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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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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抽出腰间上生,即便吊桥远离火光,上生刀身上明寒的白芒丝毫未减,她刀刀抵挡,从容不迫。

    昊康见鱼儿这匕首有古怪,知道不是凡品,他虽穿着金丝软甲,也不禁锁起眉头,心起谨慎。

    长剑一挑,白影如电,朝鱼儿手腕直刺,剑气浑厚。

    鱼儿倒转匕首,抵住剑身,矮身迅速朝昊康欺近,昊康剑身旋转,抵拦在身前。

    他这开头几招,虽只是试探,却未留情,不想鱼儿悉数拦下,且出手凌厉,作风不犹豫,不怯弱。

    这吊桥狭窄,长剑难以施展的开,鱼儿用匕首,踏步灵活,身子轻巧,于地利上占尽了便宜,功夫较昊康弱,但也与他打了个平手。

    昊康见鱼儿与他竟是旗鼓相当,心想:“我与她年纪差了十来岁,却拿不下这么个小丫头。”当下恼羞成怒,出手便无所顾忌,也不在乎这是在吊桥上,剑气会斩断绳索。

    昊康卖出一个破绽。鱼儿阅历未深,顺势而上,匕首一划,挑飞长剑。不想昊康本就要弃剑,早有准备,出手极快。鱼儿未及回防,被昊康一把扭住右手手臂。

    昊康双手犹如铁钳,深深扣住鱼儿右臂,手上一使力,鱼儿便握不住上生,匕首落在吊桥上。

    昊康冷笑,扼住鱼儿脖子,并不急着致她死地,而是慢慢收紧,说道:“求我。”

    鱼儿心中沉静,左手悄然抹上腰间另一把匕首,司命。

    清酒入墓之前将这匕首也给了她防身,她找阳春取回上生不久后,鬼门和无月教过来缠斗,一来二去,便未来得及将司命还给清酒。

    鱼儿呼吸困难,脖颈的痛感,心脏的缩紧,让她全身乏力。她知道必须一击即中。

    鱼儿指尖一触碰到司命,骤然拔刀出鞘,出手何其迅速,如风如电。

    昊康捉住鱼儿后,心神难免松懈,眼下变故陡升,一怔之下失了先机,被鱼儿一刀划向手腕,不得不放开扼住鱼儿脖子的手臂。

    鱼儿刀光如影随形,又一刀朝他胸口刺来,他手中无剑,不想放手这尾刚捉住的鱼儿。两人离得近,要完全躲开几乎不可能,怒气高升,便扭住鱼儿的胳膊挡在身前。

    昊康心想自己穿着金丝软甲,本就不惧一般刀剑,且将这人自己胳膊拦在身前,她还敢刺来不成。

    然而鱼儿一匕首刺来,毫无停留,锋利的匕刃不仅刺穿自身手心,而且一往直前,刺入其后的昊康胸膛。

    昊康一脸惊愕,茫然的垂头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匕首。这无措之间,鱼儿匕首更进三分,彻底入了他的心脉,而后一把拔出,带出汹涌血液。

    昊康捂住自己胸口,怔然跪倒,鲜血迅速将他身下染得血红,他身子微微摇晃,彻底扑倒在鱼儿身前。

    生死一瞬间,他因轻视,而做了错误的选择。

    鱼儿握着司命,喘息不止。她抬起双手来,右手满是鲜红,也不知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

    她怅惘望着。这是她第一次杀人,鲜血如流水,从人体之中流出。

    如清酒所说,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鱼儿满目鲜红,正出神间,忽听得一声哀切的长呼:“昊康!”鱼儿一抬头,见一道白影掠来,是清酒。

