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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华(盛世清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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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爹娘脱离奴籍,让他们回乡过安稳日子。”
  看着斐娇有条不紊的模样,阿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里对这个斐家的二姑娘的评价倒是很高,至少看着很沉稳。
  斐夫人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是了,当时我还和老爷商量来着,觉得秀儿的爹娘老实本分,在府上干了大半辈子,秀儿又跟着琴儿也不容易,索性就同意了,最后临走之前还送他们不少银子。”斐夫人娓娓道来,只是越说到后面越是不确定。
  她朝阿九看了一眼,阿九的眉头紧皱,心里渐渐发凉。两个月前,时间竟卡得这样准。
  “斐姬妹妹出事的时候,阿九陪老夫人和王妃出去参宴了。两个月前,正是斐姬妹妹诊断出自己有了身孕。我身边也有丫鬟被人收买了,斐姬刚死,秀儿就上吊自杀了。”阿九沉着声音开口,斐夫人和二姑娘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姐姐她。。。。。。”斐娇艰难地开口,却是不知该如何发问。
  “阿九只能说这么多,没有保护好斐姬妹妹,是阿九失职。府上最近不太平,但是王爷将事情压了下来,阿九也不好多查。如果两位查到什么,可以托人捎个口信给我。”阿九摆了摆手,压住斐娇的话。
  她知道斐家迟早要查,索性由她开口。至于要不要相信她时阿九,那就得看斐家人了。
  斐夫人和斐娇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阿九就不多留二位了。红鲤,带她们去东厢。”她站起身把二人送到门口,才招手唤来了红鲤。
  斐娇最后看了一眼轻纱翩飞的主屋,跟着红鲤走进了东厢。先前的繁花似锦早已变得颓败,可能因为这里不是斐姬的院子,所以也没有弄得白衣缟素,只是原先那些红灯笼全部都撤了下去。
  踏进东厢,地面上早已被收拾干净,床铺也是整齐干净。眼睛一闭,似乎还可以瞧见斐姬笑着出来迎她们。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这里几乎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而已。
  斐夫人一见到箱子里斐姬往日爱穿的衣裳,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斐姬的死王府的确隐瞒得很好,但斐家并不是一无所知。斐娇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的目光一遍遍扫视着东厢的一切,眼眸里散发出一阵冷光。
  ***
  斐姬终于入土为安了,丧礼也算是风光。王爷念在她带着身子离去,特地赐了恩惠,以侧妃形式下葬。那些首饰玉佩,也都是按照侧妃的份例来的。
  阿九远远地站在小路的尽头,看着斐姬的棺木从后门抬了出去,心底越发的寒冷。府上除了几个曾经侍候过斐姬的丫头,嘤嘤切切地哭着,其他无人再披麻戴孝。甚至王爷为了躲避晦气,都出府陪着萧王爷骑马去了。
  远远地也有几个不得宠的姬妾站在一边,看着那副棺木被抬着远去,絮絮叨叨地好似说了什么。
  斐夫人和斐娇早在昨日就回去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已经没有资格替斐姬守丧了。
  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不过至少比她前世要光彩的多,留了全尸还抬成了侧妃的位子,比她的造化好。阿九细细地想着,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活着的时候,总恨不得她死,现在真没了,倒觉得心里不舒服。”身边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
  阿九转过身,赵姬一身青色的繁复罗裙,金丝银线绣得精巧花纹,让人一时迷了眼。赵姬的头上斜斜地插着一支金步摇,阿九眯了眯眼,认出了那是赵姬生辰之时,王爷特地送的,价值不菲。
