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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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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内略显萧瑟,随着太后的病情,而无人敢随意走动。
卫长宁入殿的时候,太后方入药,她接过碧澜手中的药碗,亲自去伺候。
碧澜照例领着宫人退下。
太后未曾想到她来得这么快,昨日朝会上拿下敏王,罪状也已拟好,在朝官员多多少少都会有错处,敏王的罪状也多,条条拟定让人无可辩驳,眼下就差最后一步定罪。
她惊愕于皇帝的速度,不过几月就扫清三王障碍,将皇权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手段,与君琂十分相似,其间也少不了君琂的帮助。
喝下汤药后,太后拿着帕子擦拭嘴角,问了几句敏王的事,卫长宁一一答了,最后她才道:“听闻蔺相伤得很严重?”
卫长宁方才不知太后召她何事,一听这句话就明白了,道:“是,待年后就商议新相的人选,太后有提议?”
她主动问出来,反倒让太后无话可说。太后观卫长宁眉眼轻松的神色,言道:“前几日皇后来过。”
卫长宁精神一震,她早就想知道先生与太后之间的谈话,奈何先生不肯说,自己撒娇生气都用上了,也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
听太后这话,好似要说出来,她道:“我知晓她来过。”
太后惊讶,抬首观卫长宁平静的神色,就暗自猜测,她不知君琂来过的目的,她靠着小榻,冷冷一笑:“她来这里,威胁我。”
卫长宁不觉有怪,先生本就不是性子温软之人,顺着太后话道:“您如今是太后,后宫之事在您的掌握中,若要威胁,也是您威胁她。”
虽说已然立后,后宫之事,都是太后在打理,她不放权,君琂也不会去抢,卫长宁知晓后宫事务繁杂,太后愿意承担,就让她去管,也让君琂轻松些。
卫长宁句句都在袒护君琂,太后气得咳嗽两声,一旁的卫长宁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也没有再说话。
太后气恼,拂开她的手,道:“她以相位威胁,迫我今后不在管问你后宫之事。”
闻言,卫长宁惊了惊,眸色亮了亮,她心中的先生不染纤尘,更不会拈风吃醋,好似她后宫有了旁人,最多会蹙眉,然后不再理睬她。
这次竟这般与太后摊牌,令卫长宁欣喜,但她没有将这份惊喜表露出来,反故显深沉,问太后:“那您同意了?”
她面色肃然,也无喜色,太后也就不气了,与她意味深重道:“你喜爱她也是常事,君琂高洁,代王与先帝,就算是废帝李乾也曾说纳她为侧妃,你迷惑也是常事,也该知分寸,皇嗣为重。”
太后是长者,言语慈祥,口吻如长辈那样劝解晚辈,敦敦教诲。卫长宁知她病情,若气出好歹,先生也不会饶她。她就不敢随意反驳,低声道:“您身体不好,想些开心的事,皇嗣之事,我心中有数。”
一听就是敷衍,太后心中有数,不与她继续争下去,直接说道:“相位,你如何想的?”
这是今日来最关键的事,卫长宁现在明白君琂的筹谋,她若松口,岂不让人功亏一篑,她就将这‘坏人’的戏演下去,拒绝道:“舅父门生无数,数年来也只管问国子监,朝堂事甚少过问,只怕资历不够。”
太后道:“君琂拜相,不过花信之龄,你舅父早过不惑,论资历不如她?”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废帝登位后,君琂为他筹谋,为他扫清障碍,居功甚伟;而卫长宁为帝,都是君琂与沐家、韩家的功劳,蒋怀未立功,怎么比较?
卫长宁忍着耐心,回道:“君琂拜相,是废帝李乾所为,并非是我,凭心而论,舅父心智才华,能比得过君琂?”
实话气得太后胸口一口气郁结,剜了几眼卫长宁,道:“你意欲何人?”
