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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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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清镇最近要发生什么事么?难不成是叛军?”
  陆晅给永宁舀了一碗鸡汤,慢慢用勺子搅着热气,塌蒙着眼睛,不甚在意,“没什么事,公主不必挂心。来,喝汤。”
  看他这个样子,想必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永宁寻思着,要不等会儿找个小厮问问。话说这几日也不怎么见春香和春香爹了,是回去了么?
  猛地被陆晅灌了一勺子热汤下去,永宁烧的直像小狗似的哈气,柳眉倒竖,“侯爷你是要烫死我么!我身上可没银子给你谋财害命!”
  陆晅瞟她一眼,“吃饭的时候要专心。来,张嘴。”
  永宁瞪着陆晅,在心里把陆晅揍了一万遍,“侯爷,我身子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吃饭,你不用喂我。”
  陆晅仿佛没听见似的,又夹了一筷子青笋喂到她唇边,“青笋易消化,又是从山上采的,很新鲜,多吃些。”
  那筷子在她唇边停了许久,永宁瞪着陆晅,陆晅油盐不进含笑看着永宁,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是永宁败下阵来,张嘴吞下去。
  陆晅脸上笑容开了,似是很满意。
  永宁不甘心的嚼着青笋,她就不明白了,陆晅一个侯爷,干嘛非要跟老妈子似的喂她吃饭呢!真是想不通!
  她却没想到,她与陆晅用的,是同一双筷子。什么菜总是陆晅先尝过,觉得可以吃了,才喂给她,汤也是如此。
  陆晅不动声色看着鼓着腮帮子的永宁,唇边笑意越发明显了。他喜欢看永宁吃东西的样子,小小的、肉肉的红唇轻启,轻轻含住他曾含过的筷子尖儿,贝齿又咬在上面,就……仿佛咬着他的唇……
  “来,再吃些……”
  陆晅专心致志的埋头干大事,丝毫不在意永宁怨念的眼神。
  一顿饭磨蹭了半晌,总算是吃完了。永宁打着饱嗝摸着肚子歪着贵妃榻上,咂摸着怎么陆晅似乎有投食填鸭的爱好。自己被他这般喂下去,非成球不可。
  趁陆晅下去送碗筷的当儿,永宁叫来小厮,问他城中的近况。
  “这几日兵爷多了,进出城盘查也更严了,小店做生意都受影响了。”
  “为何盘查严了,你知道么?”

  ☆、第三十六章 陆晅的控制欲

  “为何盘查严了,你知道么?”
  “这……好似说在找什么人。小的也是听街坊邻居瞎猜的,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要是姑娘想知道,小的也能替姑娘跑跑腿问一下,很便宜,”小二伸出十个指头,“只要十个铜板哟~!”
  永宁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她呢,倒是很想叫小二替她查查,可是自己身无长物,唯一值钱的就是头上这根簪子,可是这东西上头都有内务府的铭文,不能外流。真真是可怜,想她萧永宁,大梁第一帝姬,居然有一天也会穷到连十个铜板都拿不出的时候,想当年,她随随便便一挥手,整条街的东西都能买下来!
  永宁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叫小二去打听,“那你替我打听一下,钱么……就找跟我一起的公子要。记得你可别说我是叫你去打听事情的,就说是替我跑腿买点心吃,知道了么?”
  “得嘞!姑娘等着吧,下午就来信儿!”说着,一溜烟儿跑走了。
  “小姐刚才跟小二说了什么?”
  陆晅冷不丁出现在背后,吓了永宁一跳。她转过身拍着小胸脯,“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没声音啊,吓我一跳呢。”
  “我是武将,会轻功,小姐忘了?不过方才小姐跟那人说了什么?偷偷摸摸似的。”
  永宁有些心虚,说道,“什么偷偷摸摸啊,我只不过叫他替我买山楂球去了。”
  “想吃怎么不对我说?外人买的东西不放心,想吃我等会儿就去买。那小二贼眉鼠眼心术不正,就算买来了你也不要吃。”
  “我,我方才立刻,马上就想吃,可是你不在,”永宁转移话题,“我说侯爷,你大可不必亲自下去送碗筷的,叫小二上来收不就好了。”
  因为我不想让别的人看到你。陆晅默默在心里说道。
  陆晅揽过她的肩,拉着她回房,“如今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叫那么多人看到你的好。”
  “多事之秋?果然三清镇还是有问题的吧?侯爷就告诉我吧。”
  “没什么,公主不必挂心,臣会照顾好你的。”
  “又来了又来了……”永宁不甘心,“那我换个问题,最近怎么不见春香和她爹,是回去了么?”
