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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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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府里,就数春晖堂的厨子手艺最好,做出的饭菜也最精美。虽然在林老太太面前不能大吃大喝,可林妙还是吃得挺开心的,如果林老太太不怕被她克死,她愿意牺牲自我每天都过来吃饭。
“也不知道那些兵士在抓什么人,等雨哲回来真要好好打听一番,免得有漏网的歹人,街面上不安生。”
林老太太又说起花会上的那件事,于氏便道:“能够出动卫所的人,十有八九是出了大事,这几日儿媳会管好门户,好在两个哥儿还小,也不会出去招惹是非。”
正在这时,林贵媳妇走进来,和于氏耳语了几句,于氏起身,对林老太太道:“母亲,门房的人在外面,儿媳出去看看。”
林老太太点点头,于氏转身出去。
“什么事啊,吃个饭都不清静。”林老太太问刚从外面进来的林贵媳妇。
林贵媳妇笑着道:“这事也是蹊跷,有人送礼过来,只说是给林大太太和林大小姐的,放下东西便走了,也不知道这送礼的是何人。门房自是不敢处置,便来问奴婢,这事奴婢也不能做主,就请大太太出去问个明白。”
林老太太有些不悦,这是哪家送礼的,这么不懂规矩,明知林府还有她这位老太太在堂,送礼却只提大太太和大小姐,分明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都是送的何物啊?”林老太太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问了门房,说是上好的珍珠粉,像是压惊用的。”
正说着,于氏从外面进来,身后的红李捧了只锦盒,既然这里是春晖堂,想来林老太太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于氏没敢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和林贵媳妇说的一样。
林老太太一双利眼看看于氏,又看看正在专心吃饭的林妙,这事一点也不蹊跷,林老太太已经猜到这压惊用的珍珠粉是谁送的了。
安定侯世子孙炽!
定是孙炽到花会上相看了,却又遇到官兵盘查,担心自己相中的媳妇被官兵冲撞,可毕竟还未正式议亲,他不方便露面,便让自家幕僚护送林家女眷回府,又恐她们受了惊吓,这才大晚上的派人送来珍珠粉压惊,可又不好意思主动示好,只好让人放下东西便走。
安定侯世子孙炽年方十五,听说为人顽劣,可这事做的倒也中规中矩。
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受惊吓的有四位林家小姐,为何只提林大小姐。
林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看着林妙问道:“妙姐儿,今日花会上,你可遇到什么人了?”
林妙正在剥虾,小姐们吃虾都是丫鬟剥壳,可她觉得吃虾一定要亲自动手这才好吃,林老太太问她时,她的心思都在虾上,根本没听到。
看林妙不说话,林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可看在安定侯世子的面子上,这一次她老人家忍了。
“妙姐儿,祖母问你话呢,今日花会上你可遇到什么人了?”于氏接着问道。
林妙这才听到,吓了一跳,她当然遇到人了,而且……还让人沾了便宜。
林妙的小脸顿时红了,红得就像她碗里那只煮熟的虾子。
“……我和二妹三妹去看花,没遇到什么人……”林妙睁着眼说瞎话,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可她不能实话实说,她也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我被个帅哥吓得差点噎死,然后他把我抱起来抖落了几下……好吧,为了全家人的精神健康,林妙决定死不认帐。
“哎哟,长姐您套完圈儿就走开了,直到您回到茶楼上,妹妹才见到您。”林妙忘了,这里还有个林晓月,看到林妙脸色不对,林晓月就猜到林妙在说谎,定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否则怎会羞成这样。
“妙姐儿,是这样吗?”林老太太声音中已经透出威严,孙炽若真的只是偷偷相看,林妙原该不会知情,可看她的脸色,那定是知道了,兴许两人还见过。
林妙的脑袋摇得就像拨郎鼓,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贞操烈女的光辉形像,她们或悬梁或吞金,总之都是死得轰轰烈烈荡气回肠。
林妙可不知道孙炽的事,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破布帘子后面发生的事被人知道,她不想再被送回庵堂,更不想悬梁自尽,她只有十三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是啊,原本是我和二妹三妹一起逛花会,一转眼二妹就不见了。对啦,二妹,你去哪里了?今天花会上那么乱,你没遇到什么人吧?”