卫长宁沉默,话不可说得太死,委婉道:“我还未想好,此事需与群臣商议,一人也做不了主。”
这样答话,尚有转圜的余地,太后心中好受了些,将君琂的话在脑海里回忆一遍,或许真如她所言,皇帝当真不愿立蒋怀为相。
且皇帝性子冷酷,她也没有办法,摆摆手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卫长宁起身,行礼后就欢天喜地离开永安宫。太后见她轻松的背影,眸中闪过失望,复又躺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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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离开后,断断续续有人入殿禀事,待她回来后,殿外站了数名朝臣。
卫长宁见到朝臣后,将步伐放得稳重些,挺直脊背,不忘自己的帝王仪态。
这日是今年最后理政的日子,朝臣有何大事都会抓紧时间禀来的,卫长宁今日也很有耐心,认真听后,方想起今日有晚宴。
昨日发落敏王,群臣心不稳,今日除夕夜宴也会安静些多,午后朝臣就少了些许,她想回长秋宫,奏疏却还剩一大摞,明晃晃地摆在案上。
唯有将这些处理了,才能安心去找先生,她不可懈怠的。
等她处理后,发觉时辰已不早了,只好先去赴宴。
这是她登基后第一次新年,按理,应当群臣欢乐,等她入殿后,才发觉殿内十分冷清,众人都垂首低眉,没有往日的神采。
君琂在旁,早早地等候,卫长宁走过去,笑得如同孩子:“皇后何时过来的?”
声音高昂,那句皇后听得君琂心头无奈,起身去迎她,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众人见皇帝笑了,心口大石也落下去,发落敏王,抄家的阵势震慑长安城内的的京官,年后就会传去各地,皇帝煌煌威仪,奠定在百姓心中。
帝后落座后,筵席开始了。
今年太后不在,她身子骨不好,已是常事,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殿中气氛冷清,丞相又不在,秦王极为得意,与下首的朝臣推杯换盏,十分快活。
太后寿宴上,群臣与使臣敬皇帝酒,皇帝醉得不省人事,这次,君琂让人提前将皇帝的酒换成清水,喝几壶都不碍事。
不知怎地,群臣下面饮酒,都不敢往皇帝跟前凑了,韩元携妻室而来,武将都敬佩他,齐齐找他饮酒。
卫长宁大吸一口气,握着君琂的手,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凑到她耳边:“今夜不睡,守夜。”
轻声细语在嘈杂的殿宇内,不会让第三人听见,纵使这样,君琂握着酒盏的素手还是颤了颤,她面色潮红,忍住不去看卫长宁。
今日除夕宴,当以盛装出行,君琂不是浓妆艳抹之人,薄薄的脂粉也显得她妆容精致。卫长宁偷偷看了眼,抿紧唇角,在想筵席何时结束。
她看了几眼后,就忍着不去看。
卫长宁侧身时,殿内的和煦温暖的光色将她侧颜照得十分柔和,然而这份柔和维持不久,朝臣过来敬酒时,卫长宁的神色又复常态,令君琂寻不见方才的柔和。
打破僵局的是张绍华,他执臣礼,说了几句恭谨的话,就敬了几杯酒,他观皇后平和的神态,觉得哪里不对。
太后寿宴,皇帝饮酒,皇后在旁,神色冷清,不喜群臣灌酒,这次怎地这般平和?
不解归不解,他按下疑惑,敬酒后,就走回座位。
僵局打破后,秦王半醉,仗着长兄的身份,也至皇帝案前,说着兄妹情深的的话,皇帝若回答,就印证他的话,承认二人感情深厚,听在旁人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皇后没有说话,皇后笑道:“秦王醉了,还不扶下去休息。”
秦王惯是酒后失态,在座的朝臣也都知晓,装作没有看见;他一走,殿内气氛稍微活络,皇帝知晓昨日吓着这些人了,就走下御座挨个敬酒。
能赴宴的朝臣在朝都是高官,皇帝亲自敬酒,也过得去。
敬到张绍华的时候,他眨眼看着皇帝手中的酒盏,抿嘴笑了笑,挨个敬完朝臣,脸色晶莹,毫无醉态,酒盏中必有古怪。
他淡笑不语,朝皇后处看了一眼,道:“陛下酒中必是好酒,可否赏臣一杯?”