  “她若是知道你也来送她,一定会惊讶的。”阿九偏过头不再看她,语调略显低沉。
  赵姬也转回身打量着阿九,阿九一身简单的罗裙,头上只用一根木簪固定了发髻,其他再无装饰物,显得有些落寞。
  “斐姬不会惊讶的,我也不是来送她的。阿九姐姐一向得宠,自是不明白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因为争宠那么简单,我爹虽然比他爹官高一级,但是她瞧不上我是个妾生的。今生今世,她自己还不就是个贱妾?”赵姬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激动,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和鄙夷。
  阿九有些惊讶,身为嫡女的斐姬,身上的确有一股子傲气,这点从刚开始来王府不依附于任何人,就可以瞧出来。只是她没想到,斐姬和赵姬竟然会有这样一段过往。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死者已矣。”阿九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多谈。
  过完今天,斐姬将永远消失了,即使那些下人都不会再提起这个人。茶前饭后,必然会有新的宠姬成为下人们谈论的对象。
  “我没有阿九姐姐这样潇洒,我是有仇必报的小人。今日我和她之间已然分出胜负,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享用着王爷所赋予的一切。而她将会永远地沉睡,从此被抹杀掉一切。”赵姬看着棺木远去,后门慢慢地被关上,眯了眯眼,幽幽地开口。转而也不等阿九回话,便提起罗裙转身离去。
  阿九怔怔地出神,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赵姬穿成那样富贵的模样,只是为了讽刺斐姬。同时她也勾起嘴角,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心底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就是王府,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炼狱。
  胜利者将带着无上的荣耀,继续走下去。失败者唯有死这一条路,即使死了都无法超脱,死后受到的侮辱和不屑,那是无法想象的。
  阿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前世被一块草席卷走扔到荒山的时候,有多少女人暗自得意和炫耀。只是今生她不再做失败者,即使踩踏着别人的尸体,她也要一步一个血印走下去。


☆、035 月事不调

  这几日王爷一直宿在舒兴阁;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必是两人同进同出。一时之间;倒是引来一片怨声载道的声音,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少见。
  阿九坐在椅子上;香炉里幽幽地冒着青烟。她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将手里的信件丢到了桌上;脸色却是渐渐变得低沉下来。
  信是阿九的弟弟时睿写来的,上面主要是两件事情。第一;有人不慎冲撞了王家人,京官为了讨好王家人;把那闹事的人抓了起来。不想那人竟是王爷的门客,后来那门客又被放出来了;还是王家探花郎亲自送来的。
  阿九有些释怀,难怪王爷那天要甩脸色给王妃看,原来是为了这事儿。王爷府上的门客众多,王家根本不可能及时知道,遂闹了这么一出。
  而这第二件事情,就足够阿九胸口沉闷的。
  京都里有一位好友替阿睿谋了个小官职,正九品司书。本来时家担心阿九孤身一人在京都,也有到京都的想法。但是王家忽然举荐了一人,此事作罢。
  阿九冷着一张脸,久久没有说话。王家势力若日中天,王箬芝随便一根指头就能捏死她。这些事情如若时睿不提,她也被蒙在骨里了,都是王妃暗地里做出来的事情,却也表明了王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她和她的家人。
  阿九越发坚定要发展时家的想法,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时睿从小就聪明好动,甚得全家人的欢心。如今已经十四了,广交好友,经常出外游历,因此对于京都之事知道的也不少。所以阿九才会写信回去向他打探。
