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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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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如此看来,剩下的那些人也完了啊!”
  “可不是!我要是那些官老爷,打死也不把自己儿子送给那样的女人啊!送进去就是一个死!”
  永宁看着楼底下乱吵吵的景象,微笑着饮了一口茶。他们这般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知道若是她此刻就下去与他们对峙,这帮人又会是怎样的神情。
  “宁儿,”宁怀因握住她的手,“你不要在意,我这就下去捉了那造谣的说书人。”
  “哎,无妨,且让他说吧。左右我也不甚在乎什么清名。”
  “这怎么行,有损你清名,你以后可怎么嫁人。”
  “嫁人这种事一看老天,随缘。二看我皇兄,随命。哪个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唔,指不定我真的克夫呢?你无须做什么帮我出气。也不是随便谁的生平都被传颂民间的。我能这般被百姓记挂在嘴上,也是我不可多得的福气。好了,我困乏了,先行回府了。”
  “我送你。”
  “也好。”
  这天,永宁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儿,莲子进来了,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坊间关于她克夫的消息传的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她私底下偷偷学习妖术,用吸人精元的方法以保证青春永驻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拜托她才十六岁,把虚岁算上也才十七,驻颜个毛线啊驻颜。这不会是把缇夫人的传闻给安到她身上了吧。
  而坏消息是,与北楚的战事渐渐平息,听说陆晅用兵诡诈,北楚防不胜防,差点被陆晅打到了阴山,北楚招架不住,便派人求和。也就是说,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战事,终于要结束了。而陆晅,就要回来了。而且很快,就这两天的事儿。
  陆晅要回来了!永宁甫一接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白眼一翻,愣是抽过去了。
  吓得莲子连忙叫了一帮人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揪头发的,才给弄醒了。永宁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偏偏这天宁怀因来拜访,确切说是向她请罪,还告诉了她一个消息,那就是那天清波坊受人指使陷害她的两个婢女,离奇的失踪了。没有人证,要上门找合仪对峙,便有些困难。
  她丝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她如今自身难保,自是没那个闲心去整治合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算这次无法对峙,日后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教训她一顿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大敌当前,合仪这种小怪就靠边儿站去。
  她一整天都慌得不得了,心想要不称病算了,完了跟萧远请示一下搬到南方去疗养,可又想着南方又有南藩,万一哪天平南王发疯了连京城里边这个儿子的命都不顾惜了造起反来,她岂不是首当其冲,不合适不合适。
  宁怀因看着她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道,“宁儿,你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我看你一直走,看得都快晕了。”
  她是想停下来来着,可她一坐下来,这心里就刺挠的慌。
  她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坐立难安。她就这般走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决定,嗯,回宫住吧,就是怂,不敢干。等陆晅一回来,她就到佛堂去给大梁的列祖列宗磕头念经,没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就不出来。
  希望到那个时候陆晅能忘了她这茬事儿。
  送走宁怀因之后,莲子端进来一碗安神茶,那是宁怀因走之前刚煮好的。莲子再回来的时候,就见永宁在那儿一边神经质的抖腿一边往嘴里头灌茶。
  “主子……您……就那么害怕定安候么?要说您怕他追究您从他府里头跑出来的那事儿吧,您算算,这都多久了,连年都过了。定安候他怎么说也是个男子,这般小事儿,也不会像个婆娘一样再追着不放吧。”
  对啊,她心里头也知道那回事儿根本不是事儿,让她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天这一天她总能回想起原来还在偏院里头的事情,还记得陆晅霸道的抱她在怀,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说的话。
  “若是你敢收面首……我便叫他们生不如死……”
  “不过,你大概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她,她不止是收了,她还收了十个……
  这么一想,果然离她的死期不远了。永宁闭了闭眼睛,登时茶也不喝了觉也不睡了,便叫起整个后院的人起来收拾行囊,这公主府是一刻也不敢呆了。
  可恶的,魏紫应这货怎么还不回来!
  第二天永宁大包小裹的来的时候,贵太妃才刚刚梳妆完,见永宁身后跟了一大班子人,扛柜子的扛柜子,抱衣服的抱衣服,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你这是打哪儿来?要去哪儿啊?”
