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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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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信顺势抱了柳宁欢一下,看起来柔弱无依。柳宁欢不由得想:裘信演技真好。
柳宁欢捏了捏裘信的手,裘信顺势挠了挠她的手心。
柳宁欢搂着裘信退了一步,与石憧划清界限。她对皇帝说:“我们并不知道父皇在追捕表姐,请便。”
柳宁欢话说得相当不留情面,石憧看着她,心里却特别安定。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绑定在一块儿,作出树倒猢狲散的“大义凛然”样子,倒是很好的选择。
赵湛裹在狐裘里,意味深长地盯着柳宁欢看。
柳宁欢对赵湛笑了一下。
皇帝派人上船抓石憧,果真顺势把船都检查了一遍。
柳宁欢问:“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皇帝还在思考,赵湛却说:“既然凑巧遇上了,那一块儿审吧。”
柳宁欢顿了一下,带着裘信上了皇帝的大船。
审讯就在船上进行。赵湛坐在主位上,就连皇帝都只捞到了一个偏位。
柳宁欢坐在更旁边一些,裘信坐在她旁边。
赵湛甚至没拿出证据,直接问:“石家掌控着民用和军用航道,所以军部把后勤交给了石屹。军部回禀,说石屹送过去的粮草是陈谷,御寒衣物所用的填充棉絮都是次等品,根本不保暖。这件事情你知情吗?”
石憧停顿了一下,说:“知情。”
赵湛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狐裘从肩膀上掉了下去。赵湛的脸色变得铁青,斥责道:“边关将士为了国家奉献一切,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被冻死、饿死吗!”
石憧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赵湛又质问了石憧好几条罪名,都是跟石家有关。最开始石憧的表情还很坚定,都后来却是有点儿扛不住了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
石憧闭上眼睛,痛苦而又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所谓家族就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石家的某些子孙,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柳宁欢在一旁听着,有点心惊胆战。赵湛并不是无的放矢,她暴露出来的每一条罪状都令人触目惊心,难怪连皇帝这样无心政事的人,也忍不住代替赵湛出来抓人。
石家内部……真的不堪到这个程度吗?
柳宁欢心情很复杂,已经在思考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了。
赵湛总共说了大约两三条罪状,石憧都认了。最后赵湛拱手让皇帝定夺,皇帝重重叹气,又把烂摊子丢回给赵湛。
柳宁欢知道,这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但在正常“审讯”中,柳宁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赵湛陈列罪状太赤裸,她和皇帝看过证据,石憧就是“嫌疑人”,根本不用讲这么细致的。这么一来,就好像是……专门讲给自己听的一样。
正当柳宁欢这么想的时候,赵湛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柳宁欢,问:“皇妹,你有什么想法?”
皇妹不敢有想法……柳宁欢默默吐槽,然后说:“父皇说得对,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处理吧。”
赵湛说:“那我就要大义灭亲了。”
语气奇奇怪怪的,柳宁欢觉得有点膈应,忍不住说:“又不是你的亲。”
赵湛道:“以皇妹同我的关系,我倒是一直把石家当本家看待的。”
赵湛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说完甚至还若有似无地扫了皇帝一眼,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柳宁欢一愣,心想赵湛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赵湛又问她:“听说我昏迷期间,春狩遇袭案是你查的。辛苦皇妹。你查出什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柳宁欢看着赵湛的成竹在胸的表情,浑身一个机灵,终于想起了这一出。
她跟京兆府尹有个赌注,如果赵湛醒来之前没有查清楚春狩案始末,则全凭皇帝发落。
赵湛醒过来了,那自己又该打出哪张牌呢?