  王妃既然那么害怕时家移到京都来,她时阿九还偏要娘家过来。她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又细细看了一遍手中笔锋犀利的信件,才起身将信纸丢进了香炉之中。
  阿九亲自铺好宣纸,拿起毛笔蘸了墨水,提笔就写,几乎一气呵成。这个想法在她的脑袋里盘旋了很久,也是时候让时家走进京都,走进这个上流的贵族圈子。
  “主子,该用膳了。”玉叶带着几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她已经出来伺候了。休息了几天,显然她的气色很好,脸上也带着三分笑意。
  阿九点了点头,恰好将信封好。
  “花聆,把这封信传回时家。”阿九将信递给身旁的花聆,就坐到一边净手。
  “玉叶,你的父母和弟弟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捎给他们的,就让花聆找人一起递过去。”阿九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扒了一口饭。
  “多谢主子恩典。”玉叶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走过来亲自替阿九布菜。
  阿九挥了挥手,就这么安静地用膳。眉头一直轻皱着,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扰着。
  直到用完膳她擦干净嘴角,才对玉叶招了招手。
  “待会儿你得空去找一下玉石,让他在京都找一处干净宽敞的宅子买下来。银子不是问题,但是买主的身份必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查出来。”阿九细细吩咐道。
  玉叶连连点头,脸上尽是严肃的神色。阿九对着花聆示意了一眼,花聆转身走进里屋,翻了一会儿,就捧着个方正的匣子出来了。
  “这里有些银票,若是不够再让玉石来要。”阿九打开匣子看了看,整整一匣子银票,显然是不少。她将匣子朝玉叶的怀里一塞,目光转而变得悠远。
  这匣子里的银票,也算是她的私房。王爷随手赏赐的一个小玩意儿,就可以卖上好价钱。而她的手上还有王爷曾经给过的两块地,每年都有人看着,进项也是不少。
  “是。”玉叶小心翼翼地接过匣子,生怕摔了。
  众人虽知王爷宠爱恒姬,不想竟会替她考虑得这样周到。府上办事儿,哪里不需要钱?姬妾每个月那点的份例,哪够打发那些下人的,索性王爷就给她两块地让阿九自己看着。
  当然这些都是背着王妃的,如果有一天王箬芝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管着王府,结果王爷还把财产分给恒姬,估计她会气疯。
  ***
  “阿九,你的脸色这么差,让王妃找个大夫来瞧瞧?”王爷坐在床边,脸上透出担忧的神色。手里抓着阿九的柔荑,声音温润。
  阿九斜倚在床边,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上都没有血色。
  “阿九没事的,过几日便好了。王爷让妾身靠靠就行了。”阿九索性倚在王爷的怀里,头也顺势抵在他的肩膀上。
  阿九的声音有气无力,眸子里却散发着寒光。自从王爷连续两日宿在她的芙蓉院之后,第三日她的月事就来了。
  王爷后来连续几日都宿在舒兴阁,她还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好错过时间。没想到这次的月事竟是一连半月,有时候稀稀拉拉,有时候又让她疼得直冒冷汗。
  “真的没事吗?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王爷抬手搂住她的腰肢,感受着阿九身上的寒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阿九的手透着寒冷,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就不是快要好的样子。
  “真的不用,已经请过大夫了,只说好生调养就行。”阿九轻轻笑了笑,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嘲讽。
  她的月事刚超过十天,王妃就请来了大夫,查不出毛病,却开了好几副方子,她还真不敢乱吃。
  “天色不早了,赵姬妹妹恐怕都等急了,王爷还是快去吧!”阿九好容易将身子挪出来,身上早已弄得冷汗涔涔,身下也是汹涌而至,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斐姬是小产大出血致死,难道她时阿九要来月事大出血致死?
