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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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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奶水,儿子会不会不高兴啊。”林妙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她当时只是知道儿子生下来了,便就睡着了,来不及见儿子一面。
“不会,他刚才吃饱了。”杜天行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有些不可思议。前世他有过子女,但因为没有正妻,所以子女也都是庶出,林妙怀里的这个小家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个嫡子,是他的嫡长子。
昨天他走的时候,林妙还挺着大肚子,现在大肚子已经变成小毛头了。
“妙儿,辛苦你了。”
成亲这么久,杜天行训导主任还是第一次对林妙同学予以肯定,所以林妙果断受宠若惊。
“内什么,儿子怎么长得不像你啊,好像也不太像我,你说他这是像谁呢?”
杜天行满头黑线,方才的肯定全都变成怨气,你说儿子不像我的,那你说是谁的?
见过不会说话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会说话的。
“怎么不像我了,我看着挺像我的,你看眉毛、眼睛,都很像我。”杜天行就是这样自信,虽说眼前这皱巴巴的一团,真的看不出来眉毛眼睛长得什么样,可他还是有信心,儿子一定是长得像他的。
林妙撅起小嘴:“才不呢,贞娘说我刚出生时也是皱巴巴的,你看他也是,所以他像我才是。”
杜天行忽然想笑,故意逗她:“你以前见过刚出生的孩子吗?”
林妙摇头:“弟妹刚出生时,我全都没有见过。你呢?”
杜天行想了想,他似乎也没有见过。前世有过几个子女,但因为是妾室所出,直到孩子出生两三天后,他才去看了一眼。
他叹了口气,前世的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争权夺利上,即使儿女双全,也没有过承欢膝下的乐趣,儿女们都很怕他,远远看到,便吓得不敢说话。
大多时候,他都是住在前院,很少去后宅,知道妾室们为了争夺正妻的位置,闹得不可开交后,他就更加心烦,索性全都冷落了,临死前的那几年,他甚至没有亲近过女色。
儿子吸吮了几下,没有吃到奶水,小嘴扁起来,不肯再吃了。林妙看着好玩,就用手指轻轻戳他小脸,刚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小家伙,居然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快看啊,他皱眉呢,皱眉的样子好像你呢。”林妙兴奋了,那小样儿真的很像杜天行呢。
杜天行探头过来看,小家伙果然皱着眉头,他伸手想给他抚平,又担心自己的手太粗糙,弄伤了嫩嫩的小脸儿。
看着眼前娇嫩的儿子,和差不多同样娇嫩的妻子,一股清甜从杜天行心里涌上来,越来越多,继而遍布了全身,原来有妻有儿的感觉竟是这样美好,眼前的这个正看着他和儿子傻笑的女子,前世我为何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遇到你呢?
好在今生还不晚。
第121章 委屈你了
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大成朝酷拽狂霸的杰出代表,杜天行杜大人愣是瞅着媳妇和儿子,整整瞅了一天,这一天他愣是没有瞅得厌烦。
反倒是林妙嫌他烦了,她这才是坐月子的第一天,就有个人时不时拿双大手往她咪咪上摸,嘴上说是帮她按摩疏通,让儿子早日吃上亲娘的奶,可只有当事人林妙才知道,他摸的那个手法根本就不对,不是按摩,分明就是揩油。
林妙不是男人,她当然不知道她比起以前更诱人了,以前她是个又涩又小的青苹果,现在则是青里透红,红里透着嫩的鲜苹果,如果不是还没出月子,杜天行一准就吃了她。
对于杜天行假公济私的作法,林妙表示很鄙视。但她在杜天行面前一向逆来顺受,虽然鄙视也不能反抗,她想反抗也不行,她现在还不能下地,杜天行说了,如果她敢不老实,就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床上。
所以她只能用眼神表示她的愤慨,只是可能表达得不太好,反而让杜天行误解了。
“抛媚眼也不行,两个月后再说。”
六月飘雪!!!
