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俱天下只俱内:彪悍小厨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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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身后事


　　乐都集，卢四爷的别府。
　　花园内，卢进躺靠在软榻上，接连的剧烈咳嗽令他的脸色苍白得有点吓人，侍妾柔娘就站在不远处，心里充满了担忧，但没有老爷的允许，无人敢上前。
　　“四弟，你一直对太子殿下有成见。”卢氏家主卢安心叹息道，他心里清楚，四弟很聪明，很能干，这些年来为家族赚取了数不清的财富，但对太子殿下一直存有偏见，或者说，一直不看好太子殿下。
　　其实，他对太子殿下的行事作风也不满，但太子殿下再有诸多不是，终究是长子，长幼有序，太子殿下仍是帝位的合法继承人，为了卢氏的利益，他才如此坚定的支持太子，他也坚信自已的选择没有错，而且也是族中众多长老的意思，即便他身为家主也无法改变。
　　卢进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大哥是聪明能干，但有时候就是太刚腹自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至于族中那帮老家伙，都是一群迂腐顽固之人，百年老字号的卢氏迟早要毁在他们手上。
　　他没有办法说服大哥和族中的长老们，只能选择沉默，心中充满了悲哀，加上身体非常虚弱，阵阵倦意袭来，眼皮很沉重，只能躺靠在软榻上喘息。
　　“四弟，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只管调养好身体，卢氏不能没有你。”卢安心安慰一番，便起身离去，自从老四生病之后来，身体越来越虚弱，已无法继续再打理家族的产业，他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四弟一声，族中长老已安排人手暂替他的职务，等他康复之后再重新接手。
　　卢进目送大哥的背影离去，又发出一声长叹，突觉胸口气闷难受，猛然剧烈咳嗽起来，看到吐出的咳痰里带有鲜红的血水，脸色微变。
　　“老爷……”侍妾柔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让丫环去请郎中。
　　卢进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声张，闭目沉思一会，才让人去把总管金平叫来。
　　“老爷。”金平一脸的忧心忡忡，老爷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弱，遍请名医，就连宫中的太医都请来了，依然没有半点起色，令他非常担忧。
　　“金平，你觉得那丫头如何？”卢进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很厉害。”金平想都没想一下就脱口而出，他明白老爷口中的丫头是指君无垢，福临第三楼刚开张第一天说红遍王城，，想不让他佩服都难。
　　“何止是厉害，这丫头的眼光看得远着呢，非常有心计。”卢进喘息道，君丫头不是一般的厉害，已经开始着手布局，防患于未然了，这等心智，令人叹服，甚至畏惧，只可惜身为女儿身，否则必能成就一番事业，既然如此，那就再帮她一把，也等于是给柔娘母女俩多留一条安身立命的财路。
　　一想到侍妾柔娘，他心中满是愧疚，在族里，他也是手握财权，说得上话的人，却无法让爱妾和女儿的名字列入族谱，不能列入族谱，就不被族人接受，他和柔娘生出的女儿思思就是没有身份地位的私生女。
　　如果他还能再多活十年，迟早能说服族中众长老，但现在病情越来越重，他已预感时日无多，既然无法给柔娘母女一个名份，那就只能提前给她们母女俩安排一条后路吧，说不准，她们母女俩没能加入卢氏族谱，反倒是幸运。
　　他有自已名下的财产，在负责打理家族产业的同时也打理自已的产业，反正公私两便吧，他的产业，除了明面上的，还有一些没人知道的秘密产业，其中三座秘密田庄，就紧挨着君无垢的田庄，共有良田三千多亩，王城里还有几家店铺，如果经营得好，也足够柔娘母女舒舒服服的生活一辈子了。当然了，还不止这些，象万通钱庄的银票，他也留了五十万给她们母女俩，还不算上金银首饰珠宝古玩字画等值钱的东东的。
　　另外，他还打算再给母女俩多留一条财路，也许这是他在世所能办到的最后一件大事了，亏欠她们母女俩久多，只能用这些来作补偿。
　　“金平，这事，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办成，产权就写柔娘的名字吧。”
