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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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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夫人娘家姓秦,当今太后也姓秦,沈老夫人在太后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当然若非必要老夫人轻易不会用上这层关系。
  沈老夫人轻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虽不去招惹旁人,但却防不住旁人来招惹咱们。看来两个月还太短……瞳瞳,这段时日你还是别出门为好。”
  沈童多少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轻轻点头应下:“是。”
  …
  萧旷带着小妹回家,窦氏一眼就看见她头上多了两朵珠花,还不是纸或布做的那种便宜货,这就皱起了眉头:“这哪儿来的?”
  萧小妹吐吐舌头,看向萧旷。
  萧旷便将今晚偶遇沈小侯爷,他们的轿子被人点火,他与阿湛、阿飞帮忙救火救人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后面放鞭炮吓唬朱旭等人的事。
  窦氏怀疑地盯了萧旷一眼,责备小妹:“这么贵重的首饰,你怎么能收下呢?拿来!”
  萧小妹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摘下珠花,放进窦氏掌中。
  窦氏催她去睡觉,小妹恋恋不舍地再看了眼珠花,才跟着吕氏去洗漱。
  窦氏将珠花给萧旷:“你明日去还了。沈小姐家里有钱,随手就送了。但咱们不能收这么贵重的首饰。”
  萧旷答应了,将珠花收好。
  窦氏却没有要结束对话的意思:“阿旷,你和沈小姐怎么回事儿?”
  萧旷一怔:“什么怎么回事?”
  窦氏正色又问了一遍:“你和沈小姐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事儿也没有啊,都去看灯会,路上碰巧遇见而已……”
  窦氏盯着他,完全不信的样子。
  “真的什么事儿都没,阿湛阿飞还在外头等我,我去了。”萧旷语速极快地说完,落荒而逃。
  …
  沈童洗漱完,便让箜篌琴瑟去休息。
  房门合上后,她取出那对流苏簪,展开卷在簪尾上那张纸。
  熟悉的字迹,仍然是力透纸背。
  他在信里解释,那天小螺为何会突然跑来,为何会哭,之后江捕头找来,吕氏又是如何把小螺劝回去的。
  之后又说新款的笔样已经开始试做,但他父亲仍然没有同意由和永兴来制笔,他会找机会再劝说。
  沈童默默看到最后,署名行远。这是他的字么?萧行远……
  沈童不由弯了弯唇,一直到最后,也只是普通的叙事,而且一大半的篇幅都用来解释小螺那天的举止。
  真是的,小螺跟江捕头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的目光移向那对流苏簪,绣球灯倒是与上元节应景,可他送她这么对戴不出去的发簪又有什么用?
  她将流苏簪重新包好,把方才让箜篌找出来的空盒打开,收好簪子,放在收纳笔的盒子上方,想了想又把笔盒抽出来,叠在这只盒子上。
  吹熄灯,她准备睡下,却忽然发现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简直像是中秋的月光一般,照得屋里头所有摆设都清清楚楚。
  才只是初十而已,又是正月里,怎么会这么亮?
  她走到后窗边望出去,不由发怔。
  侯府的后墙外是条小胡同,东头不通,因此十分僻静,几乎无人来去,胡同里有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顶高过了院墙。
  此时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火烛绚烂,花灯多彩,将两棵大树照得通明灿烂!
  因为她没法再去逛灯会了,这是为她一个人办的赏灯会么?


第53章 【跌跤】
  夜色下,仍有点燃的灯被长杆挑起,一盏一盏挂上枝头。
  孟春的夜风尤带轻寒,遥远的街道上传来属于节日的喧嚣。
  沈童回床边拿起被子裹住自己,回到窗前,正看到花灯点亮最后一角的瞬间。密密繁繁的枝叶都被灯火映亮,在夜幕的映衬下,宛若两棵金色的大树。
  在金色的枝桠间,各有一对嫣红的绣球灯。
  沈童站在窗前静静地等了会儿,却没瞧见萧旷的身影,只见那满树繁灯,在夜风中摇曳闪烁。
  …
  另一边儿玉霖院主院内,沈书岩都准备睡下了,忽地大叫一声:“哎呀!惨了惨了……”
  丫鬟们吓了一跳,急忙进来查看,见沈书岩并无异样,便询问:“小侯爷,出什么事了?”
