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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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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摇首,叹道:“姒雪性子火烈,万一脾气上来,惹恼了她……”
君姒雪踏进屋去,说道:“三叔,你也太小瞧我了罢。”
君临眸子一亮,连忙回首来,鱼儿正好进来。
她一身雪白的衣裙,外衣肩头被雨雾浸湿,乌发濡湿,几缕头发垂着额前,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洗刷过,她一双眸子分外明亮。
君临对着她愣神许久,越是看,越觉得像,越觉得像,心中便越痛。他怕自己情绪流露太过,吓着了她,勉强牵出一抹柔和笑意,朝一旁扬手,温声道:“姑娘,请坐。”
天下会武(十八)
鱼儿有些拘谨,也许是因为独自一人面对君临; 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就近选了张椅子坐下。
君临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转身到鱼儿对面坐下了; 轻声叫一旁那清婉的女子道:“如玉。”
君如玉点了点头; 转身出去了。
君临道:“大前天就想请鱼儿姑娘来坐坐; 但是任教主上台扰乱了比武,希望没有吓着鱼儿姑娘……”君临将声音放的又轻又柔,生怕吓着她一样。
鱼儿摇了摇头。君临笑道:“这就好。后来解前辈又突然出现; 要与姑娘一叙师徒之情,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说到此处,君如玉端茶进来; 先走到鱼儿跟前递茶过去。
鱼儿怀抱着那栗子; 一直没放下,现下腾不出手来; 颇觉尴尬。君如玉淡淡的笑了笑; 也不在意; 将茶盏放在了鱼儿身旁的小几上,又走到君临跟前; 将另一盏递给了他。
君临端着茶,目光不住的望向鱼儿; 瞧她的一些小动作,或是轻轻蹙眉,或是眸光掠动; 不经意间与她目光相对,见她凝眸之时,眼中的光芒,无不让他生出一股熟悉之感,他眼中更见爱怜:“我知道解前辈多年前收过一名弟子,名为长思,一起隐居在小青山。”
鱼儿道:“他是我师兄。”
君临沉吟道:“那不知鱼儿姑娘是何时拜解前辈为师的?”
鱼儿略一思忖,想到这事说不说也无妨,但到底有些防备心,所以模糊答道:“前不久。”
君临问道:“不知鱼儿姑娘是哪里人,可是云梦泽人氏?”
鱼儿看了一眼君临。君临握着茶盏,一手提着茶盖,就这样一直拿着,也未喝一口,他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姑娘是解前辈抚养长大的,看来我这想法是冒犯了,不知令尊令堂可好?”
鱼儿说道:“他们过世了。”
君临一愣,半晌,哑声道:“抱歉。”
过了片刻,鱼儿浅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若是以前,想起这事她必然凄然迷惘,但是现在她能很平静的面对这件事,因为她不再是孤苦一人。鱼儿说道:“我以前住在雁翎山下,说起来,君二小姐还见过我。”
君姒雪一片茫然,问道:“我?”她还在脑海之中搜寻,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鱼儿笑道:“在翻云覆雨十三寨,君二小姐的牢门还是我给开的。”
君姒雪猛然忆起,惊的一声大叫:“啊!原来是你!”
君如玉微带责怪的叫了她一声:“姒雪。”示意她客人在前,不要一惊一乍。
君姒雪浑不在意,瞪着一双俊眼,对君临和君如玉两人说道:“三叔,大姐,这人就是我去年说的,那个囚牢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去年翻云覆雨十三寨覆灭,君姒雪得脱桎梏,半路上遇到匆匆赶来的君家人。
君家人这才知晓那寨子已经被端了,详细问起,君姒雪自然将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其中便包括鱼儿如何得了钥匙,放了众人。
当初众人便对这小姑娘颇为赞赏敬佩,如今君临见那人竟就是面前这人,更觉得惊喜,怜爱。
君姒雪琢磨道:“你变化太大了,所以我没认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长高了,腿也不瘸了,人也长好了些,不像以前那样骨瘦如柴,还长标致了些。”
君姒雪是心直口快,也没想着遮掩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便说出来什么,没想过这话会不会引起鱼儿不好的回忆。
好在是鱼儿对那些事并不在意,甚至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明明风吹就倒,却也敢一人闯那山寨,急急慌慌的赶到看押清酒的房中,那人却是将计就计,披着羊皮的猎人,自己这猎物口中的猎物却想着去救猎人,就觉得好笑,怪不得清酒经常说自己有意思。
然而君临听君姒雪的口述,是听一句,心揪紧一分,脸色差一分。他去看鱼儿,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君姒雪说的那些曾经潦倒惨然的影子。
君姒雪道:“怪不得我那时候就觉得你莫名的熟悉,原来是因为……”
君如玉忽然叫道:“姒雪!”朝她使了使眼色。君姒雪一愣,连忙阻住了出口的话。
君如玉眼见君临悲痛难掩,知道他无法再问什么话,便代为问道:“鱼儿姑娘,不知你姓什么?”