林妙索性闭目养神,况,生孩子这种力气活,她还是头一回体验,因此她想慢慢回味,至于旁边那个初当爹的,她直接忽略了。
林妙的睡眠一向都很好,没心没肺的人不会失眠,连闭目养神也能迅速演变成呼呼大睡。所以林妙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她刚刚睡下,阿木就来到了门外,压低声音:“五爷,五爷。”
他们住的是卫所里的一处小院子,除了侍卫就是卫兵,连个传话的下人也没有。
杜天行皱皱眉头,他忽然发现天伦之乐被人打扰真的很烦。日后回到京城,包括阿木在内的侍卫们谁也不许进后宅找他,他和妻儿在一起时,谁也不要打扰他。
阿木扬扬手里的信封,杜天行接过来,看看上面的火漆封印,竟然是国公府的印鉴,这是家书。
当日林妙收到他的信后,千言万语想要和他诉说,却不知道该把这信寄到哪里。可是国公府的人却能轻而易举把这封家书交到他的手上,果然神奇。
杜天行冷笑一声,坐在林妙床边的藤子椅上,拆开上面的火漆封印,展开薄薄的信笺。
这封信是父亲杜子涛写给他的,信上斥责他不务正业,到浙江后不代君体察民情,反而转道福建,于君是不忠,于家是不孝。训斥之后又是舔犊情深关怀备至,既到福建,可与福建都司赵直赵清吾、福建总兵严之慰多加亲近,那是杜家至交,云云。
杜天行把这封信反复看了几遍,信上的字迹确是父亲的笔迹,但这封信是否父亲大人亲笔却不得而知。
前世他记忆犹新,父亲对他虽然放逐不管,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和他的倔强及二哥的陷害有关系,再加上母亲许氏对他素来不喜,常常在父亲面前说些风凉话,最终令父亲对自己彻底失望,之后他又跃过父亲,继承了祖父的爵位,父子之情从此断绝。
但父亲虽然对他凉薄,却为人严谨方正,不拘言笑,为官的口碑也很好。据他所知,父亲和孙高第一党并无瓜葛。
但这封信,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孙高第铺路,因此杜天行对这封信的真实度不置可否。
不论这信是否真是父亲亲笔所书,于情于理,杜天行都应回信。且,儿子出生,也要告诉一声。
卫所简陋,只是在他们的卧房间隔了帘子放了一张书案,权作书房。杜天行自己研墨,第一封信却并非写给父亲的,而是给庆文帝的奏折。写完奏折,他提起笔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写了一封家书,对父亲信中内容只字未提,只说林妙被他接到福建,已诞下男丁,开枝散叶,母子平安,并请祖父拟名。
他用普通的信封装好家书,又用同样的信封将奏折装起,家书用的是他专用的火漆封印,家书的收信人是父亲;而奏折的信封却是用左手而写,火漆也是他的一枚私章,寄给安定候世子孙炽!
这个时候,他与京城的所有往来都会被人在中途截下,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奏折,都是以这种方式送出的。
当年他和庆文帝冶游时,有几次也拉上了孙炽,孙炽年纪小,又贪玩,和庆文帝都属于胆子大的那种人,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孙炽虽然不能随时见皇帝,但他却有办法联络得胜。
而庆文帝每次给他的回复,也用的是相似的办法。这对君臣便是以这种外人不知的方法私下里传递着消息。
处理完这些事情,杜天行回到卧房,见林妙已经醒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我闻到墨香,你在写字吗?”