    鱼儿和昊康追逐哀鸿时,清酒被那蒙面男人缠住,那人功力不低,清酒一时脱不得身。直至鱼儿杀了昊康,这男人忽失爱子,心神大动,一时疏忽,清酒得以抽身出来。

    清酒捡起尸身旁的上生,揽着鱼儿,迅速朝对岸掠去。

    紧随而来的男人追到尸首旁,抚摸爱子,抬眸而起,眼神暴戾:“我要你生不如死!”还未追来,清酒和鱼儿已到得对岸。

    清酒回身一剑,斩断索桥。那人不得已止步,搂住儿子尸身,握住绳索,手上一个借力,飞身回了圆台。

    清酒回剑入鞘,刚转过身。鱼儿忽然上前来一把抱住她,收手穿过她手臂,环住她的腰。

    鱼儿极少这般主动碰触清酒,先前想都不敢想,后来总想要碰碰她,却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因着她是皓月,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存在,没人能污浊她,自己也不行。

    可不论与二鬼交手也好,现在也好,想要抱着她,只想要抱着她,也许是因为在生死之间挣扎,也许是自己第一次杀了人。害怕后知后觉般的涌将上来,这样抱着她可以离她更近点,知道她还在,就有无比的安心和勇气。

    鱼儿感受到清酒身躯一僵。在地下暗河时也是如此,她想或许是清酒不喜被人这样抱着,或许是不喜被她这样抱着。

    鱼儿缓缓松手,要退开来,腰上环来一只手臂,将她轻轻搂着。

    清酒轻声问道:“受伤没有。”

    鱼儿脑袋虚虚的搁在清酒肩上,望着深渊:“我把哀鸿丢下去了。”

    清酒浅笑出声,说道:“我本来也要丢了它的。”

    鱼儿又望着对面上蹿下跳的阳春:“阳春被留在那边了,我们怎么过去?”

    清酒道:“不必管他,也敢算计我,叫他吃些苦头。厌离他们打斗的痕迹一直往这边来,他们应该在后室,我们去找他们。”

    “嗯。”

 险象环生成王墓(十)

    清酒鼻子一向灵敏,嗅到鱼儿身上有血腥味; 虽然鱼儿口中说没有受伤; 她仍旧是寻着血气捉住了她的右手,半蹲在鱼儿身前; 两手翻看鱼儿的手掌心; 只见鲜血淋漓的掌心有一道深红的伤口。清酒皱着眉; 说道:“没有受伤?嗯?”

    鱼儿垂首。清酒的双眸漾着雾墨的柔波,其中的关切让鱼儿难以抑制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欢喜,从足心涌上来一阵酸麻; 直冲心口。鱼儿笑道:“我心中有衡量的,特意避开了经脉,只是皮外伤; 养些时日就好了。”出那一招时; 那一瞬间,鱼儿心思急转; 有考量的选择了受伤最低的办法; 而并非是热血上脑; 莽撞而为。事实也证明她所选的是最佳的办法。

    清酒看她良久,不冷不热的说:“那人武功底蕴不差; 凭借吊桥牵制住他已是勉强,你不寻机撤到我身边来; 反倒与他硬来。他若不是轻狂,早下狠手,你脖子在被他抓住那一刻就身首异处了。他输在疏忽傲慢; 你以为你赢在哪里?”

    鱼儿抿了抿唇。她心中清楚,自己赢在一股狠劲,赢在学的是刺客的杀招,招招致命,没有留情余地,收手可能。但她知道,清酒所指的却是她赢在侥幸。

    若是那人从头至尾都全力战斗,不曾松懈,便是在吊桥上这占尽地利的地方,她也会输。若是那人抓上她脖子一刻,施以杀招,她怎么可能有反击的可能,又怎么会还活着。

    诚如清酒所说,最好的选择是撤回她身边。

    她一早也想到了,但心中一股扭劲阻扰着她,思想觉得那样做是最好的选择,可身躯却燥热非常,与那人动手就是停不下来……

    鱼儿一直不说话,微垂着头,乖顺听训像是在认错。

    清酒瞧人何其通透,她看出鱼儿虽明白自己错了,虽认错了,但若是再发生下一次,她依旧不会改。

    清酒叹出一口气:“罢了,也怪我没护好你。”

