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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万人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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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落已经点起了蜡烛,初凝撑着身子起来,轻轻按住顾君越的手腕,柔声唤:“陛下,陛下?”
顾君越睁开眼,眼中一片空空茫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半晌才认出来初凝是谁。
她声音微哑:“我……做噩梦了?”
她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不再称朕,只称我:“没事,不用管我,睡吧。”
初凝盘坐起来,接过芳落从帷帐外递来的温热帕子,给顾君越擦了擦脸上的细汗:“我陪您说些话吧。”
顾君越眼神散散的,也不知道在看着何处,温热的帕子在脸上按过,她舒了一口气。这种感觉,比她深夜里一人醒来,要好很多。
初凝也重新躺下:“您是思念太后了吗?”
顾君越沉默了半晌:“思念无益,故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初凝很想问,那你为何又纳了这么多妃子,只为怀念你心中的白月光呢?
这句话没问出来,她不想戳顾君越的伤心事:“陛下可以谈谈太后是个怎样的人吗,我幼时虽然见过她,但是年幼无知,什么都不懂。”
顾君越半眯着眼:“怎样的人?大概就是温和的时候,能让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但是刚烈起来的时候,她不会为任何人做出改变,即使……是为了我。”
初凝一怔:“这话何解?”
顾君越勾了勾唇角:“算了,不说了,陈年往事罢了。”
“倒是你,当年我就见过你一面,后来再想见你,都没问到你这个人。”
初凝抿抿嘴唇:“我父亲当时被贬,便举家去了云南,直到我父亲平定苗人叛乱有功,才被调回京城里。”
顾君越想了想前朝卷宗里,似乎写过这么一件事:“那你再见到我的时候,认出我了吗?”
初凝轻声笑了:“当然是记得的,只是您不记得我罢了。”
顾君越微怔,她确实没有立刻认出她来,只是在宫外见到她温柔清丽的侧脸,便纳了她入宫。三年里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好像有点怕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以前……”
初凝侧过身,眸色沉静:“陛下都不记得了,可见在您心中,这件事不算重要。我难道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吗?”
顾君越一怔,有点恼怒,眸子黑亮,有点像炸毛的小猫:“总之你都有理由就是了。”
初凝看着她,抿唇笑了:“陛下……您说不过我的时候,就有点不讲理了。”
顾君越翻身过去,不再看她,有点生气,唇角却止不住,微微扬了起来。曾经把她当小孩子般宠爱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初凝也躺下来,继续睡,只是她才浅浅睡着,身边人似乎又陷入到了梦靥之中。
她有些无奈,柔软的手臂横过去,按住顾君越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唤:“您怎么又做噩梦了?”
顾君越满身都是冷汗。她梦到自己……满手鲜血,她寻着那温暖的来源,翻身过去,埋头在初凝的怀里,眼角挂着一颗清亮亮的泪,声音闷闷的:“是不是吵醒你了?”
初凝按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温声说:“陛下……我一直都在。”
顾君越一怔,痴痴的看着她:“你……”
初凝唇角弯弯,手掌在她后背处轻缓的拍了拍:“别怕了啊……”
顾君越全身上下放松下来,可是下一秒,她的身子又紧绷起来,像是被陡然拉紧的弓弦,若不是牙关咬紧,只怕早已发出呜鸣声——
伴随着温声安抚的声音,有温热绵软的唇瓣,慢慢的,慢慢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绵软,温暖。
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带着淡淡热度,携着幽兰清香,让人心颤。
僵了太久,顾君越感觉右腿隐隐发麻。她不敢看初凝的神色,双眸阖上,黑睫轻轻颤动,像是翩翩振翼的蝶翅,薄唇抿的紧紧一线,双手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角。
初凝抿唇笑了,清柔温润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但是分外挠人。
顾君越有点恼羞成怒,睁开眼睛,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初凝唇角笑意更甚:“我笑的是有的人明明羞赧,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难道非得要人人都怕你,你才开心了?”