“嗯,给家里报喜”,他掖掖林妙的被角,可怜他的小媳妇坐月子都没人服侍,可这个时候,哪能随便找人过来,“我已经让人去接阿钉了,今晚她就赶过来了。”
“真的啊。”林妙眉开眼笑,虽说阿钉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是没见到人她终归还是不太放心,这下好了,阿钉回来,她的一颗心算是放到肚子里。
看到林妙这么容易知足,杜天行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脸蛋,当年若是真的尚了出云公主,在这种地方生孩子坐月子,还不知会如何委屈,即使不是公主,随便一位千金小姐,怕是也受不了这种苦,可他的傻媳妇却甘之若饴,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好。
“妙儿,委屈你了。”他看着她,深情款款。
林妙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知所措,只好傻笑,继而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那你让人给我多做点好吃的。”
真是个吃货,你就这点追求,连借机撒娇提条件都不会。
林妙真的不知道还能对杜天行提什么条件,让他别纳妾,一早就说过了,再说下去他不嫌烦,她也烦了;让他给她金银珠宝,杜天行早就把全副家当都交给她了;让他更争气飞皇腾达,整个大成怕是也没有像他这样少年得志的了,而且林妙也不希望他做很大的官;让他多陪陪自己,他都陪了一天了,好烦呢。
第122章 送礼
次日林妙醒来,便是阿钉来服侍她的。虽说依照老规矩刚刚生产完了,不能洗漱,可林妙不同意,她坚持用温水洗脸漱口后才肯用膳。
阿钉比以前晒黑了些,但看上去反而漂亮了,林妙悄悄问她,二木头对她好不好,阿钉红了脸,只说道“他身上只有一块干粮时,全都给了我。”
林妙好感动啊,很久以后她满脸羡慕向杜天行说起这件事时,两人正在吃饭,杜天行反手把自己碗里的饭全都扣到她碗里,然后转身出去了,让这个笨蛋吃个够。
林妙又问起阿钉在延平的事,原来他们一行一到延平境内便让人扣住了,依照二木头的吩咐,众人没有反抗,束手就擒。抓他们的人都是普通穿着,看不出是否公门中人。
他们被带到一处宅子里,并未吃苦,相反吃住都是上乘,甚至还派了个稳婆过来,要给阿钉看身子,被二木头一脚从门里踢了出去,二木头道:“我家五奶奶是诰命身份,岂是你们这些下作东西想看就看的。”
阿钉学二木头说话时,眼睛里都是崇拜,虽然她只是替身,但是被男人这样保护着,还是甜滋滋的,更何况这还是她的未婚夫君。
林妙笑道:“我和五爷说了你们的事了,他也赞成,还说等你们回来就完婚。我倒是觉得太仓促了,这是我第一次嫁丫头,就是想风风光光让你出嫁,免得以后被婆家看低了。不过你如果心急,那就按五爷说的,在福建给你们成亲。”
阿钉的脸红艳艳的,好半天才嘟哝道:“谁急着嫁了,我才不急。我还想多侍候小姐几年。”
听她这样说,林妙心里也不好受。她从庵堂回来,就是阿钉侍候她,她嫁到杜家,还是阿钉侍候她,二木头是有功名的,阿钉嫁过去在家就是少奶奶,在外是官太太,自是不能太服侍她了。等以后绣桔也嫁了,如果她闯了祸,都没有人帮她在杜天行面前打掩护了。
主仆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都是分别后的点点滴滴。这让林妙很惭愧,阿钉对她的忠心无法言表,而她想的却是以后有没有人帮她打掩护……
好在她看到了襁褓中的儿子,这不就是个新一代挡箭牌吗?
她偷溜出去玩,就说是儿子要出去;她偷看黄书,就说是儿子要看的。
不对,最后这件事好像不太对,杜天行肯定不会相信的。
林妙胡思乱想好一会儿,这才想起她有半日没见到杜天行了。
以往在京城时,杜天行也是很忙,很多时候甚至不回家吃饭,还有时她睡到后半夜时他才回来。可这两日她生孩子,杜天行整日陪在她身边,陪着陪着也习惯了,今天他不在,她就像是少了点什么,哪里哪里都不自在。
正在这时,寿娘子从外面进来,原来是赵夫人家里的管事来给送贺礼了。
杜天行添丁,并没有声张,且,这两日他也没有离开卫所,一直陪在林妙身边。想来是那日赵夫人离开时,林妙假装肚子疼的事,让她心里嘀咕,便派人留意着。这事只要留意,便能看到端倪,先是有稳婆出入,接着又有人去街市买些补身下奶的老母鸡猪脚之类,由此推断出林妙早产也不足为奇。
只是现在尚未满月,赵夫人急着送礼,倒让林妙觉得她过于热络了。
或许她认为林妙早产是因她而起,或许是真的想借缝插针,这当中的门道不是林妙能想明白的。
林妙这么想着,顺手接过礼单来看,赵夫人上次送的都是些药材补品,因此林妙以为这次也是,顶多再有些小孩子戴的金锁片之类。可是礼单才看了几样她就吓了一跳。
的确有金器,但并非金锁片,而是金盆金碗金箱笼,这些足量二十斤!
