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侯爷那么软-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君琂替她换过药,又命人打些热水过来,卫长宁盯着她,眸色变幻,蓦地出声:“你今日没有去上朝?”
“我与陛下请假,他应允了,待你伤好。”君琂回应她,拧干锦帕,替她擦拭着手臂,往日白皙的肌肤,呈现淡青色,浮肿也不知何时会消去。
卫长宁想着起接君骁的事情。歉疚道:“君骁那里,怕是去不了,你要怎么做?”
“让林璇去接,现在你受伤,我也无暇分身,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君琂替她擦了擦脸,解开她的中衣,俯身时发丝从肩后落下,滑过卫长宁的脸颊。
卫长宁抬眸就瞧到她满头墨发,她伸手去摸了摸,君琂不悦地拍开她的手:“安分些。”
说完,唇角勾了勾,目光随之向下,落在卫长宁胸口。因之养病,绸带早就去了,解开中衣后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卫长宁似是察觉到不对,忙用被子捂住自己,面红耳赤,瞪着她:“你、你偷看。”
君琂不理她,面色沉静如水,拨开她的手,细细给她擦净身体。卫长宁羞赧,但见先生淡漠的神色,好似是她想多了。先生清心寡欲,不为所动。
她抗拒不得,便由着君琂擦拭,半阖上眼眸,身上起了阵阵颤栗,她既紧张又羞涩。许是药效这个时候上来了,昏昏欲睡,令她打不起精神,少了几分窘迫。
君琂抬眸就瞧见她困顿的样子,将被角掖好,摸着她额头,今夜过去或许会好转些。她方一转身卫长宁就警醒,“阿琂。”
“怎么了,不困?”君琂回身,吩咐婢女将凉了的水送出去,坐在榻沿上,见她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愿睡,真是不省心。
卫长宁望着她,想伸手去拽住她的衣袖,偏偏手伤了,摸不到,她沮丧道:“你歇在哪里?”
君琂道:“睡书房。”
“书房不舒服的。”卫长宁迷糊地回应一句,撑不住就迷糊睡过去,她想说不必睡书房的,床榻那么大,她可以让一半的。
*****
君骁入长安城,是林璇去城外接的,在第二日主动来卫府拜见姑母与小姑父。
卫长宁对君家人都比较好奇,君骁在多年前见过,半大孩子也未曾多看一眼,这桩婚事君琂是极力反对的,王贵妃举棋不定,也因皇后刺杀而耽搁下来。
君琂几日不曾上朝,探病的人几乎踏破卫府的门槛,皇帝将恢复侯爵的旨意赐下来,蒋怀依旧抓着这件事不放,君琂不管不顾,任由蒋家人闹腾。
大理寺也查不出有用的线索,人死了,单凭身上腰牌,线索几乎等于无。
君骁入府的时候,卫长宁正在试着握笔,她手未消肿,却能下榻了。她在书房里听到仆人传话,转身看向君琂:“君骁入城了?”
“昨日。”君琂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笔,吩咐人取来衣袍。紫色夏衫罩在身上,风流倜傥,君琂看了她一眼,尚算合适。
卫长宁知晓这是她做的,弯弯眉眼,说好看。君琂则道:“你该见过君骁?”
“好多年前,不记得了。”卫长宁应过一声,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裳,格外喜欢。
人在花厅候着,卫长宁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婢女掀开珠帘,入帘便是一位模样青涩的少年郎,与君琂面貌有些相似,棱角分明得多。
卫长宁打量君骁,君骁也大胆地抬首望着她,不得不承认,卫小侯爷这般相貌,长安城内怕是第一人,极易引起女子的好感,得天独厚的优势,难怪他的姑母会不顾父亲的反对嫁给这样的男子。
他为晚辈,先俯身行礼:“姑母,小姑父。”
卫长宁忍不住蹙眉,姑父便姑父,哪里有什么小姑父,她不高兴了。
君琂闻言勾了勾唇角,君骁太实诚了,卫长宁比他大四岁,平白长了一辈,多个小字也说得过去。她捏捏卫长宁的手心,卫长宁识趣道:“君骁也累了,饮杯消暑的凉茶,去去暑气。”
卫长宁在主位坐下,示意君骁不要拘束。君骁怎会不紧张,他与姑母自小便不亲热,这番入京也是无奈之举,皇帝迟迟不将他父亲调回京城,姑母又不肯尽心,恰好王贵妃有意联姻,她父亲怎会不应。
他略微几句提及父亲的意思,卫长宁不好说话,垂眸品茶,将主权交给君琂。
君琂见她饮了凉茶,瞧瞧桌面,示意她放下。卫长宁眨眨眼,委屈地抿着嘴,君琂吩咐婢女重上一份热茶。
她二人不过眼神示意,并未出声,君骁还是看到了不一般的绵绵情意,忙垂首,恨不得装作未曾来过。
婢女捧来热茶,君琂才道:“此事与我无关,兄长谋略,想来已有后果。”
“起初是王贵妃遣人来雍州,不知怎的中途又不乐意,现也不知她的意思。”君骁惭愧,不敢抬眸去望姑母。
卫长宁斜倚着那里,右手手臂拿不动,左手在捧着茶盏,有些烫,她孩子气的摸摸耳朵,听着君骁的话不由侧眸,冷声道:“王贵妃中途反悔,你们不知何故?”
