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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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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未免太高估她的魅力了。
  柳宁欢下令让渡口那边的人把东西全收缴了,然后带着一批人去了渡口。
  到了渡口,清伶正在跟负责人扯皮。负责人得了柳宁欢的密令,坚决不松口,清伶却非常有毅力,站在原地与负责人一条一条辩论。
  柳宁欢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听清伶巧舌如簧,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清伶不该是那个冷冷淡淡的仙子模样么,怎么如今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这变化,该算作什么呢?是她先前投我所好压抑本性,还是她现在为了赵湛竭尽全力?
  人心这种东西,永远是测不准的。柳宁欢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高声道:“怎么了?”
  负责人连忙站到柳宁欢身后,说:“公主,您来了。”
  柳宁欢看清伶一眼,清伶站在半米开外的地方,正盯着柳宁欢看。
  “到底怎么了?”柳宁欢问。
  负责人粗略解释一番,原来是清伶负责的一批货物被拦了下来。由于柳宁欢之前给过严查的命令,所以负责人非常认真地把所有货物都查了一遍,还真查出来跟申报单不一样的东西。
  然而多出来的不是人,而是货物。更确切地说:是药物。
  柳宁欢看着那堆中草药,问清伶:“怎么回事?”
  清伶说:“如您所见,大概是……下面的人把单子报错了吧。”
  清伶还是那副样子,神情淡淡的。柳宁欢却从语气里察觉出了某种嘲讽,就好像清伶知道这个借口非常地借口,但她竟然懒得去掩饰,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敷衍过去了。
  一两箱中草药能有什么不对劲?柳宁欢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最后皱着眉头说:“请云景姑娘过来。”
  她不知道清伶在搞什么鬼,还是谨慎些好。
  等云景过来的时候,柳宁欢和清伶聊了两句。
  清伶竟然问她:“当你是柳班主的时候,喜欢过我吗?”
  柳宁欢看她一眼,说:“问这干嘛?”
  清伶点了点头,说:“那就是喜欢了。”
  柳宁欢:“……”
  清伶又问:“死过一次之后,你就不喜欢我了,对吗?”
  柳宁欢说:“……问这干嘛?”
  清伶复又点头,道:“我知道了。”
  柳宁欢实在不知道清伶怎么从反问句里得出答案的,她张了张嘴,想说“我现在还喜欢你”,可想了想,换了句话,说:“死,真的太疼了。”
  死亡真的太疼了,尤其是那样的惨死。
  那场死亡完美展现了清伶的绝情与忠诚,把这股惧意刻在了柳宁欢灵魂里。哪怕再喜欢清伶,她也不敢忘。
  清伶说:“抱歉。”
  柳宁欢笑了一下,说:“这跟你没关系。”
  说到底,不过自作自受。
  此后无言,云景也赶来了。
  云景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衫,来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去看那草药。
  看完之后,云景说:“是寻常草药,但只有草原才有。这味草药与单据上写的那一味非常相似,不认真检查的话,很容易弄混。渡口的负责人有心了。”
  云景这话是背着所有人说的,柳宁欢听完之后心里一动,问:“这两味草药有什么区别?”
  云景说:“外形相似,药效背道而驰。两者长在土里时,气味很不相同。如果清伶姑娘是直接从采药人手里收购来的,那么或许是被采药人骗了。”
  柳宁欢问:“但?”云景的表情一看就是还有话说。
  云景顿了顿,说:“但我们面前的这一味草药,要更贵重些。”
  采药人不可能拿贵的换便宜的。这也就是说,是清伶在搞鬼。
  再配合她先前的反应,分明是故意的。
  清伶这是要做什么?
  柳宁欢迷茫地望向窗外,正好同清伶目光相接。
  清伶微微眯着眼睛,眼神里带着神秘主义的光辉。柳宁欢眼前半亮不亮,既像是知道清伶要做什么,却又知道得不是很清明。
  仿佛是茫茫大雾里的一盏灯,朦朦胧胧,叫人无从分辨。
  在这玄之又玄的对视里,柳宁欢打定主意,走了出去。
  负责人问:“公主,这货物……”
  柳宁欢顿了顿,说:“没有问题,放行。”
  负责人以为自己办了错事,有些胆战心惊。
  公主却没有追究她的意思,仍旧是打量清伶。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这样帮你,是对是错?
