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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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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位子竟然安排在我的旁边!我一看就愣了,站在那里激烈地思想斗争,是坐好还是不坐好。
康师傅看见了,问道:“禧儿,你怎么还不坐下?大伙儿就等你一个了?”
孝庄也跟我拍拍她身旁的空位,示意我快坐下来。
两个终极Boss都这么催了,我再站着是不行了。我走了过去,将椅子往孝庄身边挪了挪,跟班第之间拉开了距离,才坐了下来。
在座的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孝庄奇怪地问:“禧儿,你这是……?
我坐下来,露出笑脸,挽住孝庄的臂弯,将头靠在她肩上道:“老祖宗您一心向佛,禧儿要跟您多亲近亲近,好让菩萨也保佑我!”
孝庄“哈哈”笑着道:“你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孝庄的这一声笑,犹如一阵春风,将室内的气氛也调节地温暖起来,也很好地掩饰了我的意图。
膳后,人手一杯茶,开起了茶话会,康师傅明日一早启程重返菩萨顶,胤礽和常宁扈从,福全留守行宫照顾孝庄。
“那我呢?”我殷切地看着康师傅。
康师傅道:“明日我们都要骑马上去,你还是留在行宫,跟你二伯一起陪着太皇太后。”
不是吧?千辛万苦出来一趟,这都接近五台山了,竟然要我留在行宫里,我心有不甘!而且,福全留守,我也不能像昨日那般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简直郁闷死!
我想了想,跟孝庄道:“老祖宗,去还愿是不是至亲之人越多表示心越诚啊?”
“嗯,理是那个理……”孝庄道。
我忙接过话茬,道:“那我一定要上五台山,去跟菩萨祈求,保佑您身体康健,万寿无疆的了!!”
孝庄笑而不语,回头看了一眼,康师傅。
我急了,央求道,“老祖宗,您就让禧儿尽下孝心嘛!”
孝庄终于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回头跟康师傅说:“就让禧儿去吧,出来一次不容易,更难得她一片孝心。”
康师傅还是有些犹豫,道:“您也看到了,今儿回来还是班第带着她的……”
“那就让班第明儿再带着禧儿一起吧。”孝庄说着,又转头跟班第道,“班第,你就再辛苦一趟吧。”
班第恭敬地起身答道:“太皇太后言重,能为大公主效劳,是班第的荣幸。”
哟,他还荣幸呢,我可不想再有这个荣幸,想起今天回来时候的情形,我这心里就觉得有几分尴尬,便急道:“其实不用麻烦班第,我可以坐五叔的……” “马”字生生被康师傅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康师傅道:“你五叔另有重任在身,你要么留在行宫,要么就照太皇太后说的做,两条路自己选吧。”
这是什么选择题啊?我还有得选吗?
我只好悻悻然跟班第道了句:“台吉大人,那就只好麻烦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台怀奇景
还好,康师傅起的也不是很早,半晌午的时候,大部队开始开拔。像昨天回来的时候一样,班第带着我,塞图带着小穗。
我回头看看小穗,这丫头打从上马开始就一直喜上眉梢,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用说是得了“花痴症”了,她也不怕脸部肌肉僵硬抽搐,真服了她了。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腹诽:唉,女大不中留啊!
“看什么呢?”班第的声音又从我头顶上飘下来,靠的太近,以至于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颤动。
“没。”我只答了一个字。本来上五台观五台风光也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可是康师傅和老太太设计的单选题让我心里很不爽。
“大公主好像心情不太好?为什么?您不是挺想去五台山的吗?”班第一连得瑟了三个问题。
我在心里嘀咕:本来好好的,还不都是你破坏的!可这个答案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康师傅就离我一个马身的距离。我只好沉默是金。
康师傅可能是听到了班第的话,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缓下了他那匹大白马的脚步,靠近了“超光”,对我道:“禧儿,你怎么这种表情?昨儿不让你跟来,你偏要来,让你来了,怎么又垮着一张脸呐?”
