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俱天下只俱内:彪悍小厨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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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吓得茫然不知所措，几人跪在泥地上抱头痛哭，田地和耕牛是老百姓的第二生命，是无垢小姐无偿赠送，属整个怀安集的公共财产，如今却莫明奇妙的倒毙，让她们怎么向父老乡们交待啊？
　　整整五头大水牛啊，他们几家累死累活的干上一辈子都赔不起啊，而且现在还是春耕最忙的时节，还有好些户等着用大水牛耕犁田地呢，就是悬梁挂颈投河，都没法证明她们的清白啊。
　　官府很快来人，二话不说，就以蓄意杀死耕牛的罪把那几户百姓锁拿，倒毙的五头大水牛就地焚烧掩埋，直到众人被官差锁押回集镇，集上的百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群势汹汹，破口大骂，围着张大姑等几户要求赔偿，张五姑见势不妙，从后门开溜，慌慌张张的跑来田庄求救。
　　君无垢连声安慰吓得面无人色的张五姑，五头大水牛死了，对穷苦百姓来说，那是天大的事儿，对她这种有钱人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她掏钱让人先去购买五头水牛补上，毕竟误了春耕可不好，然后坐马车赶回集镇，麻兮月也跟着来。
　　那五头大水牛好端端的突然倒毙，也许是吃了有毒的野草吧？不过，动物都有一种本能，知道哪种植物能吃，哪种不能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偶尔也会发生，得到现场实地堪察之后才能下结论。当务之急是先到官府救人再说，杀害耕牛可是不小的罪名，严重者可是要砍脑袋的。
　　古大陆生产科技极度落后，劳动效率非常低下，水牛可是主要的劳作工具，大陆所有帝国皆有律法规定，不得随意宰耕牛，除非老得不能动，或受伤残疾什么的，报经官府审批之后方能宰杀，违者论处。当然了，这条律法只是针对穷苦百姓而言，那些有钱的大户、世族豪强经常以各种借口宰杀耕牛，官府即便知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敢去执法，简直就是找虐。
　　“无垢妹妹，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么？”马车里，麻兮月轻声说道。
　　“嗯，说说看。”君无垢也感觉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只是救人心切，思绪仍有些纷乱，一时间捕捉不到什么。
　　麻兮月说出自已的感觉，第一个疑点是放牧的小山坡，平时在那放牧都没啥问题，今天却突然出事了，第二个疑点也是最主要的疑点，五头大水牛突然倒毙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出去，官差就出现了，来得不是一般的快，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官差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回事发生，早等在附近了。
　　“为什么？”君无垢皱着柳眉沉思，麻兮月的分析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至于为什么只是她下意识的出声，问的是自已，以她的聪明，自然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官府，或者幕后指使之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有何好处？
　　其实，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只需要去问那些官差就ok，不过，人家既然敢这么做，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才行，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走这一步的，在古大陆，民与官斗，一般都没有好结果的。
　　“先去现场看看吧。”君无垢对驾车的虎子哥说道，既然理清了脉络，前往府衙救人反倒不急，且超自然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能够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君无垢等人回到怀安集时，集上的百姓已聚集在张五姑等人的家门前，各种声讨声不断，直至看到君无垢走来，百姓们不约而同的收声。
