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旷并不急于接近岛岸,命船只抢到敌方的上风处,同时凡是装备火炮的船只都调转方向,将侧舷面对敌船。
昱军各舟之间,击鼓传令。舟上的哨长听到指挥福船上响起的鼓声,便知要用何种阵型与战法。
敌船越来越接近,三里、二里……开浪船转向快,启动亦快,是首先进入射程的,紧跟其后的是稍大的苍山船,每船能乘二三十人。
听得“咚!咚!”两声鼓响,炮手看准距离方位,调整炮口仰角,待开浪船与苍山船全都进入射程之后才点燃火绳。
随着连续十数声巨响,西瓜般大的铅弹从炮口射出,却不打冲在最前的开浪船,而是重重砸向稍后的苍山船。打得船破板烂,当者血肉横飞!有两条苍山船当即被击穿沉水。船上的海贼纷纷跳水,游向附近船只。
又是“咚!咚!”两声鼓响,炮手接着装弹,第二轮铅弹打得还是稍后的中型船。
接着响起“咚——咚!咚!”一长两短的鼓声,哨长指挥炮手,填装散弹,轰击已经驶近至半里左右的开浪快船。散弹射程短,破坏力小,但伤害面大。而快船是敞开式的,舟上桨手与海贼都无遮蔽,极易被散弹击中击伤。
几轮炮击之后,仍有不少敌船靠近了昱军船只,这时候便轮到火弩兵上场,发射点燃的火箭与弓。弩,杀伤船上人员。
萧旷一开始便命船只抢占敌方的上风处,因此当他们连续几轮炮击之后,敌军的炮船才刚够距离打到他们,而逆风大大削弱了炮弹威力,大约直到射程的三分之二处,敌船的炮火才显出狰狞威力来。
空中弹丸与碎片横飞,击破舱板,不断有士兵受伤惨呼,而轻伤者仍浴血奋战!
海贼的弹药有限,极尽全力靠近昱军的船只后,扔上几枚铁爪后向后收紧,铁爪尖利,深深陷入木材中,铁爪后部拖着无法斩断的铁链,海贼的船上绞盘磔磔转动,拉近两船距离,接着便有海贼顺铁链往上攀援。
船上昱军不断往下投掷标枪,刺伤敌寇,还有些士兵往下扔火砖、烟罐、或是点燃的火。药桶。
不断有海贼惨呼着落水,但仍有源源不断的海贼往上攀援。终有悍勇之徒跳上甲板!
昱军海战中的常用战术都为远攻,往往靠着船坚炮利来冲击海贼或东寇的船只。一旦近战,昱军的单兵战力便不如彪悍的海贼,更是无法与霓东浪人相匹敌。
因此战斗中昱军总是全力阻止海贼登船,而只要被海贼登上船只,往往就会陷入苦战,甚至胜负之势逆转。
为首登船的数名海贼,却见甲板上十数名昱军手持长刀或是长矛,为首的是一个眼神凶恶的年轻男子,横刀马步,嘴角挂着轻蔑冷笑:“就在这儿等着呢!”
靳飞抬腕便是一刀,一刀砍翻一人,带起血光一片!顺势一脚便将人踹下船去!
一番厮杀之后,这群海贼发现今日的昱军与以往大为不同,战力强悍而恐怖,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而海上的战船亦不断被炮轰击沉,余下的海贼渐渐失去战意,攻势也不像起初那样强横了。海贼首领见势不妙,召集残余海贼回到船上,且战且退,逃出昱军炮击范围之后,转向加速逃跑。
昱军士兵纷纷发出胜利的欢呼!
萧旷下令:“不予追击。船只靠岸。”
士兵下船后,继续击杀没能来得及逃回船上的海贼,在城中帮助灭火,清剿零星海贼。
直至深夜,岱山才暂时恢复宁静,然而空气中仍弥漫着散不去的焦臭味与血腥味。
岱山守备安排萧旷靳飞等将领休息,萧旷洗漱之后正准备睡下,却收到一封加急密信。他点亮烛灯,展开信纸,烛光中那张信纸竟微微颤抖起来。
萧旷敲门的时候,靳飞已经睡着一小会儿了,他打着呵欠来开门时,裸着上身只穿了条裤子。
萧旷低喝道:“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上哪儿去?”靳飞还没清醒,脑子是懵的。
“岣山岛。”萧旷丢下一句,便转身大步往外走。
靳飞呆了呆,急忙追上几步:“去岣山岛?赵直狗贼的大本营?这个时候去?”