  永宁气喘吁吁的往榻上一坐,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我从死亡的道路上回来,要往通向生的方向前行!”
  “嗤,这孩子傻了还是痴了,怎么竟说胡话。这不到逢年过节的,你怎么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
  永宁脱了鞋子上了榻,大言不惭道:“这不是给你的,这都是我的东西。”
  一说贵太妃可瞪了眼,“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是有整整一座公主府呢!地方不比我这一亩三分地的大,还往我这儿塞东西来了,怎么着,把我这儿当仓库使唤啊!”
  “不是,我可能要回宫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贵太妃狐疑的看了一眼这大包小裹的堆成山,“你这架势,可不像只住一段的样子啊。我跟你说,你不在我宫里的日子清净的很,你可别再回来祸害我。”
  永宁瞪大了眼睛控诉道,“妈!您说的这还是人话么!”
  “嘿你个小兔崽子,老娘说的怎么不是人话?有自己公主府了长脸了是吧?敢编排自个儿老娘了!看我不拿长枪给你打将出去!”
  “啊——!娘!娘!亲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一阵鸡飞狗跳,吵闹的声音快要把芷兰宫的屋顶掀了去。
  吵闹完,贵太妃气哼哼的坐在饭桌旁,看永宁捂着自个儿额头往嘴里塞奶黄包。
  一旁的春嬷嬷给贵太妃呈上了一盏奶果子,冲永宁使了使眼色,永宁看见了,傲娇的哼了一声,一把将那奶黄包塞进嘴里,又去拿别的点心吃,一边拿一边说,“娘亲,别气我了。”
  爪子刚又拿了一个枣糕,就被贵太妃给打掉了。贵太妃喝了一口奶果子,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说,“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看你那腰身,快赶上水桶粗了!再这样下去,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永宁小口小口的咬着枣糕,心道娘亲你那是还不知道外边说我克夫呢,我这就算想嫁也没人愿意娶啊。
  见永宁不说话,贵太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说吧,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
  到底是母女连心,永宁只说了一句‘陆晅要回来了’,贵太妃便明白了。
  等屏退了左右,贵太妃才问道,“你说的仔细一点。”
  “我,我这府上……不是有十个面首,哦哦,良家子……然后跟其中一个,就,就晚上喝了点酒,有点,嗯下面的仆从就乱说……但是娘亲你要相信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贵太妃别的不说,一提起来这面首就来气,她嗅了嗅鼻烟,瞟了一眼永宁,“所以你怕定安候报复你,你就躲到我这儿来了?”看见永宁没出息的点了点头后,贵太妃翻了个白眼,“你在那儿左搂右抱没脸没皮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呢?”
  永宁小声嗫嚅道,“我……我哪里会知道他这么快回来……”
  贵太妃看着永宁这幅鹌鹑样,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脸,“你觉得那定安候,对你有多少情谊?距离你们分开,也有快半年的时候了,你确定他会因此而找你秋后算账?”
  永宁思索了一会儿,情谊有多少么……她说不准。但占有欲这方面,陆晅那么大男子主义,绝对饶不了她。她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都想好了,”永宁兴冲冲的说,“等他一回来,我就自请去佛堂守牌位,给大梁的列祖列宗念经,为大梁的后世祈福。这个我打听过了,有个最高的规格,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来,期间要茹素,也不能见任何外人。嘿嘿,等四十九天一过,我再随机应变。”
  “你要知道,躲得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啊。”
  “这个我也想过啊,可是,可是我也没旁的法子了……”
  “你就……这般不想嫁给他?”
  一番话听得永宁心惊肉跳,嫁给陆晅什么的,她是从来从来没想过的。陆晅无论哪个方面对她来说都绝非良配。奇怪的是为何贵太妃会有这个心思,要知道陆晅这样的人,在她母妃眼里可就是乱臣贼子啊。
  “娘亲,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嫁给他?!”
  “你跟了他那么久……还在他府上住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没发生点什么?”
  这一问,永宁的脸噌的就红了。虽然陆晅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有的地方也摸了,但是毕竟还没要了她。她满面通红的喊道:“娘亲您思想怎么这么污!连自己亲女儿的话都不相信么!”
