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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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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说一声,就说我去趟她宝贝大孙女儿家,晚点儿再回去。”
  胤礽“嗻”了一声,回头望了我一眼,叹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带着他的人走了。康师傅坐在那儿优哉游哉地喝完了一盏茶,才对我道:“走吧,回家咱们好好聊聊。”
  这种情景之下,康师傅能跟我聊出什么好来?一入公主府,进了银安殿,我就被喝令跪在了殿上,康师傅特令班第将先前御赐的戒尺凿出来,交给他,端坐在宝座上,开始训话:“成了亲的人了,非但一点儿都长进都没有,还变本加厉!胆子肥了啊,居然敢在闹市上飞马狂奔!万一伤了人,可怎么办?”
  康师傅声色俱厉的责骂,让我心中倍感委屈!想起导致我策马狂奔的缘由,我心如刀绞,一时泪水喷薄而出,指着班第,恨声哭诉:“皇阿玛,闹市奔马是我的错,可是,我之所以这样,全是因为他!是他跟别的女人乱搞,被我当场撞见,我……我当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呜……”
  康师傅闻言愣了一愣,似未曾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理由来,转头望向了班第,眼中满是疑问。班第跪地,向康师傅禀明了来龙去脉,自然仍是他那一套说辞。康师傅听罢,居然也信了,还对我说:“朕相信班第不是那样的人,至于章泰的女儿,你也不用多想,等他父亲出征归来,朕自会给她另指夫婿。”
  “为何不现在指?”我不解,反正早晚都要嫁,晚嫁不如早嫁,何必夜长梦多?
  “现在不成,”康师傅摇头道,“班第顾虑的是,这么一个烈性女子,万一寻了短见,消息传到前方会寒了将士的心。”
  我心中不满,大声质问:“那……难道还要我眼看着他们继续乱搞吗?”
  “放肆!”康师傅皱眉道,“什么乱搞?越说越不想话!班第是那样的人吗?别说班第现在没有那样的心,也没有那么做,就算他将来纳了妾,你作为嫡福晋,也该拿出应有的气度来。出嫁前朕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读的《内则衍义》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一字一顿道:“要纳妾,除非我死!”
  “你!”康师傅怒气冲冲地扬起了戒尺,班第忙用双手抓住了它,对康师傅道:“皇阿玛息怒,禧儿爱儿臣心切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倘若她不爱儿臣,儿臣便是纳了十个八个妾,她也是无动于衷的。”
  “呸”,我白了班第一眼,恨声道,“少自作多情!”
  康师傅垂下了手臂,却是满头黑线,对班第道:“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你还替她说情。你先出去,朕要跟禧儿好好谈谈。”说完,康师傅直接叫了外面的侍卫进来,把班第“强押”了出去。殿门一关上,康师傅又挥着戒尺开始数落:“你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不让你干什么,你就偏偏要干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近来京城往来人士复杂,无论去哪你必须事先跟朕申请,无论去哪,你必须带上侍卫同行!已被人绑过一次了,怎么还记不住教训?”
  “我申请过了啊,可您老不同意,我才……”看着康师傅的脸色越来越黑,我赶忙闭上了嘴,垂下眼帘。
  “你还有理了!”康师傅瞪着我道,“那是军营,不是让你胡闹的地方!班第下巴上的淤青是你的杰作吧?你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想也没想,“他活该”三个字就冲口而出。
  “放肆!”康师傅皱紧了眉头,“出嫁从夫!你倒好,别说从夫了,居然敢殴夫!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岂不说朕教女无方?”
  “夫若有理,自然遵从,夫若无理,自当不从!”
  “你……还一套一套的!给朕跪直了!”康师傅忽然提高了音量,用戒尺指着我的鼻子,喝令道,“说,今儿是怎么骗的你皇阿奶,又是如何甩开了侍卫出的宫,一件件给朕说清楚,不许有半点隐瞒!”
