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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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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的心。
她警惕,是因太后算计在先,真的怨不了她。
尽孝道,为人子女的事,她都会做,且做得不会比旁人差。她安心,闻知太后时日不多,总觉得哪里对不住她。
细细想来,也只有子嗣一事,只是能怨怪她吗?
浑浑噩噩地过了整日,入夜后,照旧回长秋宫。
君琂今日整日没有出殿,见她回来,本不想给她好脸色,见她恍恍惚惚,差点打翻茶盏,就硬不下心肠来,缓步走过去,语气也柔和许多:“你哪里不舒服?”
卫长宁摇摇头,打不起精神。君琂摸上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放心道:“又累着了?”
“不累,就是心里难受。”卫长宁老老实实回答,想着要不要将脉案一事,告诉先生,转头一想,太后的事,先生夹在中间不好处置,不如她自己来做。
君琂明白她的意思,摸摸她:“不急的,慢慢来,太后那里会慢慢好的。”
卫长宁垂下眼睑,复又抬首,恍然道:“先生今日怎地在殿内,让我有些奇怪。”
皇帝确实变坏了,学会打趣君琂,若放在以前,是万万不敢的。
君琂气恼,摸着卫长宁脸颊的手顿住,本是轻轻抚摸,顺手地掐了下,道:“陛下今日回太极殿。”
“不回,阿琂莫赶我走,我不想做寡家孤人。”卫长宁趁机抱着君琂的腰,脑袋一歪,看到她颈间的红痕,淡了很多,要凑上前才能看得到。
她想笑,又担心先生真的赶她出门,就埋在先生的肩膀上,笑了两声,就抿住唇角,竭力做出正经的模样来。
皇帝正经的模样蒙骗过关,君琂没有察觉,也忘了清晨想要与她计较的事,也开始担心太后的身体。
卫长宁依旧抱着她,靠在香软的怀抱里,阖上眼睫,道:“先生,都说高处不胜寒,皇帝就会变成孤家寡人,你不会让我变成孤家寡人的,对吗?”
君琂不知她何故会说出这句话,总觉最近怀中人心思愈发敏感,本想问问,想起太后的身子,就不问了。卫长宁重情,对太后愧疚,不安恐是因为太后病情。
她眸中闪着柔意,道:“自然不会,勿要想的太多,那么多政事,还不够你去担心?担心我做什么,你我已在一起,其中这般艰难,苦尽甘来,我若再负你,余生怎会安心。”
“先生的话,我记着了。”卫长宁懒洋洋地,靠着就不想动,脑海里想着太后脉案一事,君琂的话,也给了她力量。
太后身体不好,满朝皆知,也见皇帝一日两次地往永安宫跑,心中都明白,太后怕是不久了。
太后若崩,长安城内又是三月萧索,君骁将婚事提前,甚至有些仓促。
卫长宁不明白,与君琂道:“君骁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婚事定在秋日里也不错的。”
君琂方得一本书,观后写些注释,闻言望着卫长宁:“陛下当年心急更甚。”
殿内宫人笑作一团,林璇也跟着笑。皇帝性子好,不与他们计较,对上君琂清冷而又带着温和的眸子,没好气道:“你也变坏了。”
前些日子,顾笙来长秋宫做客,提及皇帝问她家夫婿韩元,她可变坏了。
韩元据实以答,被皇帝赶出太极殿。
其实百官都觉得皇帝变坏了,君琂心中也这般想,只是她从不外露,面对皇帝偶尔的胡搅蛮缠,一笑置之,皇帝也是没有受过宠爱的孩子。
太。祖对她是好,只是将很多心思放于朝政上。她的皇祖母是皇后,膝下还有其他子孙,管理后宫之事,分过她的宠爱少之又少。
遇到卫家夫妻,若非她会隐忍,早就没了性命。
现在她为帝,性子有些霸道,反倒与当年的代王有些像,缠着君琂,并不是荒唐的事。
君琂面对顾笙的话,笑了笑,没有回答,皇帝本就坏,以前藏起来罢了,现在底气足,当然‘原形毕露’。
她听到卫长宁说她变坏了,大有恶人先告状的意味。君琂顾及宫人在,就没有回答。卫长宁晓得她脸皮薄,屏退宫人,君琂这才道:“陛下先变坏的。”
卫长宁不服气,委屈道:“他们说我坏,也就罢了,你也说我坏。”
一委屈,眉眼就耷拉下来,怎么看都是可怜兮兮的。君琂道:“我说你坏,和旁人不一样。”