王贵妃是想与太傅结亲,太傅自己不同意,她就不会上赶着,而君家人竟巴巴等着,也不知是没长脑子,还是故意不长脑子。
君骁道:“知晓,是姑母不同意。”
卫长宁无奈摇首,以长辈身份劝道:“婚事是自己一生幸福,你也不想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娶公主未必会给自己带来好处,你且说自己无官职,公主会高看你一眼?”
李瑾此人眼光极高,君骁断入不了她的眼。
君骁看向君琂,站起身,深深拜下,诚恳道:“因此,望姑母能够从旁协助一二。”
不见黄河心不死,卫长宁说不出话来,端着茶水饮了一口。与她同坐的君琂,开口道:“宸阳公主不愿意,就算勉强,多半也不会如你所想,你且回去仔细考虑。”
君骁听闻姑母让他回去,顿时神色惶惶,不敢久留,行礼就离开。
人走后,卫长宁凝视他修长的背影,不解道:“为何他就想不明白,宸阳公主是有野心的,夫君像他这般白身,怎会同意婚事。”
她将事情剖开,分析的过于清楚,反倒令君琂说不出话来,顿了顿,转眸望着她:“那是你在高位待久了,没有想过世家的艰辛。”
“这话说错了,宸阳公主曾经也、也想那样的,我也没有借她的势力来脱离侯府那个泥潭,是人不同,并不因身份而改变。”卫长宁反驳,想让君琂明白,她与旁人是不同的。
君琂凝眸,目光却如清水,起身回主院。
卫长宁惊讶,她这是又说错话了?前事未消,总怕君琂真的将她赶去书房住一年半载。她忙站起来追出去,走了半路,元安匆匆而来,急迫道:“小侯爷,老爷病死了。”
闻言,卫长宁脸色煞白,喉咙里似有什么在滚动,无措地看向元安:“你何处得来的消息?”算算时间,卫怀慎应当到郡县任职不久,怎会突然病逝。
元安脸色也不大好,道:“病逝的,卫家的人问您可要去接他尸身回长安?”
“我想想,你先回去,另外你将卫见绪唤来,我约莫着去不得,他该去的。”卫长宁眼眸凌乱,噩耗来得太快,虽说卫怀慎盼着她死,她却想着他能长命百岁,既然不能,死后哀荣也该有的。
卫长宁并不觉得太难过,生老病死也是常有的事,兼之她与卫怀慎这般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她回到主屋时,君琂坐在窗下的小榻捧着书在看,神色宁静,暖阳如熏,淡淡光色勾勒出岁月美好。卫长宁轻步走过去,想要上榻,坐在一旁一手脱着靴子。
右手使不了劲,君琂俯身替她脱下,由着她躺在自己身侧,受伤的手搭在她的小腹间,显而易见的贪恋。君琂没有说话,反抬手摸摸她顺滑的发丝。
卫长宁蹭了蹭她,低声道:“他病逝了。”
“我知道。”君琂轻叹一声,她怎会不知,命人时刻盯着卫怀慎,病重的消息早就传入长安城,卫长宁是不知,而卫见绪兄妹明知而无动于衷,这也怨不得她瞒下消息,且非生父,两相厌弃,不如不见的好。
卫长宁道:“我命元安去找卫见绪,让他扶灵柩回长安。”
“他会听你的话吗?”君琂道。
“父亲的事,他不管?”卫长宁坐起身子,脸色很差。
君琂蓦地理解她会被皇帝所骗,将魔鬼当作亲人,不知是蠢还是傻,亦或是将人看得太过简单,过于干净。她言道:“当年你与陛下联盟,可曾想过他会真心辅佐你称帝?”
