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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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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吹冷风,说明此刻他心里是极其的矛盾和痛苦!
一阵风刮过,刮得御花园的树木哗哗作响,还惊起了几只乌鸦“哇哇”叫了几声,糁人的很,若不是左右都有人陪着,我都想撒腿就跑,这时,就听锦瑟颤抖着声音道:“八,八哥哥,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太吓人了,回去晚了,禧姐姐会担心的!”
“瑟儿,”胤禩终于开口了,声音听上去却很是颓废,“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会儿。”
“那……”锦瑟哆嗦着声音道,“那我陪你一起。”
“你们俩想干嘛?要在这里过夜不成?”我终于出声,从树影下走了出来,胤禛和小穗也着我进了凝碧亭。锦瑟喊了我一声,就钻到了我的斗篷底下,借着灯笼的光亮,我发现胤禩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显是哭过了,不禁有些心疼,一拉他的手,道:“走,快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胤禩挣开了我的手,倔强道,“我不想回去,你们别管我!”
“八弟,你要干嘛呀?”胤禛加入了劝解的行列,“这儿这么冷,再待下去会病的,快跟我们回去!”
“病了又怎样?”胤禩忽然哽咽道,“反正我……我是贱婢生的贱种,病死了倒,倒干净!”说着,反身抱着柱子“呜呜”地痛哭起来。
“八哥哥,你别哭了!”锦瑟很乖巧地掏出了帕子递给胤禩,可胤禩完全无动于衷,并越发哭得厉害。
“八弟,你别瞎想!”胤禛继续劝说道,“亲额娘是谁不要紧,关键是你自个儿!不是说‘英雄不问出处’吗?只要你有出息,样样都比他们强,谁敢小看你?”
“你……你当然这么说啦……”胤禩用手背揩了揩眼泪,道,“你额娘又不是辛者库的奴,奴婢……哇……”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胤禛这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摇了摇头,无奈地败下阵来。
胤禩果然笼罩在自卑感中,觉得低人一等了,若此时不将它扼杀在萌芽中,恐怕他的一生都会笼在这种阴影里。既然胤禛好言相劝不顶事儿,不如反其道而行,看看能不能骂醒他。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我的厉声责骂成功地让胤禩的大声啼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眼看成效初显,我立马“趁胜追击”,开始痛心疾首地数落胤禩,“原来还以为你善良,聪明又孝顺,所以姐姐一直都很喜欢你,现在看来,我看错人了!”
“姐……”胤禩大概被我的“火势”吓住了,呆呆地望着我。
“别叫我!”我没好生气地继续斥骂,“都说‘百善孝为先’,乌鸦都知道反哺,你却看不起你的亲额娘,还以她的出身为耻!你真是没良心!想想你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难道不是你亲额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吗?是,她出身低,位分低,所以被夺了抚养你的资格,可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甚至冒着触犯宫规的危险,也要想方设法去看你一眼,抱你一抱!她在灯下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地缝啊缝,还不就是怕你冻着,非要亲手为你做一双保暖舒适的鞋子?她多想听你叫她一声额娘啊,可是,碍于身份,她非但不能,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反而要倒过来行礼!你以为你现在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你心里难受?痛苦?我告诉你,你亲额娘为了你所受的苦更胜你一千倍,一万倍!”
我说到这里,胤禩已经完全停止了抽泣,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什么,我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我告诉你,你亲额娘虽然出身低微,但她的琴棋书画却不输给任何一位大家闺秀,就是与惠额娘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吧。”说着我一牵锦瑟的小手,招呼胤禛道,“咱们走!”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有十几米远了,可胤禩那小子还没追上来,锦瑟扭头看了看,担心地道:“禧姐姐,我不放心八哥哥一个人在那里,咱们回去等等他吧!”
