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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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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这笑太过难看了,花莲走来摸了摸她的头,自从她及笄,花莲便不曾这般摸过她。

    “你若是在九霄山庄住不习惯,便到杭州花家来找我。”

    莫问,鱼儿和齐天柱在雪中送花莲,鱼儿忆起那日从扬州送清酒去杭州的画面。她取出司命,物在人不再。

    花莲也问过莫问和齐天柱是否要和他去杭州,两人一道拒绝了。

    齐天柱大仇得报,这一辈子也没了什么执念,唯一的祈愿,也只有看着鱼儿好好长大。

    次日,便是莫问的辞行。她去找鱼儿和齐天柱时,包袱都已收拾好了。

    不论是清酒,还是唐麟趾和厌离,依旧觅不到关于她们的一丝信息。但他们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甬城等消息。

    鱼儿双手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好半晌,低低开口道:“你也要走么?”

    莫问道:“我去找解清酒蛊毒的法子。”她从花莲那里知道清酒三人追杀美人骨的经过。美人骨并不知晓裂心蛊的解法,她猜想连鬼门的判官都极有可能不知道这解法,所以只能从别处入手。

    鱼儿惊诧的看着她。莫问看破她所想,说道:“他们都觉得清酒死了,总要有一个人相信她还活着。”

    鱼儿鼻子一酸,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莫问怕了拍她的肩,待鱼儿抬头来看她时。莫问拉扯着自己脸皮,做了个僵硬的微笑:“我会定时回信来的,也会打探厌离她们的消息,你回了九霄山庄,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习武,若是他们待你不好,尽管去找花莲,不要怕扰了他。”

    两人一走,不久后,烟雨楼和七弦宫也相继回去了。

    鱼儿知道豪云和宫商了解清酒过去,至少了解部分过去,原是想和两人说说话。

    及至如今,鱼儿对清酒的过去还是知晓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然而豪云这人,一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时她不知晓,走时她也不知道。而宫商,他从阳春那里接过那只玉箫,便一直郁郁寡欢,怅然回了七弦宫。

    最后一人来向鱼儿辞行的是阳春,他背负着两仪剑,规规矩矩向鱼儿和齐天柱两人一躬到底。

    鱼儿问道:“去无为宫交还了两仪剑后,你打算去何处?”

    阳春道:“我与少楼主说好了,帮协烟雨楼寻觅清酒姑娘三人的踪迹。”

    阳春目光坚毅,发着光亮:“鱼儿姑娘,我一定会找到清酒姑娘的,就算只剩一具白骨,我也给你们找回来!在此

    之前,齐大哥,鱼儿姑娘,你们要好好保重。”

    阳春走后,鱼儿几人便动身回九霄山庄了。

    道路不好走,又时不时飘些雪。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人听鱼儿说愿意回庄后,喜不自禁,有鱼儿昏迷七日在前,待她越发小心,生怕在将鱼儿护送到庄之前出了什么岔子,雇了马车,不让她骑马,怕她受了一点凉,受了一点惊。

    这日到了九霄山庄地界内,路过一处桃树林。北方桃树一般是花落后发芽长叶,冬末的桃树还只是光秃漆黑,看过去十分萧条。

    齐天柱坐在马车外驾车,看得此景,想起当年雁翎山下片片桃林,鲜艳欲滴。

    往日瞧见未开的桃树倒也不是这般触景伤情,当年大家热热闹闹一帮人,瞧见再萧瑟的景致也觉得热闹。这一次只余他与鱼儿两人,许是心境所致,竟也如那些初经别离的毛头小子长吁短叹。

    齐天柱正看桃林出神,忽听得马车内一阵细碎的响声,像是一盘豆子洒落在地的声音。

    齐天柱掀开车帘,问道:“丫头,怎么了?”

