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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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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便更加确定是如此。

    岂知他将她关到这山洞中来,让她给冰晶棺中的女子,她所谓的——娘亲,守灵。

    任轻狂所言的三宗恩怨,她的身世,她得知那一刻只觉得荒唐。自己有爹,有娘,爹在自己出世之前便已亡故,娘被山贼折磨而死,这些是实实在在的,何以他一番话就推翻了自己过往一切,岂不是可笑。

    她一时不能接受,而厌离和齐天柱又受困在此,她一心想救出两人,与他们离开此地,便不理会他说的那些。

    而这几日她见识过任轻狂的疯状后,更不信他的疯言。

    有哪个常人会日日将一个死人当作活人来说话,给这死人梳发,爱怜温柔之状与对待属下冰冷严厉的态度判若两人,又有哪个常人会夜夜与死人同卧一张棺中。

    她日日夜夜瞧着,直为咋舌。

    洞外走来一人,披着貂裘大氅,皮肤白皙,双眸润黑,脚步落地无声,她向鱼儿走来,说道:“现如今义父无意杀你,你何必要偷袭他,自讨苦吃。”

    “是你。”鱼儿认出她来,无月教的少主,自从她赠玉,让无月教众在成王墓下帮了他们一回,她便对此人心存感激,只是此时此刻见识到任轻狂的作为,她不愿再与无月教有过多瓜葛。

    对这人,自然也是敬而远之。

    从鱼儿被抓到此处,宁顾还是第一次得空来见她:“是我,小鱼儿,我有名字,叫宁顾。”她的声音同清酒一般,即便是柔声说话都带着几分冷意,只不过她的音色要更锐利些,似天生有那压人的威势。

    鱼儿并没有答话,待得宁顾走到跟前,她取下腰间的玉佩,递还给她,说道:“还你。”

    宁顾垂眸看着她,说道:“你可以留着。”

    鱼儿说道:“少主好意,鱼儿心领了。只是这无月教的东西,我受不起。我当初便不愿受下,后来一直没能找机会还你,不过也因此得过一次无月教出手相助,日后若是有机会,会答谢少主成王墓下相助之恩。”

    宁顾见鱼儿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两不相欠,也不说什么,接过了玉佩。

    宁顾缓缓走到冰晶棺前,手扶在棺上,望着里边的女子,说道:“你和她真的很像,连性子也是一样的。”

    鱼儿没有说话。她虽不信任轻狂的话,但这事却一直在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缘由无他,一些事实就赤/裸裸摆在眼前——那冰晶棺中躺着的女子与她如此相像!以至于说两人毫无关系,无人能信。

    世间哪有这般凑巧的事。

    宁顾道:“往年义父为了保存她的尸身,一直将她冰封。去年好不容易从成王墓中取得冰晶棺,将她安放其中。这冰晶棺能保尸身不腐,容颜鲜活,你瞧,她是不是像活着一般。”

    鱼儿心想:“怪不得透着一股寒气。任轻狂这人当真是疯到极致,反倒让人感叹了。”

    宁顾看向鱼儿,说道:“义父为她发疯发狂,十六年如一日。义父与她相处时最忌人打搅,他生气的样子是很可怕的,你最好不要惹他生气,只要他不生气,你在她祭日之前,便可安然无恙。”

    鱼儿皱了皱眉。刚被抓来时,听了任轻狂胡言乱语说着他的过往,知晓了三家恩怨,对自己人生产生了疑惑,又不知厌离和齐天柱如何了,心中担忧,两样事掺杂在一处,心中浮躁焦急,也不待沉下心来筹划,趁着任轻狂到棺

    中安睡时,取出了上生偷袭。

    结果可想而知,没伤着任轻狂,自己倒是被任轻狂一掌震飞,旧伤添新伤。

    她冷静下来,回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她不过初涉武艺,如何斗得过宗师之流的任轻狂。任轻狂既然敢让她待在身旁,又怎会惧怕她忽施偷袭。

    现在按宁顾的话中之意,任轻狂还不想杀了自己,至少在那冰晶棺中的女人祭日之前不会杀了自己,自己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只是倘若什么都不做,无异于坐以待毙,也不过早死晚死的差别罢了。

    鱼儿正低头苦思脱身之策,奈何手中压根没有能与任轻狂相抗的底牌,抑郁难消,忽然落下一绵软之物盖住头顶。

    鱼儿抬头一看,原来是宁顾脱下了大氅盖在了她头上。宁顾半蹲在鱼儿身前,取出一只小瓶:“这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一日一粒。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鱼儿不解的看着她。宁顾却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如她来时一般无声。

    鱼儿皱了皱眉,虽将那丹药收起了,却并不服用,她尚不能相信这人。

    晚间任轻狂依旧过来这冰晶棺中与那棺中人同卧,瞧见鱼儿身上披着的大氅后,问道:“顾儿来过了?”