　　“老爷……”金平皱起眉头，他听懂老爷话里的深意，这不象老爷平时的行事作风啊。
　　“这些年来，我呕心沥血，为卢氏赚取了数不清的财富，今次以权谋私一回又怎样，我已经很对得起卢氏列祖列宗了。”卢进冷哼一声，自掌家族财权以来，他为了避嫌，从未利用便利与职权，为自已谋过任何好处，今次就做一回又怎样，这些年来，他为卢氏赚取的财富够多的了，也不负卢氏这个姓氏了，族中那些长老，一个比一个贪婪呢。
　　金平很快离去，只用一天的时间，就把事儿办好，王城地皮贵，有钱都未必卖得到，但对方摄于卢氏的权势，又拿到好价钱，而且还得到另外一处地产的补偿，当然是爽爽快快的把房子卖掉了。
　　卢进看了一眼房契上柔娘的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身边的木匣子里拿出一份田契，说道：“金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我都记着，也没啥能给你的，这份田契，是你应该得的。”
　　“老爷……”金平的脸色一片苍白，他倒不担心老爷会炒他鱿鱼，而是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老爷这是在安排后事的节奏？
　　“金平，听我说。”卢进喘着气，摆了摆手，示意金平不要打断他的话，他很清楚自已的身体状况，担心一睡着了，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而他需要吩咐的事儿太多，就怕老爷不给他这个时间。
　　柔娘有这两座田庄，也足够母女俩舒舒服服过日子了，但他担心柔娘不会打理田庄，希望金平能够担起这个担子，送金平一座田庄，也是补偿与笼络的意思。
　　“老爷放心，金某人有生之年，必尽心尽力照顾好夫人小姐。”热泪盈眶的金平咚的一声跪下，都说士为知已者死，老爷的知遇之恩，他一直铭记于心，就算老爷不赠那座田庄，有生之年，他也必尽心尽力照顾好夫人和小姐。
　　“拜托了。”卢进松了一口气，闭眼休息半晌，然后让金平去把君无垢请来。



　　☆、第116章　临终嘱托


　　“兮月姐姐，怎样？”
　　当金平风尘仆仆赶来，并道明来意时，君无垢没有半点犹豫，立即起程，跟随金平赶往乐都集，还把医术高明的麻兮月带上，希望她能够治好卢四爷的病。
　　其实，就算不懂医术的人也看得出来，卢进面色苍白无血，印堂处却发黑，连嘴唇的颜色都是紫中带黑，表明病情已严重到了生机将绝的地步，她这么问，只是心中仍抱有一丝的希望而已。
　　麻兮月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发出一声轻叹。
　　“傻丫头，生老病死，本就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你能来看老夫，也不枉老夫的一片好意……”卢进咳嗽着，抬手指了指软榻边上的椅子，苍白无血的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君无垢强忍心中悲伤坐下，除了柔娘，麻兮月、金平等人则识趣的退下。
　　“丫头啊，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明老夫是好人嘛……呵呵……咳咳……”
　　君无垢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她只觉得心中堵得慌，鼻子酸酸的，眼睛迷濛，感觉有微温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
　　卢进喘着气，抬了抬手，站在一旁侍候的柔娘忙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打开床头的小木箱，从里边拿出一张房契，还有两张面额十万两的万通银票，一并交给君无垢。
　　君无垢接过一看，不禁愣住了，因地皮不好找，或因房主不愿出售，她暂时没法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只能暂且搁置，打算等找到适合的地方再说，现在她手上这张房契的房址就在福临第三楼的后面，仅一墙之隔而已，而产权人竟然是她的名字，一时间让她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
　　卢进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先听他把话说完。
　　在知道福临第三楼开张，君无垢用对联难住一般顾客的经营手法时，他已明白君无垢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她或是没有想到更好更直接的办法？或是没能买到适合的地方而暂缓，他让金平不惜代价与手段，强买下福临第三楼后面的两幢大宅，就是帮君无垢把计划完美实施，产权拥有人则分别写上柔娘和君无垢的名字。
