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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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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袁问柳将一少女推在床上,一扬手,撕破了她的襦裙。

    唐麟趾向清酒张着口形,意思是:“这女娃瞧着为啥这么像鱼儿!”

    清酒张了张口,比划道:“就是鱼儿。”

    唐麟趾一惊,满腹疑窦,鱼儿明明该与厌离在一起,怎么会在这里?!

    唐麟趾见鱼儿身处险势,便要入内救她。

    清酒拉住她的臂膀,朝她摇了摇头。唐麟趾诧异不解,忽见清酒指了指房内。

    躺倒在床上的鱼儿遽然间眸光一凛,右手朝压下身来的袁问柳脖子上一划,又快又狠。

    以袁问柳内力,若是硬拦,也能拦住,可他却向后跳开,眸子里炯炯精光,跳动着兴奋。

    鱼儿脚顺势踢出,她心中虽然羞耻,出脚却毫不犹疑,踹向袁问柳的裤/裆。

    袁问柳一愕,动作迟缓半拍,待要躲过,只得后跳。

    鱼儿已翻身欺近,手臂顺势而上,如风驰电掣,似苍龙入九霄,直刺袁问柳胸膛。

    唐麟趾在外看的精神一振,情不自禁的竟低呼一声:“要得!”

    这一手‘走雷霆’是她教的暗杀手法之一,鱼儿施展的如行云流水,虽说是内力不济,可其精要‘迅猛’,鱼儿已是全然领会。

    袁问柳轻敌,这一手必中!

    果然,金簪刺入袁问柳血肉。可惜,恰恰是内力不济,这一下刺得太浅,便被袁问柳扭住手腕。

    袁问柳狂笑一声,越发兴奋:“好!好得很!”

    一把拉近鱼儿,掐住她的脖子,朝她的脖子咬来,似要将她血肉尽数吞入腹中。

    鱼儿已然尽全力一拼,双手扣住袁问柳的手腕,奈何这双腕似铁钳,如何也掰扯不开。袁问柳另一手来撕鱼儿身上衣衫,一瞬间鱼儿眼中泪花闪烁,心有不甘,亦有恐惧。

    清酒在外,见袁问柳扣住鱼儿手腕时,眸光一闪,便知道鱼儿力尽了,开口说道:“鱼儿撑不住了,动手。”

    唐麟趾看着小丫头动武还意犹未尽,正寻思着下次教她哪些招式,猛听得清酒说话,回神时,清酒已跃入屋内。

    唐麟趾热血上涌,喝骂道:“龟儿子!”

    清酒入屋时出了一剑,剑出剑回,难以看清。那袁问柳闻得剑气袭来,虽闪避的及时,手腕上却还是被刺伤了。鱼儿落下来,被清酒接在怀里。

    唐麟趾紧随而上,手中寒光飞舞,眼花缭乱,这袁问柳越避越狼狈。唐麟趾可不似鱼儿毫无内力,她动起了手来,敌人一显弱势,便是越打越被动了。

    袁问柳见来的两人武功深不可测,料想不是善茬,寻着空隙,破门外逃。这袁问柳轻功卓绝,唐麟趾唯恐跑了他,紧紧的追随而出。

    鱼儿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身上泛着冷汗。她只觉得身上冷极了,先前落入地牢,落入袁问柳手中还不怎么觉得,因为麻木了,反倒不怎么感到可怕,就好似落入冰窟,冻的久了也就没知觉了,现在得脱牢笼,上了岸,冷风一拂,侵肌砭骨,所有感觉泛上来,寒意就像刀子一样割在骨头上,更冷了,心窝都是凉的。

    鱼儿只想要抱着些温暖的,什么东西都好。她抓着清酒,就像抱着寒天雪地里唯一一簇火,战栗不止,不肯松手。

    清酒抓起床边的罗帐,一扬手撕了下来,盖在鱼儿头顶,长长的罗帐拖到地上,将鱼儿整个人盖住。

    鱼儿撑着这一方青罗,从这帐篷里抬起头来,两汪通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清酒,手上抓着她的衣衫,也不敢放松一毫,就怕一撒手,一闭眼,这眼前的人便如幻影一般消散了。

    清酒一早便觉得这姑娘有意思的很。鱼儿无论眼眶如何红了,这眼泪是如何都不会下来的,唯一一次见她落泪,也只有在论及她父母时了。

    寻常姑娘经了袁问柳这一遭,早不知哭的如何撕心裂肺了,这姑娘一簪子刺伤了袁问柳不说,现在不喊不闹,一滴泪也不落。

    清酒手掌在鱼儿背上抚了抚,知她心中多少还是怕的,一手搭在鱼儿脉搏上,看她伤势如何:“你应当是与厌离在一起的,问了你,你自己也答应与她一道了,怎么转眼又跑到这里来了?”

