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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万人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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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凝也微微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穿鞋袜,只是此时情急,倒是顾不上温柔蜜意了。
  乔平川心里倒是正得意,这软玉温香,今日里总算是感受了一把,她低头,神色认真而专注,手心的脚莹白温润,指尖粉嫩,像是小小的贝壳……唔,她很喜欢……
  程惜弱已经在甲板上候着了,换了一身粉色的襦裙,发丝还是湿的,只是松松的束在了颈后,清水芙蓉,沉静温婉,眸子里还有几分担忧神色,樱唇紧抿。
  乔之远就站在她身旁,大船回航的事情既已安排妥当,他便一心只有佳人了,只是一直迟疑着不敢上前,见她发尖往下滴水,溅湿了鞋底,才错身站在她身后一步,右手放低,接着她发尖往下落的水珠来。
  这次逆着水流,船只行进的速度就没有先前那么快了,等回到舒州城时,倒是已经是深夜了。听闻老夫人早已经醒过来,如今眼巴巴的等孙女安然归来。
  一见两人安然如故,唇间还含着温润的笑容,又听闻两人如何用计杀了那船水寇,程老夫人泪湿于睫,抚掌长叹:“倒是没有愧对你祖父、你父兄的名声。”
  初凝随着乔平川回去,程惜弱则留下来陪老夫人,两人携手回去,初凝已是极累,不多久就睡着了,只是睡了没多久,就被乔平川的呓语声给惊醒。
  她紧紧的抱住初凝,脸颊半埋在初凝肩头,声音低而急促:“奴奴,奴奴!我在这里,不要怕,我这便来救你!”
  初凝唇间微扬,以程悯和程惜弱的本事,原是不需要她救的,只是心底到底还是生出几分暖来,原来乔平川已经这么关心她了。
  她在乔平川耳尖轻声唤:“王爷?”
  乔平川一睁眼,醒来过来,见她安然在自己身边,才长舒一口气:“原来你在。”
  初凝嗤嗤笑了一声:“有件事,我倒是一直想问问王爷,王爷竟知我小名奴奴,还唤的如此顺口,我倒是不知道了。”
  眸光微闪了闪,乔平川心想: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后院的丫鬟们天天等着看我打脸呢。
  她唇角微微扬起,露出点淡淡的笑意来:“你既是我的王妃,我为何不能唤你小名?”
  屋里还留着一根蜡烛,短短的,眼见就是要燃尽的样子里,火光淡淡的,暖橘色的,映着身边人的脸颊温润如玉,眸子很亮,唇瓣上也润着晶莹的光泽。
  乔平川不由的看的痴了,耳尖也漫上几分红意。
  初凝看她这模样可爱,又低低笑了一声,乔平川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耳尖,咬了咬嘴唇,而后俯下身,咬住初凝的耳垂轻轻问:“我可以亲下你吗?你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二更


第151章 我的王爷夫君(十一)
  初凝微一失神; 她的唇就已经带着压迫性的力量压了下来; 她想起白日里乔平川白皙脸颊上的冷意和坚定; 想到她初见自己时的惊喜; 心到底是软了下来。
  没关系,今晚; 就让这病秧子夫君为所欲为一下,不过以后; 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乔平川此刻如坠云端; 她红着耳尖说着那样一句话来; 本来都做好被王妃拒绝,甚至一脚踢下床的准备了; 但还是按捺不住; 就亲了上去。
  谁知道她的王妃,她的奴奴,在她唇覆上来的那一刻缓缓闭上了眼睛; 紧抿的唇瓣也微微放松些,虽不主动; 但也没有多排斥抗拒她的接近。
  她的唇; 很软; 很热,很甜。
  乔平川的心跳的很快,似乎连肋骨都隐隐作痛,可这种痛苦的欢愉击中了她,叫她无可逃避。
  用舌尖慢慢描摹她唇瓣的形状; 继而又一点点的往里探寻,遇到了一点点阻碍,只是没有阻拦她太久……
  她的舌滑入一片湿热的温软之中,少了那分小心翼翼的温柔和克制,多了几分热切和疯狂。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继而慢慢的交缠在一起,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顺着衣角慢慢往上爬,只是最终还是停住了。
  乔平川慢慢的收回那份压迫性的力量,由强势而变温柔,细细的吮吸着,过了半晌才迫自己停了下来,在身下人的额上印上了浅浅的吻。
  初凝困极,来不及深究她为何克制内敛,便已沉沉睡去。
  乔平川却再也睡不着了,搂着她,眸子半阖,想着当年旧事,想着如今夹缝两难,想着该如何与她坦言。
  她要让她知道一切,继而做出选择。否则,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第二日一早,初凝便醒了,她一侧身,就见乔平川依偎在她身旁,白瓷般的脸颊上浮起两抹异样的酡红,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长睫微颤了颤,浓密而沉静。
  只是她脸颊红的有些异常,初凝以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倒是生病了。昨日她在水下泡了那么久也都安然无恙,结果这病秧子夫君却病倒了。
  初凝唤了侍女进来,安排下人去抓药,又拿浸湿在凉水里的帕子,贴在了乔平川的额头上,尝试着给她降降热度,边给她擦去头上的汗珠。
  不多久,乔平川睁开了眼睛,见初凝不在房内,便挣扎着想要起身,适逢初凝打帘子进来:“躺下!你病了,不许乱动。”
  乔平川想说些话,结果嗓子疼的厉害,半晌才沙哑着:“我……我怎么病了?”