  没多久陆晅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答案。第二天她被陆晅接到了一处民宅住着,见到了久违的春香和春香爹。
  永宁打量着这处院子,有些不明白,这什么情况,怎么还置办下院子了,难不成陆晅真打算在这儿长住?还是说陆晅真的看上春香,准备金屋藏娇了?沙场征战久了,也怀念这种田生活?
  不过春香爹的一番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陆公子啊……”春香爹摩挲着手,讪笑着说道,“眼看着地里收成的时候也到了,小姐她身子也好了,也没什么我们帮得上忙的,再说我们父女俩外出的时候也够久了,要不……这几日我们就回去吧。”
  “如何,老伯住的不方便?”
  “那……那倒不是,只是……这个……这几日城门盘查越来越严,老汉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无妨,老伯不必担心。这样吧,再过三日,老伯若还是想走,就走吧。”
  人家话说到这份儿上,春香爹便也不再多言语。
  永宁不知道陆晅打着什么主意,问他又不说,嘴巴死紧死紧的,饶是套话高手如她,却也什么都套不出来,给她急得不行。突然想起来那小二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回话,她就搬走了,那十个铜板自然也没给人家。
  可陆晅看她看得这般紧,她也没法子再回去客栈啊。真是愁人。
  这天她正在屋里睡着,听见街上有响动,像是有什么大阵仗。这时陆晅进来了,麻利的给她套上衣服,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出了房间。陆晅抱着她走到院子角的窝棚里,脚一踢,便从地上勾起一扇门来,顺着台阶下到了底下,又将盖子盖上,似乎是个地窖。
  下面很黑,也很冷,永宁不由得往陆晅怀里靠了靠,陆晅低头看她,“冷么?”
  永宁摇摇头,“还好。侯爷,我们躲到这里干嘛?出什么事儿了?”
  陆晅又将她抱紧了些,敞开外袍裹住她,唇贴着她的额头说道,“官兵搜查而已。”
  官兵搜查?那为何他们要躲起来?又不是叛军,若是问起来,大大方方的说是定安候和永宁公主不就好了,有她头上这根簪子在,不怕怀疑他们的身份。
  永宁又想起来,“春香和春香爹呢?”
  陆晅答,“他们没事,你不用担心。”
  不一会儿,就听见官兵扣门的声音,春香应着声去开门,就听见官兵一队队的进来搜查。为首一人盘问道:
  “这房子里就住着你们两个?”
  “是啊,”春香爹说,“就小老儿和闺女两个人住。不知各位官爷有何事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抽纸声。
  “见过这个人没有?”
  “……没,没见过。”
  “当真?”
  “自然不敢诓骗官爷。”
  “这里没有,下一家!”
  一众官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领头的人到了门外,却不离开,附到一人耳边说道,“这户人家是新面孔,这几天多留意。”
  “是,大人。”
  等小巷子里的骚乱退去,陆晅才又抱着永宁从地窖里出来。春香和春香爹站在院子里,看他们的眼神都很微妙。
  陆晅左右看了一眼春香和春香爹,笑着说,“方才官兵手上拿着的画像是谁?”
  春香迟疑了一会儿,说,“是……是公子你。”
  “哦……原来是我啊,你们怎么说的?”
  春香爹将春香往身后推了推,“说,说不曾见过。”
  陆晅微微一笑,煞是俊朗,“如此,便多谢了。”说完便不再多言,抱着永宁回屋去了。
  “爹……爹……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官兵手上会拿着陆公子的画像?”
  春香爹面如金纸,说道,“怕是……怕是我们跟不得了的人扯上关系了……”
  “陆公子,难不成是江洋大盗?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这些先别管了,春香,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趁夜里走。”

  ☆、第三十七章 论逃避咔嚓的正确姿势

  “可是陆公子那边……万一官兵再过来搜查怎么办?”
