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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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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雨说道:“这群人功夫各不相同,不似一个流派,去查查,他们都是什么来头。”
“是。”
雾雨摸着小臂上还未消散的吻痕,露出冷然笑意:“你变成如何都好,厌离,我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叫我见到了你的人,你还想跑么。”
一十一座烟雨楼(一)
众人离开极乐城后,并未按原来的路回云梦泽; 而是为了避开极乐城这个麻烦; 走了小路。这样一来,不免绕了远路; 回到云梦泽时; 已快新年了。
云梦泽下了几场冬雪; 大地银装素裹,众人骑马而来,瞧着这银样的世界; 眼前一新,与上次来时见到的景致已是两般模样。
鱼儿对着那些景物细品一品,觉得上次在云梦泽上乘船南下犹如隔世了。
清酒一夹马肚; 说道:“快些去小青山交付了青凰酒爵; 咱们还能赶到山下置办些年货,过个新年。”
清酒蛊毒发作刚过不久; 声气还有些发虚; 她一夹马肚疾行时; 鱼儿劝住她道:“如果新年赶不上,我们在小青山上恳求解老前辈留我们住一晚。我们替他带了这青凰酒爵去; 他是老前辈,这点情面是要给的。你身子不好; 不要这样急赶着折腾。”
清酒一怔,马匹慢了下来。花莲驱马上前来笑道:“小鱼儿说得对。”
清酒笑了笑,依她的; 不着急。花莲又打趣道:“小鱼儿是越来越有管家的气概了,说教起清酒来都不虚的。”
一句话说的鱼儿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忙道:“没有……”随后想起花莲是这样的性子,便不理他了。
众人跟着都笑了。鱼儿的成长,众人有目共睹。也当真是如花莲所说,鱼儿将自己的心打开了来,不再似以往那样拘谨小心,她的明朗自信分外美丽,让众人倍感欣慰。
众人按着烟雨楼提供的位置,入了小青山,寻到解千愁隐居之地,只见雪坡之上青竹重重,覆着银雪,青白交织,雅的可爱。
雪竹林间有一道石板路,积雪被扫的干净。竹林围着一处院落,院落一角有石桌石椅,椅上坐着一人,一身玄青衣袍。
一行人走过去,清酒上前行礼问道:“老先生,请问这里是解千愁老前辈的住处么?”
这人手中握着一个空酒杯,对面座前也摆着个酒杯,桌上却没酒壶。他头也不抬,说道:“你找那老头子有什么事?他此时忙得很,若是什么拜访拜师之流,趁早下山去罢。”
清酒一笑,听他言语,见他气概,已知他就是解千愁:“解千愁前辈,我们是来还你东西的。”
解千愁抬起头来,只见他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他朝清酒看来,又朝其余六人扫了一眼,说道:“小娃娃,老头子年纪虽然大了,记性还是有的。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没什么东西落在外边,谈什么还东西给我。莫不是来消遣我。”
“哪敢。”清酒取出青凰酒爵来。这酒爵与世上传的相差无几,其品貌确实也值得下这一趟墓的。清酒将这青凰酒爵递给解千愁,说道:“烟雨楼出了悬赏——寻青凰酒爵,晚辈几个有事相求烟雨楼,便与烟雨楼少楼主做了交易,下到成王墓里,费了好一番功夫,算是天运庇佑,九死一生的将这酒爵带了出来。”
解千愁接过酒爵,神色看不出喜怒。他一手握着酒爵,就那么淡淡的握着,并不是十分珍惜欣喜的模样:“是流岫那丫头与你们交易的?”
清酒道:“是。”
凌冽的风刮了一阵,忽然这块地方寂静的就只听得到风声。
解千愁一直看着酒爵,脸上太过绷紧,以至于嘴角轻抽,他手上轻颤,冷声道:“就为了你这么个东西!”
陡然站起扬声,手高高的举起,将酒爵重重的往下一摔,怒喝:“人都不在了,我要你何用!”