皇帝晓得他看破了,斜睨一眼,道:“卿不饮,便算了。”
这下倒好,酒也不敬,皇帝就回御座,留下张绍华目瞪口呆,一句玩笑也开不得?他当年为着帝后亲事也出了不少力,陪着她在衡水书院门口,顶着大太阳等君琂。
深厚的情分就这么磨灭了?他郁闷地坐回去,皇帝愈发小气了,还不曾说皇后哪里不好,她就护得这么凶,当真是妻奴。
皇帝落座后,下面气氛缓和不少,他们喝得畅快,也无人来帝后跟前叨扰,就连顾笙也聪明许多,整夜都在自己座上,不向帝后投去一丝目光。
筵席到子时才散,皇帝说了几句勤勉的场面话,就吩咐散席。
她今日仔细算算,一滴酒都没有碰,身旁的君琂反倒饮了几杯,不过没有醉,都很清醒。她将凝视宫灯的视线转向卫长宁,发觉她今夜十分欢喜。
难不成因为明日休沐,可以偷懒,就这般开心?
她不明白,卫长宁喜滋滋道:“先生,你是否威胁太后了?”
君琂心中咯噔一下,眉眼微蹙,见她面带喜色,也未曾恼怒,轻声应了下来,恐她不喜,解释道:“你都知晓了,该知我心意。”
她强撑着平静,握住卫长宁的手略微用力,自己不知晓,卫长宁被她掐疼了,“先生,我疼。”
君琂恍然松手,眸色发颤,勉强一笑:“对不起,约莫是酒饮多了。”
卫长宁隔着朦胧光线,凑至她耳畔:“饮多了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粗长更,你们出来夸夸作者菌,自从存稿菌走后,作者菌孤单奋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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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
卫长宁窃窃私笑; 令君琂展颜; 侧过身子不去理她。卫长宁不管; 靠着她嘀咕:“先生日日不理我; 可我还得搭理先生,不然我日日都得凄楚。”
旁人听了这话只当皇后苛待皇帝。皇帝不知羞耻; 君琂推开她; 等车辇停下后; 自己先行下车。车上的卫长宁见她步伐沉稳; 怎看都不像是酒饮多了。
入殿后,君琂去内室更衣; 慢半步的卫长宁就被留在殿内喝茶; 不准她进去。
她未曾饮酒,不好借酒醉去黏君琂; 自己一人在外间捧着茶发怔; 想鞋袜脱去,爬上小榻,脑海里想起太后的话。
先生为何笃定蔺相不会回朝?
难不成她与蔺相之间商议过的?
卫长宁心中狐疑; 在榻上盘膝坐着; 觉得双脚有些冷,就让人将炭盆移过来些许,脑海里想到若是先生知晓蔺相致仕; 借以与太后讲条件?
还是她就是想让太后妥协,才与蔺相演了一出戏?
先生心思缜密,一环扣一环; 亦将她瞒得死死的,难怪撒娇生气都问不出话来,她郁闷地在榻上伸了伸脚,差点踢到炭盆,火星溅到脚背上,烫得她立即清醒过来。
先生做这一切都是为着两人以后,她何苦要郁闷。
想通后,整个人十分畅快,她摸着被烫红的脚,却在想太后会不会用意?貌似还缺一把火,她可以添些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卫长宁若有所思,未曾注意到更衣卸妆的君琂,脑袋搭在膝盖上,手在自己脚上乱摸着。君琂走近后,她将脚缩进自己衣袍下,盈盈一笑,道:“先生,你有话想同我说吗?”
“没有。”君琂在一旁坐下,看见地上的鞋袜,怪道:“累了就去洗漱。”
卫长宁不动,打量她两眼,心中有些生气,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自己朝她挪近:“先生,我们好久不曾在一起了。”
自从君琂打开匣子后,就对卫长宁爱理不理。卫长宁晓得她还在生气,就不敢碰她,明日可以有好几日的时间,欢好一次也是可以的。
卫长宁凑到君琂身旁,等着她答应。君琂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气,就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卫长宁的眼睛在烛火下变得湛亮,她笑着下榻,“我去换衣洗漱,今夜守夜。”
她跑得快,鞋袜都没有来得及穿,君琂觉得哪里不对,除夕守夜是对的,从卫长宁口中说出来,就十分怪异了。
就寝时,宫人都退下了,灯火没有熄,卫长宁不依,就想将灯火燃到明日,君琂争了几句,见她坚持,就没有再争,屏风与纱幔也挡去不少光线。
现在快二更了,卫长宁上榻后,也不急着躺下,半跪在榻上,望着君琂的侧颜:“阿琂。”
她对君琂的称呼因场景而变化,人前时唤皇后,时刻告诉旁人,君琂是她的皇后;无人在时,她就习惯唤先生,在衡水时就已成习惯了;床笫间时,就想着两人身份当亲密些,主动唤她阿琂。
君琂躺下就听到她的声音,也坐起来,凝视熟悉的容颜,“怎么了?”
