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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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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宁听到他来求见,顿觉头疼,捂着脑袋:“也不知秦王是怎么养大的,幼时不觉得,现在愈发觉得他歪道理特多,总让人哑口无言。”
  她二人是兄妹,秦王就仗着身份,多次出言不逊,她就忍着,时间久了,就会让他气焰嚣张,也正好让他去与敏王敌对,省去她多番麻烦。
  君琂见她不想见,也猜出秦王来的目的,就道:“那便不见,明日早朝再见。”
  卫长宁想了想,同意道:“那就不见,让他慌,以为我因太史令而不待见他。”激怒了他,就会去与敏王争。
  君琂随口一提,她就趁机偷懒,外面化雪,十分冷,早晨闹过许久,觉得下午更冷了,就以这个借口,拉着君琂上榻午睡。
  ****
  次日,恢复早朝。
  朝堂上都是大事为先,议过就会有人提些小事。多日未上朝,要议的事有许多,议过都近午时,皇帝意欲退朝。
  这时,整个上午都未曾说话的秦王出列,卫长宁只好又忍着耐心坐下来。
  秦王道:“几日前,太史令道臣幼子与陛下相克,才会让陛下坠马,此乃妄言,臣查过,在他赴太极殿前,曾见过敏王,两人密谈许久。”
  “秦王兄这是恼羞成怒,非要将臣牵涉进来。”敏王闻言,立即反击,丝毫不让。
  秦王这次很聪明没有理会他的话,挺直腰杆,面对皇帝,道:“是与不是,臣已有证据,证明陛下坠马与他有关,而非天象。”
  旁人一惊,敏王嘲讽一笑,鄙夷道:“陛下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世人皆知秦王兄想要陛下过继他的幼子,立为皇嗣。”
  “敏王扯远了,我与陛下说的是坠马一事,并非过继一事。”秦王目光一肃,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看着敏王垂死挣扎。
  敏王不服,道:“陛下……”
  “敏王兄且退下,让秦王兄将话说完,朕的金吾卫都未曾查出来的事,秦王兄如何查的?”皇帝适时出声,打断敏王的话,否则这两人要争到明日。
  敏王被皇帝强制勒令退下,心中极为不甘,想再说上几句,皇帝望着他,忽而冷了眼光,他不敢再言,默默退出去。
  秦王自觉今日必赢,自信道:“陛下坠马是因马躁动,而不听人意,前蹄扬起,而宫内御苑内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马,怎会无辜躁动?”
  查过此案的韩元,插话道:“下官查过许久,并无进展。”
  “那是因为韩将军查的是马儿吃食,未曾注意到马场内草地上也有缘故。”秦王没有再说,反倒是丞相觉得奇怪:“马场上那么多马,怎地单单就陛下的马会发狂躁动?”
  秦王卖起了关子,只道:“一物不行,再加一物,两物相融合,自然成事。”
  丞相不答话了,看向皇帝,秦王趁机道:“陛下,臣已有证据。”
  皇帝兴致缺缺,并未有秦王想象中的振奋,反道:“那就交由丞相处置,查清楚些,无论是谁,可先拿人,再来禀告朕,退朝吧,朕累了。”
  众人没有想到,皇帝甩手不接,反让丞相去处置,这是何故?
