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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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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行为放在网游界,叫做鞭尸。
一整个下午,柳宁欢眼前都是那副春/宫图。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细节都毫发毕现。她脑海里甚至有个放大镜,把线条逐根放大,让柳宁欢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柳宁欢:……
画这么细致入微干嘛啦!
晚饭时,清伶照例要了桃花粥,柳宁欢也喝了一碗汤。
天色渐暗,丫鬟点亮了蜡烛,转身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柳宁欢都会叫清伶过来下五子棋。但今天她没叫。
因为她们今天吵架了。
——才不是因为那副春/宫图呢,哼!
清伶主动问道:“公主,今天还下棋吗?”
柳宁欢非常冷酷,就说了一个字:“不!”
清伶说:“那我洗澡去了。”
清伶差人抬来热水,又隔着帘子脱了衣服,踏进水中。
明明以往都是这么个流程,但不知道为什么,柳宁欢今天比较躁动。
她从未像今天一样,注意每滴水珠的声音。
她甚至不自觉地看向那边,帘子朦朦胧胧的,除了缭绕的水蒸汽以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水蒸汽好像打通了视觉和触觉,柳宁欢觉得有点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清伶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温润的水汽。
由于夜里气温太低,柳宁欢甚至能看到从清伶身上钻出来的“水烟”。
柳宁欢指着清伶的头发,说:“头发湿了,你不冷吗?”
“不冷。”清伶说:“公主现在洗吗?”
柳宁欢浑浑噩噩的,说:“啊……好。”
柳宁欢钻进浴桶之后,才发现自己忘了换水!
换句话说,她正泡在清伶用过的洗澡水里!
因着这个认知,柳宁欢有点坐立不安。泼到身上的每一捧水都好像带着清伶的味道,让柳宁欢心猿意马。
虽然她也说不清清伶是个什么味道……
柳宁欢胡乱洗完澡,很快就擦干身体出来了。她心里有一股奇怪的燥热,非要喝一口凉水、或者贴着某些温凉的东西才能排解的那种。
她环视一圈,发现清伶还在书桌前……
会是在看“那本书”吗?
这么想着,柳宁欢不自觉地往清伶那边走过去。
不……我不能这样!
柳宁欢在心里咆哮,但这无济于事。她走到了椅子后面。
她弯下腰,头靠着清伶的头。她问清伶:“这么晚了,你在看什么?”
清伶仍旧把书摊给她看,没半点隐藏的意思。
柳宁欢看清是一本侠义小说,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失望。
那股失望缓缓燃烧,把柳宁欢整个人都烤热了。
一缕暗香飘来,柳宁欢侧了侧头,嘴唇贴在清伶鬓间。
“你的头发好香啊……因为喝了桃花粥吗?”
第22章 救我
柳宁欢觉得自己好像一碗粥。
软软的; 粘粘的; 身下有火; 架着她慢慢地熬。
清伶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柳宁欢把头埋在清伶颈间的时候; 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有没有无意识在文里添加ABO设定?
否则怎么会这样恰到好处。
柳宁欢晕晕乎乎的,任凭清伶的手游走全身。
当白天那张春/宫图的姿势被真实地具现出来时,柳宁欢在想:连这种东西都能学以致用; 清伶真厉害啊。
清伶的手探进去的时候,柳宁欢不耐地“嗯”了一声。一向听话的清伶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更加深入了。
柳宁欢觉得灵魂都飘了起来。
她听见清伶叫她:“宁欢……”
柳宁欢应了一声,然后她又听见清伶问她:“你会抛弃我吗?”