  清伶似是没有料到柳宁欢的配合,半晌她身体动了动,低声对柳宁欢说:“多谢。”
  柳宁欢点点头,带着云景与她擦肩而过。
  。
  清伶护送这一批草药到了九皇子府,刚刚卸货完毕,赵湛便悄无声息地过来了。
  赵湛问:“进展如何?”
  清伶知道,赵湛问的是柳宁欢的态度。
  想到柳宁欢方才对反应,清伶低头回答:“一切尽在掌握中,公主她仍旧信我。”
  说完,清伶把渡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赵湛说了。
  赵湛听完十分满意,说:“今天愿意对你网开一面,明天这破绽就越来越大,不错。你这几夜没有再去找她?”
  清伶仍旧面无表情,淡淡道:“急不得,人心得吊着。”
  听到这话,赵湛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评价道:“你学得倒是快。”
  从公主府出来之后,清伶几乎脱胎换骨。赵湛让她去管水运,她便管得井井有条,还让柳宁欢轻轻巧巧放过了她;让她插手商铺的事情,她就能在没有助力的情况下,飞速晋升成为掌柜;让她应付柳宁欢,她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操纵人心。
  赵湛现在怀疑,以前是大材小用了。
  赵湛瞥清伶一眼,说:“却是要急了。宴会近在眼前,如果你不能在那之前搞定她,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清伶低着头,因此赵湛并没有看到,清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坚定。
  “清伶知道。”
  如果无法在宴会之前制造足够大的漏洞,那么任务自动变更为……刺杀柳宁欢。


第87章 真心
  清伶想从柳宁欢这边掘出一道大口子; 这几乎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因为柳宁欢依旧在防备她; 这与任何感情因素无关; 而是与生命息息相关,谁也知道该怎么选。
  自从上次柳宁欢放过清伶一马之后,清伶变本加厉。从码头传回来的报告越来越多; 都是跟清伶有关。听手下人说,清伶的货物清单越来越“不干净”了; 常常对不上号,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柳宁欢听多了,被烦到了,索性大手一挥,把那点儿“特权”又给挥没了。
  当天下午; 清伶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公主府。
  丫鬟对柳宁欢汇报的时候,柳宁欢还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丫鬟重复:“清伶姑娘乘坐的马车,比公主府的还要豪华!不仅如此,她还带了好几辆马车随行!”
  柳宁欢哭笑不得:“你羡慕嫉妒恨啊?”
  丫鬟说:“自从咱搬家之后,待遇越来越差; 已经有好几个仆人向我请辞了……说羡慕还是有一点的。”
  柳宁欢说:“那你且等着,过两天就让你们风光起来!”
  说到这里时; 清伶正好走进来。清伶拱手道:“拜见公主。”
  几天不见; 清伶的气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更加沉稳; 更加不动声色,更加深不可测……柳宁欢都快摸不透她了。
  就比如现在,柳宁欢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
  在清伶身后; 竟然还有一队下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样东西,从那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包装看来,大概是相当值钱的玩意儿。
  柳宁欢莫名道:“这是做什么?贿赂?以我们的关系,哪里用做这些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贿赂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清伶说:“只是觉得适合你罢了。如果你不想要,赏给下人也很好。”
  清伶看了丫鬟一眼,丫鬟便有些高兴道:“是在说我们吗?”
  清伶说:“那要看宁欢了。”
  柳宁欢忍不住扶额,怒斥丫鬟:“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丫鬟嘿嘿一笑。
  “我有点儿事情,想跟公主私底下说。”清伶说完,给了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非常配合地看了柳宁欢一眼,那谄媚的样子柳宁欢简直没眼看了,赶紧挥手说:“走走走!”