  “若当真是没动你……”贵太妃若有所思道,“那这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事儿了……”
  自家的女儿如何才貌风情她是知道的,王家的二小子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不也整日跟在永宁屁股后头跑来跑去,整个人跟个小傻子一样。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那么久,且后来又金屋藏娇,竟然没有动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要么是这定安候理智的像个太监一般过了头,要么就是当真是喜欢她这女儿。喜欢到愿意尊重她的意愿。
  若要是后者,那这份喜欢,怕是不是永宁躲躲就能解决的事情。
  永宁见贵太妃想事情想的出神,便偷偷的端起她面前的奶果子喝起来。前路不敢想,越想越恐慌。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便会进入一个平和期,俗称‘怕过了’,她现在就是这样。走一步说一步,她好歹是个穿越女,怎么着也得有点穿越光环在才对啊。
  永宁便在宫里住了下来。
  除了宅家,她还有另一个技能,就是没事儿满宫廷的转悠,特别是假山啊,废弃的宫殿啊,希望能跟探险小说一样突然就手一按哪儿就轰隆隆出来一条密道,能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
  可是除了在假山洞里碰见了几次侍卫和妃嫔偷情,在废弃的宫殿里碰见宫女和太监对食之外,就再无发现。但她也不亏,每天出来转悠一趟,免费看场春宫戏。
  因为陆晅要回来了,为了庆祝力克北楚大获全胜,魏紫应总算从军营回来了。要她说魏紫应呆的那小破军营,人数那么少,还点个什么兵,却被魏紫应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魏紫应去公主府找她,没找着,这才知道她又回了宫。
  一段时间不见,魏紫应黑了些,永宁啧啧啧的说道,“魏紫应,我前些日子里听说书的说,因为你惯常穿紫衣,人送绰号‘紫玉郎’,我瞅着你这也不像啊。”
  “那像什么?”
  “黑炭郎。”
  魏紫应却也不恼,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真晒的那么黑?”
  永宁点点头,“千真万确,挂上个月亮就是包大人。”
  “包大人是谁?”
  “古书有云,包大人,包拯,面如黑炭,刚正无私……”
  “刚正无私我认,面如黑炭我不服!小爷这趟回来,可接了不少大姑娘小娘子抛给我的香帕!”
  “她们估计是嫌你脸黑,想好心给你个东西擦一擦。”
  “你这伶牙利嘴,”魏紫应恨恨的磨着牙,“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吻住你封了口,叫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永宁贱兮兮的挺了挺胸,“干嘛,打我啊?打吧,打吧?”
  “嗤!你以为小爷不敢揍你!”
  “你揍我一下试试!”
  永宁刚说完,头就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永宁捂住脑袋上鼓起来的包,嘴巴撅的都快能挂上油壶了,“母妃,你又帮着魏紫应这个家伙,你都不知道他刚才凶我!”
  “怎么说话呢,凶你也是应该的!叫紫应哥哥!”
  “嗤,”永宁不满的瞪了魏紫应一眼,“紫应哥哥。”
  “表妹乖……”
  “紫应啊,”贵太妃笑着问道,“照例这会儿还没点完兵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定安候得胜回朝,多半是要犒赏三军,侄儿便提前回来了。”
  “那定安候何时回朝?”
  “我回来的要晚些,听说定安候最晚明日,就抵达京城了。届时想必皇上会大摆筵席,要文武百官都来庆贺。”
  明日,明日啊……
  贵太妃望了一眼永宁,见永宁已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她手上安抚性的拍了拍,“文武百官啊,想必后宫这次便不用出席了。我年纪大了,最是不耐烦参加这些个宴席了。”
  “那是自然,内宫定是不需要出席的,要出席也是皇后娘娘和其他娘娘。自是没人敢叫姑母出席捧场。”
  “这便好了。”
  魏紫应见一旁的永宁坐卧不宁的,在她起身之前问道,“表妹这是做什么去?”
  永宁连头都没回,“我准备点东西去,紫应哥哥请便啊,该吃吃该喝喝,我就先不作陪了。”
  说完,便拎起裙摆急匆匆的带着莲子走了。
  “准备点东西……”魏紫应问道,“难道表妹也要参加庆功宴?”