好吧,林妙说的也是真的。林晓月恨得牙根都疼了,林妙这话说的,倒像是知道她做过什么,前世的林妙哪有这么难缠,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林妙就像换了一个人。
“妹妹一时和长姐走散了,让长姐挂念,是妹妹不对,有丫鬟们跟着,妹妹没事。”
林晓月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来这几句话,该死的林妙,竟然把矛头指到她身上。
林晓月甚至看到就在林妙一转脸间,竟然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林妙是在捉弄她吗?
林妙已经知道今天花会上的事是她一手安排的吗?
这件事她已经计划多日,自从于晋来过林家,她便着手安排了。王婆的儿子在赌坊里做事,由他出面找了几个混混,在花会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林妙的名声,让她和上辈子一样,再也没有机会嫁进于家。
事情早就安排妥当,她们还没有出门之前,王婆就把林妙今日的穿着打扮送了出去,到时又有林晓月陪在身边,这件事决不会有差错。
谁能想到林妙竟然把她甩开,自己带着晓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几个混混洽好看到一个穿着淡粉衣裳梳双鬟的女子,不由分说上去便撕下一截衣袖。她在茶楼里刚刚听说外面有女子被调戏时,还在沾沾自喜,整个真定府除了林家人以外,没人认识林妙,初时众人不知那是林家大小姐也是正常,她就等着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林妙回到茶楼,被那些现场观看的太太们认出来,从此传为“佳话”。
可没想到,林妙却是完好无缺的走进来,身边的晓雪也是喜气洋洋,还显摆她的小红鸟,两人都不像是出过事的,林晓月就猜到定是出了差错,那几个笨蛋认错人了!
第34章 什么仇什么怨
回到小跨院,绣桔用蜂蜜加了珍珠粉调成膏子捧过来,却见林妙摆弄着装珍珠粉的罐子若有所思。
“小姐……”绣桔轻唤,把手中的膏子轻轻放在林妙面前。
林妙拿起汤匙,一口气把膏子喝掉,或许是珍珠粉真的起了功效,林妙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送珍珠粉的人是谁。既然送珍珠粉的是他,那让人护送她们回府的一定也是他。初时她并没有想到,可当那送珍珠粉来的人提到她,她便全都猜到了。
人往往总会执拗着一些没用的事,反而忽略着身边曾经发生过的细枝末节。等到记起来时,可能已错过良久。
林妙记起初见那人时,有几枝桃花从外面伸进来,把陈旧的庵堂衬托得明媚起来。那人在她身后叫着“玉嫦”,她一回头,就看到他站在背光的地方。林妙记起来,他口中的名字是玉嫦或者玉常。
那定是和他很亲近的人,且亲近得能够直呼闺名。
他也是知道她叫林妙的,那天晚上站在月亮底下,他叫她林妙,让她误以为他是父亲派来接她的。对了,他说他问过主持师太,才知道她的名字。
好像有些不公平,他知道她叫林妙,可她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为何一定要知道呢,单单知道名字也不够,还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剪个纸人写在胸口上,用鞋巴子打得他手疼胳膊疼,谁让他臭不要脸抱她呢。
可若非是他不要脸,她就给噎死了,上辈子撑死,这辈子噎死,也挺丢人的。
林妙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阿钉和绣桔正在廊下嘀咕,隐隐约约有两句飘了进来。
“小姐今天穿过的粉色褙子还是咱们自己洗吧,免得小丫头们粗心,把上面的珍珠弄掉了。”
林妙心里一动,今天她就是穿着这件粉色褙子出门,这衣裳是于氏为了花会特意给她添置的,总共缝了三件,她原本想穿那件藕色缠枝的,早上喝粥时不小心洒了两滴在衣袖上,这才换成淡粉的这件。
花会上被人调戏的姑娘也穿的淡粉色褙子,也是梳双鬟。阿钉和李大奶奶都说,那姑娘穿着打扮乍看上去,和她是一样的。