  丫鬟带着那队下人和金银财宝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柳宁欢和清伶。
  柳宁欢清了清嗓子,说:“咳咳,说吧,你今天到底来干嘛的。”
  清伶说:“码头的人说,我的货物不能进来了。”
  神情竟然还委委屈屈的,活像柳宁欢辜负了她似的!
  柳宁欢的颜狗心脏被暴击,同时还感到特别不可置信,说:“你自己不合规定!我凭什么放你一马!”
  清伶说:“所以我来行贿了。”
  柳宁欢第一时间想到了刚刚出现的各色金银珠宝,然后说:“你觉得刚刚那些东西能买通我吗?”
  清伶关上房门,然后走近了柳宁欢,说:“不,我色/诱。”
  柳宁欢:???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清伶一步一步靠近,中间手也没停下,还在宽衣解带。柳宁欢站起来就绕着桌子跑,说:“你别冲动。”
  清伶只解开了最外面的一层衣衫,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那件薄纱外套飘啊飘,竟然有种遗世独立的飘飘欲仙感,与清伶此时的行为很不相符。
  清伶没动了,柳宁欢戒备地扶着桌子,伺机待发。柳宁欢说:“你真的觉得,色/诱能成功?”
  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要还能被美色/诱惑,那得是失了智。
  清伶凄惶地笑了一下,说:“或许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
  柳宁欢愣了。
  清伶又说:“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从身到心都是。”
  听到这句话之后,柳宁欢真的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她肚子都笑疼了,蹲在地上说:“骗谁呢。”
  清伶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赵湛。她还有中了见魅,这么说话是瞧不起制蛊的人吗?
  柳宁欢说:“你是我的人,哈哈哈……那我让你去干掉赵湛,你敢不敢?”
  清伶双手扶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说:“好。”
  她眼神真挚极了,有那么一瞬间,柳宁欢竟然以为清伶说的是真话。
  下一秒,柳宁欢就醒悟过来了:清伶面不改色心不跳,哪里有半分蛊毒发作的样子?
  柳宁欢说:“大家都是中过见魅的人,就别来这一套了。”
  清伶这又是要做什么呢?打感情牌也不是这样啊,那个渡口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挺重要的,毕竟是突破口呢。
  柳宁欢突然没有了兴趣。
  清伶刚带着一群人过来炫富的时候,柳宁欢还怀着看戏的心态,想知道对方搞什么幺蛾子。可现在连那点儿好奇都没有了。她现在又嫌弃又失望。
  柳宁欢说:“你要杀石憧,我凭什么帮你?”
  清伶说:“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但现在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去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买一个小院子,和你一起生活。”
  柳宁欢说:“喂……”
  这番话也太耳熟了吧。
  “对,就连这个梦想都是偷来的。”清伶竟然堂堂正正地承认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想要你想要的。这样不可以吗?”
  柳宁欢竟然被这个逻辑绕进去了。
  清伶冲柳宁欢点点头,轻声说:“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清伶扣上扣子,推开门走了。
  柳宁欢没动,视线正好落在桌子边缘。
  清伶双手撑过的地方,有两道很深很深的痕迹,像是指甲生生地抠进去一样。柳宁欢连忙走过去看,还在木板里发现了血迹和半截指甲。
  柳宁欢几乎都能感受到那十指连心的痛了,她略为茫然地想:清伶这么痛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表情吗?
  柳宁欢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见魅,见魅真的无法可解吗?
  柳宁欢转身跑出房间,想追上清伶问个清楚,结果清伶早已不见踪影。
  阿缪露坐在栏杆上,看着柳宁欢说:“她走了,你要去追吗?”
  柳宁欢怅然若失,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格外难得一见的东西。比如清伶的真心。
  从前清伶为了讨好“公主”,也曾苦心钻营。“公主”喜欢有自我追求的女人,她就表现出很爱戏曲的样子来。现在她用不着汲汲营营,拷贝别人梦想的做法也不可能为她争取到一丝一毫的好感……所以,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以自己的梦想为梦想,开始“自私”起来?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柳宁欢心跳加快,她捂住胸口,又下意识怀疑:抑或者是,清伶看穿了自己,掌握了更高级的攻心术?
