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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成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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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老师你坐，静静你给你老师倒水。还有你们，你们也坐嘛。就是家里比较小，也简陋了点，还是够坐的，你们也坐。”后面的话老人家是对着跟拍的人员说的。
工作人员忙推辞，推辞了一番，老人家才又和韩明晗说上话。
☆、触动
舒月首先家访的对象是一个男孩； 根据这几天听同学们和老师谈起的李家寨的生活水平和现状来看； 男孩家里的生活条件还不错； 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还不错。
白墙黑瓦； 家中的装修虽然只是铺了水泥地设了天花板，但在这村中相比起来； 这也算是富户了。家中摆有电视，还装了一部电话。男孩的父亲母亲； 说是经常进山里找些山货； 卖给城里人； 多节省一些，勉强先将家里弄得像个样子。
“舒老师你好； 欢迎你来做客。”男孩的母亲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面对着镜头和舒月这么个大美女，还是显得局促紧张。但能看出这是个勤劳的妇女。
自舒月进家门之后，女人虽然没说上几句话； 但泡茶倒水一点不含糊，瓜子也摆了满满一盘； 还洗了几个苹果； 据说是娘家那边种的； 刚摘下来没两天，很新鲜。
“老师，我们家孩子调皮，整天上蹿下跳的，让你费心了； 他在学校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打。”
李航乖巧的坐在一边，听到自家妈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可真是亲妈。要不是家里这么多人看着，他都要跳起来反驳了。
舒月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这山里人家真是朴实，“李航妈妈，现在可不兴打孩子了，男孩爱跳脱一点也是正常的，关键是他还能静得下心来读书。孩子挺聪明的。”
被夸了一通的李航顿时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这个孩子，要不是她姐姐每次回来都会给他补课，他哪里有这样的成绩。现在上学都不花钱了，国家还给补助，这么好的条件，我就希望他能认认真真的考个大学，那以后就是享福了。”李航妈叹了一口气。
“他还有个姐姐？也是在上学吗？”舒月微微触动，脱口问道。
“嗯，他姐姐上初一了，在镇上，我们这里偏僻，他姐姐也是两周一个月的才能回来一次。他爸今天就是去镇上看他姐去了，正好给娃捎点钱，再拿几个苹果给她。”说起女儿，李航妈显然高兴了不少，“他姐成绩好，上学就每学期都拿奖状的，你看那些。”
李航妈说着，指向了她们坐着的背面墙上，贴了很多的奖状，还有照片。
舒月转身看过去，摄像机也将镜头对准了墙上的奖状。原本舒月还以为这些都是李航得的呢。现在一看，李航的是有，但大部分奖状上的名字都不是李航的。
舒月起身一一看着，看了个遍，便将目光集中在了照片里的女孩身上。
李航妈继续说道：“这就是他姐姐了。娃懂事，在镇上也不舍得花钱，给她的钱基本上不花，有时候，补助的钱她还能剩些拿回来。我们说过她很多次了都不听，只能等她回来的时候多给她补补了。”像是在解释女孩看起来有些瘦小的原因。
说起女儿，李航妈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舒月心里生出一些羡慕的情绪来。李航妈讲的起劲，舒月也听得认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照片里的女孩，看起来就是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
李航无语的将身子东摇摇西晃晃。每次家里来人了，就要听一遍自己妈开始夸女儿，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妈，我们老师是来家访的，你不要总是讲我姐嘛。”李航最终不满的说道，“老师等哈还要去李艳艳家，你就不要耽搁老师宝贵的时间了嘛。”
李航妈不好意的笑了一笑，抬手在儿子肩上拍了一巴掌，黑着脸道：“你皮子痒了？好好坐。”
教训完儿子，李航妈又看向舒月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老师，说着说着就说偏了。”