鱼儿一呆,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而自己也一时觉得茫然,自己姓什么?
她娘亲一直鱼儿,鱼儿的唤她,并没有取过什么大名,很久之前,娘亲曾经告诉过爹爹的名字,还有娘亲的名字,但是太久了,记忆模糊一片,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见君临撑着椅子扶手,面色沉痛,并不正眼看她,又见君如玉两人面色慇勤,十分关切。
来天下会武之后的事,现下细想起来,总是能摸到些什么念头,她心有所感,却不敢去深入的想,现在君如玉问她,她不知为何想起这些事来。
心里莫名的慌乱。
越不想去想,就越是忍不住去想,鱼儿额上冒出冷汗来,她想要快速摆脱这深渊,骤然间忆起一事,便急急说道:“蔺,我姓蔺!”
君如玉皱了皱眉,说道:“蔺?这姓——倒是不常见。”
鱼儿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怀里布中包裹的栗子,问道:“君庄主,时候不早了,你若没事的话,晚辈要走了。”
君临寂然半晌,强打精神,温声道:“耽搁了你这么多时候,如玉,去送送她。”
鱼儿欠身告辞,在院门口留住君如玉,向她辞别后,匆匆走了。
君如玉回去后,君姒雪不解道:“为何不直接跟她明说了?”
君如玉道:“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给你说那些,谁受得住呢?更何况她还是‘有父有母’的,慢慢来罢——听你先前所言,她以前过的并不好?”
君临站起了身,捂着自己心口,两道眉毛紧拧着,问君姒雪道:“姒雪,你先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君姒雪见这情状,又有些踌躇了,含糊不清道:“那时在囚牢里,我跟她没关在一起,只隐约看了她几眼,其实也不大清楚,三叔……”
然而这些话到底是不能安慰君临,他踉跄几步,跌跪在地,两人连忙上前来扶,却见他双目通红,凄然摇头:“我让她一人流落在外十六年,受尽苦楚,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月儿!”
君姒雪道:“三叔,这又怎么能怪你,全是任轻狂那厮惹出来的。”
君如玉也安慰道:“三叔,往事不可谏,如今找到了她,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鱼儿离开九霄山庄所居之处后,迳直回了宁清园。
空中一直下着毛毛细雨,泛起一阵冷雾,笼在身上,将鱼儿的神思冷却下来。
小路上的石子被雨水洗刷的光滑,反射着微弱的亮光。鱼儿踏在石子路上,思绪就这样一路放空,回到了宁清园。
刚看到园墙,就见园门里先后走出来两个人,定睛一看,是清酒和豪云。
清酒给豪云撑着伞,送他出来,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豪云离去。
鱼儿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本来清酒出来送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鱼儿却觉得心里有那没头没脑的惆怅,她觉得好笑,轻笑出声,笑完之后,又生出深深的无奈。
鱼儿想要暂时避开,刚转了身,便被清酒看到了,清酒喊道:“鱼儿。”
鱼儿还想装作没听见,要走时,听到轻微的咳嗽声,这步子就迈不出去了。
鱼儿回身看去,见清酒已经缓步走来。
雨雾朦胧,连带着一身白衣的她也变得极不真实。
清酒道:“一会儿不见你,去哪里了?”
