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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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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岫叹道:“对方藏得很好,烟雨楼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连与唐麟趾交手的那个飞絮,也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他们不再出手,可能也是知道烟雨楼请了援兵,缓过了气来,心中顾及。他们越是不动作,烟雨楼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可就越是不容易了。”
清酒问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
流岫摇头。清酒道:“能在烟雨楼眼皮子底下做到这种地步,一般门派可没有这种能力,至少对面这情报能力是与烟雨楼相差不了多少……”清酒倚着脸颊的手,食指点着面旁,沉吟道:“唐门、鬼门、玄机楼、丐帮,都有嫌疑……”
流岫听清酒细数,秀眉拧的更深:“这般说来,当初纵火烧烟雨楼,看来不仅是要让局面混乱,趁机盗走赤霓,更是存了让烟雨楼元气大伤,扰乱我们消息流通,无法出手反击的心思。”
清酒道:“对方心机深沉,不是好对付的。就我知晓,唐门门主不参与江湖纷争,丐帮帮主一向狂放不羁,行事光明磊落,两人嫌疑倒是少一些。”
流岫明白她意思,说道:“我会吩咐楼中多留意鬼门和玄机楼动向。”
清酒又问道:“不知楼主伤势恢复的如何?”
说到此处,流岫愁容满面,答道:“师父的毒是解了,但内伤……”
清酒道:“七弦宫独门内功特殊,被他们琴音震伤,倒也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这烟雨楼主的伤势是流岫的第一大心事,她师父未完全恢复,她便始终放不下心来:“若得七弦宫妙音相助,也不过数日功夫便能好了,只是七弦宫与烟雨楼多年前曾闹过一点不愉快,从那之后不相往来,所以,这……”
流岫一声娇叹,满是愁绪:“我也曾厚着脸皮去信到七弦宫相求,但人家理也不理。”
“少楼主倒也不必这样烦恼。”清酒站起身来,将腰间那管玉箫解了下来:“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清酒将玉箫递给流岫,笑道:“受了少楼主这样多的礼待,也当尽点心力。少楼主将这管玉箫带上,去到七弦宫给宫主宫商过目,他会留楼主在宫中诊治的。”
“这……”
清酒笑道:“少楼主信不过我?”
流岫接过玉箫,只见玉箫朴素雅致,除了尾端有裂纹,背面刻了一个‘蔺’字,并没有什么稀奇:“多谢了,家师若能痊愈,此恩此情……”
清酒挥挥衣袖,说道:“罢了,别说这些了,听得腻味。只好好护着这玉箫,别弄坏了就行。”
这话倒是与唐麟趾说出的一般。流岫心知他们率性,真挚笑道:“日后八位便是烟雨楼的朋友。”
一十一座烟雨楼(九)
流岫差师妹流云带着师父前往七弦宫,后流云来信告知; 将清酒玉箫拿出时; 七弦宫宫主果真不再为难,留了两人在宫中; 为师父诊治。
流岫又惊又喜。彼时烟雨楼亲众又询问赶往江南各处烟雨楼中防守; 武力大增; 再无人敢来骚扰烟雨楼。流岫心忧的两件事一平,登时心怀大畅,神清气爽。
而烟雨楼势力归来; 清酒等人已完成约定,本不必再留在烟雨楼,但一来等着美人骨消息; 二来也不急于离开; 烟雨楼住处清幽雅静,流岫又照顾周到; 便在此停歇了一段时日。
是日; 七人与阳春都在院子里。安稳多日; 众人身子懒怠了,便要动动筋骨。
那花莲和阳春在比试轻功; 在各檐间飞跃,当真是闻风不见影; 两人轻功卓绝,难分伯仲。
齐天柱在一侧苦练外功。唐麟趾伤势复原,受伤时躺得骨头都软了; 一被莫问准许动武,便要拿众人陪练。然而莫问要碾药,厌离和清酒坐在石桌旁,懒得动弹,唐麟趾便捉了鱼儿来陪练。鱼儿也乐得与她交手。鱼儿功力大进,两人过招,竟也能在唐麟趾手中过得百来招。
流岫一进院子里来,见这景象,笑着说道:“好热闹啊!”