  他们不知,丞相蔺锡堂心中明了,皇帝这是不想担骂名,等他将事情查清楚后,大唐律法在前,就无人敢说她不对。
  匆匆退朝后,卫长宁就回殿去休息。
  君琂在后殿将前朝的事情都听清楚了,丞相领君命,不会敷衍,纵观朝堂上下,也只有他能对付敏王,且税收一事是他在查,两件案子合并,敏王的罪行也无法脱去的。
  议事议了整个上午,卫长宁也觉得累了,脱下冕服与王冠后,就想躺下休息后,君琂不准她睡,道:“早膳匆匆吃了几口,都摆好午膳了,用完再睡。”
  先生在,卫长宁就只好打起精神,午膳时不忘说起政事。两人几乎将殿上议的大事,都说过一遍,卫长宁的感觉与殿上不同。
  君琂接触朝政多年,在太。祖那里也学来不少见解,自然与那些迂腐的朝臣不同,更不同的是,她声音动听,将一些事掰开来说,尽量说得详细。
  因此午膳的时候用的有些久,宫人收拾好桌上狼藉,外间地面上的雪都已扫净,那个脑袋特别大的雪人还在。
  午膳后消消食,卫长宁走到雪人旁,拿手戳戳它的脑袋,叹道:“真的很丑。”
  天气没有放晴,雪后总是很冷,在低温下,雪人与昨日相差无几,若午后有太阳,就会融化的。
  君琂不理,由着她一人自言自语,不远处的空地里落下几只鸟雀,她瞧见后,让人散些食物在空地上。
  冬日里的鸟雀并不多见,落在这里肯定要觅食,宫人洒了些细碎的谷物,就退到很远的地方。麻雀低头,时而抬头看着周遭,谨防危险。
  卫长宁与君琂就停在远处,静静看着鸟雀。它们虽吃着欢乐,可仍时时注意着外在危险,卫长宁就想起自己与先生,虽说已成亲立后,还是会有无数数不清的麻烦。
  她不自觉地握紧着君琂的手,默默靠近,心又不安。君琂与她似有同感,从宫人手中接过装有谷物的碗,拉着她一同走过去,鸟雀见到生人,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君琂手中的谷物比地上的还要多,且地上的谷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鸟雀在空中徘徊须臾,察觉没有危险,又飞落在地上。
  卫长宁看呆了,君琂蹲下来,在自己手心里放了些谷物,鸟雀飞过来,落在她的手心里。
  鸟雀知晓没有危险,就十分放松,她虽有人的警惕心,但不深。卫长宁伸手摸摸他伸手的羽毛,它也不怕,反在她的手背上擦擦嘴。
  好景不长,雪狐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觉得鸟雀与它争宠,冲进君琂怀中,赶走了鸟雀。
  它冲得很快,差点撞到君琂,幸好卫长宁扶着她。
  本是温馨的场景,偏偏就它煞风景,就像王瑜那般,狗皮膏药一般黏着她的皇后。
  卫长宁提着雪狐的耳朵,斥道:“狗皮膏药,真是可恶。”
  雪狐不明所以,扑腾着四,哀怨地望着君琂。平日里,皇帝理政,多是雪狐陪着君琂,一待就是大半日,有时待的时间比卫长宁都要多。
  鸟雀飞走后,就没有再回来,卫长宁望天空中望了一眼,提着雪狐回殿,也不让它碰君琂。
  君琂也不知,她为何总与一只狐狸较劲,难不成也吃狐狸的醋?
  回殿后,卫长宁让人找来铁制作的笼子,直接将雪狐关进去,放在案上,自己巴巴跑去君琂跟前,雪狐哀叫一声。
  君琂立即回首,卫长宁挡在她的跟前,神色不悦,君琂就不看了,催她去前面理政。
  卫长宁没有多待,就去了太极殿,方坐下,就有人来禀事。
  她走后,君琂想将雪狐放出来,发觉笼子上有锁,她在案上找了许久都没有钥匙,那个小气鬼只怕将钥匙也带走了。
  真是个孩子。
  她也不纠结了,要出宫一趟,去见蔺锡堂。
  旧日先帝在朝的时候,敏王已有一番势力,他比秦王聪明,比靖王势强,也懂得保自身势力,也不与皇帝硬碰硬,因此也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使计让皇帝坠马,将秦王幼子赶出宫。
  皇帝与朝臣议事,没有察觉皇后离宫,等天色黑了之后,她回殿时,君琂早已回来,正对着铁笼发怔,她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
  君琂早已习惯她这样的举动,惊了下就恢复如常,握着她的双手,从殿外走来,有些微凉。她将卫长宁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搓了搓,才道:“你将钥匙放在哪里了?”
  “先生猜猜在何处?”卫长宁蹭着君琂的颈间,使坏地轻轻吹了口气,不忘轻啄她敏感的耳后。
  君琂怕痒,往一侧避开。卫长宁不退反进,呼吸间的热气氤氲不退,君琂避不开,无奈唤道:“长宁。”
  清冽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哀求,卫长宁就不闹了,松开她,在一旁站好。
  君琂被她一闹,面色发红,耳垂也是烫的,她还是不习惯这轻而熟悉的动作,自己摸着耳垂,道:“难不成你又藏香囊里了?”
