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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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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瞳不着痕迹地消失这件事很不寻常，枕边人毫无感觉不说，以小瞳自身的实力想要不留一点线索将她弄走，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
或许这不是某个具体敌人的攻击，更有可能是来自游戏系统的算计。
如果这回是游戏系统出手，那一切的不合理就能想通了，这也就意味着即便边媛转遍全世界也不一定能找到小瞳的下落。
在此基础上继续推断，游戏系统对小瞳出手的原因只有她现在“BOSS”身份，不然以她们这种只有一句话的漫不经心的人物设定，系统完全不必为她大费周章。既然和BOSS的身份相关，那么与其漫无边际地区找小瞳，不如顺着已经有的线索把邢君和唐玉挖出来。单西山现在也在这儿，金手指一点就能调出她们的设定，她倒是想看看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当场能找到将真正的BOSS归位的方法，有单西山在她觉得并非不可能。前提只有一个——唐玉真的如她们设想的一样，就是最终BOSS。
想到这里，边媛将车停在两栋楼的迷雾之前。
她心砰砰直跳有点忐忑。万一她的计算有误，小瞳正身陷险境等着她的救援，而她却在另一条线索上奔跑，不能及时赶到她身边，小瞳会不会很绝望？
边媛晃了晃脑袋，不能游移，不能胆怯，遵循最有效也最有可能性的想法，即便这样做像一个赌徒，有赌输的危险。
她把想法跟宋颖她们说了，宋颖也赞成先找邢君和唐玉。
自从陈果出事之后，宋颖收敛了以往性格中粗糙的那面，变得更加稳重可靠，连眼神都坚定了。她的成熟更表现在，即便双方在利益对立的时候能够剑拔弩张，但当必须向着同一方向推动世界以获得生存机会时，她依旧可以真心实意地站到了边媛身边。
没有谁想要天生作恶，大家守护的都只是属于自己的一丝希望而已。
宋颖的赞同给边媛注入了一些信心。四人下车打算试着往迷雾中走，结果都没有穿透迷雾的本事，又退了回来。
“再等一下。”边媛拿了把枪出来，“刚才有人从迷雾里走出来，想必他们应该有穿过迷雾的权限。等下一个人出来，我会让他带咱们从这儿穿过，抵达新大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咱们消失了许久的BOSS应该就在迷雾之后。”
单西山忍不住问：“迷雾之后会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迷雾之中隐约走来几个黑影，边媛准备埋伏，“但我们很快就会明白了。”
……
邢君的伤一直没能好。
来到这座奇怪的小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邢君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每天清醒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小时。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一直问血玉是否还在，非要确定之后才能安睡。
“你想要个理由。”
唐玉非常不喜欢邢君说这句话时的自信，仿佛早就看透了她心里无法克服的懦弱。
如果她真的想杀邢君的话，邢君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包括现在。失去能力的邢君脆弱得如同婴儿，阿奈在她身上切出的伤口一点都没愈合，至今伤口还在时不时地迸裂流血。无需用刀，手无寸铁的唐玉只凭一双手就能了结她。
唐玉没这么做，倒不是她对邢君还有何留恋，只是觉得邢君没把重要的话说尽。
什么叫“这里没有一个真人”？而且对血玉的态度也很奇怪，每天都要握在手里才能入睡，重视得好像是她家的传家之宝。唐玉琢磨着这块血玉背后可能有点故事。当然，“自我催眠”这件事也很玄妙，如果邢君愿意说，她随意听听也无妨。
邢君闭着眼睛依旧处于浅昏迷状态，想要翻动身体换个姿势。一动弹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动作停滞，睁开了眼睛。
唐玉站在不远处，邢君正要开口，唐玉说：“血玉就在你手里。”
