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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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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伶这幅样子,柳宁欢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撑起一只胳膊,俯身去看清伶的表情,说:“诶,丫鬟说你一下午都在看书,你就学了这个吗?”
清伶像是不堪受辱,把头扎进被子里,闷声说:“我当然不如公主懂得多。”
这样子又娇羞又吃醋,令柳宁欢十分受用。
她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如果我快死了,那为什么不做一个风流鬼?
而如果我要跟赵湛抢皇位,又为什么不把清伶一块儿抢过来?
柳宁欢闻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熏香味道,感觉自己中了邪。
她靠近清伶,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懂得不如你多,不如你教教我啊。”
柳宁欢只有一次“被实战”的经验,但那也足够应付现在的场景。她问:“是这里吗?是这样吗?”
清伶咬着嘴唇,脸上是奇怪的红。
柳宁欢无辜道:“我没看过那些,真的什么都不懂。要是难受了,你告诉我。”
“……骗子。”清伶喘息着,却不肯说真实的感受,只是说:“这些都是丫鬟从书房里找出来的,公主真的没有看过么?”
清伶偏过头,执着地看着柳宁欢的眼睛。柳宁欢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些书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会是清伶的又一次试探吗?
因着这个怀疑,柳宁欢顿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相信清伶了,无论对方在做什么,有一个疑问永远存在:她是为了赵湛吗?
可如果是为了赵湛,为什么要勾引我。是因为那天寻找证据的行为败露,所以只能不断找补吗?
柳宁欢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
一阵凉风吹进来,把什么旖旎念头都吹散了。柳宁欢浑身一哆嗦,听到有人从窗子里翻进来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一个阴郁的女声。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没变。”
柳宁欢一惊:“阿缪露?!”
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道。
柳宁欢翻身下床,用被子把清伶裹得严严实实,才走到阿缪露面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阿缪露捂着大腿,血液潺潺地往外流。她的脸色因失血而惨白,她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说:“我逃出来了,无处可去,只好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略带敌意地扫了清伶一眼,说:“把她赶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柳宁欢尴尬地看清伶一眼,心想:这是我的地盘,你凭什么叫她出去啊?
所以这个平真跟阿缪露又是什么关系?!女女关系也太混乱了吧!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清伶误会了什么。清伶背对着柳宁欢和阿缪露,套了件外套,勉强把身体遮住了。
她赤足从床上下来,脸上红晕未散,语气却平静恭敬得很。
清伶说:“我去叫云景大夫过来。”
房间里还遗留着情。欲的气息,柳宁欢找来刚刚清伶没用完的绷带,想给阿缪露缠上,暂时止个血什么的。
阿缪露却挥开她的手,用一种仇恨又阴郁的眼神望着她,说:“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柳宁欢顿了顿,把绷带放回原处,说:“嗯,正好我也不想把她的东西给你用。”
“……”阿缪露恶狠狠地盯着她。
在这么下去,柳宁欢总觉得阿缪露要杀人了。她一边祈祷着云景快点过来,一边倒了一杯水喂到阿缪露嘴边,说:“先喝点水,这杯子没人用过,今天刚买回来。”
阿缪露嘴唇都干得裂开了,但她没有喝那杯水,而是说:“我父王死了,被耶勒杀死的。他找人抓我,是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近亲结婚么……这么野蛮。柳宁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啊”了一声。
阿缪露又说:“我听到他们说话了,他们跟赵湛勾结了。耶勒想要我,赵湛想要一个机会。”
柳宁欢问:“什么机会?”
