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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修改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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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掩盖住了那浓郁的肉香味。
  楚乔小心地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一众鹿皮皓靴踏在大帐的熊皮地毯上,为首的一双常人尺码大小,白色的靴边绣着明黄色的彩云腾龙,步履沉稳,不急不躁,缓缓而行。
  “都起来吧。”低沉的嗓音在上方缓缓响起,并不洪亮,也并不严厉,甚至还略略带了沙哑,却有海浪般沉重的力量,缓缓地覆盖在了这座刚刚还是喧嚣嘈杂的大帐之内。
  众人齐齐起身,却无人敢抬起头来向上望去。
  夏皇的声音在上方低沉地响起,“都坐着吧,齐儿,开始吧。”
  三皇子赵齐恭敬地答道:“是,父皇。”然后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国宴开始,各位请就座。”
  丝竹之声顿时响起,两侧的通道里流水般走上一群衣衫暴露、体态婀娜的舞姬,人人面如春桃,肤似白雪,甩着长长的水袖,在场中魅惑地舞了起来。各色珍馐佳肴被端上席位。众人的精神这才放松下来,渐渐地,有欢笑声慢慢响起,逐渐扩大。
  诸葛玥仍旧站在燕洵一席之前,眼神幽深,面色冷淡。他看着站在燕洵身边的少女,看着那张冷静淡然中又透露着熟悉的倔强脸孔,缓缓点了点头,没说一句话,决绝地转身而去。大裘甩动间带动起冰冷的风,像是一柄锐利的宝剑一般,划过桌案上的皇室酒水,水波震动,轻轻摇晃。
  楚乔的手指突然间变得冰冷,有种情绪在胸腔里升腾起来,让她的双眉深深地皱在一起。少女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然后坐了下去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楚乔抬起头来,正对上燕洵漆黑的双眼。
  燕洵没有说话,她却能清楚地体会到他要传达的意思。多少年来,在每一个沮丧的时候,在每一个恨意弥漫的夜晚,他们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互相鼓励:等下去,忍下去,总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楚乔默默地点了点头,四下里声乐嘈杂,人声鼎沸。她抬起头来,向着大帐的最北端望去,那里,灯火通明,光线充足,刺眼得让人几乎有些无法正视。少女瞪大了双眼,望向那个在光线环绕中的男人,太多的光芒将他掩盖住了,金碧辉煌的灯火映照下,他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能看到那一身宝绣金龙的狰狞龙爪,像是锐利的钢刃,遥遥地指向大帐内每一道心怀叵测的眼神。
  轰隆一声锐响,大帐前门的帐幕被人全部拉开,凛冽的风陡然冲进帐内。只见宏大的广场上,插满了熊熊火把。打眼望去,竟设了三百多席,没有资格进入主帐的全部坐在外帐,团团围绕,空出场中的一大片空地,声势鼎沸,比起皇帐里气氛更加高昂。主帐的帐幕刚被掀起,外面就传来一阵轰然的欢呼叫好声。
  就在这时,清脆急促的马蹄声陡然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上百骑彪悍的战马由远处疾步奔来,速度惊人,迅猛绝伦。
  就在众人吃惊之时,一百名白甲兵士猛地从队伍里冲出,原地跃起,凌空爬上仍旧在疾驰的马背,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围观的王公贵族们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只见那支轻骑驶到场中,左手持刀右手持盾,以双腿控马,不断地摆出各种花式和姿势来,动作如行云流水,整齐美观,又兼有战斗的实用性。为首的轻骑将军年纪不大,头戴玄铁头盔,看不清脸孔,指挥若定,身姿挺拔,潇洒英武。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所有兵士同时收刀,将盾牌放置马后,然后拿出腰间弓弩,弯弓搭箭,借脚力钩住马镫,翻身倒垂,于马肚之下松开手臂。只听嗖的一阵破空锐响,一百支劲箭同时向着一个箭靶而去。
  砰的一声,厚重的箭靶被巨大的力量轰然折断,却并没有掉落,而是竖直飞出,呼啸中死死地射进一株巨大的松树。红心处密密麻麻插着一百支利箭,很多利箭都是穿透了别的箭尾,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