“你要是想被‘红眼绿头发’的鬼吃掉……”我正吓唬锦瑟呢,忽然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和胤禩气喘吁吁的呼唤声:“姐,四哥,瑟儿,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端午节快乐呀!^_^
☆、201意外之喜
还以为;那天晚上胤禩追上我们是因为他想通了,谁知他纯粹是因为胆子小怕黑。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等级观念却异常牢固,对于他亲娘的出身就是耿耿于怀,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得不给他做了做心理疏导;先是列举了他出生以来老康对他的种种好;又跟他说了好多历史上出身低微但;后来却都做了一番伟业的牛人的事迹;最后;还将我那“公众版”的身世拿出来跟他的做了类比,他的态度才渐渐有所转变。
俗话说“强按牛头不喝水”;我是挺想看“母子相认”的感人场面,却也不能立马将胤禩拽到到卫绮兰面前去,万一操之过急弄巧成拙,那对卫绮兰绝对是个致命打击。其实,自打小十三她娘进宫以后,卫绮兰就远离了是非争斗,然而在后宫这个“超级名利场”,一个失宠的嫔妃实际上是在“熬日子”,窃以为,她之所以还能安之若素,就是牵挂着胤禩,倘若她知道她唯一的儿子以她的出身为耻,不心理崩溃才怪。我能做的也就是今后设法创造一些让他们母子接触的机会,但愿胤禩以后能慢慢体会到他亲娘对他的疼爱,最终消除心理的那道障碍。
我这头替还在替别人忧虑,那头自个儿的麻烦上门了——好日子到头了,又要上书房了!原以为被阅兵大典,河工,喀尔喀,雅克萨等一系列烦心事交错骚扰的康师傅,应该拨不出时间考虑我这件小事才对,谁知他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安排得妥帖极了!
先是带了蒋燮来给我复诊,这回的结论是“身体康泰”——大半个月不用上书房,天天睡得着,吃得香,又有那么多人陪我玩,不康泰是不可能滴!我自个儿搭脉都能感觉到强劲有力的脉动!
接着,玛尔浑入宫来锦瑟回王府了,锦瑟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把那一堆精致的过家家用的小碟子小碗全送给了她,且再三跟她保证,过阵子再接她进来玩儿,她这才安生地坐上轿子回去了。
二月初五——阅兵大典的日子,我就被安排去上书房了!
康师傅真乃挑日子之达人也!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在宫里的日子,就把我放到书房去,他好求个心安。可是我的心安不下来!我也想去看阅兵大典!
听班第说,这回的阅兵除了是遵照祖制检阅武备以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向中外各国展示大清的军事实力,孙子兵法不是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嘛,所以,这回的阵仗非同一般,不但参检的兵丁人数远超历届,许多原本“锁在深闺”的武器都会亮相,包括有点类似于机关枪的“连珠铳”和前几天试放成功的“冲天炮”,好给那些蠢蠢欲动之徒一个警告。这样的盛典,想想就觉得精彩,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可是,康师傅不让我去!我跟他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他就是不同意,末了,还被他说了一顿,说女孩子家家的,看什么阅兵,本朝从未有这种先例,他不能破了这个规矩!我自然不服气,胤眩返i都可以去,这不摆明了是重男轻女嘛?带着满肚子的不满,我去找孝庄评理,谁知道他老人家这回跟康师傅一个鼻孔出气,于是,我的“后援”也没有了。我不是没考虑过“自力更生”,还设想过种种蒙混出去的方法,可想起每次跟康师傅玩儿“猫捉老鼠”,十有八九都是我输,正月十五那晚康师傅给我的警告是言犹在耳,敬事房里的笞杖也是真让人心里发怵,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作罢。
行,不能出宫,不能参加阅兵大典,只能上书房发呆,可我总还有生气的权利吧?打从二月初五以后,我就从没对康师傅扬过一次笑脸,能不说话的一律用点头摇头代替,实在非说不可,也绝对言简意赅!
像刚才下书房,我去慈宁宫请安回来的路上,恰好迎面碰上康师傅,避是避不开了,只好上前行礼,干巴巴地说了句请安的话,不待回答,就紧跟了句“儿臣告退”,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
回来后,小穗跟我说,她看到康师傅原本是笑容满面的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被我这么一整,那笑容全跑到爪哇国去了,来时她回头瞥了一眼,恰好看见康师傅望着我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头!听完小穗的描述,我心里舒服多了!
嘿嘿,这招“非暴力不合作”是我在二月初五——史上最郁闷的那天,上茅房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的!咱也让康师傅尝尝心里不痛快的滋味!