“一个打仗的借口,一个篡位的机会。”阿缪露说:“阿尔泰族不满足向赵国进贡,赵国也不满足于贡品,两边都想打仗。如果阿尔泰人刺杀了她,那么赵湛就有了开战的借口。她骁勇善战,比你更得军心。一旦开战,军方话语权变重,你就不可能继承皇位了。”
柳宁欢皱着眉头说:“等等,你的意思是,赵湛为了获得一个打仗的机会,跟阿尔泰人合谋?可是为什么?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
柳宁欢不太能理解。赵湛虽然对皇位有野心,但是她对天下苍生更有责任感。她非要向阿尔泰族开战,是因为赵国境内经历了几场大/饥/荒,农民颗粒无收,天下民不聊生。而阿尔泰族生活在草原上,最近几年降雨充沛,牛羊都很肥硕。
她以为赵湛的人设内核是“野心+责任感”,可如果阿缪露说的是真的,赵湛真的为了打仗而跟耶勒串通,这也……这也太奇怪了吧!
阿缪露看着震惊的柳宁欢,皱了皱眉头,那表情嫌弃地跟看乡巴佬似的。她说:“你知道赵湛为什么追杀叶友吗?因为他掌握了赵湛跟阿尔泰人合谋的证据。这是我亲耳听他们说的。”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阿缪露喘着粗气,似乎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柳宁欢不敢再引她伤神,只好强行灌她喝水:“暂时别说那么多话,先把水给喝了。不想喝也要喝,你看看你的嘴唇干成什么样子了。”
阿缪露看着她,说:“你喝一口。”
柳宁欢愣了一下,说:“啊?你怕我下毒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下毒,柳宁欢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然后对阿缪露说:“你看我真的没有下毒。我再给你倒一杯过来。”
她还没起身,就被阿缪露拽住了裙角,阿缪露如饿狼扑食一般咬住柳宁欢的嘴唇,舌头还试图伸进去。
!!!
柳宁欢大惊失色,连忙把人推开。
水杯掉在地上,慢慢划出半个圆圈,水也洒了一地。
阿缪露舔着嘴角上柳宁欢的血,眯着眼睛餍足道:“真想喝光你的血。”
柳宁欢警觉地捂住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心里琢磨着:这个阿缪露看着阴森森的,怎么做事也这么诡异?她说的话能信吗?待会云景过来了,降得住她吗?
正在这时候,阿缪露说:“喂,我知道你有几千精兵。你要不要借我?”
柳宁欢瞪着阿缪露,并不说话。
阿缪露说:“借我杀回阿尔泰族。反正你也斗不过赵湛,等我杀了耶勒,成为王之后,你就跟我回草原,当我的王妃。”
柳宁欢:???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阿缪露真的喜欢平真?
这暴戾又阴郁的样子,跟平真还挺搭,简直天造地设。
不过可惜了,我不是平真。
柳宁欢非常倔强,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清冽的声音传过来,清伶说:“公主,云景大夫来了。”
柳宁欢连忙去开门,果不其然,云景跟在清伶身后,一看就是被急急忙忙从床上喊起来的,披了件外套就过来了。
清伶的眼神落在柳宁欢的嘴唇上,黑漆漆的瞧不出情绪。
云景赶紧走到阿缪露身边,清伶却伸手擦去了柳宁欢嘴角的血迹。
清伶说:“草原没有糕点,也没有漂亮女人。”
第39章 戾气
云景给阿缪露治伤; 借了柳宁欢的房间。
阿缪露是强行跑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柳宁欢不想暴露,只好把她养在自己床上; 然后跟清伶呆在书房里,相对无言。
柳宁欢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赵湛; 一会儿是阿缪露,一会儿又是清伶说的那句话。
如果阿缪露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信息量就真是太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 赵湛跟耶勒勾结到一起了。耶勒想把阿缪露抢回去结婚生孩子; 赵湛缺乏一个打仗的借口; 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赵湛在春狩时邀请了阿缪露,同时给阿尔泰人行方便; 让他们进来抢人; 并且“刺杀”自己。
又因为这一切被叶友知道了; 为了杀人灭口,赵湛找人装成阿尔泰人,想营造出一种“趁乱误杀”的假象。而耶勒对叶友的死活不感兴趣; 也不在乎勾结的事情会不会被赵国人知道(对耶勒来说; 赵国人知情反而更好些); 所以掳走阿缪露的人和追杀叶友的人颇有默契; 两不相干。
至于自己……纯粹是不小心被牵连进去了。柔兮捡到□□也是意外,而清伶随机应变,替自己挡了箭。
有了阿缪露的信息之后; 再结合之前石憧的推测,春狩场刺客事件的全貌就这样被还原出来了。可这要怎么汇报上去呢?赵湛受了伤,怎么看都是受害者。自己口说无凭,阿缪露身为质女,证词也没什么可信度。唯一的证人叶友还昏迷不醒,他之前给自己的证据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自己也搞不清楚。
总的来说,是要想办法找出证据,证明赵湛自导自演、通敌叛国吗?
