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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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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君琂蹙紧的眉梢微缓,当年离开长安避世,也是看中此处与世无争,见到那些与李齐差不多大的孩子,青春活泼。心中有了寄存的地方才会留下,不想现在又是无休止的阴谋。
  可悲的是,她的浴室里确实藏了男子。
  杜薇见不说话,也知晓她不会随意求人,便转身离去,她也要去查查这件事,多年来不敢有人越雷池一步,竟在此时有人起了歪心思,女学是干净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如此玷污算计。
  杜薇走后,外面就没有人了,君琂转身回去,走到山石旁,看见那个少年抱紧双臂,尽量将自己身形缩小,也不知是冷还是紧张,整个人在那里微微发抖。
  越看越觉得身娇体软,全身上下只有嗓音像男子,那双抱住胳膊的手白皙腻人,就连跟随她多日的王瑜,也不如她肤白靓丽。
  她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份,与代王李齐的容貌如此相像,难不成是双生?
  她走过去,言道:“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君相的声音,卫长宁赶紧爬出来,见到衣裳穿得比她还整齐的人,心中大为放松,她不敢抬头,只垂首盯着君相裙摆上绣得极为精致的青草。
  少年紧张得双手都不知摆在何处,狼狈间带着可怜,嫣红的唇瓣抿得很紧,夏季衣裳遇水后紧紧贴在身上,将她宽袍下刻意掩盖的线条显露无疑。
  纤腰楚楚!
  君琂想起代王李齐,她是女子所扮,也不如这位少年这般纤巧秀美。她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声音清冷,着实符合君相的性子。卫长宁心中一冷,她是重生之人,事情发生的太荒唐。总不可告诉君相,自己就是李齐,是重生在卫长宁身上的。
  君相肯定就将她当作疯子在胡言论语,乱棍打出女学。
  她思考片刻,俯身一礼,谨慎道:“卫国侯府世子卫长庚。”
  长安城高官云集,勋贵遍地,侯府也是不少,君琂仔细回想,对于卫国侯府的印象只停留在老侯爷那里。她离开长安时,老侯爷病重过世,眼前这位世子应当算是他的嫡长孙。
  她道:“外面的人已经走了,你若不能将事情说全,我恐怕还是会将你交出去的。”
  卫长宁赶紧解释:“我是来衡水给幼弟送衣物,本在男学内,我眯眼睡了会,醒来就在此处。我……我并非故意冒犯,还望君相手下留情。”
  睡了会?君琂查看一眼浴室的门窗,日日有人打扫,如果有人闯进来就必然从门内进入,王瑜之前检查过的,想来是有人在后面将人悄无声息送进来的。
  其中,男学女学内必然有同伙的!
  她看了一眼,就道:“我救你,你需先告诉我,你是男是女?”
  卫长宁愕然抬首,痴痴望着君相,她是何处露出破绽的?
  君琂又道:“你若是男子,我会立即让人带你出去,外面那么多人都在找你,你出了这道门就与我无关。”
  卫长宁方才的欣喜全都退去,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眉梢一扬,狠心道:“君相不担心我出去后,若被人所擒,会反咬你一口?”
  卫长宁天生微翘的菱唇配着微恼的神色,这番模样让君琂想起与李齐的最后一面,也是这样淡然中带着不经意的张扬,她想了想,道:“我并不介意自己的名声。”
  “你……”卫长宁语塞,这样浑身没有软肋的人才是令人最头痛的。
  君琂不说话,外面响起王瑜的声音,略带紧张:“君先生,您没事吧?”
  “我无事,只是换洗的衣衫被打湿了,你去我屋内寻件新的过来,在柜中上层摆着,要新制的。”君琂看了一眼少年湿透的衣裳,对外高声吩咐。
  王瑜在外应了一声,转身就去拿。
  屋内的卫长宁看着君相干净的衣裳,上下没有一滴水渍,那拿新衣做什么呢。
  君琂转去屏风后,将干净的帕子拿给卫长宁,好心道:“我命人拿了衣裳过来,你去水中洗净一下,换上新衣服会舒服些。”
  卫长宁站着不动。
  君琂诧异,她也算是好心,无论卫长宁是男是女,就这件男人袍子都会惹出些许麻烦,兼之她长得如此貌美,换上女装也能浑水摸鱼,安然避过外面那群人。
  她睨着卫长宁,手伸出去后就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卫长宁面露尴尬,支吾道:“我不能穿……不能穿你的衣服。”
  她如果是女子,扮作男子也是可以的,但她本就是女子,苦心装扮多年,若是为人察觉就一切都毁了,还会连累旁人的。
  总之,她不能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穿就是不穿。


第6章 六
  君琂这么多年就没遇到怎么不懂事的孩子,方才被她威胁,本不在意,但她全身的衣服都已湿透,山中到晚温度变低,这样只会感染风寒的。
  她不明白这个少年在想些什么,两人僵持了会,王瑜抱着衣服回来了,敲上了门,“君先生,我能进来吗?”