  沈书岩却不说什么事,只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就是去了也应该回去了吧……”接着又叹口气,“已成定局,就这样吧。”朝丫鬟们挥挥手,“没事没事,都出去吧。”
  众丫鬟面面相觑,退出卧房。
  章节目录 第17页
  …
  第二日大清早,沈童醒来,披上外衣便去后窗边看了眼,那两棵树上的灯都熄了。
  箜篌进屋替沈童梳头,一边儿道:“姐儿,昨晚有人在咱们侯府后胡同里点了许多的花灯呢!”
  “嗯,是吗?”沈童漫不经心地应道。
  “是啊,就是那两棵老榆树,上面挂满了灯,从这儿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特别好看……”一旁的琴瑟接话道,“可惜姐儿昨晚歇下得早,奴们怕吵醒了您,试着叫了您两声,没敢太大声。”
  沈童只道:“没听见,大概那会儿我已经睡着了。”
  琴瑟好奇地道:“不知道为何要在那里点灯呢?那条胡同都没什么人去的,点给谁看呀?”
  “从咱们侯府不是能瞧见?还有附近的几户人家。”箜篌笑着道,“多半是咱们侯府或是那几户人家中的人吧……点上那么多灯,也要花不少钱吧?”
  “那些灯还没取下呢,今晚还会点起来吧?要不晚上咱们去瞧瞧,是谁点的灯?姐儿,你说好不好?”
  沈童:“……”
  其实还真有点想去看看呢……
  …
  清晨众人去繁英院请安的时候,蒋氏也提起昨晚后胡同里那两棵灯树的事了。
  不过节日嘛,到处都张灯结彩的,这也没成为特别重要的话题,沈府众人议论了几句就各回自己院里,该去衙门的去衙门,该去学里的去上学。
  沈书岩进入国子监,远远瞧见着一袭青衫的熟悉身影,就开始暗暗叫苦,为何偏偏轮到今天是苏先生来国子监讲学,但也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去,比往日更为恭敬而热情地行礼:“苏先生。”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昨晚去了吗?”
  苏若川并不答他,只道:“昨晚的事我听说了,你姐姐与弟弟还好吗?”
  “先生已经知道了?”沈书岩略舒了口气,接着道,“万幸他们都没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姐姐向来冷静,并未受太大惊扰,书琏就吓得不轻,还哭了半天。所以我们就先带他回府了。啊对了,后来我有派人去找过先生,大概是人太多了,没能找到……”
  这话沈书岩说得心虚,他不是派人去找没找到,他是压根儿没派人去找过!
  不过苏先生也没说过一定会去,只是当时他提及会去逛灯会时,苏先生问过他们什么时候去哪里看灯,他当时猜测苏先生可能会去,但昨夜出了着火的事后,他就完全忘了这茬,直到临睡前才想起,那时就已经晚了。
  “事情我只听说了大概,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书岩将经过详细地说来,听他提到萧旷时,苏若川皱了皱眉,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之后世子的轿子里被人扔进点燃的鞭炮,又是怎么回事?”
  沈书岩虽然敬重苏若川,但也分得清轻重,此事不仅关乎侯府,还涉及到萧旷等人,惹到了德亲王世子终究不是什么小事,何况苏先生与萧大哥又素有嫌隙。于是他只道:“许是他们作恶太多,别人看不下去,就教训教训他们吧。”
  苏若川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沈书岩忍不住又问:“先生昨晚到底去了没有?”
  苏若川对此不置可否,指了指广业堂的方向,示意他该进去了。
  沈书岩无奈,朝他躬了躬身子:“先生我去了。”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见背后响起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沈书岩:“……”大概真的是去了。
  …
  这几日天气晴好,午后时分,丫鬟们陪着书琏在花园里玩,昨夜他们买了不少灯,有兔子灯、象灯,这些做成动物形态的灯下面安了轮子,白天也能拖来拖去地玩。
  正遇着沈书耀也来花园玩,他今早听大人们说起昨晚的事,便取笑书琏道:“四弟,听说你昨晚都吓哭了?你怎么那么胆小啊?”
  沈书琏难过地瘪了瘪嘴,没有反驳。
  沈书耀又问了几遍,还说他是胆小鬼。沈书琏索性背转身不理他了。
  沈书耀见他不还嘴也不理自己,便觉无趣起来。眼珠一转,低声吩咐自己的小厮几句。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名小厮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只小碗,上面扣着一只碟子,像是藏着什么物事在里面。
  沈书耀接过小碗,走近沈书琏,揭开上面的小碟子,同时把碗往他面前一送:“你看这是什么?”