第140章 【抗令】
…
萧旷一言不发,将信交给靳飞。
靳飞对着光迅速扫了一遍,看到一半便大叫一声:“什么?!那帮狗贼劫走了大嫂?”看到信尾,他又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不会是她。”
信是于令秋亲笔所书,他被百户长带回署衙,向熊昊焱直斥百户长不顾萧夫人还在船上,仍执意下令开火之事。
熊昊焱当即严厉地训斥了百户长,却并未实际惩处。
紧接着有卫兵禀报,说在城外海滩附近找到了三具身份不明的尸首,死者被杀时间不久。
熊昊焱与于令秋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才是真正从岱山过来求援的人,贼人劫杀他们,是为了夺走令旗与信件,只因他们持有真正的令旗,才没人怀疑他们,将他们放进城来。
于令秋要求熊昊焱派出船只追赶那条快船,熊昊焱亦答应了,但于令秋提出要随船同去寻找,他却婉言拒绝,派人将于令秋送回去休息。
于令秋无奈回到萧旷所住的那院。
沈童身边的那些仆从,幸存者都已经回来,正聚在院里惊魂未定地议论着。
当时随行的家丁亲兵是他们重点砍杀的目标,伤亡情况也最重,但丫鬟仆妇则少有被砍杀的,只有少数人受伤。箜篌与琴瑟在拉扯中被推倒,箜篌扭伤了脚,琴瑟的手肘与膝盖都磕破了。
他再次详细询问她们事发经过,才知那七人过来最先遇见林玉梅,也是她入内禀报熊指挥使派人来接她们去避火的。
林玉梅瞧见于令秋诧异的眼神,以及箜篌、琴瑟与其他仆从投来的鄙夷与怀疑的眼神,又羞又愧,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海贼啊!熊大人不也相信他们了吗?他们能进来,不是守城的把他们放进来的吗?”
于令秋却更觉心中有愧,他也见过那几人,虽然心中曾有短暂的怀疑,却不曾质疑过这几人的身份,若是当时他能多追问几句,也许……
尽管林玉梅极力辩解,却仍然没人给她好脸色看,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萧夫人今天才来的,那些人怎么能知道她在这里?一定有内奸告诉他们的!你们不是有个丫头找不到了吗?一定是她!是她告诉贼人萧夫人在这儿的!”
箜篌与琴瑟面面相觑,阿梨在事发之前就不见影踪,沈童派人去寻找过她,却至今都找不到。
“你是说阿梨?”琴瑟摇头,“不会,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箜篌也道:“不会是阿梨。”
“那她上哪儿去了?又是谁告诉那些人,萧夫人就在定海卫?”
琴瑟声音微哽:“到这会儿还不回来,只怕她已经遭遇不测。至于姐儿在这里的事,他们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又不用非要阿梨告密……”
听着她们争论,于令秋却想起追近海滩后,在船上看到的那几道身影,其中是有个特别矮小纤瘦的,若萧夫人已经昏晕过去,那道身影会不会就是阿梨?
回到自己屋里,于令秋回想起熊昊焱的态度,担心他不会全力去寻找沈童,便写了封信,将事情前后经过写明,派一名忠诚可靠的卫兵送去岑港。那名卫兵从岑港又追到岱山,终于将信送至萧旷手里。
靳飞看到信末,有于令秋与林玉梅对阿梨的猜测,他不由大叫起来:“不可能!不会是她!老大……”
他一抬头,见萧旷已经走到门外去了,听到他命人去做出发准备。他急忙追出去,绕到萧旷身前,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老大,我……她不会是内奸!是我带她回来的……”
萧旷打断他道:“此时猜测这些并无用处,你赶紧准备起来,我要在半个时辰内出发。”
“是。”靳飞应声,急转身回屋去穿衣拿武器。
他胸口却始终堵得慌,阿梨是他硬要带来杭州的,他不相信阿梨是内奸,但她始终没有现身,这意味着她很可能之前就遇到了那几个海贼,也许撞破了他们的阴谋而被灭口……
若不是他硬要带上她,她也许还在哪儿活着吧,也许偷了哪个的荷包,正笑嘻嘻地数钱呢……
…
就在萧旷准备出发之际,海上来了一条小舟。舟上士兵从船舷侧水门登船,来到甲板上,交给他一封书信:“启禀将军,赖大人有令,命萧将军速回定海卫后所。”
在他登船时,萧旷便认出这是浙江总兵赖正忠身边的亲兵,接过信并不看,先问道:“有敌寇敌船攻击定海卫后所?”