  刹那间,全场死寂。士兵们回身坐正,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摘去头顶的铁盔,单膝跪在地上,语调铿锵地沉声说道:“儿臣赵彻,谨祝父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轰然之间,全场雷动,无人不为这神乎其技的箭术奋力鼓掌欢呼。
  “几年的边关历练,彻儿有长进了。”夏皇坐在上面,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


第048章

  “谢父皇!”赵彻高声说道,重重地叩首在地。
  王公大臣们见风使舵,同时大声夸赞起赵彻的勇武来。
  燕洵坐在下首,垂首饮茶,淡漠不语,一双眼睛却缓缓地眯了起来。
  “七弟勇武,多年来为我大夏守卫边疆,确实是难得的帅才。北疆有七弟,疆土无忧矣。”三皇子赵齐缓缓点头,面色自如,毫无嫉妒懊恼之色,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愧为一代贤王的称号。
  赵彻谢恩之后,带着属下退下,场中气氛融洽,渐渐热闹了起来。各个军阀氏族,都拿出各种武艺演示,斗马比箭,军舞练刀,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野味烧烤,味道上乘,香气诱人。
  西北巴图哈家族千里迢迢来参加围猎,除了几个庶出的叔伯,只有扎鲁、扎玛两个嫡系子弟。此刻,扎鲁刚刚带领家族武士表演了别具西北风格的摔跤,引得全场一阵火热叫好。扎玛就带着一众身材健美的西北少女奔入场中,表演起精湛的马术。
  她们的手段虽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众年轻健美的贵族少女难免会赢来大片赞誉。
  夏皇开心,钦赐了二十匹怀宋贡纱。一时间,引来了场中的又一个高潮。
  扎玛笑吟吟地叩谢皇恩,起身时突然说道:“陛下,总是表演没有意思,在我们西北,晚宴上是允许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来到真煌,可以请求陛下准许我向一个人挑战吗?”
  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年纪不大,说起话来表情也是一派娇憨,众人听了不觉莞尔。夏皇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声音却带着淡淡的愉悦,说道:“那你准备向什么人挑战呢?”
  “久闻燕北世子座下婢女武艺精湛,还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大家兴致都好,不如下场一起玩玩。”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最末一席的燕洵处。知道刚才那一场比斗的人自然了解事情的始末,不知道的还以为扎玛是有意寻衅,毕竟西北巴图哈家族和燕北一脉历来敌对,燕世城未死之前,在这样公开场合对立的事情早已不在少数。
  夏王还没说话,燕洵便站起身来,淡淡地推辞道:“家奴年纪还小,武艺上只是略懂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献丑。扎玛郡主马术精湛,武艺高强,不要强人所难了。”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袍,上绣细纹暗花的墨莲图纹,墨发黑眸,面如白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潇洒之气。
  “燕世子,假意隐瞒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况且,扎玛郡主也才十六岁,她以堂堂郡主的身份和一个奴才比武,这是天大的面子,你这般推三阻四,不是太不识抬举吗?”
  上首第四席,魏景身旁的一名青年人开口说道。这人是魏阀新晋崛起的旁系子弟,名叫魏清池,口才了得,谈吐不俗,燕洵曾在几次宴会上见过他,不想今日竟敢这般公然顶撞。
  “清池所言极是,”魏景哈哈一笑,“燕世子,君子要成人之美,难得西北草原的明珠有这般雅兴,你不如就成全了她,免得将来老巴图将军要怪真煌的氏族们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了。”
  他一开口,顿时有人随声附和。夏皇对着扎玛淡笑道:“就准你所请。”
  燕洵眉梢一挑,还要再说话,楚乔突然从后面站起身来,拉住燕洵的衣角,默默地摇了摇头。
  燕洵面色阴沉,却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受人攻讦。宽大的袖口之下,燕洵的手紧紧地握住楚乔的手掌,低声叮嘱道:“要小心。”
  少女点头一笑,“放心。”
  脱下长裘,楚乔走到场地中央,先对着北首拜了一拜,随即转过头来,对扎玛郡主施礼道:“既然如此,就大胆得罪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个少女身上。
  七年前,八岁的楚乔和燕洵同舟共济,九崴街上斩断魏景三根手指,并以之为质,逃出真煌,后来又于九幽台前和禁军厮杀,险些逃走,至今仍让这些人记忆犹新。
