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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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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飞要是没有伤,两个赵安生都不是他对手,偏偏上手就被在胸口划了一刀,又见阿梨被人掳走,心急上火之际,出招急躁变形,被赵安生看出破绽,虚晃一刀后砍向他大腿。这一刀若是砍实,这条腿大概也就废了。
  靳飞用力过猛,来不及回刀格挡,只能用力向后跃,仍是被刀刃带到腿侧,他闷哼一声,并不反击,反而转身向后跑。
  赵安生心知他是去追抓走夕璃的人,便提刀在后追赶。


第148章 【破绽】
  …
  靳飞用力过猛,来不及回刀格挡,只能用力向后跃,仍是被刀刃带到腿侧,他闷哼一声,并不反击,反而转身向后跑。
  赵安生心知他是去追抓走夕璃的人,便提刀在后追赶。
  阿梨虽然较瘦,但她一个劲儿挣扎,那海贼也只能拖着她走,根本跑不起来,回头见靳飞凶神恶煞般追来,他一边拔刀一边出言威胁:“别过来!再过来就……”
  他为了拔刀,松开左手,只用右臂挟着人。阿梨挣脱出一只手,仰头照准他眼睛伸指就戳。
  那海贼只防备靳飞,没防到她这一手,只见眼前手指戳来,本能向后仰头,刀就没顾上拔。
  靳飞正好赶上,右手长刀没入他胸膛。那海贼口吐血沫,跪倒在地。靳飞左手捞住了阿梨,没让她摔下去。
  看向后方的阿梨却惊呼一声:“小心!”
  靳飞心知赵安生就在自己后头,他拔出刀来,头也不回就反手向后送。
  赵安生错身避开,一刀斩向靳飞右臂。
  靳飞听得风声,缩回手一把推开阿梨,转身便连斩数刀,招招凶狠强劲。
  一柄是黑刀,一把是白刃,黑白刀刃撞击频繁,不断迸出火星。
  赵安生暗暗咬牙,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连着后退好几步,才险之又险地将这波凶狠攻势消解。
  阿梨俯身拾起那名海贼的刀,退到他们的刀锋范围之外。她双手执刀,警惕地看向周围,时不时回头紧张地看一眼。
  这时却又有数名海贼闻讯赶来。幸好亦有几名士兵击倒赵安生带来的人,赶来后将阿梨围在中间,与那几名海贼拼杀,却分不出人手来相助靳飞。
  靳飞心知再拖延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海贼赶来,要速战速决才行。然而赵安生身手虽然比不上他,却不是一两招就能解决的对手。
  靳飞咬牙,故意在腿受伤的那侧露出一处破绽。
  赵安生几乎招招防守,没有机会攻击,见靳飞终于露出破绽,不由心中一喜。
  此时不抓住机会抢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星火之间,胜负已分。
  靳飞左腿又挨一刀,刀刃入肉三分。但他的刀也砍下了赵安生的右臂,整条手臂连着掌中刀一起落下。
  赵安生闷哼一声,抬了抬左手,似乎想要去接住那条右臂,但却没能接住,腿一软便摔倒在地。
  众海贼见赵安生重伤倒地,不由一阵慌乱,被士兵们连着伤了好几人,余下的四散逃入林中。
  靳飞踏前一步,刀指赵安生咽喉,却见他牙关紧咬,已然昏厥过去。
  阿梨惊呼一声:“别杀他!”关切之情流露无疑。
  靳飞睨她一眼,见她望向赵安生的眼神愧疚,满脸不忍之色,他不由嘴角下沉,冷冷切了一声:“他已是半死不活之人,我杀他何用!”
  阿梨从怀里找出一只小瓷瓶,跑到赵安生身边蹲下,拔开瓶塞往他右肩伤口上撒,然而断臂处血如泉涌,这点点药粉很快被冲走,根本无济于事!
  靳飞低头看看自己的腿伤,心头一阵烦躁:“你到底走不走?!”
  “很快就好。”阿梨动作迅速地解开赵安生腰间系的汗巾,将汗巾折叠几层后包裹右肩,接着绕过他左侧腋下,收紧打结。
  追击逃散海贼的士兵没有追远,将海贼赶跑后就立即回来了。
  靳飞朝他们一挥手:“走!”
  他大步从阿梨身边走过。阿梨急忙打完最后的结,起身追上他,扫了眼他只粗粗包扎过的腿,小声提议道:“你,你也受伤了,上些药吧?”