这个证据有点难找,一想到这个柳宁欢就焦头烂额,思绪忍不住跑偏,想到了阿缪露跟平真的关系。
就短暂的几次接触来看,她们之间应该曾经有过什么。说起来两个人处境相似,都是人身安危受到威胁的小女儿,都被强大的哥哥压得抬不起头来,都有万人之上的野心……这么看来,两个人之间产生化学作用,倒是挺正常的事情了。
可自己又不是平真,真的hold不住这种阴郁的病娇,只想敬而远之。要想办法处理感情问题啊……否则再发生咬嘴唇的事情,可怎么办呢?
一想起咬嘴唇的事情,柳宁欢就觉得隐隐作痛。她用手摸了摸唇角,心说阿缪露那丫也太狠心了,真的疼!
柳宁欢抬头,悄悄看向不远处的清伶。
清伶穿好了衣服,正坐在书桌前看书——非常正经的医书,不包含任何成人内容。清伶正襟危坐,背影挺拔又笔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她。
清伶……
清伶听到了吗?
她听到阿缪露邀请自己去草原当王妃,还是听到自己有几千精兵了?
柳宁欢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活着真是太艰难了。如果自己想要与赵湛为敌,凭手里的这点儿底牌,够吗?
如果放低要求,只想活命的话……是不是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柳宁欢想着想着,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之后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清伶的衣服,云景坐在昨晚清伶的位置上,而清伶不知所踪。
云景在写药方,听见柳宁欢的动静,放下毛笔走过来替她捏手。
柳宁欢趴着睡了半夜,手臂麻得不成样子,跟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柳宁欢睡眼惺忪道:“怎么样了?”
云景说:“那位姑娘受了一些皮肉伤,但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感染的迹象,我给她开了药,预计吃两天就能好。清伶姑娘说,那位姑娘身份特殊,不适合呆在公主的院子里,便趁着天还没亮,把人送到我院子里去了。清伶姑娘现在在做早饭,还没回来。”
柳宁欢揉了揉眼睛,叹息道:“真是麻烦您了……这件事情一出,我一下子给您添了三个病号。强迫着您搬进公主府不说,还要往您的院子里塞陌生人……我真是太惭愧了。”
云景说:“救治病人是我的天性,搬进公主府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救人,与强迫不强迫的没有关系。”
柳宁欢还是叹了一口气。
虽然睡了一觉,可昨晚思考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有点儿想求助石憧。
云景又说:“上次公主跟我提的药,我昨日向师父讨要,师父已经把那粒药丸给我。另外我找同行打听了一下,有人说皇宫里存着一株最重要的药引,是某年阿尔泰族进贡过来的。”
柳宁欢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云景就贴心到这个地步。
人的一生,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敌,让你连嫉妒都狠不下心,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对方。
云景把一个小瓷瓶塞给柳宁欢,没有多说一句话。
“云大夫,你……”柳宁欢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云景和柳宁欢还有清伶一块儿吃早饭,餐桌上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丫鬟立在一旁,捂着嘴不停偷笑。柳宁欢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好随她去了。
饭刚吃完,裘信就带着穆山到了。
穆山穿着一身黑,非常符合她肃穆的气质。裘信穿着月白长衫,手里仍旧捏着那把扇子,说:“走,今天该提审那几个刺客了。”
这是昨天就约好的事情。
柳宁欢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们今天不提审刺客。”
如果阿缪露说的是真的,那么第一拨刺客也是跟赵湛勾结好的。自己现在去提审,恐怕就直接把打仗的借口送到了赵湛面前……而这甚至是最好的结果,如果那几个刺客一口咬定是平真指使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裘信迷惑地看着她,问:“为何?”