第65章 差评
说起来; 柳宁欢倒是真的掌握了很多信息。
比如叶友掌握了赵湛里通外国的证据、比如阿缪露被阿尔泰人抓走之后又跑了回来、比如狩猎场内部有条通往郊外的密道、比如密道不远处曾经驻扎了阿尔泰人……
但这些都不是春狩案本身的进展。
这些跟争夺皇位有关; 但跟赵湛遇袭无关。
跟赵湛遇袭有关的; 是她被阿尔泰人刺伤的事情……只要坐实这个,就能够证明阿尔泰人图谋不轨,就给了赵湛足够的理由; 对阿尔泰人发动战争。
再结合赵湛刚刚抖露出来的、石家玩忽职守克扣军资的事情……只要发动战争,石家失势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 之前获得的消息以另一种方式被排列组合,解析出了一种更加宏大、更加整体的结论。
赵湛要发动战争……她为什么一定要打仗?仅仅是为了夺权,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她有打赢的自信,所以想借机洗牌势力?
还是有一些自己暂时无法参透的理由?
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柳宁欢跟石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柳宁欢有两条路:
第一条; 力保石憧,跟石家绑死。
第二条,证明袭击赵湛的不是阿尔泰人,不给她发动战争的机会。
柳宁欢停顿了一会儿,皇帝便看着她; 说:“宁儿,你皇兄问你话呢。你总说查案查案; 该不会每天都在跟裘家女儿游湖吧。”
柳宁欢:“……”
这个皇帝还真是……
柳宁欢说:“儿臣愚钝……”
皇帝说:“没查出来也没事; 既然是裘家女儿耽搁你查案; 那么就罚你同裘家女儿在一……”
柳宁欢打断了皇帝,说:“虽然我的人跟刺客有过一场血战,但竟没有抓到一个活俘; 让他们逃跑了。”
皇帝脸色变得十分惊讶,说:“你是说,你已经追查到刺客了?!”
柳宁欢说:“是的,他们就驻扎在郊外的某座山上。据手下回禀,似乎是当地的土匪。”
皇帝脸上流露出微妙的不可置信,他看了赵湛一眼,疑惑地确认道:“土匪?”
柳宁欢说:“如果我的手下没有判断失误的话。”
皇帝问:“土匪跑到狩猎场里做什么?还伤了皇子,掳走质女?京兆府尹不是说,跟湛儿上次遇袭有关吗?”
“或许是受人指使,”柳宁欢说:“阿缪露好不容易从那群土匪手里逃出来,在还没抓到那些人之前,我们可以先问问阿缪露。不过她还在回京城的路上,今天恐怕没办法询问了。”
皇帝沉默,低头思索。
赵湛饶有趣味地看向柳宁欢,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打量。她这个妹妹……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柳宁欢则是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赵湛想钉死春狩案和阿尔泰族的关系,那她就要竭力撇清。
混战现场,那些阿尔泰人的尸体上都穿着中原人的服装,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想太高调,所以柳宁欢猜测,寨子里也全都是汉人生活的模样。虽然阿尔泰人面目特征明显,但已经被掩埋,只要处理得当,是可以不被人发现的。只是有一个问题:柳宁欢刚刚说自己的人跟土匪之间发生了混战,那土匪的尸体从哪里来?
整体来说,这个说辞有很多漏洞,但都是可以想办法补全的。柳宁欢虽然还没见到阿缪露,但她觉得自己可以找到她。至于核对口供……那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还是没有说话。
赵湛说:“那么,对于我先前抓到的几个刺客,皇妹是否还需要提审?”
皇帝也看着柳宁欢。这就意味着,刚刚的说辞经过了第一轮检验。
柳宁欢说:“唔……皇兄觉得呢?”
赵湛似笑非笑:“其实那几个人我已经审问过,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皇妹没有什么特殊的审讯手段,大概也得不到什么信息。既然皇妹已经追查到了刺杀的‘土匪’,”赵湛在土匪两个字上重读了,因而显露出一点儿奇艺的嘲讽感觉来,“那么就顺着土匪查吧。”
柳宁欢:“……”
她还以为赵湛会强行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块儿,谁知就这么轻轻巧巧放过了。柳宁欢心里犯嘀咕,又有些摸不准赵湛的路数了。
皇帝总结道:“今天很晚了,你们都回各自的府邸吧。至于石家……或者土匪的事情,之后再详细调查。”
皇帝这么说的时候,船已经靠了岸。
柳宁欢对皇帝行了个礼,转身之前同石憧对视了一眼。石憧的表情非常平静,完全没有误解柳宁欢的一系列言行,相反甚至流露出了一些赞许。
柳宁欢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然后带着裘信下船。
裘信怀里搂着包裹,说:“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公布那条密道吗?”