鱼儿离得最近,下意识向前一蹿,左手一抄将青凰酒爵接在手中。
解千愁愤慨凄恻之中不觉用了几分内力。鱼儿接时用龙游手卸去几分力道,但接得酒爵在手,还是不免被砸的手心一痛。好在这手上比石板柔软,酒爵还不至被摔碎。鱼儿道:“老前辈,何苦来。”
“我要摔它,你接什么!”解千愁胸膛剧烈起伏,似不愿让众人瞧见他失态,一拂衣袖,转过身去,背起了双手:“你们已经将这酒爵送到我手上,我会去信告诉流岫丫头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我老头子也记你们这份情就是了,其余的,便不用你们多顾了。”
鱼儿手上的佛珠被风一拂,左右摇晃,她温声道:“那位前辈要赠你此物,定也希望你好好珍惜。你若是摔了它,日后会后悔的。”
此时,从屋里走出来一青年,浓眉大眼,干净修整,他叫道:“师父。”
又见到众人,微微吃了一惊,问道:“几位是?”
花莲道:“小哥,我们受烟雨楼所托,来送解老爷子东西的。”
这人说道:“哦,原来是流岫姑娘那边的人。”这人瞧见自家师尊沉着一副面孔,还道他脾气又上来,不禁又说道:“家师脾气不大好,各位见谅。我去给各位泡茶。”说着又朝解千愁喊道:“师父,你好好跟人家说话。”这才转身进屋了。
解千愁坐在了石凳上,一言不发。鱼儿走过去,将青凰酒爵稳稳的摆在他身前。
解千愁悲然望爵良久,喟然长叹:“空有这神器,却是再无好酒了。”好酒自然是有,只是那些俗物已难入解千愁的眼。
他默默低语:“老鬼,你言而无信啊!”
清酒走上前来,笑道:“前辈何必这样灰心,天下怎会没好酒,碰巧晚辈这里就有一壶的。”
清酒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酒香四溢,混着清冽的风息一起涌进肺腑。解千愁眸子忽的大睁,身躯一震,看向清酒手中的酒葫芦。
清酒走到石桌边,将酒倾倒入青凰酒爵之中。酒爵已被众人仔细清洗过,将水注入时,那酒爵没什么变化,此刻清酒的酒入爵中,那酒爵青白玉的颜色悉数褪去,变得如通明的琉璃一样。清酒倒入了半杯,合上酒塞,笑道:“晚辈听流岫姑娘说,酒鬼前辈取这青凰酒爵来,原是让前辈品鉴一番绝佳的酒器与天下第一的佳酿融合的滋味,青凰酒爵已经取来了,这杯酒算是晚辈附赠的。”
品酒有三步,观其色,嗅其味,尝其甘苦。解千愁饮酒无数,对酒的鉴别能力无人能及。他只一观清酒这酒的酒色,酒味,便知道这酒不一般的。他心神一动,忽然朝屋中大呼:“长思!长思!”
先前那青年男子急急慌慌跑出来,手中还端着茶盘:“师父,怎么了?”
解千愁道:“天晚了,大雪堆积,下山的路不好走,去给他们安排几件客房。”
清酒道:“如此便叨扰前辈了。”
长思道:“各位,随我来罢。”
一行人正思量着如何向解千愁开口留在这里歇息,不想解千愁就先说了,倒省的他们多费口舌。
几人跟着长思向房子里走,回首去瞧解千愁时,见他佝偻着背,手握青凰酒爵,在那零星飘下的雪花中,孤身一人,不禁觉得那画面凄然萧瑟。
花莲感叹道:“解老爷子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来看清酒几人时,打量一番,问齐天柱道:“大柱子,若有一日我像决明子前辈一样去了,你会不会像解老爷子一样……”
齐天柱摸摸脑袋,原本光溜的脑袋已经长了一节青黑的发茬:“花莲兄弟,我又不喝酒的……”
花莲:“……”罢了。
拾起心情,又来问清酒时,刚开口,瞧见她的脸庞,想到什么,那笑脸就落了下去,不再问了。
长思带着众人走到前边来。解千愁所处的地方是后院,从前院来看,这房屋要阔朗许多的。
长思笑道:“师父虽然退隐了,但不时会有江湖上的朋友来拜访他,有留几日的,人多的时候就住的不方便,便扩建了。”众人还担心得打地铺,现下挤挤倒也不用担心了。
长思给众人安排好了房间。清酒和鱼儿一间,莫问和厌离一间,齐天柱和花莲住一间。
唐麟趾单独一间。作为刺客,她太过敏感,以往夜晚一般习惯待在房梁上,现下天冷了,不得不下来,但一旁有人息,她会自然而然的醒着,难以入睡。
天色暗沉,一行人用过晚饭后,长思来找清酒,说是解千愁要见她。
清酒让众人都休息了,自己独身跟着长思又到了后院,只见那桌上仍旧放着青凰酒爵。解千愁背着双手立于一旁。
长思退去。清酒走到石桌旁,只见青凰酒爵中的酒已经没了,酒爵又恢复了原来的玉色。清酒微微一笑,心下了然。
“不知前辈将我叫来此处,有何吩咐?”
