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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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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云覆雨十三寨(十一)

    莫问喝多了酒,掩着嘴不住的呵欠,她声音低哑:“清酒,我困了,我们快些下山去罢。”

    清酒叫了一声:“鱼儿。”

    鱼儿怀抱着清酒的剑鞘,听清酒温声道:“自己找地方躲好。”

    “嗯。”

    鱼儿四望,只见高台下已被五十余名山贼给围住,能藏身的,不过高台上的一方桌案底下。

    鱼儿朝这桌案望时,注意到虎皮座椅上坐着的女子,知道这便是另一个被抓来做压寨夫人的女人。

    鱼儿走进了,瞧见女人双手向前被绑缚着,鱼儿将剑鞘放在座上,走去将女人手上的绳索解开了。

    这女人垂下脸来看她。鱼儿隔着红纱瞧见了女人面容,眉修清,眼细长,一唇微弯,修颈雪白,清俊不俗,难怪会被捉来做压寨夫人了。

    鱼儿见女人一点不急的坐在位上看她,于是一手拿了剑鞘,一手拉住她,说道:“他们要打起来了,快些躲好。”

    女人任她动作,鱼儿轻松将她拉进了桌案下面躲着。

    鱼儿心想这人被捉了来,武功定然是不高的,等一会儿打起来,将这无辜人误伤了不大好,因而拉她进来,又想起山贼厮杀,点燃灯时,满地尸骸,这人却是泰然端坐,不见惊慌,便觉得不是普通人,因此鱼儿也不和她多说话。

    外边这龙爷见几人还这般淡然说话,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骂道:“他奶奶个王八羔子的!”

    手上一把月牙铲,提气向前,月牙铲一轮,向清酒砍来。清酒带着殷雷,身子一扭,月牙铲从殷雷胸脯前面斩空。清酒长剑从殷雷脖子上撤开,斜手一递,剑尖直指这龙爷咽喉。

    寒芒在前,这龙爷不禁喉头滑动,但陡见剑未开锋,剑身钝如一块铁尺,登时月牙铲上挑,将剑隔开,嗤笑道:“破剑不开峰,也敢拿来在你龙爷面前比划!”

    清酒冷笑:“谁说不开锋的剑杀不了人。”

    这龙爷操着月牙铲在前,杀得勇猛凶悍。清酒对敌,轻松自然。

    其余山贼在这龙爷动时,也一起杀上了前来,唐麟趾五人分战五十人,而这十二个当家的,都齐齐的攻向清酒。

    眼见这害了他们六百多兄弟的法子是清酒想出来的,清酒又是这行人中的领头人,心下便是恨她入骨,因此都杀向清酒,要将她碎尸万段。

    殷雷摆脱了挟持,见清酒被围攻,随手抽了身旁一柄大刀,朝清酒后门斩来。

    清酒一剑被月牙铲给碰开,这龙爷正喜,却见清酒剑顺势往后,如同背后长了眼睛,剑身狠狠打在殷雷脑袋上,绑的一声响。殷雷刀势还未落下,便被这一下敲在百会穴上,脑袋一晕,身子软软倒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众山贼惊呼一声:“老大!”

    双目更是赤红,如野兽如恶鬼,一招一式往清酒猛攻,只恨不能立刻杀了她。

    清酒踏步轻盈,单手执剑,在十二人中避闪,翩翩如蝶,步法灵巧,而出剑之时,剑势连绵,裹夹着深厚内力,十二人竟不敢轻接。

    不知何时,四面便只剩下他们这一圈的打斗声,别处早安静下来,众山贼只听得那道姑淡淡的叫:“清酒,别玩了。”

    十二人心头发凉,这五人竟将他们余下的兄弟也悉数杀了,如今竟还说,这女人不过是在与他们‘玩耍’。

    清酒沉吟一阵,被二当家的连环攻势逼的退到桌案边。鱼儿在桌下一直偷偷的往外看,清酒退过来时,她伸着个脑袋张望,被清酒一只手给按了下去。

    鱼儿连忙缩了回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脑袋搁在腿上,安安分分的躲着。接着便听得外边山贼惨叫连连,不过顷刻间,外边彻底静下来。

    只有一人细细的呜咽声:“饶命,饶命!”