“怎地不一样?”卫长宁不解。
君琂道:“坏也分很多种,你与旁人的坏不同。”
她目光注视着卫长宁,认真而又柔和。卫长宁被绕糊涂了,想要她说具体些,君琂不说了,垂首看着书册。
今日要赴宴,卫长宁早早地将奏疏批阅完,等着与君琂一同出宫,现下,就在想着君琂口中的‘坏’是何种坏。
她认真想着,不明白,又回到君琂的身旁,拽着她衣袖:“先生,你说说我是哪种坏。”
君琂抿唇,笑意满满,几欲撑不住。卫长宁不高兴,扳过她的身体,深深凝视:“先生,莫要笑了。”
她认真而又懵懂,似是稚子不懂就问,怎奈君琂回答不上来,她博闻广记,满腹学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被催得不耐,就道:“陛下变坏,我觉得很好。”
回答的模棱两可,卫长宁愈发模糊,听到先生觉得好,就释怀了。
她不问了,君琂顿觉松口气。宫人入内,道是时辰到了,可以出宫。
君琂起身,去更换裙裳,卫长宁在外候着,一道处宫。
君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君骁在外迎客,一身喜袍十分俊逸。君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皮囊,他生得唇红齿白,英俊倜傥。见到帝后到了,忙去接,门口前来赴宴的宾客马车都纷纷退让,皇帝一身玄色衣袍,扶着皇后下车。
帝后恩爱,多年情谊不减,君骁迎着二人入府,面带笑意,笑得十分温煦。
卫长宁携皇后赴宴,坐于首位,朝臣看不起君家,不是秘密,本不愿过来赴宴,在府内一听皇帝去了,立即让人赶车过来。
明月如钩,春夜里十分美丽。
太后染恙,亲事办得低调,也架不住帝后亲临,筵席上宾客满坐。君圩本不乐意,不想帝后为此过来,也只得强撑着笑意去迎客。
卫长宁本不愿饮酒,君圩以主敬客,她若拒绝,就是落了君家颜面,违背本心,面对君圩的示好,她仰首饮尽,道:“兄长客气了,君骁成亲,亦是大事。”
君圩面色窘迫,撑着笑意离开,仓皇而逃。
君琂目光跟着君圩,待看不见后,才收下视线。卫长宁察觉后,握紧她的手,微微一笑。
卫长宁心知,她的先生不是绝情之人。
筵席过半,帝后欲离开,沐柯兴冲冲地过来,抱着酒坛,道:“陛下,好久不曾见你饮酒,不如你我分了他。”
近年来,他性子稳重许多,办事也愈发沉稳,沐稷也甚是欣慰,就是不能喝酒,一饮就犯浑,哪有抱着酒坛与皇帝对饮的。
沐稷发现后,不等皇后不悦,揪着耳朵将人拎回府,人前教子,也不丢人。
沐柯一走,酒坛就这么大咧咧地在帝后面前的食案上,皇帝摸了摸,未曾开口,君骁过来敬酒,他饮了不少,一圈下来,醉意朦胧。
皇帝不饮酒,笑道:“新郎官该入洞房了。”
说罢,识趣的世家子弟拥着君骁往洞房走去,筵席上顿时安静不少,剩下的君家子弟羡慕君骁,碍于君圩之前做的事,不好凑过去,只在一旁望着。
皇帝坐了会,就起身离去,君圩作为主人家,一路将人送出府,目视她们离去。
春夜也极是寒凉,坐在车里也感到寒意,卫长宁身子热,握着君琂微微寒凉的手,没有说话,却觉心安。
车驾刚过长乐宫门,突有宫人过来,焦急禀道:“陛下,太后怕是不好了。”
夜晚本就冷,这样的话一说,让人更加觉得冷了,卫长宁握着君琂的手松了松,君琂反紧紧握着她,吩咐道:“去永安宫。”
卫长宁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好像回到多年前皇祖父驾崩的时候,她在宫外开辟府邸,得到消息入宫后,一切都晚了。
这次情景有些相似,也又那么陌生。
入宫后,太后初醒,看见皇帝的眼色呆滞,半晌才认出她来,见她身后无人跟着,才招手示意她过来。
卫长宁走过去,在榻前半跪下,低声道:“殿下睡了一觉,不碍事。”
宫人匆匆来禀,道是太后午后就不曾醒来,太医诊脉,支吾其语,碧澜吓得不行,慌忙让人出宫去请皇帝回来。
人靠得可近,触手可摸。太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坐了起来,眼前有些茫然,卫长宁也跟着坐在榻沿,伸手扶着她。
母女二人初次这般靠近,陌生而又契合,宫人捧着汤药在一旁候着,卫长宁问道:“殿下要喝药吗?”
