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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娇宠小地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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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人品端正不恋女色。请他教大小姐,我很放心。”
  才貌双绝?自已夸出来的吧,她再美,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小姐?
  常遇在心里质疑林员外的判断,嘴上却是附和了几句。既然已经定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回头他好好盯着宋言就是。
  回到林府,林员外让吴管家收拾出来一处雅致的小院子,里外布置好,按照约定派人去接宋言。
  噜噜对此全不知情,直到某天早饭后,林员外亲自带着她去了后花园。
  林家子嗣单薄,家中又有资财,三代主母闲来无事,便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布置林府上头。扩地建园,引水造湖,百十年下来,虽不如官户大宅精致讲究,却也景色怡人。
  湖边有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间有处避暑竹舍,现在专门留作书房。
  林员外看着噜噜给宋言行完拜师礼,便退了出去,旁边只留樱桃伺候着。竹窗是开着的,他隐在一侧,便能看见里面的情景。在外面立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林员外点点头,吩咐常遇守在边上,自去前头忙碌了。宋言是他看中的人,又有裴策的推荐,没什么不放心的。
  竹屋里面,樱桃默默立在旁边,宋言和噜噜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了一方长桌。
  噜噜好奇地看着宋言,宋言则手持一根两尺来长的细竹竿,指着纸上的字教噜噜念:“人之初,性本善。”
  噜噜乖乖念了,宋言就又教了一句,让噜噜背。背会了,给她讲解意思。
  这回噜噜不懂了,让她跟着念可以,指着东西认物也行,但这些缥缈虚幻的道理,她听得云里雾里,“喵……”
  听到猫叫,宋言手背上立即起了细细一层鸡皮疙瘩,被他倏然收手掩饰住了。
  “不许再发出猫叫。”他绷着脸训道。
  “可是我不懂……”噜噜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啊。
  宋言挑眉,声音更冷:“那你学猫叫就能懂了?”
  他的脸色太难看,声音也冷得吓人,如果不是太害怕,噜噜都想起身逃跑了,眼下只好缩着肩膀道:“我没学猫叫,我本来就是猫,喵……”叫完就赶紧捂住了嘴。
  宋言抿唇,见她知道错,手里的竹竿扬起又放下,从身旁拿出两张纸,摊在噜噜面前,“告诉我,这几幅画讲了什么?”
  噜噜被吸引了注意力,低头,很仔细地看,慢吞吞地道:“大花猫生了两只小猫。小白猫睡觉,小黑猫跟大花猫,杀耗子吃。大花猫走了,小黑猫杀耗子,小白猫睡觉。小白猫喝水,睡觉,睡觉?”
  “不是睡觉,是饿死了。”宋言扫她一眼,简单地解释道:“你看,这两只猫刚生下来时是一样的,但是黑猫跟花猫学习捕食,就是抓耗子,以后就能自已生活。白猫只知道睡觉,不会抓耗子,最后就饿死了。换成人也是一样,好好跟先生学习,以后就能独立,不学习,就什么都不会。”
  噜噜看看他,再看看纸上的猫,有点懂了,指着小白猫道:“它怎么不去找大花猫?那样就不用饿死了。”她也是什么都不会,可她找到了老族长,老族长会照顾她。
  宋言明白她心中所想,直接问道:“那要是你爹现在不见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他们把你扔到外面,不给你吃喝,你会怎么办?”
  噜噜想了想,无所谓地道:“那我就回猫族。”
  “找不到猫族,你怎么办?”
  噜噜傻了,然后哭了,“那我该怎么办啊,喵……”
  “不许哭,不许叫!”
  宋言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沉声喝道。别说噜噜,就连一旁听得认真的樱桃都吓得直打哆嗦。
  见她惊得眼泪都不流了,宋言很满意,训诫道:“你要学会自已赚钱,靠自已吃饭,不能只想着依靠别人。明白了吗?”