  听她这么猜测,卫长宁大方地将腰间香囊解开,塞到君琂手中。君琂摸了摸,哪里有钥匙,叹道:“又在诓骗我。”
  卫长宁笑得和煦,单纯懵懂,“先生自己说在香囊里,我就给你。”
  君琂狐疑地打量她两眼,她将双臂伸开,笑道:“先生自己来看看,我可没有藏钥匙。”
  卫长宁笃定她不会过来搜的,笑眯眯地。君琂从她的笑意里看出了浓浓的狡黠,顿了顿,真的伸手去她袖袋中去摸。
  她手伸入时,卫长宁心虚地向后躲去。
  君琂知晓她必有古怪,不让她逃。卫长宁哪儿是坐以待毙的人,急忙往后退去,直退到墙壁上,自己捂着袖袋,不乐意道:“先生变了,以前先生不是这样的。”
  她脸红,说话却十分有底气。君琂戳她的脸蛋,道:“君无戏言,方才陛下让拿的。”
  “哼。”卫长宁傲娇地侧过脑袋,就是不拿,先生越心疼雪狐,她就越不放。
  她哼了一声,还不忘攥着自己的袖袋,不给就是不给,说什么都不能给,她平日里政事繁忙,雪狐竟还与她争,不能纵容。
  君琂凝视她姣好的侧颜,知晓又炸毛了,想着顺毛摸的办法。卫长宁比她高上些许,又侧脸,她有些犯难。
  想了想,她唤道:“阿齐。”
  一唤阿齐,卫长宁就回首望着她,觉得奇怪,怎地这个时候唤她阿齐?
  或许是先生的权宜之计,不过唤阿齐也不能给。
  她胡思乱想着,君琂笑意宠溺,忽而倾身亲上卫长宁的唇角,手指划过墨发,不由让人呼吸凝滞。
  卫长宁惊得无以言喻,甚至忘记回应,唇角碰着柔软,自从先生生气,她就不敢随意去碰。她眨了眨眼睛,君琂平日的清冷顷刻间如冰雪消融。
  她呆愣,君琂浅笑,握着她的手,摸到袖袋中,果然有枚钥匙。君琂顺势取出来,给雪狐打开铁笼,也不在皇帝面前继续晃悠,让人赶紧带走,否则好不容易得来的大赦就没有了。
  直到雪狐被宫人带走,卫长宁才回过神来,心里甜甜的,不管先生亲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她轻轻走过去,握住君琂的手,仍旧装出不悦的神色,道:“先生诓我,亲我还为了一只狐狸。”
  她一委屈,君琂就垂首反思。卫长宁轻轻靠近,凝视她,得寸进尺道:“你再亲我一下。”
  方才的荒唐,已让君琂觉得羞耻,眼下听卫长宁这样说,身体不由僵直,卫长宁恍若不知,她自己主动吻上君琂。
  或许方才君琂有愧疚,没有拒绝,反微微合眼,接受卫长宁。
  殿内无人,宫人没有吩咐亦不会擅自闯进来。卫长宁环住她的身子,比起方才君琂的浅尝即止要更为亲密。君琂亦不曾后退,浅浅回应着,由着她一番纠缠。
  白日里,卫长宁总是懂得分寸,就依依不舍地松开君琂。
  君琂靠在她的肩上,平复自己的呼吸。卫长宁紧紧握着她的手,因君琂靠着她而坐直了身子,也歪着头,与她相触。
  须臾后,君琂从她肩上直起身子,方想说话,不知怎地雪狐又跑进殿,大有自投罗网之势。她顿觉无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卫长宁起身就想去捉,君琂先她一步将雪狐抱起来,无奈叹道:“你怎地又回来了,也不想想你方出囚笼。”
  雪狐在她怀里动了动身子,低低叫唤一身,也十分委屈。
  君琂懒得去安抚,将雪狐交给宫人,嘱咐她们好生看管,勿要让它乱跑。这时卫长宁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示意宫人去取案上的铁笼,道:“它若不听话,关进铁笼,这样也省心。”
  宫人怀里的雪狐四肢颤了颤,哀怨地望着君琂。
  可惜,卫长宁揽着她的皇后往殿内走去,与她说起正经事,君琂心思被她带动,就忘记雪狐的事。
  ****
  腊八那日,又下起了大雪,密集的雪花如春日柳絮在空中飞舞,皇帝嫌弃上次的雪人难看,想冒雪再搭一个,方出殿门就被皇后唤去小厨房生火。
  年底的时候,有吃汤圆的习俗。
  卫长宁见先生要包汤圆,立即巴巴地跟着过去。太极宫有小厨房,大多时候都是生火煮茶,鲜少用来烹制吃食。
