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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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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姐做了陈述,她的话在外人听来似乎平淡无期,却是个重大的发现。

“这可有意思了。”

李弘难得露出惊喜的表情。

“彩姐,也是半面镜子吗?”翊棠还不大相信。

“还不是很清楚,老杨说他要去证实一下,晚些时候再给电话。”

彩华笑着说,她非常高兴,这是很惊人的发现。显然老杨也是高兴过头了,竟还没去确认清楚,就急忙打了彩华电话。

石寨上确实只是路过,普查小组的任务不在此,他们还得去附近的几个村子走动,希望有些发现。其实即使没新的发现,今天也是惊喜的一天,原因在于当普查小组回宿舍后,老杨又打了通电话过来。

“我发图片给你们。”老杨说。

于是在电脑室里,翊棠坐在显示器前接受图片,他身后站了张铭、李弘、彩华。

“翊棠,你问下老杨,器物与遗骨做过水银化验没有?”

翊棠正在和老杨交谈,等待他传照片时,张铭在身后做了个提示。

“好。”

翊棠应声,十指灵活的敲打了一行字输入QQ,老杨很慢才回了一句:明日吧。

老杨不大习惯用QQ,操作电脑还是前年刚学会的,等他传个图片,也等了老久。

在众人期待下,第一张图片传过来了,这是得到清理与除锈后的“套头葬”墓铁镜的照片,这铁镜上确实有纹样,这纹样还有些特殊。虽然纹饰模糊,镜身锈得很厉害,但还是能看个大概。

第二张图片随至也收好了,点开一看,这是石寨山九号墓的铁镜。保存状态也不好,虽然锈蚀厉害,但还是能看出形状应该是半圆形。

第三张图片,则是石寨山九号墓的铁镜的纹饰细节照,果然与“套头葬”墓铁镜的纹饰很类似,或说,完全是一样的。

“翊棠,问下老杨,问他查过石寨山九号墓的铁镜的尺寸吗?”

李弘让翊棠打字询问,翊棠于是敲了几个字,很快得到老杨的回复:等下。

老杨做事也是滴水不漏,随即他发来了两件残镜的残存宽长等数据,两件残镜数据相近

“我认为这是‘双璜为璧’。”

老杨敲了这几个字,可想而知他在那头一定笑得合不上嘴。

“半璧为璜”,也就是说璧对切成一半便是璜的器型,而两件璜合起来便是一件璧,理论上是这样。现在呢,这两件不同遗址出土的残镜,它们可能原先是一体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破镜重圆。”翊棠打了这四个字,按了发送的按键;回复老杨。

是的,破镜重圆。

第十九章 不是结论的结论

第十九章 不是结论的结论

晋城普查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普查小组在离开之前,还参加了滇文化展,虽然这种吸引游客以历史为噱头的展览、演出,实在让普查小组很无语,但参加是必须的。

在佳宾席陪同乡官看了一场歌舞演出,这歌舞演出完毕,还有酒局,好在张铭找了个借口谢绝,说连日奔波很劳累,明日又将离开,要回去做下准备。

酒局当然是好事,但要看和什么人喝酒了,就是吃喝得不自在,心里也不爽快啊。

演出结束,普查小组自己四人跑去小酒馆叫了几个菜,围在一起吃喝,谈笑聊天。他们明日将回县里,工作告一段落,但并不是结束,还有一堆村子等着他们去走呢。

“终于能去民族乡了。”

翊棠和张铭干了杯酒,心情愉悦的叫嚷。像翊棠这样的年轻人,其实颇为难能可贵,这样奔波的日子,他居然还很期待,并且一个期待结束后,另一个期待又出来了。

“傻小子。”

张铭笑了,他很喜欢翊棠,当初翊棠分他这组的时候,他原本还有些担心翊棠吃不了苦呢,真是多虑了。

“彩姐,到你那里,你要介绍个漂亮的彝族MM给我啊。”

翊棠看着彩华傻笑,他心里可是很确定,彝族MM都是跟彩华一样漂亮。

“就怕你到了那里,看傻眼了。”

彩姐笑吟吟地回答,她们乡里那些姑娘可漂亮了。

“那太好了,不是,我是说肯定没有比彩姐漂亮。”

翊棠嘴巴抹蜜。

“油嘴滑舌。”李弘正在喝酒,冷不丁冒了句。

“扑克脸,一边去。”

翊棠不爽李弘,这小子今晚都没怎么吭声,还老是一张扑克脸。

其实翊棠哪知道,李弘这是被那场所谓的文化展给摧残的,他被迫看完,鼓掌,还不准中途离席。

“铭哥,喝酒?”