  沈书琏先是吃惊地往后缩了缩,待看清碗里的东西倒不怕了。
  碗里是两条白乎乎的肉虫子。因为大年初一在萧家的后院玩时,小妹姐姐从土里挖出来给他看过,说这种虫子叫白土蚕,看着有点吓人,其实不咬人。
  起初沈书琏还是有点怕的,后来见萧小妹完全不当回事地用手直接拿,他也试着捉起来,一开始还会觉得心怦怦直跳,玩了会儿也就好了。
  沈书琏侧头看看沈书耀,见他一脸坏笑,显然是想要吓哭自己。
  虽然两人同年,沈书耀要早出生两个月,性子也比较强,沈书琏经常被他欺压,是忍气吞声惯了的,但今天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抓起碗里的白土蚕往沈书耀的手上放:“不就是虫子吗?”
  沈书耀其实自己也怕虫,才叫小厮抓来放在碗里去吓唬沈书琏的,没想到沈书琏一点不怕还,反而抓起来放他手背上!
  沈书耀吓得“哇哇”叫,丢开小碗拼命甩手,要把虫子甩出去。
  虫子被甩到了一个倒霉的丫鬟头上,她惊叫起来,急忙叫别人帮她把虫弄走!还有条虫不知飞去哪儿了,丫鬟们都怕落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地找虫子。
  沈书琏“哼”了一声,轻蔑地瞥了眼沈书耀:“你才是胆小鬼呢!”
  沈书耀又觉羞耻又生气,脸涨得通红,上来就推沈书琏:“谁是胆小鬼了!?”
  沈书琏想躲开他,转身要跑时,脚下绊到兔子灯,往前猛摔出去。丫鬟们正因为那两条虫而忙乱,瞧见情况不对,再要过来保护便迟了。沈书琏已经脸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丫鬟们吓坏了,急忙扶他起来,询问并查看他伤势。
  沈书耀一看自己闯了祸,也吓坏了,呆呆地站了会儿,跑回三房去找自己娘亲。
  …
  沈童正在核对铺子的账目,忽听丫鬟通传:“姐儿,琏哥儿摔伤了!”
  她心一沉,急忙搁笔从桌后绕出:“在哪儿摔的?伤得如何?”
  丫鬟回道:“听说是花园里和耀哥儿玩耍时跌了一跤,已经送回老夫人那儿了。”
  沈童急急赶到繁英院,却意外地在堂屋里见着了苏若川,匆忙向他福了福:“不知苏先生来了……”
  苏若川朝她点头致意,道:“你先去看书琏吧。”
  沈童抬起头来时,看到他衣襟上有抹血迹,猜到是他抱书琏回来的。
  她见了血迹更忧心书琏,匆匆入内,就见书琏躺在榻上,鼻尖擦破了,上唇也磕破了,正不断渗血,两只手掌也搓破了皮,那对大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却拼命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老夫人在榻边心疼地望着他:“要是疼就哭吧,别忍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上完药就不疼了啊!”
  沈书琏虽眼泪汪汪,却坚持道:“我不哭,我不是胆小鬼……”
  沈童询问事情经过,丫鬟一五一十地说来,最后道:“耀哥儿气得推了琏哥儿,琏哥儿就摔了。”
  沈书琏却纠正她:“不是三哥推倒我的,是我为了躲他自己摔倒的,他没推到我。”
  沈童弯腰,赞赏地抚了抚他的头。
  正逢沈三夫人严氏带着沈书耀过来,她听书耀说了经过,又仔细问他到底推没推书琏,听他说没有推到,这就带着他过来,既是让书耀认错,也要澄清事实,别让长房把所有的过错都按在书耀头上。
  听到丫鬟与书琏的对话,严氏意外之余也舒了口气,揪着沈书耀过来,向老夫人面前一推。
  沈书耀朝老夫人拜倒,喃喃地认了错:“祖母,书耀错了。请祖母责罚。”
  严氏道:“老夫人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他,这不省心的顽劣小子……虽然书琏不是他推倒的,但要不是他想动手,书琏也不会摔着了!但事分两头来说,也是书琏先把虫子放书耀手上,书耀急了才会想推开书琏的。”
  沈童略挑了挑眉梢:“叔母,是书耀让他的小厮抓来虫子的,书琏还以为书耀和他一起玩呢,他哪儿想得到书耀自己怕虫呢?”
  严氏一时语塞,这么说来还真是书耀自找的!


