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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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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童:“……”
  原来早点歇息是这个意思。
  之前一个多月,运河上行船,舱室狭小,隔音也差,即便亲密也是小心翼翼,压抑许久的激情,只消一个吻便被迅速引燃。
  他喘息着,咬着她耳垂唤她小名。汗水滴落在她胸前,破碎成一瓣一瓣,肌肤随之变得湿热滑腻。
  他弓起背,有力地冲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终忍不住低吟出声。
  像是在潮汐中沉溺,像是在云端上飞翔,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是混沌中唯一鲜明的,强硬的砥柱。
  …
  一夜过去,天不亮萧旷与靳飞就要出发。
  沈童让人备轿,也跟着出门相送,这一送就从城北送到了城南,直到望江门才停下。
  萧旷下马,走到轿边。沈童伸出手,他便握住了。
  这些天在城里,沈童只觉坊巷之间十分繁荣,一片歌舞升平景象,丝毫不像是在海寇威胁阴影之下的样子。
  想来毕竟是州府之城,守卫较严,贼寇不敢轻易来犯吧。
  但再往东去就不一样了,宁波、台州两郡都临海,时有贼寇侵扰抢劫。虽然那些贼寇并非正规军,但卫所军始终无法将其荡除,可见其战力之凶横。
  沈童虽然担心,却不想在送行时流露出这种担忧,便只是微笑着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按时用饭休息。
  萧旷低声应着,抬手用指背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靳飞心情不好,更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他往旁边走开几步,瞧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与车马一言不发,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再是难舍难分,该走的还是得走,萧旷与沈童低声说了几句,终于道:“我走了。”
  沈童朝他点点头,柔声道:“我等你回来。”
  靳飞跨上马背,第一个出了城门。
  萧旷上马后朝沈童看了眼,她朝他微笑,萧旷嘴角亦浮起一抹微笑,拍了拍偃月的脖颈,策马而去。随行的家丁陆陆续续跟上。
  阿梨今日仍是男装打扮,靳飞一路阴沉着脸,她也就一直不敢上前道别,只混在送行的仆役中间。但直到身影消失在马蹄扬起的尘土间,靳飞始终没回头看过她一眼。
  …
  送走萧旷后,沈童心里只觉空落落的,更是不想马上回家,便吩咐轿子横穿南城,从西南清波门出去,沿湖岸边走走。
  时辰还早,湖边却已有不少游人,湖心亦有几叶扁舟。
  走了一段,忽听一旁吵闹声起,像是有人争执起来了。
  冯嬷嬷怕他们被殃及,急忙叫轿夫加快脚步绕过去。


第111章 【查封】
  …
  湖边商贩不少,除了挑担游走的小贩,还有些固定的摊位,摆张桌子,支个架子就行,再好些的还用竹竿搭起帐篷,用油布覆盖,能遮风挡雨。
  起争执的便是其中一个卖字画的摊子。
  沈童本来掀开帘子看湖景,听到争执声便往声音来处看去。但双方争吵时用得都是当地话,说得又急又快,她一句没听懂。
  原先她听说吴侬软语哪怕用来吵架也是好听的,不过就实际观感来说,几个男人语气激烈地争吵,哪怕是吴语也一样好听不到哪儿去。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其中一方呼喝了一句什么,其余同伴便冲上去把字画摊子的桌掀了,将架子上挂着的字画扯下来,扔在地上踩踏。
  摊主是个年轻的书生,见状大急,忙上前阻拦,却被他们轻易推倒。
  冯嬷嬷见他们动起手来,更是急着催促轿夫快走。
  那些字画被扔的到处都是,有一张刚好落到沈童的轿子附近。
  沈童无意中看了眼,不由轻“咦”了一声:“琴瑟,把这幅画拿来给我瞧瞧。”
  琴瑟拾起画,拿帕子细心掸去两面的灰土,再递进轿中,一边儿道:“姐儿,这画真好看,画得房子就像是真的一样呢!”