柳宁欢说:“要的,不过时机还没到。今天多谢你帮我圆谎……你真的有未婚夫么?”
裘信说:“就算没有,我爹也能让我有。”
柳宁欢愣了愣,反应过来了。裘宰相是站在平真公主这边的,如果是为了给平真圆谎而临时杜撰了一个未婚夫,裘宰相一定不会吝于做戏。
裘信把那小小的包裹装在衣服里,正要递还给柳宁欢的时候,赵湛突然追上来,与她俩并排。
柳宁欢只好把包裹又推给了裘信,小声说:“给你爹看。”
赵湛身后跟着几个侍卫,赵湛说:“把什么给裘宰相看?”
柳宁欢说:“当然是我赤忱的真心。”
赵湛竟然笑了一下,说:“真稀奇,妹妹竟然也懂‘真心’这两个字。”
柳宁欢说:“虽然爱的人多,但我对每一个都是真心的。”
“看来妹妹的心,比旁人要宽广得多。”赵湛轻轻摇了摇头,说:“夜已经深了,我送你回府吧。”
柳宁欢顿了一下,说:“有裘信和穆山送我。再说,你大病初愈,还是回家躺着比较好。”
赵湛说:“听说妹妹府中走水,现在搬到恒若宫去了。那里是我母妃住的地方,我很想去看看。妹妹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赵湛带来的侍卫分成了两波,一波站在裘信身后,一波站在赵湛身后。这个队形让柳宁欢感受到一股切实的压迫感,从而敬佩起赵湛的驭下之术来。
赵湛可是什么都没说,她的手下就懂得通过一个动作为她制造威严了。
柳宁欢只好说:“好吧。”
柳宁欢站在原地,看着侍卫把裘信和穆山送走,才转身上了赵湛的马车。
上马车的时候,赵湛说:“妹妹目送裘信离开,她却没有转身看你。”
柳宁欢刚刚被锢着骑了好几个小时的马,大腿内侧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因此爬马车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间。柳宁欢说:“她一定是不敢看你。”
“哦,为什么?”
柳宁欢说:“我跟她好着,她怎么能看别的n……男人呢?”
好险,差点儿说成女人了。
赵湛说:“那妹妹对男人有兴趣吗?”
柳宁欢身体一顿。
赵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是女的,但她知道自己知道她是女的吗?
皇后说平真是直装弯,平真真的是直的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装弯的?
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柳宁欢选择相信平真。她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让我在泥地里打滚,我想象不来。”
赵湛说:“那真遗憾,赵家的子孙又少了一脉。”
柳宁欢敏锐地意识到,这就是平真非要装弯的原因。
如果把皇家血脉看成资源,那么平真就是拥有开产权的矿主。赵湛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她根本与这座矿无缘。
虽然柳宁欢还不知道着血脉有什么用,但如果平真喜欢男人,对于赵湛来说威胁就更大了一层。平真装弯……还真的是为了自保,为了证明“我没有威胁”。
柳宁欢心想:可我是真弯啊。
赵湛随便跟柳宁欢聊了几句。赵湛说话速度很慢,但音色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信赖的说服力,柳宁欢必须一刻不停地提醒自己“这是敌人”,才能防止话题被赵湛带着走。
到了新的公主府门口,柳宁欢下了马车,然后一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柳宁欢愣了一下,飞快地跑过去,关切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人是清伶。清伶手里拿着一盏小小的橙色灯笼,灯笼的光自下而上,月光自上而下,把清伶衬托得跟月光仙子一样脱俗。
清伶看着柳宁欢,眼神里写满了某种执拗,她说:“公主答应过我,今晚会回来的。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柳宁欢想起自己离开之前,的确对清伶承诺过。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竟然有些忘记了。
柳宁欢有些羞赧,问:“抱歉……我……”
清伶伸出食指,按在柳宁欢唇上。清伶说:“天没亮,还没过今天。”
柳宁欢略有动容,说:“如果我晚上不回来,你打算在这里等一夜吗?”
