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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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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旷点了点头:“请说。”
  然而于令秋说完这一句又停下了,像是不知怎么接下去似的。
  靳飞看着实在是捉急,恨不得掰开他的嘴替他说:“什么不情之请你倒是说啊!”
  “阿飞。”萧旷皱了皱眉道,“你先回避一下。”
  靳飞:“!!!”气成球!
  愤然离场。
  待房门重新关上,萧旷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终于,于令秋艰难地开了口:“将军被人诬告,不才发现……家父与此有关。”
  萧旷也就懂了:“你是希望我处理此事时,别将你父亲牵涉进去?”
  于令秋面有惭色,低低叹了口气:“这确实是强人所难,但……不管如何,毕竟是不才的父亲。还望将军能够,能够手下留情”
  萧旷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于令秋略舒了口气,却听萧旷接着道,“但目前形势并不明朗,以后事态会如何发展亦未可知,我只能答应你,会尽可能地留余地,却不能作出什么确定的保证。”
  “是家父有错在先,将军能答应宽待,不才已经很感激了。”于令秋苦笑着,从背囊中取出几本册簿与书信。
  萧旷接过来粗略扫了眼内容与落款,不由惊讶地看向于令秋。
  于令秋朝他点了一下头。
  “你可知道这些证据不但足以洗清我被诬的那些罪名,甚至还能置你父亲于死地。”萧旷一边细看,一边道。
  “所以不才才会恳求将军手下留情。”
  于家世代乡绅,祖上继承所得田地庄园,再加上于兴德经营有道,在县城乃至杭州城内拥有不少房屋店铺,涉及丝绸、茶叶、米粮等许多生意。
  因为利润丰厚,多年来于兴德还从事海上贸易,只要定期交纳一笔银钱,海贼与霓寇就都不会打劫他的船队。
  而赵直则通过于兴德做中间人,用大笔银钱或财物贿赂本地官员,让他们对走私贸易放松监督,甚至放任不管。对霓寇的打击也是敷衍了事。
  直到海禁解除,为了逃避赋税,于兴德仍继续走私,同时也继续与赵直等人保持联系。
  于令秋偶然间发现自己父亲竟做了贪官与海贼霓寇的中间人,劝阻不成,父子俩激烈争吵起来,直至翻脸。于令秋因而愤然离家,在西湖边卖画为生,偶然遇见沈童。
  他那时候格外地愤世嫉俗,厌恶权贵,便一口回绝了沈童的邀请。之后得知她丈夫竟然是一到浙东便大力整顿军队,惩治贪官,打击霓寇的萧将军,才改变主意,投奔萧旷成为他的幕僚。
  听于令秋将这些内情一一道来,萧旷亦不由感慨,原来他与家中决裂是因为这个缘由。
  而他交到萧旷手里的,正是于兴德作为中间人,与赵直以及浙东各级官吏之间的银钱来往记录。更有若干来往书信,其中亦有提到新任参将很难拉拢,若是始终不能笼络,那就设法构陷。
  对于于令秋此举,萧旷已经不仅是感动,而是油然生出了敬佩之情。
  他沉吟片刻后道:“不瞒你说,赵直一党被剿灭后,我就有打算请辞。偏偏遇上有人诬告。我若在这个时候请辞,反倒坐实了污名。如今有这些证据,只要公之于众,便可立即洗脱罪名,但这样一来,你父亲首当其冲,便会立即入罪。”
  于令秋低声道:“在下的不情之请,正是请求将军想个计策,既能还将军清白,也能让家父……至少逃脱死罪。”
  萧旷微弯嘴角:“想来你已经有了对策吧?”