“喝了多年,无甚意义,退下吧。”太后神色平静,若非深陷的眼窝,卫长宁也感觉不到哪里奇怪。
太后初次靠在卫长宁的怀中,轻轻咳嗽几声,苍白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卫长宁轻轻替她顺气,让宫人退下去。
何必勉强呢。
宫人走后,殿内仅余两人,太后喘息片刻,忽而道:“你与李齐很像,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有时看你也分不清,站在我面前是李齐,还是自己的孩子。”
卫长宁不答。
太后说了几句话就停下来喘息,虚弱到说几句话都很苦难,她摸到卫长宁的手腕,手下的脉搏在跳动,是活生生的。
她又笑说:“李齐去后,收敛时,我去过,先帝不放心,特意让我代替他看看。”
太后自问自答,让卫长宁无法插话,唯静静听着。太后心性坚硬,当年弃子是无奈,寻子煎熬,见到她后,又陷入无尽的折磨中。
总觉得,她的孩子沉迷一个女人,是她的错,若无当年抛弃,就不会有这些年,她这些日子以来,看到她收拢皇权,罚李瑾、惩敏王,做的那么有度,这一切又归功于君琂。
这大概是个死局,永远无法解开的死局。
她阖眸时,深深喘息,觉得累,道:“李齐死了。君琂在先帝去时,告知他,皇位还是回到李齐手中。”
这是高逸说的,他是太后的人,当年助君琂也是她的意思,君琂再聪慧也是不知。
卫长宁心跳得很快,艰难地开口:“阿娘或许不知,君琂早就知晓是你算计她,怎会不知高逸听命于您,那些话不过是说于先帝听的。”
太后转过头,望着她:“我是将死之人,你且认真回答我,你是谁?”
屏风外的君琂听到这句话,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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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
卫长宁笑意温和; 带着浓浓苦涩; 摩挲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冰冷; 冷得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生生忍住后,道:“我是与您血脉相连的人。”
话音落; 太后在卫长宁话中剧烈咳嗽; 而后闭上眼; 只道:“今生; 最大错事,许是在南山下、弃你、不顾。”
人总会在这个时候看透世事; 骄傲如太后; 蒋家嫡女,一生除去弃子之事外; 实则风平浪静; 哪怕先帝登位,封她为后,都是莫名的讽刺。
先帝不可信; 她将希望置于孩子身上; 除去与君琂之事外,这个孩子努力做得最孝顺,可惜; 她只希望她有后。
天子无后,势必引起动荡。
卫长宁拥着她,低声道:“阿娘; 长宁启蒙时,先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太后没有回答,握着卫长宁的手徐徐松开,无力的松开。
卫长宁好似没有察觉,继续道:“我见您时,在成亲的那日,皇后赐婚,莫大的荣耀,虽说是先生所求,可仍旧感激您,只是今生注定不能听您的话,先生待我、待我、很好,大唐江山不会因此而动荡,长秋宫里有孩子,他们会安分的。”
她静静说了几句,才将太后放于榻上,忍了忍,没有再说话,抬脚往外走去,走了几步顿住,回身望着榻上阖眸而睡的人,无力道:“对不起……”
话说完,她复又走过去,在踏板上跪下,泣不成声,握着太后冰冷的手,“君琂与先帝不同,当真不同,阿娘的路坎坷,皆因世事无常,沐云为子,也是无奈,我为君琂,也是无奈,阿娘为我,何尝不是无奈……”