虽然柳宁欢本人快被欲/潮淹没了; 但她知道清伶OOC了; 就有点清醒过来。
清伶说:“若你以后当上皇帝了,我能……”
清伶还没说完,柳宁欢就飞快打断了她; 说:“我不想当皇帝,我只想浪迹天涯。”
柳宁欢挣扎着半撑起身体; 看着伏在自己小腹的女人。
清伶的黑发从肩头滑落; 搭在柳宁欢的身体上,柳宁欢才想起清伶头发没干,沾了水,有点冷。
清伶正巧抬头看她,脸上有不自然的酡红,但眼睛黑漆漆的; 平静极了,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柳宁欢翻了个身,将清伶压在身下。她模仿清伶的手法,效果却不如何,清伶僵硬极了,但柳宁欢知道对方已经尽力放松了。
“我很俗气,我以前的愿望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我现在只想浪迹天涯,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平凡度日。如果可以,我还想带上你。”柳宁欢一边说,一边轻拢慢撚抹复挑。
清伶躺在床上,脸红得更加撩人,漆黑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她的内心也正经历着复杂的判断。
她并不能完全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柳班主”。固然有一些细节能够佐证这个大胆的猜想,但更多的细节在否定。柳宁欢和柳班主本来不是一个人,因此拿现在的“公主”和以前的柳班主比,反而越来越不像。
如果这个人是柳班主,那么她怎么会变成平真公主?她身上一定有更多的秘密;
如果这个人是平真公主,那么说明她心机深沉,意乱情迷时也能保持足够的警惕,对九皇子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柳宁欢亲吻清伶,问她:“如果有那一天,你愿意跟我走吗?”
柳宁欢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问出这个问题的,明明知道答案的,不是么?但激素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它让她有了虚假的希望。
清伶没说话,只是略显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柳宁欢立刻停下动作,她知道清伶并没有做好接受自己的准备。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
后来柳宁欢睡着了。
醒来时,清伶已经不在房间里。另外半张床很凉,清伶已经离开很久了。
柳宁欢疲惫地坐起来,回头看凌乱的床单,终于知道丫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没跟清伶睡过。
但她更清楚的是,有人给自己下了药。
柳宁欢问丫鬟:“清伶呢?”
丫鬟说:“公主还真是离不开清伶姑娘,莫非这一次动真情啦?”
丫鬟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机灵极了。柳宁欢说:“是啊是啊,我非她不娶。以后她就是驸马,你赶紧讨好她。如果她罚你去扫马厩,我是不会求情的。”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清伶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
“不会。”
四平八稳,非常妥帖。
柳宁欢咬紧嘴唇,又是这句“不会”……是不会当驸马,还是不会罚丫鬟扫马厩?
“呀,驸马过来了!”
清伶端着一盆热水,说:“我去给公主打热水洗脸去了。”
柳宁欢看见清伶,就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变得别扭起来。
柳宁欢活了二十多年,昨晚是第一次体验当神仙的滋味。尤其让她“飞升”的人还是清伶。她一看到清伶,就忍不住想起各种细节。柳宁欢有脸红的冲动,但在那之外,还有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上。
清伶的身体很生涩,要不是知道她喜欢赵湛,柳宁欢都差点以为她是个纯直女了。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昨天的行为,又算什么呢?能算什么呢?
她转过头不看清伶,对丫鬟说:“我今天感觉不太舒服,帮我请云大夫来。”
她要问问云景,如果喝了那药会怎么样?万一以后中招了,有没有临时“解毒”的玩意儿?她可不想再玩这种play。
丫鬟说:“上次云大夫留了个地址,说是有不对劲可以去找她。我这就让人去把她请过来。”
说着,丫鬟提着裙子走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柳宁欢和清伶两个人。
柳宁欢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清伶,因为昨天真是太奇怪了。她自己被迫得到欢愉,可清伶更是受害者。
柳宁欢低着头,重新钻回到被子里,背对着清伶。
清伶走到床边,蹲下来,对着柳宁欢的后脑勺说:“对不起,我昨晚弄疼你了么?”
柳宁欢:“……”
这是什么三流小说台词?!
而她竟然还脸红了……
清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柳宁欢的额头,说:“真的有点烫……果然该叫云大夫过来看看。”
柳宁欢没有说话,把头埋得更深了一点,几乎完全扎到被子里去了。
而清伶保持着手摸额头的动作,说:“下次我会小心。”
柳宁欢整个人快爆炸了!
清伶也太会撩了,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又是谁对她这么做过了么?是赵湛吗?