　　“无垢，你可回来了。”集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把事儿说了一遍，说得仿佛亲临现场，目睹整个事件的发生一般。
　　“父老乡亲们，且听无垢一言。”君无垢面对众父老乡亲大声说到，她费力解释一番，这事儿尚未有定论，还需要查证，请大家克制，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新耕牛已经买回，不会耽误春耕，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先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这个时候，她的影响力凸显出来了，百姓们没有任何异议与不满，纷纷散去，他们都记着君无垢的好，她的话比长辈，比官府还要管用，谁敢不听，口水喷死你。
　　君无垢悄悄喘了一口大气，她真担心百姓不满闹事，把事情弄得越来越麻烦，那才真的要命。
　　站在一旁的麻兮月满脸佩服的表情，她也听田庄的人说过君无垢的各种事迹，只是没有想到她在怀安集的影响力会如此之大，连那些倚老卖老又顽固死古板的长辈都这么听话，想不让她佩服都不行。
　　君无垢等人沿着田间小道到达放牧的小山坡，不禁大皱眉头，整座小山坡都被大火焚烧过，到处一片焦黑，即便留有线索，也被大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了。
　　火是官差放的，说是那五头大水牛倒毙后，经检查可能有问题，为了避免引发难以估测的后果，当场火化，顺带着把整座小山坡也给烧得光秃秃的一片焦黑，借口很烂，明显是销毁线索与证据啊。
　　君无垢越发坚信是官府搞的鬼，但所有线索与证据皆被焚毁，一时间让她两眼茫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麻兮月蹲在已被烧得焦黑如碳的牛骨堆旁，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闪闪发光的银针，她把银针刺入焦黑的牛骨，银针变黑，说明那五头大水牛都是中毒爆毙，可惜现场都被大火烧个精光，否则从中可以查出那五头大水牛是自然中毒还是人为的。
　　“咦，这里死了好多蚂蚁。”虎子突然叫了起来，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




　　☆、第102章　情况很不妙


　　在虎子的脚边有一小滩呕吐物，呕吐物的周围挤满了密密麻麻黑蚁和红蚁，虽然已经死去，但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闻声走过来察看的君无垢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不管是谁，看到如此密密麻麻的蚁群，哪怕是死的，汗毛不根根竖起才怪。
　　麻兮月却是凤眸一亮，撩起裙摆，蹲下身子，仔细的察看那滩呕吐物，甚至还低下头，抽动秀挺的小鼻子，用力去嗅，让君无垢感到阵阵的反胃。
　　川中麻门以毒功称著江湖，麻兮月身为麻门嫡传弟子，家传的毒功自然不会太差，何况她潜心学医，想要解毒救人，就必须了解和掌握各种毒药的配制方法，实际上，她的医术和毒功方面都超过了姥姥麻五姑，只是她从未对人用过毒，连麻五姑都不知道而已。
　　那滩呕吐物是五头大水牛中毒后，疼痛难忍，临死前四处狂奔，边狂奔边呕吐，因为最后都倒毙在别的地方，这滩呕吐物才没有被那些官差发现。
　　牛的呕吐物只是一些嚼碎的嫩草，还有一些白色的唾沫，却引得附近的黑蚁和红蚁成群结队的涌来，争先恐后的抢食，最后都倒毙在呕吐物旁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的确有点吓人。
　　女人的嗅觉一向敏锐，麻兮月的嗅觉比一般的女人更敏锐几倍，她俯下身子，用力抽动小巧秀挺的鼻子，鼻中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道，俏面在瞬间变得惨白无血，整个人慌不迭的从地上弹起。
　　这个香味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除了麻门的叛徒，她的七叔麻继宗外，天底下不会有哪一个玩毒的人奢侈得用麝香当作配制毒药的主配方之一，麻七就有这个嗜好，他喜欢香的气味，香的东东，讨厌臭的气味，臭的东东，平时就喜欢把自已弄得香喷喷的，比姑娘家还要香，所以，他配制的毒药里，都带有些许的香味儿，麝香是他的最爱。
　　麻兮月对这位七叔颇为了解，一嗅到那抹若有若无的麝香味儿，便能够确定这是七叔独门特制的夺命追魂散，七叔虽是麻门叛徒，但私下里，也是麻门公认的第一高手，他亲手配制的夺命追魂散当然很厉害，自已也没有解药，麻兮月也研制不出解药，最多只能用特殊的药物抑制毒性攻心，延迟中毒者半个时辰的生命而已。