  幸亏出宫时已做好了万一事发的准备,我按着事先编好的说辞说了一遍,就说自己撂倒了小穗,扮成小太监,从苍震门偷偷溜进去,再从神武门附近的小便门溜出宫,塞图他们自从跟我去了公主府后,回宫时向来都在东华门外等我,因此并不知道我已不在紫禁城。
  听完我的叙述,康师傅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瞪视了我良久,沉声道:“耳闻过你曾有几次从苍震门穿行,想着你也许只是偷懒,想少走点儿路,便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没成想却纵出祸来了!”康师傅说到此,高声将梁九功唤了进来,吩咐道,“传朕口谕:苍震门乃紧要门户,大公主系已出嫁之人,凡进内必须告知总管奏明方可放进,何得竟不阻拦任令出入,殊属非礼,嗣后,凡各处太监俱不许走苍震门,只许阿木孙章京、祭神房太监等行走。”
  梁九功“嗻”了一声,便想退出,康师傅又叫住了他,继续吩咐:“今日苍震门值守之侍卫俱鞭五十,罚俸一月,值守太监俱打六十大板,发往翁山!
  “嗻!”梁九功应了一声,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还有!”康师傅沉着脸继续道,“大公主府侍卫护主不周,俱降二级调用!”
  又要拿我身边的人开刀!特意将他们撇开了,康师傅居然还要迁怒!
  “皇阿玛,”我抓住康师傅的胳膊急道,“我今儿出宫,侍卫门不知情,他们是无辜的!是我的错,您要罚罚我,别罚他们?”
  对我的求情,康师傅置若罔闻,只继续吩咐梁九功道:“大公主原贴身侍女小穗,为人粗笨,不堪任用,即日起调回宫中作粗使丫头,另选乾清宫使女盈春调往大公主府接替。”
  怎么连小穗也牵连进去了?我一下子慌了神,连连告饶:“皇阿玛,儿臣知错了,知错了!小穗是被我设计的,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内情!求您不要把小穗调走,求求您,她自小与儿臣一起长大,早已情同姐妹,儿臣离不开她呀!”
  康师傅无动于衷,吩咐着梁九功:“马上派人回宫,务必将这三条口谕一字不落地宣告合宫,让所有人都知晓。”
  “嗻!”梁九功应了一声。
  “出去吧,”康师傅回头望了我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把殿门关上,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违令者‘斩’!”
  梁九功闻言,忧虑地望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在康师傅的眼神逼迫下只答了个“嗻”,便退出了大殿。康师傅终于将目光调回到我的身上,咬着后槽牙道:“好了,该谈的都谈完了,既然你敢做,就要敢当!你自己说,犯了那么多条宫禁,朕该如何罚你?”
  我泪眼婆娑地望向康师傅:“皇阿玛,儿臣愿受任何惩罚,可是求您收回成命,不要牵连小穗,塞图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我出宫他们完全不知情啊,皇阿玛!”
  “主子犯错,奴才必然有过!你屡教不改,还不是这些奴才们帮着你,撺掇着你?”康师傅的神情十分激动。
  “没有,没有!”我连连摇头,“都是我一意孤行,倘若他们知道的话,都会竭力阻拦的!”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康师傅忽然拿戒尺在宝座上狠狠敲了一下,怒气冲冲道,“上次你被绑架之时,小穗为何穿着一身男装?难道不是你们本就计划要跑出去吗?”
  我一愣,没想到康师傅会将这件事抖出来,还以为这些都翻过去了,却原来他将这些都藏在肚子里!我无言以对,只好埋首哭泣,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哭,你以为哭就可以躲得过去了?”康师傅听上去火气正盛,“朕就是心太软,一味地宠你,惯你,惯得你如今的毛病是越来越多……”
  “儿臣知错了,今后一定……一定改!”我抽泣着赶紧认错,想让康师傅的火降下一些。
  “知错了,一定改?”康师傅“哼”了一声,横眉道,“朕还能信你的话?”
  看来说软话不行,只好试试“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我怯怯地伸出左手,手心向上摆到了康师傅面前:“儿臣真的知错了,请皇阿玛责罚。”
  康师傅气呼呼地望着我,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猛地往前一拉,将我拉趴在了宝座上。这姿势让我立刻回忆起那次被鸡毛掸子揍得哭爹喊娘的经历,恐惧感油然而生,撑起胳膊想逃离,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压住了我的腰身,一句告饶尚未呼出口,暴风骤雨便朝着我的身后呼啸而至……




☆、番外——蓉玥—篇

我叫爱新觉罗蓉玥;人人都叫我二公主!可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大公主!他们口中称呼的“大公主”——纯禧,充其量只是王府的格格而已;且并非嫡福晋所出,而在皇家玉蝶上,她的名字仍挂在五叔恭亲王常宁的名下;可偏偏皇阿玛视她如珍如宝;对她比对我这个亲闺女还好;我真是闹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会这样?