  毕竟涉及其亲父,于兴德一旦入罪,整个于家都会受到极大影响。于令秋若心中没有个一二三四,也不会随随便便将这些物证交给他了。
  于令秋轻轻点头。
  …
  沈童本来都准备睡下了,听说于令秋前来,便让琴瑟去看看情况如何。
  琴瑟领命,到了书房外头,却见门上趴着一人,似个大壁虎一般,侧着脸,耳朵紧贴门扇,神情十分专注。
  琴瑟:“…………”
  正逢此时,阿梨亦过来了,瞧见门上那只“大壁虎”,她不禁翻了个白眼,用力“咳咳”两声。
  靳飞吃了一惊,使劲儿朝下挥动手掌,示意她们安静。
  隔着门本来就听得模模糊糊,他只听到于令秋说事情与他父亲有关,但到底是怎么有关,如何为难,正说到关键的时候,里面的说话声却变轻了,很难听清。
  阿梨走近书房,在离靳飞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深吸一口气,作势要开口。
  靳飞怕她真出声,急忙站直身子,朝她瞪眼呲牙地追过去。
  阿梨转身跑开几步,回头见靳飞停下,就又作势要喊。靳飞只好再追上去。一个跑一个追,很快远离书房。
  靳飞一是出于好奇,二是对于被“赶”出书房心有不甘,这才去听壁脚的,倒也不是非听不可。
  既已远离书房,他几个大步,拦在阿梨前头,略显不耐烦,又带着点无奈地道:“行了行了,我不听总行了吧?找我什么事?”
  阿梨低头掩去笑意,抬起头来若无其事般绕过靳飞往前走。“哪个找你了?”
  靳飞:“…………”
  眼看阿梨走远,他便晃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
  与此同时,百多里外的于府内,于兴德皱眉问道:“那不孝子呢?还没回来?”
  崔氏在旁答道:“还没呢。”
  于兴德不满地埋怨:“这家里是有老虎吃人还是哪里长着毒刺?就这么呆不住,要往外跑么?”边嘟哝着边往外走。
  崔氏掩口轻笑,这已是他今天里第三次问起令秋了。每回提起令秋总是埋怨责怪,可到底是骨肉连心,昨日听说令秋回来了,急吼吼赶去前堂相见的是他,一天追问好几回的也是他。
  于兴德到小书房看了会账目,忽地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起身,快步走到书架前,挪开木匣,打开书架后头的暗门,脸色顿时变得紫青如铁。
  他急急掩上书房的门,提起袍摆就往内院跑。
  人过中年身材发福的于老爷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这样跑过了,一跑起来,肚子上的肉便随着步伐上下抖动着。
  一路上遇到的丫鬟们眼见老爷如此提袍狂奔,全惊诧地呆住了。在仆从如云的于府中,随便吩咐一声就能使唤下人代劳,何至于这样奔跑起来?
  在她们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询问时,于老爷已经跑远了。
  于兴德跑到门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扶着门框“呼哧呼哧”直喘。
  崔氏惊讶地起身去扶他:“老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于兴德一把攥住崔氏的手,气喘吁吁地问道:“那不孝,不孝子,说……他去哪里了吗?”
  “他没说。老爷,到底是怎么了?”崔氏摇摇头,忽然惊恐地倒抽一口冷气,“是令秋吗?令秋出事了?”
  于兴德咬牙切齿:“他出个屁事!他是要搞死他爹啊!”
  他一转念,问道:“他说他靠替人抄些文书账目换钱度日,他说过是替谁抄?在哪里?”
  崔氏茫然摇头:“他没提,我问过他,他只说是个小县城,离杭州挺远的……”
  于兴德“嘿!”了一声,转身又跑回小书房,反闩上门,把暗门内的账簿与书信统统拿出来,一一看过去。
  他脸上因急跑而起的涨红渐渐消退,越显青白。
  …
  萧旷与于令秋关起门来商谈许久,不觉天色昏黄。他回到内院,见房门开着,能听见屋里说话的声音。
  沈童瞧见他进屋,问道:“于公子可离去了?”
  萧旷摇摇头:“留下了,他要在府中住一段时日。”
  沈童微扬眉头望着他,显然是在等他继续解释。
  “他和家里有些嫌隙,短时间内回不去了。”
  沈童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脸上的神情明显是在说:别想这么轻描淡写就把我打发了。
  萧旷无奈地顿了顿,接着往下讲:“他从家里带了些书证来,能证明我是被人构陷的。”
  此事对沈童来说,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阿旷被人诬告,于令秋在这种时候不在他身边反而回家去了,其中定然是缘由的。因此她并不吃惊,只是十分好奇其中细节。
  “他家里有人参与了诬告你的事?是他父亲还是兄长?牵涉有多深?他带来了什么书证?”