我辩道:“我哪有垮着脸?您也不能总让我笑呵呵地吧,要那样,我的脸可不早僵了。”
“哦?果真是因为这个?”康师傅貌似不太相信。
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说辞,我决定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顾左右而言他比较好。“皇阿玛,我怎么没看到五叔的人影?他人呢?”我左看右看,从出发到现在,竟然没看到常宁的身影,奇怪,昨儿康师傅不是指定他扈从的吗?
“就知道你惦着五叔。你五叔另有重任,明天会赶回来的。”康师傅的语气又略带酸味,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嫉妒常宁啥呢?
“哦!”我也不继续追问常宁到底去了哪里,就是问了,康师傅也不会告诉我。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八成是事关国家机密。
不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长城岭的“倩影”,这简直就像是菩萨为了考验善男信女的诚心特地设计的。康师傅让传话下去,所有人都要倍加小心,以防出现意外。我的神经也立刻紧绷了起来,有点如临大敌。
果然坐在马背上爬山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羊肠小道仅仅够一匹马通过,要不是身后还有班第挡着,这马背一耸一耸的,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稍微瞥了一下右边的情形——虽不至于壁立千仞,但这万一掉下去缺胳膊断腿是一定的!脑海中想着跌下去以后的悲惨形象,我的心里打了个冷战,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鞍,再也不肯放了。
“别紧张,别往下看。还记得先前我教你骑马的要诀么?身体别僵硬,放松,跟着超光的节奏动,就不会有问题。”班第大概也感觉出我的紧张来,开始安慰我。
我没有说话,这时不是因为不满而不答,是因为心里害怕,而顾不上答话了。
大约见我没回答,班第又接着调侃道:“别怕,有我呢。要是你真掉下去的话,还有我给你做垫背不是?”
“呸,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忍不住骂道。这种时候竟然还开这样的玩笑!
班第的脸皮也是够厚,非但没生气,反而继续调侃道:“哦,要好听的?那大公主想听点什么呢?”
我一时兴起,起了捉弄他的心,道:“这样吧,不如你唱首歌来听听,这满眼的荒山野岭,也挺单调的。苍天呀,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我呀。
原本我以为这么一说,班第就是不张口结舌,也会找点别的借口逃避吧,在我的印象中,凡是当兵打仗的,多半是老粗,不通音律。却没料到,班第竟然一口答应说:“好啊!既然大公主说了,我就献丑了。不过,没有您唱的好,您将就听吧。”
我一愣,随即摆上自己都觉得很虚假地微笑说道:“没关系,唱吧。”
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班第的歌声不似我想象中的五音不全,跑调千里,不但中气十足,而且非常浑厚低沉,富有磁性,他唱的是一首纯正的蒙古长调,因是蒙语,我听不懂歌词,可单单是那悠扬的旋律,就足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了,尤其在这空旷的山野中听来,觉得格外地悠扬,甚至令我联想想起了在兴安围猎时看到的绿绿的草原和点点的蒙古包。
班第一曲歌毕,队伍的前前后后响起了一片叫好声,还有人喊“再来一个”的。
“呵呵,见笑,见笑!”班第还谦虚了一下,貌似很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声音中还含着笑意。又问我道,“大公主,怎么样?”
虽然我心里是赞叹连连,但本小姐从不轻易夸人,更何况是班第这个家伙,本就嚣张得不行,再给添把火,估计他大概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于是说道:“哦,马马虎虎,还可以。”那么美的旋律,我却听不懂歌词,不免有些遗憾,便又问道,“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唱的是什么?”
班第用那低沉的嗓音缓缓道:“这是流传在科尔沁流草原上的一首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歌词是赞美家乡科尔沁的,大意就跟您上回在围场唱的差不多。”
“哦?总听老祖宗和皇阿奶说起科尔沁,说那里水草肥美,牛羊成群,姑娘美丽,小伙儿帅气,果真有那么好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有机会大公主您亲自去看看就知道啦!”
我叹了一声,道:“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机会哦!”