清酒和厌离见她来,招呼着她坐到身旁,欢意阔谈。三人可说都是武林新起一辈的英杰,又俱是女子,见识广阔不输江湖上雄峻豪杰。此时经过烟雨楼一劫,流岫见众人真诚出力,为烟雨楼渡过难关,几人品性也是深得她心的,虽说第一次会面时闹的不愉快,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她已将众人当做挚友,一经畅谈,更觉随心,满腔赤诚,欢愉无伦。
几人正说话,忽见俞白垂手走来,递给流岫一封信。流岫看了一眼,也不避讳众人,当众拆开,里边是一封请柬。流岫展开一看,神色变换,不禁摇头。
清酒见她不避开,知道非是烟雨楼中机密,她便也不避嫌,直问道:“什么消息?”
花莲和阳春争了半日争不出个胜负来,下来歇息。鱼儿和唐麟趾也收了刀剑,暂作休息。四人听得流岫和清酒说话,围到了桌前来。
流岫道:“这一次天下会武要召开了,位置定在名剑山庄。”
鱼儿道:“天下会武?”
花莲与阳春争斗半日,已是口干舌燥,正喝着凉茶,一口饮尽,将那瓷杯往桌子上一放,一声舒叹:“小鱼儿还不知道罢。这天下会武,八年一度,意如其名,就是天底下各个英雄好汉齐聚一堂,较量切磋武艺的盛会,届时各家各派,什么掌法腿法,剑法刀法,十八般武艺,叫你看个够。”
鱼儿正值少年,心思虽较同龄人老沉,但一众人宠着她,向来顺着她来,她很少提要求,然而提过的要求,众人无有不应的,因此渐渐将以往的阴沉谨慎尽数洗刷了去,学得众人的恣意潇洒来,因此遇着这样新奇事还是不免向往好奇:“好像很有意味。”
花莲折扇展开轻摇,笑道:“可不是!这可很有些名堂。这是武林共举的盛事。到时不仅无为宫、少林、名剑、九霄山庄这些百年宗门之流会携弟子参加,一些武林游侠,平日不易见的家传武学之流,自学奇士,各大密教都会来展展拳脚,以武会友。”
厌离沉吟道:“这次若是名剑山庄举办天下会武,怕是要冷清些了。”
名剑山庄、九霄山庄、无月教一向不合,江湖上人尽皆知。
天下会武期间,各门各派不论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要暂且放下的,只能比武,不能私斗。然而这三大门派却一直是见面就打,所以天下会武之时,绝不凑在一起,至少是三大门派不会同时出现。因此厌离只道这一次,无月教和九霄山庄都不会携弟子出席。
流岫却笑道:“道姑这次可是算差了。这次的天下会武定然是空前盛大。不仅各大豪侠纷涌而去,而且就算是恩怨难解的无月教和九霄山庄,也极有可能赴约。”
厌离一愕,问道:“哦,这是为何?”
流岫将那封请柬放在桌上,徐徐说道:“名剑山庄广发请帖,一为邀请群豪参加天下会武,二为品赏天下第一剑——封喉!”
花莲眸子登时大睁,流岫话音一落,他便大声驳斥:“你说封喉?这不可能!”花莲激动不比寻常,众人诧异,纷纷朝他看来。
花莲自知失态,轻咳了两声,衣袖遮掩之际,看了清酒一眼,见她端坐在石凳上,面色如常。
花莲道:“封喉遗失多年,怎会突然现身,必然是假的。”
鱼儿忆起在成王墓时曾听阳春和清酒提到过封喉的,虽说与哀鸿同为神兵,却排位第一,偈语‘一剑封喉,见者无生’,威力比之哀鸿还要强三分。一把哀鸿都引得众人那般争抢,这封喉剑,怕是要引起更大的轰动了。
流岫道:“名剑山庄可不会信口开河,发出这样的请帖,必有缘由,不论怎样,有封喉现身,这场会武,可热闹了。”
花莲往那请帖一瞧,见白纸黑纸,落款为名剑山庄印章,皱眉道:“这……”流岫说的确实有道理,花莲更觉心焦。
花莲再次看向清酒,只见清酒冷笑:“有意思。”
清酒问向流岫:“这次会武烟雨楼可参加?”
流岫叹道:“烟雨楼经此一祸,虽未伤到根底,却也闹的楼中众人劳累不堪,家师意思是低调休养,这一次的会武,便只让一两人去观望观望。”
流岫又向众人道:“各位可有意要去?”
清酒微微一笑道:“去!这样的盛会怎能不去瞧瞧!”
