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侯爷那么软-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喊的快,脑袋就开花了。
事情出乎韩元的意料外,原以为捉的是重要的认证,不想是卫国侯府理不清的事情。他示意陆琏给纸笔让他们写下证词,自己出去找君相。
魏明是谁,君琂与韩元都不认识,但卫长宁认识。
少年端坐在窗下,晶莹的肌肤透着光泽,淡淡言说:“魏明是夫人的堂弟,魏家遭到落魄,据说没有落魄前,老侯爷给我父亲定亲定是就是魏珺,后来老侯爷撕毁婚约娶我母亲,父亲念着旧情将魏珺纳给侧室,扶持魏家。魏明便是其中一位,他在南衙中当值,也算是我父亲的功劳。”
韩元顿时说不出话来,旁人家务事,轮不到他多话。卫怀慎表面清风霁月,当年将魏珺纳入府时,引来一群文臣的称赞,夸他如何清明。
十多年前的事,君琂有些回忆,那时她虽说是稚子,君家长辈对卫怀慎无不称赞,君子风度。但现在她为女人,想的却是卫长宁的母亲沐云,在旁人看来她就是鸠占鹊巢的第三者,其中是苦楚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魏明杀人,背后主使是谁,不用人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卫长宁知道真相后,表现得很平静。韩元明白这是经历多了,就不会觉得惊讶。他看向君琂,道:“此事君相不易出面,不如交由我,就看世子如何想了结此事?”
“我听先生的。”卫长宁开口,将主动权交到君琂手中。
君琂便道:“证词一式两份,一份证词与三人同时送去侯府,一份留在将军处。”
这件事若摆上台面,依靠卫国侯偏袒的性子,只会认为卫长宁惹得阖府不宁,魏明必然会替魏珺将罪顶了。如此波折,魏珺光鲜亮丽,卫长宁得不到半分好处,反惹得一身腥。
韩元也明白自己命人送去侯府的书信坏事,那日卫怀慎略显吃惊,他就明白,卫怀慎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他也不多话,就听从君琂吩咐,算作将功补过。
洛阳城内的大夫找了大半都束手无策后,君琂也不执着,随着韩元回长安城。
依旧扮作经商的商贾,洛阳去长安的距离要近得多,韩元来时做好了准备,前后都有人跟着。
回去的路上,韩元准备两辆马车,想将卫世子与君琂分开,一路上人多嘴杂,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恐不好交代的。
君琂在出门的清晨,从箱笼里取出一套女子衣物,放在桌子上,对卫长宁道:“路上人多嘴杂,你乔装一下,换上女装。”
卫长宁不知道韩元的考虑,对于君先生这样的安排,她有些抵触,在长安城里恢复女装,岂不更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摇头拒绝:“不能换。”
君琂将整套衣服放在她的手上,卫长宁指尖触碰的衣料很绵软,不亚于她在侯府所穿的奢华。
对于换女子衣物这间事上,卫长宁显得极为执拗,君琂也不多话,只道:“你若不换,我如何将你带去君府。”
卫长宁愣了一瞬,随即被甜蜜的浪潮淹没,眉眼一弯,像极了卖乖的小狐狸。半晌,她就面临着新问题,捧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男子的宽袍简单,女子的却极为繁琐,她光是摸到上面的针线就知这件衣服做工精美。
君琂没有多待,只道:“我在外面等你,换好再唤我。”
卫长宁窘迫的处境消失了,可是问题更大了,她摸到一块小片布料,脸色红了红,女子的肚兜好像就是这样的。
她解开自己外袍去换,外面的君琂在整理着衣物,卫长宁随时带着几本书,这些日子她反复看了数遍,上面的字迹小巧张扬,与那日给她誊写讲义的字大不相同。
李齐的字也带着张扬,或许是被太。祖教养所致,皇家子弟多少带着骨子里的傲气。这几本书上的字迹好不掩盖锋芒,多了几分真性情。
人长得相似,是缘分,那么,字迹相似,是刻意为之?
身居侯府后院的世子,在哪儿看到代王的字迹,再加以模仿的。
君琂脑子里乱得厉害,这个卫长宁确实很奇怪。
这时陆琏在外敲门,“先生可准备好了?”