要去科尔沁,除非康师傅带我去了,可谁知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会想到去那里啊!
“呵呵,别着急,一定会有机会的。”班第一副很肯定的口气。
“但愿吧。”我倒是对这个久闻其名的地方挺好奇的。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既然科尔沁这么好,你干嘛不在家乡呆着,要跑到京城来呢?”
班第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是多后啊?还卖关子。不告诉我,我还不希得知道呢。
就在这闲谈中,不知不觉,我们竟已越过了长城岭,眼前出现了一座小镇,放眼四顾,我发现这座小镇四周恰好被五台山包围着,经过镇门时一看,上书“台怀镇”三个字,真是贴切,可不是正在五台山的怀抱里吗?
刚进了镇门,就看见一条青石板街两侧竟跪着一些百姓,手里又是捧着装着米啊,豆子之类的筐啊箩的,“赵拔毛”赫然立在一旁“恭迎圣驾”。我看到他就纳闷了,福全那天不是说都知道了吗?我还以为他会去处理了呢,怎么今天这“赵拔毛”又出现了?
大部队停了下来,康师傅将“赵拔毛”叫到了驾前询问道:“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叫赵继晋,五台县县令,是吧?”
康师傅的声音非常的平稳,倒是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不过,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宁可康师傅对你吼几声,也最好不要出现这种死寂般的平静。
赵拔毛五体伏地,大概因为激动的缘故,声音还有些颤抖:“正……正是。”
“裕亲王说前些天,你曾领着一些村民去过行宫,已经告诫过你不要再扰民,为何今日又出现在这里?”
“赵拔毛”依旧伏地,连头都不敢抬,道:“回……回皇上,非……非是臣扰民,而是百姓们都……都感念皇上的仁德,都自愿要来献粮,臣,臣拦……拦都拦不住。”估计“赵拔毛”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结结巴巴说完话,偷偷而又迅速的用手抹了一下。
康师傅闻言,也不答话,也不叫“赵拔毛”起来,却扫视了一圈跪在两旁的村民,蓦地提高了声音,道:“众位乡亲请起。你们的好意,朕心领了。此次朕出行所需物品皆已自备,因此,你们各自将东西拿回家去吧,都回去吧!”
那些村民一听康师傅的话,个个面露喜色,山呼万岁后,都纷纷起身带着东西离去了。这情形简直就是当众给了“赵拔毛”一个清亮的耳刮子。
“赵拔毛”伏在地上的身子开始有些微的颤抖。
康师傅冷冷地看了一眼“赵拔毛”,冷笑了一声,道:“你也回去吧,别在这儿挡着朕的道了。”
“赵拔毛”闻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而后又跪在一旁“恭送圣驾”。
大部队重新启动,向传说已久的菩萨顶进军。
康师傅的脸色已然是不太好,一路上都不说话。可我也看不明白,他为何刚才隐而不发,“赵拔毛”的行为是很明显的“欺君罔上,欺上瞒下”,这么严重的罪过,他竟然还不当场革了“赵拔毛”的职。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灵鹫峰脚下,抬头望去,山上貌似有好多的寺庙,我只知道最高的那一座一定是菩萨顶,此时却因为太远也看不太清。我们沿着一条斜路向上进发,因为班第先已随着康师傅来过了,因此一路上他跟个导游似的跟我介绍起来:“这是塔院寺,这是显通寺,是这里最大的一座寺庙,这是圆照寺、这是广宗寺……”
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照壁,再抬头一看,一道陡峭的石阶犹如一架天梯,通向一个木牌楼。这个牌楼气派得很,一共有三层,四柱三门,七个楼头,中间的匾额上写着“灵峰胜境”四个虬劲有力的大字,那字体看着眼熟的很,好像在哪见到过,仔细一回想:哦,敢情是在我的描红本上见到过,那可不是康师傅的字嘛!