清伶说:“也不是没有等过。”
柳宁欢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这时,赵湛的声音斜斜地插/进来,说:“妹妹,这也是你真心的一部分么?”
柳宁欢此时正拥着清伶,因此能够明显感觉到,在听到赵湛声音的一瞬间,清伶的身体瞬间崩紧了,还第一时间望了过去。
柳宁欢有点酸,心想:我还在这里呢,你一个卧底连少看她一眼都忍不了,差评!
第66章 孩子
赵湛跟清伶装着彼此不认识。
柳宁欢一只手牵着清伶; 另一边跟着赵湛。清伶的手冰凉; 怎么都暖不过来; 举止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束缚感。
柳宁欢请赵湛到大厅里坐,赵湛摸着桌椅板凳,说:“没想到; 我还能看到这张桌子。”
柳宁欢说:“啊?”
赵湛说:“我母妃去得早,我童年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有这张桌子高; 踮起脚拿水果的时候,还打翻了瓷器,把脑袋砸了个包,到现在都没消下去,还有痕迹。等我到了读书的年纪; 我就进宫跟着太傅,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还有再见到这张桌子的一天。”
赵湛语气颇为怀念,听得柳宁欢心里有些纳闷:赵湛竟然也有这么人性的时刻?她对母妃莫非还有感情?不是说她母妃生完孩子就死了么?
柳宁欢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你喜欢,我把这张桌子送到你府里去?”
赵湛说:“你舍得?”
柳宁欢莫名道:“这有什么不舍得的?只要你瞧得上; 我什么都送过去。”
赵湛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我看中的东西,怕妹妹不愿意给。”
柳宁欢:“……”
柳宁欢下意识看了清伶一眼; 说:“别是看中了我的人吧。”
虽然没有准确的时刻表; 但是柳宁欢估摸着都过了十二点了。赵湛这么巴巴地往恒若宫跑; 不会只是想看清伶一眼吧?
清伶说:“我不会离开公主。”
赵湛也说:“妹妹喜欢,我自然不会横刀夺爱。”
柳宁欢心想:你们两情相悦,是我横刀夺爱了。
柳宁欢打了个哈欠; 从出门开始她就一直崩紧了神经。先是在密道里走了半天,后来又在马上颠簸了半天,最后又经历了一场脑筋高速运转的三方会审,她实在是有点困了。
见她困了,赵湛也挺知情识趣的,立刻说:“今天太晚,就先不打扰妹妹了,我就先回府。下次有空再来拜访妹妹。”
“……”
柳宁欢一阵无语,她还以为赵湛过来是有什么招,没想到坐了一会儿,聊了聊桌子就走了。莫非真的是来看清伶的?
柳宁欢送走了赵湛,丫鬟还侍奉在她左右,疑惑地说:“厨房给九皇子准备的点心还没来得及端上来呢,这就走了?”
柳宁欢叹了一口气,说:“别人见到想见的人了呗,自然就走了。”
柳宁欢吩咐丫鬟:“打桶洗澡水上来吧,我身上臭死了。”
丫鬟笑了一下,机灵道:“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柳宁欢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看到热气腾腾的浴桶。她连忙脱光衣服跳进去,开心道:“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了!”