    清酒见鱼儿受了内伤,就方才袁问柳与鱼儿交手那几下,袁问柳还来不及施展内力,显然这是先前便落下的:“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嗯?”

    鱼儿渐渐平息,清酒身上温暖清淡的香气飘散过来,背上又被其轻轻拍抚,这让她精神放松不少,至少不如何发抖了,遂将厌离如何被请到秦宅来,自己如何被抓来,如何在袁问柳的房内,一一说出。

    清酒沉吟一阵,说道:“如此说来厌离也在这里?”

    鱼儿点了点头,她本来身体未长好,个头只到清酒下巴,如今跪坐在地上,要看清酒只得仰头,屋内光芒落在她眼中,映的水灵灵的。

    清酒凝望她半晌,忽而捏住她的脸颊:“这谁给你上的妆?”

    鱼儿呆了一瞬,只觉得脸上发热,幸而面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也看不出她脸红了:“府里的老妈妈。”

    鱼儿灵秀之容,这般重妆,太过浓艳,就好似绿柳垂金锁,青山列锦屏,也不说难看,只十分的不恰当。

    清酒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在鱼儿面上擦拭,微笑道:“瞎画。”

    鱼儿也跟着她浅浅的笑了,先前那惊怯已不知不觉消散了。

    清酒擦拭完,帕子上已是红红白白的,正要收回袖中。鱼儿双手搭住她手腕,说道:“我,我给你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清酒微顿,稍顷,将帕子递给她,笑道:“这帕子很重要,不要弄丢了。”

    鱼儿接过,见手帕一角用金线绣着一‘蔺’字,她将帕子叠好:“不会的。”

    两人起了身,离开了这院子。鱼儿身上衣裳被撕烂,便只有裹着那方青罗。两人过了一道石门,走到一处小湖边上。迎面正有一行人走过来,那走在右侧,一手拿着个‘观象卜卦’的白幡,一双握着拂尘的厌离最是显眼了。

    清酒笑道:“你还真在这里。”

    厌离瞧见清酒两人,遇上清酒她到是不惊讶的,奇怪的是鱼儿也在这里,且古古怪怪的裹着一层青布:“鱼儿怎么也在这?”

    秦暮瞧见自家中突然有两个生人在此,不免一惊,往后退了两步,问道:“天师,你认识她们?”

    厌离直言:“朋友。”

    一侧匆匆走来一人,俯在秦暮身边耳语几句。秦暮脸色一转,变得铁青:“天师,你这朋友擅自闯入我宅院,伤我家丁,这是何故?”

    这一行人另有四人站在左侧,便是叶无双一行人,她提剑的手朝清酒一指:“什么何故,我看她们就是一伙的,鬼鬼祟祟,指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一明一暗,里应外合,想是瞧中了秦老爷家的财产,欲要行窃。那小姑娘我认得,不就是那个罪奴,霍!这不仅是要劫财,还要劫人!这一下人赃并获,有何抵赖!”

    那儒生装扮的男人喝道:“无双!”

    叶无双悻悻的住了嘴。男人一拱手,朝三人道:“在下文武门,叶生,不知三位何门何派?何以不请自来?”叶生身后立着穿着青衣,白袍的两个男人。

    清酒打量了一眼,已猜出那两人便是伤了鱼儿的人,随后对这几人视而不见,叶生所说的话,她一字不应,而是答起厌离的话来:“鱼儿被人捉来的,你来这里后,鱼儿一人回了院子,后被人尾随下/药,放倒后,抓到了此处。”

    厌离道:“莫问呢?”清酒摇了摇头。

    这时响起一声娇喝,叶无双面上微红,已是薄怒:“你们好生无礼,我大哥在与你们说话呢!你们理也不理!”

    这番厌离也不理睬众人,迳问鱼儿道:“鱼儿,抓你来的那人怎生模样?”