  靳飞黑着一张脸,语气极差:“用不着!留在原地等着更多海贼赶来吗?”
  阿梨默默住口。
  压抑的气氛中疾行了一阵,靳飞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和他认识?”
  阿梨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小的时候……他很照顾我……还有,方才赵直要打我,逼问萧将军去向,他替我求过情……”
  靳飞冷笑道:“那我还真不该伤他,最好让他把我的手砍了才对!”
  阿梨抿唇摇摇头,恳求道:“回去后我会把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的,这会儿先别问了好吗?”
  靳飞不快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
  走不多远,靳飞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侧耳听了会儿,他压低声音问阿梨道:“还有其他路吗?”
  阿梨点点头,带着他们折向另一边。
  一路上他们尽可能地隐匿踪迹,然而那些海贼虽四散而逃,很快又追踪过来。
  一番厮杀,收割数条性命,冲出重围,却不断有更多海贼聚拢过来。
  明知他们在后头跟着,杀之不尽,甩脱不掉,犹如跗骨之蛆!而越是靠近山下那片海滩,前方堵截他们的海贼就越多。
  身边跟随的士兵少了一个又一个……
  靳飞奔跑着,忽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阿梨急忙去扶他:“你的伤……”
  腿上布带吸饱了鲜血,暗夜里看起来,几乎完全变成了黑色。
  “你管好你自己!”靳飞喘了口气,用力推开她,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
  阿梨愣愣退开两步,忽地轻叹口气,道:“我们就剩下六个人了,这样是到不了海滩边的。只有去那里,才有一线生路……你们跟我来。”
  她走得是上山方向。
  靳飞迟疑起来,站在原地没动。另外四名随行士兵也跟着停在原地。
  阿梨回头看他一眼,带着些许悲哀与淡淡自嘲:“到这会儿了还不能相信我么?”
  靳飞想起沈童的话,要看懂一个人,不要听她说话,要看她举动。
  可她却要救那姓赵的性命……
  阿梨看了他片刻,等不到回答也就不等了,转身默默而行。
  不管了!就赌这最后一把!
  靳飞决定放弃思考,将所有纷乱杂念扫到脑后,全凭直觉行事。
  他朝随行士兵挥了挥手,率先追上阿梨。
  钻过幽暗山林,穿过狭窄岩缝,他们已经记不清一路上杀退过几次海贼了。
  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所有人都像是被血水洗过一般!就连阿梨也是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裙被杂树乱枝勾破,沾满泥污与血迹。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断崖顶端,路亦到此断绝。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靳飞喘着粗气,挑眉瞪向阿梨:“这就是,你说的生路?!”
  阿梨神色不变,指向崖下:“这个季节,下面的海流是往岛南流的,顺着海流漂就能漂去萧将军他们所在的海滩。”
  靳飞走到断崖边,探头向下望了望。
  崖下深不见底,夜色下漆黑一片,连一点浪花沫子都看不见,更别说看清海面在什么位置了。只听得海浪拍打崖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你跳过?这下面没礁石吧?”
  阿梨走到崖边,朝他看了眼,眸中似带笑意:“不敢跳吗?”
  靳飞嘴角一扯:“你敢跳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阿梨冲他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靳飞深吸一口气,双脚一蹬,全力跃向空中,随后笔直落下。
  其余四名士兵也一个接一个地跳下。
  十数名海贼寻踪追至断崖,却见崖顶空空如也,不由面面相觑。一人怀疑地问道:“他们跳下去了?”
  “不跳下去人怎会不见?你当他们会飞?”
  被嘲讽的海贼探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崖下,悻悻地将刀装回刀鞘:“走!去禀报大当家。”
  …
  海面比预想中还要近一些,靳飞在空中坠落了没多久便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冰凉的海水没过头顶。
  从崖上落下的冲力让他不断下沉,他一睁眼,便让海水刺激得连眨几下,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眼前却暗的什么都看不清。
  海水渗入新伤口,全身都刺痛起来。但至少他们暂时逃过了追杀。
  终于他不再下沉,便划动手脚,让自己浮上水面。
  靳飞喘着气,边踩水边急切地四处寻找。
  水面上升起一个接一个的人头,暗淡的光线下,靳飞认出了全部四名士兵,却独独不见阿梨。
  “阿梨——阿梨!”