  萧旷无奈地道:“瞳瞳,你自己说过要修心养性,不再为这些事操心的。”


第172章 【诬告】8
  “瞳瞳,你自己说过要修心养性,不再为这些事操心的。”
  沈童:“可我都已经知道有这事了,却不清不楚的,心里放不下这事,就更没法静心了呀。”
  萧旷:“……”好吧,颠倒总归是你有理。
  好在这属于利好消息,也就不怕她听了焦急或忧虑。他拉过凳子坐下,把于令秋今日来所说的原原本本告诉她。
  箜篌与琴瑟十分自觉地避到外间去听吩咐。
  如今白昼极长,两人在屋里说了一阵子话,再唤两个丫鬟进去的时候,天色还未全黑。
  沈童洗净双手,又用烧酒消毒,才替萧旷剪开手指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揭开,最里层的纱布被血痂黏着在伤口上,她不敢硬拉,怕撕裂伤口,只好用干净纱布蘸着温开水,一点点化开血痂才敢揭下。
  伤口并不平整,因为皮肤收缩的关系绽开着,呈现锯齿形的深红色两道,位于手指两侧,乍一看简直就像手指从中间断开了一般,极为狰狞。
  “这么深?!”沈童不由心惊。
  瞧见这伤口她才晓得自己无知无觉的时候咬得有多狠。她当然不是故意咬他的,那是抽搐时肌肉痉挛强直导致的,有些人发作时不巧咬到自己舌头,甚至连舌头都咬断了。
  萧旷低声道:“你该知道我是为何会如此担心了吧?”
  沈童心中难过,既有愧疚之意,又担心他会因此伤到神经之类的,留下后遗症。
  “你的伤口都没合拢啊!这要找金镞大夫来看过才行吧?”金镞大夫便是专处理外伤或皮肤病的大夫,对于这种外科创伤处理起来尤为擅长。
  “不用,我心里有数。只要这几天别动这根手指,让肉长起来就好了。幸好是左手,平时用得不多。”
  沈童想了想,让箜篌去找根没用过的筷子一截两段,替萧旷消毒完伤口,上药包扎后,再把他手指与筷子绑在一起,避免无意中弯曲手指。
  本来包扎伤口就会粗一圈,再绑上木筷,萧旷的食指几乎变成原先三倍粗,加之不能弯曲,食指不得不笔直伸着,就像开枪一样的手势。
  萧旷举起左手,食指冲天,无语地看向沈童:“至于这样么?”
  “当然要的。”沈童心说,幸好受伤的不是中指。
  …
  沈童如今胃口不佳,营养却需均衡,饮食格外讲究,今晚吃的就是鸡汤芥菜蘑菇粥,配上火腿片蒸鳊鱼,拌莴笋丝,还有几碟咸菜酱瓜之类的开胃小菜。
  这些粥菜让大老爷们吃,显然是吃不饱的,加之今日来了于令秋,萧旷陪着沈童坐了会儿,便去往外院,让人去请于令秋、靳飞过来一同用饭。
  于令秋是先到的。稍过一会儿,靳飞亦来了,进来时瞅瞅于令秋。
  对于接下来所要听到的责备或嘲讽的怪话,于令秋已经有所准备,下意识地就挺起腰板,坐直了几分。
  没想到靳飞嘴一咧,笑着拍拍他的椅背:“回来了就好!”
  于令秋:“……”这可真是没想到。
  萧旷也有些意外,但知道靳飞是直肠子,他要是说不介意,那就是真不介意了。
  靳飞在于秀才身边大咧咧一坐,伸开两条长腿:“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萧旷:“……”阿飞真该多读点书了。
  于令秋:“……”浪你个鬼,你才浪子呢!
  …
  席间萧旷说起后几日的打算,少不得提及于家的事。
  靳飞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看向于令秋的眼神也随之变化:“于秀才,我直到今日才真真正正地佩服你!”阿梨说得没错啊,于秀才果然是有苦衷的!
  于令秋苦涩地低笑一声。
  靳飞感慨道:“这可是大义灭亲啊!秀才,你真能下得去手么?”
  于令秋摇摇头:“并非如此……”
  他也曾痛苦犹豫,如果不揭穿此事,也许父亲一直能侥幸继续,可无辜的人就要受害,这让他良心不安,辗转难眠。
  父亲的所做所为一旦败露,于家举家上下都会被牵连。不仅父亲入罪下狱,很可能性命不保。为官的大哥即使能洗清与此案的联系,也别想再继续仕途,最好的情况也是降为白身。而家产查抄,不管是走私所得还是祖上继承的田产庄园,全都会失去,于家就此变得一贫如洗,遭万人唾弃!