那名亲兵不由一愣,回道:“并没有。”
萧旷道:“既然没有,你回去禀报赖大人,我会迟一些回后所。”
岑港被袭,赖总兵赶到定海卫亦属寻常,但没有新的敌寇袭击后所,半夜里传令让他速回,只能是因为知道阿瞳被劫走后,他可能会赶去救人,才传令要他回去的。
闻言那名亲兵吃了一惊,急道:“萧将军,这是军令啊!赖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要将军即刻赶回,不得耽误!”
萧旷并不理他,下令出航,出发鼓声响起,港口内的船只便陆续升帆起碇。
赖正忠的亲兵还待阻拦,靳飞提着他衣领将他赶下了船。
亲兵狼狈地登上来时所乘的小舟,转身朝船上的靳飞怒气冲冲地道:“你们抗令不遵!等赖大人知道了……”
靳飞最看不起这些狐假虎威的,闻言呵呵一笑:“爷爷等着你。”说完就砰一声关上水门,不给对方任何啰嗦的机会。
…
乘夜离开岱山岛,萧旷命所有船只分成三队,拦截从定海卫后所出发至岣山岛的几条航路,再顺着航路往岣山岛追击。
他心中隐隐抱着希望,能在半路追上那条小船,但也担心那些海贼狗急跳墙,以她性命相挟……
当东方的晨曦微露,远处的海面上依稀可见淡蓝色的岛影,那是岣山岛,岛上有着好几座突起的山峰,连绵起伏。
另两条航路上搜索的船只与他们汇合,禀报并未在半路上遇见那条单桅快船。
萧旷凝视着东北方那座小岛,面沉似水。
靳飞心中早就认定阿梨是被海贼所害,一见岣山岛的模糊轮廓便激动起来:“到了到了!去打他个屁滚尿流!”
另一边有名把总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我们真要去打?”
刚经历岱山一战,船上的弹药耗去不少,虽然在岱山补充了一些,但将士们的疲惫与伤痛却是实打实的。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前士兵们抵达岱山岛,面对激烈厮杀的战场很容易鼓起战意,奋勇杀敌。但此刻情况完全不同,打完胜仗后,士兵们喜悦之余都已经准备回去了,这时候突然下令,再要让他们攻打海贼的大本营,自然会士气不足。
休息不够,连夜乘船赶路,许多士兵带着伤……
萧旷比他更明白其中道理。对于攻打岣山岛,他筹备已久,若是可能,他也想等所有的准备完善之后,一举拿下岣山。
但是……
…
沈童昏昏沉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她转眸去看,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但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在屋里。
她忍住头晕,试着坐了起来,才觉得自己渴得厉害,抬手一摸,嘴唇干得起皮。
桌上放着什么物事,她扶住床架站起来,缓步走过去,才看清是只水壶般大小的葫芦。
拿起来轻轻摇了摇,葫芦中有水。
她拔开口上的木塞,用衣袖包住壶口擦了擦,凑近闻闻,又尝了一小口,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似乎就是白水。
但如今情况不明,她不敢多喝,喝两小口略微润了润嗓子便放回去了。
这间屋子没有里外隔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通向外面的门,屋内唯一的光线是从门缝间透进来的,因此她判断不出此刻是什么时辰,但根据腹中饥饿的程度来看,从她被带离定海卫后所到现在,应该没有超过一天。
屋子里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屋角有个马桶,除此之外就光秃秃的,连椅子都没有,更没有灯盏烛台等其他家什。自然是为了防止被她利用来逃出去或是作为攻击的武器。
她重新回床上躺着休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一边自嘲地想着,有过一次被劫持的经历之后,再遇相似的情景,她似乎镇定冷静了许多。
他们倒是没有拿去她身上的首饰,沈童抬手,在发间摸索,抽出一根青玉簪子,握在手里比了比,青玉坚硬但脆,极易折断,也只有刺进眼睛里才能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而另外的金簪金钗的脚都太细太软,无法作为武器使用。
她将青玉簪重新插回头发里,安静闭目养神。
…
房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沈童侧耳去听,似乎是女子的语声。
不一会儿传来开锁的声音,进来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手中端着灯,另一手提着个竹篮。
妇人入内见床上的女子睁着一对大眼,神情平静地望着她,意外之余不由道了句:“醒了啊?”