第54章 【灯树】2
  严氏尴尬地道:“书耀也就是和书琏闹着玩的,谁想到会这样……”
  沈老夫人沉了沉嗓音:“老三媳妇,归根结底,是书耀先起的头吧?”
  严氏无言以对。
  老夫人接着道:“孩子玩闹起来,有时失了分寸,这事常有,但重要的是做长辈的如何以身作则,教会孩子分清是非,而不是一味地推诿责任。你只想着今日让书耀少受惩罚,可想过他长大后,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也会一味地想着推诿逃脱责任?”
  “当时书耀到底有没有推到书琏,只有这两个孩子知道。书琏摔成这样,可有颠倒是非,指责书耀推倒他?老三媳妇,你一个做长辈的,竟连孩子都不如吗?!”
  严氏惭愧地低下头:“母亲说的是,是儿媳错了。这事儿是书耀错了,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让他牢牢记着这回教训,再也不敢犯!”
  沈老夫人面色稍缓,对书耀道:“你自己说吧,今日错在何处?”
  沈书耀偷瞄了眼自己娘亲,再看看祖母严肃的脸色,小声道:“我不该嘲笑四弟胆小,也不该拿虫子吓唬他……还不该动手推他……”
  沈老夫人道:“要不是你想推他,他就不会躲你,也就不会摔倒,更不会因此受伤。所以你虽然没有碰到书琏,却和你真的推倒他是一样的错。”
  沈书耀点点头,嗫喏着道:“祖母,书耀知错了……”
  “既然你知错了。就罚你照料书琏,直到他伤好之前,你都要陪着他。他一天不能出去玩,你也不能出去。他嘴里面破了,只能吃稀软的不放盐的饭食,你也和他吃一样的饭食。”
  沈书耀吃惊地看向祖母,但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今日闯了那么大的祸,他还以为定然要挨打了呢!
  严氏也是意外,急忙谢过老夫人,又嘱咐沈书耀好好陪着书琏。
  沈童却是真心佩服老夫人这治家的手段。今日若是责打了书耀,他只会对书琏更多怨恨,以后要么是再也不与书琏玩耍,要么就是寻机出气,对这兄弟俩的关系改善并无益处。
  但若是罚书耀照料书琏,陪他养伤,至少他能对书琏受的苦有所体会,也更容易真正认识到,自己不当的举动,会对旁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至于今日照看书琏的丫鬟,以及书耀的随侍丫鬟小厮,一方是照看不周,另一方是没有劝诫书耀的不当之举,全都被扣罚月钱,以示惩戒。
  沈老夫人安排定后,从椅子上起身,沈童扶着她,严氏叮嘱书耀留在里屋好好陪书琏,接着快步跟上她们,一起往外走。
  苏若川仍等在外间堂屋里,听见她们出来,起身朝老夫人行礼。
  沈老夫人轻叹:“今日实在是失礼,让苏先生久候了。”
  苏若川道:“事有轻重缓急,若川稍微等会儿不要紧的。”直起身来时,视线掠过沈童,然后停在老夫人脸上,关心地问道,“书琏可还好吧?”
  沈老夫人道:“没大事,擦破几块皮而已,还要多谢先生送他回来。弄污了先生的衣衫,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儿还有几件贺景的衣衫,先生若不嫌弃,便先换上吧。”说着便吩咐丫鬟去拿替换衣物。
  “老夫人说哪里话,这是若川应为的。”苏若川推辞了几句,又谢过老夫人。
  沈老夫人坐下后又问:“今日并非休沐,书岩去了国子监,不知先生来此是为了……?”
  “哦,今日上午若川在国子监讲学,听书岩提及昨晚外出时遭遇意外之事,这才来拜访老夫人的。”
  沈童本来眼观鼻鼻观心,垂眸听着老夫人与苏若川对话,听见这句,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是担心她与书琏,特意过来探望的吗?
  苏若川正好也向她看过来,但只一瞬便错开了视线。
  沈老夫人淡淡道:“没什么大事,一路上花灯火烛那么多,轿子被意外点燃了而已,周围都是人,所以发现得早,一会儿就扑灭了。”
  说了几句,丫鬟找出衣物来,苏若川便跟着去厢房更衣。
  沈童则回里屋去看沈书琏。
  书琏受的伤虽然看着吓人,多是表皮擦伤。沈老夫人一方面是宝贝孙子,找大夫来看过才放心,另外也是担心脸上留疤,特意叮嘱丫鬟们平日上药都要放轻手脚才行。
  这会儿他擦破皮的地方都上了药,眼泪也止住了,正比手画脚地对沈书耀描述那白土蚕是怎么挖出来的,又说放火上烤一烤还能吃,若是油炸一下味道更好。
  沈书耀不由瞠目结舌:“虫子还能吃?”