    鱼儿道:“嗯。”

    任轻狂点了点头,没有后话。

    鱼儿心想:“任轻狂虽喜怒无常,行为反覆,但大多时候并不为难我,反而有几分和善,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他倒也会应,是亏了这张脸长得像那棺中女人。只是不知这和善能维持到几时了。”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宁顾又来过一次,见鱼儿脸色依旧苍白,丝毫未见好转,便知她并未服药,也一眼看穿她是不信任自己,她倒也没就此说什么,只是道:“你那两位朋友虽在牢中,但与义父无怨无仇,义父并没有为难他们。那两人伤势日渐好转,倒是你,届时没见到他们的面,怕是得先病倒了。”

    鱼儿心底一颤,宁顾一句话戳中她的命脉。

    对于如今的她而言,死不可怕,生离死别才可怕。这世间她最为珍惜的,也不过是与那一行人的缘分。

    鱼儿虽然动摇,但仍是说道:“好着又如何,坏着又如何,终究是逃不过任轻狂的掌心。”

    宁顾笑了,她道:“心中坚定不移,表面上却装出无可奈何妥协的样子都与她一般。”

    鱼儿知道她说的是谁,没做应答。

    两人交谈止于此处,宁顾不多时便走了。

    这补天阙内只能从那巨大的缺口向外边看看天色,这几日的天色比前段时间的好了许多,不再总是阴沉沉的。

    鱼儿走到那缺口下,扬起头,一束阳光照在脸上,带着清冽的冬雪的气息,她眯着眸子朝洞口看了看。

    守卫的人站得笔挺,气息绵长。这些守卫虽换了几批,但无一不是好手,以她如今的身子是斗不过的。

    鱼儿又朝空中看了看,估摸着已是午时,该有侍女来送饭了。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反倒是听到一些异样的声响。

    自从服下那千年蛇胆后,鱼儿耳力和目力大增,无不远胜常人。她侧耳一听,果然是有不一样的响声。声响越来越大,竟是有人在厮杀。

    鱼儿眉头一皱,后山离无月教教坛还有些距离,但声音竟传到这边来,这前边闹出的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

    鱼儿一走近出口,那看守的两人立即扬手阻拦,那动静已经有些近了,按两人内力应当也能听到。鱼儿问道:“前边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这两人面无表情,只不答话,并不在意前边

    发生了什么事,如两尊守门石像,一动不动。

    鱼儿叹了一声,走回了洞内,依旧凝神听着外边动静。

    忽听得寒风呼呼,窸窣有声。外边来了一人,行的好快,鱼儿刚听得,那人已近洞前。

    功力这般高,鱼儿下意识就想到了任轻狂。果然那两看守的人唤道:“教主。”

    鱼儿心头震了一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任轻狂进了洞内,阔步向鱼儿走来。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鱼儿嗅觉敏锐,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她警惕的朝后退去。

    任轻狂大笑:“他们来的好快,我原本还要多留你两天,谁知他们先等不及了。”

    鱼儿不知任轻狂这‘他们’所指是谁,只觉得任轻狂杀气腾腾,意识到他此刻便要动手了。

    鱼儿手已戒备的靠近腰间,忽见任轻狂肩膀微晃,她眸子一缩,右手上生急带而出,向前刺去。

    然而差距太过悬殊,同数月前在比武台上一般,任轻狂不过转瞬间便欺至眼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再无人拦住他。

    任轻狂一把抓住鱼儿手腕,一把捏住鱼儿脖颈。他一双手铁钳一般,鱼儿握着上生的手松都松不开。

    下一瞬,任轻狂已提着鱼儿的身子到了祭台之上,他将她重重摔在冰晶棺上。鱼儿直觉得脊背生疼,闷哼出声。

    任轻狂仍旧捏着鱼儿脖子,这细长的脖颈在他手中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碎。

    任轻狂看向棺中的人,眸光悲伤,爱怜,他说道:“当初没有她陪在你身旁,你便不愿与我一直在一起了。”