    清酒在外叫道:“鱼儿,出来罢。”

    鱼儿爬出来,见那些山贼死了,还留着那个络腮胡子,被人唤作虎爷的山贼,是他将她和清酒捉来,也是他先前污言秽语侮辱清酒,这十二个山贼中,鱼儿最是厌恶他,不知清酒为何留了他性命。

    穿着红衣的女人也爬了出来,不远不近的站着,清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剑还到鱼儿拿着的剑鞘里,一起拿了过来。

    厌离和唐麟趾已经往外走了,花莲将桌上的酒坛打破了,酒液洒了一地,齐天柱压着那虎爷,莫问跟在后边。

    清酒对鱼儿道:“走吧。”

    鱼儿跟在清酒身后,走到台阶前,望着下边的景象,倏尔迈不动步子了。

    先前她并没有仔细看,现在直面这血海,这断臂残肢,血腥气浓厚,沉出一股血液的恶臭味,与酒气缠在一起,浑浊难闻,她直觉得胃液翻滚,胸口一阵恶心,腹内胆寒,以至手脚发软,难开口说话。

    清酒温清的声音响起:“把眼睛闭上。”

    鱼儿抿着苍白的唇,闭上了眼睛。

    清酒又说道:“牵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那手温暖细腻,握着她骨棱棱的手,将她的手几乎整个的包裹住,那手牵引着她往前走,她便跟着,胸膛里的心总是扑扑直跳,不知道是跨在这尸山之中所至,还是被她牵着手所至。

    两人走出来后,鱼儿睁开了眼,众人都已出来了。

    唐麟趾和厌离已下了台阶,唐麟趾口中一直低骂着:“入他仙人板板,那两个憨皮不回来,我们这一趟不白跑了!”

    厌离看一眼齐天柱手中的虎爷:“也算不上白跑,至少能问出他们的行踪。”

    花莲叫道:“哪里白跑,这不灭了这寨子么,出了口气,顺便为民除害,哈哈!”

    说着,花莲冷哼一声,找了火把来点燃:“看见这寨子就恼火,干脆一把火烧了它!”

    花莲就要把火把丢到屋中去,鱼儿连忙叫道:“里边还有人!”

    花莲一顿:“哪里有人,小鱼儿,你看花眼了罢。”

    鱼儿向堂中看,先前站在高台上的红衣女人哪里还在,向堂内四处一望,不见其踪影,想是那红衣女人已经走了,便不再说什么。

    花莲将火把往内一扔,里边被花莲洒了不少酒,火焰片刻间便烧了起来,火舌蔓延,一间大堂给烧的明黄黄的。

    鱼儿一行人朝着后山离去。夜色正浓,风轻微了些,空中残云被卷走,皓月当空,银辉遍地,照了前行的路。

    一伙人来到会堂前,见鱼儿一行七人离开的背影,又见火焰高起的会堂,映的夜空火红,目瞪口呆,震撼难言。

    这行人是被关在牢里的侠士,后因鱼儿得脱桎梏的,他们在地牢里调息一日,内力稍微恢复了些,便有人外出打探。寨子里正办喜宴,除了外围还有一百多号人看守,里边多半聚集在会堂里喝酒吃肉,路上巡逻看守的没几人。

    这些侠士见无人来地牢换岗,看守又十分薄弱,想这寨子里必是有什么事,一行人将那些女人安置在牢中,自己潜身来这里打探,所见的竟是这样一幕,无不骇然。

    一人走到会堂台阶外朝里一望:“都死了,那些山贼都死了!”

    “是那几个人做的,是了,我看到他们还抓了一个山贼头子走了,定然是他们了!”这人哈哈笑了一声,便止不住,仰天大笑起来:“死的好!死的好!上苍终于派人来收了他们!”

    “这七人来去如鬼神,不知是什么来头。”

    “这堂中有五六百人呐,他们仅仅七人便,便……会不会是武尊里的那几人。”

    “如何我一人都不认得?而且其中两人分明是那地牢里解开我等锁链的小姑娘和那少林武僧了尘。”

    众人沉吟,一时猜不透这几人来历。

    “真是奇哉!怪哉!”