林妙的视力一向都好,林晓月那与平时不同的小眼神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太巧合,巧合到林妙都替自己抹把冷汗,如果不是她一早觉得林晓月热情得非比寻常,如果不是她心心念念冰糖葫芦和驴打滚,那被人当众调戏撕去一截子衣袖的就是她。
只是可怜那位姑娘,好端端做了她的替身。
林晓月是重生的,也不知道她和自己是什么仇什么怨,一门心思要把亲姐姐踩在脚底下。
一个深宅小姐,私底下划圈圈诅咒她也就罢了,这要有多大的胆子才能找人在外面对付她。
林妙环顾四周,她似乎感到了来自林晓月的森森恶意。
林晓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甚至可能会知道所有的结局。所以她懂得什么时候要避开,什么时候要迎上去,而林妙却什么都不知道。
林妙不会预知未来,她也没有大智大勇,前世死时,她还没过十八岁生日,胎穿而来,现在也刚刚十三岁,前世她快快乐乐除了玩就是吃,到后来顶着脑瘤也没有妥协,吃得饱饱得完结生命,最终也没让自己死在病床上。
比起重生者,她这种没啥金手指的穿越女就是弱爆了,既然不能知道以后的事,那就不知道好了,还省心呢。
林晓月想算计,那就让她算计好了,操心也能累死她。
操心和省心,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人才想当操心的那一个呢。
林妙这样想着,心情也就愉悦起来,当然,若是今天没被人头冲下抱起来,她就会更愉悦了。
“喵——”饭饭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跳到她的怀里,正想撒娇卖萌,冷不丁就被林妙头冲下抱了起来,使劲摇了几下,这才把它放到地上。
虐猫啊,饭饭嗖的跳到柜子上面,居高临下藐视林妙,小眼神里都是嫌弃。
穿越变成猫已很可怜,给个二货主人当猫就更可怜。小样儿,猫也是有生命的。
林妙深有同感,猫被人这样抱起来都不高兴,就别说是人了,想过我的感受吗?
次日一早,王婆就找了个借口拿了对牌出府打探消息,昨天花会上兵荒马乱,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她和自家小姐一样,都是心荒意乱。
王婆刚从府里后门出来,转了一个弯,就看到她儿子王金发急火火地正往这边来。
“金发,一大早你怎么来了?”这里不远处就是林府后门,王金发定是来寻她的。
“阿娘,出事了,昨天花会上来了一干子卫军,见到青壮男子就抓,四顺子他们几个刚从花会出来就给抓走了,别人这会子都给陆陆续续放了出来,可他们几人却一直没回来。儿子心里担心,万一他们嘴上不严实,把昨天的事抖落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王婆担心的也是这件事,否则她不会一大早就出门找儿子探风声。既是卫军抓人,那定是出了大事,说不定是有反贼,倒也不会只为了抓几个调戏良家妇女的二流子。
可若是四顺子他们几个没见过世面,一害怕把这事说出来,就是可大可小了。
那些卫所的军士不放在心上倒好,万一有个把多事的,用着这事来讹些钱财,四顺子他们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是会把这事推到自家身上。
都说京城附近的这些卫所军士十个里有八个是兵痞,遇到这种事,讹上些钱财花天酒地也并非不可。
王婆就这么想着,一时也没了主意。母子二人便先回家里,他们的家就在赌坊附近,那里三教九流,最是方便打探消息。
有几个昨日去过花会的,说起被军士抓走的事,只说这事透了稀奇。军士们抓人时很凶,抓走以后倒也没有打骂,只是让他们在屏风前面并排站着,过一会儿就给放出来了。
再问起四顺子他们几个的事,却没人知道,只说先前抓走时还看到他们,但放出来的人里面却没有,想来是被那些卫军们留下来了。
第35章 妻妾日常
王婆心里七上八下,从早上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四顺子他们回来的消息。没办法,只好叮嘱了王金发继续打听,趁着天色未晚,她匆匆回到府里。
“二小姐,这次的事似是有些不对,要不咱们去和姨娘商量商量?”