  卫长宁脑子嗡了一下,紧张道:“别……别让她进来。”
  少年面色羞得通红,眼眶更是微红,垂首间似个可怜的小兔子。君琂怔了怔,便自己走出去打开一道缝隙,将衣服接过来,放在池边上,眸色微暗,“衣服放在这里,换与不换是卫世子自己的事,你是男是女与我无关。”
  说完,便转身去了外室,两人隔着遮挡的屏风,卫长宁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她虽与君琂躺过一张榻,可到底隔着被褥,现在这种状况做梦都没想过。
  她觉得自己浑身血液被冰冻住了,连带着四肢都跟着僵硬,她踌躇时听到外面翻书的声音,君相在看书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敢拖延时间,脱了外衣与鞋袜,钻入水中。
  ****
  卫长宁陷入女学出不来,待在男学里等她的李瑾也察觉不对,卫长宁将小厮元安留给她,两人站在百年梧桐树下张望着,许久不见她出来。
  李瑾想进去找,暗怪卫长庚不懂事,进去这么久都不出来,原以为她是个贴心懂事的,半日间就露出马脚,让她一个姑娘家盯着大太阳暴晒,可恶!
  元安与宸阳公主告罪,自己亲自去找,他在这里待过,轻车熟路的找到二公子的屋子,进去后就只见二公子一人在那里喝茶。
  左右都看不见世子。
  他大着胆子走过去,卫见绪一袭锦衣长袍,玉冠下面墨发梳得一丝不乱,五官端正,下颚弧度添着男儿英气,不像长兄那般长得雌雄莫辨。他与卫国侯长得很像,这也是卫国侯喜欢他的原因,子肖父,必然是有大福气。
  元安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才悄悄道:“二公子在这里,不知可见过我家世子?”
  世子这个称呼是卫见绪心中的一根刺,他小卫长庚两岁,嫡长子的名分就让她平白得了世子的位置,待父亲百年后她就会是卫国侯,而他什么都得不到。
  袖子的拳头捏紧,他将茶杯放下,想着女学那里应该已经闹开了,道:“我来时他就已经走了,算着时辰,大哥哥应该已经出书院了,你们是不是走岔了?”
  元安摸摸脑袋,有些分不清他说的话,他一直与公主守在外面,若走应该一道才是,世子心思细腻,断断不会这样不顾公主的。
  “我一直守在外面,世子若出去定会找小的,不知世子是何时走的?”
  卫见绪公子脾气爆发了,想着女学那里的事,也不介意与这个下人多说几句,他板着脸道:“我怎地知晓,我还想问问大哥哥既然来了,就该等我回来。现在这样走了,回去后父亲知道定怪我不敬兄长的。”
  元安怔了怔,二公子脾气不太好,他只好先出去。
  他一路疾跑回到梧桐树下,宸阳公主远远瞧见他一人回来,紧张道:“她人呢?”