她摊开了身体,任由热水入侵每一个细胞,把血液里的每一滴疲惫都冲刷出去。
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石憧跪在船板上的样子。
石憧的脚受过伤,明显还有一些后遗症,船要是稍微摇晃了些,她都会捂着膝盖,露出隐忍着痛苦的表情。
石憧的脚受伤,是自己害的。柳宁欢对这个事情非常自责。
她完全把石憧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一心想着怎么把石憧救出来。然而从赵湛罗列的三条罪状来看,石憧都供认不讳。平心而论,柳宁欢也觉得石家做得过火了。
所谓家族传承,就是如此两面性的东西。你一生下来就附带着某个家族的标签,从此之后你就跟这个家族无条件绑定。石家是皇后的娘家,所以天然站在柳宁欢这边。动了石家就相当于动了柳宁欢,所以即便柳宁欢看不惯某些石家人的举动,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任由赵湛把人定罪,把航线管理权拿到手?一旦事情发展到那样,皇位之争就大局已定了。
所谓尾大不掉,就是如此。
柳宁欢突然想起裘信,她是不是也处于同样的困境呢?裘宰相站在自己这边,所以即便她不看好自己,也只能以家族为重。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么看来,相当于“白手起家”的赵湛倒是令人既钦佩又羡慕。没有家族的助力,柳宁欢觉得自己和赵宁欢都打不过她——即使有了家族助力她俩都还不是处处被赵湛压一头?而另一方面,赵湛的关系网相对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拖后腿的,也算得上一种优势了。
等等,阿尔泰人配合赵湛的行动,是不是算家族助力的一种?而赵湛的“家族”跟她关系微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到这里,柳宁欢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什么异样。她猛地睁开眼,看见清伶挽着袖子,手里拿着毛巾,正沾了水往她肩膀上抹。
柳宁欢吓了一跳,忙问:“你做什么?!”
清伶对她的一惊一乍已经习惯了,她一边替柳宁欢淋水,一边说:“我替你洗澡。”
看到清伶这么举重若轻的样子,柳宁欢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大事儿,她们俩谁没看过谁啊?
但柳宁欢还是有一点点别扭,忍不住缩了缩身体,把除了脑袋之外的部分全部埋到了水下,在花瓣的遮掩下,身体变得影影绰绰,更带一丝魅惑。
柳宁欢缩着脖子,上目线竟然有种单纯感。柳宁欢说:“你病才刚好,不要又着凉了。”
清伶想了想,说:“水温刚好,如果我泡在水里,就不会着凉了。”
“……”柳宁欢说:“你想跟我一起洗澡啊?”
清伶没说话,用动作回答了她。
清伶背着柳宁欢脱衣服,柳宁欢看着清伶雪白的后背和纤细的腰线,心里蠢蠢欲动。
清伶钻到水里,从背后抱住柳宁欢。柳宁欢感受到细腻的肌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清伶踩着柳宁欢的脚背,防止她乱动。随后又拿起毛巾,替柳宁欢擦身体。
柳宁欢是第一次体会被这样服侍,一边觉得放不开,一边心脏又轻飘飘的。
清伶的手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
柳宁欢不得不停下思考。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清伶问:“宁欢今天去哪儿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柳宁欢说:“查案子嘛……后来遇到了、遇到了九皇子,耽误了一些时间。”
柳宁欢差点儿就直呼赵湛名字,好在话说出口之前想起了清伶的身份和立场,及时改了口。
但这个改口在清伶看来,则是从“公子”改成了“九皇子”。
清伶想: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清伶问:“换个姿势,该洗背了。”
浴桶里空间太小,无法容纳两个人背对背。柳宁欢忙碌了一天,很迷恋清伶的柔软,一点儿也不想把清伶赶出去,只好坐在清伶腿上。
清伶抱着她,替她温柔地擦背。
在暖洋洋的水里,柳宁欢感到十分惬意,忍不住说:“唉,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这一句话,清伶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她停止了动作,轻轻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因为动作关系,柳宁欢的头搭在清伶肩膀上,看不清清伶的表情。
清伶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柳宁欢竟然觉得清伶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这有什么好颤抖的?难道清伶怕鬼?
柳宁欢狡黠地笑,说:“你怕鬼啊?还是怕我死?”
清伶扔开毛巾,把柳宁欢锢紧了一些,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你不会死的。”
柳宁欢不懂清伶突然变得这么紧张,甚至还有点儿患得患失的感觉。柳宁欢说:“京城形势这么复杂,眼看着又要打仗……说不定我几天后就死了呢?不过没关系,人固有一死。如果真的是死在牡丹花下……”
如果我夺权失败,真的因为你而死……
剩下的话被柳宁欢吞了进去,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遗憾。
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写出来的人设。哪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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