李弘根本不理解翊棠又胡乱给他取外号,他拿了酒瓶,试意往张铭空杯里倒,见张铭说了句:好,立弘便帮他倒了满满一杯。

“说也真是奇怪。”

张铭端起酒,喝了一口,说了半句话,又喝了一口,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怎么还没有‘化验’消息呢?”

张铭很希望得到证实,“套头葬”遗骨里确实有大量的水银,这样彩华心里的不安也会消减。

这些天,大家虽然都不提彩华失踪跑林丛里去的事,但彩华私下里其实很介意,还曾问过张铭,她这些天没怪怪的吧。

“是啊,好多天了,那老杨好几天前就说会有消息,真是乌龟速度。”

翊棠也很期待化验结果,那些黑色的骨头到底是不是含有汞,到底是不是因此而诱发了陈老师与彩华的怪异举止呢?

“我们都要离开晋城了,这事都还没搞明白。”

翊棠有怨念,原本他都归类成鬼怪作祟了,结果李弘跟他说是汞,也该有个答案啊。

“化验结果出来,就会知道了。”

李弘的意思是急有什么用。

“这‘套头葬’墓的主人可能是位滇王妻子。”

彩华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这是一座很古怪的墓,葬着一位身份特殊的女人。

“是有这个可能。”

张铭也有这个想法,相信这个想法不只是他和彩华有,李弘与翊棠都想到了。

很有意思,就是因为那两片残镜,他们不得不去想:这可能是位滇王的妻子,而且由于“套头葬”,椎髻发簪,所以这个女子还可能是夜郎人。

这是两国间的政治联婚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这女子没有被葬入石寨山家族墓葬呢,做为夫妻葬,一个葬晋城南面,一个葬北面,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也这样想呢,不过三号墓貌似也没法百分百确定是滇王墓吧?”

翊棠挠腮,他对石寨山古墓群的了解很少,但至少知道很多陪葬品丰厚的墓,并不能确认其主人身份,毕竟出土有“滇王之印”的古墓只有一座,这座墓便是著名的第六号墓。

“即使不是滇王,至少也是个滇国大贵族。”

李弘个人倾向认为是滇王,他记得这座墓陪葬品非常丰盛,级别也很高。

“应该是滇王墓,而套头葬墓里葬的是‘滇王妃’。”

张铭也持这样的想法,他还很确定那位被孤零零葬在那座中学校园外林从的女子,绝对是滇王正室。

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当时有一面铁镜被分为两半,在那样一个古老的时空里,一分为二,各自埋葬了其中一部分。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了吗?

如果让张铭再做进一步猜想的话,张铭还会说:这是对恩爱的夫妻。

“两墓离得太远了,如果不是那两片铁镜,根本联系不起来。”

彩华的声音有些感伤,像这样远离家族墓葬,孤零零葬着,着实让人感到怜悯。

“我有个疑问。”

翊棠见大家几乎都这样认为了,自己心里却有疑惑,急忙表态。

“那个。。。夫妻墓各葬半面镜子,这个习俗。。。只有汉代汉人才有啊。”

翊棠怕被骂破坏氛围,说得有些迟疑。

“你知道为什么古滇人没有葬具,后来却有了呢?”

李弘反问。

“因为中原文化的影响嘛。”翊棠觉得李弘问这个问题太弱智了。

石寨山绝大多古墓没有葬具,仅有极少量发现有使用简陋棺板的痕迹。

“是的,因为中原文化的影响。”

李弘回道。

翊棠乖乖扒饭去,李弘这家伙真是讨厌。

关于遗骨化验,其实文管所的人也很重视,他们担心确实有汞物质的存在,存放这些文物,对看管人的健康也成问题。不过做重金属化验,只能拜托这行业的人来帮忙,人家有事耽搁不能马上给你搞化验,也只能等一等。

总之,在普查小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晋城时,老杨打了电话过来。彩华与老杨交谈了几句,便将手机递给了李弘。老杨对李弘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靖安东周墓吗?