顾君越愣了一下,长睫扑闪:“别人都畏惧,如此才放心些。”
初凝手臂柔柔的揽住她肩头,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唇瓣又在她额头上点了点:“陛下,您早就不是深宫中任人欺凌的女娃娃了,何必这么放心不下。”
她声音柔和,唇瓣比声音更柔,触动人心弦。
顾君越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还带着点过度紧张的余颤:“唔,我知道了。”
初凝手掌轻缓的从她后背上拂过,一下又一下,像是水鸟的翅膀,慢慢的拨开春水,轻缓而温柔,叫人放下戒备。
困意沉沉袭来。
顾君越蜷缩在她颈窝里,最初有些不适应,两人离的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她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阵淡淡的呼吸声,近到她唇瓣几乎都贴在初凝白瓷般的肌肤上。
但是抱着她的人,实在是太温柔了。顾君越意识逐渐模糊,手也不由的环过了初凝的腰。
她身上的兰花香味真好闻。顾君越的唇角微微翘起,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昨晚那样的姿势,像是寻求母鸟庇护的雏鸟,可怜巴巴的瑟缩成一团。
顾君越的脸慢慢变红了,耳尖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轻轻的动了一下,努力不惊醒尤在睡梦中的人,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静静打量着她。
清秀如莲花般的脸颊。肤白盛雪,没有一丝杂质。圆圆的眸子如小鹿般,纯净可人,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轻轻颤抖着,在眼睑上洒落淡淡的阴影,宛如樱花般的嘴唇半阖着,唇色粉嫩动人,让人——
情难自禁。
顾君越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欲望,偏过头,轻轻的在那樱唇上吻了一下,也不敢多放肆。见初凝没醒,才胆大了些,带着点难言的欢愉感,像是偷糖吃的小孩子,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细细的描摹出初凝唇瓣的轮廓。
她几乎是沉醉般的,难以自控的发出了一声‘唔’ 的声音。
黑漆般的眼睫动了动,初凝睁着一双湿润的鹿眼,看着眼前偷糖吃般的皇帝陛下,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揶揄:“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顾君越匆惶抬头,脸颊涨红,正好对上初凝含笑的眼神,心弦一动,也不会编造什么理由,只能痴痴的说:“亲你。”
第92章 白月光与朱砂痣(五)
初凝扬扬眉:“为什么要偷偷亲我?”
顾君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立刻坐起来; 偏过头去; 声音故作冷冰冰的:“谁说我亲你了; 你听错了。我一醒来就是这样的,昨晚是你把我揽在怀里; 所以就成了这样。”
初凝声音平平,眼尾弯弯:“哦。”
这分明是不相信的意思了。
顾君越耳尖更红:“你怎么不相信?”
初凝抿唇; 偏着头笑:“我没有不相信啊。”
顾君越有点烦躁般的; 趿着鞋下了床; 宫人听到殿内的声音,早已鱼贯而入; 服侍着女帝洗漱更衣。
初凝才从床上坐起来; 顾君越就有点紧张的回头:“你不必起来,昨夜睡的不好,现在还早。”
众人对视一眼; 芳落的眼中也有深深的喜意,昨晚睡的不好; 想必柔嫔娘娘实在是太劳累了; 今日里要好好给她补补身子了。
顾君越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安福宫。
初凝看着她; 越来越觉得这小皇帝虽然看起来凶凶的,可是分明就是个纸老虎啊。
她看了看系统面板,V999这几天忙着整理前几个世界的资料,这几天都没怎么和她说话,今天得了闲; 才和她说:“好感度在她知道方芷芊是故人之后,稍微涨了一些,不过还没过半。”
初凝嗯了一声,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只是目前看来,方芷芊本就和顾君越有旧,任务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而且,她喜欢看纸老虎顾君越脸红失措的样子。
皇帝发话让她休息,初凝就大大方方的好好补觉,昨晚抱着小奶狗似的皇帝睡觉,她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她睡得安稳,顾君越的心里实在是太不安稳了。
知道柔嫔就是自己多年前遇见的那个小团子,女帝的心里已经十分震撼,颇受触动。
可触动归触动,还没到交付自己真心的时候,她竟然就因为柔嫔那浅浅的吻而乱了心思,今早甚至偷偷吻了她的额头……