  噜噜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其实她不明白,但她不敢说,怕先生打她。而且她刚刚也想到了办法,如果老族长走了,她也回不去猫族了,那她就找雄性照顾她,嗯,像小时候想的一样,努力找五个。

☆、怕猫

  林员外期望噜噜学会独立,免得将来被赘婿或下人蒙蔽糊弄,宋言明白这点,自然要以教会噜噜自立为目标。
  常遇却不这样想。
  在常遇看来,大小姐天真娇憨,美丽无双,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该好好享受作为大小姐的待遇。他知道老爷要给大小姐招赘,也知道他绝对没有资格去肖想那个身份,但常遇想过了,自打进了林府,自打被白管家穿过小鞋之后,他就发誓将来要当上管家。他是卖身的下人,能够争取的最好的身份,也就是管家了。
  或许老爷当家时,他因为资历不够,当不上管家,但老爷总有去的那天,几年,十几年,那么长的时间,常遇相信自已能取得大小姐的信任,成为她信得过的依靠。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吴管家的小辫子,只等日后老爷病弱替大小姐作安排时,他常遇,定会抓住机会,成为新任管家。到了那时,他会替大小姐打理一切,让她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倘若她的赘婿敢对她有半点不敬不珍惜,他绝不会手软。一个赘婿,说到底,其实也是大小姐的奴仆。
  常遇是真心觉得大小姐不必受这种苦累,而当他看见宋言把噜噜吓哭时,差点没忍住冲进去。
  然后,就在他抬脚时,他看见大小姐放下皱巴巴的衣袖,红着眼圈对宋言道:“先生,我明白了,你别吼我了,我害怕。”
  盈盈含泪的眼眸,笼烟凝愁的柳眉,还有那娇弱可怜的恳求,换做是他,什么都应了。
  可宋言不是常遇,他本身容貌出众,最不看重的,反而就是容貌。
  但学生如此乖巧听话,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训斥。
  “行了,明白就好。你自己对着字再念几遍,意思也要背下来,一会儿我教你写字。”
  “哦。”噜噜吸吸鼻子,低头凑到桌子上,好奇又有点头疼地看着那几个黑字。
  宋言用竹竿敲敲桌子,“坐正,不要趴到桌子上。”
  “哦。”噜噜咬咬唇,偷偷看他一眼,乖乖地听话道,只是心里却想着,晌午吃饭时一定要求求老族长,说什么也不要学读书写字了。这个先生好坏,读书也没有意思,她不学,现在就先应付过去吧,省着挨打。
  宋言装作没有看出来噜噜眼中的敌意和幸灾乐祸,拿出早就备好的描红字帖放在一旁。
  他教噜噜握毛笔,噜噜握不好,他便用竹竿敲打她的手和腕,几番矫正后,噜噜总算会握笔了。
  她沾了墨,学着宋言那样用笔尖去描字,刚开始还觉得笔尖碰到纸张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可随着宋言的训斥越来越多,随着手腕被用力敲了两下,噜噜的耐性终于耗尽,猛地放下笔:“我不……”
  却见宋言颔首道:“这次写的还算合格了。”
  “什么叫合格?”噜噜有些气呼呼地问。
  宋言举例道:“耗子来偷吃的,猫没发现耗子就是糟糕,发现了是合格,抓住耗子就是不错。你之前写的很差,是糟糕,现在已经合格了,以你现在的水平。”
  噜噜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先生是在夸她呢!
  噜噜很开心,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提起纸给樱桃看:“樱桃快看,这是我写的字,我合格了!”
  “大小姐真厉害!”樱桃笑嘻嘻地夸道。她不识字,现在能跟着大小姐一起读书,趁机学几个字,她很满足,当然希望大小姐耐下性子好好学习,所以,哪怕她觉得那字跟宋先生写的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也很捧场地鼓励道。
  噜噜对着字帖傻笑,越看越觉得自已写的很好看,抬头,瞧见窗外的常遇,立马站起身,跑过去给他看,“常遇你看,这是我写的!”常遇总是跟在老族长身边,两人常常见面,噜噜已经把他算成了自已人,跟樱桃和甜杏是一样的。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外人。
  常遇忙凑到窗前,身子隐在窗后,目光直接落到她泛着淡青的手腕上,低声问:“疼不疼?”
  他离得远,噜噜前半身几乎都探出了窗外,闻言很疑惑,也小声地问:“什么疼不疼?”