  沈童没说话,展开画纸细细地看,上面是湖畔小景,远处的白堤与断桥隐隐约约,近处的小巷民居白墙黛瓦,青山绿水,相映成趣。
  但她不是因为画好看才让琴瑟拾过来细看的。
  让她在意的是画者绘制民居时所用的技法,那不单单是传统的水墨写意,这张画结合了透视技法,让民居与街巷变得立体感十足。
  沈童是财会专业的,但她有个前任是建筑设计行业的,交往的半年多时间让她了解到什么是透视画法,虽然她自己画不来,但至少会看。
  轿子这会儿已经远离争执的画摊,她回头去看,见那书生已顾不上阻拦那些打砸的人,只是忙着拾取散落的字画。
  沈童吩咐轿子停下,对冯嬷嬷道:“麻烦嬷嬷过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幅画儿我想买下来。”
  冯嬷嬷不太赞成地摇摇头:“姐儿,我们初来此地,这些闲事还是少管的好。”
  沈童道:“我不是请嬷嬷去阻拦,只是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而已。但未免万一,嬷嬷还是多带些人过去才好。”
  冯嬷嬷无奈地看她一眼,点了五名孔武有力的家丁,还带上了个本地的丫鬟,走近画摊,咳嗽几声:“这儿怎么回事啊?”
  那几个打砸的人停手回头瞧。只见发问的妇人一身七八成新的沉香色绸面袄儿,黛绿色马面裙,头上手上都戴着首饰,衣着颇为体面。而她身后五个家丁,更是一个赛一个能打的样子。
  虽然妇人问话语调是挺客气,却显然是他们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为首之人用当地话冲书生吼了两句,便带人离开了。
  书生放下字画,过来行礼:“夫人施以援手相助,晚生感激不尽。”他听冯嬷嬷说的是官话,便也用官话来致谢了。“晚生姓于,字令秋,敢问夫人贵姓。”
  冯嬷嬷微笑着摇摇头:“于公子谢错了人呢,是我家夫人要我来问的。”
  于令秋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有座青呢软轿停在不远处,随从家丁的服色亦与冯嬷嬷身后的家丁一致,便朝轿子的方向深深作了一揖。
  沈童在轿中弯了弯嘴角。
  于令秋接着说明事情原委。
  那几个来闹事的是本地混混,常在湖边这一段敲诈勒索。许多摊主店家为息事宁人,顺从给钱,他们却越加嚣张,三天两头来此收钱,收不到钱就直接吃拿摊主所卖之物。
  但字画他们拿去没用,于令秋又不愿给钱纵容恶徒,方才就是因此而争执起来,进而开始砸摊子。
  冯嬷嬷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些人怕是勾结衙差,暗中给了好处,才敢这样横行霸道,于公子还是别与他们争了,免得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俗话不是说么,花钱消灾啊。”
  于令秋苦笑一声:“那也要能给得出钱才行啊。”
  冯嬷嬷听他此言,估计他一天卖不了几幅字画,想起沈童的吩咐,就问他买那一幅画要多少钱。
  他们说话时,琴瑟亦把画带过来了,这就展开给他瞧是哪一幅。
  于令秋瞥一眼画纸,摆了摆手道:“夫人仗义相助,不才岂能再收夫人的钱?夫人若还有喜欢的字画,尽管拿去便是。只可惜……”他低头看看满地散乱的字画,“这些大多都弄脏了。”
  琴瑟与冯嬷嬷回到轿边,将方才他们的对答一一告诉沈童。
  沈童看了眼不远处收拾地上残破字画的于令秋,道:“既然他不肯收钱就算了,回去吧。”
  她放下帘子,展开那幅画,指尖划过那一道道墨线,视线停留在左上角的落款上——白藏于庚子年孟冬。
  一个会用透视画法的古人……是真有天赋,还是因为他也是穿越者?
  …
  回到萧府所在的巷子,却听见有人吵吵嚷嚷,老远就能听见他们喧哗。
  再近些,就见其中大多为穿着公服的衙差,而且他们正是在萧府大门外呵斥叫嚷。
  冯嬷嬷让轿子停下,她则带人过去询问,不一会儿回到轿边,眉间紧蹙:“姐儿,那些衙差说这宅子已被官府查封,要咱们立即搬出去。”
  沈童惊讶:“好好的为何会查封?这是我们买下来的宅院啊!嬷嬷告诉他们这是新任参将的府邸了吗?”