  他希望父亲罢手,能及早脱身,但这不是单靠劝说就能达成的,一年前他就因此与父亲激烈争执,仍不能改变父亲的想法,一年后就更不指望能说服他了。再说此案牵连甚广,并非父亲想退出就能轻易全身而退的。
  最终下决心是痛苦的,但告诉萧将军此事,至少还能保住于家,也许还能保住父亲性命。
  他并不是大义灭亲,他是要救于家。
  萧旷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于令秋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啊……”靳飞呼了口气,打破略显凝重的气氛,“接下来该怎么做?”
  …
  转眼数天过去,这天萧旷到巡按御史府,求见郭季德。
  “萧将军,本官代天子巡狩,纠劾地方,自会仔细核查考察,不会冤枉好人的。”郭季德双手往突鼓的肚子上一放,不耐烦地打着官腔。巡按御史本身官品不高,不过六品而已,但因其职权极大,因此面对这些地方官员,不由自主就会带上优越感。
  “萧某前来,是因为有了新的线索。”
  “哦?”郭季德问,“什么线索?”
  “萧某初到杭州,买下宅邸不到一月,便被钱塘县衙查封,之后又被人上门催债。萧某那时候刚到杭州一个月,又如何能欠下多人债务还被追讨呢?那些欠条上署名的欠债人叫做费明义,这件事还牵涉到一个叫赵开顺的人。”
  “追查之后发现,赵开顺有个族兄弟,名叫赵十正。这个赵十正据说跑去南洋了不知所踪,还有个兄长也在年轻时就去世了,但他的父母却十分富裕,进出皆有仆役随从。按着族谱上记录的赵十正的生辰年岁,今年他应该是四十七岁。与赵直的年纪相符。而且赵直也有一个兄长在早年去世,留下一个儿子,被赵直收养。”
  “而赵氏族谱上,赵十正的名下,也有一个过房儿子,是他过世亲兄长的独生子,叫赵津。”
  郭季德皱了皱眉:“就算这个赵十正就是赵直。那和萧将军你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打下岣山岛后,在赵直的老窝搜到一些信件和账目。发现过去十几年里,他贿赂了不少官员。”
  “哦?”郭季德向前倾身,双手也从肚子上改放到了桌子上,显然对此变得重视起来,“都有什么人?这些账目现在何处?”
  萧旷答应于令秋保住于兴德,证据的来源便不能从于家获得。所以这几日所做准备就包括“做假账”和“做假信”。虽然是假账假信,却全都是依据于兴德这里的真实钱财来往做的,因此某种意义上却是无比地真实。
  岣山岛上赵直的赃物收缴回来后,全都都被锁进了库房,光是清点他那些财物就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至于文书这类的东西,全都封存在箱子里,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始清点,更不要说是详细去核对察看。
  假账做完后,由靳飞与阿梨连夜赶去定海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账目放进库房内。今天早晨他们两个才回来,得知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后,萧旷便直接过来见郭季德了。
  “账目保存在定海卫的库房,我只记得几个名字。”萧旷递上一张纸,这几个人,皆在那联名信上署过名字。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
  郭季德神情严肃地道:“本官一定会严查此条线索,萧将军请放心吧。”
  萧旷点点头,拱手作别:“萧某相信郭大人会的。这就告辞了。”
  …
  正逢江南夏季,出梅之后,除了热就还是热。
  刚过辰时不久,那阳光就开始灼烫刺眼起来。
  萧旷走出官邸时,不觉眯了眯眼。
  那天沈童曾问过他:“郭巡按如果按着行贿的线索查,迟早会查到于兴德,你又怎么确保他不会涉案?”