在大成,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白银,而针对金银则是十六两制,也就是一斤金子相当于十六两,即是一百六十两白银,二十斤金子便是三千二百两白银!
不算她娘在箱子里留给她的那些,她和杜天行全部家底都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赵大人比杜天行的品级还要高,这当然不是行贿。或许这就是同僚间的礼尚往来,但这么多的金子,林妙不敢收。
说不定就是看准了她呆傻萌,这才把礼品送到她手上,让她稀里糊涂收下来,收了的东西再退回去那是不可能了。
“赵家送礼的人走了吗?”林妙问道。
“还没呢,按规矩要领了赏才能走。”寿娘子回道。
“就说这东西太贵重,咱们不能收,让他们带回去吧,如果他们不肯,你就让水生把东西搬到卫所外面,他们爱拿不拿,礼单子咱们不收也不算送到。”
赵家来的人果断不肯,闹腾了好半天,终究是按林妙说的法子,水生带了几个人出面,作势要所东西搬到卫所外面,赵家的人这才嘟哝着带了东西离去。自家老爷那么大的官,真要是送礼被人把东西扔到外面,这脸面就丢大了,卫所里的兵痞们还不知要如何取笑。
林妙把这些人打发了,自己靠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那个赵大人官很大的,万一得罪了,杜天行会不会训她啊。
那日杜天行到了很晚才回来,一进门便直奔卧房,林妙还没有下奶,奶子婆抱着孩子正在喂奶,看到杜天行进来,连忙避到隔壁。
“赵家来送礼了,我没收……”林妙看着杜天行,她心里没底。
“嗯,我知道了,你没收就对了”,杜天行坐到床沿上,大手探进她的衣襟,“还没下奶?”
林妙点点头:“寿娘子说明日就差不多了。”
杜天行看着她,低声道:“明日我送你和孩子离开这里,免得那些人总来烦你,月子也坐不踏实。”
“离开?”林妙吃了一惊,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扯住杜天行的袖子,他该不会把她送回京城吧?
第123章 慢慢嫌弃你
“我和孩子不会给你添乱的,我不回京城。”林妙把脑袋摇成了拨郎鼓,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我死不瞑目。
杜天行瞥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莫名其妙:“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傻,这个时候把你和儿子送回京城?果真是一孕傻三年,你是越发傻了。”
喂,我怎么说也算劳苦功高,你这么说我也太没有人情味了,打工的还有员工奖呢。
林妙撅起嘴翻着眼皮看着杜天行,就听他继续说道:“我让阿木租下了一处院子,倒也清静,这几日都在让人打扫整理,明天就把你们送过去。”
林妙咧咧嘴,话说好像母亲留给她的契书里也有两处福建的产业,其实不用另租的,只是这个时候住过去不太好吧,杜天行这才另外租了一处。
“那你呢?”就是这么没志气,刚才还在画圈圈,这会儿又开始扯住人家的袖子了。
杜天行对她扯自己衣袖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了,扯衣袖有很多涵义,撒娇,依赖、不舍,还有她不会表达的所有情愫。
他叹了口气,反过手来,把她正在扯着衣袖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说话的口气却还像训导主任:“我自是和你们在一起,只是接下来会越发忙碌,或许不能每日回去。”
林妙低头抿着嘴笑了,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儿子。
杜天行却已经把她推回枕头上:“躺着,别乱动。”
林妙这个时候没有睡意,她又问:“明年我们再添个女儿,行吗?”
她原以为杜天行会爽快答应,在她心里杜天行对造孩子很感兴趣。
可是她猜错了。
杜天行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出了月子你就续上汤药,两年内都不许再生了。”
这次就不应该让她怀孕的,她还太小,连着生育对身子伤害很大,这个媳妇就是个傻的,真想像她娘那样,给儿子找个继母吗?
