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上司又挂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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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陈果……”边媛气息微弱，抓着辛以瞳的袖子道，“她可以破坏气泡……破坏进化的能力，你要小心……”
　　“放心吧。”辛以瞳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截竹子，不敢贸然将凶器取出，唯恐现在超能力尽失的边媛脆弱的身子禁不起更大的伤害。
　　陈果的耳尖上旋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张开的掌间强烈的气旋刮起一片蔷薇风暴，随着她前进的脚步很快拧成了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鞭子很像蔷薇的藤茎，只是它通体闪着银色的金属光泽，看上去坚不可摧。
　　辛以瞳为边媛罩上两层气泡，气泡之外浮着守护的火球，慢慢将她推向相对安全的空中。手中的箭已完备，一触即发。
　　……
　　楼外依坦教和军方火力向撞，杀得血流成河。啸遍体鳞伤断了一只胳膊依旧一步不退，冲在最前面。教众看见大祭司舍生忘死，开始齐声大唱赞歌，以真神之名发起最后的进攻。
　　啸举起长剑高喊真神永生，无数教众飞奔向楼中，满天的战斗机直接从空中扫射，无数血肉之躯被打得支离破碎。一批人倒下，又有一批踩着他们的尸体，踏着鲜血继续往前冲。啸飞身狂砍，亲手砍碎的AI数不胜数。
　　子弹从他的身体穿过，蓝色的血喷在地上，他神志一晃就要倒地，一剑插下，将已经没有半分力气的身体再次撑了起来。
　　他的真神还在里面，还没有让他停下追随的脚步，他还不能死。
　　还要为自己的信仰奉献更多的力量。
　　浓烟滚滚，喊杀声不断。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整个D城都被可怕的爆炸声和嘶吼声震得摇摇欲坠。
　　另一个街区的大楼里空空荡荡，结冰的玻璃窗被震得嗡嗡作响。
　　邢君将望远镜放下，喝了口酒，仔细品尝略带苦涩的单宁。
　　大概没有比这更赏心悦目的场景了，可惜不能亲自在现场目睹这一切。
　　边媛一心想着以小博大坐收渔利，到底还是太嫩了。
　　邢君一松手，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将望远镜放入背包中，拎了起来，把厚厚的外衣领口翻到鼻尖之上，戴上帽子和防雪镜，下楼。
　　……
　　有时候成年人的力量受到理性的控制，因为计较着后果往往不会拼尽全力，但小孩不同。
　　盛怒之下的单西山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三公分厚的钢制大门被她一拳打出个大洞。开了洞她也疼出了眼泪花，但在轮回面前还是很要面子一句没提，打开门之后两人迅速往里跑。
　　“等下。”轮回一把拽住单西山，单西山差点往后摔个人仰马翻，也幸好轮回这一拽让她停下了脚步，鞋尖不知触碰到了什么，一道浅浅的红光切割过来，将她的鞋头削掉了一半。
　　单西山急忙缩脚，冷汗一下爬满全身。
　　这条长长的走廊的确很奇怪，她们杀进来的一路不是有驻兵就是有守卫，只有这条圆柱形的走廊上空空如也，散发着惨白的光。走廊尽头是一扇圆形的门。门没有任何把手和开关装置，就像和墙连成一体，根本就像死胡同。
　　如果不是刚才这道险些致命的红光，单西山可能真觉得这儿没路了。
　　轮回从装着电脑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往前方空中一抛，立即被切成六七段，掉落到地面上后引起一片小规模的爆炸。爆炸之后匕首竟一点儿齑粉都不剩。单西山擦了擦眼睛，不是幻觉！
　　“看来咱们没找错地方。”轮回坐到地上，掏出电脑。
　　“你打算怎么做？”
　　“入侵实验室的防御中控，解除战备状态。”
　　“需要多长时间？”
　　“十分钟吧。”
　　“十分钟？也太久了吧。”
　　“哦？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单西山问他：“你怕冷吗？”
　　“还行……”
　　“那你忍一忍。”
　　随着单西山黑色的瞳孔慢慢变成冰蓝之色，整个走廊的温度骤然降低，厚厚的冰覆盖了整个走廊，尖锐的冰棱从四周往走廊中间延伸。红光在冰棱之间乱窜，吱嘎作响，炸出了不少冰沫。直到听到一声机械短路的声音，单西山才深深地喘了口气，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轮回扶住了她。
　　她的头发已经被冻了起来，轮回衣服上也覆盖了一层冰。