  听老人们说;当年纯禧那家伙之所以会进宫;是因为在那之前,皇阿玛生的孩子全都莫名其妙地夭折了;萨满大师说是宫里缺福气,最好抱个孩子来添添福,算了生辰八字后,据说是五叔家的大格格跟宫里的气数最合,所以,她就被抱了进来。那丫头的名字——纯禧,也是她进宫以后,皇阿玛给改的。听那名字,我就特讨厌。这俩字是从常说的吉祥话“天降纯禧”中而来,那意思是,皇阿玛认为那丫头是老天赐给他的“天大的福气”!
  哼,什么“福气”,在我看来,她就是一“妖气”!
  看她长的那样儿,一股子南蛮子气,跟她亲额娘一样儿一样儿的。听说她亲额娘原本就是恭王府一丫头,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妖术,把五叔迷得五迷三道的,一生下纯禧,就被封了侧福晋,上了玉蝶。狐狸精生的女儿,本事自然也不小了,要不,皇阿玛怎么会那么偏心眼儿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全都先紧着她,她挑剩下的才轮到我;她念书,皇阿玛就格外上心,三天两头地督促,我呢,只有皇阿玛想到了才会偶尔问一下;她闯祸,皇阿玛会特生气,有时候还会亲自用家法责罚她,我有时候故意闹出点事儿来,皇阿玛却推说事务繁忙,总让额娘把我带回去教训就算了,唯一一次对我发脾气动家法,是因为我大晚上把端静那个“叛徒”关在咸福宫门外,可是,就连那一次,他也不是亲自动手,而是把我扔给了“敬事房”。
  从小到大,就是纯禧这个“不正宗”的“大公主”,抢了我这个“正宗大公主的”一切。最让我气愤难平的是,她抢了我的班第哥哥!
  班第!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心痛得要发狂!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他虽然只是科尔沁的台吉,但容貌俊秀,文武兼备,还谦和有礼,假以时日,必是人中之龙。对他,我早已芳心暗许,决定这辈子非他不嫁。可是,纯禧这家伙一出现,班第哥哥的魂又被她勾走了,就算纯禧那家伙其实并不喜欢他,他还是像飞蛾扑火一般,不计后果地扑过去,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而我,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他还是像皇阿玛一样,仿佛瞎了,聋了一般,再也看不见,听不见我蓉玥的存在了。我真恨啊……
  乌尔衮与班第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只会打仗、使蛮力的野蛮蒙古鞑子,可偏偏皇阿玛要把我嫁给他!我明白,他这么做,只是拿我当筹码,想拉拢巴林蒙古而已。思及此,我心中对纯禧那家伙的恨就更多了一层!凭什么,她成亲以后,可以逍遥自在地在京城住着,而我,偏就要为了大清的利益,远嫁贫瘠的巴林蒙古?为什么?这不公平!
  纯禧那家伙被人绑架失踪那一阵,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太子还装模作样发密文让各地州府帮助寻找那家伙的下落,可我打心眼儿里希望,最好她从今往后再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可惜,天不遂人愿,纯禧那家伙居然在几个月后跟着皇阿玛一起回来了,看上去瘦了些,兴许在外吃了些苦头,可是,皇阿玛对她却越发心疼了。连她明明想要跟她的贴身使女小穗一起谋划出宫的事儿也不了了之。非但如此,倒是太子受了一番斥责,说他在监国期间监管不力,居然在守卫森严的长公主府发生绑架事件,还命令他务必彻查此事。可这事儿怎么查?除了现场留下的“四明会”的令牌以外,别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亏了最近边境不太平,处罚了那天值班的几个侍卫后,这事儿就暂时按下了,不然,且有太子头疼的。
  “蠢禧”!她就是我命中的“扫把星”啊!只要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最近添的堵更大!这家伙出嫁了,听到她只封了个“和硕”公主,我还暗地里高兴呢,心道再怎么着,也是抱来的,终究是有区别。可是,那天去宫门口看送嫁妆,看到那长长的队伍,那琳琅满目的陪嫁,仍是固伦公主的规制,我忍不住气血上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皇阿玛居然为了她专门设立了护卫制度,她的公主府跟王府似的,一、二、三等侍卫、长史、典仪、护军一应俱全,在这之前,从未有哪个出嫁的公主有这般待遇。婚礼更不用说了,“空前盛大”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更出格的是,皇阿玛居然在男方摆婚宴的那天晚上,微服去了公主府。这皇阿玛的心真真是偏的,在他心里,“蠢禧”那野丫头比什么都金贵!我们这些他亲生的女儿,倒像是从外头抱来的!