卫长宁惊了惊,两人戳开窗户纸后君琂从不提及这些事,今日再提,亦出乎她的意料。她虽满是茫然,亦回答她:“陛下野心极大,怎会真心辅佐我,不过是他迷惑我的伎俩罢了,我未曾想过皇位。”
“那你为何要答应他?”君琂不解。
“在废帝初登位时,我去皇陵守孝避开所有纷争,兼之我手中商铺遍地,废帝万般忌惮,转而向其他皇叔动手,陛下忍无可忍,不愿坐以待毙便来寻我。我无意于此,起初未曾答应他,直到你官位被废,我才允了此事。”卫长宁笑了笑,并无苦涩、纠结之色。
轻描淡写激得君琂心中苦涩,她忍了忍,没有说出皇后的那番话。
卫长宁看着窗外明媚光色,身子往君琂处挪了几寸,歪在她的肩上,道:“我知晓那杯酒是陛下所为。”
君琂垂眸,惊心地望着她。卫长宁将她的讶然尽收眼底,轻笑道:“皇祖父说过,皇位之下没有亲情,我早就看明白这些,兼之我无能力做皇帝,不如由他去做。那杯酒,我起初以为是废帝,可是最终查出是陛下,夺嫡之争中,死的又非我一人,也不亏的。”
“你不想、不想报仇?”君琂心思不定,卫长宁的手在她腰间紧紧搂着,令她透不过气。
卫长宁紫色的外袍,将她肌肤映得更加雪白,面色淡淡粉色相得益彰。君琂望了眼她粉嫩的脸颊,想要窥探出几分怨恨来,可她看了许久,唯有淡然。
“我想过啊,毫无能力,重活后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全,谈何做这些荒诞的事,再者弑君,太过艰难,何必将自己困扰其中。现在,我很满意。”卫长宁扭头看到君琂颈间白皙肌肤下可见跳动的青筋,她忍不住凑了凑。君琂竟被她自暴自弃的话折服,久久后才道:“胸无大志。”
“对的对的,皇族父也说我胸无大志,毫无父亲那般的雄心,其实想想我是女子,要那般雄心做什么,就像当时我若接手皇祖父的皇位,几位叔父断不会同意,你又帮着旁人,细细算来,手中也无多少可用的大臣,与那些狡猾的叔父相比,我可嫰着呢。”卫长宁的眼睛亮了亮,分明像是小狐狸。
君琂听她那句‘你又帮着旁人’,听到了两分怨怼,她说的也是实话,太。祖驾崩,她不过十四岁,又无重臣帮衬,确实坐不稳,万般艰险,比之普通亲王殿下,要难得多。
不知太。祖如何养成她这么一位胸无大志的子孙,君琂叹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歉疚的话,卫长宁也不爱听。她沉默无语,转眸就瞧见卫长宁巴巴地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卫长宁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毒酒非废帝所为?”
“皇后告诉我的。”君琂回答。
闻言,卫长宁生出几分警惕之心,道:“她挑拨你与陛下的君臣关系?她想拉拢你?可是五殿下都不在人世,她拉拢你有何用呢?”
胸无大志的人脑子很聪明,瞬息猜到事情始末,君琂道:“之前寻子时她告知我的。”
“她这么精打细算,也要落空的。”卫长宁一声冷笑,眸色同样冰冷。皇后心思断断不会这么简单,她又道:“凶手可曾查到?”
说的便是这次刺杀的事,她多日未曾接触过朝政,许多事只能从君琂这里得知。
“没有,皇帝拦着,韩元也不敢深查,皇帝命礼部为五殿下拟谥号,追封太子储君。”君琂面上也是一片冰冷,如此这般才算安抚蒋家,就看蒋怀有没有本事查到凶手了。
“那你可曾查了?”卫长宁追问。
“在查。”君琂回答,见她神色不好,拨开她的手扶着躺下来,寻来薄毯盖上,“卫见绪多半不会来得早,你不如睡会,来了再起也不迟。”
这些时日,卫长宁听惯了她的话,也不反驳,乖乖躺下,不忘拽着她一同躺下。小榻不是很大,君琂被她拽着不放,只好随她一同躺下。
卫长宁手臂疼,依旧不安分。君琂不好挪动,将她受伤的手臂置于自己腰间,关切道:“小心手臂疼。”
满满的关心,令人听着很舒服,卫长宁欢喜地眯着眼睛。方才悲伤的情绪散去大半,眼睛离君琂的脸不过半寸,哪儿像午睡的模样。
君琂恨不得拿绸带过来将她眼睛蒙上,好让她安心睡,唯有不理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卫长宁额头抵着君琂的侧脸,道:“我要辞官了,真的是‘胸无大志’,你莫要嫌弃我。”
父母辞世,为人子弟者需丁忧三载。君琂知晓这个道理,阖眸不言语。
卫国侯的侯爵有名无实,皇帝只将名分给了,名下该有的府邸与俸禄一样都没有提,做事太不干脆。卫长宁心中埋怨一二,虽说她不缺这些,可是给了一半,让人看她笑话?