“醒了。”沈童轻声应道,但躺着没动。
妇人在桌上放下油灯与竹篮,看了看沈童,道:“这是饭。”
沈童柔声道:“我自个儿下不来地,你能替我拿过来么?”
妇人略一犹豫,先过来扶她坐起,见床边没有放碗的地方,又去门口与看守说了句什么,搬进来一张凳子,才将竹篮内的碗碟取出来。
一大碗米饭,一碗青菜,居然还有半条鱼,沈童尝了尝,齁咸,不过挺能下饭的。
她吃了几口,抬眸见那妇人好奇地打量她,便朝妇人微笑了一下。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七爷吩咐了,要看着夫人吃完。”
沈童了然地点了一下头,问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已经是早晨了吗?”
“是呢。快辰时了。”
沈童慢慢地把青菜吃完,就搁下了筷子。妇人见一碗饭她只吃了小半,而鱼几乎没动多少,讶异地嘀咕了句便将碗碟与筷子都收进篮子。
妇人正要离去,沈童恳求道:“别把灯拿走好吗?门一关屋子里太黑了。”
她犹豫着看向门外,沈童接着道:“我连地都下不来,你们把门一锁,我又能做什么?我就是想屋里有个亮儿罢了。”
妇人迟疑着点点头,留下了油灯。
沈童等门被重新锁起,便下地走近桌边,从葫芦里喝了两口水后,将水倒进屋角马桶里,接着使劲儿甩了甩葫芦,以尽可能将里面的水甩干。
接着她将油灯吹熄,安静地等了会儿,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端着灯与葫芦走近门边,借着门缝漏进来的光,将灯油倒进葫芦里。
第141章 【人质】
…
沈童将葫芦口塞紧,解下腰间的丝绦,用一头系住葫芦。接着她将床慢慢地从墙边挪开,尽可能地不弄出大的动静惊动门外守卫,幸好这床只是最简朴的木板床,以她的气力还能搬得动。
把床头挪开一尺左右距离后,她将葫芦吊在靠近墙角的床板下方,最后将床移回原位,被褥铺好。
屋里一片黑暗的时候,沈童禁不住想起萧旷,他去岑港援救不知赢了没有,应该会赢吧……
萧旷到了浙东后,凡是他领军的战斗似乎从来没有败过。她曾与他讨论过其中缘由,一方面是他一来就开始正军纪明军令,选拔了一拨骁勇善战之兵。他提拔或贬调将领只凭真实战绩,不凭个人好恶或是利益好处,因此将士们积极奋战,同时又使用大量火器,有如猛虎添翼,战斗力与往日的卫所军自不可同日而语。
连杭州的老百姓提起来,都不说浙东军,而是说萧家军又在哪里哪里打了胜仗。
不知他回后所没有,要是知道他去岑港后她被人掠走了,不知他会怎样着急愤怒,他会不会感到悔恨?
林玉梅会趁机安慰他接近他么?他最好拒绝得干脆点,像他当她面保证的那样斩钉截铁……
沈童胡思乱想着,好让自己别去深想之后可能会遭遇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听见门外有说话声音,接着是开锁的声音。她翻了个身,脸向内躺着。
看守将门打开,妇人见屋内是暗的,不由诧异地轻“咦?”了一声,把门开大让光亮透进屋子。见沈童侧躺着没有动,想是她在睡觉,也就不以为意地进来了。
“萧夫人?萧夫人?”听声音仍是早晨来送饭的妇人。
沈童继续装睡,等她多喊了两声后,沈童才缓缓回头睁眼看去。
“该吃午饭了。”妇人将提篮放在桌上,重新点燃了油灯。
沈童从床上坐起,妇人如早晨那样把饭菜端到她床边,沈童微笑道:“谢谢大婶了。”
妇人赧然,短促地“哎”了一声,隔了会儿又讪讪道:“这饭夫人吃不惯吧?”