    任轻狂的双眸已经鲜红,嘴角却是上扬着。这般嗜血的笑让人无不胆寒,他说道:“我知道你爱极了她,你一定想她日日伴你身旁。我这就送她到你身边来,这样你就不会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鱼儿眼皮一跳。任轻狂握着鱼儿的手腕,将她手上拿着的上生硬生生倒转,对准她的胸口。鱼儿奋力反抗,收效甚微。

    死亡压在胸前,鱼儿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然而抓住的只有一丝遗憾。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她表明心意。

    鱼儿碎声呢喃:“不要。”

    任轻狂身躯猛然一震,动作停滞了,望着鱼儿这张分外熟悉的脸,怔忡着。

    就这停顿的片刻,洞外传来两声惨呼。任轻狂回过头去,神色比先前更为狠厉。

    洞内一道身影进来,在补天阙的那道缺口下的光芒中一闪而过。

    那人身形一起,脚在空中一带,两把长剑朝任轻狂疾射而出,势不可挡。她手中还拿着一把剑,寒光凛凛,紧随其后。

    任轻狂将鱼儿推向一边,扯下披风向前一搅,旋转的劲力将两剑搅入披风之中。

    任轻狂将这披风搅成软鞭,迎上那人的剑,鞭长剑短,且软鞭极为灵活,来势难测。

    来人虽抢得先手,任轻狂亦转劣势为平局,叫那人难占上风。

    鱼儿看着与任轻狂缠斗的身影,又惊又喜,情不自禁的唤道:“清酒……”但清酒此刻正与任轻狂凶斗,鱼儿唯恐分了她心神,连忙噤了声。

    任轻狂身为武尊,除了解千愁那一辈的人物,功夫可说是位于颠峰之流,他身手卓越可不是说说而已。

    清酒与他较量,也不禁有些吃力。

    任轻狂的软鞭搅住清酒长剑。这一鞭力道万钧,清酒险些拿不稳。

    武器被缚住,眼看就要被任轻狂夺走,清酒劲透长剑,长剑被拉走之时,任轻狂披风搅成的软鞭也被剑气震成碎布。

    剑在空中飞转了几

    圈,插入一旁山岩中。还不待清酒去取,任轻狂双掌已经打来,清酒只能硬迎上去。

    两人双掌一抵,内力交拼。霎时间气劲激荡,罡风肆掠,以两人为中心,地上碎石飞起,十数步开外的积雪都被震起了。

    清酒体内内力磅礴,却未能完全炼化,所能使用者十之六七,与任轻狂不相上下,但是她蛊发初愈,又连日奔波,脸色一片苍白。

    鱼儿在一旁瞧得焦急不已,虽有心助清酒,但那两人交手,罡劲猛烈,她难近身,思来想去,不自觉间,脚上踢到了冰晶棺。鱼儿抬头看到那躺在棺中的人,灵光一闪,向着任轻狂,放柔了声,唤道:“轻狂!”

    高手过招,切忌分神,只一瞬间的疏忽都可能送了性命。

    任轻狂驰骋江湖多年,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然而鱼儿这一声,却还是切中了他的要害。

    轻狂。

    曾几何时,她是这般唤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只会连名带姓的叫他,任轻狂!

    任轻狂一片怅惘,恍然若失,心神松懈之下,破绽大漏。清酒眸子一凛,乘势而上,全力击出,将任轻狂震退。

    任轻狂内息逆流,喷出一口血,还没能回转过气来。清酒已如影随形,身子紧跟过来,手中握着匕首司命,一刀又准又快,毫不犹疑,刺进任轻狂胸膛。

    任轻狂一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仰天狂笑,一掌击向清酒。

    清酒后撤,匕首顺势拔出。任轻狂胸前创口血液飞溅,他浑不在意,捂住伤口,转身朝祭台上去,也不理睬身后的清酒了。

    鱼儿已下了祭台,捡起两仪剑,走到了清酒身边。

    去看任轻狂时,任轻狂一路走一路笑,脚下淌了一路鲜血。

    任轻狂走到冰晶棺前,痴痴望着棺中的人,凄然道:“追云逐月何曾休,痴梦半生是轻狂!”

