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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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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漠北沉吟:“这……”

    魏冉道:“师叔,两方厮杀,能避则避,如他所说,多这一次不多,便依君三小姐的,先救出师妹,再行问责极乐城我弟子失踪之故。”

    “好!”

    当下商议定,晚间由鱼儿、花莲、阳春、唐麟趾和魏冉一起探入极乐城。

    待到夜幕降临,风清月明,鱼儿将手中绳索一拉,把清酒拉起了身:“你跟我们一道去。”

    清酒歪头看了看她。鱼儿道:“我们这几个轻功好的不在,免得你趁此机会,畏罪而逃。”

    清酒心底无奈,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剑漠北问道:“君三小姐,这位是?”

    鱼儿看向清酒,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说道:“她是我名剑山庄的囚徒。”

    “带她入城,会不会坏事?”

    鱼儿道:“不要紧,这人轻功不比我差,且很是讲理,同她阐明利害,说不准到时还能帮我们一把,将功折罪。”

    鱼儿将‘讲理’两字咬的很重。清酒:“……”

    剑漠北听罢,不再说什么。一行六人动身,悄无声息的越过城门,往城中宫殿去。

    月色溶

    溶,幽室灯清。

    厌离跪坐在蒲团前,抱着拂尘,微垂着头,阖着双眸,半晌叹了一声,睁开双目。

    这静寂清幽的地方,心诵经书,却仍难抛俗世纷扰,静下心来。

    ‘那行人来势汹汹,城主受了伤’

    ‘极乐城是好惹的?对方也没讨着好’

    白日里那两婢女的对话萦绕心底,久不散去。

    厌离站起身,走到室外。庭院布置清雅,移栽奇松馨兰,是她居住在此后,雾雨布置的。

    厌离绕了一圈,过门不出,又绕了一圈,抬头仰望月色,纤瘦的影子落在墙上。

    时光匆匆,如今回想,竟是在此处住有六年了。

    困居此地,消息闭塞,丝毫不知鱼儿等人境况如何。近来才听雾雨提过一次,无为宫找到极乐城来了。

    自那以后,雾雨便未来过此处了。

    厌离看着夜空之上的冰轮,渐渐圆满,心里涌起月有阴晴圆缺之感,回想起这六年来一些往事。

    当初清醒过来后,她人便已在极乐城宫殿内,待知晓一切,瞧着雾雨笑言‘她亲手把你交给我的,你该去怪她’。

    她气恼过了头,以至于说不出一句话来。

    雾雨强留她在极乐城,凭她一己之力也出不去。

    她也不挣扎,整日打坐念经,一副超脱物外,坐地飞升的架势。她这人性子本就淡薄无趣,待到漠然的本性显出,似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侵扰不了她。

    这比敌对更叫雾雨难接受。直到两年后,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

    极乐城气候湿热,那时厌离没有注重自身暗伤,腿疾复发。厌离明面上不显,待得雾雨发现已有些严重。

    经医师一看,须得每日针灸泡脚,以此缓解。

    那日泡脚之时,阖眼休息,待得有人近前,替她擦拭小腿,她以为是极乐城中的婢女:“不用你麻烦。”

    一睁眼时,却是雾雨半蹲在身前,用布巾沾了桶中药水,从她膝盖一路擦下去。

    两名婢女立在她身后,目不斜视。

    厌离一惊:“你不必如此……”厌离第一想到的竟是她这样的人,不该在人前屈膝。她城主之尊,纡尊降贵给自己洗脚,厌离一见到,一时间有些错乱。

    雾雨又换过干布,握住她的脚腕拿出水面。厌离待要缩了缩,雾雨握着不放。

    厌离身子上热出了一层汗:“雾雨,我自己来。”

    雾雨朝侧一示意,那两名婢女退了下去。

    雾雨坐在凳上,不理会厌离的抗议,慢条斯理的将厌离的两腿擦了干净放在自己腿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腿伤。”

    厌离沉默一阵,又慢慢淡然,说道:“你我泛泛之交,这些事有什么好说的。”

    “泛泛之交。”雾雨嗤笑道:“哪里有效于飞之乐,行鱼水之欢的泛泛之交!”

    “并非我愿。”

    雾雨不依不饶,冷笑道:“第二次是你我交易,第一次呢!”

    厌离沉眉不言,好一会儿,注视着雾雨:“雾雨,你定要明说,那今日便分辨清楚。当年厌离确实堕入情网,但已斩断情丝,了却红尘,世间缘分已尽,你要囚着这身皮囊便囚着,只待来日灵肉分离,彻底无牵无挂!”