柳宁欢心里一股邪火,继续往下想:清伶昨晚那么驾轻就熟,难道真是看春/宫学会的?还是说……也曾有人对她……
信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当柳宁欢两次发现清伶“借花献佛”之后,她就再也不能相信清伶跟她的所有互动,总疑心自己是在“拾人牙慧”。
清伶趴在床边,久久地看着柳宁欢。她并非对感情一窍不通,相反,她能知道大部分人对她的心思,也能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些东西——这是柳宁欢写在原文里的人设,否则她也不可能顺次利用她的追求者,以达到帮助赵湛巩固江山的目的。
只是她模样清冷禁欲,柳宁欢一看到她的脸,就什么都忘记了。
清伶一眼就能看透“公主”对她的感情。她甚至知道“公主”好几次想同她亲热,但每到最后关头“公主”都强行刹住了车。
清伶潜伏进来,是为了取得公主的信任,无论采用什么方法。所以她必须让公主真正地把自己托付给她,要么是身体,要么是心。有人催她用后一种方法,但总是产生反效果……所以当柳宁欢露出昨晚那副姿态的时候,她果断抓住了机会。
付出身体,比付出心要容易多了。
柳宁欢越想越生气,谁知道这只手还摸过谁?!她猛地挥开清伶的手,说:“你别碰我。”
清伶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来,说:“公主不想见到我,那我回春邻园去了,今天还有排练。”
柳宁欢掀开被子坐起来,对着清伶说:“既然你不喜欢唱戏,那为什么还要排练?为了做戏给我看么?”
清伶反问她:“谁说我不喜欢唱戏?”
柳宁欢语塞,她觉得不能把小贞供出去。
清伶站在不远处,神色莫名地看着她。半晌,说:“公主若是不喜欢我,又为何让我住进来。我以为您会高兴。”
柳宁欢:“我……”
清伶微微低着头,脸上露出极为隐忍的委屈表情,说:“我对唱戏的态度,和公主对我的态度一样。如果说我装着喜欢唱戏,那公主又为什么装着喜欢我呢?”
说完这句话,清伶转身走了。
这是清伶真实的疑惑,却也是她认为目前最有用的法子。
柳宁欢坐在床边,看着清伶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想:这是……对我发脾气了?
原来清伶也有脾气的么?
是因为……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清伶并不能完美控制情绪了么?
柳宁欢毕竟是个抖M,看到清伶怒极转身,她反而悄悄松了一口气,感到踏实起来。
看,有用的,不是么?
……
清伶走了之后,柳宁欢从床上爬了起来,行尸走肉一般地洗了脸,用了餐。
丫鬟多嘴问:“公主又同清伶姑娘吵架啦?听小厮说,清伶姑娘气得去春邻园了。”
柳宁欢闷闷不乐道:“她怎么会跟我生气?是我把她赶出去了。”
丫鬟说:“既然喜欢,就去哄哄呗?”
“要哄你哄,我不哄。”柳宁欢心想:我自己还憋着气呢,哄清伶干什么?
她那么爱渣皇帝,这种小小的不顺心肯定可以排解掉的。
柳宁欢问:“我让你去请云大夫,她人呢?”
丫鬟正要说话,就看见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云……云大夫被衙门抓了,说是里通外国!”
柳宁欢登时站了起来:“什么?这不可能!”
柳宁欢气势汹汹地赶到了衙门,中途听小厮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最近几天有异族人刺杀九皇子,没成功。但刺客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所以全城戒严,一直在寻觅异族人的踪影。云景在春邻园救人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不知被谁举报到京兆府,衙门就派人把她抓了。
柳宁欢听得非常无语……这不是瞎捣乱么?有刺客刺杀不成功,还跑到戏班子里听戏的?
云景受了无妄之灾。柳宁欢决定救她出来。
但……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柳宁欢忧心忡忡,到了衙门之后,丫鬟替她摆谱:“平真公主驾到,还不让你家大人出来迎接!”
衙役屁滚尿流地通知去了,过了一会儿,京兆府尹弯腰曲背地出来了,说:“公主,您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柳宁欢摆摆手说:“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听说你抓刺客,抓着抓着抓到了无辜的人?那人我还有用,快给我放了。”
京兆府尹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最近的确抓了很多嫌疑人,就是不知道您说的,说哪一个?”