邢君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如她所说，便小心翼翼地继续翻身，继续沉睡。
她们住在一家小旅馆里，这个小镇只有这么一家小旅馆。
小旅馆的房间全都一样，灰突突的老旧装饰，双人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淋浴头悬挂在马桶上面，一打开就会把小卫生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弄湿。
这个小镇更是让唐玉百思不得其解。
几日前，重伤的邢君带着她穿过两栋楼之间的迷雾后就进入到这座小镇，小镇的建筑风格有点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国企宿舍，红砖灰瓦，一副破败的景象。刚到时，小镇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们。这些人也不属于小镇，从他们身上这些经常出现在写字楼里的白领服装就能看出。他们一点都不友好，用看待入侵者的眼神看她们，却没人敢上来问个一二。
邢君在昏迷前告诉她旅馆在哪里，唐玉问有没有医院，她说没有，只要躺在旅馆里几天就能恢复，不用去医院。
把邢君丢到旅馆房间，唐玉打算到小镇里走走。一开始她怀揣着十二分的戒心，毕竟这世界到处都是感染者和军方的人，她单独行事要万分小心。
没想到小镇一片安详，尽管其中的居民各怀鬼胎，似乎谁都不相信谁，可是她的确没有看见任何AI或者感染者。
没有战斗没有流血，干燥而干净的空气里流淌着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和平。
这是哪里？
唐玉在小镇晃了晃，这儿有药店还有武器铺，所有药品和武器都摆在柜台上，没有掌柜，只要把钱投放到所要购买的物品下方的槽内就行。但是钱币的模样和她习惯的纸钞不同，居然是圆形的金币，散发着让人瞎眼的金光。
唐玉特别好奇问买药的人，这些金币从哪里来？对方没说话，表情相当警惕，把药藏好后就走了。
算了，唐玉也没多想帮邢君买药，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小镇为什么会在两栋高楼之中突兀地冒出来，这里还是R城吗？
而当她随意往药店其他地方看时，忽然见到头顶正上方的屏幕上写着她的名字。
“唐玉，金币：390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方城镇
390万？唐玉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币？
她看了一下药店里最贵的药叫“神秘药水”，需要两万一瓶。药水下方有一排小字注释：可恢复80％体力。
80％的体力？怎么会有如此自信的药？而且体力是什么意思，怎么衡量恢复了80％还是70％？更让她不解的是金币只是显示在屏幕上，如何变到手中购买商品？
唐玉喊了几声没有老板也没店员出来接待她，走近陈列的药品前试着戳了一下，忽然手中多了一把沉甸甸的物件，摊开一看全是金币。模样相同大小不一致的金币表面上刻着不同的数字，有100也有500，代表不同的数额。唐玉试着将总数两万金币投入神秘药水之下的槽内，槽内咔咔作响。如同自动贩卖机，一管用牛皮包装完好的药水自陈列柜下方掉了出来，她伸手到柜斗中把药水摸了出来。
这能有用吗？
不，她并不关心药水是否能够治疗伤病，或者说恢复80％的体力。她只不过是好奇金币和购物过程。不过既然已经买了药水也别浪费，回去给邢君喝一口看看是否真的有效，把邢君当成实验品好了。治好了和她无关，死了就死了，一笔勾销。如果真的有用她肯定还要回来购买几瓶防身的。
拿着药水走出药店，到隔壁武器店逛了逛。
和药水比起来武器是真的贵，最便宜的手枪都要10万，最贵的电磁狙击炮1200万，她买不起。武器店里有个VIP房间，陆续有人走进VIP房内半天没出来。
VIP？难道里面能够买到更高端的武器？可惜她只有300多万，应该远远够不上VIP的标准。
莫名觉得邢君身上会有很多钱。
回到旅馆，把邢君的嘴启开，丝毫不温柔地把药水全灌到她嘴里。平躺的姿势令邢君呛了一口，牵连了一直好不了的伤口，疼痛让她蜷缩起身体睁开眼。
即便这么狼狈，她还是用手背把残留在嘴角的药水擦去。不出所料，这家伙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抚摸血玉，确定血玉完好。
“到底是我的传家宝还是你的。”唐玉对她神经的举动挺无奈。
