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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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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想,这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更别提他现在受伤,走不得,鱼儿带着他,就是带着一个累赘。

    这样一想,他心里很是难过,做了半晌的思想斗争,怀着决绝的心,说道:“鱼儿姑娘,你不要管我,一人逃走罢,只你一个人,或许还能一搏,带着我的话,两个人都要赔在这。”

    他说的豪迈慨然,但是因心理的恐颤,让这份豪气折损了一半。

    鱼儿没有听见,一来耳朵受了伤,二来她心里在想别的事。

    她希望此刻前谷的人还是不要来了,看这势头,这些行尸有好几百来只,与他们的人不相上下,两方交手,怕不是要同归于尽呢。

    但若无人接应,她和阳春真要被困死在这里。

    可那些人得了信号终究是来了,一看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

    这些行尸见了人就杀,看着忽然有一大批人过来,被人气吸引,重重围困鱼儿两人的行尸一大半朝那些人杀去。

    云惘然和君临心系鱼儿,一过来就看到鱼儿被围困,当即带着两庄的人过去解救鱼儿。

    见她只是耳朵和额上受了伤,才略松了一口气。

    阳春将一路经过告诉众人。众人寻思,这医堂内的火药只怕是留给群雄的。只是凌云和巫常没料到鱼儿几人这样有胆量,敢孤身闯入虚怀谷。他们被搅乱了计划,所以才提前引燃火药。

    鱼儿正想凌云他们从后山撤走,不知会不会遇上厌离他们,花莲就过来了。

    花莲告诉他们,厌离一行人迎面遇上了凌

    云和巫常,正与他们交手,恐怕不敌,要派些人过去支援。

    但这百来只行尸岂是好对付的,他们自顾不暇,又要派得力的人去寻找解决弄出虫鸣声的人,若再分散了人手,无疑是拆东墙补西墙。

    可总是不能放着后山的人不管,于是勉强分了一支人马,让花莲带过去。

    但花莲来的时候容易,回去时,就觉得哪里都是行尸。

    暮色冥暗,忽然下起了雪,医堂的火烧的越来越大,将周围房屋都吞噬了。

    那火边越亮,他们这边倒越暗似的。

    众人打的愁云惨雾,心想总不能全寄希望于驱除虫鸣声来止住行尸动作。

    万一抵抗不到那时候呢!

    这太孤注一掷了,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人人苦思,寻机破局时,后方来了一队人。

    众人心里一紧,心想不会是巫常特意绕到后边来合围罢,却也不应该啊,

    他们后边留了人防守,也不至于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莫不是留守的人前来支援,却也不像……

    正在胡乱猜测,忽然听得铮铮数下琴声,这琴声杀伐之气深重。

    “琴,琴鬼!”

    “是鬼门的人!”

    众人又惊又惧,一向做刺客这生意的门派都邪气的很,正邪难分,谁出的起价钱,谁就请的动他们。

    可若是他们这边的人,请了他们怎会不说,那不然就是巫常和凌云请来的……

    众人正要组织后防,心想留守的人怎么放他们进来了,莫不是那些人已全部被解决了?

    也是,鬼门一向深不可测。

    却见那行人越过众人,冲杀入行尸之中,留下众人一脸茫然。

    一道青影也跟着跃入人群,众人一见,这下可喜不自胜,仿若飘荡无依的心瞬间有人依靠。

    这来的不是别人,可是解千愁!

    原来这鬼门不是敌人,倒是朋友,是被解千愁前辈请来的!

    转念一想,也不对啊!解千愁一向与这鬼门没交情,怎么忽然就请的动这鬼门了。

    但不是他,又是谁呢?

    这鬼门的人凶悍异常。不一会儿,众人就发现来的不止琴鬼,还有刀鬼,他一把白虹,也是神兵之一。

    想那偈语‘探虎穴兮入蛟空,仰天嘘气成白虹’,果然凌凌神威不比寻常。

    不一会儿又见剑鬼、鬼手和鬼见愁三人,众人大感惊讶,五鬼齐至,这背后的人不仅面子大,这筹码大的也是叫人难以想像。

    这鬼门的人似虎入羊群,疯状毕露,鬼门出了美人骨这样的人,其余门人又会正常到哪里去。

    有人见到刀鬼厮杀,煞气重重,碰上行尸这种东西,没有一点惧意,反倒打的很畅快似的,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便不由得避而远之。

    心里又庆幸着,鬼门这样的门派虽然又疯又邪,好歹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若是都像凌云和巫常这样毫无底线,对付起鬼门来,只怕也十分头疼。

    琴鬼一手抱着琴,一手提着一只行尸脑袋,对着他看,见他一双眼睛还在动,嘴巴张合,似要咬人,她便咯咯的笑,向一旁的人道:“徒儿呀,这东西好有趣味,我能不能带两只回去玩玩?”