  贵太妃心想她怎么会想参加,她巴不得跑的远远的呢。
  “小宁子就是这样,”魏紫应望着永宁跑走的背影,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来,“镇日里风风火火的,姑母费心了。”
  “疯丫头一个,我还发愁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呢。”
  魏紫应听了却说,“表妹这般脾气,若不是自小熟悉的人,怕还真降不住她呢!”
  贵太妃看着魏紫应没什么异样的脸,慢慢勾起一个端庄的笑来,“是啊。”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魏紫应,他这话中的意思她又岂会听不出来。魏紫应这孩子自小就是一副好脾性,对谁都大方得体,以礼相待。却偏偏就喜欢欺负永宁,后来慢慢大了,她即便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魏紫应对永宁的心思。但偏偏永宁这丫头,愣是没半点察觉。
  魏紫应这孩子从小失了父母,很是可怜,她是当做亲儿子看待的。得知魏紫应的心思之后,她也有意无意的往这边引导过永宁。毕竟知根知底的,胜过旁人百倍。可不管她怎么暗示怎么引导,永宁都无动于衷。她也就慢慢息了这个念头。
  贵太妃却不知道的是,她那些引导和暗示,在永宁看来都是让他们兄妹之间和睦相处的话,丝毫没往别的方面想。天可怜见,要知道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贾宝玉和林妹妹的故事是很凄美,但是近亲结婚是要生智障的呀!是以她从小,就是把魏紫应当亲戚看待的。
  贵太妃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莫说永宁心眼儿实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如今有一个如狼似虎的陆晅,魏紫应怕是……
  也罢,随缘吧。
  魏紫应的消息很准,陆晅果然在第二天的时候回了京城。照理说,主将回城,第一时间是要进宫面见圣上的,但陆晅直接回了侯府。
  虽然于理不合,但这关系……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说了。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人该气还是会气的。身在甘泉宫的萧远得知陆晅回城接受百姓迎接欢呼之后,竟然连朝皇宫来的意思都没有,就径直回了侯府,气的一把摔了手里饮酒的琉璃樽。
  “皇上!”郭丽妃并未着中衣,只穿了一件湘妃色的大袖衫,里面的抹胸拉的很低,露出大半个圆鼓鼓的胸脯,脸上画着艳丽的海棠妆,云鬓高挽,真真应了她的‘丽’字。
  萧远也并未穿多少衣服,只松松的挂着一个广袖袍,衣襟没有系好,露出来大片的胸膛,头上却不伦不类的还带着那顶刘氏长冠,仿佛这是他为君者最后的尊严和凭证。长长的珠帘挡在脸前,却能将他脸上的愠怒看得清清楚楚。
  “反了,全都反了!”萧远因为饮了酒,有些踉踉跄跄的,“这定安候!怕是就要踩到我头上了!”
  “哎皇上~!”郭丽妃连忙搀扶住萧远,却被他一把拂落在地,郭丽妃脸上迅速闪过一个委屈的表情,又很快不见了。她挂上艳丽妩媚的笑,“皇上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寡人怎能不气!他定安候回京,理应先进宫面圣!可他却,可他却!真真是可恨!”萧远大声的咆哮一声,广袖拂落了满桌的菜肴美酒。吓得郭丽妃不由惊声尖叫起来。
  “没用的东西!叫什么!”
  萧远一巴掌打在郭丽妃脸上,登时郭丽妃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上便浮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郭丽妃咬住嘴唇,不叫哭声溢出来。
  萧远自打来了这甘泉宫,便越来越暴躁了。每日里不是饮酒便是寻欢作乐,仿佛这声色可以麻痹他君王屈辱的心。若是一个不顺,便要打骂宫人,有时候,还会连着她一起打。她还记得刚嫁给萧远做侧妃的时候,他虽不是最优秀的皇子,但他品行却是最好的一个。
  她是萧远所有妃嫔当中最貌美的一个,因此萧远便格外宠她。对她温柔小意,把她放在手上宠,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更别提动她一根手指头了。
  可那样温柔的翩翩儿郎,却变成了如今这幅声色犬马的样子。后宫中多有怨言,说她郭丽妃蛮横争宠,霸着皇上不让去其他妃子宫中,但她想说,又有几人知道她伴圣的辛苦?