    鱼儿忽而抬起头来:“我不用你护。”清酒用清水给鱼儿手上的伤口洗净,包扎,听得这句话,不禁扬眉,沉静的凝视鱼儿。

    鱼儿低声道:“你们教我功夫,不是让我总躲在你们后边的。我也不想一直躲在你们身后,我想跟你们并肩作战。”

    眼见清酒不说话,鱼儿又道:“虽然你……们,离我很远,我追的很慢,但总有一天追得上,能与你们并肩,你信我。”鱼儿眼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这光芒耀眼,撼人的心魄。清酒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脸上忽然浮现的笑,兴味十足。

    清酒抚着额,手掌虚虚的遮住双眸,她笑意不止,好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好,别让我等太久。”

    得了这句,鱼儿便似有了莫大的肯定,喜不自胜。

    两人通过墓道,到了后室。这后室不像个墓室,倒像是山中自然成形的山洞,碎石遍地,山壁上岩石突兀。

    两人一眼看到立在远处的人影,身形威猛健壮,除了齐天柱,还能是谁。寻望四周,却并未发现厌离等人的身影。

    齐天柱背对二人,手中拉着一条锁链,上身衣衫已经破烂,手臂和背部的肌肉隆起,脖子更是通红,显然他拽着的东西沉重,用了浑身的力气。

    鱼儿叫道:“齐叔!”

    此地四面皆是岩壁,头顶尖锐的岩石倒立,声音一出,回荡良久。

    齐天柱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咬着牙道:“清酒姑娘,快过来帮忙。”

    鱼儿朝齐天柱走去,未踏出一步。清酒将她一拦,眸光锐利,朝一侧巨石看去。

    那巨石后一阵碎石滚落的□□声,两道身影从那石头后面爬出,站在石顶上,俯视两人。

    那两只东西长的像雪猿,长手长脚,一身白毛,佝偻着身,一只提着厌离的剑,一只拿着齐天柱的铁杵,两只乌溜的大眼瞅着鱼儿和清酒。

    鱼儿左手拔出司命,神色戒备。这两只东西一见鱼儿手中发着白光的利刃,立刻两手高举,嘴里发着尖锐的啸声。

    那举着铁杵的跳下来,一杵向清酒脑袋劈落。清酒躲过,铁杵落空击在地上,又顺势一挥,朝清酒下盘袭来。清酒点着石柱上飞,在上拿着厌离剑的怪猿挺剑直刺清酒胸口,剑光交织,将她笼罩在内。

    清酒拔出长剑,右肩负伤,用着左手使剑,将这两只雪猿一样的怪物手中使得招式悉数拦下。

    越打清酒心中越是诧异。这两只白毛的猿猴用的招式显然就是齐天柱和厌离经常使得剑法和棍法,且她先前使得两招,也迅速被学了去。

    思量间,铁杵和长剑又是袭来,清酒被这两只雪猿缠住。鱼儿趁机寻了个空子,翻身滚出这战圈,朝齐天柱那里跑去。

    跑近了才发现齐天柱身前是个断崖,下边有多深根本看不清,黑雾弥漫,将下边景物遮住,阴冷潮湿的气息翻滚。

    鱼儿扑在崖边往下看,只见齐天柱拉着的锁链上,莫问倒吊着,腿上有什么东西绕住了锁链,以此保住她没掉下去。莫问一手抓着厌离,一手搂住唐麟趾。唐麟趾四肢下垂,当是晕了过去。厌离手中抓着花莲。花莲被抓着两脚,隔的太远,鱼儿也不知道花莲有没有事。鱼儿向下左右望了两遭,却一直没见俞黑和俞白的身影。

    鱼儿唤道:“莫问。”莫问模糊的应了声。她离崖边有段距离,鱼儿要去捞她,只能攀着锁链下去,然而以她的力道,下去了也把这行人带不上来。

    鱼儿又叫:“麟趾。”