　　当然，房产不是白送的，加上那两张面额二十万两的银票，算是合资入股，至于能占到多少份额，则由君无垢随便定个数额，这毕竟有强行入股分利之嫌，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柔娘母女俩多留一条活路……算是老夫求你了……咳咳……”他这么做，确确实实是为了多给柔娘母女俩多留一条后路，就算田庄和商铺经营不善，全都破产倒闭，至少还有君无垢这边的红利可以维持生活，不至于贫困，流落街头乞讨，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他没有动手脚，挪占家族的份额，至死也算是对得起家族了。
　　“无垢明白了，老爷子您就放心吧。”君无垢用力点头，当场作出承诺，只要她有吃的，柔娘母女俩就有吃的。
　　“呵呵……这样老夫可以安心去见列祖列宗了……呵呵……”
　　卢进心事了结，苍白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开心笑容，而君无垢和柔娘则泪眼婆娑。
　　“你们……老夫还能多活几天呢……老夫很想看你能走多远，可惜老天爷不给老夫这个时间了……哦，对了，丫头，这事你一定要听老夫的……”卢进说着话，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再三叮嘱君无垢，他过世后不要去吊唁，原因是她的身份，去了也不受待见，纯粹是自找难堪，如果有心，每蓬祭日，对着卢府的方向点上三柱香就行。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君无垢皱起柳眉，想从卢进脸上的表情看出点什么，只是卢进说完话，又剧烈咳嗽起来，然后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表情他很困了，需要休息，让柔娘代他送客。
　　君无垢只得起身告辞，心怀疑惑，和麻兮月等人离去。
　　待柔娘回房，卢进睁开眼睛，看了表情古怪的柔娘一眼，叹息一声，沉思好一会，才跟柔娘解释原因。
　　他虽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已的前途，弃仕从商，但却一直关注朝堂的动向，对太子仲孙复的习性与作为都很了解，他一点都不看好仲孙复，朝堂上也传出皇上对太子仲孙复颇是不满，有废长立幼的想法，只是被一众拥戴仲孙复的元老大臣强烈反对才作罢。
　　不过，据他所了解，这事虽然平息了，但皇上的心中一直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常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由二皇子仲孙康处理，何偿没有栽培与考验仲孙康的心思在里边，或许，皇上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或者一个可以发飚的借口而已。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卢进的猜测，君心难测，他也不知道皇上最后会传位谁，但他心里清楚，帝王家的事很复杂，水很深，也很残酷无情，而朝臣的站队，也直接影响到日后的前途，甚至的身家性命。
　　卢氏支持的是太子仲孙复，如果仲孙复顺利登记基大宝，卢家就有从龙之功，实力更上一层楼，反之，如果失败，后果不敢想象，百年老字号的卢氏灰飞烟灭都有可能。
　　这些仅是他心中的猜想与直觉，他无法说服当家的大哥卢安心和族中那些贪婪又鼠目寸光的长老们，急也没有用，能做的只是防患于未然。
　　他不让君无垢在自已殆后去吊唁，就是想让君无垢乘机撇清与卢氏的关系，他不希望君无垢无端的卷入帝位的纷争之中，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话若传出去，一样招来杀身之祸，他不敢明言，只希望君无垢能够听从他的话。
　　柔娘边抹泪边点头，老爷是天底下最善良最聪明，也是最好的男人，只是天妒好人……
　　“柔娘，为夫这辈子是没法给你们母女俩一个名份了……明日一早，你们母娘俩就跟金总管起程，听从他的安排……从今往后，不可与卢氏有半点联系……咳咳咳咳……”
　　“老爷……”




　　☆、第117章　祭奠


　　在回家的一路上，君无垢越想越感觉卢四爷安排的那些事，还有所说的那些话有点儿怪怪的，心中好象隐隐捕捉到一些什么，但总差那么一点点儿，不过，这个头痛的问题很快就被喜悦给冲淡了。