    众人见山寨主力既已全灭,看那滔天火焰烧的好痛快,便商议一批人去放火烧了这寨子,另一批人去另外几处牢中解救武林同道。

    商议罢,众人分作两道散了,那九霄山庄的人站在原地朝鱼儿离开的地方凝望了许久,也跟着众人一道去放火了。

    会堂里的火势烧起来时,焦臭味蔓延。清酒几人一离去,高台后的石壁后便绕出来一人,正是那红衣女人,她摘下金丝凤冠,蒙在面前的红纱落了下来,一头乌发散落,她将凤冠随手一扔,走到了那些当家的尸体旁,四周火舌缭绕,也不急着离开。

    女人微笑着念道:“小鱼儿……”

    不知从哪里走来的一人,一身玄黑衣裳,手上拿着一件大氅披到女人身上:“少主。”

    女人道:“事办的如何?”

    “这寨子关卡易守难攻,只取下了前边一半的关卡,属下担心少主安危,便先行了一步。”

    女人冷笑一声:“易守难攻?你们得了这多情报,谋划这么久,句句难办,别人却在一朝谈笑间,灭了大半的山贼,取下了这会堂。”

    黑衣男人跪下:“少主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力,贻误少主大事。”

    女人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你方才瞧着那女人战这山寨当家的时候,使了几剑?”

    黑衣男人一怔,随即答道:“属下眼拙,功力微弱,只瞧见她出了八剑。”

    女人轻笑:“八剑?我瞧着她出了十一剑。”

    “少主天纵奇才,内力深厚,慧眼如炬,定是能察属下所不能察。”

    女人走到一梁柱旁,抚着上面的剑痕:“可这女人其实使了十三剑。”

    十三剑,无锋之剑,一剑杀一人,大当家的一早便晕死,剩下十二人,又一人求饶被饶了性命,十三剑便只取了十一人的性命,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致命的伤口,剩余两剑便落在了这梁柱上,留了两道剑痕。

    黑衣男人一惊:“这,这女子莫不是已有齐及武尊的功力修为?”

    女人问:“你可认得这女子?”

    “属下不知,只是瞧她剑法有些似无为宫的太虚剑法,但……”

    “但要比其高明不少,是不是。”

    “是。”

    “真是一出好戏。去查,查清楚这七人什么来头,若是没有头绪,便将翻云覆雨十三寨里发生的事散播出去,总有别人来替我们打探他们。”

    “是!”

    女人望着一地死尸,冷笑:“袁问柳和美人骨跑的到是快,怕是听到什么风声。两个比狐狸还精的东西,怪不得能活这么久。”

    烈火燃烧的声音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呻/吟,那堆尸体里一人挣扎着站起。

    两人看去,女人勾唇一笑:“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没死正好,免得耽搁了我的事。”

    女人几步走到殷雷面前,出手如风。殷雷来不及反应,便被点中了穴道,萎顿在地。

    女人娇笑一声:“大当家的。”

    女人露的这一手,显然功力不浅。殷雷大吃一惊,他先前见这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念一动,便想到了,这怕又是一个‘清酒’。

    “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接过黑衣男人递来的长剑,剑锋指着殷雷:“我不想废话,也不想听废话。”

    “年前你在你山下劫了一趟镖,其中有一张成王墓的地图。”

    殷雷咬着牙,瞪着女人。

    “不说?”

    女人剑锋一转,剑身直插入地板,斩下了殷雷两根手指。

    殷雷痛嚎出声,奈何无法动弹:“贱人!”

    女人抽出剑,剑锋下移,指着殷雷的裤/裆,冷笑:“不说?”

    殷雷面色苍白,咽下口水,他倒是不怕死,可若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了……

    剑锋将近,殷雷吼道:“我说!我说!祠堂牌位供奉的地方挂了一副猎虎图,后边有一处暗格,地图便在暗格中的盒子里……”

    话刚说完,女人剑锋一转,殷雷脖子一凉,鲜血喷涌,几息间便没了命。

    火势已不可收拾,会堂内炙热难当,去路被烈火拦阻,然而这两人披风一卷,破了一墙,轻易的便飞身而出了。

    鱼儿一行走到后崖一线天来。悬崖边上往下眺望直觉云雾飘过,深不见底,对岸有十多丈远,只有一根铁链与对岸的崖壁相连,崖边风大,这铁索直晃荡。

    那虎爷奇道:“这铁链是何人搭起来的?”