卫长宁斟酌了会,道:“蔺相摔伤是你的计谋?”
她鲜少在床第间一本正经地说起朝政之事,这样一说,君琂也被她弄糊涂了。卫长宁聪明,君琂知晓,见她这么正经,不由垂眸,显然卫长宁猜出这件事的谋划。
床榻上光色十分好,卫长宁一凑近,就能看到君琂瞳孔深处的波澜,她心中不定,这样踌蹴的先生很少见,
她微笑,道:“先生沉默就是默认了,我不生气的。”
君琂抿紧唇角,抬眸望着她:“你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先生筹谋是为了你我两人,我若生气便是不识好歹,先生觉得你的阿齐是不识好歹的人?”卫长宁温柔脉脉的眼里更有浓浓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一句你的阿齐,打散君琂的心防,她无奈道:“我以为你会气恼。”
“我是耳根子软,但也看人,先生说的,我会听;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的。”卫长宁倾身亲吻她的唇,认真道:“太后确实说了你威胁她,她很气恼,又偏偏无可奈何,想让我直接将相位予蒋怀,我没有同意,她就赶我走了,我很配合你演戏。”
君琂被逗笑了,这才敢正视卫长宁,轻声道:“太后不会这么快妥协。”
“此事不急,待蔺锡堂真的退了再说,蒋怀那里必然也会有动作的,在最后的关头,会有人妥协的。”卫长宁笑说。
君琂还想说什么,卫长宁双手沿着她的肩膀滑下,眸色璀璨,她何意,君琂也明白的。
卫长宁歪头望着君琂,唇角弯弯,手不自觉触及她的衣带,轻轻扯开,肩上寝衣顺势滑落,露出如雪般的肌肤,柔腻温软。
她看得兴奋,君琂羞涩,将自己寝衣整理好。卫长宁按住她的手,碰着她的额头:“长夜漫漫,今夜除夕要守夜的,我们不睡了。”
君琂不明白她的意思,都已上榻,怎地不睡了?她紧张而无措。
她这里不解,卫长宁已将她寝衣都脱下,长夜漫漫,她不急。
起先不解卫长宁的话意,欢好半夜后,便明白了,只是那时已晚了。
不知何故,君琂心中总有个疑问,卫长宁当真只看了第一页她睡得朦胧,身子酸软,觉得卫长宁于床笫之间愈发熟练了,竟摆弄她一整夜,天明时才阖眼睡去,想着醒来时问一问。
初一这日,无人敢来打扰帝后,卫长宁见君琂睡得熟,就没有吵醒她,自己去永安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病了,起初不知,现在知晓也要日日过来看看。入殿后,她依旧言笑晏晏,没有将昨日被赶走的事放在自己心上,殷勤地在太后面前转悠。
喂药,擦拭,样样都做的很熟练。
太后奇怪,问她为何这般熟练。
卫长宁想了想,诚实道:“皇后不舒服的时候,学来的。”
怎么学来的,不用她说,太后也明白,她不知该恼恨卫长宁的诚实,还是恼恨她的殷勤。她顿时累了,也无意说话,道:“皇帝回去吧。”
太后又开始赶人了。卫长宁不计较又被赶出永安宫,恭谨地行过一礼,就带人回长秋宫。
她回来,君琂还没醒。卫长宁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她呼吸深沉,想必真的很累,给她掖好被子,轻轻退出去。
皇后没有醒,皇帝一人形单影只,让人去搬了奏疏过来,正好将今日呈上的奏疏都看过。虽说休沐,但案头还有许多奏疏,百官过年,皇帝还需批阅奏疏,六部也要运转。
看了半个时辰,殿内似有响动,卫长宁撂下笔,拔腿就跑过去。
君琂方睁眼,翻过身子就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识问道:“是何时辰?”