林妙继续翻白眼,播种的那个要罢工,她也没办法,再好的地没有种子也不能发芽啊。
次日一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林妙和儿子就搬出了卫所,住进了泉州城南的一处宅子里。一进去,林妙就很喜欢。杜天行是用了心思了。
房子不大,只是两进。院子里有紫藤花架,墙跟处放着大大小小的花盆,全是京城里少见的花卉。屋里也摆着白瓷瓶,插了时令鲜花。承尘幔帐和被褥都是全新的,儿子的房间也布置得清新雅致,藤子编的摇篮上还挂着一串串的小铃铛,小手一抓就能碰到,叮铃铃的,林妙也喜欢。
除了二木头和水生,杜天行还留了七八人住在前院,林妙和儿子、寿娘子、奶子婆,连同阿钉住在后院。虽说服侍的人手还是不够,但林妙挺知足的,杜天行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再说她也就是在月子里需要人服侍,出了月子,就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了,到那时连同阿钉,都去照顾儿子吧。
杜天行把她们安置好便走了,晚膳也没有回来,林妙也不觉有何不妥,在京城时他也是这个样子。
昨天她就下奶了,儿子终于吃上了她的奶,她的奶水不多,主要还是要靠奶子婆。
晚膳是寿娘子给她炖的红枣花生猪蹄汤,她又吃了两只肉沫卷儿,打着饱嗝半靠在床上,玩着儿子的布老虎。
儿子刚出生,还不会玩呢,所以这些玩具暂时都归她了。
杜天行到了很晚才回来,手里拿了一只锦盒。
“原是不应收的,但想来你会想要。”他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玉石麒麟的坠子。林妙虽说不太懂行,可也看出这并非贵重之物,坠子上的缨络虽然鲜艳,却也能看出有些年头。
听杜天行这么说,脑子里难得的灵光一闪,问道:“舅舅送的?”
杜天行点点头:“今日他托人送来,送礼的人说这是早在你还没出生时就备下的。想来那时他还在浙江的书院里读书,看这坠子的成色,应是自己买来想要送给外甥的,只是后来出了变故,他辗转多地,九死一生,这坠子一直没能送给你。听说你生了儿子,便将这个送来了。”
林妙捏着这只玉麒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以舅舅汪同和现在的身家,当然能送出更好的东西,但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收下,唯有这只旧物,林妙却是非收不可。
“你对舅舅的事知道得这么多。”这些事她全都不知道,但杜天行竟连舅舅的心思也能分析出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杜天行嘴里迸出这八个字,林妙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会像当年孙高第对待外公和大舅舅一样,对待他吗?”
杜天行深深地凝视了她:“如果万岁当年亲政,决不会让孙高第杀降灭口。”
林妙松了一口气,方才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我的身世一定给你添麻烦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杜天行狠狠瞪她一眼:“你笨成这样,我哪有一天不嫌弃你的。”
是啊,俗话说虱子多了不觉咬,嫌弃你的事也太多了,再多一件也就那样了。
林妙嘿嘿笑笑,也怪不好意思的,总让人嫌弃着,换了别人早就吐血了,她倒好,一直茁壮成长。
所以她又开始扯杜天行的袖子:“内什么,我以后会听话啦。”
杜天行捏捏她那越来越圆的脸蛋,没好气地说:“好好坐月子,把身子养好,闯过这一关,咱们至少能有二十多年的太平日子,到时我慢慢嫌弃你。”
林妙眨眨大眼睛:“只有二十多年吗?”
杜天行继续捏她的脸:“人生漫长,我无法向你许诺太多,若我们能一起到白头,那自是最好的。”
前世他不到四十便死了,今生他真的不能向她许诺得太过长久,但只要他还在,便会为她遮风挡雨。
第124章 圣旨
或许是杜天行这一次把林妙的行踪藏得严实,林妙直到出月子,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但杜天行还是在泉州最大的酒楼为儿子摆了满月酒,请了泉州当地的达官显贵。
林妙穿上代表正室的大红遍地金牡丹纹的通袖袄,乌黑的青丝梳成堕马髻,却只插了支赤金镶红宝的簪子,她从京城过来,也只随身带着几件钗环,这是最喜庆的一件,虽然简单了,但她还是鲜嫩的年纪,自有一番成熟贵妇们没有的娇艳。大红的衣裳更衬得她肤光胜雪,唇若丹樱,刚出月子的身材比以前丰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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