　　“兮月姐姐，怎么啦？”君无垢被她的突然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这是水牛的呕吐物，含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这些蚂蚁就是被毒死的，得埋起来。”麻兮月只是略一失神，马上就恢复平静。
　　“哦……”君无垢漫应一声，心中浮起一抹疑惑，麻兮月那双凤眸虽然清澈如初，但却多了几分的忧色与不安，似乎在担心什么，不过，从她的话里也可以确定，毒是人为的，也就是说，有人故意下毒毒死耕牛，那到底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
　　把那滩含有剧毒的呕吐物用泥土掩埋好之后，君无垢等人回返集镇，一路上，她一直在猜测下毒之人是谁，到底有何居心目的？
　　麻兮月虽然表情淡定，但心内却纷乱如麻，这半年多来，她与姥姥出山，游荡江湖，就是要找寻七叔麻继宗的下落，铲除这个麻门叛徒，重振川中麻门。
　　现在无意中发现麻继宗的行踪，让她既喜又怕，惊喜的是苦苦找寻了大半年，总算发现麻继宗的行踪，害怕的是这些平平常常的穷苦百姓怎的得罪了麻继宗，让他竟下如此毒手？
　　私下里，七叔麻继宗是麻门子弟公认的第一高手，其毒功之可怕，连姥姥都自认不如，这些不会半点武功的穷苦百姓更不用说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君无垢等人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以免出事死人，她的七叔可是凶残得连自已的亲人都下得了毒手，何况这些仇民百姓？
　　在走回集镇的半道上，有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迎面奔来，却被雷烈拦住，那男子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脚下穿的却是捕快的快鞋，形迹非常可疑，何况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自是引起他的警惕。
　　那中年男子明显承受不了雷烈身上迸发出的森冷霸道的杀气，慌不迭的退后几步，“大嫂……呃，无垢小姐，出大事了……”
　　“江爷，出什么大事了？”君无垢认得来人，是白小飞手下的一名捕快，姓江，江捕快的表情令她心中生出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至于江捕快的那一声大嫂，她明知误会，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纠正。
　　雷烈虽然让开道路，但仍站在君无垢的身侧，虎目紧盯着江捕快，拳新紧握，手背青筋凸起，呈现超强力道，只要江捕快稍有异动，他必然抢先出手，一拳把他击毙。
　　江捕快喘着大气，边说边比划手脚，把所知道的事儿全都说出来，就在前几天，怀安集的税检司突然来了一个身份神秘的客人，检司使林一道点头哈腰的接待，一副阿谀奉承的献媚表情，也表明来人身份很高。
　　待神秘客人走了之后的第二天一早，林一道把众捕快召来，交待了一通，说集上有百姓蓄意杀死耕牛，由副检司使牛达率队前往拘捕人犯。众人当即行动，在田间把几个人犯拘捕，牛达说那五头大水牛有问题，可能带有传染病，下令当场焚烧，众捕快虽感觉有些蹊跷，但仍然执行命令，把五头大水牛和放牧的那片小山坡全都焚烧精光，之后把犯人押解回税检司。
　　林一道命人在集镇散布消息，自已亲自审讯人犯，候在一边待命的众捕快从中发觉情况不对，林大人审讯犯人时所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引导人犯，让他们招供是受君无垢主使，故意杀害耕牛，那几名人犯虽被酷刑打得死去活来，却不肯承认，痛得晕死过去，林一道让人抓住人犯的手，在供词上按手印，一桩令人发指的黑案就这么办成了。
　　众捕快都是副捕头白小飞的兄弟，受白小飞所托，暗中照应君无垢，他们又都受过君无垢的各种好处，都心存感激，发现情况不妙，完全超出他们的范畴，急忙通风报信，一人前往帝都找白小飞，江捕快则跑来找君无垢，让她赶紧跑路，据他们探得的消息，那名神秘的贵客来自太子府，很明显是太子安排的这一出黑戏。




　　☆、第103章　贪婪


　　太子？
　　君无垢被这个吓人的消息给震得恍惚了好一阵时间，姐连太子是阿猫阿狗都不认识，好端端的怎么得罪太子，该不会是江捕快的消息有误吧？
　　君无垢心里充满了纳闷，不是她不相信江捕快的消息，他们都是白小飞的兄弟，而是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
　　麻兮月清澈如水的凤眸里则闪过一抹亮芒，原来七叔是躲在太子府里，难怪这些年来，江湖上再无他的半点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得不说，太子府不仅是个藏身的好去处，也是个很好的庇护所。