柳宁欢说:“没有原因,我想先去看看周柔。”
裘信作恍然大悟状,道:“到这种时候,公主还是放不下美人呐。”
柳宁欢面红耳赤,道:“胡说!”
裘信就说:“那么,就是想为清伶姑娘报仇咯?清伶姑娘被伤成那样,公主一定很心痛吧。”
柳宁欢说:“我恨不得是我自己中箭!”
裘信看了清伶一眼,说:“既然是要给犯人一个结果,那么清伶姑娘也有资格在场吧。”
清伶低头收拾碗筷,不怎么说话。
柳宁欢却被逼到没有办法了,不得已道:“那一起去吧。”
路上实在太困,柳宁欢打了个哈欠。
裘信就神经兮兮地问:“公主今日如此困倦,是昨晚没休息好吧?再看你唇角伤口……啧啧啧,真是非礼勿视。”
裘信摇头晃脑地嫌弃着,柳宁欢突然懂了丫鬟到底在笑什么。
啊啊啊啊!这群八卦又聒噪的古人!
四个人一同走进牢房,周柔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她看着柳宁欢走进来,眼中一片死寂。
她扯了个死气沉沉的笑,说:“是来杀我的么。”
柳宁欢咳了一声,看着清伶,说:“你害清伶受伤了,我带她来看你……的下场。”
清伶看着周柔,眼神一片平静。她本就不恨周柔,甚至还应该谢谢周柔,给了一个苦肉计的机会。
周柔呸了一声,说:“你杀我夫君,杀我孩儿,还逼我辗转承欢。我恨你!清伶替你挡箭,你俩不过一路货色罢了,你带她来又能有什么差别,莫非还想听我道歉?”
清伶说:“我不想听你道歉,只是公主想过来,我便陪她过来。”
周柔指着清伶,癫狂大笑道:“她现在对你百依百顺,与我之前又有什么差别?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总会遭报应的!”
柳宁欢听得满面愁容,她今天过来,本意是想放了周柔的。周柔被平真搞得家破人亡,还被逼良为娼,对平真有再大的恨都是可以理解的。柳宁欢身为一个旁观者,觉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非常合理,她甚至还很同情周柔。
周柔当着自己的面这么骂也就算了,只当没听到,继续放了就是。但清伶也听到了……自己好像就不能放了,否则人设不是崩了么?
虽然人设早就崩得没影儿了……
柳宁欢蹲在周柔面前,恶狠狠地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裘信笑了一下。
柳宁欢回头瞪她,说:“你笑什么?”
裘信说:“公主实在太凶啦,跟猫儿似的。我觉得好笑,就笑了。”
柳宁欢:……
她转而看着清伶,想从清伶这儿找回一点尊严,谁知清伶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柳宁欢:???
柳宁欢放弃放狠话了,说:“死前还有什么愿望,说吧。”
周柔说:“我希望你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看清你是怎么横死街头的!”
柳宁欢苦笑,心说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正在这时,好几天没吃饭的虚弱的周柔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莫名的力量。她猛地向前窜去,咬住了柳宁欢的喉咙。
喉咙一阵剧痛,柳宁欢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下一秒钟,清伶把周柔整个人掼在地上,然后担忧地看着柳宁欢。
柳宁欢捂着脖子,摊开手一看,又是血。
我也太惨了吧……最近就是躲不过血光之灾吗?