舒月摇头笑道：“没事，我很喜欢听。您女儿和儿子都很棒，以后一定会考个好大学，好好孝敬您和他父亲的。”
李航妈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们就希望他们姐弟过得好就行。吃苹果嘛，都洗干净了的。”拿了个最大的苹果就往舒月手里塞。
舒月推辞不过，只能接过苹果先放在了一边。只是不经意的，又回头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孩。
她笑的，是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
韩明晗进了李静静家的客厅，先是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没有电视，顶上也不是天花板，就直接是横梁和瓦片，横梁上还挂着一个节能灯泡，这大概是这屋里，比较跟得上时代的东西了。墙上贴着几张风景画，还有看不出是谁的明星海报。
地上就直接是平整的土地，没有地板瓷砖，连水泥地都不是，但很干净。坐着的凳子是木板凳，有长的，也有单人的。中间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厚重木桌，桌子上一个红喜铁盘子里摆着几个玻璃杯，能看得出，是喝完白酒留下的杯子，已经有些轻微的发黄。
李静静很快放好了云Q裳Q小Q筑书包，从房间里出来，很是麻利的给韩明晗倒了杯水。至于其余的工作人员，按照规定，不用管他们。
韩明晗道了声谢，看着有些发黄，杯沿也变得有些粗糙的水杯，不动声色是端起喝了一口。
“我们静静爸妈不在身边，我也不懂她学的东西，全靠她自觉学习。这个娃苦，上学前给我做好饭，放学回来吃了饭，还要做些活计，我也没能力，帮不了她。”李静静爷爷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泪。
“她会很好的。她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您有福气。”韩明晗知道，老人家是几年前进山摔了，伤了腰，现在只能在家里，一些轻省的活儿还能做，重的活儿根本就做不了。
现在整个家里上上下下的活儿全要靠李静静撑着，老人家还要经常用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李静静父母在外打工赚的钱。这样的家庭，只要是谁有个伤病，都能将整个家庭给拖垮了。
李静静脸红红的坐在韩明晗边上，听韩明晗这样说，害羞的低着头。
“爷爷，我们节目的工作人员为静静和您准备了一份礼物。”韩明晗看着老人家和李静静，说完便看向了工作人员示意。
工作人员会意，立马上前来。
老人家听到这话，忙摆手道：“不要不要，你们辛苦，之前你们已经送过东西了，我们哪还好意思再要。不要，你们收回去。”
李静静也忙说道：“明晗老师，我们不能要。我爷爷说过，我们虽然穷，但不能随意的接受别人的帮助，要不然就会变成觉得理所当然，可以不劳而获的。”
韩明晗摸了摸李静静的头，笑道：“你。爷爷说的对，不过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家爷孙和韩明晗说着话，那边工作人员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和另外一端进行了视频连线，好在国家通信发达，这个地方的信号也丝毫不弱。
老人家一脸懵的看着笔记本电脑，李静静则是好奇的看着，她知道这是电脑。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两张脸，李静静被吓得往后一仰，随即不敢置信，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叫了一声：“爸妈……”
“阿静……”屏幕中的女人先喊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只是刚喊出，眼泪就流了下来。
屏幕中的男人只是憨厚的笑着，眼中也隐隐有些泪花。
韩明晗在旁边温声说了一句，“节目组的叔叔阿姨专门找到了你的爸妈，他们很想你们。我们帮不了太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你们见一个面。有什么想跟爸妈说的，就说吧。”
韩明晗对李静静说完，移动了一下电脑，又对着老人家说道：“李爷爷，您再往这边坐一点，静静的爸妈就能看到您了。您可以和他们说话，就像是打电话那样。”
老人家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才往李静静边上坐了坐。
韩明晗没再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相聚，起身走到了客厅门口站着，看着外面。院子里有一个木围栏，里面有几只鸡正在地上搜罗，地上还有一些已经蔫了的草叶。