　　“你一直都是这样蛮干的吗？”轮回被冻得够呛，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口齿都有点不利索。
　　“不。”单西山说，“现在我还算比较冷静。”
　　再丢出一根数据线，平安落地。
　　“走！”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门打开，单西山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她知道门后肯定是守护超级电脑的最后一道关卡，肯定会有最厉害的敌人，她不能倒在这儿。
　　要坚持到最后！
　　门打开，里面的场景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黑暗中，一面巨大的电脑屏幕悬在空中，屏幕上正在飞速显示着单西山看不懂的字符。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第二百六十二章　放血

　　负责控制所有AI、军方致胜的核心力量——超级电脑，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守？
　　单西山抬头仰望巨型屏幕上看不懂的符号，符号在高速刷新着，仿佛多看几眼就要被吸到另一个时空。
　　轮回也被巨型屏幕吸引了一会儿，很快回了神，将包放到地上从里面取出了照明头盔，分了一个给单西山。
　　他让单西山绕着屏幕找一找边界，看这屋子里都有些什么，别落入藏在暗处的机关陷阱里。
　　单西山借着头顶的光在黑暗中摸索着，贴着电脑屏幕往更深的地方小心地走。光线照进黑暗里竟没能照亮任何事物，漆黑的前方无法反馈哪怕一缕的光。
　　单西山算胆子很大，往前走了许久什么也没看见也没碰到，回头看了一眼后继续往前走，走了五六分钟再次回首。
　　电脑屏幕和轮回所在的位置是这间黑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光源，她回头看离光源的变化大致能测算出房间的大小。让她深感奇怪的是，两次回首看光源竟没有明显的变化。轮回就坐在那儿低头敲着键盘，手速极快，只能看见双手的残影。
　　“哎？为什么这样？”单西山不能理解自己走了好远，为什么一回头参照物根本没变化。
　　轮回手中敏捷动作不停，抽空看了她一眼，也看出了同样的问题，对她说：“你先过来吧，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而已。”
　　“配角？什么意思。”单西山走回他身边，扶了扶过大的帽子。帽子上的灯一晃，巨大的声响从头顶强压下来。单西山根本没看清压下来的是什么，本能地大叫一声，她周身的温度骤降，厚厚的冰壳罩在她和轮回的头顶，已经碎出了好几道的裂纹。
　　单西山看着冰壳之外沾着长长的血迹，震颤不止，似乎是两个人在强力对抗。
　　单西山的脚下不时冒出一朵朵荧光蓝色极其艳丽的花，这种颜色在自然界里只有一种解读，那就是“危险”。她不敢靠近这些极可能带有剧毒的毒花，冰壳之外打斗声不断，连带着冰壳在不停地碎裂。碎冰不住往下落，轮回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危险，额头被尖锐的冰割破也全然不顾，双眼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发热的手指不停摩擦着，嘴里念念有声：
　　“快点……快点……”
　　隔着冰单西山看见了两个人在外面交战，隐约能看出是辛以瞳和陈果。单西山不知该帮哪边才好，陈果的蔷薇鞭一鞭横扫过来辛以瞳敏捷地躲开，倒是将冰壳抽了个支离破碎。
　　单西山被冰渣喷了一脸，急忙后退。
　　全神投入在入侵超级电脑上的轮回却没那么好命，他被坍塌的厚冰压了个正着，陈果和辛以瞳还踩在冰山继续打斗。
　　辛以瞳体内拥有数十种能力，每一种使用一遍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而陈果能够操控植物种子，在极短时间内令其开花结果甚至变异，她的手段也无比丰富。
　　辛以瞳一柱火焰烧向陈果，陈果敏捷闪躲，火柱直接向超级电脑的屏幕舔过去。单西山大惊，赶紧招来冰雪和火柱相互抵消，超级电脑的屏幕还是被熏黑了一块。
　　“你们怎么打到这儿来了！太危险了！超级电脑被毁了怎么办！你们要打出去打！”单西山一边没命地冲她们嚷嚷，一边拼命把轮回从冰山之下刨出来。辛以瞳被她喊得分了神，陈果一鞭抽在她后背上。
　　本来她完全可以躲过这一鞭子。陈果的所有动作辛以瞳都看在眼里。
　　陈果速度非常快但出招太过套路，辛以瞳也算身经百战，对于敌人的攻击套路她了然于心。经验多了自然也就成了打架高手，而陈果所有动作都算不上奇袭，狠辣有余而灵动不足。但几番激斗下来辛以瞳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巨量的能力释放之后没能得到补充。饥饿如洪水猛兽吞噬她的身体，令她双腿发软精神不济，有几次非常好的致胜机会只因使不上劲而错过。