  一个八岁的孩童在当初就有那样的勇气和实力,那么时隔七年,她又会有怎样的能力?尽管这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小女奴,她背后所代表的却是燕北一脉。
  整个大夏皇朝无人不知,尽管七年前燕世城身死,燕王一脉殆尽,但是实行了百年多的燕北官吏自选政策,还是让燕氏一脉在西北草原深深地扎根。由于多年来犬戎人的不断扰边,使得大夏根本空不出手来将燕北彻底换血,这也是夏皇久久不敢出手除掉燕洵的首要原因。更何况,私底下,还有那样一支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支持着燕北的经济政治,在没有万全把握将其连根铲除前,燕洵就还是燕北名义上的主人。
  帐外的长风吹来,打在少女淡青色的衣襟上。楚乔眉眼漆黑,秀发如墨,一张小脸有些瘦弱,虽说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但是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冷静和果敢,却足以令任何男子为之侧目。
  这是楚乔第一次站在大夏皇室所有人面前,以一个女奴的身份,接受了西北身份最为显赫的扎玛郡主的挑战。
  扎玛看着这个刚刚让自己出了大丑的少女,嘴角微微冷笑,傲然说道:“我刚刚表演了马术,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样比武是不公平的。这样吧,我先派我的奴隶跟你比武,你赢了他,再来和我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赵嵩终于按捺不住,不顾赵齐紧锁的眉头,站起身来说道:“父皇,这不公平。”
  “扎玛郡主身娇肉贵,和一个女奴比武本就不妥,何况刚刚还表演了马术。十三殿下,奴隶而已,没什么不公平的。”灵王少子赵钟言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魏景嘴角牵起,眼神阴郁地望了楚乔一眼,淡淡说道:“小王爷所言极是,奴隶而已,取乐罢了。”
  “你们……”
  “十三弟!”赵齐沉声喝道,“你坐下。”
  见夏皇没有反对,扎玛回头对着一名坐在后席的彪形大汉说道:“土达,你来和这个小姑娘玩玩。”
  那大汉刚一起身,所有人顿时惊呼一声,只见这大汉身形高大,竟足足有七尺多高,眼如铜铃,手臂上肌肉纠结,站在楚乔身边好像大象和猫咪一般,不成半点比例。
  至此,所有人顿时明白了扎玛郡主的意思,这根本不是比武,而是一场谋杀。但是,无人提出半点异议,毕竟在他们眼里,就如魏景所说:奴隶而已,取乐罢了。
  楚乔抬起头来,面色冷静地注视着土达,她知道,今日一战关乎燕北的声望,这是多年来燕洵首次在帝国百官将士面前露脸,若是自己败了,对燕北的士气将会造成大大的打击,而燕洵如今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燕北将士们无条件的忠心。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皇帐,来到围场的正中心,走到旁边的兵器架上拿起一杆长枪,放在手上掂量了几下,然后转身走了回来,仰头说道:“你用什么武器?”
  土达握着拳头对撞了几下,声音刺耳,得意扬扬地说道:“我的拳头就是我的武器。”
  “刀枪无眼,你小心了。”
  一阵风声陡然传来,向着楚乔身处的方向迎面袭击。土达暴喝一声,声音响亮,犹如半空之中炸起一个惊雷!
  少女陡然回身,步伐移动,刚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拳头就轰然砸在地上,骤然间,白雪纷飞,烟雾弥漫,硕大的坑洞开在地上。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只看这大汉所下的力道,就是要置那少女于死地。场中不乏年轻的少女和贵妇,见状吓得面色发白,纷纷捂住眼睛不敢观看。
  楚乔一把挑起长枪,却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土达力气惊人,身手却也十分灵活,一时间好似一只凶猛的猛虎一般,步步紧逼。
  赵嵩面色紧张,虽然知道楚乔身手了得,可是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年轻的皇子打定主意,只要情况不好,顿时出手相救。
  闪电间,两人已过了几招,只是那个单薄的女孩子始终没有还击,四处避让,不与土达正面冲突。就在所有人认定她必输无疑的时候,忽听土达厉喝一声,合身向楚乔扑来,面色狰狞,手段阴狠。大风袭来,火把高燃,噼啪作响,所有人齐声惊呼,都以为楚乔难逃此劫,必定香消玉殒。
  然而人群中,燕洵绷紧的面孔却登时一松,将紧握在手里的酒杯凑到唇边,淡漠地喝了一口,再松开手的时候,清脆声顿时响起,酒杯碎裂成几块,凌乱地散在案上。
  千万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之前一直四处奔逃的少女陡然回过头来,步伐奇异,身躯灵活,纤腰一扭,凭借腰力凌空倒转身躯,长枪顿时拖了回来,反手枪花,夹带雷霆之力就送了出去!