“你们给好？在外面要好好呢，不要总想着我们，也要想想你们自己，不要就顾着省钱。”
“爸妈，我想你们了。我会好好读书，你们哪哈回来？”李静静毕竟还是小孩，此刻已经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家庭的重担压在了这样稚。嫩的肩膀上，也只有面对着父母，才能痛快的哭一哭。
“好呢，我们好呢，阿静，你要照顾好你老，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回去了。”
“寄回家的钱不要舍不得用，要是周末村里哪个大人要去镇上，你跟着去买点好吃的。等我们回去给你买新衣服，城里面穿的新衣服，好看得很。”
“我晓得了，爸妈，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你们要好好的，我跟阿老等你们回家。”
……
韩明晗双手插在口袋，背对着李静静她们，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能听到她们的声音，也能听到她们的哭声。她目光凝凝的看着远方的山峦，心中滋味难以言叙。似山峰连绵起伏，又似，波澜未惊。
随行的工作人员中，女孩子已经开始默默流泪，几位男士，也是强忍泪意。
．
舒月从家访的第二位同学家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村口等着韩明晗。自离开了李航家，她的心中便有些恹恹的，只是还在录节目，便也只能强打着精神。
但离开第二位同学家后，她便没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山，看着云，看着这个山村。周身的气压也变得低低的。
随行的工作人员只当她是因为这个地方穷困而感性，便也没有打扰。就拿他们来说，这么近距离的体会了两个家庭的“贫困”，也算是大致的了解到了这个地方的现状，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舒月静静的站着，看着韩明晗会来的方向。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向山的那边落去，夕阳的余晖笼罩了整座山村，美丽，又宁静。
渐渐的，余晖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缓缓的向她走来。越来越近，舒月的心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上扬。
韩明晗逆着光，看不清舒月的表情，但走近了，就清晰了。
灿烂的笑容，没有什么，比这更美丽的。
☆、路遇
韩明晗缓缓走近； 在舒月身前站定。缓缓笑了； 她伸出掌心来； “走吧； 回学校。”
舒月笑着重重一点头，“嗯。”将手放在韩明晗的手心。
两人牵着手； 在夕阳的余晖中，向着夕阳的方向； 缓步而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随行的工作人员都没跟上来； 或许； 也不会在意。
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对着前面那两人，心中自动的配上了一段ＢＧＭ～
几个女孩都觉得小心心在空中乱飞； 正幻想着她们自己也在那样的场景中； 脸红心跳的画面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
“还不走？拍完了吧？拍完就赶紧跟上，还得赶回去吃饭呢； 饿死了。”
几个女孩包括了其中的几位男士都齐齐的瞪向了说话的人。
男人被一瞪，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发； 又看了看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 还回头看了下后面是不是有什么……
什么没有啊……？
“你们看我。干嘛？都不饿？等回到学校都要八点多了吧？再说； 天快黑了，危险。要是有蛇跑出来了怎么办？”男人说完就快步往韩明晗和舒月的方向追去。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刚才的粉红气氛瞬间被打得无影无踪。这可是山里，就算没有狼； 蛇肯定是有的。众人连忙跟上。
加快着脚步，其中两位女孩还凑在一起小声的八卦，“诶，你说她们是不是？”
“像是在谈恋爱……”
“我觉得肯定是！”
两个女孩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明晗真是太帅，太有男友力了，我都要忍不住心动了！”
长发女孩打量了卷发女孩一番，“你？你就算了吧，你有人家舒月漂亮？再说，就你这身高，接吻还得踩个高跷。”
卷发女孩不满的翻个白眼，“你也没高到哪里去，还说我？”