  “嘘,别喊啊!会叫上面听见的……”
  身后传来压低的带着些微责备语气的声音。
  靳飞松了口气,转过来却脸臭臭的,语气极凶:“第一个下来的就是你,你躲哪儿去了?”
  “怕你们跳下来砸着我,先游远一些啊。”阿梨说得理直气壮。
  她踩着水,抬手将湿发捋到脑后,姣好的脸庞被海水洗清了血渍与尘土,在黑夜与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淡淡的星光下,仿佛带着一层光晕。
  靳飞看愣了一瞬,为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奋力游了起来。
  “别这么用力,只要浮在水上,顺着海流的方向慢慢游就行了。这会儿太用力的话,呆会儿就游不动了。”阿梨在他身后叮嘱道。
  靳飞默默放慢了划水速度。
  …
  萧旷背着沈童,沿坡而下。
  突见前方杀出一队海贼。沈童紧张得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气。
  萧旷喝一声:“投雷!”
  身后士兵早做好准备,闻令便点燃引线,将两枚烟筒投掷过去。
  众海贼四散而逃,急找隐蔽之物,抱头躲避。
  却听“砰!磅!”声后,浓烟四起。根本没有霹雳神雷那般惊天动地的巨响,更无人受伤惨呼。
  众海贼才知上了当!而萧旷一行早就借着浓烟掩蔽而逃离。
  海贼们愤怒地呼喝着追赶,而萧旷因为带着沈童,行动快不起来,不久又被他们找到了踪迹追近。
  忽见前方又扔过来两个咝咝作响的物事。
  海贼们先是一惊,继而愤怒,冷笑道:“还想用发烟筒吓唬我们……”
  话音未落,那两个物事炸了!


第149章 【撤离】
  …
  听着身后爆炸巨响,沈童本能地抓紧了萧旷,他立即回头问她:“你没事吧?”
  “没。”
  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沈童心疼的不行,可若让她自己下来跑,怕是跑不出三里路去就体力不支了。
  他背上的出血在按压之下渐渐止住,想来伤口并不太深,这让沈童略略放心了些。
  突然,前方的阴影中闪出几道身影!
  沈童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但见对面来者全身深色紧靠,腿上扎着绑腿,腰间佩刀,背上的行囊亦是深色的。
  看清他们的装束,与萧旷这一队一模一样。沈童不由舒了口气。
  按着萧旷原定的计划,一队士兵在炮火掩护下登上岛南的海滩,并分出数个小队来搜寻接应他们。
  遇到萧旷后,那一什的什长吹响竹哨,随即稍远处传来竹哨声呼应,紧接着更远处传来竹哨声,这样依次传递出去,上岛搜寻的士兵都收到了消息。
  这一什的士兵护送他们继续往海滩走,很快分散出去的小队士兵循着竹哨声找过来,与他们汇合。
  随着人数增加,即使有小股的海贼发现他们,也不敢靠近,只好远远跟着,派人回去禀报。
  东方晨曦微露时,他们终于踏上了那片海滩。
  沈童一从萧旷背上下来,便转头询问:“谁带着伤药?”
  萧旷命一部分士兵去接应靳飞,余者在海滩上布防时,她便替他上药包扎。
  简单用过水粮后,萧旷让士兵护送沈童上船。沈童不舍地看向他:“你呢?”
  “我要等阿飞下来。”
  沈童很想说和他一起等,但她也清楚自己硬要留下的话只会让他分心而已,一旦情况有变,他无法全力应对。
  待她上船,士兵们便将船推下海,用力划了起来。
  他们渐渐远离海滩。沈童忽然在海浪间瞧见几个黑点,于波浪起伏间,时隐时现。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便叫一旁的什长看。
  那什长看了会儿,道:“像是有人在海里游。”
  过了一小会儿,那几个黑点靠得更近了,果真是人,但离得仍远看不清是什么人。
  在炮声间歇,突闻竹哨声起。船上的什长不由“咦”了一声。沈童也听出来了,这与来接应萧旷时吹响的是同一种竹哨。
  什长吹响竹哨回应,命舵手转向,将船靠过去。
  渐渐近得能看清那些人的面容,沈童不由惊喜地高喊:“阿梨!阿飞!”