  初凝刚从小厨房里给她端了药过来:“你病了,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昨日染上的风寒,许是昨晚江风太冷……”
  乔平川的脸上挂不住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她的王妃跳入江水之中,潜藏许久,杀了一船的水寇,如今还安然无恙,自己就火急火燎的赶去接她,还没下水呢,就在甲板上吹了吹风,这就感染风寒了?
  夫纲何在?夫纲早就没了,难怪王府里那群小丫头天天都盼着她打脸!
  她默默躺下,也不想喝药,直接翻过身向里,初凝见她像孩子般置气,觉得有些无奈,但想着她终究是因为自己病了,便软了声音:“你倒是喝了药再睡,若是不喝药,这病又如何能好?”
  乔平川翻过身来,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看起来倒是怪可怜的。
  初凝抿唇而笑:“你要乖一些,这病才能去的快。”
  乔平川默不作声,心想,这是在哄小孩呢?
  她又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嘴唇微动了动,示意她,你喂我啊。
  初凝失笑,倒也不和她一个病着的人计较,便用瓷勺舀了药汁,递到唇边吹了吹,还尝了一点点,看热度正好,才喂到了乔平川的唇边。
  乔平川眸子很亮,启唇咽下了那勺苦苦的药汁,毕竟是她的王妃碰过的,尝起来一点也不苦……嗯,还是有一点点苦的。
  这一勺的喂下去,乔平川眉心几乎要拧成了川字,初凝拿起了梅子,递到她唇边:“知道药苦,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
  眸子里闪过一点狡黠的光,乔平川樱唇半抿,继而顺从的含了那颗梅子入嘴,只是没那么乖顺,顺便含住了初凝的手指,舌尖从她的指腹上卷过,而后才松开,露出点得意的笑来:“甜。”
  明明是在病中,却倒是有精神的很,初凝不与她计较。她自然能感觉到乔平川对自己与往常不同了,暗含的情意倒是更加外露了些,只是,终究还是不够坦诚的。
  前一世,乔平川为了向老大人的事,对程悯,对程家一直心有芥蒂。她想要揭开当年之事的真相,也要乔平川爱她重她,只是现在看来,乔平川分明藏着很多秘密,并未和她说。
  药性上来,乔平川便困了,初凝守了她一会,又去看望程悯的祖母。
  老夫人的精神头不是很好,这次本就颠簸,更加上昨日受惊,倒隐隐有些病倒的感觉。程惜弱一直在老夫人榻前伺候,初凝到的时候,就见她在屋内,不过旁边还立着个英俊的男子。
  她一失神,循着原主的记忆想了想,这似乎是老夫人的侄孙,程悯也是要唤一声表哥的。
  “表哥竟是来了,倒也没人和我说一声,实在怠慢了。”
  吴尚一见到初凝,眸子瞬间亮了亮,他一直心怡表妹,前些年祖母去世,他便想着再等几年,就托祖父和程家提亲,只是没想到,皇帝一道旨意下来,表妹竟然被赐给了六皇子为王妃,他得知这一消息,当真是黯然神伤了良久。
  他眸光微亮了亮,落到佳人身上,只觉佳人如玉如瓷,顾盼生姿,眉眼清美,身形婀娜,穿着一身梨花白的襦裙,身上披着一件同色的比甲,倒更是显得腰肢纤细。
  他有些失态,老夫人见惯了世事了,自然也有所察觉,出言提醒:“君书刚来不久,你既在照顾王爷,我便没让嬷嬷过去。”
  “王爷如何了?”