    鱼儿跪在马车内,手上拾捡着什么,她抬起脸来,一双眼睛垂着泪珠,一颗一颗:“齐叔,佛珠断了。”

    清酒赠送给她的佛珠从中断开,佛珠散了一地。鱼儿无声的落泪,手足无措的捡着佛珠。

    齐天柱躬身进入车内,也一起捡佛珠。

    齐天柱拿了一方手帕来兜着,将佛珠找齐,一百零八颗,虽是整整齐齐,一粒不少,但绳断了,便串不起来了。

    鱼儿仍是跪坐着,捧着佛珠,喃喃道:“为什么……”

    齐天柱看她满身死寂之气,心里一疼,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丫头,哭罢,哭出来就好了。”

    好半晌,鱼儿在齐天柱怀里压抑的呜咽起来:“她离开之前,分明说很快就能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转眼之间,都走了……”

    齐天柱扶着她的脑袋,叹道:“人这一生有许多遗憾,便是因为这悲欢离合,谁也料想不到。”

    “会走的强留不住,但是缘分未断,人生漫漫,丫头,相逢定有时。”

 如鱼化龙(二)

    九霄山庄同七弦宫一般坐落在城中; 不如名剑山庄那般富丽堂皇,但也有百年武学之家的气派。

    君临一早站在门外亲候; 见过大风大浪的君庄主,此刻却在门前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庄主; 来了!”

    只见东道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八骑护在左右,在门前停稳。

    君临理了理衣襟,两袖一摆; 对着齐天柱一拜,说道:“齐兄,一路护送鱼儿; 让你受累了。”

    齐天柱跳下马车来,扶住君临双手,笑道:“君庄主言重了。”

    一双素白的手掀开车帘,狐裘裹着鱼儿纤弱的身子,隽秀清灵的人儿在这雪白世界中,显得越发娇嫩; 惹人怜爱。

    君临看向着鱼儿; 距上次相见也没过多久,但他瞧着鱼儿却消减了许多。

    鱼儿下了马车,走到君临身前,向他行了一礼,拜道:“君……”她习惯的便要唤君庄主; 然而这一次回来,万不是什么做客的,有些事迟早要习惯,便即改道:“爹。”

    君临愣了片刻,没回味过来,猛然间醒悟鱼儿叫了什么,连忙应道:“诶。”

    反应过来,紧接着不禁又高了声音,应了一声:“诶!”脸上笑意可掬。

    鱼儿见君临只因自己这叫的一声‘爹’便如此高兴,心中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君临走来牵住鱼儿手腕,说道:“来。”便要带鱼儿进门。

    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回想起来这身后还有客人没招呼。从来礼数周到的君临,现在为着一声‘爹’,喜不自禁,倒有些恍恍惚惚了。他忙向齐天柱几人道:“诸位舟车劳顿,请一起入庄,让君某好好款待。”

    名剑山庄的人还骑在马上,并不下马,听到君临的话,也只是向他抱了抱拳:“君庄主,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少庄主,如今既然将少庄主安全送到了九霄山庄,我等也该回名剑山庄覆命了。”

    这几人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便是要立即动身的:“君庄主,今日少庄主送到贵庄中是毫发无损的,不日,燕庄主和云老要过庄来拜访,届时少庄主若损了分毫,那两位是不能罢休的。”

    这话由他来向君临说,极为无礼。然而君临不仅不恼,反而十分高兴:“这是自然!”

    名剑山庄的人离去后,君临带着鱼儿和齐天柱先去了为他俩安排的住处。

    鱼儿住处在南轩,即便是冬日,绿意不减,清幽雅致,有重新布置的痕迹,看得出君临很是用心。

    齐天柱跟着鱼儿一起入了九霄山庄。齐天柱自身愿拜为门客,但君临却执意以兄弟相称,以兄弟相待,考虑到鱼儿初到此处,不能立即习惯,齐天柱住处离鱼儿十分近。

    三人休息片刻后,君临带着鱼儿去见了一人,那人是君鼎天的夫人,鱼儿得唤那人一声祖母。

    君鼎天死后,庄中妇女老幼靠着云遮月保全了一命。经此血祸,老夫人便不再过问庄中事物,只一心吃斋念佛,心中唯一过不去坎便是君临和云遮月的这个孩子。

    君临带着鱼儿过去时,老夫人抓着鱼儿的手,颤声道:“像,真像。”

    老夫人将鱼儿搂在怀里,怜惜的爱抚:“孩子,这些年在外,叫你吃了不少苦,今日回到君家来,君家不会再叫你受一丝委屈!”

    老夫人对君临道:“临儿,我们君家上下欠遮月良多,也欠这个孩子的,你要好好待她,必须好好待她!”