邢君眼神忽然有了神采，她低头看了眼身体上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唐玉也发现了这荒谬的一幕，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难道你能力恢复了？”她记得一部分的感染者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伤口迅速复原就是他们能力的象征。
“和能力无关。忘了刚才你给我喝下的是什么了吗？”邢君坐了起来，一改先前颓靡垂死之气，锋锐的气场迅速回归，看向唐玉时的眼神牢牢将她锁在原地，就像饿狼盯准了胆小的小鹿。
“那个药水真的有效？”
“如果没效为什么你要买？”
邢君步步紧逼，唐玉缓过来后相当从容，并不被她的气势带跑。她还是比较喜欢垂死时的邢君，起码比较乖巧。
“我只是看见了号称能够恢复80％体力的药水，想要找个实验体做个实验罢了。”
邢君指腹在掌中的血玉上摩挲：“原来是职业病难改。那瓶药水两万，你倒舍得。”
“天降横财，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不好奇？为什么你会有金币？对于这个小镇呢？”
“的确好奇。”唐玉坐了回来，直视邢君，“这里没有一个真人。”
邢君停下了摩挲血玉的动作。
“我想你该向我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了。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暗示这话背后的真意吧。”
“宝贝你很聪明，只不过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
“谁是你宝贝……”
“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们真的只能逃到这儿。这里是和平地带，边媛她们追不过来，即便追来也拿我们没办法。”
唐玉想到了抵达小镇之前的迷雾地带。
“为什么。”唐玉沉下脸，“为什么你敢肯定边媛她们追不过来？就算她们追来会怎么样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金币是什么，武器店药品店又是怎么回事？这儿和我们居住的城市不过一墙之隔，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里像什么？”
“像另一个世界。”
“嗯，另一个世界。”重伤初愈的邢君还是有些疲惫，她靠着床头模仿唐玉说话的语气，悠然嘲弄的模样让唐玉大怒，直接跨上了床拽起邢君的衣领，狠狠三拳揍在她的脸上。
“我希望你好好解释你的行为和你说过的话。我们不是什么老朋友，我也没必要花心思伺候你，你只是我的实验品而已。我更不会对你有什么耐心。”她把在武器店用10万元买来的枪压在邢君的太阳穴上，“要杀你，一把破手枪足够。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邢君没动也没说话，就在唐玉要用一个子弹来树立威信的时候，这位聪明人很快改变了态度，开口道：
“聪明的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依旧是傲慢的回答，可唐玉无法反驳。
因为她说得对，唐玉的确已经有答案了。
药品、武器、金币。
“游戏的道具。”唐玉说出“游戏”这两个字的时候也觉得荒唐，有种“我在说什么”的荒谬感。
邢君的笑却无声证实了她的话。
“这是一场游戏，唐玉。而且是场无限循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游戏。你并不是第一次杀我，其实我死在你手里很多次。只不过这回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是咱们第一次走到的新剧情。我觉得，或许我们就快成功了。”
“你在说什么……无限循环的游戏？成功？”
“就是你现在想的这件事。”邢君毫不畏惧她的枪，顶着枪口，“这把破枪的确能要我的命，却吓唬不了死了六千多回的我。”
“六千……”在这一刻，唐玉觉得邢君应该是疯了。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开枪。”死亡对于邢君而言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又是新的一天。
生或者死，生和死的边界。
这一次循环，下一次循环，一模一样的循环。
催眠了自己然后再催眠别人，被催眠的自己进入到被催眠的别人的催眠之中……