  常遇就指了指她被竹竿打青的地方。她的肌肤细腻白皙,娇嫩非常,在阳光下更如上好的美玉,剔透莹润。常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有听从本能摸上去。
  “这个啊,现在不疼了。常遇,你看我写的字好看不?先生夸我合格了!”噜噜满不在乎地道,她现在只想听常遇夸她。
  “好看好看,大小姐学得真快。”常遇掩下眼底的复杂,眯眼笑道。
  噜噜很喜欢看常遇笑,他的眼睛是细长的,笑起来都快看不见眼珠了,但还是很好看,让她看了很舒服,就好像前阵子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然后突然放晴,见到阳光的那一瞬,全身暖融融的。她也朝他笑,直到屋里传来先生的咳嗽声,她才跟常遇眨眨眼睛,转身回去了。
  她一走开,里面的人就能看见常遇了。
  宋言随意看了常遇一眼,回头让噜噜写下一个字。他是来教书的,其他的都跟他无关。
  练字费得功夫比背诵和释义远远要长,特别是写善、习和远这三个字时,噜噜的耐心好几次告罄,全靠宋言状似不经意的鼓励撑了过去。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半时辰,听到宋言说今天的早课结束了,噜噜累得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宋言看着眼前的黑脑袋,开始布置作业:“今天回去,描十张字帖,明天我检查,若是背错一字,或写错写糟糕一字,我就罚你。”
  噜噜噌地坐正,先掰了掰手指头,小脸越来越难看,最后都快哭了:“先生,写一张行吗?我胳膊好难受。”忘了要告状的事。
  宋言没说话,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拿出一物送到噜噜嘴前,“张嘴。”
  一股诱人的香气漫入鼻端,噜噜想也不想就张开了嘴。
  宋言很自然地将东西送进去,看着噜噜吃完后,才问:“好吃吗?”
  “喵!”
  噜噜眼睛发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宋言的袖口,接连吞了好几次口水,“好吃,我还要!”
  听到那与真猫相差无几的猫叫,宋言收拾书桌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冷眼抬眸,瞪她。
  噜噜一心念着刚刚尝到的美味,并没有意识到她又犯错了,反而舔了一下嘴唇。
  馋猫!
  宋言决定不跟一个傻姑娘计较,他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书桌,起身,看着噜噜道:“如果明天你能诵背这句话及其含义,并交出十篇合格的字帖,我就再奖励你一片。如果不能,或是字迹太乱,我就打你的手心。”说完,转身就走。
  “喵!”
  噜噜急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仰头问:“先生,我好好写,好好背,你先给我吃点行吗?”
  宋言没说话,清冷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拽着他袖子的手上,毫无感情地命令道:“松开。”
  噜噜打了个哆嗦,害怕地松开手,却怯怯地又不死心地望着宋言。
  “下次再让我听你发出猫叫,我就打你的脸。”
  宋言抬手,竹竿轻轻扫过噜噜细嫩的脸颊,动作很温柔,声音却像是从寒冰里滤出来的,极冷。
  “不打脸!”噜噜吓得连退几步,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宋言的眼睛。他的眼神好吓人,噜噜好像看见了看守她们的豹族雄性。
  “想吃,就乖乖听话。”宋言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噜噜愣在原地,等他走远,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樱桃不知所措,扶着人坐回椅子上,一边拿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大小姐别急,宋先生那是吓唬您呢,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您的脸。您别哭啊,宋先生真的只是不希望再听您叫了而已。”
  “万一他真的打了呢?”噜噜泪眼汪汪地道,先生都打她的手了。
  “大小姐放心,我这就去跟老爷说,咱们换个先生,不用他教了。”常遇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宋言竟敢拿竹竿碰她的脸,还出言恐吓,他算哪门子先生?
  “别,别让他走,我还要他当先生!”噜噜急得站了起来,仰头求常遇。
  她眼中还噙着泪珠,常遇又心疼又困惑,皱眉道:“大小姐不怕他打你?”