“明人不说暗话,那壶酒卖给老头子如何?”
清酒摇头:“不卖。”
“老头子自然不会白要你的。”这样的好酒,清酒不肯轻易罢手也在解千愁意料之中,他道:“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用之不竭的金银。”
清酒笑道:“晚辈知道前辈爱酒,但这壶酒,晚辈不会轻易卖的。”
解千愁暗忖:“这是价格不到位,也是,江湖中人有几个是爱财的。”因此又说道:“我用三招毕生绝学来换,如何?”清酒摇头。
解千愁扬眉瞪目:“你个小丫头可不要托大,老头子虽已半退隐了,但自认这江湖上能与老头子比上几招的也没几个。你好歹是个走跳江湖的,竟然这样不识货!”
清酒心中好笑,面上谦恭道:“晚辈又不是武痴,有点功夫傍身就知足了。若是前辈没有别的事,晚辈便走了。”
解千愁急道:“唉,你,你……”说了半天,不知如何引诱这油盐不进的丫头将酒交换,只恼的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清酒离开了。
一行人各自休息,待得中夜,外边寒风更紧,飒飒直响,将一切声音掩盖了。
清酒和鱼儿的房间最靠近主屋。那月窗极轻的晃动了一下后,被抬了起来。
外边月色清亮,月光透射进来,映出两张床上熟睡之人的身影。
一道黑影身姿矫健,溜了进来。那人脚刚落地,靠近他那张床的被子猛然向他掀来。清酒遽然出掌,那人躲得也异常迅速,只是清酒这一掌迅疾无伦,避无可避,于是一掌对上,两人均被内力震开。
鱼儿取出火石点燃了柜上的灯盏,只见灯火明亮之际,照出那人面容,竟是解千愁。
鱼儿讶然道:“老前辈,怎么是你?”
清酒好笑道:“前辈深夜鬼鬼祟祟的跑到两个女子房间里来,这是什么意思?”
解千愁没料到这两人如此警觉。他内功高深,来的绝无声息,却被她两人如此快速察觉了,不禁对两人暗暗赞赏。
解千愁与清酒甫一交手,也察觉到清酒功夫不简单,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功底竟然这般深藏不露。”清酒但笑不语。
解千愁见她不接话,不免又感到尴尬,到底是夜闯女子住房,不成体统,他假意咳嗽两声,不好再隐藏,说道:“你实话告诉我,你那壶酒是哪里来的?”
清酒笑道:“原来前辈偷偷摸摸的来,是要来做窃酒贼的。”
一十一座烟雨楼(二)
解千愁立即吹胡子瞪眼:“这是我的屋子,我到这来; 怎么算是偷偷摸摸;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瞎说!”他驳起清酒话中这‘偷偷摸摸’来,对窃酒一事倒是供认不讳了。
这解千愁在江湖中虽说是德高望重; 人所敬仰; 奈何生性嗜酒; 酒癖已入骨髓里,算是‘病入膏肓’了。
自结识酒鬼后,其所酿之酒; 天下无人能敌,将他嘴养叼了,其余的酒再难入口。酒鬼消失后; 解千愁将他藏酒喝完; 便再未饮酒,一来因思虑亡友; 心智消沉; 二来手中并无好酒; 就是酒庄里最负盛名的的美酒在他口里,也只觉得如喝水一般无味。
算来他好些年未喝酒了; 然而这非但没将他酒癖给戒了去,这番压抑; 反而叫他这瘾更重了,以至于清酒这一杯酒将他馋虫勾起来,喜的他心痒难耐; 坐立不住。
白日里他抛出万般条件,怎奈清酒不动心。晚来,解千愁便睡不着觉,食髓知味,一闭眼就满鼻子那酒的香气,辗转反侧。一个武学大宗师,也不免性狂到偷偷溜进女子房中来盗酒,只不想被当场抓住了,当真是好没面子。
清酒只笑不语,她也算是看透解千愁本性了。这人虽是武林耆老,不说话时倒是容色威严,但一讲起话来,谈到酒时,倒似老小孩一般。
解千愁道:“你不要东拉西扯,明白回答我,你那酒哪里弄来的。”
说道此处,解千愁虽几欲板起脸来,拿出自己一代宗师的威严,然而始终掩不住一脸馋相:“老头子一生品酒无数,能与你葫芦里酒相比的……”说着,摇了摇头,竟是奉那葫芦里的酒为当世第一了。
鱼儿疑惑道:“连酒鬼前辈也……”
解千愁皱着眉,虽说面露不甘,但依旧是摇头的,认定了连酒鬼酿的好酒也及不上。