长发女孩没理她，而是看着韩明晗和舒月牵手的背影感叹道：“我都要以为咱们拍的是恋爱真人秀了。”
卷发女孩捧着脸道，“真是太美好了，像是在拍偶像剧。”
韩明晗和舒月都没有在意有摄像头在拍，这样题材的节目，基本上是不会把这种不相关的，跑题了的镜头剪进去的。
“其实，我还挺羡慕他们。父母疼爱，亲人和睦，虽然贫困了些，但他们都懂得知足常乐。”舒月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低沉了。
韩明晗轻轻一笑，“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和不幸都是各式各样，不会以经济条件为依托。没有的时候，懂得知足常乐，有了，就不一样了。会想要得到更多，会产生无止境的贪婪。”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有的人，懂得不改初心，也懂得守护这座大山里的孩子。”舒月回头想再看了一眼山村，只是她们绕过了山路，已经看不见了。
韩明晗“唔”了一声，认同了舒月说的话，“就像是李校长。”
天色渐晚，韩明晗、舒月和工作人员们商议过后，一致决定走大路回去，虽然会花更多的时间，但会更安全一些。他们都不熟悉路，以来时的路看，在天黑了的情况下，说不定会摔到山下去。
一行人赶了半天路，舒月突然想起李航妈硬塞的一些苹果，后来去第二位同学家家访，就放在工作人员的包里了。不过因为给的太多，节目组这边还是给李航妈留了些钱。
“你饿不饿？同学妈妈给了苹果，可以先垫一垫。”舒月说完，就拿回了两个苹果，其他的人也都人手一个，还余了不少，刚好可以拿回去给其他人分分。
工作人员们感动得都快热泪盈眶了。虽然是节目组花了钱，但人家家长是点名给舒老师的，他们饿也不好意思说拿出来吃啊！
尤其是背着苹果的两位男士，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亲，你终于想起还有好多苹果了。知不知道背着几十斤重的苹果走山路，那叫一个重啊！
韩明晗接过苹果，很是随意的抛起来又接住，刚刚接住，就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锐利的看向了左侧的树丛里，只不过别人刚刚觉得奇怪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又归于平静。
“怎么了？”舒月问道。
韩明晗淡淡答道：“有东西朝这边过来了。”
但就这么一句话，让舒月和工作人员们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瞬。这天色渐晚，虫鸣不止的深山老林里，就算是突然出现个人也可怕呢，这不会是什么野兽吧？
舒月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抓住了韩明晗的袖子。
除了韩明晗，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那个方向。
摄像师觉得，这会儿配上个乐，都能拍成恐怖片了。
韩明晗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情绪，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她听出来来的是人了，应该还有不少。她看了看其他人，最终看向舒月，“师姐。”
“嗯？”舒月应了一声，却还是看着那片树丛。只不过应的声音有些大了，吓了其他人一跳。
就在这时，树丛后面传来了声音，“有人吗？老乡麻烦等等，我们问个路。”随着话音刚落，树丛后渐渐显出人影来。
“呼——”好几个人的呼气声同时发出，大家面面相觑，真是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是人。
人影渐渐清晰，一个个的从树丛里钻了出来。众人一看来人，都乐了。不是去上李家寨的那一队人又是谁？
“高老师，你们怎么会从这里过来了？”舒月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高峰还没说话，李皓铭就极其郁闷的开口了，“别提了，我们看天黑的早，怕走山路太危险，就想找大路回去，结果我们走着走着不知是哪条小路上走岔了，走着走着就没路了。还好中途碰到个老乡问了问，才往这边来，没想到竟然碰上你们了。”
“那你们够快的。”
“我们也是怕天黑了更麻烦，都没敢多留。”
韩明晗和舒月看着高峰和李皓铭身上的衣服、头发上都沾了不少碎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两位是选了更远的上李家寨。
“先吃个苹果。等回去了可得让导演请我们吃顿大餐。”韩明晗将手里的苹果递过去。
“哟，哪儿来的？”李皓铭接过就咬了一口。