这么多年来,她也曾渴望过母慈子孝,于卫怀慎,她失望过;先帝亦是如此,于太后,她努力做好该做的。
世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哭得无声,虚空中有股力量将她生生摧垮,摧枯拉朽一般。
君琂轻轻走近时,体会到她的痛苦,太后之意是好的,她也是果敢之人,可惜,卫长宁是有血有肉之人,努力那么多年,怎会放弃。
就如同她说的那般,一切都是无奈。
她在卫长宁身前俯身蹲下,纤细的手滑过她的鬓发。卫长宁抬起头来,迷惘地望着,君琂指尖在她眼下擦拭,道:“我以为你变坏了,不想你如从前一样。”
君琂的语气很淡,就像平日里说卫长宁不听话那般。卫长宁感受到眼下轻柔的力道,却不敢抬眼去看君琂,唯恐她的先生也消失不见了。
她垂下眼,泪水滑落至君琂手背,烫得君琂心中发疼,她微微仰首,不忍心见卫长宁哭,“你哭会,就需要办理太后丧事,朝堂相位未定,你需早做打算,否则会生事端。”
卫长宁点点头。
****
太后丧事,比不得先帝,众人也早就有了准备,皇帝日日去永安宫,跑得这么勤快,他们也隐隐猜测到了,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能缺。
太后病逝第二日,皇帝下旨,令蒋怀为相。
旁人不知其因,蒋怀心中苦涩难掩,达成所愿后,开始以丞相之尊,处理朝政事务。
皇帝神色平静,照旧处理朝堂之事,想起去岁渤海之事,让人召了容湛过来。
容湛来时,皇帝坐于案后,一身素衣,就连发上玉冠的玉也近乎白色,威严肃穆,他俯身行礼。皇帝叫起后,就命人赐座,道:“去岁卿献上的策略,构思完整,今年春上本当去渤海巡视水军,不想太后大丧,怕是去不得,不如卿去渤海巡查,哪里有缺处,尽管禀告朕。”
皇帝态度淡漠,没有之前的厌恶,令容湛不解,他道:“水师是一方军队,臣官微,怕是无法代陛下去看。”
封疆大吏,惯来自傲,怎会听一小小侍郎之言。
皇帝沉默下来,水师的问题,眼下不会显露,日子久了,就会突然爆发,眼下国库空虚,分不了多余的钱财来改造船只。
她想了想,下意识道:“卿对造船可有了解?”
容湛身子颤了颤,皇帝这句话是随口问的,他振作精神,道:“臣不懂,家父会一些,不过家父早年丧生,留下几本关于造船的书册,陛下想要,臣可以回去寻。”
皇帝听了,眉眼展开,道:“你父母二人皆来自渤海?”内地的人擅长造船的,不多,只有穿洋过海的船只才需要人去研究。
容湛道:“是的。”
皇帝也不深究,让他将书册献上。她的态度,让容湛不解,也让他大胆抬头,直视道:“陛下不再厌恶臣了?”
他历来胆大,卫长宁也是知悉,触及他眼中的浓浓情意,冷笑道:“厌恶,觊觎不该觊觎的人,朕都厌恶。容湛,我起初厌恶你,是与秦王巡视农耕之时,我竭力隐瞒自己女儿家的身份,你却大咧咧地说出我如女子般有香气。”
容湛面露惭愧,皇帝又道:“厌恶归厌恶,只是渤海一事,是你提及,眼下也只有你合适,朕不会公私不分。”
那时她不堪重负,若无君琂在旁,也不知怎么撑下去。
容湛糊里糊涂地走出去,他心系皇帝,也知自己比不过皇后,那是他的恩师,情之一事,本就不受自己控制,觊觎恩师的枕边人,他是声望早就不值钱了。
卫长宁将事情安排好后,就去永安宫,春日里的眼光格外暖人,枯枝发芽,添就一抹绿意。宫道两旁的绿枝顺着墙壁,而伸长出来,悠悠地挂在深色的墙壁上。
犹如当年她同容湛入长秋宫一般的景色,只是物是人非。
入永安宫后,雪狐从殿内蹿了出来,闻到熟悉的香气,冲到皇帝身旁,本能地在几步外顿住,怯怯不敢过去,皇帝不待见它。
雪狐在,意味着皇后也在,然她不在主殿,在偏殿歇息。
卫长宁在灵堂前上香后,就去偏殿寻她。君琂案前放置着许多账目,都是宫廷开支,以前是太后在管,现在归于君琂,又多一桩事来扰人。
她推开殿门的时候,君琂就醒了,端正地坐好身子,见来人是她,温婉一笑:“去过灵堂了?”