  “已经吃了药,现在睡下了,大夫说了,没有大碍。”
  吴尚一回神,知道自己失态了,冲初凝一笑:“许久不见,表妹风姿倒是更胜从前了。”
  初凝回之以笑,但并不亲近,行至榻边,握了握老夫人的手:“祖母且放宽心些,后半段路,王爷会派人送我们过去。”
  吴尚在一旁温声说:“何必劳烦安乐王爷,家里派我来,我自然是要送姑奶奶和表妹一同回去的。”
  初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三人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话,见她困倦了,便齐齐退了出去。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上了乔平川和乔之远。
  乔平川神色还有些苍白,裹着一件披风,掩唇轻咳,眸光微冷,一眼就落到了吴尚身上。
  初凝忙迎上去,给她系紧披风:“不是大夫吩咐了要卧床休息的吗,这怎么就起来了?”
  乔平川按住她的手:“醒来不见你,在屋里便待不住了。”
  一醒来,就恰逢乔之远处理好水寇之事,从外面赶回来,来和她说,程家的表哥倒是来了。
  什么表哥表妹,都是些幌子,乔平川当然得过来,要是过来晚了,她难道要等着头顶长绿吗?
  只是她对那壮汉似的吴尚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握住初凝的手:“我既生了病,便不去看老夫人了,省的过了病气给她。”
  初凝颔首:“祖母方才还问起你来,她有些过意不去。”
  乔平川微微一笑:“她老人家是你的亲祖母,便也是我的至亲,有何过意不去。”
  吴尚在一旁简直牙齿都要被酸掉了,只是表妹既已嫁为人妇,便不是他能多言了。他上前见过两位皇子,而后便要告退,眸子里隐含的不满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还当表妹嫁给了什么样的才俊!原来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乔平川唇角微微勾起,倒不生气,对初凝说:“外面风大,我想回去了。”
  吴尚心里不平,声音有点闷,对程惜弱说:“表妹,我带来的人还没能安顿好,你看……”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乔之远给打断:“我早听闻,吴公子的身手很不错,原本是要去考武举的,但为了尽孝道,一直未能成行,不知今日可有兴趣比试一场?”
  吴尚的注意力原本都在乔平川身上,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乔之远来,见他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心里只觉有些好笑,终究还是意气用事了些,朝他一拱手:“若是等会伤到了十三皇子,还请勿要责怪。”
  好大的口气,乔之远笑的越加纯良无害,转身说:“六哥,六嫂,你们要留下来一起看吗?”
  初凝刚想摇头说不了,乔平川已经一口应了下来,她要让自己的王妃看看,她这表哥看起来是个大块头,实际上有没有本事,就不知道了。
  程惜弱的眉头却微微蹙起来,少女一向沉静,话很少,嗓音柔和:“表哥,你舟车劳顿,还是去驿馆里安置休息。”
  乔之远恨得牙痒痒,自己心怡的姑娘竟然这么护着这吴尚,他……
  吴尚被她这么一劝,倒是有几分动摇,还没开口,便闻乔之远冷笑一声:“放心,若是有本事,将我打死打残了,我也不会怪到吴公子身上。”
  这话一出,倒是再无转圜之地。只见少女脸上生出几分不悦,樱唇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乔平川倒是一点也不紧张,怀着点看戏的心思,靠在爱妻身边,整个人像是没长骨头似的,一直软绵绵的,美其名曰,病弱无力。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倒是已经分出了高下来。
  乔之远看似清秀文弱,但宽大衣袍上肌理分明,吴尚虽然体型健硕,但力量和速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这场比试简直毫无悬念,以吴尚鼻青脸肿而告终。
  乔之远擦去额上的汗,走到吴尚面前:“我六哥,不是什么人都能轻辱的,在那之前,你先看看自己有多少分量。还有,以后离我六嫂,远一点。”
  “还有她,”他指向不远处的少女,“她是我的。”
  高台之上的两人,倒是一直心绪平静。乔平川心满意足,咬着初凝的耳朵说:“看到了吧,你的好表哥,其实也没多厉害。”
  真的是孩子气十足。
  初凝回之以笑:“那王爷下去和他比一场?”