大多数的时候邢君觉得自己是一位瘾君子，吸食了名为唐玉的毒，在一次次的循环中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实发生的事，什么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催眠。就像她数不过来的重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既然没有真正的死，又何来真正的生。
唐玉握紧了手枪，并不愿意和她继续无聊的攻心游戏。
“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下所处的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游戏？你和我都是游戏里的人物？你是怎么发现的？在来到这小镇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能看出你的结论。这个小镇又是什么地方？”
“没有一丝危险的地方自然是‘我方城镇’，主角出生的地方。在这里玩家可以通过金币购买各种道具，恢复各项生命值或者增强武力。刚才你买的神秘药水就是道具的一种。发现了吗？小镇的人很少，谁都不爱开口，生怕一开口就露怯。因为来这儿的不止是主角，更多的是你我这样的角色。”
☆、第二百九十二章 解锁
唐玉坐了下来，不再去看邢君，安静地思考着她所说的话。
在听到颠覆所有从小建立起的世界观之后，她的表现很冷静，没有无理取闹，也没有为了维持内心的固有思维而极力反驳。唐玉的确震惊，可是结合一路所见所闻思考之后，发现邢君说的不无道理。
邢君的体温传到了掌间的血玉上，血玉的颜色变得更加鲜红。
她看着唐玉的表情从疑惑慢慢经由思考之后转变为无可奈何的默认，随即眉峰一紧，又开始新一轮的思考，思考在全新的世界观之下她应该怎么做。
邢君很满意唐玉的双商，不脆弱不矫情，能免去很多麻烦。
话说回来，她并不是无足轻重的路人角色，她可是这个世界是否继续运行最关键的决定性因素。游戏世界的真相总有一日瞒不住她，但她的身份是邢君一定要守住的最重要秘密。
看着唐玉纯净的脸，邢君又落入了最最熟悉的情绪深渊。
她不想唐玉觉醒，不想她回到她终将回到的位置上。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创造出唐玉？
如果有朝一日邢君能够去往现实世界的话，一定要将创造唐玉的人碎尸万段。这个困住她千千万万次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如果不是她，邢君又何必在生死之间拼命折腾，何必要想尽方法阻止她的觉醒，又何必企图对抗一切的命中注定。
“所以……既然是游戏，那就应该有它设定好的剧情，对吧。”唐玉很快抓到了关键点，“那些感染者是需要杀掉的怪？副本呢？是不是打完一个副本就会升级？或者夺取金钱和资源？可是我没有杀什么怪，为什么会有390万的金币？”
“唐小姐挺健忘的，你怎么没有杀怪？”邢君指了指自己，“我可是很值钱的。”
唐玉一愣，随即明白了：“所以你是这个世界的……怪？”
“反派组织的四大祭司之一当然算是怪，而且是大怪。我的副本可是非常难打。”
“原来是这样……那我呢？我是什么样的定位？”唐玉很敏锐地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身为反派组织的四大祭司之一，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精力？我的存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吗？甚至要催眠自己来完成控制我这件事。邢君，你是怎么了解到世界的真相的？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对不对？”
……
“女侠饶命，我还没开始打怪！穷得连手枪都买不起，身上没钱！”
迷雾一阵阵地吹在边媛的脸上，她的视线被干扰得厉害，但手里握着的枪却丝毫没有怠慢。被她劫持的人一路上嘴都没停，不停求饶。
“我劝你闭嘴，不然送你去重启。”边媛被他念得犯恶心，让他在走快两步，问道，“离开迷雾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这……本来早就该到城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被劫持的男人走在前方，因为恐惧后背已经湿透了。边媛的枪口对准他的后背心不说，几片明晃晃的刀刃像从地里探出脑袋的毒蛇，一直追随在他脚跟之后。他哪里敢慢，生怕慢半拍脚就会被切成两片。
宋颖也注意到了，的确一直在原地打转。难道是因为权限问题？她们没有进入到“城镇”的权限，即便有人带领也无济于事？