林晓月摇头:“中午我去见过她了,这会子父亲回来了,咱们先去给父亲请安。”
想起生母陈姨娘,林晓月心里就不快。中午她带了点心去看望陈姨娘,原是想把昨日花会上的事说给她听,可见面后陈姨娘就在抹眼泪,怂恿女儿在林老太太面前说于氏的不是,原来她今天给鲁哥儿炖了补品送过去,被于氏的人原封不动又给端回来了,理由是鲁哥儿夏日里上火,吃不得这些东西。
“鲁哥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做亲娘的要害他不成?若不是老爷急着娶填房,鲁哥儿怎会就被抱到她屋里养着,我这个亲娘想见他一面都要看她的脸色。月姐儿,你爹留在京城的时候比在府里多,说不定早在那边有了外室,鲁哥儿又小,娘亲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不能看着娘亲被人欺负,明儿个你想个法子,让老太太把那个于若华罚了,给娘亲出出气。”
陈姨娘哭天抹泪,听得林晓月一阵心烦,这个娘就是这样不争气。
明明是个出身清白的黄花闺女,偏就一时糊涂被父亲搞大肚子,只能委屈求全给小吏做妾。现在上了年岁,不是拈酸挟醋,就是去给一双儿女添麻烦。若没有自己这个女儿出主意,瞒下怀孕的事,她连鲁哥儿也保不住,像前面那两胎一样,未足月就让人算计了。
这样的娘除了拖后腿还有什么用,若不是父亲对她还有几分宠爱,林晓月懒得再搭理她。
“娘亲,您不要整天把亲娘两个字挂在嘴边,鲁哥儿的娘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太太,您若是想让鲁哥儿有个好前程,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若是往常,林晓月也不会对陈姨娘这样说话,可她今天心里烦,连带着对陈姨娘也没了耐性。
陈姨娘愣了半晌,指着林晓月的鼻子骂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小蹄子,以为巴结上梧桐院里那主儿,就能嫁个好人家,对亲娘也没好气起来,我告诉你,你就死了心吧,你是我生的,于若华早就把你当成眼中钉,她是宁可拉拢那个扫把星,也轮不到你。”
林晓月被陈姨娘无端骂了一通,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只好回到自己院子里,等着王婆的消息,可直到日落西山,王婆才回来,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林晓月就坐不住了。
别人都放出来,只留下四顺子他们几个,莫非真像胖太太所说的,百八十个卫军兵士只是为了抓几个调戏女子的混混?
如果真是那样,花会上的那个姑娘是什么来头?
前世林晓月是见过大世面的,她和真定府里这些小世家太太们不一样。
如果那姑娘真的大有来头,很可能是出自手握兵权的勋贵之家。有兵权的勋贵,整个大成也没有几个,真若是撞到他们手里,那就倒霉到家了。
林晓月不敢再想下去,不管是否真有其事,她都要早做打算,好在这件事不是她自己出面,她还有办法善后。
林雨哲又有几日没回真定了,今天他在路上便听说昨日花会上的事,急匆匆回到家里,就去了梧桐院。
自从上次因为于晋斥责于氏之后,林雨哲和于氏一直呕着气。虽说娘家侄子失礼在先,可于氏毕竟是正室,被林雨哲恶言恶语说了几句,全不留情面,于氏堵着一口气,没再和林雨哲说过话。
这半年来,林雨哲在京司事事不顺,那怎么也对不上的三百两,就像个笑柄,虽不致于吃官司,可也让他没了体面。
礼部右侍郎李敏与他是同科,洽逢太常寺有位少卿孟大人丁忧,李敏有意帮他周旋,把他调过去补缺,正四品,又轻闲,不似在户部京司这样忙碌。原本这事十拿九稳,可前日得知,已从太常寺内部升迁一人,而那人无论资历背景全都比不上他。
虽然李敏和他打了保票,再有升迁机会一定会帮他离开户部,可他心里清楚,带着这三百两的黑锅,他就别想抬起头来。
他心里烦恼,又听说花会上出了事,担心妻女有意外,明知于氏正在使小性子,也还是厚着脸皮来梧桐院了。
于氏正在花亭里和三个姨娘做针线,看他来了,于氏也只是起身欠欠身子算是行礼,眼睛却还盯在手里缝了一半的斗篷上。
林雨哲脸上罩了层薄怒,李姨娘和孙姨娘见状连忙借故离去,陈姨娘上午在于氏这里吃瘪,正想借机说几句难听的,看到眼有的情状,她却没有想走,就在那里站着等着看于氏笑话。
“昨日你们在花会可还好吧?”林雨哲在于氏身边坐下,淡淡问道。
“有惊无险,几位姐儿都没事,老爷可放心。”