  “本王放心不下你,今晚就不去赵姬那里了。”王爷担忧地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阿九现在的模样弱不禁风,王爷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这怎么行,赵姬妹妹好容易才盼到您去,妾身可不能挡路。”阿九咽了咽干哑的嗓子,却是努力将话说完整。
  “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玉石留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妾身也好派他传个话。”阿九断断续续地说完,她的肚子里就跟有人用刀子在里面翻搅一样的疼痛。
  她在家做姑娘时,月事还是挺准的。但是自从进了王府,就越发的难以控制。特别是这个月,床单和衣裳都不知弄脏几套了,而且还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也好,那本王就先走了。”王爷亲自将阿九扶着躺下,拍了拍她的头就转身出去了。
  外面传来王爷叮嘱玉石的声音,转而才逐渐恢复平静。阿九两耳轰鸣,眼前也渐渐发黑,她攥紧了一旁的锦被,暗暗咬了咬牙。
  “主子,来,喝口热茶。”花聆倒了杯热茶过来,连忙递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都这么久了,阿九的月事一直没过去,王爷来看了好几趟,却也不能留宿。而且主子这么痛苦,她看着心里也难受。
  “主子,玉石方才说了,您再忍一晚。明个儿就找人进来。”玉叶也是匆匆跑进来,趴在床边轻声说道。
  阿九用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才让自己没有呻吟出声。慢慢地点了点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夜,三个丫头轮流换班守在床边,阿九一时痛得呻吟出声,一时稍微缓解又昏昏沉沉地睡着。
  直到卯时,红鲤才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紧张。
  “还好今日我干娘当值,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红鲤轻声说着,脸上已是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早先几日,阿九就已经让玉石找大夫进来,直到昨日才挑好了,又细细地谋划了一次。卯时众人还没起,只有这时候,王妃那边才盯得松些。
  “奴婢是善药堂医女。”那个医女看起来很年轻,低眉顺目的。
  花聆连忙引她到阿九的床边,阿九朦朦胧胧中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诊断了片刻,医女就坐到桌前开始写方子。
  “医女,我家主子可好?”花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
  那医女写好了一张药方,眉头紧蹙。
  “恒姬脉象虚浮,我也不敢妄下断言,这里有驱寒止血的方子。还有,这香炉里的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家主子还想有孕的话,最好扔了这东西。”那医女将方子递到花聆的手中,慢慢地走到香炉前,一股淡淡的香味窜了过来。
  阿九朦胧中只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却是徒然一惊,手中也沁满了冷汗。
  “这里面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九咬着贝齿,阴冷地问了一句,语气去带着娇喘。
  医女这才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阿九,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这香里加了麝香,长时间接触甚至会导致女子终生不孕。我跟先生学的就是这些,若是身边有个把稍懂医理的,也不会被弄成这样。月事这样大出血,能有几条命。”那个医女念念叨叨的,倒是说了不少。
  善药堂在这些深宅大院中是极其有名的,除了大夫之外,还专门培养医女,特地为了女子保胎受孕等设置的。
  “倒是我多话了,您最近还是好生调理。若下次的月事还是这样的状况,恐怕以后很难有孕了。”医女似乎猛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比一般后院。
  王府给的钱多,没命的概率自然也大。


☆、036 侧妃到访

  医女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就被红鲤拉着走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变亮;再不走很容易引起别院的注意。
  阿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医女临走前的最后几句话。
  麝香?时家人丁简单;爹爹又不是纵欲之人;后院里几乎是风平浪静。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她自然不懂。
  只是后来进了王府里,倒是偶尔有姬妾争斗;牵扯出麝香红花这些。往往只要查出这个,一般那姬妾就没有活路了。
  前世她生生得宠了五年;却是从来没有怀过孩子。临死之前,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被人暗算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她到府上还没有半年,竟然就查到了麝香?
  阿九暗暗咬了咬牙,胸口憋着一股闷气。
  “主子,喝药了。”玉叶端着已经煎好的汤药,慢慢地走过来。
  另一边花聆已经扶着阿九坐了起来,接过玉叶手中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着。
  阿九喝了几天药,身上也渐渐好了。几个伺候的丫鬟都松了一口气,至于香炉里的香也早已换了。
  “主子,要我说干脆把这香炉扔了算,何苦还要看着闹心。”花聆不满地撅了撅嘴,看着厅内正冒着一道烟雾的香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后院的女人不能怀孕,没有儿子傍身,那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阿九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歪在椅子上看书。
  “花聆姐姐,府上各院都燃了香,我们院子里不燃。若是让无心的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那有心的定是要想其他法子来害主子的。”红鲤手里拿着根香换到香炉里,脸上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玉叶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阿九的身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几把钥匙。
  “主子,宅子已经买好了,靠近东郊,位置相对隐蔽。”玉叶仔细地回复着,边偷偷打量着阿九的神色。
  阿九轻皱的眉头一松,显然玉石这件事情办得不错。东郊的宅子一般都是豪门大户养情人的地方,条件自然不会差,而且隐秘性也很高。
  “一切用度可准备好了?”阿九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都准备好了。”玉叶连忙回答,瞧了一眼阿九,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主子,可是要安排什么人上京?”