君相这个称呼不再合适,所有人都跟着卫长宁唤君琂先生了。
“稍等。”君琂打发陆琏后,去敲响了卫长宁的门。屋子里的卫长宁本就紧张,一听敲门响声,手中抓到的衣服滑落下去,她顿觉尴尬。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她不好耽误旁人时间,只能向君琂寻求帮助。
君琂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身子依旧穿着男子的中衣,脸色通红,踏板下乖乖躺着那件樱色肚兜,阳光映照着侧面,落在地上的剪影带着无尽旖旎。
卫长宁握着自己的衣领,心口砰砰跳了数下,每随着君琂的脚步而剧烈跳动,她现在觉得自己定然很狼狈。
她微抿着菱唇,脸色红若晚霞,略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落在君琂眼中,反添了几分可爱。
倔强得可爱!
她俯身捡起那片小衣料,弯了弯唇角,道:“你不脱,我怎么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粗长更。
随机一波小包,感谢支持。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丶 50瓶、大王 16瓶、叫啥好呢? 10瓶、苏沉 5瓶、森年 1瓶、最优秀的沙雕网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6章 二十六
卫长宁微微一怔; 感觉如芒在身; 被烈火炙烤。她抬手将自己中衣脱下; 摸索着解开裹胸的绸带。
卫长宁的肌肤很好; 欺霜塞雪。君琂下意识侧过身去,绸带一圈一圈解开后; 就什么都不剩了; 胸前一片凝脂酥雪。卫长宁显得窘迫; 君琂望着它处; 极为平静。
屋里只能听见卫长宁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衣料磨擦的声音。
君琂本想她自己换好里面的衣裳; 外衣繁琐; 她再进来给她换,谁料她自己将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换好外衣后; 君琂理了理她的衣领; 摘下她束发的簪子,随意挽了女子发髻,目光落在她眉梢的朱砂上。
陆琏再三提醒她; 这颗朱砂极为碍事; 认不得卫世子的相貌的人,只需这颗朱砂就一认一个准。
她在妆台前的匣子里取出一盒胭脂,执起干净的细笔; 笔尖沾上胭脂,她是女子自然懂得女子妆容之美。
卫长宁不懂君先生在做什么,眉梢处似有笔尖滑过; 痒痒地,她歪头就要躲。
“别动。”君琂不耐,以朱砂为心,勾勒出红色的花蕊,将朱砂很好地掩藏起来。
花瓣艳丽,肌肤如雪,如同红梅落雪,美得让人心惊。
君琂将胭脂收好,扫视了卫长宁一眼,海棠紫细棉衣,蝴蝶般的姿容,发髻上的粉色流苏,给她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男装清正,女装娇美。
大唐素来民风开放,女子可为官,亦可独自出门。面纱遮面的现象,越发少见。在外等候的陆琏与韩元见君先生扶着一个少女出来,行动款款,面纱看不见样貌,眉梢处的梅花很是艳丽。
两人揉揉眼睛的功夫,少女上了第一辆马车,君琂跟着上去。
韩元准备的那辆马车没有人坐,他盯着门口没有看见卫世子,策马走到君琂的车窗外,奇道:“君先生,卫世子没有出来,要等一等?”
隔着车帘,卫长宁歪着脑袋去侧听,流苏滑过君琂的脸颊,君琂无奈拨开那串流苏,轻声道:“走吧。”
外面的韩元在得到回复后,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面纱人就是卫世子,他与君琂并不相熟,这厢奇怪君相有给人改装的喜好?
******
一路上本就不平静,尤其是到了长安城附近,杀手一波接着一波,大有不罢休之势。
金吾卫办事,多少带着狠厉,来一人便杀一人,就算当时没有杀死的人,在被擒后也会自尽,断不会留下可用的线索。
君琂很平静,在车里捧着书,研究卫长宁的字迹,根骨奇秀,笔锋劲道自成一体,她随意道:“你的书法师从何人?”
卫长宁沉默,她自然师从太。祖,但这现在不能说,若不然君先生定以为她脑子坏了。她想了想,胡诌道:“我母亲。”
君琂蹙眉,沐国公的嫡女个性张扬,行为举止都带了几分豪气,与卫长宁的字迹联系,倒也说得过去。可转而一想,沐云去世的时候,卫长宁不过八九岁,又不太合理。
她欲问的时候,马车剧烈震动下,停在了原地。
又是一轮刺杀。
君琂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落叶,亦将那番腥风血雨看在眼中,神色不明,她片刻后言道:“世子,对今上朝局如何看待的?”