清酒道:“许是因为青凰酒爵的关系。”
解千愁不置可否,他道:“不过说起来,这酒的味道风格与老鬼的很是相像,只是细究起来,却比他的任何佳酿都要精醇。”
说罢,又看向清酒,势要她给出一个说法的。
清酒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只不过酿造之法是别人教的。
此言一出,解千愁大失所望,他心想:“若是别人酿的,我还能寻迹去求,但若是这丫头自己酿的,她先前已明言拒绝,我一个长辈,自然不好跟小辈动手明抢,再说抢也只能抢得一壶,日后怎么办,怕不是要回味着这酒的味道到馋死,可不明抢,这丫头又软硬不吃的,什么条件都交换不来这酒,还不是得空眼望着。”如此翻来覆去的想,好不伤心。
解千愁不肯就此罢手,再加试探,说道:“那老头子卖你个人情如何,你将这酒给我,老头子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任何事都行。”解千愁在武林中何等身份,他自身又是何等的功力,有这个承诺,便是相当于有一道免死金牌的。
清酒淡然道:“前辈已经欠我们一个人情了。再者,这个话题白天的时候,前辈已然提过。”
解千愁又急又气,他纵横江湖,从来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的,如今偏偏只能耐着性子,磨着清酒:“唉!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说不通,你说!你要怎样才答应将这酒给我。”
胃口吊到这时,清酒心下觉得够了,长身昂然:“我要前辈一层功力。”
解千愁一怔,随即仰天大笑,声音厚重如洪钟:“好狂的丫头,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解千愁有意显威,大笑之时,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内力,强劲的声道将木屋震的咯吱作响,如风中枯木,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唐麟趾住处离得最近,早察觉不对劲,闪身到门外,叫道:“清酒,鱼儿。”
清酒道:“无事。”唐麟趾往里一探看,见是解千愁在房内,心下奇怪,索性便守在了门外。
清酒道:“我可以将这酿酒的法子交给前辈。”
解千愁眉梢一颤,却忍了下来,脸上不动声色,一手背起,捋着胡子尖:“老头子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功力再强,也不能带进棺材,这一身功力实也没那么重要。但是……”解千愁一顿,声音沉沉:“你若有所耳闻,就当知道老头子的毕生功力,这江湖上仅有三人能与之相敌。若能得我一层功力,江湖上各派人士必然争相前来,什么样的条件不愿与我交换,稀世珍宝不过黄土也一般。这不是我夸大,只是要你知道,你一张酒方子要换我一层功力,何等狂妄。”
清酒道:“那前辈是不愿换了?”
解千愁眉心又是一抖,忙要挥手否认,好在止住了。他本想要压压清酒威风的,奈何清酒一派淡然,毫不在乎的,软硬不吃,偏生他自己又给人家拿捏住软肋。不情愿被一个小辈这样牵着鼻子走,但那酒方子他又想的五脏六腑直痒痒,于是说道:“老夫的功力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你……”
清酒道:“前辈要传功力的不是我。”
解千愁诧异道:“不是你?”
解千愁不信,功力是个好东西,虽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且传功之时险难万分,受了功力之后要炼化融汇与自身功力为一体也是不易,但平白得着别人高强功力,谁人不想!更何况是他解千愁的内功,虽只一层,也是寻常人不能及的,谁不动心:“你费这么大功夫,倒头来是为别人做嫁衣,谁这么大面子?”