    后崖上本是没这条铁链的,且又有人看守,怎会无缘无故多了一条铁链。

    花莲道:“自是你花爷搭起来的。”

    清酒长剑一转,剑鞘那端勾起这虎爷的衣襟,清酒手臂轻轻一抬,便用这剑鞘把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给举了起来。

    清酒举着他走到崖边,剑平伸了出去,这虎爷便悬了空,身下是万丈悬崖,唯独靠这剑鞘支撑他身子不落。

    这雁翎山鬼斧神工,人慑于天地之威,立在这悬崖边上无不手软脚软,头晕目眩。这虎爷幸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靠着清酒一点巧力支持,若是能动弹,怕是打一下颤,都要跌落这悬崖了。

    这虎爷大叫:“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全没了会堂里叫嚣辱骂的气势。

    清酒问道:“美人骨在何处?”

    “我说!我说!姑娘先拉我上去。”

    清酒没说话,也不动。

    这虎爷不敢往下看,心快的要跳出来,他是怕极了,只能说道:“他在江南,他和袁护法都在江南!”

    “江南何处?”

    “苏州,江南苏州,姑娘,快拉我上去。”

    清酒清冷的眸子凝视他半晌,勾着这虎爷衣襟处的剑鞘陡然往下一滑,这虎爷万没料到,惊恐的瞪着双眼,没了支撑,身子立刻摔入万丈深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在下坠中声音越来越远。

    清酒道:“哎呀,剑滑。”

    齐天柱喟然道:“清酒姑娘,他既已求饶,在路上又连连忏悔,愿意用余生赎罪,为何不饶他一命。”

    清酒将剑收回腰后:“我不想饶他一命。”

    齐天柱一怔,本以为清酒至少会说‘他作恶多端,不值得饶恕’云云,却不想竟这样直白,直白到他无话可说。

    清酒一笑:“如何?大师起了慈悲之心了?”

    这一句,更叫齐天柱一震,心上好似被打了一鞭,但一瞬透亮了不少。

    是了,他为了复仇而来,杀那些人不曾手软。这些人手中冤魂无数,罪愆海深,确实不值得怜悯,但是为何在见到别人杀这些山贼时,却又起了怜悯心,思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分明是自己都做不到的事。

    齐天柱不禁摇头,双手合十,对清酒恭敬道:“惭愧。”

    清酒并不多在意,与花莲和唐麟趾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立刻心领神会。

    清酒道:“该走了。”

    鱼儿望着悬崖,见众人好似没有回头的样子,不禁小声问:“怎么走?”

    清酒笑道:“飞过去。”

    说话之间,唐麟趾搂着莫问,足尖一点,在铁索之上飞驰已远,在这万丈悬崖上一根风中摇晃的铁链上,她竟如履平地,几次借力,平稳的很,身如鸿雁,朝对岸飞去。

    齐天柱见了,情不自禁叫道:“好俊的轻功!”

    齐天柱啧啧称奇,心中暗叹:“好一群不可思议的人呐!”

    而后是花莲,冲齐天柱叫了一声:“大柱子!”

    齐天柱知他是在叫自己,也不怪他无礼,顺从走到他身旁,便听花莲嘀咕:“每次力气活都是我来做。”

    花莲将齐天柱腰一揽,提气纵身,也朝铁链而去,他这身轻功更见高明,来去如风,轻盈迅捷。

    清酒一手搂住厌离,又抓住一旁鱼儿,鱼儿见真是‘飞’过这悬崖,不免紧张。

    清酒笑道:“别朝下看。”

    鱼儿应道:“嗯。”

    鱼儿下意识的抓紧清酒身侧的衣裳,又局促着不敢拽的太紧,清酒腾空起身时,鱼儿望向她。

    今夜的月亮分外明亮,她觉得清酒漫步在夜空下,好似成了那明月的化身。

    明明就在她手里拽着,却又像在天际,遥不可及。

 可见人皮包兽骨(一)

    众人自后崖下山,山路崎岖陡峭,好在路途有月光照耀,不至于摸黑前行。

    主寨的山峰之上火光大涨,将夜空也烧的通红。主寨外围和山下关卡还余有三四百人,瞧见动静,警觉的放了信号。

    山寨后有一线天这一天险,因而后崖守卫松散,鱼儿一行人畅行无阻,等到山贼巡查时,早已走远了。

    天濛濛亮时,几人到了山脚下。鱼儿身子单薄,跟不上一群习武之人的步伐,她不想拖累众人,勉力跟着,直到后来齐天柱一把捞起她,背着她走。

    齐天柱肩背宽阔,有说不清的踏实感,鱼儿即便是不想劳烦别人,被他背着的时候,却又十分欢喜,暗暗里亦有一分道不明的心酸难过。

    齐天柱背着鱼儿走在最后,夜里冷,他身上却滚热,走起路来丝毫不颠簸,鱼儿睡意涌上来,脑袋昏昏沉沉。

    齐天柱忽然叫道:“丫头。”

    鱼儿软软的应了一声:“嗯?”