  那宅子里应着阿九的要求,一切用度甚至下人都备齐了。
  “嗯,阿睿这几日就该到了,到时候你让玉石找人接一下。你弟弟也跟着的,如果得了空也悄悄去见上一面。”阿九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玉叶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叩谢。
  阿九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她紧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从厅内三个丫头的身上扫过去。薄唇轻抿,目光停留在红鲤的身上,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主子,宁侧妃来了。”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
  花聆回身和阿九对视了一眼,连忙拢了拢发髻,将手中的络子丢掷一边站起身迎了出去。
  玉叶和红鲤也手脚麻利地整理了一下,阿九将书递给玉叶收拾了起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索性就这么歪在椅子上,也不出去迎。
  “妹妹,身子可还好些了?”宁侧妃娇柔的声音传了进来,阿九起身欲行礼,却被她一把扶住。
  “瞧这下巴都瘦尖了,脸色这么不好看,还行什么礼?”宁侧妃细细打量着阿九,眸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一把执起阿九的手,连忙扶着坐回椅子上,面上的心疼倒是看着真切。
  阿九轻轻笑了笑,大病初愈,她又没有上妆,难免看着娇娇弱弱的,倒是比宁侧妃还怯弱了两分。
  “不碍的,姐姐身子也不好。姐姐若是不来,阿九还准备过去看看你呢!”阿九笑着摆了摆手,也悄悄打量了一下宁侧妃。
  宁侧妃今日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罗裙,衬得面色倒是十分好看,跟之前相比显然是好了不少。
  “我那都是老毛病了,十天半月准好。现在可不就全好了,也亏着妹妹惦念。”宁侧妃挥了挥手,一旁的红鲤连忙端着茶壶走过来,给她斟满了一杯。
  “这丫头是妹妹新收的?长得怪水灵的。”宁侧妃眼角一扫,看着红鲤轻声念叨了一句。
  阿九略微挑了挑眉头,一挥手示意红鲤退到一边。
  “是啊,我看她挺机灵的。”阿九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这宁侧妃一向是不出自己院的,今个儿来芙蓉院定是有事,只是这会儿她要闲扯,阿九也陪着。
  宁侧妃低着头喝茶,眼角已经将四周瞥了一遍,见都是阿九贴身的丫鬟,索性也放下心来。
  “妹妹可瞧过王爷送给赵姬妹妹的玉串子?”宁侧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哦?阿九这几日哪里都没去,倒是没瞧过那玉串子。可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姐姐都这样念叨着?”阿九偏过头来看着她,略一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王爷对于姬妾一向都是极大方的,想来那玉串子也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让宁侧妃这样关注。
  “那玉串子自是好玉制得,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听说是王爷特地寻给赵姬的,王爷一连几日都宿在她的院子里,可把赵姬给欣喜的。现在几乎日日都要跑去别人的院子里,那玉串子也是从不离手。”宁侧妃嘴角带着笑意,好似讲个好听的笑话一样,一带而过。只是她眼中的嘲讽和不屑却是遮掩不住的。
  阿九轻轻蹙起眉头,赵姬一向都是如此,得了王爷的赏就立马闹得人尽皆知。
  “赵姬妹妹也是小孩子心性儿,王爷送给姐姐的肯定更贵重。何况王爷也不止宿在她的院子里,其他人也该是得赏的。”阿九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她这几日都快被月事折腾得死去活来,整个芙蓉院的下人,都一心扑在阿九身上,只盼她早日安康,根本顾不上外头闹成什么样。所以宁侧妃说得这些,阿九还真不清楚。
  依她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定是要把后院宠的姬妾挨遍瞧一次的。不过依宁侧妃现在的口气,倒是不像。
  “妹妹这病了一回,倒真像是与世隔绝了。”宁侧妃嘴角的笑意有些尴尬,她细细打量了一下阿九,见阿九不像是隐瞒。脸色才变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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