    一旁站着的人穿着斗篷,这黑色的斗篷是用来遮雪的,将脑袋也盖住了,她左右望望,似在寻人,忽看到一处,便纵身往那边去。

    遇得行尸拦路,长剑一舞,剑光交织成网,势不可挡。

    “你瞧见那人出剑没有,快的我看不清,他出

    了几剑?”

    “没瞧清啊?这是什么人,我看他跟鬼门一起的,难不成就是剑鬼?”

    “喂,他拿的是不是,封喉剑!”

 之子于归(七)

    鱼儿虽然负伤; 不过只是伤了耳朵,她依然拿着剑抵挡行尸。

    这些行尸怎么杀也杀不完似的。鱼儿心里清楚; 要灭尽这群行尸; 除了一人一把神兵,也就只有将藏在暗处弄出虫鸣声来的人除掉。

    她忽然就想起上次在名剑山庄来,还是清酒潜到暗处杀了那些控制行尸的人,当时她一身衣裳都给血染红了,自己还道她受了伤。

    她一想起清酒; 便不可遏制的思念她。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身陷险地,她并不惧怕,她只是想有她在身旁。

    不知怎的,忽然间灵犀一动,她朝后一转,只见身后五步之遥站着一只行尸,缓缓倒下,他背后的人便露了出来。

    瞧见那人; 鱼儿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几步疾走到她跟前; 抿了抿嘴,好多话冲到嘴边,最后化作一句:“我好想你。”

    清酒张嘴说了什么。鱼儿一心只看着她了,回过神来,懵然道:“嗯?”

    清酒笑着又说了一句; 鱼儿这才想起来:“我听不见。”

    清酒一怔,手指摸向鱼儿耳朵,见耳廓上有血,都已经凝固了:“耳朵受伤了?”

    她见鱼儿只是看着她笑,鱼儿现在很少笑了,大部分的笑容也是对着她的,她仍自不满足,很珍惜她每一次笑颜,觉得很可怜爱。

    这是两人从死的恐惧分别后,再一次相见,虽只过了数月,也如隔世般。

    鱼儿心想,若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她是一定要抱抱她,亲亲她的。

    像是窥得了她心中所想。清酒解开斗篷一扬,将鱼儿从头盖住,她自己也钻到这披风里,凑到鱼儿面前,吻住了她。

    末了,还舔了舔她的嘴角。

    两人上半身被披风遮住,众人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怪异,也猜想不到她们在做什么。

    君临问道:“姒雪啊,那人是谁?在拉着鱼儿说悄悄话么?为什么还要挡住?这是什么时候,这样胡闹,也太不把战场当回事了。”

    君姒雪认出是清酒,便料得两人在干什么,君临问起,她脸上诡异的一红,不知如何答君临的话。

    清酒抽身。披风从鱼儿头上滑落到肩头,鱼儿一手抓着,望向清酒,见她噙着笑,唇瓣在火光里显得水润,一双眸子也被这火焰烧的温热,烫着她的心。

    鱼儿忽然想起,眼前这人原本是个肆意的人。

    只不过六年阔别,又是隐忍遮瞒身份,又是缠绵病榻,一重重枷锁缚住了她的羽翼。

    鱼儿忍不住内心的悸动,顾不得在人前,倾身抱住了她。

    她一想起往日经历,仍是后怕,也觉得心疼,现在终于能与这人厮守终生了,她心里便更加珍惜,也甜蜜欢喜,飘飘然到觉得有些不真实。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便也没有去理会旁人。

    直到一旁响起咳嗽声,清酒淡淡的一眼瞥过去。

    阳春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一侧,原来是解千愁过来了。

    解千愁站在一旁,打量着两人,目光困惑。

    他是知道自己徒儿与这清酒丫头关系匪浅,两个女娃娃搂搂抱抱好像也是寻常,但这两人做起来怎么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呢?