    “你说你了断尘缘,无牵无挂,那人呢,你愿意为她死!”

    “厌离不是无为宫的厌离,是七星君的厌离,你可明白!”

    厌离要将脚缩回,雾雨抱在怀里不放:“我不管你如何。无为宫的厌离,我要,七星君的厌离,我也要,你的皮

    囊,我要,你的心,我也要!”

    雾雨抬起眸子来看她,她这张脸是上苍造就勾魂夺魄的最好手段,温柔又蛮横:“厌离,我有无尽的时光与你蹉跎。”

 一念佛魔(四)

    厌离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时; 夜阑人静,风月依旧。

    她复叹一声; 心中明白,虽然自己决意未改; 但如雾雨这般痴缠不放,两人关系已渐乎不清不楚。

    我欲挥剑斩情丝; 奈何伊人夺剑……

    厌离绕着庭院终是出了那道门,朝雾雨住处走去。

    自无为宫来后,极乐城全城戒严。厌离走在路上已能感觉得到。

    雾雨虽不让她出宫殿,她也试过逃脱; 一人力薄; 实在难逃; 但雾雨并不严加看守她; 这宫殿内不论何处她都能去; 所以路上巡逻的侍卫见了她并不阻拦; 只是向她行礼,问她一句要去哪里。

    厌离才走出西苑,忽的听到空中衣袂飘动之声; 她神色一凛,喝道:“什么人!”

    只见墙那头参天的树桠上坐着一人,拽着小胡子笑道:“厌离姑娘; 好久不见。”

    墙头有两人,一人端立,风致翩然; 一人蜷蹲,身姿矫健。

    “神棍,你藏在这里,可好会享福。”

    “找你是真不容易。”

    久别重逢,乍见故人,厌离怔愣的看着花莲、唐麟趾、阳春三人,清风萦身,明月当头,犹觉得是在梦中,因而也不出声,只怕惊扰了这场梦。

    “师妹。”

    厌离向左一看,魏冉和鱼儿悄然而至。

    鱼儿道:“厌离。”

    厌离看着众人,嘴唇轻颤,微敛眉头,抿住了下唇,神情隐忍又克制:“鱼儿。”

    她瞧着脱胎换骨的人,觉得当真是恍若隔世。

    “师兄。”魏冉已能正常行走,厌离欣慰难言。

    魏冉温声道:“对不住,我们来晚了。”

    厌离正要说话,落在最后的清酒也赶到了,在鱼儿身后不远处站定。

    厌离看到她,先是一愣,嘴角一翘,不自禁的露出笑,然而笑意只一瞬,她神色变换,那目光显是在克制怒气,她喜怒哀乐一向浅淡,也就鱼儿几人同她相处久了,能迅速分辨出来。

    但鱼儿瞧出厌离动怒,已经晚了。

    厌离拔剑,剑花一挽,挺剑朝清酒攻去。

    六年闲适,厌离也不曾荒废武学,功夫自有精进,圈转如意,进退随心,一招一式极为洒脱。

    魏冉瞧得,不惊讶厌离忽然出手,反而先惊讶道:“师妹的剑法越发超脱了,足见心境大进。”

    清酒无剑在手,好在手上锁链够长,可用作武器抵挡。

    厌离一剑化三影,清酒甩出锁链将她的剑缠住。厌离长剑一震,将锁链震断,一剑偏刺,划破清酒左臂衣袖,割伤臂膀,入肉半寸,伤肉不伤骨。

    花莲等人见厌离动手,皆是一脸茫然,还是鱼儿心思敏捷,率先想到其中曲折。

    鱼儿叫道:“厌离,她不是清酒。”

    厌离收剑,看向鱼儿。鱼儿道:“这是鬼门的知还姑娘。”

    厌离一脸懵,脸上犹自不信,又看向清酒。清酒捂着臂膀,后退两步,笑道:“君三小姐这位朋友可真有意思,见面就用刀剑招呼。”

    厌离问鱼儿道:“不是清酒……”

    鱼儿摇了摇头。厌离这才转身持剑朝清酒一拜,怔怔的仍是茫然:“知还姑娘,我认错了人,将你当作了我的一位故人,伤了你,对不住。”

    清酒后退一步:“不敢,不敢。”

    花莲笑道:“清酒这是做了什么好事,惹得你这么恼她。”

    厌离道:“当年的事说来话长,但总归是因她,我在这里享了六年‘清福’,你说

    我是不是得谢她。”

    鱼儿看了一眼清酒:“可怜叫知还姑娘顶了罪,真是万份对不起你。”

    清酒:“……”

    厌离问道:“怎么不见莫问和齐大哥,还有清酒,她如何了……”想到当年情景,只余清酒一人,断难全身而退,只盼花莲等人嘴里能说出个好消息来,譬如烟雨楼或鱼儿等人及时赶到……

    花莲道:“想你在这地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许多事三言两语难尽,咱们出去了再细细的说。”

    鱼儿道:“有人来了!”