　　陈果这一鞭其实也在辛以瞳的意料之内，她甚至做好了躲避的动作，可身体已经没有力量支撑行动，只能结结实实地挨下一记。
　　陈果的蔷薇鞭上尖锐的金属倒刺一接触到**便会紧紧扣进血肉之中，待陈果手腕一转，倒刺勾扯，一瞬间就能让人皮开肉绽。皮开肉绽并没有什么可怕，毕竟辛以瞳已经受过无数创伤，区区皮肉之苦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怕的是蔷薇鞭通着强电流，每一根倒刺头上沾着剧毒。只要触碰到皮肉，毒汁立即和强电流一齐释放。辛以瞳挨下的绝不仅是一记力量造成的伤害，更是强电流的轰击和毒液的侵蚀。
　　陈果一招下去辛以瞳半晌没能再站起来。
　　陈果抬手又是一鞭抽在她肩头，即便是极其能忍的辛以瞳也受不了，因剧痛喊出了声音。
　　碎裂的冰壳堆积在一块儿把轮回埋在了下面，冰壳在打斗的震动下隐约又有要倾塌的迹象。
　　辛以瞳那边极度危险，而轮回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秒被压死，单西山头都要炸了，到底该先求哪一边！
　　一只手从她身后掠了过来，冰冷的手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突如其来的危境让单西山寒毛倒竖，差点后背就要生出两把冰刀将鬼影子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斩个粉碎。
　　幸好她回头看了一眼，冰刀才在那人细嫩的脖子两侧紧急停滞。
　　“宋颖……”单西山看到宋颖出现时差点哭出来，她从来没觉得这家伙这么亲切，这么让她喜欢！
　　来得太是时候了！
　　“快！快去帮她治伤！”单西山继续全力拖轮回，让宋颖去给辛以瞳助力。
　　宋颖明明听到了她的话却没动弹，挨在她身后，挨得更近。
　　手指再沿着她的脸庞划过，悬在她的双唇之前。
　　“？”
　　嘴被猛地捂住，下巴被用力抬起，利刃一闪而过，单西山的喉咙口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她亲眼看见自己的血喷到了空中。
　　受惊的身体剧烈挣扎着，宋颖抱着单西山，扛着她踢打的动作，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从眉毛到嘴唇全部花白。宋颖的表情也像凝结了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冰刀在她的身上乱砍，带着单西山临死前的紧张又混沌的情绪。每一刀砍下来宋颖都能在下一秒痊愈。
　　血把单西山的衣服染了长长的一注，睁得大大的眼睛里还带着恐惧的眼泪，单西山停下了动作。
　　宋颖将捂着她嘴的手松开，单西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只手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宋颖晃了晃，很快血色从指间往下延伸，冻伤的手马上复原了。
　　辛以瞳看见了这一幕，太过震惊，无法动弹。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世界的真相

　　辛以瞳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凝神再看还是那个宋颖，她手里沾满单西山鲜血的刀还在滴血。
　　宋颖看了眼轮回，没管他，提着刀往辛以瞳这边走过来。
　　辛以瞳站起来，被宋颖和陈果夹在中间，两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眼神果决冰冷，没有一丝口舌上的可能，她们早就下定了决心。
　　辛以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这两位共度无数艰险的同伴针锋相对，你死我活就在眼前。
　　“你也落到军方手里了吗，宋颖？”只是宋颖看上去和陈果已然机械化的状况不太一样，宋颖的瞳孔鲜活，分明还是人类的模样，“你不是AI。”
　　“对，我不是。”宋颖回答时语气很平静，甚至笑了，“你看我这样也不像吧。”
　　“和我们走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算走散。”宋颖纠正她，“是我和小果走散了，你们为了保命没和我一块儿找她而已。我这么说其实没抱怨什么，不过是在讲一个事实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
　　“刻意抱怨好像挺在乎似的。”