    鱼儿倒是大大方方,向解千愁唤道:“师父。”

    解千愁笑道:“久别重逢罢,是很欢喜,但叙旧还是留到解决麻烦后,怎么样?”

    他虽然好奇,但也不愿多干涩,毕竟都是年轻人的事,他这个老头子就不讨人嫌的多管闲事了。

    阳春腿伤了,他被齐大柱背在背上,手脚一起动弹,欢快极了,问道:“解老前

    辈,你跟清酒姑娘一道来的,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像是不到最后关头不肯出场一样。”

    他见解千愁和清酒都来了,带着鬼门的人,神兵天降。

    虽说人多了,也不见得能把那些行尸解决,但他心里一直对两人怀有极大的敬意,觉得这两人无所不能,所以还身在战场,却像已经万事无虞,将先前的恐惧都抛开了,竟也能在这战场上闲谈起来。

    解千愁呵呵笑道:“老头子倒是很着急,想要早些来,但这清酒丫头莽的很,竟然要去鬼门谈买卖,她大病初愈,那种地方,老头子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过去,所以与她一道去了趟江南。”

    阳春道:“这么说来,鬼门真是清酒姑娘你请过来的!”

    阳春虽听说过鬼门做生意的规矩,也仍旧惊讶不已。

    他想清酒姑娘与鬼门的关系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清酒对于鬼门来说是叛徒,鬼门对于叛徒一向是赶尽杀绝。而鬼门对于清酒来说虽有恩师,但也有仇人。

    当初在成王墓里的清酒与刀鬼和鬼手的较量他还记得,那恨意是人都看得出来,打的那样不要命。

    可六年前,又偏偏是鬼门救了清酒一命,六年后,鬼门又愿意出手相助。

    这种又惜又恨,相爱相杀,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阳春心里直泛嘀咕。清酒姑娘也是什么人都敢找,鬼门也真是什么生意都敢接。

    齐天柱看了一看,这次鬼门出动的规模不小,他道:“清酒,你怎么请动的他们?”

    他对鬼门还不如阳春了解,因而十分奇怪,还有些戒备,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形势严峻,再受不得一点冲击,所以要小心着些。

    其实他的怀疑也有道理,他们与鬼门之间无恩,甚至是有恨,鬼门怎么就愿意出动这么多人相助,要知道这行尸不好对付,一战之下必要损伤,不是得不偿失么。

    “封喉剑,玄机楼的情报网,钱。”清酒反手一剑解决背后攻来的行尸,伸着三根手指,说一句放下一指。

    阳春几乎要从齐天柱背上跳下来,他道:“封喉剑,清酒姑娘,你怎么能将封喉剑给他们?”

    清酒闻言,平持着剑,瞧了一眼:“这是什么好东西么,他们既然要,为什么不给他们,倒是省了我一个麻烦。本来六年之前救我,其中一个默认的条件便是我死后,封喉剑归鬼门所有……”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他们以为她命不久矣,谁知她解了蛊,死不成了,按着规矩,这封喉剑便还不能是鬼门的,而现在让她死,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说这封喉剑他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手。

    权衡之下,重新交易。

    而玄机楼的情报网是鬼门一早垂涎的,利字当头,鬼门倒是很愿意做这交易。

    阳春觉得封喉剑这样的宝贝给出去挺可惜的,但终究是清酒的东西,她好似不愿谈,他就避开了这话题,另说道:“这玄机楼的情报网,就算灭了玄机楼,群雄怎会允许这好处全给鬼门占去,还有,请的出五鬼,这银钱想必也不少罢,清酒姑娘,你打算如何解决啊?”