舒月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然后将自己手里的苹果递给了高峰，“学生家长太热情，我们就买了些，还没有洗过。”舒月补充上了刚刚想对李皓铭说的话。
李皓铭刚又咬下的一口苹果，听到这话默默地往边上移了移，当作没听到似的，继续快速吃着。
高峰道了声谢，接过苹果用带着喝的水洗了洗，也开始吃起来。
后面的工作人员都在分剩下的苹果，背苹果的两位男士更高兴了，巴不得一人一个都拿完了。
韩明晗又从工作人员手里接了两个过来，一个给了舒月让她先拿着，一个自己拿着，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小刀出来就开始削皮。
李皓铭正咬了一大口，一下子嘴里塞不下，只能先从嘴里的苹果上小口咬下嚼着，看到韩明晗这神操作差点将整块苹果都吞了下去。翻着白眼拍着胸，才在一边将那块苹果给吐了出来。
“你随身还带水果刀啊？”
韩明晗很熟练的削着苹果皮，一圈一圈，皮都不断的，闻言抬头看向李皓铭点头道：“知道来做老师，带着削铅笔的。”看着李皓铭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见停的。
高峰吃着苹果没说话，只是竖起来一个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因为韩明晗削苹果的技术，还是因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还削铅笔……你家铅笔刀长这样？
整个苹果削完，韩明晗将它递给了舒月，又拿过舒月手上的那个开始削起来。
舒月狐疑的看了韩明晗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那把小刀一眼，造型奇特，一点儿也不像普通水果刀。
韩明晗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舒月，笑眯了下眼睛。舒月一个斜睨，开始吃苹果。
“这边的苹果应该不错吧？”韩明晗看舒月吃了，就问道。
“挺甜的。”舒月小口吃着，没说出来其实带着一点点涩。山里人家，估计好的都拿去卖了，自己吃肯定舍不得。
韩明晗削完了最后一刀，将果皮扔到了路边的树丛里，也吃了一口，随即就扬了扬眉，甜是甜，但酸涩也不少。
“啊！！蛇！！！”突然传出一个女声尖叫。是后面的女孩之一。
众人都忙看过去。只见女孩手捂着胸口，惊恐的看着山的一侧，那里有一个苹果核，旁边还有一条蛇在吐着信子。
离得近的人忙往后退！
吓死个人了！刚刚是谁说会遇到蛇的？！逮出来就让他挡到前面去，什么乌鸦嘴啊这是？！！
韩明晗第一反应就是将舒月挡在了身后，才去注意了那条蛇，不过这些都是眨眼间就完成的动作。
高峰捡了一根树杈试探着就想将蛇赶走，韩明晗急急开口叫住，“别动！”话音未落，一抹寒光闪过。
高峰原本一愣，一直注意着的蛇也猛然直起了身子就要进攻。但转眼，高峰再看的时候，那条蛇就被一把刀钉在了地上，正张大了嘴不住挣扎，那毒牙似乎还喷着毒液，高峰骇得连连后退。不过再仔细一看那把刀，很像是刚刚明晗削苹果的那把啊？
韩明晗紧着两步上前，“都小心。”又向工作人员伸出了手，“手电。”
天有些暗了，一时还真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蛇，但看着样子很像是银环蛇，这种蛇可是剧毒。
“明晗——”舒月紧张的叫了一声，上前想将韩明晗拉着退后。
韩明晗边接过手电打开了灯，边说道：“没事，别过来，注意点周围。”
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忙四下看着。这时候，都紧张得后背出汗，像是一不小心就还会有蛇跑出来似的。
韩明晗将光照到那条蛇上，大家看得更清楚了。黑白相间，身上是一圈圈的白环。
有懂一些的已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银环蛇吧？！这蛇可是很毒的。”
韩明晗仔细看了下，才道：“是银环蛇。”还有一种白环蛇，两种挺像的，只不过白环蛇是无毒的。
“快打死它！快点！它要挣脱了！”有人惊恐的指着那蛇叫着。
☆、无价
银环蛇挣扎的越发厉害； 将它钉在地上的刀已经开始松动； 刀口流出了不少血。
“快走快走； 就别管它了！快跑！”有人叫着就往前面的路跑去。但摄像师； 哪怕是有些怕，也仍旧在坚持着近距离的拍摄； 力求拍出完美的画面来。
高峰想用树杈叉住蛇的头，只是它挣扎得厉害； 只能堪堪按住它的身子。旁的几位男士； 也有找来树枝的； 想帮着高峰一起按住蛇。
蛇渐渐停止了挣扎，在地上一动不动。韩明晗走近。
“死了？”有人用树枝拨了拨； 还是一动不动。
高峰不敢就这么放开树杈； 但走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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