    只见鱼儿望着一方,拧着眉心,厌离问她,她白净的手往一处一指,道:“是他。”

    众人顺着看去,见鱼儿指的是方才过来给秦暮传话的那个下人,这人正是秦宅里的秦管家。

    叶生先前见到鱼儿时便觉得眼熟,只不过匆匆看了一眼,还没能辨认出来,便给秦管家带走了,他因而没能想起来。现在见鱼儿与厌离一道,忽想起了这姑娘是谁,现在听清酒几人说话,没头没脑,众人都不明白,他心中却已有几分明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有其中几处关键,仍旧不解,不免说道:“三位,这其中缘由,三位何不坦言说清楚了,看是否有什么误会在。”

    厌离沉了声,眼中冷光射向秦管家:“确是他了,街上他便十分无礼。”

    秦管家知晓厌离内力不俗,自知敌不过她,僵笑两声,见叶生等人在旁,心想这些侠义之辈不会见死不救,因此当下抵死不认:“什么抓人,两位在说什么,在下实是不知,两位莫不是认错人了罢,还是偷潜入宅,被抓住了理亏,因而东拉西扯。”

    清酒手搭在腰后剑柄上,长剑缓缓出鞘:“鱼儿,他哪只手碰的你?”

    鱼儿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清酒话的意思,便见清酒淡淡一笑,说道:“想来是两只手都碰了你。”

 可见人皮包兽骨(十)

    话语一了,清酒便动了,身如疾风,唯有叶生与厌离看见她动作。清酒动时,厌离也动了,两人并无交流,只一个眼神便可意会,因而叶生拔剑欲要拦住时,厌离闪身抵挡在他前面,叫他无法阻止清酒。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清酒已欺至秦管家身前,寒光一闪,回剑入鞘。秦管家呆愣的还无反应,直到两只手掉落在地,鲜血涌溅,他才感到锥心的痛意,惊恐的瞪着断腕,跪倒在地,发出凄厉的痛嚎。

    文武门中这一青衣,一白袍的门人待要来拦,已晚一步,惊骇于清酒剑法功力之高时,也对其冷酷狠厉愕然。

    两人这一出神间,清酒脚步一转,已赤手空拳的朝他们攻来,两人一惊,急忙招架。岂知清酒身法奇幻,一掌打来,又有排山倒海之势,深厚内力非他们所能及。

    清酒剑法高超,这一套掌法更是浑厚凶悍,两人见着有些眼熟,还未细思,未招架几招,一人中了一掌,被拍到湖水之中。

    叶无双惊呼道:“江汜!江渚!”

    这两人落处湖水较浅,挣扎着起身,嘴间鲜红一片,显然是受了内伤,吐了血。

    清酒在岸边昂然而立,微微笑道:“两位好功夫。”

    这两人一怔,登时羞惭的红了脸,什么‘好功夫’,竟是不堪一击,虽说落败有不少是因为疏忽轻敌,但他们间的差距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这女子虽是面色和善,此情此景说出这话,听在他们耳中,便不免觉得这话语讽刺。

    叶生见手下负伤,冷声喝道:“三位意欲何为!”

    清酒回转来,走到秦暮身前。

    这秦暮见清酒这等凶狠手段,心下恐惧,连连后退,叫道:“叶门主,救救鄙人。”

    清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笑吟吟道:“与他有些私怨在。”清酒拉了人就往外走去,鱼儿紧跟在后边。

    叶生叫道:“秦公!”

    眼见厌离拦阻在前,这次不仅是叶无双激愤了,便连叶生也恼了。

    叶生本来怀疑面前这人是厌离,只是他与厌离并未深交,不过是六年前有过数面之缘,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未与其有过见面,因此并不深熟,所以一直无法确定。在他印象之中,厌离是个清高孤傲的人,不喜与人往来,而面前这人占星卜算江湖气十足,与那些行迹可疑的人为伍,性情一点不像那个厌离,因而叶生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叶生握剑在手,冷声道:“姑娘,你再阻拦,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厌离手握拂尘,面不改色:“叶门主,文武门嫉恶如仇,你人品端方,想必不会与残暴/奸佞之人为伍。”

    叶生眉头一拧:“姑娘这话何意。”

    厌离道:“叶门主若是想弄清楚我们的目的,何不暂歇刀剑,在旁一观。”

    厌离朝他微微弯了身,随着清酒的去路离开了。

    叶生满腹疑惑,不知这行人打的什么主意。听得叶无双在侧轻轻唤道:“大哥。”叶生收敛心神,率领三人也跟了上去。

    袁问柳自房中破门而出,向外逃走,身子犹如离弦之箭。袁问柳轻功一流,唐麟趾虽也不差,但对路径不熟,认路一事又烂的一塌糊涂,不多时便被袁问柳拉开了距离。

    两人一追一逃到秦宅边上的一处院子,银月之下,唐麟趾遥遥的见院中有两道身影。

    立时喝道:“花莲!拦住他!”