    “是轻狂啊……”

    任轻狂用了最后一口真气,一脚重重踩在冰晶棺前凸起的石格上,山洞轰轰然一震。

    他胸口重创,维持着一口真气才能不倒,此刻真气散去,霍然间支撑不住,跪倒在冰晶棺旁,意识消弭之际,犹自呢喃:“你终究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

    追云逐月何曾休,痴梦半生是轻狂。

    鱼儿心底一颤,看向任轻狂的背影,不自禁说道:“他……有些可怜……”

    她倒不是觉得这人做的所有事可怜,她只是在见识到他艰涩,扭曲,执迷不悟,终是悲剧的爱,觉得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清酒说道:“他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山洞摇晃更加厉害,大块的巨石从山顶砸落。

    清酒道:“看来是任轻狂启动了机关,要毁了这山洞,我们赶紧出去。”

    “嗯。”

    清酒搂住鱼儿的腰,足尖一点,朝外离去。

 动如参商(六)

    出了山洞; 雪堆旁立着一道人影。鱼儿立时警惕起来:“清酒,有人。”待看清了; 发现是宁顾。

    清酒走到宁顾身前; 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多谢。”

    鱼儿看向宁顾; 见她神色平静,披风上落了不少雪,想必是在这里站了许久了; 应当听见了补天阙内的动静; 可她却没有进去; 现在她淡然站在原地; 依旧没有阻拦二人。

    鱼儿不解。清酒道:“少教主是个明事理的人。”

    清酒进入了无月教后,四下里将能藏人的地方都搜过了,没见着鱼儿的踪影; 捉了无月教的人逼问,一个两个都是硬骨头; 死也不开口。

    待得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攻了上来; 打草惊出了任轻狂这条狂蛇。清酒藏在暗地里; 看云惘然对上任轻狂。

    虽然燕悲离和君临分东北两路; 还未上山; 但任轻狂见到云惘然便已知道那两人也过来了; 他并不恋战,凭藉着对无月教地形的了解和一众死士摆脱了云惘然,朝一处离开; 那些名剑山庄的门徒哪里拦得住他。

    任轻狂一走,清酒便暗中的跟了上去,一弯二绕跟到后山,瞧见任轻狂进了一山洞。

    洞外站着侍卫,清酒悄然移过去时,见一株树上站着一人,她过去的时候,那人也发现了她。

    清酒凭着记忆认出这人是无月教的少主,当下拔出两仪,冷眼看她。

    宁顾一手扶着树干,回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瞬的惊讶与一瞬的打量,便又转过头去看着山洞,不在意的将后背暴露给了清酒,她道:“她就在里边,你不去救她吗?”

    清酒打量了她片刻,见她毫无敌意,沉了沉眉,果断的越过她,闪身朝山洞外的两名守卫攻去。

    清酒也不及思索这人用意,是不愿让无月教埋葬在两大山庄手中,还是想借她的剑杀人,于她而言,只要救出鱼儿,这人在谋算什么都与她无关。

    清酒道:“少教主,不,现在该称呼你为教主了。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此次上凤鸣山为救鱼儿而来,说不准掺杂了一两分以往的恩怨。鱼儿已经无恙,任轻狂又自启机关,将自己埋葬在这山洞里,两大山庄再没了动手的理由。现下归你掌管无月教,你若不想无月教就此覆灭,最好是传令下去,让无月教不再抵抗。”

    宁顾道:“多谢你的提醒。”

    话一说完,清酒带着鱼儿便要离开,走出几步,鱼儿忍不住回头问宁顾道:“宁顾,你为什么帮我?”

    她起先怀疑宁顾,事到如今,这怀疑有了几分动摇,只是格外不解,为何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本该是敌对的关系,却处处帮她。

    宁顾望着逐渐坍塌的山洞:“我不爱欠人人情,不过还恩罢了。”

    鱼儿道:“我并未如何帮过你。”想来一次在山寨,一次在名剑山庄,这两次宁顾都是能自己脱身的,她做的那些事哪里能算恩情。而且细想一遍,更觉得宁顾说的这话有些好笑,她不爱欠人人情,又怎会放任自己义父被杀害,却无动于衷,因此鱼儿对她这话并不如何信。

    宁顾轻声道:“不是还你的恩。”