  “傻闺女!如今哪里还管得了他们!他们若真是什么贼人,咱们今天这回替他们掩护,就够进大狱了!”
  春香咬着嘴唇,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可到底是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只得听自己爹爹的了。
  陆晅听着外面的对话,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永宁百转千回,也不言语。一时间屋子里有些静得可怕。
  官兵这般大张旗鼓的搜查,只为搜查陆晅……这阵仗,哪里像找人,倒像是抓人。永宁默默的想着,难不成陆晅一直不表明身份,就是因着这个?看来她的好皇兄,是存着灭了陆晅的心思了。
  永宁不禁有些头大,早不灭晚不灭,干嘛挑这个时候。要是逮着了陆晅,谁知道她又会是什么下场,谁知道她会不会被当做同党也给咔嚓了啊?永宁不动声色打量着陆晅,她怎么说也是萧远的妹妹,自己哥哥要杀他,他会不会因此迁怒于自己,然后泄愤咔嚓了她?
  完蛋了,好像怎么着都会被咔嚓啊。
  永宁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陆晅一直在看着自己。直到陆晅走近了,才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有些瑟缩。
  陆晅失笑,调戏她,“怎么,公主也觉得我是江洋大盗?”
  永宁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这,哪能啊,哪有侯爷这么俊俏的江洋大盗。”
  陆晅抬手抱住了她,沉声说道,“公主害怕我?倒不如害怕院子里的人。”
  是啊,春香和春香爹,此时此刻恐怕比她还要头大吧。搞不好过一会儿顶不住压力就向官兵告密了呀。她作为一个身无分文又貌美如花(你别自恋了)的小姑娘,最不希望陆晅此刻有事了。
  拜托拜托,要咔嚓陆晅,也等我回了京之后啊。圣母玛利亚,这里面可没我什么事儿啊!都是陆晅一人干的呀!
  还记得读大学那会儿,永宁的室友告诉她,“你要是在抗战年间,绝对经不住拷打就招了啊。”
  “不,”她义正言辞的说,“不用打我,我招,全招还不行么。不,估计组织上根本就不会让我知道秘密。”
  室友捶胸顿足,“我怎么就跟你这么个小汉奸住在一起了啊!”
  思绪转了一圈回来,永宁抬头,“那我们怎么办?”
  她说的是‘我们’怎么办,而不是你怎么办,看来她已经将他们视为一体了?陆晅这般想着,心里开怀,伸手点点她的唇,“不要怕,万事有我,我一定护你周全。”
  永宁将头靠在陆晅身上,心里默默寻思着,要是按宫里的套路,春香和春香爹绝对是活不成了。不知道陆晅会怎么做。院子里的那两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她虽不愿陆晅杀了他们,但她也深深的知道人心难测,倘若因为她一时妇人之仁害得陆晅被擒,那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永宁终究不是圣母,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但同时又不可避免的有些自责。
  夜色渐渐深了,一架牛车缓缓从小巷子里驶出来,车上的人一抽鞭子,牛车便快速的朝城门方向奔去。
  车帘被撩起,一人透出头来,是春香。
  “爹……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闺女你就是太良善,”春香爹吐了口吐沫,又朝牛身上抽了一鞭子,“官兵在到处抓他们,咱们不向官府告发已经是大发慈悲了,等到哪天官府的人找上门来,咱们就惨了!还有,那姓陆的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那心思趁早收起来,可别再犯迷瞪了!”
  春香放下帘子,心里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儿,陆晅对她来说,就如那天上云中月,皑皑山上雪,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这样俊朗的公子,怎么会是贼人呢?她也曾听过说书人说故事,患难才见真情,如今陆公子落难,她也想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啊!