顾君越心里浮现几丝愧疚。敏言死的时候,她在她床前立誓,说今生都不会再立中宫。毕竟,是她害死她的……
头痛之症又犯了。她眉心浮现深深细纹。
原本在说水涝一事的大臣战战栗栗,背上冒出一层冷汗来。谁都知道,这是皇帝不悦的表现,他今天难道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臣上奏折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总算是说完了,悄悄的抹了把汗。可是顾君越还是娥眉轻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晦暗不明,不说好,也不说个不好。众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放轻许多,生怕惹到了皇帝头上,今日就要倒霉。
还是李炳全胆子大,看见皇帝不太对,就走上前,在她耳边轻声唤:“陛下,陛下……”
顾君越总算是收回心思,应了声好,匆匆退朝。
她这是越来越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李炳全低着头撇撇嘴,都说红颜祸水,依他看,这安福宫里的那位还真的是有本事,不过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旁人是不知道,只有他贴身伺候才看的清楚,陛下现在比先前有人情味多了,要不然今天徐大人是逃不了一顿训斥的。
顾君越倒没觉得自己有人情味了,她只是头痛的有些难受,想退朝,想……去安福宫。
不行!昨夜留宿,早朝前才从安福宫过来,这一下朝就过去,这算个什么事!
女帝站起来,声音淡淡:“去御书房。”
皇帝御辇摆驾御书房,众位大臣倒也甚是欣慰,皇帝虽然阴沉善变,但是也算勤勉,倒是能成一代中兴之主。
顾君越乘着龙辇到御书房,看着桌案上堆堆像小山似的折子,有点发怵。折子每日都会有,她昨日才不过怠惰了一日,今日便堆上这许多,也不知道今晚要几时入睡了。
不过,有昏君潜质的女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勤勉。她才看了一封折子,就觉得太阳穴涨涨的,极其难受,连带着胸口都有些发闷。
再这么下去,从全国各地递上来的折子是处理不完了。她摇摇头,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摆驾安福宫。
李炳全微微愣了一下,瞬间便回过神来,笑着说:“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顾君越有点心虚的偏过头:“嗯,朕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为了国家大事。朕的头痛之症近日又犯了,柔嫔待字闺阁之时,时常为父母揉按。”
李炳全老而成精,看破不说破:“是是是,老奴明白。那陛下是要把这些折子都带去安福宫吗?”
顾君越微扬着下巴,点点头:“这是自然。朕是去处理国事的,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皇帝御辇再起,恰与欲来御书房上奏国家大事的大臣们擦肩而过。
御辇分明是往后宫而去,寒风之中的大臣嘴唇抖了抖:“……”
不是说下朝后直接摆驾御书房?
说好的勤勉呢,说好的中兴之主呢,都是假的,假的!
顾君越到安福宫外,就有太监要宣,被她挥手拦住:“不许出声。”
她一路走进去,神色与往常无二,甚至还要更加肃穆几分。
芳落守在殿外,一看见皇帝脸色沉沉的过来,腿就发软。这不是早朝前才走吗,现在又过来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
顾君越站在门外,轻声问她:“你家主子呢?”
芳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主子、主子还在床上。”
顾君越眸子一沉:“怎么还在床上?身子不适可传太医了?”
芳落战战栗栗的摇摇头,不敢说话。初凝被说话声吵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慵懒:“芳落,何人在外?”
一听这个声音,顾君越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她哪里是身子不适,分明只是晚起罢了。
她推开门,慢步走进去,沉声说:“外面日头那么大,你竟然还躺在床上不起?”
初凝正撑着身子坐起来,眨了眨眼睛:“不是您说让我多休息吗?”
她趿着鞋,还有点困,从床上走下来:“您怎么又来了?”
顾君越:“……”
反客为主的先问一步,结果还是强行转移注意力失败……
她偏过头,不去看初凝:“天下何处朕不能去?更何况还是朕的后宫。”
初凝一双鹿眼湿润润的,唇角含笑的看着她:“哦。”
顾君越:“……”
她对李炳全一挥手,小太监鱼贯而入,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放在了靠窗的桌上。
初凝不解:“陛下,您这是?”