　　君无垢纠结了好一阵子，不顾雷烈的强烈反对，毅然朝税检司行去，躲避不是个办法，就算不是为了被抓的百姓，天下虽大，但她又能逃到哪去？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雷烈等人没有半点犹豫，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他心中已想好办法，如果那些官差真敢拿人，他必大开杀戒，护着君无垢亡命天涯，也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不过，让所有人大感意外的是还没进去税检司，那几名被官差抓去的百姓已相互搀扶着从税检司出来，一个个遍体鳞伤，气色萎靡不振，显然是受过酷刑的折磨。
　　一名老捕快眼尖，看到急步而来的君无垢，连忙迎上去，飞快的说了几句话，大体意思是那位太子府的神秘客人刚又匆匆到来，神色显得有些怪异，跟着税检司大人嘀咕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之后，税检司大人好象吃错了药一般，把已定的案情全部推翻，当场撕掉供词，下令放人，让所有人都觉得莫明奇妙，怀疑这位税检司大人吃错了什么药。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发生得突然，结束得莫明奇妙，仿佛地狱与天堂，一上一下的，落差大得让人一时难以承受。
　　原来，在怀安集税检司林一道接待神秘来客的当天晚上，太子仲孙复在府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宴，客人不仅，仅他手下的属官，既低调又能笼络人心。
　　“诸公听说过淑女酒吧？”太子仲孙复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也是今天才听说淑女酒的名字，品偿过之后，手舞足蹈的直呼人间仙露。
　　酒是卢氏家主，现任户部尚书的卢安心悄然送来的，整整五十坛，卢氏是太子一系的坚定支持者，也正因为有卢氏等这些百年老字号世族的鼎力支持，仲孙复才能够坐稳太子之位，否则，凭他张扬的性格，这些年所干的那些事儿，早被皇上给废了。
　　五十坛淑女酒，最少值二十五万两银子以上，卢安心出手也真够大方的，除了有讨好太子的心思，最主要是他对仲孙复的性格太了解了，一旦淑女酒的名头传扬开来，仲孙复必定生出插上一脚的念头，弄不好还想把淑女酒的秘方据为已有，事儿真要闹大了，把皇上给惹毛了，谁也救不了他，所以，于公于私，卢安心都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太子殿下。
　　即便卢安心出于好心，话也说得极委宛，仍让仲孙复心生不满，这么赚钱的生意，他竟然没有份儿，怎不令他眼红妒忌恨？依着他的性子，还想把淑女酒的秘方据为已有，独自发大财呢，不过这厮诚府也颇深，就算心有不满也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他心里也清楚，若失去卢氏这些世族老臣的支持，他早被父皇给撸掉，象其他弟弟一样，只能当个安乐王了，本来，他要可以耐心的等到登基大宝之后再伸手，但淑女酒的生意实在太来钱了，而他实在太缺钱了，缺很多很多的钱，他必须弄到很多很多的钱来填补他的巨大开销，所以，他表面上是应承了，但心中时刻都掂记着如何把淑女酒的秘方给弄到手，今晚开设的小型家宴也为了这个目的。
　　仲孙复的话让在座的一众东宫属官一阵议论，淑女酒的名声还没有传扬开来，但在权贵圈已经引发不小的震动，当初的皮蛋已经被吹嘘得神似其神，成为权贵的象征，但价钱不贵，他们还吃得起，就是得排队而已，但这个被誉为人间仙露的淑女酒却贵得吓死人，他们不是喝不起，只是感觉太贵了，这喝得哪是酒啊，简直就是喝金子，一小坛就五六千两银子，这简直就是剜心头肉啊，虽馋得口水横流只能忍了，真是喝不起啊。
　　“来人，上酒。”仲孙复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得意，也越发坚定了他要把淑女酒秘方据为已有的念头，拥有了淑女酒的秘方，大批量的生产销售，银子，不，是金子，金子哗哗的从天而降，谁对老子不满，老子用金子砸死他，哼哼。
　　十数名美艳的婢女穿梭席间，给众人倒酒，整座宴厅弥满令人馋涎欲滴的酒香味，在座的众人都忍不住咕嘟咕嘟的直咽口水，一个个迫不急待的端起酒杯品偿，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剧烈咳嗽声，惹得仲孙复哈哈大笑不已。
　　美食，还有胜似人间仙露的美酒，更有歌姬艳舞，今夜色的家宴很热闹，众人也喝得爽歪歪，可惜仲孙复小气，只供应五坛美酒，剩下的四十五坛一个人独吞了。
　　“这淑女酒啊，确是人间仙露，可惜太贵了……”仲孙复摇着头，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五六千两银子一坛酒，确实是贵得吓死人，想喝也喝不起啊。