　　辛以瞳知道宋颖并不会轻易说出她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以现在敌对的情况来看，无论在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会非常可怕，以至于宋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陈果更不用说。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宋颖居然会对单西山下毒手……这绝不是在做戏。
　　单西山如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尸体，被割开的喉管血已经不再流，木然而失焦的双眼不知道在看向何处，身体不时奇怪地抽搐着。
　　“一点都不在乎吗？”辛以瞳不觉得这一问是多此一举，她相信经历过悲剧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倾诉欲的，她必须知道在宋颖她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颖没回答她，垂着眼睑了无生气，极度厌烦。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就像我问你问边媛，你们在乎过我和小果吗？你们会怎么回答？这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答案，说出来只是让大家尴尬。是吧，边媛。”宋颖的目光从辛以瞳的肩膀上穿过，落在边媛的脸庞上。边媛带着伤，依旧被气泡和火焰围着，慢慢走了过来。气泡不仅能够防御还有些治疗效果，否则重伤之下边媛根本无法来到这儿。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还没发现的事，对不对？”边媛的声音如风中残烛，说一句话喘三下，“轮回，一直藏着掖着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毕竟能够主宰超级电脑的主角都到齐了。”
　　没想到轮回居然说：“很抱歉，主角很有可能不在这儿，你们统统都只是配角而已。”
　　边媛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隐约地觉得好像他的话锋在往难以捉摸的方向带。
　　宋颖回头看了眼半截身子还被冰压着的轮回，他的话似乎戳到了宋颖感兴趣的点上。
　　轮回问她：“你是来让时间再一次重启的吗？”
　　宋颖的表情微微一变，击碎了厚冰，将他拉了出来。轮回双腿被冻伤，疼得头晕目眩，宋颖道：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这双腿就还有救。”
　　轮回哈哈大笑：“这双腿能不能用我根本不在乎，只要我一双手还在，这世界就有危险。我想你可能从谁哪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但绝对比不上我这儿的信息。想要比一比吗？看谁能拿出更多猛料。”
　　“我没兴趣和你比，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来的目的是为了想要重启时间，对不对。你以为只要杀了她们俩就能让时间重启？”
　　轮回的话和表情都带着嘲弄，不过宋颖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虽然意思相近，但我还不至于这么盲目。你之前那句话是对的，我要时间重启，现在就重启。”
　　辛以瞳和边媛都听不明白，难道时间重启是件很难的事？想要重启只要死亡不就可以了吗？
　　轮回继续问她：“你们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一切的？你们知道主角是谁？”
　　宋颖道：“从哪里知道的难道还不明显吗？”
　　她身后超级电脑的巨大屏幕依旧快速滚动着，陈果那双机械眼睛让轮回彻底明白了。
　　“你利用军方将她改造之后，入侵了超级电脑获得了资料？”
　　宋颖厌倦地摇头：“不是利用，我也是没办法。”
　　看着好不容易重塑起来的身体一天天枯萎，宋颖也想过索性自杀得了。只要死了一切就会重新开始，以往的经验是这样告诉她的。可是万一她和陈果都丢失记忆了呢？想不起这次循环中发生的事，和死亡无异。
　　她需要找到一个记忆的载体，这个载体需要非常特殊，特殊到不会受到时间重启的影响。将她们的记忆存放在这个载体之中，等待循环再一次开始时再来获取记忆。边媛说过，只要在“设定好的轨迹”之外留下线索，说不定能在下一次循环的时候得以保存。宋颖不知道这回她们到底有多少越过了设定的轨迹，起码她要拼一拼。
　　就在这时军方找到了她们，宋颖很轻易将军方制服，并逼问他们是否有这样的特殊载体。为了活命，超级电脑就被供了出来。
　　“超级电脑”这四个字听上去似乎挺可靠，宋颖打算尝试一下。