于氏眼睛的余光瞥到一旁的陈姨娘,恨得牙根疼。上次于晋的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老爷面前搬弄事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传到老爷耳中就变成于晋故意轻浮,没把林家放在眼里。自从李姨娘身子不好以后,整个府里能在老爷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有陈姨娘母女。
现在看着老爷不高兴了,别人都走了,唯独她陈曼华要在这里看热闹,还真以为她于若云像当年的汪氏一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头来活活气死,连女儿都无法照顾。
“老爷,这次说起来多亏您在京里有人脉,我们娘儿几个才能顺利回来,只是虚惊一场。风姐儿年纪小不知道害怕,雪姐儿却是一直缩在她长姐怀里,吓得小脸儿都白了。”
于氏说话时眼睛轻瞟了陈姨娘一眼,似笑非笑。
陈姨娘当年青春少艾,又有身孕,林雨哲对她动了真情,自是处处袒护,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汪氏败下阵来。可随着汪氏死去,林雨哲心里有愧,对她也就大不如前了。她虽是比其他姨娘受宠,可若没有女儿林晓月指点,在这府里早就没有立足之地。
林晓月三四岁时,就懂得给亲娘出主意,这些年来,陈姨娘已经习惯事事让女儿为她考虑,日子久了,这脑袋也就越来越不够用了。
此时她看到于若云用眼睛瞟她,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于若云好端端为何会提起林妙。
林雨哲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又知道于氏这些日子都在恼他。忽听于氏说是多亏了他的人脉,母女才能有惊无险,又听于氏提起几个女儿,脸色便缓和下来。妻子是在主动向他示好,他岂能不知。
“晓雪性子内向,倒是和妙儿亲近,也是难得。”
看到林雨哲脸露微笑,于氏便笑道:“老爷,前阵子玉矶大师登门,早就说过妙姐儿天生福相,日后宜夫宜子。她本就是个有福之人,雪姐儿年纪小,小孩子愿意亲近的,都是有福又喜气的人。”
于氏说到这里,陈姨娘总算是听出里面的弯弯绕了。当年说林妙是扫把星的高人是她暗地里请来的,林老太太也深信不已。前阵子玉矶大师给林妙相面,林老太太虽然也愿意相信,但毕竟有高人批卦在前,也只是半信半疑,这事并未说出去,就连林雨哲也不知道。陈姨娘也只是从春晖堂里偷偷打听到的,没想到今天当着她的面,于氏就向林雨哲提起这件事。
林雨哲果然来了兴趣,便问起来龙去脉,于氏便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林雨哲对后宅之事甚少过问,今日闻言也并未多想,但心情却轻松许多。
“老爷,妾身有个请求,只是怕母亲有别的安排,便先向您报备,日后若是母亲怪罪,老爷还要帮妾身美言几句。”
这样就是撒娇了,于氏虽没有陈姨娘生得艳丽,但江南女子自有一番柔媚,当着陈姨娘,她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对夫君撒起娇来,宛若少女。
陈姨娘的脸上如四季飘过,除了尴尬还有嫉妒。她最得宠时,也不能当着汪氏或于氏的面这样和林雨哲提要求,可于若云就可以,不是因为受夫君宠爱,而是因为她和林雨哲是夫妻。
林雨哲已有许久没见到于若云和自己说些软话儿,这时心里欢喜,笑着问道:“何事这般郑重,可是银钱不够,让为夫贴补?”
于氏柔声笑道:“才不是呢,两个哥儿自有母亲贴补,几个姐儿都是懂事的,处处节省,哪用我来操心银钱。妾身是想着有了玉矶大师的吉言,妙姐儿日后定是会有门好亲事,姑母当年住的园子一直闲着,妾身就想着修葺了给妙姐儿住,日后若是嫁个高门大户,让婆家知道她在娘家连个像样的闺房都没有,岂不失礼。李姨娘身子不好,雪姐儿独自住个小院子,我每日庶务又多,难免照顾不周,不如让她也搬过去,有嫡出的长姐照拂,妾身也便放心了。只是这样安排,妾身担心母亲嫌我多事,这才先和老爷说起。”
陈姨娘的脑子嗡的一声,林雨慧嫁后,她住的听风轩一直空置,没想到今天于氏竟然要让林妙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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