清酒走近了。鱼儿看到她面容苍白,还带着一股倦意,她将油纸伞往前一挪,遮住鱼儿头顶,说道:“也不知道打把伞,身上都湿了。”
清酒取出那方手帕来,给鱼儿擦拭脸上的雨水,手帕上残留着她的味道,她的温暖,鱼儿生出无限的眷恋,以至于清酒抽手而去时,她心中一空,不知道如何是好。
鱼儿垂下眸子,不敢与她直视,害怕自己露出异样来:“我在庄外看到有栗子树,摘了些栗子回来。”
清酒目光落在鱼儿怀里抱着的东西上,问道:“你方才要往外走,是要到哪里去?”
“我……”鱼儿不大会说谎,特别是在面对清酒的时候,她道:“我看到你和豪云在说话,怕过去打扰了你们。”
清酒笑了笑,说道:“傻鱼儿。”
她牵住鱼儿的手腕,说道:“好了,同我回去罢。”
鱼儿仍由她牵着,由她带回了房中。
清酒站在门边收伞,对鱼儿说道:“去换身衣衫。”
鱼儿将那栗子放在桌上,拿了干净衣裳到屏风后边,心底思绪万千,有一个问题一直压不下去。她换好衣裳出来时,清酒正背对着她在桌前剥弄栗子,她墨发之中的两股雪白流苏随着风摆动。
鱼儿终究是忍不住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清酒。”
“嗯?”
“你会不会跟着豪云离开?”然后不要我们了……
清酒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我为什么要跟豪云离开?”
鱼儿抿了抿唇,忽而笑道:“师父跟豪云的爹有些交情,说是要替他父亲给他寻一门亲事,让他成家。师父向我打听,清酒成没成婚。”
清酒盯着鱼儿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撑着脸颊,寂然半晌,笑道:“我这一辈子不会为了谁停留的,解前辈要失望了。再说了,我与豪云是义兄妹,成婚这事,不着边际。”
鱼儿又是欣喜,又是心闷。清酒对豪云并无爱意,可前面那一句‘不会为了谁停留’却叫鱼儿难以释怀。
她有心事,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清酒是另有所指一般。
越是胡思乱想,越觉得是,一时竟有些万念俱灰。
鱼儿僵硬的笑了笑,问道:“为了我们也不行吗?”我们指的自然是他们一行六人,说‘我’,鱼儿尚且不敢。
清酒笑道:“嗯?鱼儿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么?”
鱼儿愣愣望着她。清酒笑道:“是怎么说的来着?总有一天能追上我,要与我并肩前行,对不对?”
原来她记得,她都记得。
鱼儿笑了出来,竟觉得眼眶有些湿,脸上也热热的,她将头低下,不去看她,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说道:“又不止是你,还有厌离他们……”
天下会武(十九)
翌日,阴霾了两日的天空总算是放晴了。这期间山庄有人消失一事成众人话柄; 一部分人不放在心上; 只当是江湖上再寻常不过的仇杀,一部分各怀心思; 算定这是冲着封喉剑而来。
不论如何; 会武是照样的进行。
今日这一场; 是小辈之间最后的一次比试。在这三日比试之中,鱼儿大放异彩,而另一人; 这名剑山庄的二公子燕翦羽亦是让众人赞不绝口,感叹后生可畏。
两人的比试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胜者虽说要挑战武尊还差的远了,但要说是下一代之中的颠峰却也不为过。这是众人默认的荣耀; 稍有名利心都想赢下这场比武; 名扬江湖,成为青年之中的风流人物。
鱼儿却并不为这些; 她想赢; 只因清酒说过一句‘你能赢他’。
比武台下; 清酒一行人还是坐在角落里。
无为宫只有剑漠北带着三个弟子来看比武。魏冉和江影留在了住处,莫问已经开始给魏冉疗伤祛蛊; 厌离也留在了那里照看。
因为莫问能治疗魏冉双腿一事,兼之厌离归来; 又从清酒哪里知晓师祖安康的消息,剑漠北简直要将这几人当作无为宫的福星,对着几人是喜爱的不得了; 虽然清酒几人易了容,相貌平平,剑漠北瞧在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这一次一过来,无为宫的几人就挪了过来,和清酒几人旁边坐着的人商量商量,换了位置,挨着清酒他们坐下了。
而君临一行人过来时,也走到无为宫身旁,跟他们旁边的人商议起来换座。坐在那里的人见是君庄主亲来,自然让之不及。君临答谢后,在左右诧异的目光之中优雅从容的坐下了。