拿起一块嘎嘣脆的菊花酥,放到嘴里,轻咬一口,“喀嚓”一声脆响敲击着耳膜,仿佛把几天来的郁闷和不快全都咬得粉碎了一般,立时觉得前所未有的通泰,又啜了一口香喷喷的茉莉花茶,口齿留香,直入心脾,怎一个“爽”字了得!
正当我翘着二郎腿,独自在小书房里回味“小胜利”的滋味时,小穗推门而入,跟我道:“主子,崔公公求见。”
“崔公公?快快有请。”我这么吩咐着,心里却有些纳闷:才从慈宁宫回来没多大会儿啊,老太太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整了整衣服,到了外堂,崔帮齐一见我就满脸堆笑,躬身道:“大公主,太皇太后请您稍后去慈宁宫赴宴!”
“什么?赴宴?赴什么宴?”我诧异。这两天又没什么大节庆,即使是大节庆,崇尚节俭的老太太也很少摆宴席的。
“回大公主,”崔帮齐道,“明儿科尔沁达尔汉亲王,科尔沁多罗郡王,还有大额驸就要启程送端靖长公主的灵柩回科尔沁归葬了,所以今晚太皇太后在慈宁宫设宴给两位王爷和大额驸饯行。”
对呀,康师傅曾经说过等阅兵大典一过,就让班第随他大哥和达尔汉亲王送三姑婆的灵柩归葬科尔沁的,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倘若我能跟着一起去,那岂不妙哉?
“哦,我知道了,我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去。”打发走了崔帮齐,我立马喜滋滋地催促小穗帮我梳妆打扮,小穗领着几个丫头一面帮我拾掇着,一面拿眼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出门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犹犹豫豫地问道:“主子,奴婢有话,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我笑道。
小穗“哦”了一声,顿了两秒,期期艾艾道:“大额驸他明儿就走了,从京师到科尔沁可远着呢,您得有好长的日子见不到他了,可奴婢瞧着您好像还挺高兴的……”我回头瞥了一眼小穗,她以为我不高兴了,立马闭口不言,只垂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经由小穗这一提醒,我也敛了笑容,将心情努力拨回到沉静状态。
也是,我也不能兴奋过头了,虽然已备好一整套说辞,预备打“孝义”牌,但若是让康师傅的“火眼金睛”看出我的“孝义”中还掺杂着逃课的意图,那就乐极生悲了!
到了慈宁宫,我先去正殿张望了一下,宾客皆无踪影,只有一堆太监宫女们正忙着摆宴桌,我便转到了后寝殿,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孝庄略带伤感的话语:“……唉,不知道我这老太婆下次还有没有这个福气,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本想再听听,宫女却已掀开了帘子,我只好迈步进了殿内,略略一扫,发现今晚的宾客都已齐聚与此:孝庄在宝座上端坐,孝惠陪坐在右手侧,坐下依次是达尔汉亲王,多罗郡王毕里克图和班第,孝庄的左手侧,康师傅亦赫然在座。
脱了斗篷,我上前依次见礼,像往常一样,孝庄笑呵呵地向我招招手,让我坐到她身旁去,端详了我一阵子,回头跟达尔汉亲王感叹道:“我现在若还在禧儿的年纪,明儿我就跟你们一道回趟科尔沁!我最近呀,时常梦见自己骑着骏马,在科尔沁肥美的草原上驰骋,别提有多开心畅快了!唉,可惜,都是梦啊!”
我正愁要怎么开口提去科尔沁的事儿,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主动说到了这个话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忙不迭地接上话茬:“老祖宗您甭叹气,您的心愿,禧儿愿意帮您达成!”
“嗯?”孝庄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如何帮我达成心愿呀?”
“这……”我作语塞的状,皱眉抿嘴,装作竭力思索的样子,孝庄呵呵一笑,拥住我道,“有你这份孝心就够啦!”