    齐天柱道:“花莲兄弟和唐姑娘中了毒。”

    “中毒?!”鱼儿惊骇道:“怎么会这样……”厌离等人身手不俗,她深有体会的,怎料到分别没多久,一行人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

    齐天柱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过分使力,导致双眸充血。鱼儿连忙爬起来,抓着锁链要帮齐天柱将人拉上来,然而是杯水车薪。太重了,简直如下边拴着一座大山。

    鱼儿心中奇怪:“不该这么重才对,而且以齐叔的气力,举起我们六人都绰绰有余,怎么会将厌离他们四人拉不上来。”

    鱼儿捡起崖边一块石子,灌了力道,朝那锁链下方扔去。石子穿过黑雾,劲道将黑雾破开一个小洞,鱼儿眯眼一看,只见黑洞下方有什么东西游过,窸窸窣窣,反上来一阵腥湿的阴风。

    鱼儿道:“下面有东西。”

    齐天柱额头青筋突起:“那东西把锁链缠住了,否则我就能将他们拉上来。”齐天柱手上被磨破了皮,将锁链染得鲜红,那血液渐渐聚集成一滴,从手上滴落,落入崖下。

    片刻间,崖下忽起一声厉啸,整个山洞震颤。伴着那厉啸声,与清酒交战的两只怪猿又跳又叫,出手更猛。

    崖下的黑雾被一股凄厉的风吹散,齐天柱双眸瞪视,瞧见下边翻滚着的黑影,大喝道:“丫头!丫头,快离开!”

    鱼儿站在崖边,尚未做出反应,只见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半截身子矗立着,鳞甲黑的发亮,它双眸猩红,张嘴吐出黑色的蛇信。

    鱼儿心窝一凉,寒意发散全身。

    齐天柱叫:“丫头,快走!”见鱼儿没什么反应,急的浑身燥热,奈何手上松不得,不能离开,只得又叫清酒:“清酒姑娘!清酒姑娘!”

    漆黑巨蟒的嘶嘶之声不绝,从崖壁左右两侧又有两条游动而来。一条在齐天柱身侧,绕着崖边的巨石,身子微支。一条就在鱼儿身前,左右游动,似在打量。

    齐天柱眼见手上这条锁链的重量丝毫未减,料想下边还有巨蟒。那些黑雾已经散开,齐天柱眼睛向下打量,只见黑□□游动的全是蛇身,他略一算来,崖下还有五条,加上上边的,一共有八条巨蟒,不禁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崖下传来一道声音:“小鱼儿,不要怕,蛇五百年化虺,虺五百年化蛟……”

    另有一道声音响起,较为微弱,有气无力的斥道:“你说这些屁话有啥子用!”

    “虎婆娘,你醒啦!”这声音稍一停顿,又喊着鱼儿说道:“小鱼儿,你看着这东西这么大的一条,早不是寻常蛇类能比,壁上那一条,两侧凸起,显然都快要化蛟了,既然要化蛟了,那它就称不上是蛇了,小鱼儿就不用怕了!”

    “有个屁用!它长得不还是一副蛇样,玄鳝也不是蛇,鱼儿一样怕的,这东西不过是块头大些的蛇!”

    “唉!你猪脑袋啊,我在帮小鱼儿转移注意力,你倒是给我把它往回扯!”

    鱼儿听出是花莲和唐麟趾的声音。两人在下边争论开来,中气不足,显然是有伤在身,然而在这绝境之中,却依旧吵的不肯罢休的。

    唐麟趾道:“清酒咧?”

    花莲道:“不知道。”

    齐天柱道:“清酒姑娘被那怪猿缠住了。”

    唐麟趾动了动,朝上喊道:“清酒,你还在磨蹭啥子嘛!快砍了它们,拉我们上去!”