“西山。”边媛说，“你看看这个人的设定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会有权限。”
“好。”单西山隔空向那男人点了一下，在男人发怔的脑袋边上弹出了方框，“感染者刘珺的丈夫。就这一行字。”
“就这个设定？就这设定权限就比我们高？”边媛也是不理解。
“喂，不要看不起我的设定！”刘珺的丈夫说，“我老婆可是R城有名的科学家！她受感染后为了把危险的生物困起来赔上了性命！我可是要去炸掉研究所让那些退化的猩猩们偿命的！这是英雄剧情！虽然我从没见过我老婆吧。”
看来能够穿越迷雾的人都是早就猜透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虫洞这个金手指的话想要看明白一切很不容易，需要成千上万的循环才能洞察。这个男人应该也经历了不少次循环。
宋颖好奇问他：“你没见过你老婆？”
“对啊，我每次循环开始的时候就是收到我老婆的微信留言，她大清早早饭也没做，接到主任的电话直接跑了。直到接到她的死讯都没能再见到她。你们是刚刚觉醒的吧。”男人觉得好笑，“居然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想要活命当然要到城镇里来买药买武器买各种辅助道具！没有钱寸步难行好么！当然，我说的钱并不是所谓的‘钞票’，而是金币。是在自己的主线上完成关卡或者打完怪之后的奖励。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别废话。那你的主线任务不是炸研究所吗？这么厉害的任务肯定能给不少金币吧。”边媛吓唬他，“我们这群无知的乡下人正好需要金币，把金币都交出来好了。或者杀了你应该也能蹦出不少金币。”
“别别别……女侠别生气我就是嘴贱。我真没金币。虽然炸研究所能获得金币，但我不是害怕所以一直没去么。外面那么危险，我也就是为了存档才偶尔冒险出去，其他时间都躲在城镇里。”
和边媛想得差不多，迷雾之后果然有一片安全地带。邢君算准了她们无法抵达城镇所以将唐玉带了过来。如果边媛没能想到这种可能的话，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再找到她们，想想也是很幸运。
只是要怎么打破眼下的迷雾？
“我说，你们是不是还没解锁啊，所以进不了城镇。”陈珺丈夫提出的疑问似乎戳到了重点。
“解锁？解锁什么？”
“解锁等级啊。R城的我方城镇需要20级以上才能进入。你们是从L城来的吧？据说L城的基本上都是1级设定，如果经验已经足够的话，需要解锁新的等级才能进入R城的我方城镇。”
“怎么解锁？”
“需要20张退化人猿的皮和五千金币。金币系统会自动从你们身上读取，只要杀掉20个退化人猿就行。”
边媛她们这一路杀了不少感染者，基本上都是进化的穷凶极恶的猛兽。退化人猿在她们看来相对而言比较弱势，尚存一丝人类理智，想要痛下杀手还真是有点不忍心。
陈珺丈夫似乎看透了她们的顾虑，拉着长音“哎”了一声：
“保持无用的善良，或者是遵循这世界的规则，自己选一个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无解
边媛拎着刘珺丈夫返回迷雾之外，让单西山和宋颖看着他，她和阿奈去找退化的人猿剥皮。
“怕吗？”边媛将手枪握紧，问身高只到她肩膀的阿奈。
“有什么好怕，剥皮而已。”
阿奈工具先进且方便，边媛刚找到一只在废弃的停车场疯狂砸车的人猿时，阿奈就已经剥了三张毛皮了。
最近的阿奈太温顺甜美，很容易就让人忘记她凶悍的本质。
没想到这儿的人猿少之又少，直到黄昏二十张人猿的毛皮才勉强凑够数，其中一大半都是阿奈剥的。返回迷雾打算解锁，没想到迷雾并未散去。
“搞什么鬼，不是说二十张和五千金币就能解锁吗？”边媛叉腰，“所以是钱不够还是解锁的经验不够？”
“二十张。”刘珺丈夫说，“每人二十张。”
边媛：“……靠！”
重新返回主干道，为了不和军方发生正面冲突，边媛和阿奈先躲到大楼里往下观察，打算发现了人猿的踪迹再出手。
AI和依坦教的毁灭性对决之后，退化的这一批人猿数量已经急剧减少，类似主角已经将游戏情节带到了更高级别的地图，人猿这种低等级小怪已经几乎从地图里消失了，想要批量捕捉的话是不是要回到从前L城的地图才行？
边媛和阿奈的眼神交汇，都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相同的思路。
“走吧，开车回去也就一天一夜而已，总比在这儿干着急的好。”阿奈建议。
边媛没有立即行动，她总觉得有更快捷的解决办法。长途劳顿是最机械最不得已才会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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