我们都下了马,石阶前早已恭立着一堆喇嘛,领头的已年逾花甲,看上去蛮有道行的样子,想必是这个菩萨顶也就是“真容院”的住持了。见到康师傅双手合什,施了一礼道:“贫僧恭迎圣驾光临敝寺。”
康师傅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礼,然后就在那个喇嘛的引领下登上了石阶,胤礽紧随其后。老实说,刚看到这个石阶这么陡峭又这么长,心里就已经在打鼓了,因康师傅走在阶梯的中央,我也不能摸到有扶手的一侧,扶着上去以增加保险系数,只能走中间,幸亏小穗和班第一左一右扶着我,心里才踏实了点。
走啊走啊,抬头一看,离那牌楼还有一段距离,可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腿也逐渐像灌了铅似的。我站定,歇了一歇,刚想转头看看下面的风景,班第却阻止了我,道:“千万不可回头!”
我诧异道:“为什么?”
班第解释道:“这个台阶一共有一百零八级,象征着佛家所说的人世间的一百零八种烦恼,您每上一级,便是将一种烦恼踩在了脚底下,等上到最高处,便是抛却了所有的烦恼。要是中间一回头,便是前功尽弃了。”
没想到,班第这小子懂的东西还不少呢。我问:“你怎么知道?你也信佛?”
班第微笑地点点头。哦,原来是个佛教徒,这可不正好是专业范围嘛!
可是身为佛教徒不是不能杀生的吗?可他又领兵打仗?这难道不矛盾?
终于登上了最高处,此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眼前的寺庙跟刚刚经过的寺庙都很不同——竟是用黄色琉璃瓦装饰的,阳光下,真个是金光闪闪,耀眼异常。我回身四望,四面是青山翠壑,头上有蓝天白云,脚下有玉阶蜿蜒,山间有群寺点缀,山下有波光粼粼,如斯美景,如梦似幻,尽收眼底。好地方!好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
☆、礼佛
进得寺内,更让我惊讶,寺内的殿宇是雕梁画栋,勾心斗角,若不是知道这是在五台山,我都以为这是在皇宫内院!这样的建筑,这样的装饰,康师傅真砸了不少银子下去。
大雄宝殿左侧一排金碧辉煌的房子便是康师傅的行宫,我的房间离他的寝殿不远,中间就隔着胤礽的房间。房内虽然摆设简单,却自有一股古朴素雅之气。推开窗户往外一瞧,青山环绕,满目苍翠,令人神清气爽。不知从哪座寺庙传来一阵钟声,蓦然间,让我有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面对如厮美景,若再有一杯清茶相伴就更妙了!正想着,小穗就拿了一壶茶进来了。
我笑道:“小穗,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小穗帮我斟了一杯茶,道:“大公主,这茶是刚刚班第台吉吩咐让我准备的,他说像大公主这么雅致的人,此刻定需要香茗陪伴。”
我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小穗还在继续聒噪:“大公主,奴婢都不知道,原来班第台吉是这么细心的人?这一路上奴婢看他对您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我打断了小穗的话,道:“你行了吧?我倒是看见你一路上尽对着你的塞图哥哥傻笑,就差流口水了!”
小穗缄默不语,脸上却映上了两朵红霞,一副女儿家的娇羞状。
看到小穗的样子,我不禁莞尔,便半开玩笑道:“哟,还害羞呀?改天我跟皇阿玛说说,干脆把你指给塞图得了,省得你一天到晚在我耳边班第长班第短的。”
小穗忽然面露惊恐之色,跪地央求道:“大公主,您千万别去,小穗不嫁,小穗要服侍大公主一辈子!”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放下杯子,伸手去搀她,她却不肯起来。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她竟这般当真,当下觉得有些无趣,敛了笑容,道:“你再不起来,我可真去说了!”
小穗这才起来,我看看她的脸,眼眶发红,还噙着泪水。她这么一来,我心里倒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拉她坐下来,道:“小穗,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俩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我怎么舍得这么早把你嫁出去嘛!”