　　劫持了军方实验室的一位科学家，科学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重启，也不知道载体该怎么做。他检查过陈果之后为了活命，只好贡献出一条剑走偏锋的计策——让超级电脑作陈果的大脑，说不定她还能活过来。这超级电脑除了没有人类外形之外，它思维方式的多元和能力是高于人类数百倍的，只要和它同步，陈果就能行动自如，甚至可以开发软件用于编辑陈果的性格。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自行编辑你想要的性格指数……你朋友可以像个活人一样！编辑精准的话完全可以和以前一模一样，真的！”
　　宋颖当然看出这位科学家为了保命而口不择言。和电脑同步的人脑，编辑出来的性格，这都不是真实的。即便陈果可以再次睁开双眼，她也不再拥有灵魂。
　　这不是一条可行的路，但最坏的结果就是自行了断之后重新来过，所以宋颖还是准备尝试一下，先看看结果再说。
　　这位科学家负责超级电脑的维护，他利用权限远程和超级电脑同步之后，制作了同步芯片，改造了陈果的部分器官，将芯片植入之后让宋颖来编辑个性。
　　宋颖选择性格点数的时候觉得非常荒唐，这是对陈果的侮辱。
　　最后陈果的确睁开了眼睛，即便她的眼睛已经被改造。
　　她再次开口对宋颖说话了，即便声音也有些微妙的偏差。
　　她整个人都充满了人造的意味，是迎合的产物，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人类。
　　就在宋颖失望透顶的某个夜晚，陈果来到她身边陪伴着她，并说出了一段让宋颖非常意外的话。许久之后她才缓过神来——这是来自超级电脑的资料，或许这就是世界的根本。
　　她迫切从陈果那里了解更多世界的真相。这些真相并不是具体的讯息，它们极其碎片化且隐晦。
　　将所有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当宋颖还原了这个世界最可能的真相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以至于性情大变。
　　豁达如她也无法承受巨大的刺激。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亲情友情和爱情都不复存在，人生的意义也将彻底消失。她们如此努力活下去都是一件非常非常可笑的事。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场游戏

　　“可笑的世界？看来你的确对真相有些了解，才会用了这么精准的词。”轮回腰部以下已经没了知觉，想要挪动身子只能靠双手撑着地面笨拙地动弹，“想要重新开始却又怕失去了记忆等同死亡？既然你已经察觉到真相，那荒唐的生命还有什么好眷恋呢？”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活到现在？”宋颖反问他，“既然荒唐，在明白的那一刻你就该去死。”
　　“不，那是懦夫的做法。”轮回可不认同，“既然这个世界足够荒唐，那就让主角们继续荒唐下去。我们这帮小人物既然已经拥有了生命，只想平静地度过余生。对吧，边媛。”
　　虚弱的边媛忽然露出了一点儿狡黠的目光，宋颖察觉到了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轮回和宋颖说话的时候好几次不经意间调整坐姿，看上去像是因为双腿被冻坏难受地挪动位置，实际上他在悄悄地将手伸到了身后的电脑键盘上，继续侵入超级电脑的操作。
　　两个进度条都已经走完，单西山的名字在宋颖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删掉了，说话的工夫边媛的名字也从军方名单里彻底消失。
　　见宋颖和陈果立即趋身上前，轮回提高声音道：“很明显我们没有想要破坏超级电脑！世界的重启并不会被阻止！她和超级电脑的同步也不会中断！”
　　听到这句话她们俩有点怀疑，但还是手下留情没向轮回痛下杀手。
　　“我们只是想要将名字从军方屠杀的名单中删除而已，这并不会对超级电脑有任何的损害。说回来，你以为整个世界的核心是超级电脑吗？我以前也一度以为是这样，以为这世界总得有个什么玩意是最核心的东西，摧毁它就能摧毁一切。但摧毁之后呢？无论这世界多操蛋我们始终是它的一份子，无法脱离它单独存在，即便它只是一个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的电脑游戏。”
　　听到轮回最后这四个字，边媛和辛以瞳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好像没听明白。
　　“电脑游戏？”
　　“对，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轮回为她们解释道，“和你们从小玩过的电脑游戏没有什么区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