  乔平川:“……”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她冷哼一声:“我不需要动手,自有人会动手。”
  初凝低低笑了一声:“那王爷可要想好了,以后别后悔,你这么病弱,日后在床榻上,我可再也不会让着你了。”
  乔平川:“……”


第152章 我的王爷夫君(十二)
  吴尚这日受了折辱; 自然想早些离开; 老夫人的病好的也快; 可见还是惊吓过度; 病好了也不好在舒州这么耽误下去,便要启程去山东了。
  初凝和程惜弱既是随着老太太一起来的; 也必然要随她一起走。乔平川心里千千万万个舍不得,只是终究还是要放了佳人远行。
  这一日在渡口之上; 风很大; 江水倒还算平静。乔平川推了其他事情; 亲送爱妻离开。
  她一边笨拙的给初凝系披风,一边低声说:“我近几日; 也有多加练习; 只是以往药喝多了,身上的拳脚功夫实在只能算是一般,对上别人倒有几分胜算; 只是对上你……”
  初凝微一失神:“王爷?”
  乔平川将她耳边的碎发揽到耳后:“我说,你以后; 真的不打算再让我了吗?”
  初凝的脸瞬间红了; 这还许多人在呢; 她这问的叫什么话!也不害臊!
  初凝一把推开她的手:“别闹!”
  乔平川眸子里闪过点委屈的光:“王妃,要不你别去山东了?”
  初凝还没说话,她又叹了口气:“只是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她思忖片刻,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等回京;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初凝微怔:“何事?”
  乔平川捉住她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床榻之事。”
  初凝原以为她要和自己解释女扮男装之事,谁知道她这么正经的讲这种话,实在气极,一掌推开她,转身便要上船。
  但凡她想,乔平川便是没有办法再黏着她了,只能站在渡口,看着孤帆远影,碧空将近,最后那几艘船只渐渐缩为天际的几颗黑点,而佳人早已不再。
  乔平川有些怅然,见乔之远也捂着脸颊,怔怔失神,便唤他:“十三?你这莫不是傻了。”
  少年转过身来,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明亮又温暖:“她刚才和我说,那日我和吴尚动手,她担心的其实是我。刚才,她还、还亲我了!”
  乔平川:“……”
  这叫一个酸啊!
  王妃走到急,别说亲了,连一个抱抱都没赏给她。
  乔平川冷哼一声:“就知道儿女情长,前些日子叫你去办的赈灾一事如何了?”
  “早就着手再办了,先前中饱私囊的蠹虫已经被清理掉了。”
  “你总算没忘了正事。”
  两人大步往回走,只有渡口处高高扬起的风帆,在风中猎猎作响,远方船只早已彻底消失不见,而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处。
  ……
  初凝是南方人,以前还没来过北边。这一番旅程下来,舟车劳顿,等到山东的时候,程老夫人的哥哥已经到了弥留阶段,见她来了,竟似回光返照般的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有生之年,倒是能再见淑娴一面。”
  两位老人家执手相看泪眼,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初凝在一旁静静的候着,直到她捕捉到一点只言片语:
  “他离世之前,可曾怨过?”
  “终究是皇帝的事,平白无故叫他担了错,我……”
  “他是豁达爽朗之人,家国大事当先,他不会计较,等我去九泉之下再见他,我……”
  初凝忽然觉得,关于当年之事,程老夫人必定知道一二,而那是程悯上辈子苦苦追求的真相,也是她这辈子要给乔平川的交代。
  等她送程老夫人回房间,便开诚布公:“祖母,当时我在书房里发现一封密信,之后将它夹在了一本书里,上次归宁,却是找不到了。”
  老夫人神色很镇定:“被我烧了。”
  初凝一怔:“为何?”