    清酒笑眯眯的看向鱼儿道:“解老前辈、名剑山庄、九霄山庄在武林中这样大的威望,鱼儿和解老前辈总能想法子解决的,至于钱嘛,花莲应该拿的出手,再若不然,名剑山庄那么大产业……”

    齐天柱无奈道:“清酒,这银钱和威望好歹都是别家的,咱们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事先和他们商量一下……”

    “别家的吗?”清酒意味不明的笑。

    齐天柱一怔,想到什么,神情几度变换,最后显得有些怪异。清酒已道:“这不是事出紧急

    ,来不及商量嘛。”

    解千愁:“……”清酒事先也没有跟他商量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

    鱼儿听觉仍是模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见她对自己笑,便也回以一笑,惹得清酒心里一痒,上前摸了摸她。

    解千愁咳嗽了两声,说道:“清酒丫头,你也没跟我说过啊。这三样东西都给鬼门得了去,鬼门势力大增,它亦正亦邪,倘若有一天它似凌云这般丧心病狂,武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清酒笑着,却是对着鱼儿笑的,她的语气不咸不淡:“那时就与我无关了。”

    “额……”

    齐天柱和阳春也想起她往日的脾性来,与‘知还’相处了一段时日,倒忘了她本来是怎么样一个人了。齐天柱叹道:“俗话说明日事明日忧,这些事不论怎么着,也得把今日先度过再说,凌云不死,这些也就都还谈不上。”

    “哎哟!”阳春怪叫一声,说道:“凌云还在谷后呢,也不知道花莲兄弟带人截住他没有,清酒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想到清酒和凌云的私仇,清酒是一定想要亲自解决他的。

    “我去会会他。”那些事沉淀已有二十年了,是时候解决了,凌云这样的人,她不想为了他悒郁半生。

    清酒转身要走。鱼儿对先前的谈话听的不清,虽只模模糊糊知道一个大概,但也知道清酒现在要去做什么。

    她抓住她的一只手,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阳春向鱼儿挥手,吸引她的注意,而后怕她听不清,夸张的做着口形:“鱼儿姑娘!清酒姑娘是要去对付凌云,知道吗,对付凌云!”

    他以为鱼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怕清酒一人危险,所以要跟着去,但实际上报仇这种事还是应当清酒一人来,他想清酒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却没料到清酒思忖了一会儿,向鱼儿笑道:“你确实也应该去,如今这家仇你也得担上一份。”

    鱼儿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但看她神情知道她是答应了。

    齐天柱和阳春听到清酒的话,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解千愁听着这话就觉得很奇怪了,什么叫家仇你也得担上一份,这算什么意思?不由得多想,管不住嘴要问的时候。清酒忽然说道:“这里就麻烦解前辈多照看着些了,我师父她是个疯性子,没有分寸,她失控的时候,你老拉着她些。”

    话刚一说完,那头琴声连响,激昂迅疾,如狂风暴雨,这琴声之中又还夹杂着琴鬼的疯笑,他们离得远都被激的心血翻涌,很是不适。

    她这琴声是无差别攻击,虽是在斗行尸,但周围的人也被影响,痛苦不堪,她做事一向不顾旁人,不仅不去理会,内力倒使的更多。

    “哎哟,冤孽!”解千愁只得将要问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只来得及向两人嘱咐一句:“万事小心。”便去那边收拾烂摊子。

    清酒又问齐天柱道:“麟趾在哪里?”

    “大概也在后谷。”

    “齐大哥,你去找花莲,让他找到麟趾,一起去解决藏在暗处驱动行尸的人,麟趾虽不认得路,寻人倒是好手。”

    “好。”

    清酒交代完后,握住鱼儿的手,一起往谷后而去。

 之子于归(八)

    清酒和鱼儿没到谷后便遇着了凌云; 就在花田之中,天上的雪徐徐下着; 田中满堆玉蕊; 隆冬的天,倒也像是开了一地雪白的花。

    凌云持着哀鸿,唤道:“肆儿。”语声温柔,仿若他跟面前这人没有血海深仇,很亲昵似的。

    鱼儿双耳虽还在痛; 听力已渐渐恢复,听到这一声‘肆儿’,看着凌云故作温存的神情,心里冷怒,气愤到胃里一抽,很是不适。

    若不知这人本性,这人是十足的淳良温柔,但瞧清其贪婪险恶之后,见他这样作态; 就觉得恶心。鱼儿握着清酒的手便不自禁用力。

    清酒眸光清浅,淡淡的睨着他。

    在六年之前; 她会被这一声惹怒,恨不得将他撕碎了。他所有的血都不够填那十四年来的怨憎。

    如今倒好了,像是超脱了一般,心里虽然还是恨他,但能平心和气的面对。

    苦缘大师曾说这人生有八苦; 你要比别人多承受一倍,但若能堪破了,便能得大自在。

    在死生一线之上挣扎,她依着鱼儿,直觉得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若能重来,她想好好的跟她一起活下去,忽然的就想起了她姑姑说过的话。

    那一刻她才真的将那话记在了心里。

    与挚爱别离,与仇人相会,求不得长相厮守,彷徨无措之际,忽然迎来一缕生机,历经生死,她豁然开朗,终究明了,因而现在放得下。

    对于凌云的挑衅,她能漠然处之,倒是先注意了鱼儿的怨愤,拍了拍她的手背。

    清酒抽出背后的封喉剑来,挽了个剑花,举着剑顺着剑身看了一眼,瞥向凌云,讥嘲的笑道:“千秋,这就是你要的封喉剑。”

    “你不过来取么?”