　　有了卢四四爷为入股投资转让的那套大宅院，再加上柔娘名下那一套，整整两套三进大宅，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只需要投入一笔不大的资金，重新整改之后就ok。
　　说句大实话，君无垢对卢四爷的智囊也是非常的佩服，她这个笼络读书人的超级大计划只是存在脑中，并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就连最信任的雷烈、宋先生等人都不知道，但卢四爷却从福临第三楼的一些事儿看出了倪端，而且看穿她的心思，厉害得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接下来的三天，君无垢忙得焦头烂额，先去两幢三进宅院转了整整两天，用炭笔画出心中所构设的大致构思后，请来工匠木匠泥瓦匠大兴土木，把两幢三进大宅院按照自已的想法进行大改造，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喘上一口气儿。
　　偶然间又想起卢四爷的那些话，君无垢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当即动身前往丰都集镇，除了解惑，其实也是看望一下这位将不久于人世的长辈。不过，她没能再见到卢四爷，别府下人告之，老爷已于前日回府调养身子。
　　“那夫人呢？”君无垢问道，卢四爷虽然说过，柔娘名下那幢宅院由她随意作主，但毕竟是柔娘的房子，自已把人家的大宅子折腾了个遍，好歹得跟人家说一声。
　　门子吞吞吐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直到手里多了几粒碎银之后才把知道的说出来，前几日，也不知夫人怎的把老爷惹得大发脾气，被老爷赶出府，据说夫人离去时，哭得很伤心，金总管为夫人求情，却变成和老爷吵了起来，一样被赶出府。
　　君无垢知道，这是卢四爷为保护柔娘母女俩玩的一出苦肉戏而已，想必这会，柔娘母女俩已住在与她的田庄相邻的田庄里，金平则负责替柔娘打理庄中大小事务。
　　这种事，挺让人伤感的，但总的来说，柔娘母女俩算是幸运了，卢四爷至少在临终前把她们母女俩的后半生都安排好了。
　　回到王城，君无垢没有回家，而是让雷烈驾车前往卢府，卢氏这种百年老字号的世家大族不难打听，稍问一下便知府第座落何方。
　　将近卢府，负责掌鞭驾车的虎子哥把马车停在街边，卢府大门前挤满了人，大量豪华的马车也把平地占满，已没有停车的空地。
　　君无垢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强烈感觉，一打听才知卢府正在办丧事，卢进卢四爷在两个时辰前刚辞世，亲朋好友等闻讯都赶来吊唁。
　　君无垢很想给卢四爷上一柱香，但她今天所穿的衣裙不合适，只得先回家，换了一套素色衣裙，再赶过来，路上记起卢四爷说过话的，心中曾一度犹豫，但最终仍坚持一定要给故去的卢四爷上一柱香。
　　在她的心中，卢四爷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给过她不少帮助，虽然是有条件的，但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卢四爷能够平等对待，是象宋先生、苏大厨师一样的大好人。再者，她也想看看卢家的人会有什么反应，是否象卢四爷说的那般不堪？
　　古代社会等级森严，象这种事，女眷有女眷的专门通道，亦有专门休息与用餐的院落。
　　君无垢恭恭敬敬的上了三柱香，呈上祭单，负责收单的人看了一眼祭单上的名字，脸上露出一抹怔愣的表情，转身对侍立一旁的丫环低声吩咐几句，那名丫环对君无垢屈身福了一礼，在前边领路。
　　君无垢看在眼里，跟在丫环身后，从侧门进入卢府。
　　那名丫环把君无垢领到一间偏房，敬上茶水，离开时告诉君无垢，让她在房中稍等，七爷马上过来。
　　君无垢既与卢氏合作，多少也打听一下卢氏的情况，知道丫环口中的七爷应该是卢四爷的七弟卢山，如果没有猜测的话，应该就是由他来接替卢四爷的工作，掌管卢氏的产业。
　　只一会，一身孝服的卢七爷过来，对君无垢略略拱了拱手，表明身份，以后卢氏的产业，都由他掌管。
　　君无垢客气回礼，心中却是叹气，果如卢四爷所说，这位卢七爷表面上是客气，脸上则流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人家当然有骄傲的资格，双方的身份地位本就天差地别，且先看对方想怎样吧。
　　坐下后，君无垢没有说话，只是捧起茶杯品茶，等候卢七爷开口说话。
　　卢七爷眉头微皱，脸上现出不悦的神态，四哥发病后无法再打理家族产业，他可是费了不小手劲儿，破费了大量的钱财，才击败强大的竟争对手，争取到这个职权，自然想好好的表现一番，争取取得超越四哥的好业绩。