“饭挺好的,我平时就吃得不多。”沈童把葫芦里的水倒空了用来装灯油,此时略觉口渴,便把妇人送来的咸菜豆瓣汤拌着饭吃了。
傍晚又是这名妇人来送饭,带了一葫芦水来替换,却没在桌上看见原先那只葫芦,便询问沈童。沈童只是茫然摇头装傻。
一只葫芦而已,妇人虽有些纳闷,却也没往心里去,把装满水的葫芦搁桌上后,瞅了眼灯盏里面,见油剩得不多,等沈童吃完饭后还添了点灯油进去。
沈童由衷地道:“谢谢大婶。”
妇人朝她笑笑,收拾了碗碟退出房间,关上屋门时,同情地摇了摇头,低叹口气。
沈童侧耳听着,直到门外的锁链声响停当,她紧绷的神经才一点点松弛下来,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不知道他们还能这样“客气”地关她几天,但作为人质,迟早要被用来交换什么,又或者他们会伤害她,以威胁报复阿旷……
她不能坐以待毙,或是干等着阿旷来救她。
之前点着灯时,她看清了屋里的环境,其实这间屋子不是没有窗,在本来应该有窗户的地方,用一整块木板封了起来,木板四边用铁钉牢牢地钉着。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她无法将木板撬开。
但她有火。
她在床上合眸养神,直到夜深人静,才取出之前偷藏的葫芦,往木板上那一圈钉铁钉的部分淋少许灯油,待木板吸收了灯油,再接着淋上少许,直到这些地方的木板变成深黑色,再将油灯火苗靠近木板边缘。
吸饱了灯油的木板更容易引燃,很快火苗蔓延至整块木板。
沈童退后两步,看着火越烧越大,不时紧张地回头看向门口,最担心的是焦味被门外守卫闻到而产生警觉。
她甚至不知道这扇被封死的窗外是什么地方,也许是临海的悬崖峭壁,也许是另一个封死的牢房,又或者是有人看守的通道……
但她肯定不会有第二个更好的逃走机会了。
门外响起对话声,沈童不由一惊,怎么那么快就有人来了?想起送饭的妇人临去之前同情的眼神,她的心不由直往下沉。
再看一眼那烧得正旺一时不会熄灭的木板,她在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门外的铁链晃动,不断敲击门扉,锁头发出“咔嗒”轻响……他们要进来了!
沈童眼看着那道门被推开,指着火焰惊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先制造紧张气氛,让来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起火之处,并试图将其扑灭,这样她才有机会趁乱逃走……
进来的人身形娇小,俏丽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神情,但在瞧见对面墙上那块燃烧的木板时,不由呆了一呆。
沈童瞪着进来的人,也因为震惊而忘记了继续喊叫演戏。
阿梨……她怎么会在这里?与那些掠她来此的海贼说话的人,真是她?
屋里弥漫着烟气与焦味,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但震惊只维持了一瞬,阿梨朝沈童招手:“萧夫人,赶紧跟我走。”
沈童转眸看向阿梨身后,似乎没有其他的人了,而门外的看守脸朝下倒伏在地,显然失去了意识。
“这是你干的?”沈童跟着阿梨溜出屋子时,瞧见那名看守身边地上丢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阿梨不屑地瞥一眼地上的男子:“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装作惊吓的样子说里面好像声音不太对!他就信以为真,急忙开门查看……”她得意地勾起嘴角,举手做了个用力向下砸的手势,接着朝外走去。
沈童看向四周,夜色深深,隐约能看到周围的院墙与高低错落的屋顶,而阿梨似乎很清楚该往哪儿去似的,走得毫不迟疑。
沈童虽然很想问阿梨到底是怎么跟着上船,又为何对此地这么熟悉,但这实在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尽管她心中存有许多疑问,却并不觉得阿梨对她怀有恶意,因此还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她们走了一阵,到达一扇小门前,门上挂着锁,但这么一把铁锁显然是难不倒阿梨的,她从头发里摸出一根细长之物,往锁眼里挑了几下就打开了锁。
阿梨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朝外探头张望几眼,回头朝沈童招了招手,接着便消失于门后。
沈童跟着出去,顿觉视野一宽。
眼前是片山坡,脚下有条小道,而在坡下不远处,就是夜色下的大海。
深黑如墨的海面上泛着淡银色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