柳宁欢在心里哀嚎着,发现清伶眼神里充满着一股想要杀人的戾气。
清伶把周柔的头踩在脚下,向穆山伸出手,道:“佩剑借我一用。”
柳宁欢猛地意识到,清伶想杀了周柔。
穆山沉默寡言,抽出那锋利又贵重的佩剑,递给清伶。
清伶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剑,正要斩下时,柳宁欢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第40章 女儿
柳宁欢说了“等等”之后; 牢房里所有人都略带诧异地看着她。就连穆山都是如此; 柳宁欢就知道自己实在是表现得过于奇怪了。
她顿了一下,拿出一副恶毒嘴脸; 说:“就这么让她死,也太便宜她了。”她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血迹,心想吃几碗饭才能补得回来。
怀着对食物的敬畏; 柳宁欢说:“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裘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想看这“奶凶的小猫”还拿得出什么招数似的。
柳宁欢咬咬牙,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 说:“试试看着吧。”
周柔的脑袋被清伶踩在脚底下; 无论怎样奋力挣扎; 也无法移动分毫。她看着柳宁欢朝自己走过来,嘴里乌七八糟地开始骂人。她说得好像是哪个地区的方言; 柳宁欢只能听个大概; 但也知道依这种骂法; 周柔真的是恨死自己了。
柳宁欢走到周柔面前,周柔朝她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不得好死!”
清伶脚下更用力了些。
柳宁欢面无表情地扇了周柔一巴掌; 她手都麻了; 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这时候的她; 终于有了一点儿生杀予夺的冷漠公主样。她说:“那得看看; 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她她掐着周柔的喉咙,把那药丸塞到了周柔嘴里,逼着她吞了下去。
那药丸闻起来又臭又苦; 柳宁欢光是捏在手里,都觉得吃下去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就好像勾践,不仅要卧薪尝胆,还要尝那啥一样。
柳宁欢把药丸塞到周柔嘴里的时候,内心有一刻的犹豫。她不确定周柔是不是真的想通过这种办法活下来。周柔家破人亡,对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偏偏又不能手刃仇敌,对她来说继续活下去是一种折磨吗?
在这种方面,柳宁欢总是有一种奇怪的优柔寡断。她能理解很多人有不同的价值观,因此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权利替周柔做决定。
……但,她不忍心看着周柔死在自己面前。
就当自己自私吧,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偏要让周柔承受这非人的待遇。
柳宁欢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可现实中不过才过了一两秒。
周柔吃下那颗药丸之后,全身痉挛起来。
她失去了意识,不断抽搐着,像是一条被电击过、放在砧板上的鱼。
见她已经没有了威胁,清伶松开了脚。
在场四人看着周柔从牢房这头滚到牢房那头,大小便失禁,还用手指不断抠挖着喉咙,抠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连指头都不成样子了。
裘信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扭头打量柳宁欢的神色。
柳宁欢有点后悔了,她凭什么让周柔承受这种痛苦,在众人面前失去自尊呢。云景说过这种药丸会让人很痛苦,但她也没见人用过,因此没法给柳宁欢描述得这么细致。
但与此同时,柳宁欢又自私地想:还好没有直接给石憧用,她不想让表姐也经历这种痛苦。
柳宁欢于心不忍,但知道有人在关注自己,也只好握紧了拳头,装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说:“背叛我就是这种下场。”
裘信意味深长地扫了清伶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清伶垂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周柔不再动了,全身上下一片狼藉,看着格外可怖。
柳宁欢对狱卒说:“看着心烦,把她扔到乱葬岗里去吧。”
狱卒答是。
柳宁欢走出地牢,裘信、穆山和清伶跟在她身后,气氛有一点沉重。柳宁欢想:如果可以,她希望石憧永远用不到这假死药。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第一选择变成了,夺权。
没想到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柳宁欢问裘信:“我还是对叶侍郎的事情很在意,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裘信没来得及表态,清伶就说:“公主,你受伤了。”
柳宁欢后知后觉地疼,摸了摸喉咙,“啊”了一声。
清伶说:“今天不要查案了,回家看病。”
说完这句话,清伶主动走到清伶身边,相当霸道地牵起了柳宁欢的手,强行拉着她往公主府的方向走。
柳宁欢被拉得都快站不稳了,说:“哎,你等等,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清伶回头冷冷地看着柳宁欢,说:“公主不知道珍惜自己吗?你不知道,有人会为你心疼吗?”
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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