“知道,前年的考古重大发现。”

虽然老杨问得古怪,可李弘眉头都没拧下。

“这座大墓里有部分人骨内有绿色的结晶体,一直没弄清楚具体是什么物质,更离奇的是东周的古墓,竟有脑组织保留下来,实在让人惊愕非常。”

老杨说时,声音平缓。

“这些我都知道,与‘套头葬’的人骨有关吗?”李弘询问。

靖安东周墓身为考古从业这不可能不知道,实在太有名了,何况才是这两年的事情,李弘很确定老杨不是特意跟他提这个件奇事的。

“是有关,但我想不明白。”

老杨在电话那头,肯定在皱眉头。

“‘套头葬’遗骨里有汞吗?”

李弘问,他不指望老杨跟他解答靖安东周墓人骨里为什么有绿色的结晶体,这事搞了快两年了,都还没弄清楚,只会是个谜。

“有,但怎么说呢,骨头里同样有东西,我以为是汞,辽代一座古墓不是有具女性遗骨的骨头里也有汞嘛,但看了化验单问过人才知道不全是。”

老杨回答,这正是他疑惑之处。

“还有其它什么物质?”李弘问。

“有些晶体,不是黑不是绿,是白色的。李弘,其实化验得出的唯一结论是水银有,但主要是其他的东西。”

老杨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没接触过这种情况,听都没听过啊。

“那些晶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吗?”

李弘很吃惊,有汞,可汞含量并不大。‘

“只说是。。。磷酸铁盐类的东西。”

老杨始终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东。

李弘兄弟同样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东,愣了好一会儿。

但李弘告诉老杨,其实在考古中发现的人骨里有白色晶体,这不是第一例,以前也发现过,只是从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座古怪的“套头葬”古墓,就像一个谜团,而这个谜团,只怕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第二十章 爱在滇池蔚蓝时

第二十章 爱在滇池蔚蓝时

当普查小组难得获得一天休假,在滇池畔踱步时,望着蓝蓝的天空和并不湛蓝的池水,彩华说:不知道两千年前的时空里,滇池是什么样的?

“水很清澈,不含重金属。”翊棠说。

这污浊的池水让翊棠感到难过,因为他没能看到池水清澈时的情景,那时绝对有很多美味的金线鱼游荡于其中。

“滇民劳作其上,水鸟翱翔。”

李弘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并在脑中重现。

“或许某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滇王会带着他美丽的妻子泛舟于池上。”

张铭的联想最为美好,在他的联想中,那位美丽的滇王妻子,梳着椎髻,插着发簪,袒露的白皙脖子上戴着色彩艳丽的佩饰,她有着彩华一般娇好的容貌。

张铭说时看向他身边的彩华,彩华则看着池面出神,张铭描述的情景,仿佛在她眼前。

无从知道古代滇王该有着什么样的打扮呢?同样,夜郎的女贵族该有着什么样的风采呢?仅知道她头梳椎髻,身上佩带着大量的饰物,她或许是位美女,有着明亮的眼睛,乌黑的长发,笑时嫣红的唇引人遐想。

当然,这些都只是想象,没有完整的头骨,已经不可能复原“套头葬”墓主的容貌,甚至难以准确猜测其下葬时的年岁。怎么不可能是位端庄的老妇人呢?或许人们总是喜欢遐想,将美丽的东西堆砌,也因此往往远离了事实。

“也可能是个悲伤而孤独的女人啊。”

彩华呢喃,没有湛蓝的池水,也没有伟岸的怀抱,她被孤零零的埋葬在一处无人在乎的地点,像被遗弃一般。

“可能还是被处死的。”

翊棠补充一句,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倒是与彩华的联想吻合。

这个神秘女子很可能死于非命,因为她体内有毒物汞,这些物质是如此之多,以至在她死后竟渗入骨骸内。

“我一直有个想法。”

李弘若有所思,他想的其实是另一回事。

“什么想法?”翊棠问。

“靖安东周墓存在绿色结晶体的人骨,恐怕是被毒杀殉葬,那些怪异的结晶体或许是某种毒物的残留。”

李弘说的事,其实和此时谈及的也有些关联,关键字:“毒杀”。

“说到毒杀,毒杀显然不可能,出现汞,可能就是防腐的残留。我倒觉得这位女子有位对他情感深挚的丈夫,因此才有破镜陪葬。”

张铭可不认为如果身为滇王,却不得不毒杀自己的爱妻这样的事情合理。

“如果真是对恩爱的夫妻,又怎么会将两座墓埋葬得如此之远呢?”