    君临道:“娘说的是。”

    不久后,君临便要给鱼儿正名。鱼儿认祖归宗,并不仅仅是入族谱,祭拜先祖,君临散尽英雄帖,邀天下英雄共享喜事,实则

    是将鱼儿的身份广而告之。

    一向做事风格低调温和的君家,这一次却十分高调。

    天下人都知道,君家找回了三小姐,宝贝的不行。

    请帖才发出,便立即有人回帖,认祖归宗一事安排在清明,在此之前,已有不少人送了礼来。

    鱼儿认祖归宗已不算是家事了。君临安排了人教授了鱼儿文礼,鱼儿幼时生活艰难,落在山贼手中,求生已是困难,又哪里去习文知礼,其后游荡江湖多年,江湖人落拓不羁,他想鱼儿身边那些人不注重这些,定然没教过鱼儿。

    哪里想到鱼儿行止有度,言谈有礼,便是一个大家小姐的姿态。君临知晓了,欢喜的不得了,日日嘘寒问暖,恨不得将欠缺的十六年一股脑的补上。

    清明当日,下了一场雨,雨丝极细,仔细看也看不清。

    九霄山庄门庭若市,均是来看这君家三小姐的。

    “名剑山庄,燕悲离燕庄主,云惘然云老先生到!”

    门童声音传来,那热闹的人群纷纷朝外看去,惊诧不已。这燕悲离和君临不对付好多年了,这次竟然主动上门,算是不计前嫌了?

    君临喜气满面迎了出去,向燕悲离道:“燕兄。”又向云惘然一拱手,唤道:“云叔。”

    “候你二位已久,进屋里上座。”

    燕悲离板着一张脸,半晌应了一声:“嗯。”

    云惘然倒是虎着一张脸,严声道:“君临。”

    君临道:“晚辈在。”

    “鱼儿是完完整整进的你九霄山庄,这一次,你得护好她,我云家就这么一条血脉了,倘若日后她在你这里有个万一,老夫豁出性命不要,也与君家没完!”

    君临直起身,神色毅然,朗声道:“云叔不必担心,不会有这一日。”

    云惘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着君临走了进去。

    众人心道:“这两庄是冰释前嫌了,原来是这三小姐的功劳,得两庄重视若此,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但愿不是什么恃宠而骄,蛮横无理的小妮子。”

    到得吉时,君临领着鱼儿去了祠堂,点香叩拜,将她名字入了族谱。

    入了君家,便要姓君,自这一日开始,她便不是鱼儿,而是君若鱼了。

    鱼儿跪在蒲团上,听着君临念着祷词,这本来也算是喜事一件,君家众人待她赤诚,她能感觉得到,但是此时此刻,仍止不住心中苍凉,哀哀的阖上双目。

    祭拜完后,君临便带着她去宴客堂见宾客。

    众人一见这君三小姐的面目,皎皎女子,秀色夺人,心中觉得这君家的小姐确实就该是如此的,随之又觉得十分熟悉,想了半日,其中一人惊呼道:“原来是恩人!”

    众人还是不解,慢慢才相继记起,原来这君家三小姐便是那日名剑山庄上领着群豪冲出行尸包围的女子,解千愁的徒儿,惊才艳艳的少年俊杰。

    君临向着众人敬了一杯酒:“承蒙各位看的起我九霄山庄,今日来贺小女归家,君某感激不尽,日后小女还要承望各位多多照拂。”

    “君庄主哪里话。”

    群情沸腾,如今这君三小姐,竟是当日恩人。众人惊喜不已,举起酒杯来,敬鱼儿道:“三小姐,一谢当日虎啸山上救命之恩,二贺三小姐认祖归宗,在下敬三小姐一杯,日后若有差遣,无所不应!”

    鱼儿微微一笑,不骄不躁,泰然从容,回了一杯。众人见了,心中喜欢,喝了一声采:“好!”

    这一场宴,宾主尽欢。

    晚间席散之时,鱼儿离开未远,在游廊上被人叫住了。

    鱼儿回头一看,隽秀的白衣少年跑来,原来是子夏。自七弦宫离开,已有数月不见了。

    子夏叫道:“鱼儿姑娘。”

    鱼儿道:“子夏。”

    子夏神色担忧,柔声问道:“鱼儿姑娘,你还好罢。”

    鱼儿道:“我很好啊,何出此言。”

    子夏张了张口,说道:“你看着不太高兴。”

    鱼儿摸了摸脸,说道:“可能是有些乏了,气色不太好罢。”

    子夏想说,绝非如此。席上他一直看着鱼儿,现在的鱼儿与先前有哪里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人站在热闹之中,却孤寂一人似的,整个人是灰白的,眼中空茫茫一片。