    几人神色一变,众人身形一纵,翩然翻过墙头,躲入院中。

    墙外脚步声疾,伴着一声一声高呼:“有刺客入城!”

    阳春道:“这么快就发现了。”

    厌离道:“极乐城守卫森严,先下已惊动了雾雨,她若有心,我们无法全身而退。”

    魏冉向厌离道:“师妹,我们此次专为带你出去,门下有五名弟子失踪,无为宫和极乐城已是剑拔弩张,若今日不能带你出去,明日师叔带着弟子攻进来,只怕连商谈都没有便直接打起来。”

    厌离皱眉:“有弟子失踪?可是雾雨所为?”

    魏冉道:“并不清楚,但目前也只有她会做这种事,许是威胁无为宫,也许是威胁你,雾雨可向你透露过这事?”

    厌离沉吟半晌,说道:“我去问她。”

    “你去问她?!这时候避她还来不及,厌离姑娘你还上赶着去寻她。”

    厌离没有回阳春的话。不去寻她,她也会找过来,进城容易,出城却没那么容易。

    一行人是绕后从南侧潜身进来,此时那地方必已严加戒备,众人离开时便从东侧出去了,阳春身形如风,一人当先,便要越过宫墙之时,那墙下暗影中一道黑影破空打来。

    阳春机敏,鹞子翻身一躲,瞧清上边是一条黑鞭。

    这么一顿,影子里走出来一人,从两侧出现两队士兵,拦住去路。

    花莲看清那女人,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年他与这女人交过手,记得她是雾雨手下一员大将。

    唐麟趾道:“看来得先打一顿了。”

    “厌离。”众人身后响起威严冰冷的声音来。

    众人回头看去,雾雨已带着手下追到。

    雾雨说道:“现在外面太乱,你该好好在西苑待着。”

    花莲和唐麟趾一左一右挡住厌离,昂首挺胸,给厌离做足了气势。

    如今她可不是一人,不再任人宰割了。

    厌离却分开了两人,越过两人走到人前,向雾雨道:“雾雨,我要走了。”

    “我不许!”

    厌离恍若未闻,问道:“雾雨,无为宫有五名弟子失踪,可是你做的?”

    雾雨微微仰了头,头发滑落垂到脑后,她穿的单薄,长发未束,看起来是急急赶来,乌绸长衫凌乱,衣襟开处,隐约瞧到她肩头包扎了纱布。

    “你觉得是我所为?”

    厌离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站在雾雨身旁的斯羽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城主并未捉过无为宫弟子,倒是无为宫弟子伙同一些江湖中人伤了城主。”

    魏冉不以为然:“城主功夫卓然,门中小辈断不能及,如何能伤得了城主,而无为宫为处理门户中事到此,并未约来其他武林同道,这几位也是今日方至。阁下空口白话,真是张嘴就来。”

    魏冉瞧着谦谦儒雅,但此刻却口不饶人,实为雾雨囚禁厌离六年之久而气愤。

    斯羽冷冷的瞥了

    一眼魏冉,说道:“这里是极乐城,我们要做什么做不得,还需在你面前作谎!”

    雾雨抬了抬手,示意斯羽住口。她向厌离道:“昨日有八人,其中五人穿着无为宫弟子服饰,功法虽然生疏,但用的确实是无为宫剑法,另有三人蒙面,功夫卓绝,是宗师之流,有两人受了我一鞭,腰上有伤。”

    魏冉听到,说道:“这就怪了,此次前来的弟子,虽然年轻,但绝不至功法生疏,至于宗师……”

    魏冉情不自禁看向鱼儿等人,直到如今,确实是只有鱼儿等人算得上江湖同道中的援助。

    阳春叫道:“厌离姑娘她师兄,你看我们做什么,我们可白日才到。”阳春翻了个筋斗,示意他腰上无伤。

    其余几人接受到斯羽探究的目光。花莲豁的一声展开折扇,笑道:“要不要来交两手,看看在下腰上有伤无伤。”