  对,我羡慕,我嫉妒,我更恨她!她幸福,快乐,我就不快乐,不幸福!她的幸福快乐,都是从我这儿抢去,夺去的!
  苍天呐,你听到我的祈祷了吗?什么时候能让这个碍眼的家伙完完全全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呢?




☆、婚姻背姻后

  原乾清宫康师傅跟前儿的贴身侍女之一——盈春手捧一个莹白色瓷瓶站在床头恭敬地提醒:“大公主;该抹药啦!”
  一听“抹药”俩字;那天在银安殿的情形就重现脑海;屁股也隐隐生疼。紫檀木戒尺的威力更甚于鸡毛掸子;要不是被按着,我一定会痛的弹到屋顶上去。虽然知道殿外站着一溜的侍卫;可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着狠心的康师傅那一下下的手起尺落;我那一嗓子一嗓子的嚎哭恐怕也是直冲云霄。求救的人名从“老祖宗”直喊到“额娘”都没用。正当我满心绝望时,殿门被撞开,班第冲了进来扑在我身上,一场灾劫才算终止;可是,疼痛并未就此结束,抹药时就像再受一遍罪。更让人难受的是,事发的第二天,“大姨妈”居然大驾光临,这无疑又加重了我的“灾情”。我这走的是什么背运?等养好了伤,我看我真得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才行!
  “大公主,该抹药了。”见我没吭声,盈春又提醒了一句,声音是柔和的,语气是坚定的。明明跟小穗差不多的年纪,这个盈春的身上却弥漫着一种古旧之气,说好听了,是凡事讲求规矩,不好听的,那就是为人古板,墨守陈规——不愧是乾清宫调教出来的!
  好想念小穗!想到她,我的鼻子就发酸。还以为这回将她置之事外,就不会牵连到她,没想到却害她成了乾清宫的粗使宫女。上次我被绑之时,佟妃尚在宫中,因了她的照顾,小穗才安然无恙,这次在乾清宫虽有梁九功的照应,可我就是担心万一胤礽、蓉玥那些家伙会流窜过去欺负她。
  “大公主,该抹药了!”盈春又不依不饶地重复了一遍!
  “别烦我!”我吼了一句,盈春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大公主,皇上特意嘱咐过,此药一日要抹三次……”
  “不抹不抹!”我吼叫着打断她的唠叨,“你就去跟皇上说,就说我宁可疼死算了!”
  “大公主,药一定要抹的,否则皇上怪罪下来……”
  “滚!”我一把抓起枕头,朝盈春扔过去,正好击中她手中的瓷瓶,只听“哐啷”一声,瓷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里头的药粉洒了一地。
  “怎么了,又怎么了?”福全的声音蓦地在房门口响起。我心里正不舒服,也懒得回头,抓起被头,将整个身子都蒙在被子底下。
  “禧儿?”福全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外头传来。我没应声儿。
  “禧儿?”福全又唤了一声,我还是没做声。
  “禧儿?!”随着这一声儿,我的屁股隔着被子挨了一下。
  “哎哟!”我忍不住大呼一声,钻出了被子,皱眉怨对福全,“二伯,您干嘛啊?!”
  “小丫头,”福全将枕头捡起来,放在我面前,坐在椅子上呵呵笑道,“还知道疼啊你?”
  “当然疼了!”我一边揉,一边道,“要不,换您试试?”
  “真疼啊?”福全笑嘻嘻道。
  “还骗您不成?”我伸手擦了擦眼角。
  “哟,”福全装模作样凑近瞧了瞧,呵呵笑道,“流眼泪了,看来不假!”
  “二伯?!”我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开玩笑,可又不能往外赶人,干脆抱着枕头,别过脸去,不说话。
  “既然这么疼,干嘛不好好抹药?”福全终于正经说话了。
  “不抹,不抹,就不抹!”我赌气道,“干脆疼死算了,省得碍皇阿玛的眼!”