“不,老祖宗,禧儿愿意替您去趟科尔沁!” 我这一张口,还真有点儿石破天惊之效,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刚刚还在嘻笑的人们,纷纷将目光聚到了我身上,我竭力忽视康师傅的那两道锐利目光,赖在孝庄的怀里,一本正经地跟她继续“诉衷肠”,“老祖宗,虽然禧儿不能让您返老还童,可禧儿愿意当老祖宗的腿,老祖宗的眼,替您去科尔沁走一走看一看,回来的时候,我把所见所闻一桩桩,一件件地讲给你听,就像您亲自去了一趟科尔沁一样,您说好不好?”
孝庄抚了抚我的脸,笑道:“老祖宗知道禧儿最孝顺,不过,路太远,这会儿刚开春儿还冷着呢,我可舍不得你去,万一冻着了,病了可咋办?”
“是啊,禧儿啊,你才病好没多久,这次就别去了,好好待在宫里,陪陪老祖宗和皇阿奶吧。” 孝惠往常不太说话的孝惠竟然也开腔劝阻,我心知这是康师傅授意的,就在刚刚,我发现孝惠的目光往康师傅那儿停驻了片刻。拿我身体状况说事儿,怎能让康师傅的“诡计”得逞?
我伸长了脖子,对孝惠道:“皇阿奶!我的病早好了,不信,您问问皇阿玛,前两天他才带了太医替我复诊,太医说我‘身体康泰’,现在,我的身子骨可结实呢!”说完,我又缩回脖子,抱着孝庄的腰,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道,“老祖宗,您甭担心,依我现在的状况,替您去趟科尔沁是小菜一碟!哦,对了,到时候,我给您和皇阿奶各带一盆儿科尔沁的花草回来怎么样,这样你们宫里也能天天闻到科尔沁的味道了!”
“听你这么一说,老祖宗我呀,还真有点儿动心啦!”孝庄轻拍了拍我的脸庞,微笑道,“不过,你能不能去,还得问问你皇阿玛的意思!”
“皇祖母……”孝庄这么一说,康师傅也不得不开口表态了,“禧儿要尽孝道,朕心中是万分支持,然而这孩子尚未出过痘疹,这会儿立春刚过,乍暖还寒时草原上最易流行天花,朕以为还是过些时日再去为好。”
过些时日?那得是什么时候?康师傅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就是这回不想让我去。为了能够去成科尔沁,我不得不主动打破连日来的冷战,跟康师傅道:“皇阿玛,没事儿的,我会很小心,不会染上天花的!”
康师傅道:“傻丫头,染不染上天花,岂是你能保证得了的?”
“当然能!”我急忙申辩,“去了科尔沁我不会到处乱跑,不出去的时候我就乖乖呆在王府,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染上天花啦!您就准我去吧!”
“你这丫头,就喜欢狡辩!”康师傅笑嗔道,“听话,等过阵子再说吧。”
“皇阿玛!”看康师傅的表情和语调似乎还比较和缓,我赶紧再撒个小娇试试效果。“甭等过阵子了,就这回让我去吧!让我去吧,啊?”
“禧儿,说了过阵子再说,朕的话你又不听了是不是?”康师傅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口气与方才没啥大差异,但眼中已没了笑意。
原本,既然孝庄已提起了去科尔沁的事,我是不想再将端靖长公主提出来破坏气氛的,可按照目前的形势,若没有另外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支撑,这回我去科尔沁的美梦必破无疑,于是只好冒着忤逆康师傅的风险,换了一副哀求的口气道:“皇阿玛,其实,我这回想去科尔沁,不仅是为了想替老祖宗一圆‘思乡梦’,更是想送三姑婆一程!撇开三姑婆生前对我有多么好不说,就算作为她的准孙媳妇儿,我也该跟两位王爷和班第一道,将她送回科尔沁去的!您说是不是?”