    声落身起,花莲身法之快,只余残影,他追至袁问柳身后,一脚横扫,攻袁问柳下盘。

    花莲喝道:“你要证据,这不就是证据!”

    岂料袁问柳斜着一转身,射出四枚飞刀来。花莲侧身躲过,袁问柳欲乘机逃走,右侧一道刀气横来,朝他腿弯处一斩。

    袁问柳只得翻下屋檐,躲过这一击,只见这一刀刀气浩然,竟将右侧的小屋子一分为二!

    豪云执刀,眸光森森,有猛虎之势。

    袁问柳暗道不好。他与豪云见过几面,豪云认得他。秦暮将豪云请入府中时,他也知晓。他只道自己轻功一流,且昼伏夜出,不会遇着此人,因此放松了戒备,不想还是在此撞见了。

    袁问柳因豪云拦住去路时,唐麟趾已追了上来,她与花莲一左一右,从后抢攻,前路又有豪云,袁问柳虽是轻功卓绝,对手却有三人,便是想使些肮脏手段脱身,唐麟趾也见得多了,一一化解。

    交手百来个回合,袁问柳最终被豪云刀柄回转,击中腿弯,不支跪地。花莲出手奇快,趁他躲不开,点了他的穴道,令其动弹不得。

    豪云任斩马/刀往地上一落,铮的一声,他森然道:“袁问柳!”

    恰好清酒带着秦暮,与鱼儿一道过来了,她拽着秦暮,轻易的如拎着猫狗,往前一摔,秦暮厚重的身子飞来,跪趴在地。

    花莲看了眼清酒,目光又落在鱼儿身上时,蓦然睁大了眼:“小鱼儿?小鱼儿?!为什么在这?!”

    清酒道:“被捉来的。”清酒将鱼儿说的经过,大致复述了一遍,此时众人都在,说到中途时,厌离和叶生等人也过来了。

    待到讲完,花莲脸上一沉,冷着一张面皮走到袁问柳身前,一脚踹了下去。

    豪云走到秦暮跟前,咬牙道:“你表面大仁大义,内里肮脏龌龊,做翻云覆雨十三寨的走狗!那小兄弟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

    秦暮方才被甩过来时,穴道已解,他扬声高呼:“这!这属实冤枉呐!什么走狗?豪大侠,这从何说起呀!”

    豪云指着袁问柳:“你宅子里跑出来的人,你还要狡辩!”

    秦暮摇头:“鄙人不认得这人呐!这是谁?怎会在鄙人宅子里?”

    叶生皱眉:“秦公仁善豪义,众所周知,总不能这镇上的人都来替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说话罢,说秦公与翻云覆雨十三寨勾结,实难叫人相信。”

    叶无双道:“就是!”

    一道细软的声音说道:“他们说的那些罪奴,其实是翻云覆雨十三寨抓来的良家女子,根本不是什么被官家发卖的,是他们自己拿来交易的,那些人就被关在祠堂的地牢里,看管他们的都是秦家的下人,难不成这个你也要说与你无关么!”

    鱼儿抓着胸前的青罗,面色肃然,虽然声音柔软,却叫人生不起一丝玩笑的心思。

    鱼儿说话时,愤慨的向前踏出了一步。清酒看了她一眼,眸子觑了觑,问道:“鱼儿,你想救她们?”鱼儿一愣,回头看向清酒,正好撞在她黑玉一样的眸子里。

    先前他们路过丰余镇,清酒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她不敢答。清酒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有记住,她说他们并非是侠义之士,鱼儿记住了,他们不是桩桩不平事都管的,因而遇上这件事时她便害怕提出要救这些人,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惹得他们不快。

    只是现在……

    鱼儿想着先前清酒断了秦管家的双手,又还了文武门两人一掌,她心中便有了一丝期盼,心想:“现在救人,不过是顺手的事,这件事,这件事她应该会应的……”

    鱼儿实在是感同身受,不忍这些人再煎熬,心想自己能被救赎,力所能及,也该帮帮他们,让他们脱离地狱才是。

    鱼儿迟缓的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的瞧着清酒的神色。

    清酒道:“那便救她们。”鱼儿的笑一下子漾开了。

    唐麟趾与花莲一道去了地牢,回来时带着一行三四十个女人,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少年,一名少女。

    这俩少年正是半斤八两,两人鼻青脸肿,见到鱼儿,兴冲冲跑来。

    鱼儿道:“半斤八两,你们的脸……”鱼儿心思敏捷,想起昏迷中这两人紫紫绿绿的脸,大致能猜到是她逃了出去后,那秦管家在地牢里面没看见人,打了这两人来泄愤,心中不免歉疚。

    两少年喜道:“鱼儿,你没事!我们,我们这不碍事的。我听两位大侠说,是你派他们来救我们的,你太好啦!”