  “老奴一开始就说明这是萧将军府邸,也告诉他们,宅子是新近买下的,契书、花押一应俱全,还有官府的公章盖印。”冯嬷嬷皱着眉道,“但他们只说是奉命来查封宅子的,别的他们不管。”
  沈童道:“这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不宜在门外谈论,便请他们稍待片刻,我们先进去吧。”
  轿夫抬轿进门,那几名衙差先前听冯嬷嬷提过她们是萧参将的女眷,不敢无礼,又有家丁拦在门前,也只能乖乖在外等着。
  少时有仆役出来传话,请能做主进去一位。出来一名衙差,自报姓彭。
  彭班头跟着仆役入内,进入正堂,乍见主位上端坐着的沈童,不由眼前一亮,心里头暗暗嘀咕了句好一个美人,那位萧参将还真是有福气。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堂内可不止美人,两旁夹道立着数名家丁,手里都握着根比人还长的棍棒,个个神情威严。
  彭班头心下惴惴,看参将夫人摆下这阵势,堪比公堂提审犯人,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他打出去啊?
  沈童见他眼神飘忽,入内也不行礼,不由蹙了蹙眉:“不知怎么称呼?”
  彭班头回过神来,慌忙上前行礼:“小人姓彭,见过萧夫人。”
  沈童问道:“我想请问彭班头,说要查封萧府,是受了谁的命令?又是因何缘故?”
  “是,是知县大人下令的,至于缘故……”彭班头干笑两声,“小人只是听令行事,不知缘故。”
  沈童心底哼了声,这些衙差岂会不知缘故就来查封,只是打打马虎眼而已。“无缘无故怎么能随意查封朝廷命官的宅邸?难道这儿不讲王法么?”
  “这……缘故当然是有的……只是小人不清楚这个缘故而已。也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在其中。不如这样,小人先回去请示郎知县……”彭班头说着就要溜。
  沈童抬起茶碗轻敲桌面,靠近门口的两名家丁立即跨上两步,将出去的路拦死了。
  沈童淡淡道:“彭班头说是不清楚,但还是知道一些的吧,就请把你知道的那部分说明白了再走。”
  彭班头擦了擦汗,暗骂自己方才想什么公堂受审,结果还真的是被审了!看这架势,不说出点什么来,今天是别想走出去了!
  他吞吞吐吐说出原委。
  这所宅院其实两个月前就该查封了,但不知为何没有查封,也没有备案,直到昨日才发觉这问题,今日一早郎知县便下令让他们来查封。
  “哪知道这里已经成了参将府呢!”彭班头苦着脸道。
  沈童只觉可笑:“两个月前就该查封的宅子,房主还能堂而皇之地售卖,而你们县衙还会盖印?这是什么糊涂衙门?”
  彭班头只是擦汗,不敢多言。
  沈童又道:“县衙既然已经盖印,就是官方认定了这所宅子的交易合法,怎么还能再来查封呢?”
  彭班头不知说啥好,只能道:“小人已经将所知都告诉萧夫人了,小人能……走了吧?”
  沈童和他多说无用,闻言示意家丁从门口让开。彭班头急忙告辞,走得飞快。
  沈童不觉皱眉思忖,今天虽然打发了这班衙差,但宅子可能还有后患……
  “姐儿……”冯嬷嬷唤了一声,突然走到她面前跪下了。
  沈童微吃一惊:“嬷嬷为何突然如此?”
  冯嬷嬷显得极为愧疚:“这宅子是老奴经办买下的,都是老奴不够仔细,买了这所宅子……”
  沈童过去扶她起来,劝慰道:“这事儿怪不得嬷嬷,原先说是要去苏州置宅的,阿旷临时改了驻地,再写信来让你与葛叔赶到这里购买宅院,仓促之间难免有疏忽。”
  “何况这错原该算在这钱塘县衙的头上,是他们办事糊涂,本该查封的宅子不查封,你们买下来,带着房契去盖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发觉,我们都住下那么多天了,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查封。说来也是可笑之极。”
  虽听沈童这么说,冯嬷嬷仍是深觉愧疚:“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沈童道:“官府在房契上盖了印,宅子就是我们的,这逃不了。但请葛叔去县衙打听一下,之前是为何查封,原先的房主是谁,现今又在何处。”
  冯嬷嬷点点头。
  沈童接着道:“另外还请葛叔抽空去看看别的宅院,若有合适的先买下来也无不可,万一这边不宜再住的话,马上能有地方落脚。”
  冯嬷嬷应了,出去找葛叔办事。
  沈童经此一事,倒是想起原先在画社认识的一个姑娘,她嫁了个当年的新科进士,之后她随丈夫来杭州,她们也就断了联系,如今倒是可以再重新交往起来。
  想了会儿事情,沈童一转眼瞥见候在一旁显得无所事事的阿梨,见她仍是一身小厮的打扮,便朝她招了招手。
  阿梨讶然,过来听命。
  沈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微笑道:“让箜篌带你去换身裙装吧?”