桌上还放着她抄到一半的佛经,初凝走过去,把桌案上收拾干净:“要在这里批折子吗?”
顾君越面不改色:“正是。近日不少老臣天天去御书房求朕纳皇夫,为皇家开枝散叶。朕嫌烦,就过来后宫避开他们。”
暗中背锅的老臣们:“……”
初凝:“……以您的威势,还有人敢逼您?”
顾君越挑了挑眉锋:“你这是说朕专断独行?”
初凝抿抿唇,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给她揉了揉额角,柔柔的说:“是臣妾失言了,还请陛下勿要怪罪。是不是头疼之症又犯了,我给您揉揉吧。”
顾君越紧绷的唇角陡然放松,勾起浅浅的弧度:“你说话倒是转的快。”
初凝轻笑不语,手指微微用力,舒适的力度让顾君越心底阴郁的心思一扫而空。
深秋的阳光刚刚照进屋内,照在两人身上,淡淡的热度,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辉。
顾君越翻看着折子,提笔写上几句,偶有沉思之时,似是思绪有困。初凝指尖微滞,轻声走到桌边,给她研墨,左手揽起右袍下摆,纤细的手腕如嫩藕般,素手盈盈,冲淡平和。
等顾君越把最令她头疼的几个折子看完,抬头就见初凝站在桌侧,微微弯身,神色认真,替她研墨。
梨花白的长裙穿在身上,正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黄色的光晕,愈发称的她肌肤白皙盛雪。而她自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温柔之感,让顾君越为之失神。
这种与世隔绝的岁月静好之感,她有太久没感受到了。
自年少时巨变之后,她的心里无一刻不是焦灼不安的,偏偏在此,她的心才是安稳笃定的。
她放下笔,声音微哑:“过来。”
初凝抬头,左手还揽着右手手腕下摆:“嗯?”
顾君越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到我这里来。”
初凝放下手中的墨块,走到她身边,刚想问她何事,就被她一把扯到了怀里:“一点也不听话,以后叫你过来就立刻过来。”
初凝抿抿唇,眼眸弯弯,声音绵软,带着点撒娇的口音:“我不是过来了嘛?”
顾君越感觉自己的心弦被猛然波动一下,她的手指先她的意识一步,抚上初凝的嘴唇,微微用力。
初凝有点不满的想偏过头去:“您的手刚刚摸过那么多折子呢……”
顾君越失笑,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她按住初凝的肩膀,俯身而下,冰凉的唇瓣慢慢贴上去,声音模糊不清:“那朕的嘴唇,什么都没有碰过,总可以了吧?”
初凝唔的一声,剩下所有的话语被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顾君越坐在宽大的梨木椅上,把她圈在怀里,右手紧紧揽着她腰际,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贴,左手则往上,拆了她头顶的鬓发,柔软的黑发洒落,她的手指在发丝里游走。
心里面那点星星之火渐渐燎原,她几乎难以自控的想要更多,可是要什么呢?
她也不懂来自身体深处的欲望,可她知道,她喜欢眼前这朵深宫里兀自亭亭玉立的清雅幽兰。
等她松开手,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初凝的脸颊红红的,温润的鹿眼黑亮亮的,慢慢舔了舔嘴角,唇角微微勾起,静静看着顾君越。
顾君越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对上她澄净的眼神,不由的许诺:“朕这辈子,都对你好。”
初凝的眸光更加亮起来。
顾君越却陡然失神,她记得,那个十七岁少女病去之前,原本死寂的眼眸里忽然迸发出光亮,握住她的手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忘记我?”
顾君越收回心绪,声音沉下来:“只是,你不要想和她争长短,免得自己伤心,也免得做出不该做的事情,让朕生气。”
初凝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呢,写快穿,心态很容易崩坏,有时不敢看评论。因为想尝试不同的世界,写写糖写写玻璃渣,写写温暖也写写狗血。人物行为都是根据她的成长经历来,符合她的行为逻辑。故事成型以后,我只会按照逻辑往下写。
想看小甜饼的话,下个世界会非常甜非常可爱。还有专栏那本《小甜妻》(划掉,我暂时瞎起的名字),腹黑忠犬小狼狗×易燃易炸毛女总裁,已经在准备大纲了,不甜不要钱~
第93章 白月光与朱砂痣(六)
怀里的身子有点变僵; 顾君越察觉到了。她一松手; 初凝就站了起来:“陛下; 已经到了午膳时辰了; 要让小厨房上午膳吗?”