  沈书琏道:“当然能了,就看你敢不敢吃。”
  沈书耀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道:“谁说我不敢的?!”说完又缺乏底气地补充道,“不过你嘴里的伤没好,我要陪着你喝粥的,不能吃其他东西。”
  听着这两个小家伙的对话,沈童不觉好笑,书琏哪儿烤过虫子啊,还不都是从小妹那儿照搬来的!
  不一会儿苏若川更完衣,过来道别。
  沈童听着他向老夫人辞别离去,又陪了书琏一会儿,也向老夫人告辞回自己院儿去。
  出了繁英院,顺着游廊行了一段,她却见苏若川等在前面,不由得嘴角便带上一分浅浅笑意。
  苏若川本是略微偏瘦的身材,沈贺景比他要健硕些,衣袍多宽大,丫鬟找了件深衣来让他换上,素白墨襟的直裾深衣雍容闲雅,穿在他身上更添了几分出尘脱俗的气度。
  沈童缓步上前,走到离他十多步之处便停了,半垂首福了福:“还要多谢先生送书琏回来。”
  苏若川却没说那些客套之辞,朝她微微颔首后问:“昨日世子见到你们与萧指挥在一起了。”
  沈童凝眸看了他一眼,道:“我们本准备去大隆善法寺看灯,萧指挥也带着他妹妹去看灯,偶然同路。萧指挥见到轿子起火后仗义相助而已。”
  苏若川弯了弯嘴角:“世子未必会这么想。”
  沈童沉默了会儿后道:“旁人要怎么想,本就是管不了也拦不住的。”
  苏若川没再说什么,忽然以袖掩口咳嗽起来。
  沈童先前听他与老夫人对话时就咳过几声,咳几下也就停下了,不似此刻这般咳得厉害,便问道:“先生是着了凉么?”
  “昨夜……吹了风……”
  沈童心中微动,难道那两树灯竟然是他点的么?
  但身边都是人,她不便问他,也只有让箜篌回玉霖院取些银耳与杭白菊来给他。
  苏若川没有推辞,收下后谢过她便告辞离去。
  …
  到了这天傍晚,沈书岩回到府中,一进沈童那屋便把丫鬟都赶出屋。
  沈童难得看他这般郑重其事,便耐心等他说明。
  没想到沈书岩开篇就是一句:“姐,你怎么看苏先生?”
  沈童愣了一下才道:“苏先生既有才学,为人也谦和,挺好的啊。”
  沈书岩便道:“我觉着苏先生对姐姐……嗯……有点特别。”
  沈童微扬眉头:“为何这么说?”
  沈书岩把早晨遇见苏先生时候的事儿说了,沈童忍不住就想敲他:“你怎么不早说苏先生也去了大隆善法寺?”
  “先生也没说会去啊!万一要是他不去呢?姐姐岂不是要失望?”
  沈童:“谁说我会失望的?”
  章节目录 第18页
  “那说不说有什么关系?”沈小侯爷振振有词地道。
  沈童:“……”她居然也有被这二货弟弟驳倒的一天!
  难怪苏若川会咳嗽了,是在灯会上等的时候着凉了吗?
  若不是德亲王世子横插一脚,他们就会到大隆善法寺看灯,萧旷与苏若川就会碰面了,那场面……
  “姐,你想什么呢?”沈书岩问。
  沈童回神:“没什么,你吃不吃千层酥?”
  “吃啊!在哪儿?”
  沈童微笑:“我让箜篌拿进来。”
  …
  入夜之后,气温又降了下来。沈童去向老夫人请安时多加了件貂皮大氅。
  沈书耀与书琏居然并肩靠在床上,叽叽咕咕地说笑,完全看不出这两个小家伙白天差点打起来!
  小孩子本就睡得早,加之他们俩也不出门,早早洗漱完便上了床,玩了一阵便睡下了。
  沈童回到玉霖院,一个丫鬟迎出来:“姐儿,那两棵树上的灯又点起来了!”
  “已经全点上了吗?”
  “还没呢,才刚点亮了第一棵树。”
  箜篌问道:“姐儿,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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