第112章 【讨债】
  …
  闻言阿梨急忙摆手:“不不,我不用换,就这样挺好的。”
  箜篌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试一试又不打紧,还能少块肉么?”说完便拽着她往里走,进了她们几个大丫鬟住的屋里,从箱子里翻出几件裙子,放在阿梨身上比划着。
  她一边端详一边问道:“阿梨,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我随便的……”
  不管问什么,阿梨都说随便,箜篌便自己做主,替她挑了身对襟襦裙,月白色上襦,鸭蛋青的挑线裙子。头发一分为二,梳起了双丫髻,在鬓间戴上浅蓝色的花簪。
  接着箜篌取出胭脂水粉,替她描眉画唇,画完退后两步看了看,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梨见她盯着自己瞧却不说话,不由疑惑地问:“怎么了?有哪里不对么?”说着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箜篌按下她的手,摇摇头道:“还是别化妆的好。”说着拿帕子沾些水,替她抹干净脸。
  …
  箜篌带着阿梨过来见沈童。阿梨行礼时动作还有些僵硬:“见过夫人。”
  当她抬起头来,沈童不由微笑,果然人还是要靠衣装来衬,阿梨虽然稍显瘦弱,又因常在户外,皮肤有些偏黑,却已初露美人之姿,若是好好养养,还会变得更美。
  “阿梨,靳知事临行前对你可有什么安排?”
  阿梨眼神微黯,低头摇了摇。
  早晨送行时沈童已经瞧出些端倪,见她这般神色就更明确了,靳飞临走前仍然在生气。他自己都没想清楚要怎么安排阿梨,更是一句没对沈童交待。
  阿梨如今留在萧府中,身份颇为尴尬——既非主子,也非萧府奴仆。靳飞收留下来的人,沈童自不能随随便便把她当丫鬟来使唤。
  她稍作沉吟后道:“那么靳知事不在府中的时候,你就暂住二院东厢吧,若有需要,或是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尽管问箜篌琴瑟她们。”
  阿梨点头应好,退了出去。
  沈童处理了会儿账目,忽见丫鬟小阮脚步匆匆地过来,神色不安地福了福:“夫人,外头来了些人,说是来讨债的……”
  沈童:“……”今天还是真是特别的一天,查封的,讨债的……
  是特意等阿旷阿飞他们离开之后才来挑事的吗?
  她起身往外走,一边问道:“没让那些人进门吧?”
  “没。安伯把门闩上了。”小阮回道,“但他们拍门,还在门外嚷嚷,说话……说话难听得很。葛大哥已经带着护卫往前院去了。”
  她口中所称葛大哥,就是冯嬷嬷的长子葛庆生,在此统管府中守卫。
  沈童走到前院时,外面那些叫嚷声已经听得很清晰了,但用的都是吴语。她看向门子:“安伯,他们说些什么?”
  安伯与小阮都是本地人,但与小阮不同,安伯虽然会说官话,一开口却带着浓重的吴地口音:“他们讲,这家人欠之交归银钱没还。要我们开门,讲要见东家,让东家还钱。”
  大门忽然被撞了一下,发出“砰!”一声巨响,两个胆小的丫鬟吓得发出尖叫声。
  紧接着沈童听见几句高声喝骂,便问:“他们在说什么?”
  安伯用力“呸”了一声:“那些下作话,夫人勿听也罢。”
  听外头的吵嚷声,至少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男子,沈童站在门后听了会儿,翻来覆去的也就是让还钱,顺带各种问候。
  冯嬷嬷眉头紧蹙,神色不安地道:“姐儿,还是让人去报官吧?”
  “报官?”沈童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钱塘县衙是不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就算不是,等那些衙差慢腾腾过来也太迟了。”
  冯嬷嬷愁道:“总不能就让他们一直在门外骂……街坊四邻不知要怎么想咱们呢……”
  冯嬷嬷的次子葛喜生因这帮人的嚣张无礼而愤怒,闻言便道:“把门打开就是,他们敢在参将府闹事,让他们有来无回!”