  蓦地想起那姑娘告诉自己的话,她说两人是私奔而来,脚上的伤就是逃避追兵的时候弄的。她原来只以为这姑娘是个普通员外家的小姐,如今看来……能请动官府的,说不定是县太爷的小姐呢。陆公子一定是被那个姑娘连累的,若是能够说服陆公子和那姑娘分开,也许陆公子就不会被官兵追捕了,而她也不用离开了。她一定会好好的对待陆公子,绝对不会比那个姑娘差。
  打定主意,春香又撩开帘子,说道,“爹,我想好了,我们……”
  可话还没说完,前头便奔过来一队官兵,登时将他们的牛车围住了,为首一人举着火把,高声呵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春香爹登时吓得哆嗦起来,“我……我们……官爷……”
  火把把一条街照的亮堂堂的,为首一人看清了二人的面貌,一惊,说道,“是白天总兵说的那户人家,果然有蹊跷!快去禀告总兵!”
  那人一把拽住春香爹的衣领,说道,“你们半夜三更的出城,想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春香爹是个庄稼汉,几时被兵痞子似的人这般威逼过,登时话都说不囫囵,只知道哭喊,“兵爷饶命!兵爷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被那人逼迫的呀!”
  那人一听有路数,也顾不得等总兵到来,将春香爹往车上一扔,恶狠狠说道,“那人现在在何处!”
  “他……他们还在宅子里,那座宅子就是他们买的,我们,我们是冤枉的呀兵爷!”
  “带路!”
  “是……是……”
  春香缩在车厢里,吓得哆嗦不止。
  可当众人赶到白天那处宅子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人,只不过是一处空宅了。
  “你这老头儿,胆敢骗我们!”
  春香爹一下子扑倒在地,磕头不止,“兵爷饶命,兵爷饶命啊!他们明明是在这里,在……哦,在地窖!他们白天就藏在那里!”
  “爹!你怎么!”春香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被人从车厢里拽出来推倒在地。
  “看来这两人是同党,来人呀,给押回去!”
  “官爷!官爷!放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呀!不管我们的事啊!”
  为首那人着人一把堵住了春香爹的嘴,用绳子绑了,复又扔回了牛车上。

  ☆、第三十八章 侯爷为何会睡在我床上?

  陆晅搂着永宁坐在不远处的树上,默默看着底下兵荒马乱,在永宁耳边说道,“都看到了?”
  永宁点点头,“嗯,看到了。”
  “如今你还想替他们求情么?”
  永宁垂眸,摇了摇头。
  “那你如今,还怕我么?”
  永宁回答道,“我本来就不怕侯爷。侯爷护我……我自是不怕。”
  “恩……乖。”
  陆晅用披风裹紧了永宁,抱着她几个跳跃回旋,两人就落在了一处巷子里。那里早就一辆马车在等候。
  一人从马上落下,跪地行礼,“侯爷。”
  陆晅一挥手叫那人起身,“恩,叛军还有多久到达?”
  那人答道,“叛军在南城门外二里埋伏,怕是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恩,时辰也够了,”陆晅搂着永宁上了马车,“出发去北门吧。”
  “是,侯爷。”
  一声马儿嘶鸣,马车便快速的跑起来。永宁坐在车厢中,被陆晅搂在怀里,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她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听见南城门那边传来厮杀的声音,一阵马蹄声哒哒而来,有斥候匆匆赶至北城门,说叛军来袭,将北门大部分的兵力都抽调走了。陆晅对帘外吩咐一声之后,就听见一阵短暂的刀枪铿鸣声,北门那边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厚重的城门被吱吱呀呀的打开,一声马鞭脆响,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永宁撩起帘子想往外看,只来得及看到倒地的官兵尸首,就被陆晅捂住了眼睛。
  “别看,晚上做噩梦了又要我哄你了。”言语轻松,仿佛两人只是出门郊游。
  “侯爷,北城门是否需要关闭?”
  陆晅看了一眼永宁,本来想要说的话却变成了,“关上吧,不过门柱……就不比插了。”那些人逃出来是造化,逃不出来,却也别怪他。
  听见永宁的呼气声,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他杀人无数,满手鲜血,阴诈诡谲,心狠手辣。他是个坏人不假,可在她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他不知为何,冥冥中总觉得不要在她面前暴露太多自己,至于为何,他也说不上来。
  马车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三清镇的城门就看不到了。
  陆晅抱紧了永宁,按住她的头让靠在自己肩膀上,“困了吧?靠着我睡会儿吧。”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嗯……你想去哪里呢?”