康师傅鹰隼般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了好一会儿,我则坚持用一种哀伤,恳求的目光承接着这种审视,正当康师傅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帘一掀,崔帮齐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宴席已准备停当。”
“来,大伙儿都跟我一道先去用膳,啊!” 孝庄说着站起身来,牵了我的手,在孝惠的搀扶下,领着众人走向慈宁宫的正殿。
像往常的家宴一样,正殿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包括苏麻喇姑在内,一共八个人围坐成一圈,所有人皆绝口不提回科尔沁之事,大家都陪着孝庄一起回忆当年在科尔沁的往事,达尔汉亲王、毕里克图、班第还轮流唱了那边的民歌,跳起草原舞,以博老太太一笑。这一餐饭吃得孝庄是笑逐颜开,期间不知道放声大笑了多少回,甚至还配合着达尔汉亲王的歌声做了几个舞蹈动作,一场饯别宴却毫没有离别的气氛,宾主把酒言欢,不问今昔。
直到孝庄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这场赐宴才宣告结束。孝庄被众人轻手轻脚地抬回到寝殿安置,孝惠因为天晚也暂且在慈宁宫的偏殿安歇,达尔汉亲王、毕里克图、班第向康师傅告别后,也转身离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一片怅然——看来科尔沁之行是泡汤了!心中不满之余,回头瞟了一眼康师傅,却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我微皱着眉头调开了目光,康师傅却牵了我的手道:“走吧。”
跟着康师傅上了他的轿子,经过晨曦阁的门前,轿子却没停下,我刚想嚷“到了到了”,康师傅却说了句:“先跟朕去南书房,有话问你。”
又是南书房,多么令人憎恨的地方,这么晚了,有话不能明天再说啊?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因为这一路上康师傅虽没说话,却总时不时地打量我,神情有点儿小严肃,我可不敢乱撞枪口。
进了南书房,房门关闭的“吱呀”声还未完全消隐,坐在龙椅上的康师傅就抛出了第一个尖锐的问题:“禧儿,说实话,这回你到底为何想去科尔沁?”
顶着康师傅审视的目光,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镇静:“不是都说过了吗?是为解老祖宗的思乡之苦,是为了送三姑婆最后一程!”
“就为了尽孝心?”听出来了,康师傅对此仍持怀疑态度。
“对,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虽然我是怀有其他目的,但想让老太太开心,以及送端靖长公主归葬却也包含着一部分真心,这两个老太太都待我不薄,所以我的反问也算理直气壮。
康师傅那幽深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驻了半晌,忽然点了点头,咧嘴笑道:“好,孝心可嘉,朕可以成全你……”没料到康师傅竟然会给我这么一个惊喜,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来几句“颂歌”,却又听他继续道,“不过,你得答应朕几个条件!”
只要能去,几个条件算什么?我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康师傅则侃侃而谈:“第一条,你此行只可到盛京,不能入科尔沁……”
“为什么?!”
“你以为天花是闹着玩儿的吗?”康师傅正色道,“万一你真要有点儿什么事,第一个承受不了的就是老祖宗!”
“可要是那样的话,我答应老祖宗的话就实现不了了呀!”我倒真挺想去看看久闻大名的科尔沁草原到底什么模样,为什么孝庄和孝惠都如此魂牵梦绕的。
“老祖宗不会怪你的。”康师傅道,“但若是你不答应的话,那你这次就连盛京也不用去了,明儿还是接着上书房吧。”
“我答应,我答应!”我赶忙应承下来。盛京就盛京吧,总比在上书房自由些。
“好!”康师傅满意地点头,又继续道,“第二条,不管去哪里,你都必须带着侍卫,不许甩掉他们一个人到处乱跑,记住了?”
“嗯,记住了!”我点头。
“第三,功课不可忘诸脑后,学过的篇章要时时温习,还有,别忘了练字,回来后我可都要检查的。”
“不会忘的,您放心吧!”我信誓旦旦。“还有吗?”
“多带点儿衣服,注意保暖,不许着凉生病。”康师傅的条件可真够多的。
“好,我会注意。还有呢?”
“就这四条。”康师傅忽又作严肃状道,“若是违了其中的任何一条,回来以后家法伺候,记住了?”
我朝康师傅行了一礼道:“嗻,禧儿谨记在心!”
“小丫头,过来!”康师傅哂笑,朝我招招手。
南书房的气氛出人意料地和谐,我放心大胆地到走了过去。康师傅端详了我一会儿,轻抚了抚我的脸庞,微笑道:“这会儿不生你皇阿玛的气了吧?”
“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生过您的气啦?” 我佯作不解。
“没有?没有吗?”康师傅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我自个儿闺女的脾气我还能不知道?”
“好啦好啦,是我小心眼,行了吧?”被康师傅这么一拆穿,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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