  “很简单。”萧旷微微一笑,“因为郭季德也收过于兴德送的礼。”
  沈童立即就懂了:“所以他不会彻底深查下去,以免引火烧身。”
  御史受皇命巡按地方,是绝对不能收受地方财物的,以此确保其考察的公正严明。所以郭季德只要查到于兴德这一条线,就会避重就轻。这样一来,对于贪渎官吏的清查虽然不会太彻底,但至少他们对萧旷的诬陷就不攻自破了。
  萧旷心中感慨,忽见一翩翩文士从对面过来。
  苏若川停步,眉梢微微一跳,目光在他被包扎成擀面杖的手指上一掠即过。
  “萧将军。”
  萧旷脚步一顿,淡淡道:“苏学士。”
  正是走道狭窄之处,只容两人错身而过,但苏若川却站定走道中间,关切询问:“令夫人……可好些了?”
  萧旷双眼一眯:“这就不劳苏学士操心了。”
  苏若川却仍是站着不动,语气愧疚地道:“在下本是好意提醒,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后果,若是早知她身子抱恙,在下绝不会……”
  萧旷打断了他的话:“多谢苏学士的好意。”说是感谢,语气却冷得能往下掉冰渣,说完就迈步径直往外走。
  苏若川不得不朝侧旁让开。
  萧旷从他身边走过,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别再去见她,不管是用何理由。”
  苏若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后。
  这几天多次出入萧府的柳老大夫,听说是妇人科的名医啊……


第173章 【腹痛】
  …
  从巡按官邸回来后,这天晚上,饭后小憩时,萧旷向沈童提起辞官的事。
  他怕沈童会因此激动,语气十分随意,只说自己有这想法。
  沈童略感意外,她这会儿正靠在他怀里,为了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仰起头来望着他:“你是因为被人构陷诬告才想要辞官的吗?”
  萧旷摇摇头:“我原先只是个小小把总,不曾想过要当什么大官。最多也就是能替父母分担家用,能养活自己的妻儿就够了。直到遇见你……我想,至少我要能有资格上侯府提亲吧?”
  从那时候起,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与她站在一起。
  沈童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送你四个字,这叫——胸无大志。”
  萧旷亦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角上亲了一下:“可当我真的成了一军之将,反而与你聚少离多,完全背离了初衷,说来真是可笑……而且官场倾轧也让人心生厌烦,只是当时浙东贼寇未除,我不能半途而废。”
  “打下岣山岛后,我就有了辞官的念头,如今这件案子只是更加促使我下决心而已。”
  沈童安静了一阵没说话。
  萧旷不由担心起来,侧头去观察她神情:“你介不介意?”
  沈童耸耸肩:“有什么好介意的?”
  “东征西讨地打仗,到底是危险,皮肉轻伤光我看到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万一遇上敌众我寡的局面,还有生命危险。要不去打仗吧,官场上虚与委蛇也不太适合你,趁着年轻,身体也没太多伤病时,急流勇退,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萧旷心头一松,却听她接着道:“你请辞的话,官职虽然不在,武爵还是保留的,至少不是庶民,家里钱也够用。既然闲下来了,我们能去什么地方好好玩一阵子吧。”
  萧旷马上道:“不行,你半路上突然昏晕了怎么办?”
  沈童却并未失望,向往地道:“那就等我生完孩子,我们再游山玩水。”
  萧旷有一瞬的迟疑,仿佛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低头用脸颊轻蹭她的脸庞。
  …
  没过几日,郭季德派了名小吏来请萧旷过去。
  萧旷让来人在外稍待,他准备一下就前去官邸。
  靳飞与于令秋得到消息,前后脚赶来,担心地询问是否要陪他前去。
  萧旷微笑:“用不着,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应该是好消息。”从来人恭敬谦卑的态度口气就能明显觉察出来,这桩诬告的案子多半是可以结了。
  闻言靳飞大喜,于令秋欣慰地松了口气,又遗憾地问道:“将军真的要解甲归田么?浙东从贼寇遍地、民不聊生,直到如今的全境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都是因为有了将军,这是浙东百姓的福气。可虽然浙东海寇尽灭,不知哪一天还会卷土重来,而整个浙东又有多少武将能如将军一般毅勇善战,同时又廉俭自省,爱民如子的呢?请辞一事,将军还请三思啊!”
  靳飞亦道:“我没于秀才肚子里那么多墨水,说不来那样的话,但我也是这样想的。老大,你真的再想想,你不带兵了,还有谁能镇守住浙东?”
  萧旷轻笑摇头:“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能守浙东十年、三十年,难道我百年之后浙东就没人了?这天下不会缺善战之将,但这个家里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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