    花莲和唐麟趾说话起始,巨蟒便一直盯视着鱼儿,一双血瞳收缩成梭,黑色蛇信几乎射到鱼儿眼前。

    鱼儿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握着司命,全身无力的几乎泛酸,她依旧紧紧握着,不敢丝毫放松。

    吞咽到喉中的,似乎都是腥冷的空气。

    脑海里忽然想起先前清酒指点她与昊康之战时,话中的意思‘你该寻机撤到我身边来’。远处清酒和那怪猿交手时兵刃相接的铮铮声依旧不绝。

    鱼儿想:“若能逃过去,清酒一定会护好我。”但这个打算未曾在她心中停留过哪怕须臾。

    因着她耳边一直回响的是清酒说过的‘别让我等太久’,因为这句话,在这无边恐惧里,她胸口至少还保留着一口热气。

    鱼儿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眼眶鲜红的,嘴唇紧抿着,依旧止不住打颤。她倒转匕首,刀刃向后。

    愿为她遮风挡雨,想报答她所给的一切,如今的自己远不够格,但还有时间,让自己一步步前进。

    而要站在她的身边,便不该有东西挡在自己身前,阻碍自己前行。

    这最为恐惧的,在决意面前,也便是如此渺小了。

 险象环生成王墓(十一)

    巨蟒探出獠牙,蛇信再次外吐之际; 蟒身已扭曲着向前来; 看情状是要将鱼儿缠住。

    这样的庞然大物一动,便是惊天震地之势。

    鱼儿伏地就势一滚; 到了另一侧; 且更近巨蟒腹部。巨蟒行动迅捷; 然而鱼儿也分外灵活,这一大一小的较量,终是因为鱼儿身形更加便捷而快了一筹。

    鱼儿刀光旋转; 往上一带。这巨蟒本不是俗物,外防极坚厚,然而司命又哪里是什么普通刀剑。蟒腹被一刀刨开; 蟒血不多; 但腥气很重,其余巨蟒嗅到这味道; 躁动不安。这巨蟒腹部受伤后; 倒地挣扎; 嘶啸不已。

    鱼儿此刻便如她手中的司命,锋利无比; 恐惧仍在,只是被另外一种情绪深深压制了。

    鱼儿大叫了一声; 为自己壮胆一般,她握着司命,翻到蟒身之上; 司命狠狠刺入七寸之中。

    这巨蟒头部微扬,发出一声嘶吼后,无力垂下了。

    花莲几人在下边听到鱼儿的叫声,连连叫道:“小鱼儿怎么了?大柱子!小鱼儿怎么了?”

    伏在齐天柱身侧的那条巨蟒迅速朝鱼儿游来,迅捷如电。鱼儿方位变幻莫测,那巨蟒数次张口也咬她不到,伏低斜冲之时,鱼儿翻身跃起,正好骑在巨蟒背部。

    巨蟒上身摆动,要将鱼儿摔下。鱼儿司命刺入巨蟒头部,藉着巨蟒摆动的力顺势下滑,司命将巨蟒从头部至下一丈多长割开。巨蟒半个身子血淋淋的,挣扎几下,也扑到在地,蛇尾仍自扭动,良久才僵硬不动了。

    齐天柱本是挂心鱼儿,一行人都知道鱼儿如何怕蛇,深恐一回头瞧见的是叫他揪心的惨状,怎知看到的竟是鱼儿沐浴蟒血,连杀两蟒。

    花莲叫道:“大柱子,到底怎么了!”

    齐天柱回首时分了神,手上力失了几分,就这片刻,锁链被下边的巨蟒拽的向下。齐天柱向前一个踉跄,连忙脚踏在崖边凸起的石块上,这才堪堪止住身形,没掉下去。

    锁链因此一阵晃动,厌离几人在下身子一空,以为自己要坠下去了,好在有惊无险。

    齐天柱吞咽一回,喊道:“丫头把那两条巨蟒宰了!”声音激昂,极为亢奋!

    花莲道:“小鱼儿?”

    花莲身子如上岸的鱼儿一样弯曲弹跳,动个不停,恨不得上前亲看去。

    厌离抓着他双脚,无奈道:“你消停些!”