  “许是世子有急事回去了,不如小的先送公主回府,晚些时候等世子回来再给您请罪。”元安也很聪明,世子不见了虽说是大事,可眼前这位公主安全更重要,等将人送回去再回来托人去找。
  李瑾一听卫长庚先走了,气得柳眉竖起,撅起粉红的唇瓣,狠狠道:“等她回来定不饶恕。”
  将公主送回府,亲眼瞧着她进府,元安拔腿就走,在那里接女儿的王贵妃恰好看到这慌张一幕,见女儿面色不好,忙拉住她的手,道:“你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小脸都气绿了。”
  李瑾想着卫长庚将她一人丢在男学中,那里就是男人窝,她愈发觉得气恨,还没人这样对她,恨得跺脚道:“那个卫长庚将我一人丢在男学,自己没了踪影,还是她的小厮送我回来。”说着又指着元安消失的方向,说道:“您看您看那个小厮都跑得那么快,卫长庚就不是个东西。”
  王贵妃不是小女儿家,李瑾看不明白的事,她一眼就发觉不对。
  来了衡水才知卫长庚在书院的名声颇好,一次就中解元,这样年少有为的少年郎可是不多,且这还是是三年前的事了,按理卫长庚不是这么莽撞的是人,她无故失踪只怕也是有着其他缘故。
  她本想吩咐人去帮忙,唤了王家的人后,又半途打消这个想法,在小小衡水被人算计都需旁人搭救,以后回长安如何撑得起一府兴衰。
  王贵妃到口的话又埋回腹中,拉着女儿回府,宽慰她:“卫世子贴身小厮送你回来,足见她做事妥当,大事为主,切勿要如此计较。”
  ****
  元安没有去旁处求救,而是去了张家。
  衡水张家是百年书香门第,卫长宁在衡水读书时就在张家住了几年,与张家大公子张绍华交好,张绍华与她一同入试,名次排在她的后面,不管怎样都是可以去参加明年长安科考的。
  陡然听闻卫国侯来人,他惊得从书房里跑出来,左右看一眼都只瞧见元安一人,他有些不乐意,拽着元安衣领,“不要告诉我你家公子跑去撩拨人家姑娘,没空来见我?”
  元安有苦说不出,只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张绍华隐隐知晓卫长庚与侯府的事,立即放下元安,自己亲自去衡水书院找人。
  ****
  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卫长宁,慢吞吞的上岸,看着那里摆得整齐的新衣莫名发憷,咬咬牙穿上,方才用的绸带也在落入水中时弄湿了,她想着要不要去晒干。
  她正犹豫间,君琂走进来,她忙将绸带收入背后,咬着红唇犹如兔子盯着恶狼那般恐惧。
  君琂打量着时辰进来,她的衣服料子虽好,可绣制简单,素色为主,可就算如此简单的衣裙穿在卫长庚身上,也十分惊艳。
  衣裙有些大了,不太合身,足可显露出婀娜的身姿,比起方才宽袍下的瘦弱少年,完全像是两人。
  她第一次见到雌雄莫辨的少年,目光落在卫长宁背在身后的手上,眼底眸光暗沉,道:“你现在出不去了。”
  女学比较特殊,就读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女子,他地富庶商贾、地方官家子女,都是不可招惹的人物。书院极其重视女学的巡视守卫,外面不用想也调来了很多人在把守着。
  卫长宁紧了紧手中的绸带,试着道:“若我现在扮作女子出去,会如何?”
  “女学不同于男学,出入都有记录,外人进来需人指引,唯有女学生可自由出入,但你不是在册的学生,若遇盘问,你又如何应对?”
  说完,卫长宁脑中的弦又紧绷着,她害怕被人戳穿身份,重活一次,她并不想这么快就死。洞房里的那杯酒,她也不想喝,只是为了保全君相,不得已才喝下的。
  李乾的毒很霸道,遍寻名医也没用,她死都觉得委屈。
  卫长宁垂眸不说话,神色低落,君琂也不想为难这个孩子,尤其是那张与李齐相似的脸。她默叹须臾,道:“你且在女学待几日,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待……待几日?”卫长宁目瞪口呆。
  “眼下你想出去也可以,随意。”君琂转身就离去。
  卫长宁怔了会,将自己的湿衣服抱起来,绸带埋在最里面,忙跟着君相后面走。
  君琂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故意放慢脚步,她的院子离浴室最近,走上一盏茶时间就到了。幸好书院里的人都在找那个‘男人’,不会察觉到君先生身后多了一人。
  进了院子后,君琂待卫长宁走进来才将门关上。
  关门的瞬间,卫长宁心扑通跳了两下,怔怔道:“君……君相。”
  “我早已不是丞相,君相二字担不起。”君琂将门关严实后,回身看着她紧紧抱着的衣袍。
  卫长宁总觉得君相的眼神太过犀利,一眼就会看穿她的心底,她没出息地向后退两步。
  君琂对于不诚实的孩子,也无意于多说话,世家大族内的事多少懂些,也不想揭穿她,只道:“院内有口井,你可以自己洗衣服。”
  卫长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确实有一口井,她前世是皇孙代王,今生又是侯府世子,洗衣服这些琐事她都没有见过,如何去洗?