  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一滴泪珠:“奴奴,你祖父……不愿,你便不要。”
  初凝沉声:“若是祖母怕当年之事让天下人都知晓,那大可不必有此顾虑。我现在,只想让我夫君知道,我祖父是何等风骨之人。”
  程老夫人抿了抿唇,不再说话,看样子倒是铁了心不愿说了。初凝拿她没办法,也不再追问,在山东住了十来日,这才启程回去。
  直到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夜,初凝有些难眠,便披了件外裳,在甲板上吹风,老太太半夜醒来,似是心中郁卒,也由侍女扶着出来,一见初凝倒是愣了愣,然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倒是难为我的奴奴了。王爷待你再好,可是两家终归还是有仇怨的。我非要执着于过往,倒是对不住你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初凝忙扶住她:“祖母这是折煞我了,祖母何曾有对不住孙女,您老人家做事必然有您的考虑,自然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要沉稳周到的多。”
  祖孙两人就站在甲板之上,江风拂过鬓发,水面上偶有几尾小鱼跳出来,吧嗒一声,溅起一点点水花。
  老人的声音是干涩的,带着时光浸润过的沧桑和厚重之感:
  “你祖父和向老大人是至交,想来,你也知道。便是由他去弹劾向老大人,才最令世人震惊,更不要说,你祖父当时在朝中是清流之首,便是这样,才最让人信服。”
  “向家早已煊赫了许久,成了居上位者的心尖刺,只是宫里的那一位,也不敢轻易的动向家,怕寒了老臣们的心。再说了,向老大人的门生遍布朝堂,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被反噬。”
  “后来,宫里那位也不知道从哪里掘来的阴私书信,让你祖父弹劾,当时是你祖父治下了的一名谏官先言,后来一传,事情就变了,说是你祖父率先弹劾向老大人,凭借便是当年今上未登基前两人的私信。老大人终究是入了狱,敬贤原本是想血染大殿,以证清白,却在上朝前收到向老大人的信。”
  初凝默然,那封信,便是原主之前寻到的。
  信中说,他既然已成了罪人,还请敬贤兄勿要自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若是死了,向家倒还能安稳数年,朝堂也能安稳数年。
  程老夫人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有些落寞:“他生前那么爱重名声,被世人所指,说他私德有损,他心里本就怀着愧疚,走到太早。你祖父一个人孤单太久了,等我下去再见他的时候……”
  初凝握住她的手:“祖母……”
  天际的云彩渐渐淡了,慢慢的透出一点光亮来,瞬间刺破了黑暗。就如当年权力斗争里的幽晦,也终究被世人所知。
  等回到京城,从船上下来,初凝竟在渡口上看见了乔平川,她穿着一身银色的轻甲,风尘仆仆,只是她眸子的惊喜神色十分浓郁,一见到初凝,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奴奴!我很想你!”
  初凝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乔之远在一旁轻轻咳嗽一声:“六哥!”
  乔平川缓缓松开手,眸色有些阴翳。初凝却瞬间明悟了一切——向家是乔平川登上大宝的极大助力,可因为向老大人之死,向家人决不能接受乔平川和程家的女儿如此亲近。
  也难过乔平川明明不讨厌自己,却在新婚之初对她分外冷淡了。
  乔平川总算是等到了爱妻,即使不再如最初紧紧拥着她,眸光倒是没有一刻曾经离开她的身上。她从江南回来,才进宫面了圣,便得了王妃到渡口的消息,当真是惊喜万分。
  程老夫人见两人感情甚笃,心里半是酸涩半是欣慰,忙叫初凝跟着王爷回府。乔之远还没有机会和佳人说上话,便出声说要送老夫人回去。
  如此,倒合了乔平川的心思。
  她要把王妃带回府,抱到床上,好好的亲她,抱她,叫她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她。
  后院里的丫鬟也念着王妃,毕竟有她这么个人在,清冷的安乐王府里便出了几分人气,可王妃一走,府里瞬间又冷清下来,即使王爷回来,也没能再热闹起来。
  两人回后院的一路上,只要有丫鬟小厮看见初凝,眼睛便都亮了亮,说上几句吉祥话。
  乔平川握住初凝的手,缓步而行,嗤笑一声:“我看这王府早就不姓乔了,干脆该跟你姓程算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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