她小眼神转了转,揽住君琂的手紧了紧,“你怎地不回我话呢?”
“胡言乱语,没必要回。”君琂被催得紧才回了一句。卫长宁追过去,亲了亲她的侧脸,歪着脑袋,继续她的‘胡言乱语’,道:“你说我辞官,他们会不会说我吃软饭呢?”
君琂抬眸:“谁敢这么胡说,唯你乱想。”
春末夏初,都带着淡淡暑气,两人躺得极近,也不觉热。卫长宁心满意足了,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亲热,君琂看她一眼:“白日里好好安睡。”
刚动起的念头就被她一句冰冷的话打断,好无情的。卫长宁委委屈屈,不管君琂准不准,在她脸上亲了亲。突然的动作惊得君琂面红,触着她冰冷的手,就说不出话了。
某人得逞一笑,君琂只当未曾察觉,轻轻握着她的手,明明是在夏初,右手却是冰冷的,她有些担心,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摸摸左手,是热的,这才放心。
两人贴得很近,倒显得这张小榻极大,还能睡下第三人。
卫长宁心中牵挂着卫怀慎的事,睡不着,想起方才先生提及的事,低声恳求道:“我们忘了那些事可好,不要被皇后蛊惑,弑君是不可能的。”她极担忧先生答应皇后的条件,继而做些傻事。
“忘了。”君琂轻轻回应,声音似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听不分明。她搂着卫长宁柔软的身体,拍拍她的脊背,示意安心入睡。
本胡思乱想的卫长宁,闻着淡雅的清香,被她搂着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醒来时,卫见绪果真没有来,她怒了,道:“父亲病逝这等大事,难道他就不上心?”
她一生气,屋内婢女垂眸都不敢说话,君琂望着她,眉梢上扬,极是恼火,认识她这么久,从未见她这样生气,整张脸气得发红,于她伤势并无好处。
君琂亲自捧着一盏热茶给她,宽慰道:“你为长,他自然不会上心,且世人不会说他,只会骂你不孝顺,嫡长为先。”
“他若不去,我自己去就是了,回来定与他计较。”卫长宁素来不是求人的性子,卫见绪不去,她亲自带人过去。
君琂不同意,摇首:“必须他去,你不能去的,毒素未清,岂能随意走动。”
她一反驳,卫长宁就冷静下来了,愧疚地看着她:“我鲁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秒怂的小侯爷。
感谢小可爱的鱼雷。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风中凌乱oO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蒲、卡黄大法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十年长白 20瓶;欲 10瓶;我勒个去 5瓶;精致的杨猪猪 4瓶;(^v^) 2瓶;MMS…阿离、今天熬鹰了吗、莫清听风远、天氣,晴、叶上初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七十
君琂将水递给她; 卫长宁用左手接下; 不甚伶俐; 君琂就收回; 茶水置于她唇下。卫长宁也是口渴,就着她手都喝下; 才道:“他不去; 我让陆琏绑着他去; 容不得他偷懒。”
她温润惯了; 蓦地显露出几分凶狠令君琂发怔。她分神间,卫长宁就要下榻穿靴; 她自己穿不好; 唤着君琂帮忙,见她恍惚; 才后知后觉:“你觉得不妥?”