柳宁欢:“……”
敢情你还抓了很多个无辜的人啊!
眼见着柳宁欢快生气了,京兆府尹连忙表示:“我带您去牢里看看!哪位是您的人,您说一声就行,我立马给放了!”
柳宁欢跟在京兆府尹身后,进了阴暗湿冷的牢房。牢房里跟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很多人喊冤。柳宁欢皱着眉头想:这得是抓了多少个?直接拿网子在街上网的么?
每间牢房都塞得满满当当,差不多十来二十个。柳宁欢不知道云景关在哪间牢房里,只好捂着鼻子一直往深处走。
走着走着,柳宁欢终于找到了云景。跟云景关在一个牢房里的,都是春邻园的人。
……我就说哪里不对!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连云景这个“和尚”都被抓了,春邻园这座“庙”又怎么逃得脱?
清伶还说今天去春邻园排练,那她在排什么?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清伶就出现了。
她头发乱糟糟的,洁白的衣裙上沾着许多草梗,看上去受了很多苦。
虽然早上才吵过架,但看到清伶这个样子,柳宁欢又露出心疼的表情。
清伶隔着牢门与她对望,轻声说:“宁欢,救我。”
第23章 妹妹
虽然在求助; 但是清伶站得笔直; 一点儿也没有卑微的意思; 反而透露出某种风骨。
柳宁欢就爱这种风骨。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清伶怎么能长得这么好; 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撩拨到自己呢?
柳宁欢服软了,她拿出公主的架子,对京兆府尹说:“放了。”
京兆府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立刻叫狱卒开门:“快把这位姑娘放出来!”又对柳宁欢谄媚道:“底下人不懂事,瞎抓!我叫他们注意,下次可不能再抓到公主府里的人了……”
狱卒恭恭敬敬地请清伶出来,清伶却动也不动; 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柳宁欢。
只这一个眼神; 柳宁欢又懂了。她对京兆府尹说:“谁说只有这一个人了?”
京兆府尹愣了下:“这……”
柳宁欢说:“这件事情跟春邻园没有关系,把他们都放了。哦,还有云大夫; 云大夫宅心仁厚,只是救助了一个异族人而已; 怎么就‘里通外国’了?这帽子扣得可真大。我身体不适; 还等着云大夫来救命呢。”
京兆府尹犹豫道:“公主府里的人,下官自然是放心的……云大夫医术高明,事关公主健康,下官也可网开一面。只是整个春邻园鱼龙混杂,公主也未必知道其中藏着什么人,恐怕不太妥当……”
柳宁欢冷哼了一声; 京兆府尹便两股战战。
“刺客有几人?”
“两人。”
“你为了抓两个人,大张旗鼓地弄了这么多人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柳宁欢说。
清伶说:“只要被抓进来,就算之后被证明是无辜的,也要交十两银子的‘担保费用’,否则就等着在牢里待一辈子。这是衙役抓我时说的原话。”
平真公主买下艳光,也只花了四两银子而已。京兆府尹随便一抓就要十两保释金,可谓是“胆大心细”。
柳宁欢说:“办事不力,贪污腐败,这两个罪名你自己选吧。”
京兆府尹跪下了:“我,我……下官不敢!”
柳宁欢又说:“你们是用什么理由,把整个春邻园抓进来的?”
京兆府尹:“窝藏、窝藏罪犯……有人看到春邻园有异族人出没,后来那异族人被春邻园的小厮抬到里面去了……可能、可能是刺客……”
柳宁欢被气笑了:“你家刺客刺杀不成功,然后躲到戏班子听戏?还那么凑巧发了病,被云大夫救了?那天分明只是一起见义勇为,却被你污蔑成朝廷重罪,京城有你这个父母官,可真是‘福气’啊!你要收十两保释金,但如果春邻园没有窝藏刺客,这几天的损失,你赔吗?”
京兆府尹说:“可是、可是……异族人……”
“难道每一个异族人都是刺客?那这刺客也太好抓了。”柳宁欢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副班主:“连你们都被抓了,那那个异族人呢?”