    “你日后作何打算?”

    鱼儿不假思索的说:“我跟着清酒她们。”

    “他们游历江湖,似翻云覆雨十三寨这档子事日后不会少,你个小丫头不会功夫,跟着她们诸多苦楚,为何不找个好人家……”

    鱼儿清醒了些:“清酒跟我说过,我不愿,是我自己要跟着她们的,她还答应了我,日后会教我武功的。”

    “唉,你这丫头,罢了。”齐天柱沉叹一声,顿了半晌,又说:“丫头,你说我也跟着他们,他们会允么?”

    “这个我不知道,你得去问清酒……”

    鱼儿喜欢齐天柱这山一般坚实可靠的感觉,有新交了朋友的欣悦,她在这世上认识的人不多,遇上这样一个朋友,自然很是珍惜,若就此离别,难免万分感伤,若是齐天柱能一道,她自然是欢喜的。

    正午时分,众人出了山。雁翎山虽是冬日较长,但清明已过,天气也渐渐回暖了,日头正盛。

    清酒对齐天柱道:“齐大哥,我们便在此分道而行罢。”

    齐天柱踌躇一阵:“那个,清酒姑娘,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花莲与唐麟趾进镇去寻马匹了。厌离和莫问走在前边,回过头来看向他们。鱼儿站在两人的身后,听两人说话,竟也有些紧张。

    清酒道:“齐大哥但言无妨。”

    齐天柱道:“我能否跟着你们。”

    清酒凝望着他,久未言语。

    齐天柱蒲扇般的大手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我听诸位是游历江湖的,我家破人亡,还俗报了仇,也不知去往何处,倒不如同你们一伴,游走四海。一来,丫头救我一命,我还没报丫头的恩,我跟着你们可以寻机报恩,二来,我也是要找袁问柳的,我与他还有私仇在,此趟也要往江南去。我,我一身内功比不过诸位,但外功深熟,膂力强悍,挑挑提提的重活我都能代劳,我皮糙肉厚,遇敌试探也可让我来。所以,我能否与你们一道?”

    清酒提醒道:“齐大哥,我们可不是什么侠义之士。”

    齐天柱一愣,忽而笑开道:“我知道,但也知道你们绝非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清酒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荣幸之至了。”

    鱼儿见清酒答应,重石落地,看向齐天柱时,齐天柱也正望她,两人相视一笑。

    清酒走上前,与厌离并肩。厌离抱着拂尘,走路之时,姿态也十分端正:“你与佛门当真是有缘。”

    清酒捻搓着臂上垂下的佛珠:“与他有缘的是鱼儿。”

    一行人离开雁翎山后,一路往东南走,行了数日,到了云梦泽边境,只见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岸边芸苔万顷,漫野碎金。

    七人六匹马,鱼儿不会骑马,便与众人同乘。此刻她坐在齐天柱的马上,齐天柱牵着马绳,正教她骑马。

    花莲,唐麟趾,鱼儿,三乘在前,清酒,厌离,莫问,三乘在后。

    花莲叹道:“走了这么久,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鱼儿问道:“苏州很远么?”

    鱼儿从未出过远门,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对那将要到的地方,也不免充满了好奇。

    花莲问:“小鱼儿有没有去过江南?”

    鱼儿摇头。花莲把玩着折扇,摇头晃脑:“要说这江南呐,可是天下第一的好去处,总得说来一句话‘酒楼画舫姻缘寺,一十二座烟雨楼’。”

    “烟雨楼是什么地方?”这酒楼,画舫,姻缘寺,鱼儿虽未去过,至少听娘亲提起过,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唯独这烟雨楼未听过,而花莲说的这地方好似非常不一般。

    “酒楼之中美酒香,画舫之内才艺广,姻缘寺里娇人多,烟雨楼嘛,三样全占,是个……”

    唐麟趾喝止道:“没脸没皮,跟起鱼儿说这些。”

    花莲折扇一展,笑道:“小鱼儿同我们出来游历,自然要多长见识,那烟雨楼又不是什么肮脏龌龊之地,怎么提都不让提及?”

    “哼!”

    两人拌嘴,鱼儿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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