    厌离断言道:“雾雨,那些不会是无为宫的人。”

    “这事蹊跷,我会禀明师叔,让他再加查探。”

    “禀明?”雾雨摇头道:“我不会让你走。”

    厌离偏过头,瞧着皎皎明月,并不去看雾雨的眼睛,她那一双眼睛容易让人沉溺,其中厉害,她早已领教过。

    魏冉鱼儿等人严阵以待,已知道此时非交手不可。

    唯有清酒两手空空,悠然立在一侧。唯有厌离拔剑出鞘,却毫无战意。

    斯羽沉声道:“厌离大人,城主对你好歹算是有救命之恩,这六年间也并不曾亏待你,你此时却要与她为敌,伤她性命么。”

    厌离默然半晌:“你说得对。”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会与你刀剑相向,你要动手,我也不会还手。”厌离长剑洒然一舞,反手抵在了脖颈上,说道:“但朋友因我逢难,我不能坐视不理,既然一切因我而起,必然以我为终。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今便还给你罢。”

    “你!”雾雨身子一震,凄然笑道:“好!好得很!好得很!”

    “放他们走!”

    “城主……是!”

    对面的人让开了道路,阳春和唐麟趾在前开路,其后花莲、鱼儿和清酒三人跟上,魏冉与厌离转身待走时。

    雾雨唤道:“厌离。”

    厌离伫足回首。雾雨道:“你们那五名弟子失踪与极乐城无关。”

    雾雨垂眸:“我雾雨做事不需偷偷摸摸。厌离,我这一生做过偷偷摸摸的事,唯有骗你这一件……”

    厌离轻叹一声:“雾雨,你我……”

    厌离唇瓣吸合,中途那两字消散无声,一如落红入土为尘泥,无影无踪:“缘浅。”

    厌离决然转身,衣角云纹飘摇,一径随风远去。

 一念佛魔(五)

    众人出了极乐城; 汇合了无为宫众人。剑漠北等人见他们安然带出了厌离,又惊又喜; 说不完感激之情。

    魏冉就城中见闻说来,说到雾雨提到的江湖中人。剑漠北斩钉截铁:“这一次前来; 绝无其他武林朋友与我们同行,我也未派那五名弟子前往极乐城。”

    魏冉听罢; 沉吟道:“但雾雨不像是在说谎,她做事一向霸道,暗地里掳劫无为宫弟子不似她的风格,更何况她现在连师妹都放了; 她不与无为宫为难; 无为宫自然也不会与她纠缠; 她又何必留下那五名弟子自惹麻烦; 由此看来; 她说的事应当不会有假。”

    鱼儿说道:“极乐城与无为宫交恶的事众人皆知; 或许是有心人暗中挑拨,想要鹬蚌相争,两败俱伤; 他好坐收渔利。”

    魏冉心念一动:“极乐城与苗疆接壤,莫不是!”

    剑漠北神色一变:“冉儿猜测不无道理,或许是苗疆中的那些人……”

    想当年武林群雄汇聚苗疆; 剿灭邪道,原因之一便是这地盘邪人汇聚,或以杀人取乐; 或以人试蛊,或挑动门派纷争,视人命为草芥,唯恐天下不乱。

    这伙人就如癣疾,不下猛药,难以除尽。

    但苗疆一战还是有不少人逃脱,蛰伏各地,只待时机一到,卷土重来,兴风作浪。

    那巫常就是其中一人。众人忽然想到当年名剑山庄上巫常逃脱,武林众门派至今寻他不到,苗疆是他老巢,保不准他又回到这里来。

    想起当年巫常手段,那些凶猛的行尸,众人全身一怵。

    剑漠北肃然道:“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放任不管。”

    翌日天明,鱼儿等人便要启程去虚怀谷。无为宫此来极乐城本为厌离,此时救得厌离出来,那五名弟子失踪又另有蹊跷,他们自然不会再纠缠极乐城不放。

    剑漠北带着弟子入了苗疆,要查明五名弟子失踪之事,只遣了江影带了几名受伤弟子回无为宫,禀报掌门在极乐城发生的事。

    临到分别,厌离犹豫再三,向剑漠北道:“师叔,这一次的事,极乐城也被算计了。极乐城与无为宫一向心存芥蒂,但若是大敌当前,还是该摒弃前嫌,同仇敌忾。”