  萧远再不是从前的萧远,她伴驾以来,身上便没好过。更有甚者,有时候萧远饮了酒,骂那定安候骂的急了,便会扯过她,连衣服都不脱,就直接掀了裙子撕了亵裤,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就那么把她按在椅子上、按在酒桌上欢好。龙椅的龙头硌的她肚子疼,酒桌上的酒气熏得她睁不开眼,可萧远就是那般狠狠的要着她,来发泄他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今夜里又是,又是这样。郭丽妃摸着脸上的伤痕,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他陆晅……不过,不过是个伎乐坊里头给人弹琴吹笛子的贱籍!谁知道是不是卖过千八百回屁股了!竟……竟也敢爬到寡人头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萧远一拂袖,人却被自己给带倒了。郭丽妃纵使怕他,但又不能不扶,便爬过来扶住萧远摇摇欲坠的身体,“皇上,皇上不气……您是真龙天子,他不过是个乱臣贼子,自是与您比不得的……况且,况且……”
  郭丽妃左右瞟了一眼,“况且您还有宁世子啊,等宁世子回了封地储备私军,这陆晅还能蹦跶多久?”
  “对,对……”萧远喃喃道,“寡人还有宁世子这张牌……好,好啊!来人啊!给朕宣宁世子觐见!觐见!哈哈哈哈!寡人要与宁世子彻夜畅饮!啊……畅饮……”萧远又握住一壶酒,汩汩的往嘴里倒着,又一把扯过郭丽妃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将酒壶嘴儿对准了她涂了胭脂的嘴唇,不由分说就往里面倒酒。
  “唔……皇,皇上……臣妾,唔……臣妾不胜酒力……”
  萧远灌的急,郭丽妃喝不下,那酒便蔓延到她脸上,鼻子上,直呛得她咳嗽连连,连眼泪都咳出来了,萧远见她这幅狼狈的模样,笑的越发张狂。不等她恢复呼吸,就又将她拖过来,一把就扯掉了外面碍事的长袍和里头的小衣,便开始大力的掐捏着她最柔软的附着在心脏上面的地方。
  她看着萧远在那厢咬牙切齿的耕耘,半分温存没有,摇了摇嘴唇,默默忍受着这疼痛。萧远见她咬唇,狠狠的掐上了她的下巴,说道,“如何!你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郭丽妃挤出来一个招牌的妩媚笑容,“臣妾,臣妾怎么会对皇上有什么不满呢……臣妾,臣妾……爱皇上还来不及呢……”说着,她伸出蛇一般的手臂缠上了萧远的脖颈。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果然是寡人的好爱妃!”说着,一把扯开她的裙子,就在那般冰凉的地上,当着一众宫女太监的面,与她行那伦敦之事。
  快些过去吧……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郭丽妃这般想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永宁动作很快,没多会儿便麻溜的收拾好了佛珠、蒲团等守佛堂要用的东西,连今夜都不等了,找人跟贵太妃说了一声,就跟莲子主仆俩人跑到了纳元殿里头。纳元殿是一座佛堂,里头供奉着大梁历朝历代的皇帝和皇后的牌位,里头惯常有高僧,日日诵经祷告,添加香油。
  纳元殿里头的高僧叫静疏,是原高僧慧显的徒弟。大梁对待佛教这块还是很尊崇的,因此慧显在宫中的待遇也很高。
  某一天慧显突然说要四海云游普度众生去,圣德皇帝也不敢说不让啊,便应允了。于是静疏便被他不负责任的师父给丢进宫了,在这纳元殿中一呆就是十几年。
  因为永宁是提前打好招呼的,静疏对于永宁为何深夜前来也没有过多追问,只叫徒儿给她收拾了一间简单的厢房住着,说从明天再开始仪式不迟。
  能多睡一晚当然好,仪式一开始,她就得一直在那供奉灵牌的大殿里呆着,旁边会给她放一张小榻,四十九天里头哪儿都不能去,每日茹素,洗脸只能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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