  噗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惨叫声起。
  大风呼啸而来,吹起少女额前的秀发,只见她单手握枪,遥遥指向土达的胸口,长枪入身半寸,却并没有深入,显然是有意留手,不愿赶尽杀绝。
  嗖的一声,楚乔收回长枪,淡漠点头,“承让了。”说罢,转过身去,向着北首的主位叩首行礼。
  围观的众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大夏最重武力,眼见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枪术绝伦,弹指间将那样一个彪形大汉打败,无人不扯开嗓子,高声呐喊。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土达突然暴喝一声,挥拳冲了上来,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楚乔的脊背狠狠地砸下!


第049章

  “小心!”赵嵩厉声高呼,抢身就冲出席位。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白亮的锋芒陡然从后席传出,就在土达的拳头马上就要挨到楚乔身子的时候,锋芒扑哧一声,射入大汉的头颅,在后脑上开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而此时,楚乔的一个头刚刚磕在地上。
  土达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口鼻喷血,目光呆滞,终于轰然倒下,鲜血从后脑潺潺而出,迫人心弦。
  “大胆!”扎玛大怒,一下从席位上跳起身来,厉声叫道,“面见圣上竟敢携带武器,燕洵!你要造反吗?”
  燕洵好整以暇地坐在席位上,面色冷淡,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块瓷器碎片,淡淡地反问:“杯子,也算是武器吗?”
  惊愕的众人这才发觉,原来燕洵刚才用来杀死土达的东西,竟是一块碎裂的杯子!
  赵嵩冷声说道:“父皇,扎玛郡主的属下不讲规矩,背后偷袭,实在该杀。”
  夏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两旁的侍卫忙闪身而出,将土达的尸体拖出帐外。
  “郡主,你休息好了吗?”面色平静的少女转过身去,双眼毫无半点感情地望向神色不安的扎玛,沉声说道,“你若是还觉得累,可以先叫其他下属再来一场。”
  大夏的贵族们转瞬就把注意力从死去的落败者身上转移了过来,纷纷看热闹一样看向扎玛,等着她如何措辞。
  明眼人都看得出,扎玛根本就没想过和楚乔动手,之前所说,不过是以为土达一定能够杀死楚乔,可是眼下土达已死,她若还是以借口推托,那谁都能看得出她是胆怯不敢迎战了。偏偏她还是主动挑战之人,以西北的风俗,胆怯者比战场逃兵还要令人不齿,会受到所有人的蔑视。
  扎玛咬了咬牙,唰的一声甩了声鞭子,站起身来厉声叫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一个下贱的奴隶不成?”
  “等等,”赵齐突然起身,笑着说道,“已经很久没见过武艺这样精湛的女子了,这样吧,刚才是比武艺,这一局就来比试射箭,大家看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心下了然。巴图哈家族雄踞西北,势力强大,老巴图脾气火暴,若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帝都有所损伤必定大发雷霆,心怀怨愤。再加上这扎玛郡主向来以箭术精湛著名,赵齐所言,不过是为西北挽回颜面罢了。
  她一个小小的女奴,枪法虽是高明,箭法却不一定出众,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得大失所望,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上首的第七席上,紫袍白裘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领教过楚乔精湛箭术的诸葛玥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果然,只见扎玛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得意扬扬地取了一支劲弩,冷然走到场中,说道:“你先来?”