“不会; 卫见绪想来是想在你这里求些什么,多半是想要商铺。”君琂俯身替她穿好靴子。
卫长宁嗤之以鼻,道:“不能给; 以这件事威胁我; 此风不可长。”
君琂近前,理了理她的衣袍,见无褶皱; 劝道:“他若想要,只要不过分,也可。”
她的话; 卫长宁都听,命人去将卫见绪请来。卫见绪拖拖拉拉极是不愿,来时已近亥时。君琂在书房,没有出来参与此事,令他松口气。
父死后,他也想的明白,无人辅助他,舅父魏煊是虚情假意,正好趁此从长兄这里谋取自己想要的利益。陆家虽说富裕,但主要商铺与经营行业都不在京,他想要在长安城内先有自己的经济之路。
这些就需要他这位兄长的辅助了,那日送予太傅的嫁妆中,他看得分明,不缺稀世珍宝,就可知卫长庚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他想要打通这条路,卫长宁也明白,都应允他。
卫见绪见她格外好说话,直接道:“听说兄长在东市里有所书斋。”
他带着得意,摸着茶盏等候卫长宁的答复。闻言的卫长宁朝他那头看了一眼,见他神色中带着恣意,毫无丧父的悲伤,她不由哀叹,道:“书斋是太傅的,你想要?”
“大哥哥若舍得,小弟自然想接手。”卫见绪不紧不慢地回答,料定她会同意。
卫长宁冷笑,眸色阴沉如山峦,道;“你想要我这个侯爵之位吗?不如我明日上折,请辞,让陛下将爵位给你,二弟觉得如何?”
如此讽刺,令卫见绪蓦地醒神,握握拳头说不出话来,碰了钉子,就道:“大哥哥舍不得了?”
“舍得,爵位都舍得,就看二弟有没有能力接收?”卫长宁懒得看他,贪婪不知所谓。
她这般冷硬,卫见绪不好再提,抬手道:“时辰不早,小弟先回府了。”
“我命人送你回去,路途遥远,明日会有人护送二弟一路的。”卫长宁也不客气地起身命人送客,又重重安排下去,只要卫见绪随行就可,其他事情有人代劳。
明日还要去卫氏宗族那里,将事情妥善解决,等着灵柩回来。
她安排好后,就回主屋。婢女在廊下候着,见她回来,推开门请人进入。君琂方回来,坐在做榻旁,手中依旧捧着书,婢女方奉茶。她与年轻人不同,不喜冰饮,热茶在桌上氤氲着热气,袅袅如仙境。
君琂知晓事情处理好了,便将桌上一份拟好的奏疏递给她,道:“辞官的奏疏,我已拟好,你看看哪里不妥。”
卫长宁伤了手臂,多日握不住笔,君琂代笔,皇帝知晓也不会说什么。卫长宁掠过一眼,就置回桌上,随意道:“可以的,我明日要去卫家宗族,商议父亲安葬的事。”
时辰不早,该安寝了。君琂走过去,领着人走到榻前,替卫长宁解开衣袍,不放心她明日一人过去,就道:“我令林璇陪着你去,早去早回,卫家之辈多如卫怀慎,你将事情安排后就回来,勿要多加停留。”
君琂心中不定,近日发生的事过多,愈发压抑,尤其是卫长宁总是受伤,眼下辞官对她或许也是件好事。
卫长宁本不想应,自己可以处理,见先生神色肃然,她就不好反驳,乖巧应下。
安葬的事安排得很顺利,卫见绪被陆琏看着,不敢生事,回到长安后,就入殓下葬。卫长宁辞官后,户部将五殿下的太子谥号拟为“孝仁”。
蒋怀过府,来探望卫长宁。他与皇帝周旋许久,甚觉疲惫,今日才得空过来。恰好君琂不在府上,他与卫长宁聊过几句。卫长宁神色极差,想来近日也为旁的事而忙碌。
她辞官丁忧,蒋怀觉得可惜,好在只有三年,待后来以太傅之能,必能使她重回朝堂。他谈及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提及卫见绪,三年拖延下来,只怕遥遥无期,三年后若被人推荐也是一条路径。
卫长宁是不会做这推荐之人,勉强答了几句。蒋怀是文人,口辞了得,与她说了近一个时辰,门人过来禀告,容湛入府求见她。
容湛被调离出京,过来是同卫长宁道别的。然卫长宁不想见,方想开口拒绝,蒋怀却道:“那就请他进来。”
门人抬首看向卫长宁,她只得点头同意。
容湛动作很快,片刻后就大步走来,长身修逸隽秀,卫府刚经历丧事不久,他着一袭素色宽袍,玉带缠系腰间,俊秀而从容有度,没有外放的颓唐之气。
他进内后,微笑地望着卫长宁:“小侯爷,身体可好些了?”
卫长宁眉心微微一凝,心中生起涟漪,添了两分不悦,生硬道:“好多了,容大人一路风霜,要保重身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