清酒笑了一笑,说道:“怪晚辈没说清楚,前辈若要交换酒方,须得传一层功力予她。”
解千愁见清酒一指,指的一旁床上坐的人,这人比清酒更加年轻,不禁皱起眉来:“你越发戏弄老头子了!你道这功力说传谁就传谁的么!”他是先前与清酒交手,见她功底不弱,衡量传她功力倒也可行,否则若是资质稍差,不但受功的人有危险,传功的人也有危险。
清酒温言道:“前辈不如先瞧瞧可不可行。”解千愁将信将疑的上前来捉住鱼儿左手。鱼儿先前因清酒说要将功力从传她,惊诧的站起,看向清酒,见她满眼笑意,一切所为,竟是为了自己,又惊又喜,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直直的看着她。
解千愁捉着鱼儿的脉探了一会儿,一挑眉,道:“咦?这,好!”摸着鱼儿小臂骨头,点头道:“嗯,难得”又换了鱼儿右臂,说道:“不错。”
解千愁先时并没有仔细瞧过鱼儿,现下将她面目细细瞧来,拢着眉头,沉吟半晌,心道:“这小娃娃瞧着怎么这么面善?”
思想半日,越看越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清酒道:“前辈是应允了?”
解千愁虽然十分满意,但也不愿这样简单的认了,入清酒的套,轻声一哼,一甩衣袖,说道:“老夫的功力岂是能随便传人的。”说完,竟是又直接从那窗子跃出,翩然而去了。
鱼儿叫道:“清酒。”
清酒摇头笑道:“睡罢,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了。”
两人复又安然就寝,鱼儿缩在被子里,一双明亮的眼见探在外边,偷瞧清酒睡颜。清酒未就这事做任何解释,然而一切尽在不言中,鱼儿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库,右手将佛珠靠在心口,心底暖意流淌。
到得第二日,晚间要过除夕,众人自然不想这除夕过的太过清淡,但解千愁这隐居的地方只一些米面,些许腊肉和瓜菜。
齐天柱、唐麟趾、莫问、厌离跑去山中狩猎,余下清酒三人,在屋中打扫,倒似个过新年的热闹样子。
鱼儿将住屋收拾妥当,去堂屋时,发现花莲在木板子上揉面,鱼儿问道:“是要包饺子吗?”
花莲笑道:“鱼儿想吃饺子吗?”揉面是个力气活,那团面在花莲手中被揉圆搓扁,手法十分的娴熟。花莲回头来朝鱼儿笑,说话一点不气喘。
鱼儿道:“我来帮忙。”拿起另一团面也揉了起来。
花莲道:“这不是来包饺子的,是清酒用来做长寿面的,你若想吃饺子,留一点面来,叫清酒给你包饺子。”
鱼儿疑惑道:“寿面?今日是谁的生辰么?”
清酒从外走进来,手中竹篮装着几块豆腐,见两人都在揉面,将竹篮放在一旁。
鱼儿见清酒进来,叫道:“清酒。”
清酒将她脸颊一掐,将鱼儿面上沾染的面粉抹去,说道:“好了,不用揉了。”
鱼儿心血一滚,只觉得清酒碰过的地方,灼热难当,连忙转移注意力,问清酒道:“花莲说你要做寿面?”
“嗯。”
花莲洗了手:“清酒的生辰是正月,她自己讨个趣,爱给自己下碗寿面的,后来厌离她们三个,都是不知道自己生辰的,便合计合计,一起定在除夕,蹭她一碗面吃,所以我也跟着一起了,凑个热闹。”
花莲说到此处,忽然想起:“鱼儿,你当知道自己生辰在何时罢。”说来众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倒是没听鱼儿提过她的生辰,而他们一行人又随性,不会就着这事细问,以此是一直不知道鱼儿生辰。
鱼儿微微纳着头,摇了摇,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生辰,只不去看两人。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想要同众人一个生辰,心下便隐瞒了,因而羞的不敢直视清酒。
花莲只道她是想起自己遭遇难过,心生怜意,说道:“那今晚索性大家都凑一起!”
花莲又对鱼儿笑道:“照这样一算,你也十五了。”
鱼儿感到花莲是有所指的,还没想明白,便听清酒温声道:“十五便该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可以嫁人了。
鱼儿去看清酒,思想一瞬放空,待回过神来,不自觉飞红了脸,莫名的羞怯起来,迅速将脸撇开了。
一十一座烟雨楼(三)
齐天柱四人回来,在冬河里捉了不少鱼; 还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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