  小厨房不比君府的大,卫长宁走进去,一眼就观到头,主动去炤台下生火,君琂先嘱咐她:“记得锅中先放水。”
  两人记忆都好,卫长宁被她一提醒,不去生火,先去将锅洗净,她学过的,做起来也很熟练,这里只有两人,也无人窥视。
  等她将水烧开,君琂的汤圆也包好了,顺势放入锅中去煮。
  两人回殿时,太后恰好也命人送了汤圆过来,卫长宁看过一眼,嫌弃地扭头,道:“皇后方才也做了些,你带回去给太后尝尝。”
  这次不同往日,变得很大方。宫人领命,拎着备好的食盒离去。
  外面大雪,窗开了一角,恰好可以看到飘扬的雪花,今日恰是休沐,不会有勤快的朝臣冒着大雪来禀事。
  吃过一碗汤圆后,浑身都是暖的,特别舒服,卫长宁推开殿门,要去庭院里堆雪人,君琂拉不住她,只好替她穿上大氅,让人冷了就早些回殿。
  卫长宁应了一声,本想拉着先生同去,见她兴趣淡淡,就没有说话。
  她出去后,林璇入内,传话道:“殿下,丞相那里一切妥了,只待明日早朝,就可上谏。”
  君琂应了一声,让人将殿门开了小半,看到卫长宁在雪中矫健的身影,欢喜又天真,私下里当真看不出在太极殿内的威仪,亦不觉得她心思深沉。
  外面雪下得愈发大了,君琂想要将她唤回来,又见雪人只有大半个身子,亦不想让她扫兴,自己撑着伞走出去。
  她贸然走出去,让卫长宁吓了一跳,又见她盈盈走来,姿容婉约,眉眼处的冰雪与天地间似化为一体,蓦地冲她一笑,又将冰雪化去,带着春日山水的清透洒然。
  君琂将伞遮于她头顶上,用手拂去肩头落下的雪花。雪花很大,从侧面吹入君琂的鬓间,白雪落满头,皎若明月出尘。
  卫长宁一双手通红,鼻尖也冻得微红,身上带着如兰的香气,就像雪地里的兰花,君琂碰了碰,无奈道:“还要玩吗?”
  “先生怎地出来了?你先回去,我再待一刻,就回去,好不好?”卫长宁吸了吸鼻子,冰天雪地,冻着先生就不好了。
  君琂来了就不会走,催促她:“那我等你,撑着伞要好些。”
  卫长宁奇怪地看她一眼,若是往日里,先生早就将她唤回去了,今日却主动陪她,她奇怪归奇怪,还是手脚伶俐地雪人搭好。
  最后让人寻了把剑插在雪人身上,君琂忍俊不禁,道:“脑袋小了些。”
  卫长宁不管了,接过君琂手中的伞,牵着她回殿,入殿后就脱下湿漉漉的大氅,案上摆了几摞奏疏,她想去看看,君琂却道:“方才我已看过了。”
  宫人适时递过来手炉,君琂接下后就摆在一旁。卫长宁青丝上染了些许细小雪花,入殿后就融化成水,头发看上去湿漉漉的。
  君琂走过去,将她发髻拆散,用干净的布巾轻轻擦干,垂首望着沉默的人,湿发不多,擦干后,君琂就不给她挽作男子发髻,道:“今日没有朝臣过来,换衣裳,可好?”
  入殿片刻,卫长宁身上都暖下来了,外袍脱了后,着一身中衣,整个人拥在怀里,如软香馥郁。
  被君琂搂着,卫长宁就不动了,拉着君琂的手,竟比她的还要冷,将她双手捂在自己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道:“听先生的。”
  先生都不计较海棠林的事,那她也要让先生开心些。
  她这么乖巧就答应下来,让君琂略微吃惊,屈指可数的几次换衣,都要闹上半晌,哪次不是软硬兼施,才让她同意。
  这次简单答应,反让君琂犹疑不定。卫长宁不懂她的踌躇,望着她:“哪里不对吗?”
  君琂不与她绕弯子,直接道:“你这次这么快答应,让我不习惯。”
  卫长宁歪头望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君琂就拉着她的手去妆台前,坐好后,弯唇浅笑,垂眸看着她置于膝盖上的白嫩小手,紧紧攥住袖口,她笑道:“你紧张做什么?”
  “我不习惯。”卫长宁答了一句,也不去看君琂脸色。
  君琂还在笑,与她一同坐下来,指尖滑过置于胸前的发丝,道:“你若没有假扮男子,怎会不习惯?”