  冯嬷嬷眼睛一瞪,斥道:“胡说什么!这些人敢来闹事,就不会是善茬,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开了门万一让他们冲进来怎么办?”
  沈童道:“那就想好应对的手段。”
  冯嬷嬷愣了愣:“真要开门?”
  …
  外头两个男子正拍门拍得起劲,不曾料到门突然打开,拍门的手一按空,身子便朝前倒,为维持平衡就要朝前迈步才行,但偏偏脚下拦着一尺多高的门槛,其中一人反应不够快,直接摔了下去,还有一人总算是跨过门槛,往前踉跄好几步才好不狼狈地站稳。
  他们身后的人见门打开,就想顺势跟进去,谁知门后霍然伸出两柄明晃晃的尖刀,就从冲在最前的人面前削过,吓得他们急忙往后退。
  萧府家丁逼退当先的这几人,将摔倒的那个拖进去,随后便极快地将门重新关起,再次上闩。
  门外这群人瞬间傻眼。
  …
  门内,两个突然被孤立起来的汉子,一个还是被拖进院子的,他刚一抬头想爬起来,就见好几把钢刀指着自己,顿时僵在原地,哪儿还敢乱动!
  沈童立在堂前的台阶上,问道:“你们会说官话吗?”
  两人迟疑不作声。
  沈童冷声道:“既不会说官话就没用了,砍了吧,再抓两个进来!”
  两人大惊,看着娇滴滴的年轻妇人,怎么随口就说砍人呢?但觉冰凉的钢刀在自己后颈比划,两人急忙抢着叫道:“会,会!会讲一点官话!”
  沈童弯了弯嘴角:“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讨,讨钱……”
  “是谁欠了你们钱?”
  “这,这家人家。”
  “说清楚,欠钱的人姓什么叫什么?”
  “就是这家!”
  沈童:“……”
  她让家丁把两人先捆起来,随后打开门。
  门外众人正叫嚷着,看见门一开,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他们虽然也有人带着棍棒,却不像门内家丁个个手持尖刀或长棍,忌惮之余却仍是大声嚷着还钱交人。
  沈童朗声道:“如果你们真是来讨债的,拿出借据来为证。若拿不出借据,就是聚众闹事!这里是朝廷命官的府邸,你们再不退下,就全部拿下送官!”
  众家丁气势如虹地齐声大喝:“是!!”
  这一声把门外众人唬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迟疑一阵之后,出来几名中年男子,却不敢靠得太前,只是高举手中纸张。其中一人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管你们有什么靠山,也不能欠钱不还啊。”
  沈童见他们还真有借据,心道大概还真是原先的房主欠人钱财吧,这样一来,衙差查封宅子之举也就对的上了。她问:“欠钱的人姓什么叫什么?”
  人群中有人喝道:“别装了!让姓费的滚出来!”
  沈童看了冯嬷嬷一眼,葛叔与冯嬷嬷是从一个叫杜永安的人手里买下宅院的,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姓费的?
  冯嬷嬷也是一脸费解的神情。
  沈童看向门外众人,微带嘲讽语气地道:“姓费的?你们确定找对地方了?这里是萧参将府上,我们半个月前才买下宅院搬进来,你们要找的费氏我们从未听说过。”
  那群人面面相觑,又用本地话商量起来。
  沈童见他们的惊讶不似伪装,便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们,姓费的在这里?”
  那几名债主又互相问了几句,其中一个矮胖身材的中年男子道:“是我表阿哥……他讲他亲眼看见费明义进了这扇门的。”
  沈童追问:“你的表阿哥叫什么名儿?”
  矮胖中年男子迟疑着道:“……赵开顺。”
  沈童:“如果你们手中借据为真,为何不去官府,状告费明义欠债不还呢?”
  “告了啊!”
  他们纷纷抱怨道:“寻不到人又有什么办法……”“打赢了官司也拿不到钱啊……”
  沈童觉得这些人虽然闹得厉害,讨债本身倒不像是假的,费明义也许就是因为欠债而被人告状告到县衙,但因为钱塘县衙的不作为,宅邸始终未被查封,直到今日……
  但杜永安又是什么人?还有那个自称看到费明义进门的赵开顺,是看错了人,还是存心误导?真的那么巧,就在阿旷刚刚离开的时候都来讨债了?
  沈童让家丁把被捆着的两名男子带出来,扫了眼门外的众人,冷然道:“此处是萧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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