  柳宁欢永远在猜测清伶的目的,而且永远没个结果。就算亲口去问,她也无法相信那个答案。
  索性不要管,就当她没有来过。
  柳宁欢停下脚步,低着头说:“不用了,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话同我讲么?”
  阿缪露说:“你几天没见我,想我吗?”
  这几天柳宁欢一直在忙,还真没怎么见过阿缪露。她问过丫鬟,丫鬟有时候说阿缪露在牧场里,有时候说不知道。
  但阿缪露这么问,一定是有目的的。柳宁欢说:“我……”
  阿缪露显然不是真的想要回答,她从栏杆上跳下来,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柳宁欢吃惊道:“你要去哪里?”
  阿缪露说:“我见到我的母亲了,我要去她身边。”
  柳宁欢立刻露出诧异的神情,说:“那不行!耶勒会杀了你的!”
  阿缪露歪着头说:“我不能杀了他吗?”
  柳宁欢:“……”
  这话倒也没错……才有鬼啦!
  阿缪露没有筹码,怎么杀一族之长?
  阿缪露说:“她说,只要我能杀了耶勒,她就让我当王。我想了想,觉得这方法不错,所以同意了。等我真的当了王,我就接你过去当王妃。”
  阿缪露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儿悲伤。柳宁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阿缪露的族人掳她回去时,是为了让她跟耶勒成亲。阿缪露说她同意了……她到底同意了什么?!
  柳宁欢说:“不……没必要……”
  阿缪露打断她,说:“你喜欢我吗?”
  “……”柳宁欢语塞,含糊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缪露笑了一下,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你会毫不犹豫地骗我。因为你不在乎我。”
  柳宁欢愣住了,我又露馅了?
  可是,要违心地欺骗一个女孩的真心,她柳宁欢做不到。
  阿缪露走近了些,她仔细端详柳宁欢的神情,在其中看到了愧疚、怜惜、心疼……她想:赵宁欢果真不喜欢我。
  这么多天,阿缪露消失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到“赵宁欢”有什么不同。她们俩是完全一样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对于彼此的重要性。
  赵宁欢已经站在了夺嫡之路上,阿缪露也该下定决心了。
  她在柳宁欢唇边印下一个吻,说:“等我。”
  就冲着“赵宁欢”不愿意骗她,她也要尽全力杀掉耶勒。
  万一真的杀不掉,也要尽全力帮助面前这个人。


第88章 火车
  在清伶和阿缪露先后离开之后; 柳宁欢内心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爱与不爱都离她远去; 她终于反应过来; 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一抹幽灵。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她随波逐流,每一个选择都是“被选择”。
  柳宁欢坐在房间里发呆的时候; 云景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
  柳宁欢说:“云大夫; 你的梦想是什么?”
  云景莫名道:“什么?”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难民村里给人看病,得到了许多赞誉。像你这么宅心仁厚的医生,被我拘在公主府,会不会感到不自由。”柳宁欢说:“如果不是我强行把你留在这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云景说:“我做的每一件事; 都是当下最想做的。公主难道不是这样?”
  柳宁欢愣了一下,感慨道:”云大夫果然豁达,可这世界上,谁又能真的忠于自己的内心?”
  云景问她:“公主如果不是公主,又想做什么呢?”
  柳宁欢张口就说:“买个宅子; 养养花种种树,听小曲儿; 写评书……每天混吃等死; 当个米虫。”
  云景淡淡地看着她; 柳宁欢觉得云景表情很奇怪,说:“怎么,云大夫不信吗?”
  云景说:“我只是在想; 公主有没有体验过那样的人生?没有婢女,没有红颜知己,公主真的可以忍受么?莳花弄草听起来素雅清净,院子里全是蚊虫,也是很难受的事情。”
  “原来在云大夫眼里,我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柳宁欢无奈地笑。
  云景说:“欲望是一种痛苦,没有欲望又是另一种痛苦。公主此刻身处前一种痛苦,向往的自然是后一种痛苦。”
  柳宁欢觉得云景说的话太有哲理了……高深到她听不懂的地步。柳宁欢只好撇撇嘴,说:“那云大夫有没有欲望,痛不痛苦呢?”