  “我就算未曾假扮,也不曾穿过这些裙裳的。”卫长宁辩驳一句,扭头看着君琂,伸手摸着她的眉心,渐渐放松下来,道:“我喜欢那日先生的淡妆,淡而雅致。”
  “那我给你试试?”君琂笑着附和她。
  卫长宁摸摸自己的眉心,摇首道:“我不能太过柔软,失了帝王仪态。”
  往日里总是君琂提醒她,今日君琂不提,她自己却想起来了。君琂垂眸看着她拘束的模样,双手紧紧攥着,与在衡水时有几分相似。
  君琂捏着她柔嫩的手腕,许是自己近日里待她太过严苛,上次还是她自己主动换的,这次又返回原形,她笑说:“私下里不用顾忌的,不出殿门,无人晓得。”
  卫长宁不答话了,修长的羽睫颤了颤,缓缓点头。
  她点头,君琂就站起身,给她梳妆。
  殿外大雪没有消减的趋势,今日腊八,许多人在家同亲人围炉谈话,将朝政之事暂时抛在一旁。
  殿门关得密实,将风雪挡在外间。卫长宁坐得笔直,眉心微痒,她忍着不动,君琂的呼吸喷洒在面上,让她更加心痒难耐。
  不知何故,她面上染了几分红色,君琂笑道:“你面色通红,脂粉大约不用敷的。”
  卫长宁睁眼,就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脂粉早已敷过的,先生在笑话她。她摸着自己眉心,君琂按住她的手,不能这般随意。
  “难不成只能看,不能摸?”卫长宁不懂。
  “想摸也可以,会将花钿摸坏了。”君琂提醒她,自己转身去柜子里寻件合适的裙裳。
  她方离开妆台,外面就传来林璇的声音:“陛下,丞相受伤了。”
  殿内的两人暗自一惊,君琂触碰到裙裳的指尖颤了颤,妆台前的卫长宁瞬息站起来,高声道:“进来回话。”
  隔着一道屏风,林璇也看不清内殿的情景,回道:“方才金吾卫传来消息,道丞相今日去宗祠去祭祖时,雪天路滑,摔了。”
  闻言,君琂与卫长宁对视一眼,心中各自狐疑,卫长宁吩咐道:“你且令沈大夫去看看,朕随后去相府。”
  “你要去相府?”君琂道。
  “丞相乃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大雪之日不慎滑倒,自该去看看。”卫长宁笑了笑,摸摸自己发上珠翠,愧疚道:“先生替我换件衣裳,玄色的袍服就好。”
  她长得本就甜美,这般出去,旁人更会轻视,换件深色袍服,显得极为深沉稳重。
  君琂也依了,替她将珠翠都一一拆下,一面道:“你去探探丞相虚实?”
  “嗯。”卫长宁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脑海里想的却是丞相这一摔,年岁大了是否不经用了,虽说她欲扶持师兄,只是眼下尚早,他品阶太低,贸贸然地立他为相,群臣必不会同意的。
  她的心中事,君琂也知,安慰道:“其实,放眼去看,朝中不少能人,蒋怀也是不错。”
  卫长宁不同意,“蒋家是外戚,太过权势,君家就会难走,还有许多人,容湛也是不错,可惜心思不正,也是不敢用。”
  君琂替她拆下发髻,让人打些水来净面,口中答道:“容湛太过年轻,这些年的成绩不错,仍差些火候,做事激进。”
  “先生心中莫不是只有蒋怀?”卫长宁忍不住问一句,蒋怀在先帝登基时就忍气吞声,就可见他心思深沉,他若为相,蒋家水涨船高,对于皇后君琂也是不利的。
  她不同意,又忙添一句:“朝中能人不少,没有必要非他不可,我今日去问蔺相的意思,再者不过轻轻一摔,哪儿就不经事了。”
  君琂知晓她又在逃避,就道:“相府传话进宫,必然不轻的,且你这般走一遭,于朝臣而言是莫大的幸事,也意在表明丞相伤得不轻。”
  听了君琂的话,卫长宁有些烦躁,忍了忍,只好道:“我先去相府看看,先生在殿内等我。”
  “可,眼下年关,你召韩元随候。”君琂叮嘱一句,待她净面后,才让人取来衣冠换上。
  方才那珠翠花钿给卫长宁添了几分柔软,换上帝王常服,身姿端正,眉眼故作深沉,也看不出方才的柔软姿态,君琂摸了摸她的脸颊,浅浅一笑。
  卫长宁在殿内等了片刻,韩元来时才一道出宫,相府离得近,一来一回,定在天黑前赶回宫。
  君琂目送她出太极宫,转身时,雪花凑过来,很懂得把握时机,她想了想,吩咐道:“去永安宫。”
  *****
  永安宫内,太后染恙。
  君琂去时,太后午睡未醒,她在殿内等了半个时辰。
  自立后,她就很少来永安宫,太后厌她,就没有必要过来日日请安。人都有傲骨,既无法缓和,不如不见。
  太后身子本就不好,一场大雪,天气格外得冷,纵宫人小心地伺候,也染了风寒,她见到君琂,怪道:“皇后今日怎地过来,真是稀客。”
  君琂起身行礼,淡淡道:“当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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