　　几个善长察颜观色拍马屁的幕僚却从仲孙复的话里品出更深一层的意思，这卖淑女酒的人可是大赚特赚，金子多得花不完啊，实在是让人眼红妒忌恨，嗯，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插上一脚？不对，是想拿到酿酒的秘方，垄断市场，自个发大财呐。
　　“这淑女酒是何人所酿？”他们顺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当众提出问题。
　　“据说是怀安集一个姓君的穷家女。”仲孙复淡然说到，他对那几名颇有眼色的幕僚大为赞赏，不愧孤看重的幕僚，知道孤的心思，很好嘛，孤很开心。
　　“姓君的穷家女？某好象听说皮蛋也是源自怀安集的醉仙楼……”
　　“醉仙楼？不是卢氏的产业之一么？”




　　☆、第104章　贪婪2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插话，整个宴厅乱哄哄的，加上仲孙复时不时的循循诱导，爆出一点从卢安心那里得到的情报，一众东宫属官大致整理出了一条颇为清晰的脉络，皮蛋和淑女酒都是出自怀安集一个姓君的穷家女之手，从中可以看得出来，姓君的穷家妹还真有点赚钱的本事儿。
　　本来吧，就姓君的妹子这身世，要拿到淑女酒的秘方不费吹灰之力，但此女却与卢氏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而且还颇为密切，简单则变成了大麻烦，卢氏可是百年老字号的世家大族，实力雄厚，无人敢招惹，又是太子殿下的坚定拥护者，就连太子殿下都要对卢尚书客气七分，除非嫌自已活得不耐烦，才敢去虎口夺食。
　　整个乱哄哄的宴厅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好半响都没人吱声，大伙儿都在皱眉沉思，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想着法子替太子殿下排忧解难，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角落里，有一位同僚的脸色惨白得非常难看，时不时的用手巾擦拭额头上滚落的豆大汗珠子。
　　这位象是大白天被鬼吓个半死的仁兄正是东宫众多属官里小小的录事，从八品下的江学海江大人，自从宝贝女儿被君无垢削脸之后，他把君无垢恨之入骨，誓要狠狠的报复，并于昨天开始实施报复行动，谁料君无垢竟与卢氏有这么一层复杂的关系，而且太子殿下还掂记上了淑女酒的秘方，这下可把他给吓个半死，心中后悔不迭，暗骂家丁混蛋，竟然没有调查清楚君无垢的背景，差一点要把他给害死了，好在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他还有一个早上的时间去补救。
　　整个宴厅一片寂静，静得绣花针掉落地上都能够清晰的听得到，仲孙复扫视众人，一个个都象缩头的乌龟，心中很是不爽，暗骂众人全是饭桶，平时一个个都吹嘘自已才高n十斗，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关键时刻却无人替他分忧解难，实在可恶。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帮手下只是不敢得罪卢氏，他就是希望这些心腹能替他想出一个既不得罪卢氏，又能把淑女酒的秘方据为已有的好办法来，但显然，他失望了。
　　一众东宫属官还有颇有才能的，他们曾想出很多办法，替太子殿下摆平了各种麻烦，只是，这一次真的有点不同，有名老话可是这么说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从卢氏的虎口里夺食，岂不是自寻死路？这事真要办成了，卢氏是不敢拿太子怎么，但肯定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出谋人的身上，那个人，包括他的家人，绝对死得很惨很惨，没人会拿自已的小命和一家人的性命去开玩笑。
　　一场热闹的家宴不欢而散，据传，太子殿下把自已关在书房里，光是摔坏的白玉茶杯就有好几个，还有一个倒霉透顶的小太监撞到了枪口上，被乱棒活活打死，当然，这种隐密的事儿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江学海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向上官请假，之后匆匆赶往怀安集，幸好他来得及时，税检司的林一道虽已按照他的要求，把杀牛一案办成了铁案，但还没公开，没有惊动上边，这也是林一道送走江学海之后，当场撕毁供词，释放被抓百姓的主要原因。
　　江学海前脚刚走，白小飞后脚就赶到，他也是接到手下捕快的通知，请了假，心急如焚的赶回来。
　　“白捕头，借一步说话。”税检司使林一道低声说到，他虽是税检司的主官，但却管不到捕快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