  “不敢,郡主先请。”
  扎玛冷笑一声,挥手摸出三支劲箭,弯弓而上,嗖的一声,三支利箭同时射出,闪电般射向百步外的箭靶红心处,连珠迸发,风声呼啸,手段高超,顿时引起大片的赞誉之声。
  然而,如雷的掌声还没有停歇,只见少女陡然单膝跪地,拉动比她身高还要高上少许的巨大弓弩,三支劲箭紧追着扎玛的利箭而去,嗖嗖嗖三声脆响,势如破竹地穿透了扎玛的三支箭尾,几乎和她的箭同时射在箭靶红心之上!
  呼吸之间,高下立判!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欢呼如雷,久久不歇。
  “扎玛郡主,承让了。”楚乔淡淡点头,走向大帐。
  就连夏皇也微微动容,叹道:“这样的箭技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你身为女儿身,的确不易。”
  楚乔眉梢一挑,但仍旧重重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多谢陛下赞赏。”
  赵嵩兴奋地说道:“既然这样,父皇不赏赐点什么吗?”
  夏皇淡淡地看了这小儿子一眼,说道:“各赐一匹绢吧。”
  赵嵩显然对这个赏赐极不满意,正要说点什么,却被赵齐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礼官端着两匹绢走上前来,楚乔和扎玛两人面色迥异地接过赏赐,各自退下。大帐内气氛热烈,此时又有舞姬上前献舞,众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吸引了过去。燕洵抬起头来,和楚乔对视,两人相视一笑。
  盛大的皇家猎宴终于结束,楚乔和燕洵回到帐中,阿精身受重伤,外面由左堂布置守夜。
  燕洵倒了一壶清茶,坐在椅子上喝水,楚乔坐在火盆旁,抬头说道:“夏皇赏了赵彻龙泉剑,你怎么看?”
  “很明显,他在警告穆合氏,不要再将穆合西风的死推在赵彻头上。”
  楚乔皱起眉头,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岂不是要魏阀担这个黑锅?难道,他想借着这件事,放任魏阀和穆合氏内斗?”
  “嗯,”燕洵点了点头,“穆合氏太过跋扈,将他们捧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就如同三十年前的欧氏一样。”
  楚乔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今日十分疲劳,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一日之间冲进局势之中,将本就扑朔迷离的关系弄得更加复杂。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刚要站起身来离去,燕洵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阿楚,刚刚那个叫土达的在后面偷袭你,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警觉,不可能没发觉的。”
  楚乔回过头来,很是自然地说道:“因为你在后面啊。”
  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在帐篷之上,丝丝凉气透过帐篷刮了进来。燕洵微微一愣,可是很快,他的嘴角就轻轻牵起,由衷地一笑,说道:“是啊,我真笨。”
  “我走了啊。”
  帘子一掀,女孩子的身影就消失在帐篷里。
  燕洵嘴角轻勾,表情很是温暖,一颗坚冰般的心,慢慢地融化开了一个缺口,有温暖潮湿的风柔和地吹了进来。
  因为他在后面,所以就放心地将最危险的脊背空出来不做任何防备。
  他们始终是对方最值得相信的人,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只可以在她面前闭上眼睛,而她也只能够在他面前安然沉睡。
  星月无光,夜色漫长,年轻的燕北世子微微仰起头来,“阿楚,感激你,让我仍旧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营帐里一片温暖,楚乔洗了个澡,感觉很累。她靠在软榻上,想要闭上眼睛,却在闭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那柄放在床头的宝剑。
  她坐起身来,轻轻地抽出剑身,青色的剑芒在灯火下有着流水般的光华,暗红色的剑纹像是诡异的鲜血,轻轻地闪动着。
  七年了,她想过他们会再见面,只是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
  她知道,诸葛玥也一定看到了她脖颈上的伤,他们似乎一直是这样,对立,剑拔弩张,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命中注定的敌人。
  孩子的惨叫声似乎又回荡在耳边,那断裂的手臂、渗血的麻袋、清冷的亭湖,像是一部电影一般,缓缓地在她眼前划动。那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于黑夜中飘散着香气的红烧肉像是一支利箭,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头。
  “月儿,你相信五哥吗?我会保护你的啊!”
  酸楚的气息再一次回荡在胸腔之中,她眼神锐利,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日日夜夜回荡在梦魇之中的声音,小八在九崴街的囚车里那声临死前的悲呼整整盘踞了她七年的噩梦。
  “月儿姐!救救我,救救我!”
  遍地积血,血肉模糊,被凌迟而死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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