卫长宁奇怪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会儿,说道:“蔺相总揽格局,与王权相争,是谁给他的力量?是陛下给的,陛下当初给蔺相的力量斩杀废帝的旧势力,他会用人但不善治人,这点就不如废帝李乾,李乾利用先生……”
她下意识顿住,君琂直接道:“没关系,继续说。”
“废帝李乾利用先生平衡朝堂局势,亦可在成功的时候放弃先生,而先生不会同蔺相那般反抗,治下之道,当今陛下怕不如废帝。他能让蔺相坐大,却无法掌控他,这个君主恐怕不如李乾。”
卫长宁有条不紊地分析,并不掩饰自己对今上的厌弃,她当初选择这个皇帝,是因为无人可选,唯有他能够与李乾抗衡,谁又能想到他会任由旁人坐大。
杀手击退后,马车又往前行,陆琏策马而来,低声问道:“先生可有事?”
“无事,继续走吧。”君琂面无表情,仔细品味着卫长宁的话。
****
长安城城门处,顾笙早已等候多时,遥远就见到夫君骑在马背上,后面的马车悠悠而行。
她翻身上马迎上前,冲着韩元朗朗一笑,欢喜之意很是明显。几人接着往长安城里走去,君府在南边永昌巷,那里高官云集,再往北走就是宫廷了。
君琂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待走近府邸后,看清眼前的深宅大院,似是回想起成亲那日走过的路,忍不住有了一丝恍惚之感。
冬日的风吹到脸上,带着长安城特有的寂寥。
顾笙好奇马车里的女孩是谁,依君琂的性子不会将陌生人带回君府,她方才只看清那双眼睛,带着一种莫名的沉淀之意,与同龄人不同的是带着沉稳的丽色。
君琂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疏离,韩元回宫复命,顾笙倒是留来与她说清长安城的行势,道:“前朝之事,想来我家夫君已和你说了,后宫如今皇后闭门不出,王贵妃统辖,膝下仅一女宸阳公主,你也已经见过的。至于其他七位,不用我多说的。中宫无子,旁人可就争破头脑了。”
她解释后宫的事,是因为皇帝昭然若揭的心思。君琂轻轻应了一声,她与顾笙曾同在代王府,知悉她爽朗的性子,便道:“你可知卫国侯府的事?”
顾笙以为她会问宫廷的事,猝不及防地问到她家隔壁侯府的事,心中愣了愣,就道:“什么事?卫家世子丢了的事?侯府好像并未张扬,具体我也不晓得。”
君府下人林璇进厅奉茶,三年的时间君府依旧,林璇照料着如同君琂在时一样。其间很多人过来打听君琂的去处,都被她挡了回去。
林璇生得极其普通,放在人堆里也不扎眼,她将茶盏放在君琂跟前,低声道:“奴查过了,卫国侯不喜先侯夫人,连着膝下一对双生孩子都不喜欢,当初嫡女卫长宁夭折,匆匆入殓下葬,沐国公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因此两家生了嫌隙,后先侯夫人入道观为亡女祈福,两家就断了来往。”
顾笙深吸一口气,“为何匆匆下葬?”
君琂心明,那是唯恐旁人发现死的是嫡长子卫长庚,沐云做事滴水不漏,能够瞒住这么多人,就足以说明她的心性坚定,可惜遇人不淑。
“这个不知,反正当时先侯夫人当时没有反对,沐国公夫人极其喜爱卫长宁,没有见到孩子,可知她有多伤心。沐国公戍边后,就不见有联系,先侯夫人去世时,沐家都没有来人。”林璇道。
君琂看了她一眼,她便垂首退了出去。
顾笙却道:“难怪卫国侯在这个时候将卫长庚派去衡水,听说三年前从衡水回来的时候命都差点丢了,要不是下面的人得力,可就救不回来了。”
“三年前?”君琂反问。
“对啊,就是你代王去后发生的事,当时听说是被山匪所伤,老侯爷就是因为这个事病情加重去的。卫怀慎袭爵后,主动给卫长庚请封世子,让人着实看不懂他的心思。”
君琂垂首望着杯盏内碧绿的茶叶,轻轻吹了吹,卫国侯只怕不是主动请封,而是被逼的。卫怀慎娶沐云是老侯爷的意思,自然也会喜欢沐云膝下的一双子女。
顾笙瞧着君言沉默的样子,着实替她担忧,心中跳得厉害,她当年与代王虽说假成婚,到底有几分真实的情分在。代王将君琂奉若神女,竭尽所能去守着她,若是她被迫进入后宫,与一群女子去争皇帝莫须有的宠爱,只怕定后悔辅助当今陛下。
顾笙不好久待,与她说了几句,让人小心行事就离开。
人走后,君琂才有时间去看卫长宁,林璇将人安排在客居,是府内招待客人的地方。君府内只有君琂一人,她自拜相后,废帝就赏了她这座府邸,搬出君家原有的宅子。
君琂有几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她挂冠后都聪明地请求外放,如今都在各地为官,不在长安城内。皇帝为了显示恩德,将他们都召回长安,兄妹团圆。
客居的屋子较为随意,庭院里的树木多显萧瑟,清冷如无人。在这里住的客人最多停留两三日就会离开,林璇以为卫长宁随时会走就安排在这里。
这里离前院很近,君琂走了一盏茶时间就到了,看着寂寥无人的庭院,蹙眉问道:“怎么安排在这里?”