  “君相……不,君先生,我……我……”
  小世子一句话说不全就红了脸色,眸色盈盈,长长的睫毛下眼珠黑白分明,怯生生的,带着罕见的委屈。
  君琂蓦地发怔,这样的孩子怎么做到在卫国侯府女扮男装生存多年的,动不动就委屈,她好心救人,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是个极大的麻烦。
  比如,不会洗衣服。
  君琂道:“自己洗,不会我让王瑜教你。”
  回身走了几步,蓦地发觉王瑜是王家嫡女,从出生便是娇生惯养,貌似也不会洗衣服。她顿住脚步,忍不住扶额,她今日到底遇上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世子:有媳妇,还要我自己洗。
  作者:我没媳妇,但是我有洗衣机洗。
  小世子:洗衣机冷冰冰的,抱着很冷。
  作者:那我有空调。
  小世子:床是冷的,空调也没用。
  作者:我有电热毯。
  小世子转头去哭,抱住媳妇:阿琂,他们现代人太会玩了。


第7章 七
  夏日的风带着淡淡凉意,院子里极为安静,也甚是符合君琂的性子。
  君琂将人留在外面,自己慢慢走到书房廊下,书院给她极大的优待,院子很大,连带着三间屋舍都比旁人的奢华。
  书房门上有道锁,在外人看来以为里面有许多贵重的东西。君琂打开锁推门进去,余光扫到卫世子抱着衣服往井边走去,她又在瞬间收回目光,墙上暗角处挂了一副画。
  这是顾笙在她离开长安城时送来的,三年里她也曾有过再绘一副的想法,每每落笔都想不起李齐的模样,墨水在笔下滴落,白白浪费了一张画纸。
  在放下笔的瞬间,李齐的模样又在脑海里浮现,一颦一笑是那么清楚,应该命中注定她画不出李齐的。她看了一眼画像后,便伸手推开一旁的窗户,外头凉风徐徐拂来,绿意盎然间,那个少年在打井旁打水。
  绳子勒住少年柔软的手掌,令她动作变得很慢很慢,蹙眉不展的模样更似几分李齐。君琂不觉回头看着那张画像,回身扯过桌案上的画纸,照着方才少年的模样,沾墨在纸上慢慢勾勒出少年的侧颜。
  一笔笔落下,点点勾连成线,慢慢变成眉眼,不需要她多想那人的相貌,笔似带了灵力驱使着她,井旁的少年跃然纸上。
  君琂静静的看着,眼眸里染上不多见的希翼。
  须臾后,她从梦中惊醒,愕然看着这幅画,没来由地对自己感到厌恶,她明明想画代王李齐,可纸上却是卫国侯世子的模样。特别是眉梢那颗朱砂,鲜艳欲滴,更加告诉她,画上不是李齐,是卫长庚。
  君琂瞳孔当即一缩,伸手想要撕毁,苍白的指尖碰到那副画的边缘时,心里又生几分不舍。她迷茫的时候,外面传来卫长庚的声音,“君先生,我洗好了,不知晾在哪里?”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麻烦!
  君琂将画像对折两下就夹入那本太。祖史记中,随手将书房门关上,望着卫长庚手中滴水的衣袍,她应该不是洗衣服,而是拿水泡了两下就算洗干净了。
  “你可曾读过礼记?”君琂道。
  君琂学识渊博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卫长宁被她陡然一问,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连干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琂道:“礼记内则云冠带垢,和灰清漱;衣裳垢,和灰清。”
  卫长宁犹如石头般站在原地,痴愣地望着君琂。
  君琂眉间微敛,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不去洗?”
  卫长宁莫名挨顿训斥,还要重新去洗衣服,心中委屈过甚,站了半晌才道:“君先生,可有皂角?”