    又有两条巨蟒从崖底攀着岩壁游上来,经过厌离几人身旁,带动一股腥风。花莲几人嗅到岸上传来的血腥气,又听齐天柱如此说,自然是毫无怀疑了,虽不知鱼儿为何一时不怕这些巨蟒了,但听得她不仅没事,反而杀了两条巨蟒,浑身热血沸腾。

    花莲叫道:“小鱼儿,剁了它们!”

    三条巨蟒盘桓,其中一条最为巨大,两侧突起,便是花莲所说的那快要化蛟的虺。

    然而此时,鱼儿再要施为已是难了,非是怕了,而是力尽了。从地下暗河一路争斗到此,力气早已耗尽,现在勉强支撑,虽然杀了两条巨蟒,虎口已是鲜血淋漓,双手也酸软无力了。

    鱼儿气喘不已,面对三条巨蟒,心中惊跳,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如何办。

    清酒被两只怪猿缠住,一直思量着击败之法,也一直关注着鱼儿动静,见她不仅敌住两条巨蟒,甚至杀了它们,心中惊讶。鱼儿做得这般已是逆天,换做常人,断做不到如此。

    随后再一瞥鱼儿状态,知她已是强弩之末。三条巨蟒环伺,鱼儿便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也不过只能再斩杀一条。

    清酒心神一凛,她正被怪猿一前一后包围。说是怪猿,真是十分怪异。

    这两只怪猿不仅能将别人的招式分毫不差的学会,甚至连正在出的招式也能现学现使,做到后发先至,与其对打时,就如同在照一面铜镜,与镜中人对打。这怪猿虽没有内力,但是有一股沉厚蛮力,清酒又有伤在身,因此一时拿不下它们。

    眼前形势已是刻不容缓,清酒略一思忖,决定兵行险招。

    清酒连出三剑,果然,那怪猿出的一般的招式。清酒后退,他便也后退。

    清酒长剑一挽,内力灌入,手腕一转,将这一把长剑贯向怪猿胸膛,那怪猿果然也如她,将厌离的剑投射而来。

    清酒的内力深厚不比寻常,这剑被灌注内力,去如闪电,只一道白光,那怪猿不及躲,这把剑无刃无锋,射向怪猿,须臾间便穿胸而过。

    而怪猿投射来的这把剑,也是极准的,只是两把剑被贯注的力度不同,清酒又为了确保那怪猿不会学她躲开,待的厌离的那把剑射到胸前,划破一层纱衣时,这才迅疾的身姿轻转,一把握住剑柄,顺势刺向身后怪猿的胸膛。

    那怪猿学样刺来,但他所用的是铁杵,顶端圆润,就算猛刺,伤人也不重,清酒一矮身,被它擦过肩膀,那怪猿一矮身,正好被清酒抹了脖子。

    清酒解决了这两只怪猿,不待停留喘息,已飞身扑向鱼儿。

    三只巨蟒缠绕,鱼儿钳制住其中那条最大的。那巨蟒已将鱼儿身子缠住,圈圈缠绕,只消再用上一份力,就能将鱼儿活活勒死。而那巨蟒此刻正也张开血盆大口,朝鱼儿咬来。

    鱼儿是带刺的鱼儿,哪里是那么容易下口的。巨蟒张口咬来的时候,鱼儿用手肘抵住,手中还握着司命。这巨蟒一下口,自己将下颚送到了刀刃上,登时进退两难,尖声嘶啸,身子用力扭动,眼看就能把鱼儿勒成两半。

    清酒提着厌离的剑,如一朵雪白的疾云。她身姿迅灵,在巨蟒身躯之上跃动,停留在一条巨蟒身上,一条巨蟒七寸之上必有鲜血迸溅。寒光闪动之中,三条巨蟒的脑袋落了地。

    这一把开了锋的剑在她手中使得犹如神剑。

    清酒将半晕的鱼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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