副班主愁眉苦脸地说:“云大夫开了一副药,喝下不久,那异族人就醒了,非要离开。我们拦不住她,也没理由拦她,只得让她走了。谁知道后面会出这种事情……”
柳宁欢问:“就连春邻园都知道没有理由不能拦人,你们倒是霸道。”
京兆府尹说:“这……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我们没见过那异族人,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刺客?万一、万一是呢?”
柳宁欢还想说话,就听见了一把冷冽的嗓音。
“我见过。”清伶说:“我可以画出来。”
柳宁欢和京兆府尹同时愣了一下。
因为柳宁欢在场,又似乎偏爱清伶,京兆府尹不敢多说什么,立刻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清伶把纸铺在坎坷不平的桌子上,捏着毛笔闭目片刻,弯腰沾了些墨汁,一气呵成。
纸张边角有些翘起,云景自然地上前一步,用手压住两角。
清伶看她一眼,淡淡道:“多谢。”
云景摇了摇头,说:“你是为了救人。”
柳宁欢站在牢门外,看着这两人,心里有点酸。
清伶举重若轻,沾墨落笔的姿势风雅得很,像个被贬下凡的谪仙。云景替她压纸,两个人配合无间,仿若天造地合的一对儿。
哪怕柳宁欢知道云景完全没有机会。
就连云景这样的人都是炮灰,那柳宁欢呢?她凭什么以为清伶会对她用真心?
柳宁欢的心倏的痛了。
不出一会儿,清伶便画完了。有人把画举起来,油墨还没干,散发出一股很浓的书卷气。
“呀!好像!”
“就是她,在我们大厅晕倒的就是她!她是刺客吗?”
柳宁欢定睛一看,才发现清伶画功了得,画上的人栩栩如生。当时清伶和柳宁欢一块儿进房间,呆了一会儿之后清伶就被副班主叫出去了,反而是柳宁欢看得比较久。
柳宁欢没怎么在意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依稀记得很有苗疆人的味道,很像她以前玩网游时选的五毒萝莉。她着实没想到,就那么囫囵一瞥,清伶就能记住对方的长相,还能这么惟妙惟肖地画出来。
柳宁欢心情更复杂了,一方面更为清伶所倾倒,另一方面只觉得自己活该。
这么优秀的清伶,骗一骗自己怎么啦?自己把她写成这样,就该满足她的愿望、帮她实现目标啊。
柳宁欢指着那幅画,对京兆府尹说:“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要抓的刺客?如果不是,就赶紧把人放了。这可不是我仗势欺人,是你们自己工作不到位。”
京兆府尹为难道:“这……这……”
柳宁欢问:“怎么?”
京兆府尹说:“刺客刺杀九皇子时,我们并不在现场,不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子啊!”
柳宁欢:“……”
这是什么鬼?总之就是要把人扣在这里对吧?
柳宁欢气急败坏,说:“我也跟那个异族人有过接触,你要是秉公办理,是不是也该把我抓进去?清伶不走,我也不走。我今天还就要跟她待在一块儿,等着吃十两银子的牢饭呢!”
京兆府尹额头上的汗珠又下来了,说:“既然公主坚持,那就放了吧……”他怒骂衙役没有本事抓错了人、又骂狱卒没有眼力见儿还不赶快放人。
柳宁欢摆摆手,不想看他做戏。她带着春邻园的人浩浩荡荡离开,经过其他牢房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悄悄看着他们,眼神既无助又害怕。
有个妇人抱着宝宝,宝宝问她:“娘,他们为什么可以走了?”
妇人把宝宝的头按到怀里,说:“他们是坏人,他们有钱。我们不看。”
柳宁欢突然转身,指着妇人对京兆府尹说:“把他们也放出来。”
妇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柳宁欢对宝宝笑了一下,说:“不是所有有钱人都是坏人,以后如果当不了官,就当个有钱人吧。”
妇人愣了一下,连连磕头。
其他人哗然,有的冲柳宁欢喊冤,有的对柳宁欢磕头,还有的在骂柳宁欢不公平。
“不公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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