她站在三寸之外,眉目有致; 姿态温婉,但是顾君越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淡淡疏远。
她声音微沉:“不必; 朕今日约了礼亲王; 这便走了。”
李炳全原本在殿外候着; 听见传唤进去,看着桌上堆堆像小山似的折子; 似乎还没批几本; 现在又说要搬回去。真的是主子置气,奴才受罪。
顾君越走的很快,初凝站在宫门外送她;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初凝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她心里面实在有点堵得慌。虽然说她早有了心理准备; 顾君越的心底有独一无二的白月光; 柔嫔方芷芊不过是个长相最接近白月光的替身; 可刚才顾君越情浓之后的一句话,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顾君越想来也察觉到她的冷淡,这几天倒是没有再来。
惠嫔和慕容小主则成了安福宫里的常客。惠嫔年纪稍长一些,但也才二十出头,活络性子; 她喜欢初凝的性子。慕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从初凝出声帮过她之后,看着初凝时总有种强烈的崇拜感,而且她能让皇帝那么服服帖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初凝看过两人的资料,知道她们都是可交之人,心思纯粹,都是被父母逼着进宫,对皇帝也没什么想法,而且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某些方面肖似皇帝的‘故人’,才得了皇帝偶尔的几眼。
惠嫔有时带着话本子过来,慕容岁数太小,有的故事情节她不好给慕容看,就和初凝讨论,一会是风流书生,一会又是美艳狐妖,简直像个思春的姑娘。
初凝抿唇笑,偶尔应和她一下,慕容就坐在桌边吃甜点,边揉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边说太好吃了,三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只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此刻心中很不愉快。
那日她说出那句话之后,明显感觉柔嫔与自己生分了,但她为人大度,岂会和后妃置气,便安安稳稳的等她来向自己示好,她也决不会为难她。
可谁知数日过去,她不仅没亲自面圣,也不曾有过任何表示。自己好歹是一代女帝,心胸宽广,便先来看看她倒也无妨。
顾君越不让宫人通传,就是想看见柔嫔看见自己亲自来时喜极而泣的神情,谁知道她一站在门口,都快气的心口疼,这这这,这是快要把皇帝的后宫变成她的后宫了!
这如何能忍!
李炳全在她身后,看皇帝脸色不对,适时的轻声咳嗽了一声。
惠嫔正在对初凝说那美艳狐妖是如何勾引书生的,笑声连连,盖住了那轻咳声,慕容忙着吃甜品,即使听见了那么点声音,也根本不想回头看。
顾君越:“……”
她阴沉着脸,慢慢笑了:“看来朕的几位爱妃相处的很不错啊。”
初凝抬起头,才发现她目光阴沉的看过来,她缓步走上去,柔柔的福礼:“陛下,臣妾不知陛下过来,失礼了。”
惠嫔一把将那话本子扔到地上,快步走到桌边,提起吓的腿软的慕容小主,一同给女帝行礼:“陛下长乐无极。”
顾君越冷笑一声,还长乐无极,她迟早不被这些后妃给气死就好。
初凝也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看了惠嫔一眼,示意她二人先退下。
顾君越淡淡的一点头,而后又叫住她们:“慢着。”
惠嫔的手心里都冒出了一层汗,颤着声音:“陛、陛下……”
顾君越十分不耐的挥挥手:“以后没朕的允许,不许再到安福宫来。”
初凝:“……”
惠嫔和慕容小主保命要紧,忙应了声好,而后匆匆离开。
初凝脸色淡淡,眉眼寂寂:“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顾君越:“……”
她还给自己摆起脸子来了?!
她气的胸口疼,太阳穴两侧也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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