林璇回道:“您说是客人,自然安排在客居。”
君琂下意识在顿住脚步,道:“安排在棠居,女孩子住在这里,略显冷清了,还有命人守着棠居,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林璇历来不问原因,道声好。
两人往前院走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内侍高逸来了,笑着走向君琂,“可把您等来了,陛下请您立刻入宫。”
林璇在长安城内自然晓得皇帝的心思,这些年君琂的行踪只有韩元夫妇知晓,就连她也被蒙在鼓里,关键时候想要传递消息都做不到。若是可以传递消息,定不会让君相回来。
皇帝的心思太让人恶心。
君琂神色极是平静,没有被皇帝召见的欣喜,淡淡道:“那我随高内侍入宫。”
高逸眸色闪了闪,见君琂一身寻常衣裙,素净得找不出一朵花,就提醒道:“急也急不得这一刻,等您更衣再去也合适。”
君琂知晓他的用意,道:“怎好让陛下久等,还是现在就去。”
不待高逸说话,君琂就抬脚往府门口走去。永昌巷是寻常百姓进不来的,府门前三三两两地停留几名官员,大多识得君琂,眼睛一亮。君琂可不是寻常女子,才冠长安,比起朝堂上的男子,也不逊色。
一时间,君琂回长安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李瑾收到消息后去了梓梧宫见母妃。
王贵妃在殿内收拾自己养的盆栽,丹鼎内的香气袅袅,李瑾急忙跑进去,屏退宫人,轻声道:“母妃,君琂入宫了,从长乐门入的,我瞧见了。”
“这么快?”王贵妃微怔,她将君琂行踪透露给蔺相一党,他们定不会让人平安回来的,竟不想还是让君琂回长安。她不傻,上次高逸说的很清楚,陛下并没有让人为后的意思。君琂这个人太过阴沉,善权谋,若是她入宫了,她以及李瑾就会岌岌可危了。
她心下大震,道:“你去找人打听下,你父皇与君琂说了些什么。”
李瑾道:“我见君琂好像没有入宫的意思,再者后妃依旧是妾,她这么清高的人,定会与父皇据理力争的,您先别急。”
王贵妃看着女儿莹莹的面孔,道:“她不想,但是你父皇一定会要,君琂那样的女子,高洁如莲,是个男人的都想掌握在自己手心里,当初李乾不就是这样……”
她顿了顿,直起身子,丽眸闪着兴奋的喜悦,道:“我有办法了。”
******
太极殿内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年近五十,威严赫赫,那双龙眸中目光放肆且充满侵略性,早些年见到君琂时都是一身官袍,神色严谨,拒人于千里之外。
皇帝这些年见过太多的世家千金与宫女,包括那些附属邦国进贡的佳丽,燕瘦环肥,或清纯或艳丽,但君琂这样清冷中自带几分魅意,极令人眼前一亮。
君琂垂首凝视地上可照人的青砖,站了一炷香时间后,韩元见陛下眼色不对,忙上前一步道:“陛下。”
皇帝回神,亲自走下御阶,看向君琂的眼中也十分柔和,笑道:“当初你辞官,朕挽留多次,你竟挂冠而去。你与阿齐那个孩子的婚事,阿齐早就与朕说过,演戏而已,竟不想你心中过意不去,离开长安。”
再次提到李齐,君琂眼神冷了冷,道:“他为我而死,我自然要为他守着。”
皇帝微微蹙眉,似是不悦,“你与他早就和离,自然不用你守着的。”
声音极冷,韩元也跟着一紧,君琂却道:“陛下召君琂回京,就是为了谈及此事?”