小穗这才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敛了愁容,道:“大公主您刚才真的吓死奴婢了。您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要是您这么一说,奴婢可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经她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凡是宫女都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而之前若是被发现私自跟宫里的侍卫,护军等相好的话,等于是自取灭亡。我只顾着说笑,却忘了还有这么一条。怪不得小穗这么紧张。
我“呵呵”笑道:“知道了,就是要说我也等过几年再说!不过……”我凑近了小穗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塞图?”
小穗凝视了我一会儿,垂了眼帘,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那我知道了,改天我一定问问塞图,要是还没娶,一定要让他给你留着位子,要是娶了的话,也得让他给你腾出位子来!”
“大公主!您就会开奴婢的玩笑!”小穗皱着眉一跺脚,“奴婢出去收拾东西去。”说完,一扭身含羞身出了屋子。我看着小穗的背影心里偷着乐。
在屋内歇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到寺庙里逛逛,这个真容院的规模这么大,搞不好会迷路也说不定。
我出了房门,塞图立马又跟了上来,我一指遍布院内的侍卫护军,道:“我呀,就在这个院子里随便走走,这么多人守着,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还怕我丢了不……”我的话没说完,是因为我看见一个身着锦鸡补的中年官员,形色匆匆地朝康师傅的行宫正殿走去,这个人脸生得很,并不是扈从随行的那几个内阁学士。于是我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这个人是谁?你认识么?”
塞图看了一眼,道:“哦,他是山西巡抚,名叫穆尔塞。”
原来是本地的巡抚,我寻思着又是来给康师傅拍马的吧,便没再注意。没想到那穆尔塞进去不久后耳边就传来康师傅的怒吼声,甚至夹杂有杯盏的坠地声。怎么回事?有情况?
我带着好奇,往康师傅的行宫门口挪去,梁九功看见我,轻轻朝我摇摇头,示意我别过去。可是我的一颗心已经完全被好奇塞满了,顾不得这许多了。
我紧贴着殿门,悄悄地探出小半个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康师傅的脸色跟凝了霜似的,胤礽和班第分立在两侧,案前的地上果然有一个粉身碎骨的茶杯,那个穆尔塞伏在地上口称:“请皇上息怒,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康师傅疾言厉色地道:“万死?你是该死!早有人参你收受贿赂,朕还心存怀疑,今日看来,的确不假!像赵继晋那样的人,考绩竟然为‘卓异’?你还说他为人沉稳,办事可靠,是个可用之才。说,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圣上明鉴,奴才确未收受过任何银子。”穆尔塞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沉稳,从容辩道,“赵继晋平日确实兢兢业业,山西各级官员对他的风评都不错,五台县在他的治下,这些年确实治安大好,且流民也日渐减少,在百姓间的口碑很是不错。考绩评为‘卓异’确是有凭有据。”
康师傅貌似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口吻,道:“口碑?朕听说当地百姓送给他一个美誉叫‘赵拔毛’是吧?流民?该不是都被他关在‘城隍庙’里了吧。还听说,他正到处替朕选妃?哼,你们真是替朕想的周到啊!”
听到康师傅这种话,我以为一般人多多少少会心存畏惧,那说话的声音怎么的也会受影响。却不料,这个穆尔塞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样,他说话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稳:“回皇上,这些事情,奴才确不知情,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奴才回去一定好好地查访,若确系事实,一定严加查办。”
“限你半个月内查清此事。跪安吧。”康师傅说完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见里头的人要出来了,我忙将头缩了回来。
穆尔塞从门里出来,目不斜视地就朝山门走去,到了山门口见他似乎迅速地抹了下额头,看来刚才他也就是假装镇定罢了。
看着这个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许畅快感,至少那个“赵拔毛”的事有着落了,如果这个穆尔塞可以秉公执法的话,那么今后五台县的百姓至少可以不用受赵继晋的荼毒了。
戏既已散场,我也该离场了,却没成想被康师傅叫住了:“禧儿,你这丫头,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被发现了,我只得现身一下,进了殿内,笑嘻嘻地道:“嗯,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好像听见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响动,一时好奇就来看看。我先走了,不妨碍您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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