  “我想回京……”
  “好,”陆晅的手缓缓的在她头发上摸着,“那我们就回京。”
  陆晅在黑暗里勾出一个笑容,“出来两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永宁一夜都在马车上,山路颠簸,睡得不太好,可到底是歇了一会儿,精神头稍微差了一点而已。陆晅才是一夜未眠,一晚上都撑着脖子被她枕着。
  永宁恹恹的被陆晅从马车上抱下来,迷迷糊糊的说,“我们就这样停下,没关系么?”
  “没关系的,”陆晅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子,将她脑后的簪子一抽,打散了她满头的青丝,将锦被一直拉到下颌,“睡吧。叛军不会到这里来。”
  “哎……等下。”
  陆晅握住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不是……”永宁伸出手,“簪子……”
  陆晅看看手里的尖咀簪,长眉轻轻皱了一下,轻微的叫人几乎看不出来,停顿了下,说道,“你不用害怕,有我在。”
  可永宁很执拗,明明困得随时都要睡着了,却还是撑着眼皮子问他要簪子。
  陆晅心下有些难以描述的不悦感,他就在她身边,怎么,她还如此害怕么?她害怕什么,难不成不信任他?不信他会完完整整的护她?那不悦感随着他的猜测与想象愈演愈烈,慢慢变成一团火,在他胸中燃烧着。
  他想开口质问,但理性又告诉他要冷静。
  就这般定定的看了永宁一会儿,陆晅终是将那根尖咀簪放在了她手里。
  永宁安心的将簪子放在了枕头下面,嘟囔着说,“侯爷不用守着我……也去歇息……”
  话都没说完,小人儿便头一歪,睡着了。
  陆晅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说,“如果没什么事,就不用来禀报了。”
  复又关上门,走到床前,缓缓将外袍脱下,被子一掀,自己也躺到了床上,长臂一捞便将永宁捞到了怀里,严严实实严丝合缝的抱住,长腿将永宁的下半身夹在腿间,两人之间一点缝隙也无。
  “无妨,永宁,我们……来日方长。”
  永宁再醒来之时,已是暮色四合,屋内未点灯,满室的霞光,照的床前通红通红的。永宁睡得口干舌燥,想要起身喝水,才发觉手脚都动不了了。
  抬头一看,才大吃一惊。陆晅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正沉沉的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可不比在山洞中,她那是发烧了为了退热没法子才两个人睡在一起。如今陆晅大喇喇的睡在她床上,还这般抱着她,这是怎么个说法!
  难不成……这定安候真的对我……
  复又摇摇头,你忘了他是谁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谁动心呢?
  永宁轻轻的将手脚从陆晅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正想从枕头底下摸出簪子簪髻,可才刚刚把簪子拿出来,手就蓦地被人狠狠大力的攥住了。
  陆晅睁开眼望着她,眸子里寒星点点,冷的叫人心惊。
  “侯……侯爷……”被陆晅眼中的冰冷吓到,永宁这才发觉,她手里的尖咀簪的簪尾,正对着陆晅,她这般动作,就好似要行刺他一般。
  “我,我只是……”
  陆晅一声喟叹,右手松开她而是放到了眼睛上,一瞬间全身的气劲都散了。
  “是永宁啊,”陆晅睁开眼看她,“我睡得有些迷糊了,抓疼你了没?”
  永宁愣了一下,连忙将簪子的簪尾收起来,“无妨,不疼的。”斟酌了一下又说,“侯爷……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陆晅看着她,突然笑了,歪着头看她,“公主觉得呢?”
  永宁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侯爷,我原先就说过了,我喜欢听话娇俏,像兔子一样温顺的面首。”

  ☆、第三十九章 秦淮河上第一吻(1)

  陆晅闻言欢快的笑出来,可正笑着,突然又抓住永宁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倒在自己胸前,挑眉道,“公主不妨改改口味?要知道有时候一直吃一种食物的话,也是会吃腻的。”
  永宁压抑住胸口心脏狂跳的悸动感,眼神不看他,“侯爷,我是吃素的,吃不惯肉。”
  陆晅看着她,又笑了,却不再禁锢她,松开她的手臂自行下床去穿靴。待整好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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