唐麟趾几人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清酒说要去,便也首肯。鱼儿本来就是极感兴趣,清酒的话正合了她的意,又怎会反对。
只有厌离,沉吟不决。此去会武,必然能碰到无为宫门人,虽然掌门未将她逐出师门,她却也无颜再见众人,斟酌良久,终究还是轻叹一声,道:“去罢。”虽无颜面见众人,心底到底是想再见见同门师兄弟,瞧瞧他们现状,到时自可易容换装,在暗中看上一看。
其时,烟雨楼遭逢一劫,正在恢复元气,消息流通受阻,而袁问柳被杀一事,已是打草惊蛇,美人骨出没更加谨慎,是以烟雨楼久未探查到美人骨讯息。
恰逢天下会武召开,众人寻美人骨不到,又无他事缠身,商议定了,便真准备去往中原,参加天下会武。
这日天气正好,众人要离开时,流岫前来相送,身后跟着的俞黑俞白手中拿满了东西。
流岫从俞黑手中拿过一叠银票,迎来笑道:“这是承诺给诸位的报酬,我换成了银票。”
流岫知道一向拿主意的是清酒,便将这银票递给了清酒,岂知清酒笑着不接,厌离走来,一本正经的将厚厚一叠银票收下了。
流岫了然一笑,又从俞白手中取过木牌,一共八块,人手一块:“这是柏木令,持此令牌,各位可在任一烟雨楼中获取消息,调用人手。”
阳春接着这东西好是欢喜,他这个飞天大盗,行事之前须得将动手之处的各样消息打探清楚,如此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今有了烟雨楼这个后盾,于他来说可是猛虎生翅:“这是个好东西,可得好好保存,万一给别人捡了去,可亏大了!”
流岫道:“每一令牌都是特制的,若不是本人拿着令牌前去,烟雨楼是一概不理的。”
流岫一提醒,阳春朝一旁花莲看了看,只见两方令牌后刻的密文是不一样的,不禁感叹:“这般奇妙?”
流岫又在俞黑手中取过一物,那物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她道:“还有这样东西……”
流岫走到唐麟趾身前,说道:“家师性命全仰仗你舍命相救,无以为报……”
唐麟趾脸色一变,想起她那日戏弄自己,还道她又要来一次,却见流岫娇眸一嗔,说道:“就你这脾气差劲的婆娘,你道我真愿以身相许么,哼!”流岫见她脸色就知她想到了什么,当下学着唐麟趾乡音说话,娇宛可爱,灵动夺人。
唐麟趾一怔,竟未回呛,默默的垂下目光。
流岫将那东西往唐麟趾怀里一塞,说道:“拿去!”
唐麟趾一看,那东西露出一角,瞬间眸光大炽,将白布掀开,见果真是赤霓,不禁大喜,对着流岫一向冷言冷语,冷面相向的,此刻竟也笑意灿烂,问道:“这个给我么?”
原来流岫在林边与那五人交易,将赤霓拿出时,也曾见到唐麟趾神色,知她心仪此刀。
清酒笑道:“少楼主真舍得。”
流岫道:“这东西虽好,摆在烟雨楼中也确实太浪费了,再者烟雨楼这一次的祸事皆因此刀而起,想来也是无缘,烟雨楼不便再留它,宝刀赠侠客,倒不如赠给适合它的人。”说着,流岫又对唐麟趾道:“你是送,是扔,是留,随你,今日将它赠你,全凭你处置。”
唐麟趾越瞧赤霓越喜欢,细细抚摸,真如爱抚情人,她是个率直之人,听得流岫的话,也未及思索先前诸般不愉快,此刻笑颜真挚明朗,对流岫道:“我会好好珍惜,多谢你!”