　　卢七爷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财权一到手，除了认真听从各位管事的工作汇报，了解各种生意的运作手法，还仔细查阅与卢氏有生意往来的所有合作对象，君无垢被他列为重点关注的对象。
　　单论生意上的合作数量，君无垢根本没法跟那些财势雄厚的巨商或世家大族相比，但若论利润之丰厚，君无垢绝对排第一，淑女酒的产量很低，利润却大得让人不敢相信，甚至昂贵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卢七爷不仅仔细查阅了与君无垢签定的所有协议，还对她的身份背景进行了一番了解，对四哥的做法很是不满，在他看来，四哥与穷苦人出身，没有任何背景的君无垢签订这样的合同，完全是脑子进水了，按他的意思，卢氏最少得占七成的份额，已经算是看得起君无垢了，想抱卢氏的大腿可不是那么容易滴。
　　还有，四哥太纵容这个穷家女出身的暴发户了，如果再施点压，淑女酒的产量必能再翻上一番，绝对能赚死人，怀安集只是个小集镇，也犯不着把皮蛋这种高大上的美食浪费在那里，而是用到王城的酒楼，挤掉竟争对手，产量也太少了，最少也得提高一倍，份额也要占大头。
　　在卢七爷看来，这些还算是卢氏看得起你的妥协条件，他可是打算把皮蛋和淑女酒的秘方都弄过来，由卢氏独家经营，垄断市场。



　　☆、第118章　决裂


　　“二万贯，买你淑女酒和皮蛋的秘方。”负手站立的卢七爷终于开出了条件，他喜欢居高临下俯视对手，给对手施压，从中占据主动权。
　　二万贯，折现银就是二十万两，在他看来，给出这样的价钱，已经是很看得起对方了，而且还是看在故去的四哥的面子上，否则，按照他的行事风格，至少得再减一半。
　　君无垢似乎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俏面上满是怔愕的表情，这在卢七爷看来，君无垢是被他的气势所夺，也被五十万两银子的庞大数目给吓呆了，穷人嘛，一百两银子已是天文数字了，二十万两，恐怕直接吓死都有可能。
　　卢七爷脸上带着傲然的笑容，他坚信，只要君无垢不是傻子，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条件，象她这种出身卑微的穷家女，连距卢氏这等庞然大物的世家大族斗的资格都没有，不想从人间蒸发的话，就得乖乖的接受他的条件。
　　淑女酒和皮蛋都是让人眼红的赚钱**宝，他不下手，别人也会下手，他只不过抢了先机而已，而且还得到家主和族中众长老的默许，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良久，君无垢才发出一声叹息，“这个时候谈这种事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卢七爷傲然道，世家大族自有他们生存的法则，家国天下事，家族的利益排在首位，其次才到国家，天下事居末，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不惜任何代价，因此，即便是在四哥刚逝，正在办丧的时候讨论生意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傻叉叉的人渣！
　　君无垢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连姐话中的潜台词都听不出来，还有脸执掌卢氏产业？这丫的和卢四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她又想起卢四爷再三叮嘱的那些话儿，不禁又是一声叹息，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正好见识一下，现在嘛，她已经领教了。
　　“再见。”君无垢站起身，飘然离去，对她来说，卢氏确实是庞然大物，她连跟卢氏斗的资格都没有，但卢氏如此咄咄逼人，狗急了会跳墙呢，把姐惹急了，大不了把秘密公开，大家一拍两散，哼哼。
　　“你……你……”卢七爷心里正美滋滋的打着如意算盘，根本就没有想到君无垢胆敢拒绝他的好意，而且如此决绝，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把他给气得面色铁青，全身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啦？卢府的人欺负你了？”雷烈的虎目闪过一抹森冷寒芒，君无垢从卢府出来，俏面含量霜，肯定是受了气，心里不痛快，卢家的人怎能这样？实在可恶！
　　站在一边的巫九装着没看到，转身望着络绎不绝涌来祭奠的达官贵人，心中却是暗乐，殿下一直担心无垢小姐无端卷入权势的纷争之中，因她与卢氏有生意上的往来，身上已明显带有卢氏的烙印，这下好了，跟卢氏闹翻了，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