    凌云这才显露了本相,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封喉,放着奇异的光,又很温柔的唤了一声:“肆儿。”

    他道:“当初蔺家若是能乖乖交出封喉剑,也不至于此,是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不离封喉。

    鱼儿冷笑了一声,说道:“按你的话,倒是蔺家的不是了!”

    凌云身子颤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他笑的那样欢畅,不比往日的真实,他是真心发笑,他说道:“肆儿,你若不将我捡回去,我如何打入蔺家内部,芷儿不对我动心,我如何放下蔺家戒备,蔺畴若不信任我,我如何知己知彼,如何制定计划,大闹婚宴呐……”

    “肆儿,你说是不是蔺家的不是?”

    “你!你要不要脸,你个混账东西!”鱼儿瞬间红了眼睛,她不知到底是心疼还是气愤什么的,这感觉太过浓烈,吞噬的她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觉得胸中如此哽塞,眼前之人仿佛就是这世间所有恶的集合。

    她自幼就瞧过人间地狱,在苦难中成长,对所有恶意习以为常,面对那些山贼,她年纪轻轻都不会怨愤的不能自已,而今她历经世事,越发沉毅,遇事之时本该更加泰然平和。

    但真到此处,她只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到如此荒谬可恶的地步,她恨他到不愿他简单死了,她要他承受这世间所有的痛苦,在不甘与悔恨中死去。

    事后她才细想明白,自己为何失控。因为她爱清酒超过了爱自己,在自己身上她能淡然应对,但是在清酒身上发生便不行,自己的事可以忍受,清酒不能受半分委屈。

    鱼儿一抬秋水,一招白虹贯日,气势如虹,如后羿射日那一支箭,有破天的势头。

    凌云冷笑,哀鸿圈转,在鱼儿靠近之际急速颤鸣。

    宫商等人被他属下拖住了,无宫商琴音安抚,便是她有秋水护身,在这样浮躁怒恨的情绪中也难不受影响。

    果不其然,鱼儿这一招失了准头,本指心口,却攻到了肩头,被凌云剑身带转,力道引向别处。

    如一拳狠狠的打在棉花上,这力发泄不出去,倒是伤害了自身。

    凌云要趁势而上,忽听到另一阵异响。他双腿一软,心生惧意,动作凝滞间。鱼儿已缓过来,一剑又来。

    凌云后掠,连忙躲开了,停在五步开外,看向声音响处。

    青夜之中,清酒握着颤鸣的封喉,流风回雪,玉姿娇娆,不知是不是封喉的缘故,这清臞的人淡漠的一眼也有睥睨天下的气概。

    凌云心里一颤,他紧盯着封喉,眼中光芒更加炽烈。

    他欣喜若狂,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动,身上不自禁要臣服,他知道这是封喉的缘故,现下见识过封喉的威力,心中对力量的渴望让他对封喉更加迷恋。

    脚下凝力,一个俯冲,瞬间至清酒跟前。

    他身子掠地,压的极低,如一尾游蛇,剑锋横扫,朝清酒脚踝横斩。

    清酒封喉倚地,凌空翻身。哀鸿击在封喉上,铛的一响。

    两人内力非比寻常。清酒曾得一叶和苦缘一半功力,及至如今,已完全炼化,内力比之解千愁更甚。凌云修炼邪功,一步登天,虽三十多的年岁已是一头白发,但功力也远非常人能比。

    两剑相逢,两人手上皆是一麻,四周积雪激荡,玉蕊飞转。

    鱼儿乘势而入,剑动之下,身姿曼妙,如轻舞一般。

    这飞雪被她剑锋引动,化龙游之势,朝凌云后心袭来。

    飘飘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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