  话一说完,柳宁欢就发现云景深深地看着她,一向淡泊的眼睛里,竟然刻着深深的感情。云景说:“有欲望,却不痛苦。”
  因为她处于满足与未满足的界限上。
  就这么一眼,柳宁欢觉得沉重,便低头避开了云景的视线。
  云景没有再说话。
  喝完这杯茶之后,云景起身告辞。柳宁欢把云景送回房间之后,正好看见丫鬟迎面走来。
  柳宁欢问:“清伶送了些什么过来?”
  丫鬟说:“我正要把清单给您送过去呢。”
  柳宁欢接过来看,发现清伶带来的东西奇奇怪怪的。有民间的侠义,也有传说中的美人图。
  柳宁欢好奇:“美人图?有多美?带我去看看。”
  美人图缓缓展开,竟然是一个异族女人的模样。异族女子穿着中原的服饰,一只眼睛是金色的,另外一只眼睛是绿色的。她表情哀愁,站在一匹马身边,注视着画外的人。
  这幅画的角落里题了一首诗,柳宁欢仔细一看,落款竟然是皇帝的名讳。
  柳宁欢问丫鬟:“仿刻皇上私印,什么罪名?”
  丫鬟说:“那不是仿刻,是真的御笔诗。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幅画应该由九皇子珍藏。却不知为何,被清伶姑娘送给了您。”
  柳宁欢说:“啊,这说明清伶很得宠啊。”
  怎么可能不得宠,赵湛可是自己亲笔封给清伶的渣攻。
  柳宁欢叹了口气,说:“算了,不想她了。”
  。
  随着晚宴日渐临近,柳宁欢越来越焦躁,频繁与石憧会面。
  石憧知道她最近的异常,问:“怎么如此慌乱?情况不是越来越好么?”
  裘宰相的“病症”日渐好转,偶尔已经能上朝了。随着柳宁欢的势力渐渐铺开,裘宰相与柳宁欢的关系浮出水面,更加影响了朝中的风向。
  自从清伶那日来过之后,那些小动作就消失了。柳宁欢乐得清静的同时,又确定自己那天的确是错过了什么。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仿佛希望就在前方。在这样的氛围下,柳宁欢却更加不安。
  因为那个日子来了。
  因为在文艺作品里,承接在顺风顺水后边的,一定是狂风骤雨。
  柳宁欢握着石憧的手,说:“表姐,母后生日宴那天,你一定要带几个贴身侍卫。”
  石憧说:“你是不是糊涂了,皇后生日宴,闲杂人等如何进得去?”
  柳宁欢想了想,说:“我说错了,你那天一定跟紧我,不要落单,也不要接舞女的酒杯。”
  石憧看着她。
  柳宁欢又摇了摇头,说:“不,这样也不靠谱。要不你干脆不去了……”
  “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皇后的生日宴。”石憧认真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柳宁欢满脸忧愁,说:“清伶要杀你,我原本知道所有的计划。但现在情况有变,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动手,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天……”
  这几天来,柳宁欢一有空就在屋子里默写《梨殇》。那是她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书,就算记忆略有模糊,但是默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趁这个机会,柳宁欢重新把晚宴复习了一遍。
  ……
  清伶登场的时候,就已经是平真公主的小情人了。平真公主沉溺女色,换女人换得勤,但宠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真宠。清伶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潜伏在平真公主身边。剧情里的平真公主只是一个功能性人物,除了一个“好色”的标签以外,没有性格也没有细节。
  皇后生日宴,是故事的第一个小高潮。平真公主带着清伶入场,按照规定,清伶身份低微,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但平真自己骄纵,又很宠清伶,最终还是盛气凌人地把清伶带进去了。
  清伶进去之后,受到诸多刁难。有人提到清伶的戏子身份,要求清伶临时跳一支舞,为皇后庆生。清伶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一支霓裳羽衣曲,非常玛丽苏地令所有人另眼相待,其中就有石憧。跳舞的时候,清伶还借着舞步喂了石憧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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