“刚过午时,先生要起吗?”卫长宁话说得几位正经,手却不安分地伸进被下。
君琂本有几分迷惑,摸到她冰冷的手,身子震了一下,攥着她的手腕,不怪反心疼:“手怎地这么凉,去外面也不知添些衣裳。”
卫长宁被她握着手,只得半蹲下来,回道:“方才你未醒,我去给太后请安,回来看奏疏的,我的手不凉,是你在被窝里待久了,自然就很热。”
这么一说,君琂就松开她的手,觉得疲惫,懒懒地,不想动。
卫长宁趁机道:“先生,还累吗?我替你更衣。”
她站起身,去取摆在案上的衣袍,手脚很勤快。君琂由着她,也没有说话,她反倒话很多,说了些许趣事,在君琂更衣后,道:“我今日又被太后赶出来了。”
君琂不知发生何事,试探问道:“还是因为相位一事?”
“那倒不是,我伺候她很勤快的,她问我怎地这么熟练。”卫长宁絮絮叨叨,低头捣鼓君琂身上的腰带,怎么都系不好,有些急了。
君琂垂眸,自己伸手系好,牵挂永安宫的事,追问:“你怎么说的?”
卫长宁退在一旁,道:“我就说皇后不舒服,学来的。”
语毕,君琂整理衣袍的手顿住,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叹道:“你怎地那么呆,又气太后。”
卫长宁委屈道:“不怨怪我,随口一说,也是实话,没有错的。”
君琂气恼,脸色潮红,着实拿她没办法,最终道:“太后赶你也是应该的。”
“无妨无妨,我明日再去。”卫长宁微笑。
她一笑,君琂就晓得她是故意说的,神色冷下来,道:“今日就气太后,难不成想今年整年都与太后置气?”
“我、我没有。”卫长宁急于解释,又道:“我说的是实话,实话伤人,下次不说了。”
这次犯了,下次定记不牢的,君琂欲冷她几个时辰,也就不再打话,谁知,卫长宁巴巴地凑过去,学着她的语气:“你今日也不能晾着我,不然整年都会晾着我。”
她脑子反应很快,有样学样,让君琂气都气不起来。她气恼,卫长宁觉得很开心,伸手抱着她:“我只是想告诉太后,我喜欢你罢了,她若真的为我好,就不要日日打着不好的主意。”
在旁人面前,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得很好,冷酷淡漠,现在对着君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君琂也说不出训她的话。
卫长宁眉眼弯弯,十分得意,道:“于这世上,我只信先生的,先生以后莫要瞒我。”
那夜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现在知晓君琂的筹谋,也不觉得委屈,只想着对先生更好,昨夜十分开心,又逢除夕,她就有些过火。
好在先生没有生气,下次克制些就好。只是也不能怪她,先生都好久不让碰了。
她胡思乱想的功夫,君琂已穿戴好,见她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心中一揪,道:“以后我不会瞒你的。”
卫长宁眉开眼笑,愈发黏着君琂。午膳后,阳光很好,难得的好天气,两人坐在庭院里晒着新年的太阳。
阳光好,君琂就想着继续去做那件春衫,两人坐在一起,卫长宁将奏疏阅完后,就凑到君琂身旁来,看着她针线上下穿插。
宫苑安静,也仅两人,其余宫人远远地守候着,卫长宁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她揉揉眼睛,道:“先生可觉得无趣?”
君琂淡笑,道:“陛下觉得无趣?”
“我不无趣,看着先生就好,只是年节下未免无趣,听说君骁将那位姑娘接入长安城了,你可要见见?”卫长宁提议道,她能看得出先生与君家划清界限,却依旧惦记着侄子,毕竟君家未来前程靠的是他。
她处处为君琂着想,让君琂不知如何拒绝,将针线放下后,道:“听你的。”
君琂不绣了,卫长宁体贴地替她将针线收好,君琂不让她动,道:“你毛毛躁躁,小心扎手。”
“不会的。”卫长宁反驳一句,勤快地替她收拾好,末了,整个身子靠过去。
君琂确实有些累,见艳阳高照不好回榻安睡,就想借着卫长宁的肩膀靠。她主动,卫长宁自然不会退缩,两人就静静坐着。
卫长宁精神好,伸手轻轻揽着君琂的腰,好让她靠得舒服些。
君琂身上累,也不提昨夜之事,阖眸就睡了过去,揽着她的卫长宁,歪头看过一眼,外面睡是要染风寒的,等君琂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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