    说话也叫人感到疏离,若说以前的鱼儿声音如水,清灵柔和,如今这水便结了冰。

    而她的笑也像是例行公事。子夏很难想像,去年秋时,就在虎啸山的比武台上,眼前的姑娘还是那个笑意纯澈,让他红了脸的姑娘,短短半年,如今像换了一个人。

    鱼儿问道:“宫商宫主身体可还好?”这一次七弦宫来九霄山庄祝贺,宫商并没有来,是由子夏带弟子前来的。

    子夏道:“师父他闭关了,所以这一次不能亲来庆贺,你不要介意。”

    鱼儿笑了笑:“我怎会介意,你们能来就十分好了。”

    鱼儿朝游廊外看了看,似乎在看天色,她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子夏道:“啊,好,是……”

    鱼儿转身朝南轩去,嘴角的弧度落了下来,脸上平平淡淡的没了表情。

    子夏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怅然叹了一声。

    鱼儿回了南轩后,并未回房歇息,她坐在游亭之中看着夜色。

    晚间雨歇,雾气升腾起来,朦朦胧胧一片。

    齐天柱回来,看到亭中的人,走了过来,柔声说道:“累了一日了,怎么还不歇息?”

    半晌,鱼儿轻轻幽幽的说:“齐叔,他们都没有来。”

    齐天柱道:“许是有事不能来,但是你回君家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会不放在心上,就是人不能到,礼也一定在路上,回去歇着罢,说不准明日一睁眼,这礼便到了。”

    齐天柱扶着鱼儿起了身,送她回了房,自己站在屋外,摇头叹息一声,黯然回去了。

    夜半,月空如洗,玉轮皎洁,竹叶上的雨水汇集在叶间,晶莹透亮,将落未落。

    鱼儿从睡梦中惊醒,豁然坐起了身,一身虚汗,揪着胸口喘息不止。

    她朝房内看了一眼,慌忙下来床,鞋也不穿,便推门而出,看到眼前景象,熟悉,但有着更深沉的陌生,她无法接受般摇着头,朝后踉跄了两步,朝外逃去。

    一路惶急叫唤:“厌离!花莲!”

    “莫问!麟趾!”

    “齐叔!”

    “清酒!清酒!”

    她一遍一遍唤着众人名字,越发慌张。

    “清酒!清酒!”

    “齐叔!你们在哪啊!”

    鱼儿一声声悲唤,惊动了庄中的人。家仆出来一看,便见自家三小姐只穿了一身中衣,赤着脚,慌张无措。

    有人立即跑去禀告君临,又有人去寻齐天柱。

    家仆取了衣裳给鱼儿披上,要拦着她,鱼儿却理也不理。

    直到齐天柱急急披了一件衣衫,趿着鞋子就出来了,飞奔到鱼儿身前:“丫头,你怎么了。”

    鱼儿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目不转眼的看着他:“不是梦,不是梦。”

    齐天柱见她满头虚汗,神色慌张,见到他却笑了起来,知道她梦魇了,接过家仆手中的衣衫,披到鱼儿身上,轻抚她后背:“齐叔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鱼儿精神松弛,脚下一软,扑倒在齐天柱怀里。

    齐天柱抱起她,往她房中去,路上遇到赶过来的君临和君家两姐妹,均是披着衣裳就出来了。

    君临道:“怎么了这是?”

    齐天柱和君临对视一眼。君临不再多问,同齐天柱一起送鱼儿回房。

    君临等在房外。齐天柱将鱼儿抱到床榻上。鱼儿拽着齐天柱衣袖,说道:“齐叔,我做了一个梦。”

    齐天柱说道:“做噩梦了?”

    鱼儿茫然的望着莫名的地方,说道:“我醒来的那一刻,以为和清酒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梦,或许我还身在马棚之中,被锁链捆着,只是不甘,所以做了这么一场梦,清酒和麟趾救了我,我和他们一起浪迹天涯,我回到君家,这些都是我想像出来的,我现在还在梦中。”

    鱼儿垂下眼脸,说道:“又或许以前的都是梦,我其实一直在君家,艰难挣扎求生是梦,那些凶恶的山贼是梦,和清酒他们四方游历也是梦。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

    齐天柱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那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鱼儿侧躺着,牵着齐天柱的衣袖,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溢出,顺着发鬓落在床上,她笑道:“因为见到了齐叔,所以知道不是梦了。”

    齐天柱就地坐在床前,笑道:“你这丫头,平日里聪明的很,今日却犯傻,你看看那佛珠……”