流岫轻咳一声,云袖微遮面颊,悄然偏过了头。
众人走时,流岫和俞黑俞白两人一路相送到城外密林。清酒几人骑上骏马,拉着缰绳,回转马头对流岫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少楼主请回罢。”
流岫道:“诸位一路顺风,若得了美人骨消息,定然第一时间飞鸽传书,此事毋须挂心。”
清酒道一声:“劳烦了。”
众人骏马扬尘,潇洒欢意,在大道上一路远去了。
天下会武(一)
天下会武之期定在九月中旬,众人时间宽裕; 一路北上中原; 也不紧赶,走走停停; 权当游山玩水了。阳春闲来无事; 在烟雨楼中跟着众人捡了个便宜; 心情舒畅,便打算与众人一道,去天下会武瞧瞧。
九月之期; 金秋飒爽。这日,一行八人已走到名剑山庄地界。
名剑山庄位于虎啸山,虎啸山山势雄伟; 奇峻无伦。名剑山庄庄园便建在主峰山坪之上。
这虎啸山一带原先并不是名剑山庄的地盘; 而是霹雳堂的旧址。上一代庄主从霹雳堂堂主赢下这虎啸山,这才有了虎啸山上的名剑山庄。
名剑山庄在虎啸山上虽建立不过四十余年; 但其实早有根底; 且手下经商; 是以富有阔绰,这名剑山庄也修建的壮阔峥嵘。
虎啸山外是荣城; 荣城位于南北交通要道,因此繁华热闹; 人流往来,络绎不绝。
八人尚未入城,走在小路之上; 几人都下马牵着缰绳慢行。清酒几人在前。唐麟趾、花莲和阳春三人在后。
唐麟趾三人在林中发现了一株百年的降龙木。降龙木以坚韧著称,唐麟趾要用这降龙木试一试赤霓威力。三人都是嫌事少的,少不得聚一起闹腾,因此落在了后边。
那赤霓不是凡物,没有上弦。烟雨楼曾前往北域,费大力寻到一团冰蚕丝。这冰蚕丝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圣品,烟雨楼也是重金加人情,才弄来细细的一团,织不成软甲、鞋履,如今倒是正好给了唐麟趾做弓弦。
唐麟趾从背后取出一只羽箭,搭弓拉弦,瞄准了那株降龙木。唐麟趾离那降龙木有十来丈远,然而身为刺客,眼力绝佳,对各种暗器,掷射之物精熟,拿起弓箭来也是得心应手,所以也不怕失了准头。
阳春和花莲在一侧兴致勃勃观赏,只见唐麟趾手臂微抬,一箭射出。
羽箭去势峻急,犹如雷霆,那破空之声隐隐如龙吟,飞至十来丈远,劲道竟是丝毫未减,直击降龙木心。众人见其威力,已然暗暗惊叹,却未料这还未了。
那羽箭虽是上好的榆木制就,仍旧受不住赤霓神威,射出之时,唐麟趾用了几分内力,赤霓登时将这内力增至数倍,那羽箭内部已渐渐碎裂,直到触碰到降龙木,有了阻碍,其中神力得以释放,羽箭登时炸的粉碎,而携夹的力道冲击在降龙木上,这百年大树也未得幸免,被其威力从中炸断,上半截降龙木缓缓倒塌。
清酒五人行在前边,离那降龙木也不远,几人都知道唐麟趾身手的,知道她不会射偏了手,便也不如何避闪,实未料到那赤霓威力至此,力道直接将降龙木中段炸成木屑了。
劲风扑面,清酒和鱼儿靠的最近,又正说话,原是不防,只扬起袖子来一遮,然而还是吹的满头都是木屑,一下来的劲急的木屑甚至割破了两人衣袖。
那株降龙木又倒塌下来,拦在众人面前,扬起漫天灰尘,直把五人弄的个灰头土脸。
唐麟趾三人走到降龙木面前来看,惊叹不已。唐麟趾握着赤霓,更是喜欢,直叫:“巴适得很!”
厌离几人掸着身上灰尘。齐天柱笑道:“瞧把唐姑娘乐的,疯魔了都。”
厌离无奈道:“喜的没个正行。”
清酒和鱼儿发丝飞乱,又是满头木屑。清酒不免揶揄道:“不知情的不知唐姑娘这是得了一把弓刀,还道是得了个情人呢!”
唐麟趾脸上微红,说道:“不要乱说。”
唐麟趾收好赤霓。众人绕开了降龙木再次前行,出了树林,就是大路。
大路上一队人马从南呼啸而来,一个个白衣金冠,座下黑马雄骏。
队前左右两侧各有一人骑马持鞭,呵赶路上行人,叫着让道。
这时众人刚从林中走出,正好横插入大道。那左侧的人已驱马至众人跟前,眼见有人拦路,虎目一瞪,手中马鞭就朝最近的鱼儿抽来,口里喝道:“哪里来的山野村姑,也敢挡我们公子的路!”