珠玑笑道:“这无为宫就算了,连九霄山庄也来套近乎,七星君真是好大的面子,小生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少楼主之前还为花了那么多银子肉痛,如今看来,交了诸位这个朋友,却是稳赚不赔的啊。”
清酒坐在一旁,望着台上的鱼儿,笑而不语。
她坐在看台下最东侧,一旁是珠玑,另一旁已没有座位了,只站着花莲、阳春、唐麟趾和齐天柱四人。
花莲摇摇折扇,瞧见清酒眸中有倦意,微低了身问她道:“你身子要不要紧?不如先回去歇着罢,这里有我们三人看着,解千愁也在,鱼儿不会有什么事。”
清酒手中的羽扇轻轻掩住脸颊,就露出一双微弯的眸子,笑道:“没事,还不至于风一吹就飞走了。”
花莲无奈的道:“你……”最后也只是一叹,随她去了。
此刻台上鱼儿和燕翦羽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两人已拆过几十招。
燕翦羽锋芒毕露,一出手便气势凌人,不留丝毫余地。
鱼儿沉着应对,不锐进,也不一味逃躲,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发制人。
一时间战况胶着。两人都是一代之中的英才俊杰,天资出众,所学的又都是上乘剑法。这两人交手,众人还猜不透会谁胜谁负。
比武台西边正中坐着无月教众人。无月教一旁便是文武门。那门主叶生望着台上鱼儿的飒爽姿容,掩饰不住眼中惊艳,他是见过以前的鱼儿的,所以看见她现在这样的娇娆英姿,感受她的蜕变成长,更觉得敬慕。
他叹道:“鱼儿姑娘的成长如蓓蕾盛开,芳香满溢,就是不知这样卓尔不凡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的了她。”
一旁传来冷冽的嗤笑声。叶生回头去看,见任轻狂身后站着的女子嘴角微勾,丝毫不掩脸上的不屑。
叶生也不恼,笑道:“少教主可是有不同的见解?”
宁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当你想到的是‘驾驭’一词时,你就永远也得不到她。”
叶生心中一震,被一句话点透,久久无言,最后双手一躬,笑道:“多谢赐教。”
任轻狂食指点在额心:“顾儿,看样子,你也挺喜欢她?”
宁顾脸色微滞,随后微微一笑:“这样卓越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任轻狂笑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也喜欢她。”
任轻狂的话意味不明,宁顾不敢轻易答话。她看向台上的人,台上比武的两人还未显出优劣之态,但结果如何,宁顾心中已然有数。
名剑山庄的剑法要旨在凌厉,不出则已,出剑便会伤人,剑法招招先声夺人。
无为宫的剑法却因那与世无争的思想而退化的十分谦和,剑出之时少一股锐意,多一分柔和,旨在变幻多端,剑意不绝。
鱼儿一早便试探出来,是以先避燕翦羽的锋芒。
燕翦羽百招使过,不占上风的如今,虽打的是平手,实则是落了下风了。
再往后,名剑山庄的剑法气势一减,便是无为宫剑法大放光芒之时。
胜负已定。
宁顾暗暗摇头,心想:“这人心思之敏捷,沉着,天资之出众,不骄不躁,步步稳进,若等得个六七年,必然如鱼化龙,一飞冲天,只可惜惹上了义父,前途难测……”
正思索间,听得一片惊呼,原来是台上分出了胜负。
燕翦羽的剑被挑飞,鱼儿在他身前虚虚一划,并未击实。
鱼儿见已定输赢,轻轻松了口气,正准备收剑下台。
那燕翦羽兀自愣神,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输了。台下北面忽然传来一道苍劲的声音,喝道:“剑啸八荒!”
燕翦羽神色陡然一凛,朝后掠去,接住落下的剑,手腕一抖,剑锋震动,声若龙吟,又是一招朝鱼儿袭来。
鱼儿神色一变,剑未完全回鞘便被再次拔出,抵挡燕翦羽的凌厉一击,但到底是猝不及防,身形略显狼狈。她哪里料到那人输了之后,竟然还会继续攻来。
台下立时有人不满的叫喊:“胜负已分,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不下台便罢,连招呼不打一声就遽然出招!公子这么输不起?”
“名剑山庄可是一言九鼎,怎么反而自己坏了规矩!”