彩华也觉得张铭的想法太过浪漫了,事实未必是如此。

“那就是位无能的滇王啦,连自己老婆都无法保护好。”

翊棠说时正在抬头望天空,一只水鸟在前方飞过,白色的身影吸引人视线。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什么的。”

翊棠又补充了一句。

“翊棠,看不出你还是鸳鸯蝴蝶派的忠实追随者。”

李弘取笑翊棠,张铭很有浪漫气息,而翊棠竟比张铭还严重。

“我明明是香山居士的粉丝。”

翊棠白了李弘一眼,什么鸳鸯蝴蝶派,他还从没那么恶俗过。

“我看是过桥米线。”李弘继续发挥他毒舌的特长。

“毒杀还不是你提的,既然是毒杀,又有证据证明这对夫妻应该蛮恩爱的,为什么不可能是‘长恨歌’呢?”

翊棠辩护,李弘根本是寻他开心。

“这不是唯一的解释,何况这种解释根本就是鸳鸯蝴蝶版。”

李弘从来认为历史真相不可能很美好,只有很残忍才是。

“前面那才是鸳鸯蝴蝶版。”

翊棠指向前方,在翊棠与李弘争执时,张铭与彩华已经走远。只见两人挽手并肩走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看起来亲密无间,散发着情侣气息。

李弘看向前方两人,一时竟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第一次见到张铭与彩华做出如此亲昵的举止,两人氛围如此之好。

“不知道普查工作完成后,我有没有机会喝喜酒。”

翊棠小声说,他很期待能参加张铭与彩华的婚礼,当然,如果彩华肯嫁张铭的话。

“应该有。”李弘说,他难得不取笑翊棠胡思乱想。

“嘿嘿,果然日久生情,没有亲情,也有爱情啊。其实彩姐真的应该考虑下铭哥,像铭哥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翊棠喜欢张铭的性情,因为张铭对谁都很照顾很好。

“等那个长腿叔叔的身影远去,一切皆有可能。”

李弘摸烟点上,他难得说人闲话。

不只李弘知道彩华为什么一直拒绝别人的追求,而是全所里的人都知道,彩华心里有个身影,一直没淡去。

“长腿叔叔?”

翊棠瞟向李弘,这家伙真是什么形容词都能拿来用。

李弘不再理会翊棠,他的注意力被池面飞过的一群白色的水鸟所吸引,他描述过这样的情景,湛蓝的池面,水鸟翱翔。

而张铭描述了另一个情景:木舟泛于池面,滇王搂着他的王妃,举手指向跟池水一样湛蓝的天空,天空上几只雪白的水鸟掠过,像白云一样。

“喂,李弘,你神游太虚了?”

见李弘发愣,翊棠唤了李弘一句,李弘回过神来,看向前方,彩华与张铭正回过头来,笑着向他和翊棠挥手,两人笑得很灿烂很耀眼。

滇池,其名字由来,在《华阳国志》中有记载,其记载如下:“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围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

(西南夷篇完)

第一章 来自罗布泊的消息

第一章 来自罗布泊的消息

普查小组将工作做了汇报,正打算离开所长办公室时,一向寡言的所长突然唤住了李弘,说是有事跟李弘说。

翊棠觉得奇怪,很想知道老所长到底要跟李弘说什么,决定赖着不走听他们交谈,不幸张铭不给翊棠机会,走时还将翊棠一并拉走。

也难怪翊棠好奇,李弘神似高干太子党,不过也就是神似,具体是什么出身成分,还是未知数。

“究竟这位‘恭陵主人’是什么人啊?干嘛连所长都要关照他。”

硬被张铭拽走,翊棠有些不高兴。偷听一下又没有关系,所长又没说:李弘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你都叫他‘恭陵主人’了,那还能是什么人 ?'…fsktxt'”

听到翊棠抱怨,张铭笑了。

“真的是‘太子党’吗?”翊棠惊愕。

按说李弘平日作风不像传说中的“太子党”,可这家伙非常有钱,而且所里的老人家们对他都特别照顾,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当然不是。”

彩华大概也觉得张铭竟也戏弄翊棠,实在太不厚道,便做了更正。

“翊棠,你应该认识李维汉先生吧?”彩华问。

彩华的话一说出口,翊棠便目瞪口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姓李,籍贯广州,学识出众,家里竟然还十分有钱。

原来是如此吗?