皇帝有求于人,自然不好太过生硬,但威严犹在,一举一动都带着压迫之意。
君琂则神色未动,挺直的脊背并未曾弯下一分一毫。
皇帝道:“代王去前,让朕对你多照拂一二,朕后宫四妃空缺,入宫伺候朕,你可愿意?”
韩元脑门疼,皇帝威严大盛,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天下女子莫不以站在皇帝身旁为荣,富丽堂皇的宫廷其实就是会腐烂、会随时倾塌的屋子,不是君琂想要的。
他正想着如何劝阻陛下,就听君琂回话:“回陛下,君琂不愿意。陛下所求不过是大唐政治清明、天下海清河晏,可您忘了,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有差遣,君家作为臣子,自然为您分忧解难。”
皇帝是男子,掌控欲极强,只有这个女人鬻身于他,与他结为一体,他才全心全意地相信她,就如同王贵妃那样,日日候着他,以他为天地。
那么一瞬间,皇帝的眼神十分阴暗,殿内空气沉闷,令人透不过气来。
君琂忽地跪地,目光难辨,道:“君琂辅佐陛下,自然会竭尽全力。”
皇帝阴冷道:“朕怎会知道你会不会再次挂冠。”
“不会,君琂既已回来就不会再随意离开,代王之事烟消云散。”君琂眼中弥漫着几分恍惚,最后八字是否违心,只有她自己知晓。
皇帝不耐烦,挥手让她退下。他心中不痛快,第一时间想去找王贵妃。王贵妃正苦思对付君琂的办法,陡然听到宫人通报,忙撑着宫娥的手站起来去迎接。
王贵妃跟着皇帝十几年,自然懂得他的心情不好。皇帝坐下来,发出淡淡嗤笑,道:“如此不识抬举,若非她在朝中威望胜过旁人,朕早就将她……”
他没有说完的话,王贵妃自然明白,无非霸王硬上弓。她知晓皇帝控制欲极强,只能他负了旁人,旁人万不可对不起他。她这些日子感受到了皇帝对皇后的尊敬,猜测一时半会拉不下后位,君琂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树立敌人。
出于趋利避害的人性本能,又为了防止皇帝的心思,她想了一个办法。她依偎在皇帝怀里,低声道:“古有枭雄赤脚迎才子,陛下若想要君琂辅助您,也没有必要纳入后宫。再者后宫的女子,行事也不方便。阿瑾缺位教习师父,不若陛下让君琂教教阿瑾吧。”
皇帝眉心一动,立即体会她的意思,但他不会让君琂只做个教导皇女,他想到太傅这个官衔,位列三公,亦不会委屈君琂。
他将王贵妃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道:“真没有白来一趟,你真懂事。”
王贵妃心里抵触,面上却是言笑晏晏,迎合着皇帝的动作,主动将自己送过去,笑道:“那陛下惊今夜可过来?”
“不用今夜,现在就可以。”说着,皇帝笑着将王贵妃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身后的宫人忙退了出去。
*****
君琂回府的时候,不放心地去了棠居。
林璇得了她那句‘女孩子的居所’,将棠居的摆设都换成了女孩子喜欢的粉色。屋里面摆的那张檀床,雕工极其精致,粉色的莲花顶上悬挂着女子喜欢的牡丹雕饰,烟绡帐子也是粉色。两旁悬挂的长安城内盛行的镂空香球,里面安放是助眠的药草。
外面搁置的梨木桌椅,也是女子的格式,隔开里外间的屏风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光泽如洗,状台前摆放着可爱的小玩意。
往里面走去,卫长宁坐在榻前,俯身捞着地上的香球,露出一段如玉的脖颈。
君琂看过去,颇有一种芙蓉帐香之感。
她下意识回身看着林璇,林璇觉得很满意这间屋子的摆设构造,笑道:“您不满意?女孩子就应该这样,多好。”
好?君琂愕然,她反倒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林璇:我多会办事。
以后日更,晚上九点,据说这个时候大家都有空。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