    补天阙轰然一声,已彻底崩溃。鱼儿也没能听清这话,就被清酒带着离开了。

    宁顾依然站在补天阙前,自言自语:“她安然无恙,任轻狂也死了,你该放心了,只是我最终还是让任轻狂和你永远埋葬在这里,没有将你送还九霄山庄,这算是我一点小小的私心,希望你不要怪我。”

    十六年前,如同今日一般,晴空飘细雪。一个小腹微凸的美貌女子在雪地里捡到她,将她带到此处,她不是天之骄子,却因那女子从此锦

    衣玉食,一跃为众人之上。

    宁顾自认为欠的恩从来都是云遮月的,而不是任轻狂的。若是任轻狂遇着她,一眼都懒得施舍与她,他会收她为义女,作为继承人来培育,只因云遮月先收了她做义女。

    她身上没有他厌恶之人流的血,却照样能得到云遮月的关怀与宠爱,因此任轻狂便对她刮目相看。

    义父,义母。他能从这样的形势上得到一定的满足,扭曲又疯狂的感情。

    补天阙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没过多久,便有无月教的几位长老来查看究竟,只见宁顾站在坍塌的补天阙前,两名侍卫躺在雪地上,流淌的鲜血融化了积雪。

    几位长老大惊失色,走上前来,问道:“少主,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见教主?”

    宁顾转过身来,双眸湿润,泫然欲泣,愤恨道:“贼人暗闯入洞,想要乘乱偷袭义父。义父让我回教坛带人手过来,谁知我才脱身出了补天阙,义父已启动了机关,与那些贼人同归于尽。”

    几位长老勃然大怒,直喝道:“是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人!是君临和燕悲离上来啦!好啊!害我教主,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宁顾却摇了摇头,她道:“并非是两大山庄的人。”

    几位长老皱眉,不能相信:“他们已明目张胆的攻上凤鸣山来了,少主不知道么,不是那伙人,还能有谁有能力敌得过教主!”

    宁顾道:“是玄机楼。”

    “玄机楼?无月教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和我无月教过不去!”

    宁顾道:“那各位觉得玄机楼为何无缘无故的告知义父那姑娘的下落!”

    “玄机楼神通广大,怎会不知道那姑娘与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关系。那姑娘才在名剑山庄救下群豪,义父劫了她来,难免成为众矢之的。然而义父是什么性子,诸位长老都知道,就算是清楚这些,义父也不会在意,事实就是如此,义父将那姑娘捉回了无月教,关在补天阙内,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两大山庄联手上山,玄机楼正好趁乱出手,杀了义父,让无月教和两大山庄死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倘若不是我在这,瞧见经过,今日无月教教坛便要尸骸遍地。”

    几大长老面面相觑,一时难言,良久,一名长老躬身道:“教主已死,如今无月教上下听少主号令,此时教众还与两大山庄厮战,按少主……按教主意思,如今我们该如何退敌?”几位长老虽是任轻狂的心腹,但因宁顾的杀伐果决,也不敢因她年纪轻轻,而对她有所轻视。现下任轻狂已死,他们虽有疑虑,但大敌当前,退敌为先,也来不及多想,便要让宁顾担当大局。

    宁顾道:“两大山庄上山来,不过是为了往日恩怨,为了救那姑娘,我已将那姑娘放走了,义父也已葬身补天阙,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为难无月教。传令下去,让教众罢手,不必抵抗,日后遇见玄机楼的人,格杀勿论!”

    几位长老大惊,不以为然:“教主,铲除玄机楼确是理所应当,但现下放弃抵抗两大山庄的进攻,这如何行,云惘然,燕悲离和君临来势汹汹,倘若放弃抵抗,那不是坐以待毙么!”

    宁顾说道:“两大山庄‘仁德正直’,在江湖中行事一向正派,不会没有缘由伤害毫不抵抗之人,落人话柄。”

    “可是……”

    “照我说的做!”

    “是……”几位长老匆匆离去,去教坛传宁顾的命令。

    宁顾伸出手指抹干净眼角的泪痕,脸色一如先前,平平淡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忽然雪地里起了一道声音,说道:“玄机楼好心告知消息,无月教却过河拆桥。宁教主当真是无

    情,就不怕我将你袖手旁观的事传扬出去。”

    宁顾回过身去,那雪堆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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