  两排划桨飞快而有力地划动着,船与人逐渐接近。
  但靳飞他们已是精疲力竭,海上风浪又大,时不时一个浪头劈过来,将他们淹没,沈童就跟着心悬了起来。等到这个浪头过去,她能重新看见他们了,心才跟着落下,但后一个更高的浪头又打了过来……
  沈童心焦地四处搜寻,瞧见船上的系船缆绳,便过去拾起来。
  浸湿了海水的粗麻绳死沉死沉的,沈童光是拎起来已经用尽全力,更不要想抛出去了。
  那名什长看到了,晓得她要做什么,接过缆绳后将其放开,只将缆绳尽头绕了两圈,提在手中却不急着扔出去。
  他眯着眼,紧盯海中的人,默默估算着靳飞距离,等他足够接近了,便将绳圈用力抛向他的头顶。
  第一下扔的有些偏,靳飞虽伸手去够,却差了几尺没能够着。
  什长收回缆绳,再次抛出去,这回正从靳飞头上掠过,他举手抓住,踩着水游向阿梨,让她双手抓紧缆绳。
  其余几名士兵亦游向他们。靳飞等他们都抓牢了,再吹响竹哨。
  那什长叫上两名划桨手,一起发力,扯动缆绳,将他们拉近船舷后,再把人拉上船。
  靳飞上船后便问:“老大呢?”
  “他还在海滩上等你们。”沈童微笑道,“不过他应该看见我们拉你们上来了。”
  什长向着海滩上挥舞衣袍,同时吹响竹哨示意。
  靳飞顿时松驰下来,仰天一躺,嚷嚷道:“娘的,痛死老子了,半条命都没了!”
  嚷了几句,他回头四望:“水,水呢?”一眼瞧见沈童正扶着阿梨给她喂水,便安静了下来。
  阿梨喝了几口水,稍稍缓过来些,然而被海风一吹,却忍不住打起寒噤来。
  沈童知道她是海里泡久了,身上衣物亦湿透了,自是经不起风吹。奈何这是战船,船又小,船上根本不会备有干衣物或是毛毯之类的东西。
  忽地眼角余光瞥见身影晃动,她们身边坐下一人。沈童侧头看去,是靳飞,他坐的地方正是阿梨的上风处。紧接着其他四名游水过来的士兵亦坐到了他们前后,肩并肩挨在一起,形成前后两道人墙,将沈童与阿梨围在中间。
  海风顿时小了许多。
  沈童不由微笑,再低头看阿梨,见她嘴角上弯一个小小的弧度,轻声道:“谢谢啊……”
  然而有更为巨大的声响盖过了她的声音。那是炮声,却不是从海上的舰船上发出来的。
  沈童循声看去,只见临近海滩的一座小山岗上冒出一缕缕白烟,紧接着无数炮弹飞落到她才离开没多久的海滩上。
  瞬时,礁岩破碎,黑色碎片与海沙飞起两三人高。
  阿梨忍不住惊喊起来:“萧将军他们还在那儿啊!”
  靳飞倏然站起,咬牙道:“这帮浑球!”
  赵直应该是提前在此安置了炮台,以攻击从此处登陆的士兵,但一开始士兵们登陆时他却没使用,一直等到他们接应萧旷下来,仍未使用,许是想等靳飞与他们汇合后再一起轰击的。
  沈童脸色发白,却只是沉默地扶住阿梨,用目光急切地搜寻沙石飞溅的海滩。
  就见十几条船相继滑下海滩,士兵们跳上船,扬起船帆,奋力划动船桨,犹如离弦之箭般离开海滩。
  快呀,快呀!
  山岗上再次冒出缕缕白烟。隔了一小会儿隆隆的炮声才传来,又是一阵弹雨落下,飞向仍未来得及远离海岸的排桨帆船。
  有两条船被击中。一条当即侧翻,船上的士兵全数落水,另一条似是被击破了船底,船上士兵仍尽力划动,靠近另一条船后才弃船。
  沈童终于找到了萧旷,他在船上。
  这时,海上的舰船开始还击了,所有炮口调转方向,朝着山岗上冒出白烟的地方开炮!
  第一轮发射,有大半未能击中那座山岗。
  第二轮发射就准确许多,大约有五、六成炮弹击中了白烟升起的地方。
  而赵直的火炮射程显然只够守御浅海处,够不着定海卫军大船停泊之处,因此无法还击,只能继续炮轰近海的划桨船。
  经过几轮炮火压制,山岗上的炮声弱了许多,准头也差了,大多落空,落在海中白白溅起水花。
  但萧旷所在的那条船却被击中船尾部分,船板碎片四溅,整条船被砸得倾斜起来,船头高高飞起,好几人被甩向半空中!