  不怕?想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划过脸颊的清凉竹竿,还有竹竿敲在手腕上的疼,噜噜打了个哆嗦,却道:“我怕,可他的鱼好吃,我还想吃。只要我写好十张纸,明天就能吃鱼了。”家里做了好几次鱼了,她以前觉得那些鱼很好吃,但吃过先生的鱼后,她突然就发现之前让她想起来就流口水的鱼,一点都不吸引人了。
  她咽了咽口水,推开常遇和樱桃,重新坐到椅子上,提笔准备写字。
  常遇朝樱桃使了个眼色,樱桃马上过去帮噜噜收拾东西,劝她回去换衣服,该吃饭了。
  噜噜只好暂且搁下作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常遇暗暗琢磨,宋言袖子里藏的是鱼干?若是鱼干,他下午得空就去外面买些,大小姐自已有了,就不会馋他的了。
  宋言并不知道噜噜和常遇的心思,他直接去了裴府。
  裴策正在内室逗青墨新抱来的白猫,听闻宋言来访,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吩咐青墨直接把人领过来。他则整整衣襟,去外间等着。
  “裴策,你为何要跟林员外提我?”宋言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每次见裴策,他都没有半点好脾气,想忍也忍不住。
  裴策坐在椅子上不动,笑着看他:“怎么?你教不来林姑娘?她也是个可怜人,被猫养大,想想我就替林员外难过。”
  宋言径自坐到他旁边的主座上,自己倒茶喝,“既然觉得她可怜,你怎么不去教?别说你没空,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裴策等他喝完才道:“我以前是闲,现在可不一样了,最近新养了一只宠物,实在不得空。”
  “什么宠物?”宋言警惕地问。
  裴策笑着指向他身后,“就在那,你自己看。”
  宋言深深看他一眼,放下茶盏,提着心转身看去。
  “喵……”一只白猫竖着尾巴站在内室门口,对上他的眼睛,白猫叫了一声,慢悠悠朝他走来。
  宋言脸色大变,下一刻人已经冲了出去,“裴策你等着,你等着!”
  裴策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音,只有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着。
  “喵……”白猫又叫了一声。
  裴策笑容一僵,垂眸瞥了白猫一眼,起身去书房了。
  又是一只蠢猫,真不知道宋言到底怕什么。


☆、维护

  林府。
  上完早课,日头已经很高了,樱桃领着噜噜回屋,洗手净面换身衣裳,就该去上房用饭了。
  噜噜没急着走,刚刚在竹林,她一共写了四张字帖,后面两张先生都夸合格了。她把甜杏和樱桃叫到身边,很认真地问道:“你们说,哪张好点啊?”
  以前在猫族时,族人每次送肉来,都会把最嫩最好吃的肉分给啾啾。噜噜起先只是听旁人羡慕啾啾,说她生的最好,所以分到的也都是最好的,直到有次啾啾被族长带出去玩了,族人把啾啾的肉分给她,噜噜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差别。最好的东西送给最重要的人,收到好东西的人也会很高兴。现在她要把写得最好的字拿给老族长看,让他高兴高兴。
  樱桃和甜杏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张。
  噜噜美美地笑了,她也觉得这张好,因为写字的时候,先生只打了她一下。
  她双手捏着字帖去了前头。
  到了上房,她朝守在帘外的常遇笑笑,快步走了进去,“爹,你看,这是我写的,先生夸我合格了呢。”
  林员外已经从常遇那里听说了早课的情形。
  噜噜挨打,他挺心疼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家宋言来之前就说过了,既然请他当先生,就什么都要依着他。严师出高徒,林员外明白这个道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噜噜受不住,跑来哭诉。现在噜噜这么兴奋,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林员外忙笑眯眯地接过字帖,对着上面歪歪扭扭狗爬似的小字道:“不错不错,咱们蕙娘第一天写字就能写这么好,真聪明!”
  噜噜笑得更欢,脱掉鞋子坐在林员外旁边,给他讲这句话的意思。
  林员外听得很认真,等噜噜说完了,才拉过她的手,揉揉她手腕上的淡青痕迹,心疼地道:“先生打蕙娘,蕙娘还想让他教吗?”