  君琂见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言,回屋去取了洗衣的皂角给她。少年接过后和声道谢,也不见抬头,都是低着脑袋,仿佛她是穷凶极恶之人。
  少年认认真真洗了半个时辰,闻着衣袍的香气,仔细看过后才敢去问君琂衣服晾在何处。
  君琂目光落在她一双通红的手上,到底没太过难为她,接过她的衣袍亲自去晾。
  卫长宁受宠若惊,呆呆地见她去晾衣服,回神时君相已晾完了,不用说肯定看见那根绸带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都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仔细辨认下应该还是吵闹着去捉‘男子’。君琂晾好衣服后,看到卫长庚的发髻,道:“你将头发散了。”
  女装配着男子发髻,如何看都觉得奇怪。
  卫长宁拘谨地站在那里,听到这句话伸手摸上自己的发髻,君相已经猜到自己女子身份了,她摇首道:“我……我不会梳女子发髻。”
  “那你进来。”君琂道。
  听到她发话,卫长宁忙拔腿跟上,君琂性子算不得和善,她在朝堂上生存多年,对于陌生人也不会有太多关怀,若非情势所迫,只怕也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夕阳透过雕花窗丝丝缕缕地射。进卧房里,古朴雅致的构造与君琂本身气质相符合,耀眼夺目的光线在君琂身上染就温润的光晕,模糊了卧房内的其他摆设。
  卫长宁偷偷窥视她一眼,光芒映得君琂肌若凝脂,俯身间长发垂下,露出修长的玉颈,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君琂两样皆占了,也难为她选在此处避世。
  到底是她耽误了君相,当初救人的办法那么多,为何就选了假成亲这样呢。
  君琂整理着状台上的摆设,唤道:“过来。”
  卫长宁不敢耽搁,忙走过去,不太明白地望着她,“君先生。”
  “坐下。”君琂道。
  君相给她梳发髻?卫长宁心口砰砰跳了几下,几乎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她握紧自己袖口边缘,不自觉摩挲两下,想要拒绝又不愿错过这个亲近的机会,作为李齐都没有这份殊荣。
  她心里挣扎两下,乖顺地坐在状台前,拘谨地将双手搁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地上君琂的剪影如春水般旖柔。
  卫长宁连铜镜都不敢去看,只感觉到自己发间的簪子被取走,不需她抬头就可感知到满头乌黑润泽的青丝落下。
  细滑如绸缎的墨发垂在双肩上,卫长宁呼吸紊乱,只抓紧了膝盖上的衣服,不知所措。
  君琂没有见过李齐女装的模样,但见到卫长宁也能想象出几分来。
  她不免多打量几眼,看得很仔细,连卫长宁一双小巧的耳垂也没有错过。略带深沉的目光从头发一路向下,略过脖颈,落在那个喉结上,道:“颈子上的也摘了。”
  随着她的话,卫长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轻颤,眼下走到这一步,就算她不承认自己是女子,君相也看过来了。怪只怪自己作为李齐时,将女扮男装的玄奥都告诉了她。
  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子自己的脚,有苦难言。
  她对着镜子小心地将喉结摘下,君琂递给她一个小黑子,她顺势放在里面。
  君琂的手很巧,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一双白腻的手在黑发间穿梭,不多时挽出简单的发髻,君琂再簪以精致的珠环。卫长宁没有耳洞,便编了两缕发掩盖住。
  简单收拾好后,君琂道:“自己看看,若是不妥再言。”
  君相挽作的发髻肯定很好,卫长宁匆匆点头,“好。”
  一个字略有些敷衍,卫长宁站起来,想了想便抬袖行了一礼,道:“有劳君先生了,长庚无以为谢。”
  “嗯。”君琂应了一声。
  卫长宁作为男子多年也习惯了,入了女子闺房也不大适应,待换装好后就急于离开。她只顾着抬脚,没有提起叠起的裙摆,两步间就被绊住,整个人快速越过妆台,向前扑去。
  君琂反射性地扶了一把,卫长宁直接跌进她怀里。
  “君先生,大先生请您过去!”
  外面不合时宜的响起王瑜的声音,君琂下意识松开捏着卫长宁小臂的手,道:“你不准随意走动,更不可开院门让人进来。”
  院子里晾着男子衣袍,一看就会露馅。君琂叮嘱后就离开,方才捏到的手臂太过柔软,收在袖口里的手微微发烫。
  外面的王瑜见院门从里面锁住,就知晓君先生不愿外人进入,识趣地在外面喊了一句。须臾后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接着见君先生将时常挂在书房门的锁咔哒一声锁在院门上。
  君先生院子里面的宝贝更加多了……
  *****
  女学多年来不曾出现过这桩事,杜薇也不清楚君琂的浴室里到底有没有男人在,下面的人兜兜转转找了几圈也没有见到人,她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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