“去过了,先生在看什么?”卫长宁走过去,翻开一页,看到密密麻麻的数字,恍然明白了,提议道:“先生,宫内没有多少主子,不如大赦,放些宫人出去,也好节省开支。”
君琂也想到这些,将一册拿予她看,道:“我也有此意,这是拟定的名单,待太后灵柩入皇陵后,就放人,此事你不用担心。”
话音方落,殿门轻轻地咯吱一声,下面钻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君琂顿了顿,眼见着雪狐跑来,不用想,半道被人截胡。
卫长宁一把捞起雪狐,戳戳它的小肚子,“皇后瘦了,你怎地倒变胖了。”
雪狐胖胖的,皮毛柔软,摸上去也很舒服,卫长宁摸了两下,明白先生无事就捧着它摸来摸去,她懂事地将雪狐交给君琂。
她这么乖顺,反倒让君琂讶然。卫长宁乖顺,君琂不去接,道:“你放它出去待着,我们静静坐会。”
卫长宁立即眉开眼笑。君琂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表面乖顺罢了,心里还是那样。
她走到殿门那处,将雪狐放出去,命宫人跟着,免得走丢了。
回身走到君琂身旁坐下,习惯性地半躺在她的膝上,宫内也只有先生这里最为舒逸。她一躺下,君琂就随她去了。卫长宁道:“我令容湛去渤海,他却不愿。”
“得罪一方将领之事,谁愿意去做?”君琂回答,双手按上卫长宁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她揉得舒服,卫长宁疲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君琂让人拿了薄毯给她盖好,将炭火移近,自己退出去做旁的事。
蒋怀来永安宫吊唁,宫人唤醒皇帝。卫长宁登时醒来,问及皇后去拉哪里。
宫人道是皇后殿下回宫去了。
卫长宁从惊慌中平静下来,喘息后,站起来,将自己姿态调整到最好后,才大步跨出殿。
灵堂前的蒋怀,回身与她见礼。皇帝一身素袍,与她往日温和之色极为符合,细细去看,都不像皇帝,撇去骨子里的风度,倒像是低调的世家子弟。
见礼后,皇帝命他起身,看着满目白色,她选择沉默,静静等着蒋怀开口。
蒋怀初为相,有许多事务还未曾上手,他在朝堂上经历多年,也不显得迷惘,皇帝赐恩蒋家,朝臣也都明白,无人敢触霉头。
在太后灵堂上,两人都没有说政事,蒋怀提及当年太后寻子之事,她过于坚持,让人显得她疯魔。
卫长宁静静听了,没有回应,神色淡漠。
她不回应,蒋怀的独角戏就唱不下去了,行礼后,离开时,碧澜进来了。
她一身缟素,面色凄楚,在蒋怀面前跪下,道:“侯爷,奴婢有话同您说。”
卫长宁回身望着她,面色不改唇边带着些许笑意,道:“宫廷之事皆有朕做主,你求舅父有何用?”
碧澜不应她,执着地看向蒋怀,与皇帝相比,她更信任蒋怀,道:“侯爷,太后病情反复,太医过来诊脉后,都会写脉案,借以作为记录,陛下也是日日去看脉案,可是前些日子,太医说脉案被人改动了。”
灵堂内香火缭绕,皇帝站于摇曳白幔前,细细去望着碧澜,打量她的神色。蒋怀也是如此,道:“有人改动脉案,当奏与陛下才是。”
碧澜容色凄楚,摇首道:“陛下不会做主的。”
声音很大,大到方入廊下的君琂亦可清晰地听到声音,她往前走了数步,在门前停下,没有进去打断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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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 40瓶;27828548、明矾 20瓶;cheng 13瓶;你与六便士 10瓶;woc 3瓶;精致的杨猪猪、云痕是斯文败类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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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百四十六
廊下都是伺候的宫人; 亦可听到里面的声音; 也见到皇后在廊下; 纷纷不知所措。
碧澜声音带着无尽悲伤; 道:“太医后察觉,秘密关注; 发觉是另外一名诊脉的太医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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