此时的鱼儿和清酒一身木屑灰尘,形容狼狈。那人也不曾细看,又是个狂傲的,只道是哪个小镇子里贫弱末流,有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听闻天下会武,便跑来见见世面。
清酒带着鱼儿往后一挪,甚是轻巧,躲开了那一鞭。这鞭抽在空气里,辟啪一响,劲道毒辣,若是抽在肉身上,少不得皮开肉绽。
两人躲开,让开了道路。那马上的人虽一鞭未中,但见道路通畅了,也不多做计较,疾驰而去。
紧跟这两骑的,是一名公子哥样的清秀人物,握一把羽扇,昂着头也不瞧人,神态傲然,身后一群随从,护他而过,声势甚大。
花莲等人拥上前来,站在路边看向那队人离去的方向,远远的还能瞧见那当先的人甩鞭开道的身影。
花莲皱眉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子,大道上这样嚣张跋扈,耀武扬威。”
众人上了大路后,行人变多,都是入荣城的,不时能见到有头有脸的江湖侠客,也有六七人一路的,或是结伴而行,或是门派长辈带着弟子,也有独行的,一人一剑,落拓不羁,潇洒恣意。
进了荣城之后,更是热闹,来往尽是江湖中人,背刀负剑,耳中听到的,也尽是谈论天下会武与封喉剑的。
八人寻了家客栈歇脚。这城中繁华,形色又与江南、大理不一样,八人一落脚便四下闲玩。花莲几人跑到茶馆去喝茶。清酒和鱼儿先前在林中弄的衣衫脏乱,便先整理着装,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过去。
一行人游走天涯,向来随意,衣着只求轻便,是以几身衣裳能穿好些时日。鱼儿与众人一道,自也是如此。在江南时,流岫见状,请了裁衣的巧匠到烟雨楼中,给众人量身,新作了几件衣裳,极尽工艺。
鱼儿新换的一身黛蓝与雪白交织的罗裙便是流岫请来的巧匠缝制的,流线优美利落,犹似蔚蓝春海上的一朵雪浪。
清酒和鱼儿寻得那茶馆,一进门来,花莲几人便瞧见了,伸手招呼道:“鱼儿,清酒,这里!”
鱼儿一见之下,面带微笑,朝几人挥手。她皮肤甚是白皙,又是年少,乍然之间娇美无限。
几人一怔,猛然间好像是不认识门口那人似的。若不是清酒就站在一侧,他们还以为认错了人。
花莲略做作的捂着自己心口,呼道:“哎呦呦,我的小心肝!怎么不知不觉,我的小鱼儿都长这么大了!清丽绝伦,举世无双,试问还有谁比得过我家小鱼儿。”
众人虽觉得花莲作态浮夸,也见怪不怪了,然而对于他说的话,几人还是有几分认同的。
雁翎山下的鱼儿骨瘦如柴,瘦矮的如幼儿,如今她身姿优美,亭亭玉立,与清酒站立在一起,已经到她额头,与她差不多高了。这真的就是眨眼间的事。
几人朝夕相处,自然很难注意到鱼儿变化,再者,清酒七人本身都是风姿不俗,清俊脱尘之人,互相看的久了,对别人皮囊品相也就品味高了些。鱼儿又是不常打扮的,时常对着看,也就不会产生惊艳之感。
此时鱼儿换了身衣裳,众人一会儿不见,又隔着些许距离,乍看之下,只见一正值妙龄少女,青春之气犹如暖春时的蓓蕾盛开,花香乍溢,其眉眼灵秀,肌肤软白,看到别人时,眸光清冷,带着一股出尘之感,看向清酒几人时,眸光变软,便又娇软可爱。
众人心中颇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齐天柱也不禁感叹:“丫头长的好快呀!”
众人正感叹之际,鱼儿和清酒已经走来,入了座。
鱼儿见众人猛盯着她看,初时还不在意,几人看得久了,她便有些不自在,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一桌人坐在偏角落的位置。鱼儿来时,茶馆里的人又听书听的聚精会神,因而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地方多了两人。
其实这茶馆里本来也没有说书的地方,只不过因这茶馆之中都是行走江湖的人物,生性豪放恣意,互相之间聊的兴起,就用桌子在中间拼成了台子,再又递了一张桌子上去做书案。
那说书的,也不是茶馆之中的说书人,大约也是来喝茶的,茶馆中各人谈论江湖事,他语言风趣,知道许多事,一说起话来,众人便都听他说话了,所以让他上去做个说书人。
那说书人一身荼白长袍,站在桌子拼就的台子上,手持一方醒木,在桌上一敲,还真有几分说书人的姿态。
鱼儿来的正巧,那人正好说到江湖中忽然出现的北斗七人。
只听这说书人道:“说起这北斗七星君,那可不得了,有通天彻地之能,北取翻云寨,南安烟雨楼,极南之地,出入成王墓,极乐城,如入无人之境,试问当今武林,有谁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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