  “不想!”噜噜垮了肩膀,却又无奈地道:“可先生的鱼好吃,我想吃鱼,只能听他的话了。”
  林员外松了口气,摸摸噜噜的脑袋,两人开始吃饭。
  桌上有道清蒸鱼,那是为了奖励噜噜乖乖上课,林员外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换做以前,噜噜定能将整条鱼吃得干干净净只剩骨头,可今天却没那么好的胃口了,只挑了鱼背鱼腹的大肉吃。
  林员外看在眼里,暗道宋言的法子不错,后天女先生来了,也可以这般诱着噜噜学女红规矩。
  饭后,噜噜睡午觉去了,林员外自那场变故后精神大不如从前,每日午后也要歇上半个时辰。
  常遇便趁这个空隙出府了。顶着耀眼的日头,他快步赶到镇上生意最好的百味斋,让伙计把各式鱼干鱼肉丝,咸的辣的甜的,都称了二两包起来,最后结账时,总共花了八钱银子。
  大半个月的月钱没了,常遇却很高兴。宋言不就是看准了大小姐爱吃鱼吗?这回大小姐可以随便吃了,以她的脾气,宋言要是再敢打她罚她,大小姐绝对会跑到老爷跟前撒娇告状的,然后换个慈祥和蔼的老先生。迂腐又如何,只要老爷吩咐了,对方还会跟钱过不去?当大小姐的先生,每月能拿五两束修呢!
  他笑着往回走,快到林府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常遇听那声音很是耳熟,回头一看,就见唐老爷身边的随从三福紧挨着墙根阴影追了上来。
  “好啊,常遇你可真有闲心,大晌午的跑去百味斋买零嘴儿!老规矩,见面分一半,给我瞧瞧你买了什么好东西!”三福喘着气停下,伸手就去抢常遇手里提着的油纸包,油纸上勒着印有百味斋字号的红纸,他早就瞧见了。
  常遇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滚你的,这是我家大小姐吩咐买的,我可不敢分你。”他抬腿,一边作势要踢三福,一边笑着解释,等三福老实了,才问他:“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来给我家老爷送帖子?唐老爷又纳姨娘了?”
  唐家是梅镇的大户之一,他家酒楼菜肴精致,在县城都是有名的,几乎每天都生意爆满。同为富户,又不用同行相争,各种场合上打交道的次数多了,林唐两家慢慢就成了世交,有善事一起做,有新官上任一起宴请孝敬,彼此相互照应,平常多有往来。林员外卧病在床,唐老爷就曾亲自登门探望。
  三福跟他并肩一起往前走,摸出袖子里的拜帖递给他,“什么姨娘啊,是我们老太太要过七十大寿了,从十四开始,连唱三晚大戏,要请林员外过府去看戏呢。老太太还特意吩咐了,让林大小姐也过去凑凑热闹,跟我们府上的几位小姐作个伴,省着一个人在家闷着无趣。对了,林大小姐真是野猫养大的?”
  常遇把帖子还他,“嗯”了声。大小姐的事,不是秘密。
  三福对林家大小姐早就好奇死了,当即便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听说她长得像猫,只会猫叫,走路手脚都着地,还喜欢白天睡觉半夜抓耗子……哎呦,你踢我做什么?”
  常遇追着又给了三福一脚,脸色铁青:“再敢胡说八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三福摆手求饶,揉着屁股凑上去,纳罕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又没说你,你气个什么啊!”
  “那我说你们二小姐喜欢捡羊粪球吃,你爱听吗?”常遇斜他一眼。
  三福差点气个倒仰!
  林家大小姐,说好听点是明珠染尘,说难听了就是个未经教化的野丫头,哪能跟他们家二小姐比?二小姐可是梅镇最美最有才气的姑娘,尚未及笄,求亲的人家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常遇竟敢说二小姐吃羊粪……
  “常遇,你别太过分!”三福站定,指着常遇骂道。
  常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唐家二小姐,唐澜,他在梅园见过一次,长得还凑合,就是脸皮太厚了些,明着暗着向裴策诉情不成,就到裴家梅园去赏梅作诗。这还不算,她居然跑到林家梅园大放厥词,诋毁林家梅景,好像那样客人们就会全都改去裴家园子,裴策就会感激她似的!她也不想想,人家裴策都亲口承认林家梅景更胜一筹,她那样算什么?蠢货,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说她吃羊粪都是好听的。
  他脚下生风,很快便进了林府,根本没给三福追上来的机会。
  等他藏好鱼干,回到上房伺候时,吴管家才领着三福进来了。
  常遇笑眯眯地同两人打招呼,对三福的横眉竖眼视而不见。
  林员外已经醒了,他看了拜帖,对三福道:“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去给老太太贺寿。只是,还请你转告老太太,就说蕙娘回府时日尚短,规矩上有所欠缺,冒然去了恐会扰了老太太的雅兴,就不去献丑了,等她懂事后,我再带她去拜见老太太。”
  “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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