水涌进鼻口,可可惊慌失措的胡乱动着手脚。
她知道掉进水里应该冷静,可她是个旱鸭子,掉进水里那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手脚越来越沉重,棉花的长裙吸了水重的好像几吨的石块。她嘴里冒出一串串水泡,在透明剔透的水泡中,可可看到了宁长夏的脸。
胸口最后一点氧气消失。
可可苦笑着,来的时候因为水,没想到死的时候也是因为水。
长夏,抱歉,不能陪你到老了。
。
好像是一秒又好像是一个世纪,洛可可猛地弯腰,咳出口里的水,肺部窒息般的疼痛,脑袋发晕,眼前冒出一串串星星。
背后一只温热的大手缓慢的而温柔的轻抚着,给可可顺气。
可可气还没有顺就转身扑进那人的怀里,嗓子沙哑的哽咽着,“长夏,长夏,对不起,对不起。”
宁长夏拿着毛巾给可可擦拭着脸上的水,目光无奈,“别哭,某人已经回来了,回来就好。”
可可抽抽噎噎的哭了半晌,才抽着鼻涕,泪眼朦胧的凝视着宁长夏,“你怎么样啊,我死……呃,穿回来后,你怎么了?”
宁长夏神色复杂,冷哼一声,“某人死后,我好的不得了,又娶了个听话漂亮的妻子,活到九十九岁。”
“……去死!”可可鼓着腮帮子扑到宁长夏,恼怒的往他身上挠着。
宁长夏捉住可可不安份的手,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死死的按在自己胸口,抱着这个来之不易的脆弱的宝物。
她落水之后,他怎么做的呢。
他不过就是心冷了下来,不再关心朝中大事,不再收敛钱财权势。他最想要珍藏占有的宝物丢了,那些杂事还做什么。
他暗中集结人手去刺杀公主,要不是公主突然召见了可可,可可根本不会落水。
最后,当然就是失败了,结局不过就是死而已。
那时他想的是,也许死了就会见到可可了。
被压到菜市场斩首台的时候,他猛然惊醒,他从不曾对手上沾的鲜血感到后悔,可他罪孽深重也许会下地狱,可可那么干净一定早就投胎了吧。
怎么可以!
她的生生世世只能是他的。
他堕入地府,手里握着可可与他的定情信物在三生石那里等可可。
不记得是多久,从宽袖长发的人等到脑后有着一个辫子,再到短发西装。
他就那么等啊等,等到记不清可可的样子,等到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等。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唯有等待才能得到最美的瑰宝。
“哎,想见到你要等的人吗?”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少女站在他面前,她肩膀处坐着一个银发小人。
宁长夏已经忘了如何说话,他身体僵硬如石块只能眨下眼皮。
“好。”
少女挥下袖子,宁长夏眼前猛然变黑。
他醒来的时候置身于安静的咖啡馆,明亮的光线刺的他眼睛干涩。他舍不得眨眼,目光凝视着坐在白色椅子上的人。
明明当初在地府什么都忘了,可一见到这个人,就知道她是可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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