    如今这群秦家口中的罪奴,当面与这秦暮对峙,秦暮巧舌如簧,却也没了言语。

    豪云怒骂:“你!你他娘的!”

    豪云斩马/刀一舞,刀锋落在秦暮眉头,所差不过一指之距,刀气寒意凛冽,虽未碰触到秦暮肌肤,他额上依旧裂开一道伤口,鲜血蜿蜒而下。

    顿了半晌,夜风都静了。豪云刀锋不落,而是一转,斩马/刀劈向左侧,刀气过处,訇然一响,另一所小屋子轰然坍塌。

    豪云狠狠的将酒壶往地下一摔,葫芦破成多块,酒液溅洒,他愤然道:“你这王八羔子!杀你都脏老子的刀!”

    豪云刀扛在肩上,向花莲道:“小兄弟,这一次欠你人情了!”说罢,愤而离去。

    豪云走后,花莲一脚踢翻秦暮,面色严峻:“美人骨在何处!”

    秦暮爬起身来道:“我,我不知……”

    唐麟趾短刀立时架在了秦暮脖子上。秦暮见这几人是一伙的,想起清酒先前那雷霆手段,惧其说把自己杀了便把自己杀了,连忙改口:“美人骨已在四日前离府了。”

    花莲声音一扬:“离府了?!”花莲看了一眼清酒,见她点头,于是眉头深皱,面色不愉。

    这秦暮偷偷瞧了几眼面前的人,倏忽间噗通一声跪下,拱着手道:“诸位大侠,鄙人依附于翻云覆雨十三寨实也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是迫其淫/威,不得不就范,虽为其效命,然而寝食难安,因此加倍的散银布施,只求能补偿我这罪孽于万一。”

    花莲冷笑道:“寝食难安,散银布施?怕不是良心过不去,而是为了遮掩你的身份,装一个宅心仁厚的大老爷,避免江湖侠士来找你麻烦罢。”

    秦暮一叩头,身体贴俯在地面上:“鄙人愿意散尽全部身家,后半生青灯礼佛,洗刷罪孽,还请各位大侠开恩,饶鄙人这一命。”

    几人无言。秦暮又拜倒在叶生脚下,凄然唤道:“叶大侠。”

    叶生见其说的真切,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各位,倘若秦……他所言属实,却也并非是十恶不赦之辈,饶他一命也无妨。”

    眼见叶生几人已经动摇。清酒这一行人却没什么表示,这秦暮又跪着挪到清酒身前,见她手上缠着一串佛珠,眼中一亮,说道:“大,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礼佛之人,信佛之人,有一颗慈悲之心,便渡渡弟子罢!”

    清酒目光清幽,嘴角微弯,笑意薄凉,幽幽说道:“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披了一身人皮,就将这野兽看做了人,带了一串佛珠,便把修罗认成了佛。”

    清酒看了眼叶生,笑说道:“叶门主,你说这世间理,多可笑。”

    叶生身躯一震,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酒随意的问道:“鱼儿,你说该不该饶了他?”

    鱼儿望着狼狈趴在地上的秦暮,忽又觉得他十分可怜,他那一番话说的似假似真,鱼儿虽然聪颖,但入世不久,难分辨出这人话语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摇头道:“我不知道……”

    清酒望着月色,月入中天,夜更深了,她道:“饶他也无妨,我与他本没有什么恩怨在,他是死是活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叶生料想不到清酒竟会松口,怔愣了半晌,拱手叹道:“姑娘甚是通透……”

    一语未了,听得一声惨呼。

    那个地牢里疯疯癫癫的少女夺过唐麟趾手中的短刀,一把插入秦暮后心,厉喝:“我杀了你!”

    秦暮一手朝众人伸来,呼道:“救……救我……”

    那些被关押的女人,像是忽然精神归了体,纷纷扑向秦暮,如一匹匹饿狼,要将他撕咬成碎末,舒展着深积已久的仇恨。

    清酒笑道:“只是我不杀他,有的是人想杀他。”

    清酒几人立在一旁,没有动作,既不拦阻,也不帮忙。

    叶生几人欲要上前拦住众人罢,却也无法动手。这些人深受毒害,他们有何立场来阻止众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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