    齐天柱又取出那匕首‘度厄’,在鱼儿眼前晃了晃:“这些又岂是假的,若是梦,又怎会有这些东西在,傻丫头。”

    那佛珠就在鱼儿手上缠着,只是当时情急,从睡梦中惊醒之时慌乱要比平日胜十倍,未想到这上边。

    鱼儿将佛珠叩在心口,说道:“齐叔,你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罢。”

    齐天柱道:“好。”

    “待我想想,我们初次相见,是翻云覆雨十三寨的囚牢对也不对。”

    “嗯。”

    齐天柱笑道:“当时你打晕山贼,取来钥匙,还要孤身一人去救人,我就心想,好不怕死的一个丫头……”

    齐天柱轻声说着,直到鱼儿睡着,才轻轻退了出来。

    君临一直守在屋外,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但男女有别,没有男子深夜停留在女子闺房的道理,只因君临知道齐天柱和鱼儿关系之深,已形同父女,因此容齐天柱进去安抚鱼儿,自己反倒守在外面。

    君临见齐天柱出来,一躬到底,行了大礼。

    齐天柱慌忙扶起,说道:“君庄主,何必行此大礼。”

    君临望向屋子,叹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齐天柱也曾是个父亲,便即明白,君临所谢为何。

    乃是这些年他所不能够做到的陪伴与救赎。

    夜风萧瑟,齐天柱深叹,救赎了鱼儿,如今能救赎鱼儿的又哪里是他。

    他双手合十抵在额前:“求我佛慈悲,渡我等苦难。”

 如鱼化龙(三)

    翌日; 真应了齐天柱的话,杭州来了人; 携了贺礼和信件来谒鱼儿。

    鱼儿接过礼来,是一副画卷。她拆开信件来看,是花莲所书; 上边问她近况如何,是否受过委屈,何时有空到杭州来游玩,快到末尾才提起那贺礼。原来这是花莲亲自动笔; 作了这幅画送她为贺礼。

    鱼儿拆开画卷,问道:“花莲有没有说过什么。”

    那人道:“少爷说他神思倦乏,心绪难振; 不便远游,不能亲自过来,请姑娘见谅。”

    鱼儿知道花莲还没缓过来,便不多言。

    那画摊开来,画的原是烟雨楼的那处宅院。齐天柱在练武,花莲和阳春在檐上较量轻功; 她与唐麟趾在对练; 厌离,清酒,流岫围坐在桌前相谈甚欢。无论人景,皆是栩栩如生。

    鱼儿指尖拂上画中那人的面容,一点点抚摸; 将画抱在了怀里。那送信的人已静静退了出去。

    过了几日,阳春不走正门,飞檐走壁,入了九霄山庄,被当贼人捉拿,闹了一出乌龙。

    鱼儿道:“你好生生走正门,必然待你为上宾,却偏偏要走偏门。”

    阳春还是往日那般嬉笑,说道:“我这老毛病了。”

    鱼儿嘴角微微翘了一翘,给阳春倒茶,打量他,见他黑了一些,想来是在外奔波给晒的。

    阳春取出两份信,递给鱼儿道:“我前几日去了一趟川蜀,所以错过了你的大宴,你可不要怪罪。”

    鱼儿道:“你去川蜀做什么?”

    阳春笑嘻嘻道:“鱼儿姑娘,这信算是烟雨楼,解千愁前辈和我送给你的贺礼,你见了若是高兴,便不要计较我晚来之过,好不好。”

    鱼儿接过信,问道:“师父不是在闭关么,你怎的去扰他?”

    阳春抱着双臂,背靠着桌子,坐没坐相:“他小徒儿这样重要的场合,做师父的怎能不送贺礼。其实也不费神,不过劳他写一封信罢了。”

    鱼儿拆开了信来看,只见一张信纸上,字体粗豪。

    鱼儿瞳仁一缩,一眼认出了是唐麟趾的笔迹。上书‘我没事,等我打倒唐彪那个糟老头子,就来跟你们回合’短短一句话,确实是唐麟趾会说的,鱼儿反覆看了几遍。

    鱼儿道:“麟趾没事,只是回唐门去了,那为何这么久她没有消息来?”

    阳春道:“前两个月少楼主查到一点线索,但是怕这线索若是假的,告诉了你们叫你们空欢喜一场,便叫我先去唐门探一探。解千愁前辈与唐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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