    剑漠北一叹:“你说的这些我怎会不明白,只是雾雨那女娃娃霸道的很,她一向看无为宫不顺眼,怎会与无为宫合作,你跟她讲道理,她愿意听就听,不愿听,好些只是不理你,脾气上来了直接开打,无为宫与极乐城就是冰与火,怎么融的到一处去。”

    厌离浅浅一笑,安抚道:“她不是昏主,极乐城与苗疆毗邻,倘若苗疆当真有人想要掀起风浪,极乐城首当其冲。她身为极乐城主,护守一方百姓,明白了其中道理,自会未雨绸缪。所以师叔到关键时刻,或可尝试与她合作一次。”

    剑漠北垂首默默思索她的话:“你说的有理,好,师叔记住了。”

    鱼儿等人已经要走了。厌离俯首朝剑漠北一拜:“师叔不远万里前来解救弟子,师门之恩,永生难报,本该跟随左右侍奉,但好友生死未卜,此事未了,一生难安。”

    剑漠北哈哈一笑,拍了拍厌离的肩,眼眶有些湿润:“你自幼性子淡薄,你师父和我们一度担心你在这世上少了许多乐趣,好在有冉儿三人伴你,不至你太冷漠。后来你师父身死,你罪责自身,全无生志,师门都道救不回你来,却不想你游历江湖,结识这一班英雄好汉,勃勃生气,潇洒豁达。师叔真不知该如何谢他们。”

    厌离道:“弟子不肖……”

    剑漠北道:“诶!都过去了。你重情重义,能有朋友肝胆相照,我十分高兴。离儿啊,冉儿、你、影儿和成规,你

    们四人是我们从小带大的,我们将你们当作亲生子女,这世间没有哪个父母不想子女好,师门只望你活的欢欣,你可明白。”

    “去罢,做你想做的事。”

    厌离喉头一涩,再次朝剑漠北深深一拜:“师叔保重。”

    鱼儿一行人横穿苗疆,前往虚怀谷。

    这虚怀谷在川蜀与苗疆接壤处,深谷幽幽,山峦云雾缭绕。虚怀谷入口之处是一湖泊,入内必须乘船。

    虚怀谷救世济民,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这附近住民受了虚怀谷不少恩德,自愿在湖泊里设舟摆渡,载人过湖。

    这日众人赶到入口,与摆渡人商议妥当,准备乘舟过湖。

    清酒站在岸前。那日锁链被厌离斩断,鱼儿等人不再给她拷上锁链,但封喉剑不在手上,若逃,对上唐麟趾、花莲、阳春、鱼儿四人,无甚胜算,若打,除非两败俱伤……

    因而没能逃脱,才至如今,落得这般地步。

    鱼儿回过头来,向清酒道:“知还姑娘,请上船罢。”

    清酒只是不动。鱼儿道:“知还姑娘?”

    清酒纳了一口气,问道:“你一定要将我也带去?”

    “怎么,知还姑娘不想去?但你现在是有罪之身,不去也得去。”鱼儿语气轻快,似带着笑意:“知还姑娘,日色已晚,不要再拖了。”

    清酒皱起眉头,不动也不说话。湖面吹起一阵清风,涟漪圈圈,鱼儿将乱发顺到而后:“难不成知还姑娘怕乘船?”

    清酒心底叹息一声,阖上眼,无可奈何的向前踏上一步,颇有慨然赴死的气概。

    众人不禁都回头来看向她,见她上船,船往水下微微一沉,她身子一顿,片刻后穿过船舱,到了船尾,每一步都走的极稳,最后跪坐在船尾上不动了。

    众人约了三艘船,除了辛丑身子太重,船吃水太深,他一身坐一艘,其余人分了两艘乘坐。

    清酒这艘船上有厌离、齐天柱、阳春和鱼儿四人,鱼儿瞧得船内有针线,向船夫借用。

    这船夫笑道:“这针线是我媳妇给我缝补衣褂用的,姑娘不嫌弃便拿去用罢。”

    鱼儿道了一声谢,拿着针线走到船尾,坐到清酒身旁。

    清酒脸色苍白,抿着嘴:“你做什么……”一句话不能说多,匆匆闭嘴。

    鱼儿穿针引线,拉过清酒的胳膊:“你这里破了,我给你补补。”

    清酒当初穿着这件衣裳,被厌离一剑划伤,伤不过是皮肉伤,几日便好了,但衣裳又不会自己愈合,那条破口自然还在。

    清酒不敢动,也开不了口,只能任由鱼儿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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