燕翦羽先前被击的长剑飞出,却并未被制住,他认为尚有拳脚可较量,胜负尚不能定论,所以心中本就不服,刚才听得说话之人的声音,见他竟是念着招式,显然是让自己再比过,也不多想,心下一定,更增三分底气,是以毫无顾虑的出就剑了。
燕悲离坐在主位上,见燕翦羽输了却不认输,心中不悦,待要止住他,看向台下念着剑招之人,又颇感为难,一时犹疑,便来不及阻止燕翦羽再打下去。
清酒这边几人见本来胜负已分,鱼儿虚虚划了一剑,并不击实,算是给这东道主留几分薄面,竟不想燕翦羽不服输,继续缠斗。
花莲几人恼怒非常。清酒觑眸看向北面,要看看那突然出声指点燕翦羽的人是何方神圣。
只见一名灰袍老者,背着双手,昂然立在台下,他两鬓花白,却精光满目,唇下留着短短花白的胡须,修剪的十分整齐,显得十分精神。
清酒认不得他是谁,便指着他问珠玑道:“这人是谁?”
也不愧是笼络天下情报的组织,珠玑辨认一会儿,沉吟道:“好像是云惘然老爷子,云思老庄主的兄弟,老庄主死后,他便隐居不出了,还有传言是他退居幕后,在辅佐燕悲离。如今他在庄内出现,看来是后一条传言更可信了。”
“哦。”清酒沉吟着,将语调拉的老长。
燕翦羽因反击之时的第一剑占了先,再与鱼儿打起来时已有了优势,剑光交织成网,舞的密不透风。
台下云惘然时不时加以指点招式。云惘然是长辈,与解千愁一辈的人物,其阅历和功底是鱼儿和燕翦羽远不能及的,现下公然指点燕翦羽,更助其威,竟丝毫不在意别人如何议论他以大欺小。
云惘然只一双眼睛盯着台上的鱼儿,见她招式往来,出剑凌厉飒爽时,便微笑着点头,出剑仓促凌乱时,又沉下一张脸。
因为有云惘然指点,没过得几招,燕翦羽一改先前,出招更觉顺畅,渐渐压制鱼儿。
就在众人以为燕翦羽要得胜之时。
解千愁猛然一拍桌子,站立而起,叫道:“徒儿,日出东方!”
对面云惘然公然指点燕翦羽,解千愁又不是个能忍耐的,哪里容得他当着自己面欺负自己徒儿,当下也指点起鱼儿来。
鱼儿听得师父指点,并不多疑,手中随他所言出招。解千愁虽以掌法闻名,但对剑法刀法却也颇有研究。
底下众人见解千愁也出面了,一阵沸腾。这场比试看似两个小辈的比试,实则已变成他二人背后两大高手的较量,台下的都成了看热闹的。
这两长辈,先时还只是指点,见徒儿稍落下风,指点的招式便越来越凌厉。你一招,我一式,比得解千愁和云惘然两人自己好胜心也起了,有时招式荒唐了,竟也不顾身份,当众对骂起来。
那燕翦羽轻剑迅疾,当胸刺来。鱼儿按着解千愁指点一招,百鸟朝凤,剑身一晃,要搅住燕翦羽的软剑,缴了他的械,岂知这一招用的不熟练,两剑缠在一处时,两仪剑也脱手而出。
两人长剑同时离手,云惘然率先反应,叫道:“翦羽,分花拂柳!”
这是一招掌法,语意绵柔,实则掌法劲猛。
燕翦羽一掌打来。鱼儿纤腰后弯,一足点地,整个身子都似乎与台面平齐。
解千愁接着来一句,倒不是指点的掌法,只是说:“徒儿,扇他!”
他想长剑脱手,那就是分出胜负了。
鱼儿自江南开始便跟齐天柱学少林寺掌法拳法,又有清酒所授的佛门心法——大自在心法做辅,事半功倍,其后遇到解千愁指点,更加精进。燕翦羽以剑法为主要,不似鱼儿这般集百家之长,这拳脚功夫自然就不及鱼儿了。
鱼儿一个鹞子翻身,手掌在地面掠过。这两日阴雨连绵,台上有不少积水,鱼儿一手掠过的便是一处水洼,手指带起一道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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