  “小妮子,怎么说话呢?”福全说着隔着被子重重地拍了我一下。我“啊”地慘叫一声,这下真的疼得眼泪都逼出来了,转头怒对福全道:“二伯,您今儿来是专门折磨我的吗?”
  “你这磨人的小丫头哦!”福全点了下我的额头,“还不知道吧,你五叔昨儿个回府后,又闯到宫里跟你皇阿玛大吵了一架,现在这俩人谁也不理谁,已势同水火了。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却还在这里说什么死啊死啊的!你说你该不该打?”
  哦?吵架了啊?常宁是真的疼我在心坎儿里啊!昨儿个他是跟福全一道来看我的,一见他俩,我这满腹的伤心和委屈怎么也憋不住了,就窝在常宁的怀里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完以后,我心里感觉舒服了一些,常宁则心疼得不得了,当场就冲动地说要进宫去找康师傅算账,福全劝住了她,我也怕他去了吃亏,也劝他别去。可没想到,他回府以后,居然还是闯到宫里去找康师傅了!
  说实在的,这次常宁去跟康师傅吵架,我心里是支持他的。虽说这回挨扁算是我“罪有应得”,但追究起源头,又觉得忿忿不平。康师傅的辣手,以及三道无情的谕旨,更让我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郁郁不快。常宁去跟康师傅大吵,正好给康师傅添点儿赌,让他也尝尝郁闷的滋味儿。他俩这一翻脸,我这会儿倒觉得心里舒坦许多。
  “还生你皇阿玛的气呢?”福全探问。
  我趴在枕头上不吭声,心道:换成你被揍,你也生气!
  福全又追问:“怎么,觉着你皇阿玛这回打错你啦?”
  我依然不声不响。
  福全还继续追问着:“真觉着打错了是吧?心里恨着呢,是不是?嗯?说话呀?”
  真是亲兄弟啊!我要是再不出声,他会跟康师傅一样一直问,不问到我开口,决不罢休。只不过,区别在于,康师傅会发脾气吹胡子瞪眼,福全不会,他只会像唐僧念紧箍咒一样,一直念,一直念,直念到你受不了投降为止。为了防止再加个头疼,我只好瞥了一眼福全,郁郁开口:“犯了宫禁是我不对,可韵珠他们也擅入军营坏了军纪啊!为什么单我一个人受罚,他们却逍遥自在呢?”
  “谁说他们逍遥自在呢?”福全正色道,“今日你皇阿玛已下旨,责成擅入军营的韵珠和银花在家思过三个月,不得外出一步,并严令今后无论何人都不得擅入军营,违令者斩首示众。怎么样?这下觉得气出了吗?”
  禁足三个月?等这个禁足令失效了,估计班第他们也开拔奔赴前线了!班第和韵珠是再也见不着了!这是化解危机于无形啊!好吧,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想到此,我朝福全勉强牵了一下嘴角道:“也还行吧,就是没让他们尝到板子的味道,有那么一点儿可惜。”
  “小丫头,得寸进尺了还!”福全轻笑一声道,“来,跟二伯说说,你这回为何会受皮肉之苦啊?”
  我撇了撇嘴道:“不就是出门儿没跟皇阿玛说吗?”
  “说得倒轻巧啊,”福全一脸的无奈,“你出门儿带上侍卫了吗?”
  “没……没有……” 我避开了福全的目光。
  “你是不是骗你皇阿奶说自个儿在睡觉呢?”
  “嗯……”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瞧瞧,”福全掰着手指头,“擅自出宫,不带侍卫,还撒谎。这就三条了。除了这些,你还在前锋营打了班第吧?”
  “您怎么……知道?”我讶然,打人这一节我跟他们哭诉的时候明明都省略了。
  “我怎么知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恐怕这会儿连科尔沁都知道了!”
  “不是吧?”我有些错愕。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什么‘不是吧’?” 福全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问,“禧儿,你可知班第是谁?”。
  “啊?”我又愣了,这是什么怪问题?“班第……不就是……班第吗?他是我丈夫啊。”
  “不错,”福全点点头,“班第是你丈夫,可也别忘了,他还是科尔沁战功赫赫的台吉,他的背后有科尔沁十旗铁骑!他在这儿被咱们大清的公主打了,科尔沁能答应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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