  见状沈童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可才刚站起便因船身摇晃而差点跌倒。
  她弯下腰用手来保持平衡,稳住身子后便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几乎是连爬带走地到了船尾附近,趴在侧舷上探头向后望,极力在一片混乱战况中寻找萧旷的身影。
  …
  炮弹落下的时候,萧旷就在船头位置,察觉脚下的船体陡然抬高,便蹲伏下来。
  船头飞起时,他双足始终稳稳钉在船板上。当船头升至最高点,开始下落时,他改用一侧脚尖勾住船只坐板,顺手还拉住了两名没能来得及抓住固定之物,被甩向半空的士兵。
  船砰然落回水面,激起半人多高的水花,仍是上下颠簸摇晃了好一会儿才渐复平稳。落水的士兵由远有近,尽力游向最近的船只,攀住船舷,船上的士兵则一一将他们拉上船。
  萧旷回头看向船尾,舵手已经消失。
  他两步跃至船尾,见船舵没有太大损坏,但是舵手落水后失了控制,船只行进方向变得歪斜,再这样下去就要与旁边的船撞起来了!
  他立即握住舵把,使劲扳向船头相反方向,终将船头调了过来。
  沈童再次瞧见萧旷,瞧见他好好地站着,才松开紧紧扣住船板的双手。但她仍是提心吊胆的。每一次炮声响起,她都要暗暗捏一把汗。
  她所乘坐的船只离海岸较远,海贼的炮轰开始后,什长便命士兵加速划离,所以他们也最早抵达作为指挥舰的那首大福。
  随着水师船炮的不断轰击,山岗上的炮火渐渐变得零落稀拉,而随着最后一批下海的船只远离海岸,脱离炮击射程后,最后的火炮也熄火了。
  沈童终于如释重负。
  萧旷上得船来,登上甲板第一眼瞧见沈童在,且面色与寻常时候差不多,心就定了,再问:“阿飞呢?”
  一旁士兵回禀道:“靳知事在舱内上药更衣。”
  萧旷点点头,命船队等所有人上船后便返航回定海卫,又问了问弹药消耗情况,要求下级官兵将伤亡情况统计后报告上来,诸般重要事宜安排定后才走向沈童。
  沈童朝着他微笑,笑到一半泪水却止也止不住地涌出眼眶,沿着线条姣好的脸庞直淌。
  萧旷既心疼又好笑,低头想拿汗巾的,才发现汗巾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但即使是在,估计也如同他此刻的衣物一般,脏污得没法用来替她擦眼泪了。
  沈童这会儿真想抱住他好好地痛哭一场,可这还是在船上,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多少还得顾及他的主帅威严。
  萧旷见她还是穿着之前那身粗布裙装,只裹着条薄毯挡风,一摸她手冰凉,便催她先回里面更衣洗漱。
  沈童心心念的却是他背上的伤口,拉着他转身,一看不由皱眉:“又裂了,赶紧找军医治治吧!”
  萧旷摇头道:“重伤的人不少,军医忙不过来的。你先回屋去休息,我忙完了就来。”
  沈童便要来了伤药,待他回来后让他脱去上衣,光线明亮处她看得分明,伤口虽然并不算太深,但长度比她的手掌还长,野外连番作战,加之他动作剧烈,此时伤口绽裂,往外渗着血,而周围皮肤则微微发红,略显肿胀。
  沈童既心疼又担心,先用烧酒替他清洗消毒,再上药,一边叮嘱道:“这会儿我先给你上药,但你还得让军医好好瞧瞧,别感……溃烂了。”
  萧旷等她重新包扎完,将她拉进怀里,把大手放在她小腹上:“我就怕你们俩有个好歹,别的都是小事。”
  沈童瞪他一眼:“什么叫别的都是小事?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话未说完,舱外有士兵敲门,语气急促:“禀报将军,东西两侧都有发现海贼船只!”


第150章 【撤离】2
  …
  话未说完,舱外有士兵敲门,语气急促:“禀报将军,东西两侧都有发现海贼船只!总数不下于百艘。”
  萧旷不由拧眉,经过方才那一战,船上的弹药虽不至于消耗殆尽,所余也已经不多。他们缺乏足够火力去阻止那么多海贼船只接近,就要做好接舷战的准备。
  赵直这厮……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啊。
  沈童从萧旷怀中挣脱出来,轻推他的臂膀,道:“你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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