什么“太子党”,这顶多是红色贵族,跟李弘同学还真是没法比。

此时,在所长办公室里,李弘正和老所长交谈。

“我原本想打个电话给你,没想你们正好回来。”

老所长示意李弘在茶桌前坐下,他边说边准备泡茶。李弘也不拘谨,从容坐下。

“郝叔,出了什么事吗?”

李弘看着老所长冲茶,意识到这恐怕是一次长谈。

“你知道老解在罗布泊带队普查吗?”

老所长倒了杯茶给李弘,李弘用修长的手指轻敲两下茶桌,这是广州福建地区的饮茶习俗。

“知道。”

李弘与父亲的这位旧交一直有联系。

老所长看到李弘的小动作,原本静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李也是这样,每次给他倒茶,总会敲桌子。”

老所长追忆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话语里带着感慨。

李弘正端起茶杯要喝茶,听到老所长的话,动作停滞,抬头看向老所长。

“我。。。其实已不大记得他在世时的模样了。”

李弘的声音虽然平缓,但眼里有感伤。

“他失踪那时,你也还小。”

老所长呷了口茶,看向李弘。其实李弘身上有那人的影子,因为他们是父子啊。

“十三岁了。”李弘回答。

他记得当时他在读初二,回想起来竟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那天他坐在教室里,正在听课,班主任带着他的母亲前来。李弘记得,当时他**眼睛都哭肿了。那天,李弘没有哭泣,只因为他觉得他的父亲还活着。

“郝叔,解叔那边是不是有我父亲的消息?”

李弘说这句时,神情很平静。

正在给李弘倒茶的老所长听了李弘的话,便将茶壶放下,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距离营盘古城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现代干尸。”老所长话语低缓。

他刚说完话,李弘便腾然站起,神情愕然。

“是我父亲吗?”李弘问。

老所长按下了李弘,让他坐下,别激动,并说:

“不是,那人身份还没得到确认。”

老所长看得出李弘眼里的迷惑,便接着往下说:

“小李,那干尸身上背的旅行包,是老李失踪时携带的。”

老所长说至此,便不再说下去了。

十年了,失踪了十年了,其实亲友心里都明白,未必有生还的希望。一直以来都在寻找,那人最后的踪迹,这么多年了,也该给个确切的答案,才能给他的亲友一个交代。

李弘捏住茶杯,他现在明白了,十年前是个谜,十年后仍旧是扑朔迷离。

“郝叔,那旅行包里有信息吗,他的工作笔记还在吗?”

李弘急切地问。

“背包里边有些物品,但并没有工作笔记。老解认出是你父亲的遗物,在于那背包里的照相机刻有你父亲的名字。也让当年参与者辨认,那确实是他们当年背的背包款式。”

老所长平缓讲述。

是的,没有工作笔记,没有更多的线索,只有一具不知道身份的干尸和几件同样解不了迷的物品。

李弘陷入沉默,他很清楚他得做点什么。十年前,他就想找到答案,十年后,他也从没放弃过找寻的念头。

“郝叔,我想去趟罗布泊。”李弘抬起了头,话语坚定。

老所长并不意外李弘有这样的决定,只是点了点头。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小李,你必须跟你母亲商议一下。”

老所长认识李弘的母亲,当年,老所长也时常到老李家拜访。老李一家在云南住了两年,那时候小李才刚出生呢。

“我确实想偷偷去。”李弘苦笑。

“罗布泊那里环境险恶,近些年虽有做过旅游开发,但仍不是个好去处啊。”

老所长能理解李弘母亲的担虑。

丈夫在那里失踪,唯一的儿子再去那样的地方,如何能不挂心。

“是的,很险恶。”李弘低喃,他若有所思。

十三岁时的李弘,对很多事情都还很不了解,当时他认为是罗布泊恶劣的自然环境“吞噬”了他的父亲。十年后,李弘却不只是这么想,他已经不再单纯。

“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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